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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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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别把孩子往人家家里送,毕竟不是人家的孩子,人家能上多少心,长点记,这是没事儿,真要是有事儿,你当妈的也跑不了责任。”蒋方舟语重心长的说着。

  是,这事儿大家都不愿意发生,谁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经历过了,咱们就得长记,下次争取不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妈,知道了。”乔荞点头。

  老姨上门,张丽敏推开门,看着自己妹妹,之前闹的那么不愉快,到底是姐妹俩,现在关系缓缓又好了许多。

  “脸⾊看着怎么不好呢?”

  老姨进门,看了一眼乔建国,心思也没有在乔建国的⾝上,说话眼神也是有些发飘,乔建国看着她是有事情要说,就让她们姐妹俩去房间里说。

  “怎么了?”张丽敏脸⾊浓重。

  就一个陈放她现在谁都不愿意管了,曹笙雨虽说是外甥女,可她能管多少?自己亲外孙子都管不过来,就更加不要说别人了。

  就陈放一个人,直接导致张丽敏对这些事情的看法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扶不起来的孩子,你怎么搭钱都没用,就是那样的孩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为什么脸⾊浓重,妹妹这样的脸⾊跑来了,肯定就是为了要钱的。

  这还真的有点错怪老姨了。

  曹笙雨这丫头,也算是有个好強的心,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个不行,看着柔柔弱弱的,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后来怎么回事儿张丽敏都没有过问过,第一家里不太平,她家里的这些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的,那时候乔荞和陆卿离婚,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哪里还有心情去管曹笙雨,到底乔荞那是亲生的,曹笙雨不是她女儿只是她外甥女。

  曹笙雨搞了一个对象,对象长得不错,然后两个人就好的,男的家里条件也还行,后来两个人去的外地。

  “这不是好的嘛。”张丽敏说。

  孩子争气,你还有什么不知⾜的。

  老姨就哭诉,说那个男的简直就不是人。

  开车撞人了,对方是没怎么太伤,可当时发生事件的时候,男的就哄曹笙雨给但了,这一承担不要紧,对方紧盯不放,曹笙雨还能做什么,工作也被迫辞掉了,男的又喜上别人了。

  张丽敏叹气,你说笙雨的这个命啊,怎么就总遇不上好男人呢。

  “那她现在自己还在外地呢?”

  老姨就说这个,自己叫女儿回来,在这头怎么说还有家里人呢,出点事情可以商量,有人帮你分担分担,但是这孩子就是不肯听话,说自己混不出来模样就不回来了,现在连自己妈的面都不见。

  “你和我说实话,她和你要过钱没有?”

  张丽敏觉得话别说的这样好听,什么混不出来模样就怎么怎么着,别发这样的誓言,发誓这些有用吗?那陈放发的誓还少吗?

  听着就腻歪。

  老姨一脸受伤的看着张丽敏,这还是自己亲姐姐呢,怎么就不肯相信她的话呢?

  笙雨如果和家里伸手要钱,她还用担心什么?

  问题这孩子现在就是有电话,让你们知道她还活着,住在哪里什么的都不说,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过的好不好都不讲,老姨着急啊,她现在和老姨夫都出去打工了,怎么说手里还有点钱,钱留给谁花?

  “她要是不要钱,⼲吗说这些,这不是叫⽗⺟担心嘛…”

  张丽敏被陈放搞的,有点怀疑东怀疑西,觉得还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老姨有些话没有说实话,有隐瞒的,怕自己知道了之后对曹笙雨有别的看法被。

  “这不是没人可以说了嘛,孩子过的这么惨,难道还不能和我们⽗⺟说说…”

  “要我说,这样也好的,你看乔建国弟弟家的那个孩子,乔鑫当初…”张丽敏觉得这就是榜样,谁想好好过⽇子一开始都是这样的,没有一技之长,拼搏,哪里就有那么容易成功的,咱们要求也别太⾼,别说自己的孩子苦,哪里苦了。

  老姨彻底翻脸了:“我姐你就非要和我唱反调是吧,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还轮不到你来说她,她就是不好我也愿意养着她…”

  老姨摔门就走了,太生气了。

  张丽敏当人面把人数落的够呛,然后一合计吧,给乔荞去电话,毕竟姐妹俩比较好说话。

  乔荞有曹笙雨的电话,但是两个人联系的特别的少,从乔荞离婚开始,几乎就没怎么联系过,你说她生孩子都几年了,果而现在都五岁了。

  曹笙雨现实的情况就像是老姨说的那样,确实又遇上人渣了,比较傻,为人男的奉献,最后被男的给坑了。

  租的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她花钱买的,全部都是她打工赚的,现在闹分手,男的说了,你自己出去住,以后这房子我继续租,就这样曹笙雨被扫地出门了。

  就那么一个个的丫头,自己就咬着一个劲儿,不想被人看不起,做不出来模样,自己肯定不能回去,一边念书一边打工,过去读书⽔平不行,现在学点东西,觉得自己的知识⽔平太差了。

  乔荞是打过电话,问题果而伤了,她也没有心思和曹笙雨说太多。

  “姐,我不需要任何帮,早晚有一天我会混出来个模样给你们看的…”

  她和她姐不同,乔荞命好,从小就命好,虽然家里姐三个,可脑子不是很笨,考大学也就考了,考上按照正常道理来说肯定是念不了的,最后还是念了,念书就认识蒋晨了,作为女孩子来讲,她能不羡慕吗?

  乔荞的人生就是一帆风顺的,蒋晨是可遇不可求的,有钱有貌,哪怕后来离婚,她姐一样考上公务员了,她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她也没打算比,就像活出来个模样,别被人看不起。

  家里这么多亲戚呢,别想,你看这孩子现在就彻底完了。

  不服输,咬着牙凭着一个劲儿,坚持到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和张丽敏所想的不同,曹笙雨不是打电话回来要钱,就是想和⽗⺟说说真心话,一个人过的太苦了,她现在没有自己的头发,头发都掉光了,就因为庒力大,被人甩了,加上对方纠,出门都需要戴假发,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不找人说说,她估计会发疯的。

  乔荞为什么没有对乔鑫那样的上心,才经历过一个陈放,陈放是怎么哭诉的看见了吧?

  不愿意管,她自己的孩子还没管好呢,总去管人家⼲什么。

  老姨现在也不经常回娘家了,所有人都瞧不起她,觉得笙雨这辈子就完了,姨夫这人就是老实,有什么话也不说,成天就知道闷头⼲活,不是不希望女儿好,但是不能说出口,怕孩子有庒力。

  曹笙雨给一家做保姆,这家情况有些特殊,女主人带着孩子在新加坡,男主人留下来了,做出来这个决定的还是女人的妈妈,也就是男人的丈⺟娘,男的也要出国跟着,说到那头在找工作,丈⺟娘就坚持没让。

  姑爷留在这边是个处长,去那边能找到好的工作吗?不一定就能那么运气好,所以就没让姑爷走,但是一个男人在家,说实话谁都不放心,家里的家务得有人做。

  之前请过几个上了年纪的,偷懒,辗辗转转的找到了曹笙雨,她来的第一天,哎呀人家丈⺟娘一看,心就凉了半截,确实看着年纪太轻了,叫人看着不放心,姑爷自己待在家里,长年累月的真的需要一个人说说话,这出点什么事儿,闺女到时候能恨死她,倒是姑爷当时就说了,太年轻了他不能用。

  就因为姑爷说了这话,丈⺟娘才不能说不用,好像自己也是担心这个事情似的。

  曹笙雨就⼲了下来,男主人下班之前就走,上班之后她来,家里给收拾得⼲⼲净净的,多一句话不说,至多也就是留个条子,她一个保姆和人能有什么流,男主人就觉得她识趣儿的,丈⺟娘家也是请保姆,又推荐了曹笙雨去丈⺟娘家帮着⼲。

  这丫头很稳当,多一句不说,还有眼力见,出来打工锻炼出来的,做事情处处都要看人的颜⾊,其实保姆这活,一般人都觉得不好,受人管制,要给人家⼲活,显得好像有点什么似的,那曹笙雨没的选,她出去上班,成天有人来找她,好不好的也只能是它了。

  老太太就发现这姑娘沉默寡言的,话说的特别的少,看着就安分,就问她,为什么给人当保姆。

  曹笙雨说的话很实在,她要是会别的,她也就不⼲这个了,被人骗过两次,现在需要生存下去,还想叫看不起她的人能⾼看她一眼,做梦都想,有一天回到老家,叫亲戚看见她,背后会说,这孩子真是出息了。

  不想叫⽗⺟永远跟着她伤心,她也想和乔荞似的,给⽗⺟钱。

  这才是为人子女的。

  她也是真的没存什么别的心思,可以这样说,男的长的不错,要是一般的女生,心里在存着幻想,反正女主人也不在家,我要是趁机而⼊,也许会取得不一样的结果呢,笙雨没有。

  踏踏实实的。

  等果而上小学了,都已经上一段时间了,张丽敏都忘记这茬了,反倒是陈放总来家里找,还是要钱被,除了要钱还能⼲什么。

  不争气的东西。

  张丽敏就想起来曹笙雨了,她不是看死曹笙雨就是不行,就觉得和陈放就是半斤八两,肯定在外面也是那样的。

  曹笙雨⼲活⼲的好,人家对她也算是不错,过年过节的也会发奖金,虽然不多,她自己跟着老头儿老太太吃饭,当成自己爷爷的去照顾,挣的工资月月给她妈往卡上打。

  她开始问老姨卡号,老姨觉得女儿也不可能怎么样,既然孩子说现在环境好了,想要回报⽗⺟,那就收着被,别扫孩子的兴,结果月月准时打进来。

  开始两千三千,后来四千五千,现在基本月月都有七八千,这钱是怎么来的?

  她⼲活的这家,老头儿老太太都是退休的教师,素质比较⾼,就让曹笙雨⼲点能⼲的事情,她是兼职晚上出去送快递,买了一个三个轮的摩托车,这一片的货都是她送,一开始每天打听,附近哪里都是哪里的,人家打电话要送件,你就得过去拿,这附近她也不是很了解,慢慢的情况就好多了,挣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全部都汇给家里。

  老姨人家能不觉得欣慰嘛,你们不就都瞧不起我们家孩子嘛,现在叫你们看看。

  自己什么都舍不得穿,在网上买牛仔,好的一条才55块钱,但是有绿⾖大破洞的就便宜一半多25一条,曹笙雨买回来就看看,不行就在里面填快布,老太太教她的,还别说,真的就像是故意买这样的子似的。

  老头老太太看着这样的孩子也是愿意看,觉得有出息,能吃苦。

  张丽敏一问老姨,老姨就说曹笙雨上个月才给汇八千块钱。

  “你看你,问你,连句实话都没有…”

  去年她问的时候,说曹笙雨不是和那个人分手了嘛,叫人给撵出来了,还惨的,说是头发都掉光了,今年怎么就突然变这么好了?

  张丽敏觉得老姨是夸大的成分比较多,想让别人⾼看你孩子一眼没有什么错,但是讲瞎话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家乔荞好,但是笙雨和乔荞比不了…”

  在张丽敏的心里,谁能比得过她女儿,乔荞就是在怎么听陆卿的,乔荞嫁的好那就是真的,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行了,我知道乔荞嫁的好,谁就都想和你家的孩子比了…”

  老姨挂断电话,对着电话就吐了两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女儿嫁的好似的,知道了行吧,谁想和你家的比了?你说笙雨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应该替孩子⾼兴?怎么就泼凉⽔呢。

  张丽敏的观念,陈放有的靠,能靠自己,能靠他老姨,有人拉扯,最后还这样,拽不起来,曹笙雨那孩子格很软,个也不強,还没人拽,怎么可能过好呢。

  结果事实就恰恰相反,曹笙雨过的特别的好。

  老姨叫曹笙雨回来,她回来,大家不就都看见她了,就知道她的事情是真的了嘛,可草曹笙雨不。

  “妈妈,我没有混出来样子,我绝对不回去。”

  老姨就说你现在就好的,好多人都没你赚的多,怎么就没样子呢。

  “妈,我出来的时候那么狼狈,就像是地上的烂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是叫人给踢出来了,没有办法了,她哪里会有今天,就是因为庒着一口气,说想好好活给别人看,其实就是为了想好好活给前男友看,叫你知道知道,离开我就是你的损失,而我离开你则是我的幸运。

  “谁怎么看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和你爸觉得你行…”

  老姨就哭,就这么一个孩子,谁瞧不起,自己都得瞧得起,不能总说话去刺孩子,以前有过跌倒不要紧,爸爸妈妈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她不让她爸上班了,说是自己可以养全家,老姨和姨夫提了,姨夫还哪里敢,有过那么一次教训,再也不敢了。

  其实人活着有时候拼的就是运气,张丽敏和乔建国敢的,他们运气好,轮到自己家的时候,那就是天翻地覆,他到现在还能记得,家里的钱都被卷走的情况,那样的情况一次都不想在经历了。

  被人看低啊。

  亲戚之间虽然不攀比,可也不能叫人瞧不起,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嘛。

  张丽敏家多有钱,他也不去,也不羡慕。

  老姨怕张丽敏不信,特意拿的自己的卡,去给张丽敏看,说这个月孩子的钱打过来了,叫张丽敏陪着去‮行银‬取钱,张丽敏陪着去的,真的看见钱了,这才相信了。

  “笙雨这孩子是出息了。”

  老姨就特别想哭,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蠢,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她就是想让张丽敏承认曹笙雨这孩子确实不错。

  “哪里像是我们家陈放…”

  张丽敏磨牙,人家的孩子都能好好的,你说陈放这死孩子,一提起来就头疼。

  老姨懒得去听陈放怎么样,这和自己没有关系,陈放好不好不代表笙雨会不会好,老姨现在也脚踏实地的工作,只有自己过好了,才能叫那些准备看笑话的人闭嘴。

  成功的闭上他们的那些臭嘴。

  张丽敏回到家就和乔建国说,是真的,真的看见老姨取钱出来的,存了定期。

  “看看人家那孩子,给两家做保姆,现在⼲的那家,老太太特别通情达理,也给她家姑爷⼲,⽩天过去收拾屋子给洗⾐服,晚上做好饭在回来老太太家给做…”

  乔建国听的有点糊,怎么有点呢。

  “还送快递…”

  “快递还要女的?”

  乔建国有些发愣,不是说快递就是体力活,都是男人嘛。

  张丽敏摊手,她哪里知道这些,反正就是这样说的,反正是有送,听说还不少‮钱赚‬呢,张丽敏是动了心思,看人送快递‮钱赚‬了,就合计陈放。

  “你可别管他了,就当他死了。”乔建国出声。

  那孩子就是一坨烂泥,本扶不上墙,搭理他⼲什么。

  陈放过来家里,哭丧着一张脸,可能手里真是没钱花了,张丽敏冷眼看着他,也没叫他进门,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

  “姥,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

  “你怎么不死了呢。”张丽敏问他。

  把陈放给问傻了,怎么上来就说这话?

  “人家不如你的,现在都过好了,一个月赚不少的钱,你就不会找个工作,成天的游手好闲,一⽑钱我也没有,找个送快递的活儿难吗?”

  陈放一听有门路。

  “姥姥你借我点钱,我去学开车,然后去送快递。”

  不可救药。

  “我没钱,赶紧走吧。”

  孩子无功而返,张丽敏气的对着乔建国拼命的讲,自己家哪里有这样的基因。

  “这就是陈元庆生的孩子,和他一模一样的,现在都多大了,自己还不知道自食其力,你说上面有黎明下面有果而,就连个六岁的孩子都比他強,怎么生出来这样的孩子,青霞啊…”张丽敏嚎上了,她是觉得死的应该是陈放而不应该是青霞。

  看见陈放就会影响她的心情,每次见完他心情都是灰暗的。

  张丽敏和乔荞说,乔荞不爱听这些事情:“妈,你别和我说他。”

  提都不愿意叫提起来,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她们的聇辱。

  陈放不是不想从乔荞⾝上划拉钱,问题乔荞现在是真的不给,家里他进不来,他知道过去住的房子,现在住在哪里不清楚,除了电话联系不上乔荞,乔荞是彻底对这个孩子已经死心了,倒是听说曹笙雨混的不错,安慰的。

  其实人活着就必须懂得去争一口气,这口气都没了,那活着也就没意思了。

  陈放呢,连懒带馋的,整天就想着做掏手牌,觉得自己有依靠的,有活着,有个老姨有钱,反正能靠住谁就靠谁,不行了就哭丧着一张脸,头一地,一点都不争气。

  乔荞到点还要去接果而放学,四点半准时放学,孩子第一天去上学的时候有点不适应,后来就好了,现在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觉得和幼儿园是差不多,班里果而也算是最小的,六岁就上一年级了,有个同岁的,结果送去了,上课就哭上课就哭,家长一想,还是八岁上学吧,之后就不送了。

  其实女孩子懂事早,早点念书还是好的,乔荞就觉得这样好,孩子现在听话,学习也能跟上,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回来就和乔荞说了,老师说她唱歌也好听,跳舞也好看,美滋滋的,是个官

  喜当官。

  乔荞到学校外面,已经有些家长了,小学和幼儿园不一样,排成队的下课铃响了就在大门前站队,家长那边是有号码的,去按毽子,你按过以后里面会接收到,校门打开,一小排就被送出来了,幼儿园那时候是真正的一个一个的往外送。

  果而⾝上的校服有点大,最小码穿在⾝上也是显得大,骨架太小。

  “妈妈…”

  乔荞领着果而,果而就说今天上什么课了,自己学的多好,都有听懂,‮试考‬马虎了,错了一道题。

  “我怎么就答错了呢。”自己看着乔荞问。

  “你答错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乔荞翻着⽩眼。

  领着女儿往地铁站去,需要走七八分钟,还远的,孩子一直就坚持下来这个习惯了,每天和妈妈挤地铁,当然依旧还是和妈妈关系最好,和爸爸的关系很淡,陆卿这一年忙的,庒就不怎么能看见人影子,孩子也不想,也不问,反正你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算了。

  乔荞给女儿整理整理⾐服,接过来果而手里的那套⽩天带的⾐服,来学校要求必须每天额外带一套⼲净的⾐服,晚上拎回家家长在给洗了。

  照比着陈放,是不是就觉得満⾜多了,听陈放的事情听的多了,听自己妈念叨今天陈放又来了,后天又来了,乔荞一看果而就觉得可欣慰了,有些孩子他哪怕就是七老八十的,估计也还是这样,有些孩子哪怕就是几岁,也是听话的,知道心疼别人的。

  到家换了拖鞋,乔荞陪着她写作业,写作业⾝边也得跟一个人,这样才能钻心。

  乔荞心里算了一下,陆卿差不多也有一个月没回来了,她知道忙,一个公司每天待着,自己公司里忙不忙她不至于感觉不出来,有几个人像是她这样清闲的,有些事情现在不能争取,就好比出差,坐在一个位置上,人家出差,乔荞就不能提要求,目前阶段还是以果而为主,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做的不错了,一点一点来,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外面的朋友继续保持,有的场合她也参加,陆卿不愿意也整不了她,你看乔荞不和陆卿吵不和陆卿闹,但是她的‮人私‬时间她自己说了算,陆卿摆脸⾊也没用,我不能因为照顾孩子就失去自己了,我连朋友也不能有嘛。

  果而就比她爸爸体贴人,孩子一听妈妈要去哪里,就特别支持乔荞去,女儿可怜妈妈,知道妈妈每天在家里陪她也会无聊的,她有时候还会换个朋友去玩呢,家里还有阿姨,就不需要时时刻绑着妈妈。

  公司这不是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嘛,聚餐就多了一点,早上乔荞出门和果而说的,果而歪着头问妈妈。

  “有没有男叔叔?”

  乔荞一愣,聚餐肯定就是有男有女,不可能没有男人的。

  “有啊。”

  “嗯,我知道了。”

  像个小大人似的,慡快的就答应了,乔荞晚上下班和同事已经都出去了,同事怎么说呢,有些是能闹的,特别是有些男的,他是看人下菜碟的,他首先就会试探你的态度,如果看着你不敢吭声,或者你没有拒绝的意思,心里直接就明⽩了,这个人是可以随便对待的。

  乔荞虽然是上司,虽然大家都知道她老公是大老板,可大老板一出去就是几个月,这样的家庭真的就如同外面传闻的那样的‮谐和‬吗?

  乔荞去卫生间,一个男同事,她的下属,过来扶她,乔荞一个眼刀子就飞了过去。

  她就这点好,不和男人搞暧昧,不仅是陆卿不让,她自己也不喜这样。

  “⼲什么呢。”

  男同事就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自己喝多了,没看清楚人。

  “没看清楚这回就看清楚了,下次记得少喝点,别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老公是陆卿,所以她说话就可以这样,训斥你怎么了,难道不训斥我还和你说说笑笑的嘛?

  一个公司里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也会有几个不要脸的,谁你都敢上手。

  那同事之后回去就不太敢看乔荞的眼睛,一直躲避着,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乔荞要是给他小鞋穿,他就完了。

  这又便宜谁不想占,特别是这样的场合里,老板娘要是能玩,那玩起来多带劲,他就是觉得乔荞是寂寞的,不然参加这样的聚餐做什么。

  别的女同事呢,也有遇上这样事情的,有些是真老实,有些是发虚,拐带拐带就跑偏了。

  乔荞说单已经结了,今天就到这里,都八点多了。

  “主任才八点…”

  “你们要是叙摊你们就继续,我得回家。”乔荞拉着脸子,⾼⾼兴兴出来的,结果遇上这样恶心的事情了。

  被恶心的不清。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他是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觉得她会看上他?

  就连陆卿的脚丫子都比不上,乔荞就特无语,现在的人可真是敢啊,真敢出手啊。

  别人不⾼兴,大家调侃调侃还行,乔荞位置特殊啊,谁能调侃,说散就散局吧。

  陆卿为什么不愿意叫乔荞工作,他自己是纯粹的大男子主义,不喜自己老婆和任何的男接触。

  当初极力主张叫乔荞从单位下来,这里面还有个原因,乔荞那工作那是真悠闲,而且有时候到了年底或者一定的时候饭局就多,男男女女的,成天一个办公室,不是他不信任乔荞,他就是不喜自己老婆这样,多接触一下,他心里也觉得不舒服,乔荞的个呢,圆了扁了都行,在家里带着果而一段时间,每天就是出去买买东西,美美容,几乎不会和别人吃饭什么的,更加就没接触男人的机会,陆卿向往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可乔荞提出来要去他公司上班,陆卿不是怕别人说他徇私,事实上,徇私他不怕的,就是老婆,他给安排进哪里都说得过去,谁觉得不好,谁敢说?

  可是进公司,乔荞就得接触男人,这才是他反对的关键,乔荞出去玩,他知道都和谁去玩的?

  但是呢,有些话就是不能说出口,两口子过⽇子,你说这样的话就是伤人心,人乔荞从来没有要求他,说不能叫他和女人接触,自己提出来不是打脸嘛。

  陆卿这一个月没回来,他自己外面是⼲⼲净净的,他不好这口,也觉得不卫生,每天忙工作也没时间想这些,回来了,女儿在家里玩呢,老婆说是出去聚会了,反正乔荞每次晚上不在家,陆卿都是要掉脸子的。

  阿姨偷摸摸的给乔荞发的‮信短‬,叫她快点回来,陆卿都没让司机给乔荞打电话,我就看看你,几点打算回来。

  我平时在外面忙的累死累活的,你就是这么在家里带孩子的?

  玩重要还是陪孩子重要?

  这口琊火一直就没发怈出来,自己出差回来就让她回家,她不听啊,在闹下去两个人僵持,陆卿也知道对孩子不好。

  阿姨是看明⽩了陆卿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没敢和乔荞说,那是人家两口子的关系,自己和乔荞的关系再好终究是外人,真的人家两个人的感情好了,说说话,在给她卖了,别人不能,乔荞是能的,她没有心眼子。

  阿姨不就是担心这个嘛。

  说⽩了就是占有

  乔荞原本也散局了,准备回来了,开车回来这还得四十分钟呢,这个点市內有点堵,回到家就九点多了,陆卿就在客厅里坐着呢,一楼的客厅里。

  从来不会在一楼坐着,因为家里有阿姨,楼下的空间,陆卿觉得不属于自己,不够**。

  今天就连面子都懒得做了,就等在一楼了。

  一想就火大了,这是老婆吗?

  和公司的那些人出去吃吃喝喝的,笑笑就有意思了?你扔着女儿在家里,怎么就非你不可了,你就一个挂名的,你真的以为自己起多大的作用了?

  还是你就喜和别人接触,不爱回家?

  陆卿觉得后者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认定乔荞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抱着胳膊,坐着呢。

  乔荞推门进来,看见一个多月未见的老公,多⾼兴,回来也没和她说声。

  “怎么回来不提前通知我呢,我好去机场接你。”

  她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确实想他了,特别是今天晚上,叫人给恶心一下。

  乔荞她就是个特别守家的女人,这个男人不踹她,她是绝绝对对的不会向外发展的类型,她哪里有这样的心计,你在让她重新活一百次,她也打不到乔梅的程度。

  人回来了,没通知她,一进门看见了,这就是惊喜,阿姨发的‮信短‬她也没看见,开着车。

  陆卿眯着眼睛看她,乔荞转⾝给他看。

  “看看我有什么变化?”

  自己美滋滋的往他‮腿大‬上一坐,还没坐下去呢,陆卿一个用力就把她给推地上去了,真是用力了,一下子把乔荞都给摔懵了,脸子立马就变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陆卿。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卿不吭声,板着一张脸,乔荞就想起来上次自己给朋友过生⽇,回来喝点酒,这人就脸不是脸的,撵她出去,被子都不给她留一,这些她都忍了,毕竟那次自己也是有些做的不对,那现在呢?

  “你去哪里了?”

  乔荞黑脸:“怎么我去哪里了,我还得和你报备,陆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是想打我吗?”

  她⾼⾼兴兴的投怀送抱,结果这人对着她就是一下子,不是打是什么?

  “你小声点,孩子在房间里呢。”

  陆卿庒低声音。

  乔荞忍了,行了,下面有孩子,那就上去说,自己蹭蹭的上楼,可人陆卿不上来,乔荞站在楼梯上喊他。

  “陆卿,你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阿姨出来上卫生间,结果一看,肯定是吵架了,回去之后立马和另外的一个阿姨说,没事儿就别出房门,外面两个人好像气氛有点不对。

  “吵架了?”

  “不知道,从来没这样过,看着好像是。”

  乔荞就怕影响女儿,不能吵,不上来也行,咱们出去说,穿着⾐服又下来了,他就连一眼都懒得放在你的⾝上,不看你,视线不在你的⾝上逗留。

  “陆卿…”乔荞庒低声音,上手去拉他,陆卿又推了她一把,乔荞这回真是火大了,回手是想推他,你凭什么推了我左一次右一次的,你可真是个好男人,竟然推老婆,结果手没有收好,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就打在陆卿的下颚上了,挂到了一点。

  “你到底想⼲什么啊?有事儿咱们出去说,或者上楼说,坐在这里,孩子‮觉睡‬呢…”乔荞的声音很小,他不动,自己又扯不动他,她只能叫他心甘情愿的和自己走。

  陆卿抿着嘴,嘴越抿越小,这简直和果而生气的时候就是一样,一声不吭,气的你半死,恨不得发疯出去喊两声,人家淡定的很,就是板着脸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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