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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360 白玉佛背后的故事(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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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管家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无表情的将倒在桌子上的玻璃杯扶起,早有侍者走了过来沉默的收拾着残局。

  顾泽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秦管家,在他的印象当中秦管家做事一丝不苟,从来不会有这样失态的表现,更何况是在这种场合之下。

  很明显林盛夏与他有相同的感觉,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淡淡的相视而笑,尽管心里有疑问但却并未惊动任何人。

  元牧缓缓落座,银灰⾊西装纽扣全部敞开露出里面的深⾊衬衫,修长手指随意的摆弄着侍者递过来的拍卖会清单,很明显心思并没有放在那上面。

  被他竖起的拍卖会清单边沿那双幽深的眼眸静默的落在林盛夏姣美纤瘦的侧影上,不过才隔着相当短的距离,元牧这桌的形单影只与旁边那桌形成鲜明对比。

  与此同时,其实秦管家的视线也会若有似无的落在元牧的脸上,他遍布着皱纹的手指有下没下的‮挲摩‬着刚被他打翻的玻璃杯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表情有些暗淡。

  或许是元牧的注视太过于明目张胆,顾泽恺的脸⾊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英俊的五官轮廓透着异常危险的冷芒。

  林盛夏见此情形只是平静的伸出略显凉意的手指盖在他的手背上,动作幅度很小的摇了‮头摇‬。

  顾泽恺反手一抓将她柔软的手紧握起来放在膝头上,期间两人看也没看一眼元牧,动作自然中透着夫间才有的亲昵与在意。

  “你刚才在看什么?”顾泽恺低沉的嗓音响起,健硕的⾝躯倾⾝向前,涔薄的角勾着宠溺的浅笑,林盛夏一怔,随后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在走红毯时见到的人影。

  “我刚才好像看到那个记者了!”

  当年拍摄失火现场的那个记者,尽管不过是晃眼一看,可林盛夏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认错人,毕竟上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那名记者对于这樽⽩⽟佛的在意!

  顾泽恺表情一凛,很明显也同样的想起林盛夏口中所说的记者是什么⾝份,也是那个记者说出自己的⽗亲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情,他本就不相信那番鬼话!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让影将他带进来。”林盛夏清润的眸落在顾泽恺的脸上,自然没有错过他眉心处拧紧的褶皱,有些无奈的抬起手来将柔软的指腹贴合在他皱起的眉心。

  长安表情雀跃的模仿着林盛夏的动作,窝在乔胤的怀里伸出手点着他的眉峰,⽔润的还扬着无琊的笑容,她本就生的美丽动人,此番更惹人注意。

  “你就吃定了我拿你没办法!”顾泽恺无奈的勾了勾角,尽管不喜那个记者,但只要是林盛夏提出来的,他都会満⾜她。

  话音落下,顾泽恺抬头望向站在他们⾝旁的影,早已经将二人对话听清楚的他在见到顾泽恺的手势时转⾝向着会场外面走去,当初影也有跟去,自然还记得对方的模样。

  拍卖会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着顾泽恺想要拍得的⽩⽟佛放在最后面,所以最开始几个人也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反倒是很少参加这样活动的长安聚精会神的瞪大眼睛看着台上,时不时的举起手里的牌子,因着会场內均是用美金易,长安玩心大起的表现已经令乔胤损失了几百万美金。

  林盛夏从她第一次误举牌子时便想要告诉她,可还不等她开口乔胤已经无声的冲着她摇了‮头摇‬,幽暗的瞳孔內纵容的情绪明显,林盛夏笑了笑,已经明⽩这是乔胤与长安独特的相处方式。

  一个懵懂不知,一个宠溺纵容!1bo4T。

  很快,影就已经将那名记者带了进来,老者今⽇穿的很讲究,旧时的中山装着⾝,与拍卖会场內的气氛格格不⼊,不过沉浸在竞价氛围內的众人并未过多注意。

  秦管家视线的余光依旧停留在元牧的⾝上,直到⾝旁有道暗影坐下,这才回过神来,当两个人视线相互对视时的瞬间,两人均是愣了片刻,错愕的表情稍纵即逝。

  “上次见面匆忙,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您的名字。”林盛夏淡淡的开了口,脸上一片从容,眼神凝视着老者,并未让人产生任何的庒迫。

  “郭南。”他慢慢开了口,从刚才那名保镖在人群里找到自己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他也是为了⽩⽟佛来的,有生之年能够再度见到,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在乎。

  “郭先生对⽩⽟佛的在意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当时您曾经跟我说过这⽩⽟佛对您来说很重要,只可惜你没有钱将它买下来物归原主!我很好奇,这个原主是谁?”

  林盛夏从未忘记郭南当时眼神当中的庒抑,如果不是当时顾泽恺的打断,恐怕他能够说出更多来,能够让顾弘文与元老同样在意的东西,来历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秦管家握着玻璃杯的手不着痕迹的动了下,早已不如年轻人清明的眼神落在郭南的脸上,不过是一眼,却瞬间涌出复杂。

  “当年T市里最有名的教授,苏庆之!”郭南并没有让林盛夏等太久,很快便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很明显也与顾泽恺之前的说辞相符合,当时顾泽恺对她说这尊⽟佛原来的持有者是T市的一个老教授,他死了之后这尊⽟佛被转手卖过好几次。

  顾泽恺面无表情的看着郭南,鹰隼般幽深的眸看似无波,实则暗蔵不悦,如果不是因为顾太太的关系,他是不可能让他出现在这里的。

  “看来这位苏庆之教授与您颇有渊源。”林盛夏轻笑拨动着面前饮品的昅管,声音听起来与往⽇无常,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尊⽩⽟佛能够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绝对不简单。

  “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够给我讲讲呢?权当是我将您带⼊会场的报酬!”

  反手将拍卖册盖在桌面上,林盛夏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时间还早,听个故事了解下⽟佛的背景绰绰有余!

  尽管桌子上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但长安依旧兴致的举着牌子玩着这个对她来说很新奇的游戏,乔胤面无表情任由她胡闹。

  “苏庆之教授是我的老师,当年在T市他是最著名的中文系教授,他所著的论文获得了许多‮家国‬级的奖项,这在那个时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能够师从苏教授,是我郭南的荣幸!”

  郭南的中山装前还揷着老旧的钢笔,尾端已经有些泛⽩⾜以可见时间有多久远,他一边说着手将钢笔菗出放在手里细细端详着,从他的动作里林盛夏不难猜出这钢笔就是苏庆之送给他的。

  “教授子很古怪不善与人际,街坊四邻都盛传他家里蔵着值钱的宝贝,并且越传越凶。我们两人算起来更像是忘年,苏教授知我家境贫寒时不时就会带我回家请我吃饭,有次他喝的⾼兴了将这尊被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值钱宝贝拿给我看,就是这⽩⽟佛!其实真的说起来,这东西虽然值钱但也不像是外面传的那样离奇,不过人云亦云,添油加醋之下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T市里有名的古董商天天登门来拜访,要求苏教授将宝贝转给他们!”

  郭南说到这里时嘴角忍不住的勾起讽刺的笑容,像是真的感觉很可笑,眼角的皱纹随着他的动作明显突出。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郭南的话彻底挑起了林盛夏的‮趣兴‬,她单手撑在座椅扶手上,指尖抵在下巴处,姣美的脸上満満的兴味。

  “苏庆之教授年逾四十才有了个女儿,并且教授的子生产时出⾎过世,自然将孩子视作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可偏偏就是这掌上明珠在老师的心口狠狠的捅了一刀!”

  如果说刚才说到苏庆之的教导时郭南的表情是怀念的,那么在说到教授女儿时,他的语调却又转为了惋惜与遗憾。

  顾泽恺阒黑的眼瞳落在他的脸上,似乎也在等待着郭南继续说下去,单手执起⾼脚杯,轻轻的晃动着,酒红⾊的体随之摇晃波动。

  “她女儿做了什么?”就连一直沉浸在新奇游戏里的长安也忍不住疑惑的侧过头来看向郭南,手里的叫价牌被她随意的扔到桌面上,双手撑在下巴上沁⽔的眼睛明亮着。

  “她未婚怀了孕,教授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气之下病倒了,他求她跟外面那个男人分手,可她早已经被了心智又如何愿意?弄到最后所幸离家出走,再也没有了音信!”

  “老师的女儿离家出走之后,老师将从她出生便埋下的女儿红挖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将里面的酒倒⼊到⽔槽里…那一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说到这里,郭南叹了口气,手指不由的轻抚着画册上的⽩⽟佛,似乎是在缅怀着故人。

  林盛夏没想到故事竟然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不已,视作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未婚‮孕怀‬,最后甚至为了男人离家出走,恐怕没有哪个做⽗⺟的能够接受。

  “教授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可这样的寻找算起来也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

  郭南的眼神落在展台上,此时那上面正在展出一件钻石项链,贵宾席上的人在纷纷竞拍,那昂贵的数字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是教授出事了么?”林盛夏说的虽然是疑问句,但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她同样是孩子的⺟亲,如果不是有不可抗拒的外力,是绝对不会放弃寻找的。

  郭南闻言终是抬起头来看了她,瞳孔里带着微颤。

  “是!苏教授的家里被不法的匪徒闯⼊,‮察警‬事后调查说苏教授太在意⽩⽟佛,争夺过程中被匪徒刺中,失⾎过多而亡,一直到破案⽩⽟佛的去向都成!直到我做了记者之后,无意当中在黑市了解到它的去向,原来多年前它早已经被外地的买家收购!”今⽇郭南来到这里并未指望能够将⽩⽟佛买回去,事实上也买不起,他只是想要在来见见那尊⽩⽟佛,见见就好!

  “那…苏教授的女儿呢?一直到他死后都没有出现过吗?”林盛夏心底一颤,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郭南好半天没有说话,先是摇了‮头摇‬,随后才又开了口。

  “教授的女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话音落下,好半天没有人开口说话。

  长安眼角眉梢里透着悲伤,脑袋靠在乔胤的肩头处,抿着红润的瓣。

  “苏教授的女儿叫什么?”林盛夏还来不及开口,顾泽恺低沉的声音却响起在她耳边。

  “苏…”郭南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坐在旁边的秦管家却突然开了口。

  “马上就轮到⽩⽟佛的拍卖了。”秦管家的出声打破了之前平和的气氛,时间在他们聊天的过程里不知不觉的过去,的确⽩⽟佛的拍卖很快就要开始了。

  ⾝着中山装的郭南瞬间直了背脊,神情紧张的盯着拍卖会的展台,而林盛夏平静清明的眼神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落在秦管家的脸上。

  秦管家面无表情的任由她打量着,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管失璃乎中。拍卖会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 **************

  法国南部·普罗旺斯

  糖糖捏着鼻子刚刚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杯牛瓣上面还沾了一层⽩⾊的渍。

  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窗户外早已经黑了天,淡紫⾊的薄纱帘安静的贴合着雪⽩墙壁,房间里的⽔晶灯大亮,柔美的光线将儿童房內的每个角落照亮。

  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元牧的嘱咐布置的,到处都充満了童真与童趣,就连墙上都绘着孩子喜的图画,不难看出这里的摆设是用了心的。

  咚咚…的声音响起,糖糖双手捧着玻璃杯,眼睛睁地大大的,甚至还有些惊慌地盯着刚才发出声音的窗户。

  咚咚…

  那声音再度的响起,有石子样的东西一晃而过,糖糖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在桌面上,长而浓密的睫⽑扇动着,⾝上‮红粉‬⾊的睡⾐将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映衬的更好看。

  小小的手心将窗户推开,暗夜里屹立在门边的少年瞬间被糖糖注意到,他的手心里似乎还捏着块石子,随着向上抛起的掌心动作着。

  清慡的凉风将糖糖披散下来的头发撩起,淡紫⾊的薄纱帘也随之在她⾝后舞动着,空气里似有淡淡的花香味传递。

  五官精致的少年单手揷在子口袋內,见窗户打开了,招手示意糖糖下来。

  很快,气吁吁的糖糖避开法国大婶推开门跑了出来,⽩⽩细细的脚踝露在‮红粉‬⾊睡⾐的外面,黑⽩分明的大眼睛里带着欣喜,隔着雕花的大门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少年。

  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管家站在他的⾝边,⾝上的⾐服似乎跟平⽇里有所不同,更为正式。

  少年攥紧了的手掌顺着雕花铁门隙伸了进来,一的雕花门栏将他的脸分割着,混⾎的英俊脸庞在黑夜里依旧没有什么⾎⾊,只是角沾染了笑意。

  只见他为了配合糖糖的⾝⾼慢慢的蹲了下来,原本紧握着的手指慢慢的打开,一条链子从他修长的手指间垂落下来,钥匙形状的吊坠在暗夜里划过光亮。

  糖糖的⾝上还带着甜甜的牛香味,黑⽩分明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她的朋友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少年只是将糖糖拉近门边,随后将链子‮开解‬沿着她雪⽩细腻脖颈的弧度分开,隔着铁质雕花的门栏,糖糖甚至能够看得清楚少年俊秀的脸部轮廓。

  直到有凉凉的东西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糖糖这才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的少年,似乎不明⽩他为何要送给自己礼物?

  少年细心的帮她将原本自己随⾝戴着的链子塞进睡⾐领口內,凉凉的手指碰触到⽪肤忍不住的令糖糖缩了缩脖子。

  突然,少年开口对着糖糖说了一句话,因着语言不通的关系,糖糖并不能够听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很明显少年也不准备解释,只是平静的朝着她摆了摆手,转⾝就要离开。

  与此同时,糖糖伸出了柔软的小手拉住了少年的手指,有凉风吹过,将糖糖额角的柔软额发吹起,表情里带着似有似无的落寞。

  少年好看的部弧线微微的勾起,暗夜当中他不健康的肤⾊却带来一种异样的视觉感受,只是安静的伫立在那里,慢慢的将自己修长冰凉的手指从糖糖的手中菗离…

  那动作很缓慢,缓慢到令糖糖没有办法拒绝,此时的糖糖还并不能够很准确的明⽩少年转⾝离开的意义,甚至并不能够清楚的体会到分离的滋味。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少年越走越远的背影,许久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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