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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化尸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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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中那可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传入钱一多耳朵中,似乎还掺杂着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凄惨的呜呜之声。

  钱一多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但多年的盗墓经历依然使得他的胆子比常人要大得多。虽然害怕到了极点,钱一多仍是支撑着自己向山下连滚带爬地逃去。

  这时的山间,已经吹起了微风,树影幢幢,在钱一多眼里,却是到处鬼影舞。

  当钱一多离开时,躲在大岩石后的那个黑影转身出来,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冷笑声。他就是暗暗跟踪着钱一多的周华,目睹了钱一多盗墓的整个过程。

  虽然周华不知道墓中发生了什么,但强烈的为张晗报仇的**,使得周华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竟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除了轻轻吹拂在他脸上的丝丝寒风,周华并没有象钱一多那样听到墓中传来的奇怪声音。

  他慢慢地向盗口靠近,打开手电,对着墓内照了一下,只觉得里面黑森森的,那手电灯光照下去,似乎并看有看到底。

  周华用手电照了照钱一多留下的物件,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他打着手电,把钱一多遗留的物件全装进了那个口袋,正想离开时,手电光照下,一点红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拨开浅草,周华捡起了钱一多无意中掉下的匕首上的宝石饰物,他想了一想,装进了自己口袋中。

  周华捡起钱一多留下的洛铲,打量着盗墓挖出的土堆,心中有了主意。他用洛铲把那土堆重新堆砌了一下,使得外观看上去就象山里常见的新坟。又找了两树枝,搁在墓口,捡了一堆枯草,铺在了树枝上,巧妙地掩盖了口。

  周华把洛铲也装入大口袋,把大口袋提到他藏身的那块大岩石后面,用长长的枯长掩盖住。发出了一丝冷笑,这才赶紧向山下跑去。

  得意的周华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他暗中盯着钱一多一举一动的时候,离他不到十米的草丛中,黑暗中一双鹰眼也在死死地盯着他。

  钱一多丧魂落魄地回到小旅馆,施丽娅和赵婉儿早已入睡。他进入了房间,只见张远山正盘腿坐在上打坐练气,而李冰还在台灯下写着论文。

  见到钱一多比平时还要晚回来,一副失慌失措的样子,脸色惨白,额头上滴着豆大的汗珠,身上到处是泥土,李冰和张远山都惊讶极了。

  两人赶忙问钱一多发生了什么事,钱一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抖索着从着的口袋中摸出了一把短剑。

  张远山接过细看,李冰也忙着给钱一多冲了一杯咖啡。

  张远山突然叫道:“李冰,你来看看,这短剑上刻着什么字。”

  李冰闻言,接过了张远山递来的短剑,仔细在在台灯下看了半天,又取出放大镜反复查看。半晌才吃惊地说道:“上面是篆书,刻着四个字‘扰我者,诛’。钱大哥,你这剑是从哪来的?”

  这时已经大口喝光了热咖啡的钱一多才过气来,对眼前这两个生死与共的兄弟也并不隐瞒,祥细地说了今天夜里他盗墓的经过。

  “诅咒”张远山和李冰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可怕的字眼。

  钱一多哼哼不已,只觉得那受伤的右手越来越痛,越来越。他忍不住地拆开了包着的白布,只见右手的伤痕已经在开始扩大,而且渗出黄绿色的脂膏,散发出一阵阵令人直作呕的恶臭。

  李冰忙从行李箱中取出便携小药箱,取出些药品,正给钱一多清理包扎。猛听得张远山大喝一声:“别动,危险!”

  李冰一楞,忙问张远山是怎么回事。张远山不答李冰,径直问钱一多道:“钱兄弟,你是不是感觉奇?而且的不是在表皮,似乎是在骨子里,想抓又抓不到?”

  钱一多痛苦地**道:“是的,得真是生不如死,直接用手抓,明明是的部分,却象是里面,怎么也抓不着。张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远山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感觉那阵痛,似乎象一条线,慢慢地在向手臂上延伸?”

  钱一多“嗯”了一声,奇怪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你学过医?”

  张远山摇了摇头道:“我不懂医,而且你这种病,即使到大医院,也治不好。最终会全身腐烂,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就象剥了皮一样。而且会恶臭难闻,令人无法忍受,最终七天七夜后,会哀嚎痛苦而亡。”

  钱一多脸色惨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李冰也是大惊失,忙问张远山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张远山叹道:“李冰,你应该看过金庸先生所著的武侠小说《鹿鼎记》吧?那里面记载了一种很恶的毒药‘化尸水’。只要人或动物身上有伤口,接触到化尸水,就会全身发腐烂,最后尸骨都不存,化为一滩脓水。”

  “虽然这只是小说中描写的,但现实中还真的有。电视里就报道过一环卫工人,不小心让环卫车上的铁皮划破了腿,结果开始发腐烂,许多专家会诊,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我以前经常给人做法事,就碰到好多死者尸体上有这种症状,我们私下称为‘化尸**’。这个太可怕了,钱兄弟盗墓时,手给那将军尸体上的牙齿划破。尸体牙齿上有许多可怕的病菌,感染了钱兄弟的伤口。从症状上来看,就是我们这一行所说的‘化尸**’。”

  钱一多吓得脸上不见一丝血,突然大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张大哥,救救兄弟。”

  张远山长叹了一口气,一滴眼泪也从眼睛里淌了出来,他悲伤又无奈地说道:“钱兄弟,我也是爱莫能助,除非是我师父的师父复活,他老人家或许会有办法。你那捡来的短剑的诅咒,或许已经在开始应验了。”

  钱一多抑制不住恐惧和悲伤,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隔壁房间内的赵婉儿和施丽娅,都披衣而起,来到了李冰他们三个人所住的房间。

  听完李冰的诉说,赵婉儿与施丽娅也不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这许多日子的相处,那些惊心动魄的遭遇,早让五个人已经团结为一心,生死与共了。

  赵婉儿哭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李冰道:“李冰,我有一个想法。不管钱大哥受的伤是不是感染了细菌还是诅咒,但既然是与那个古墓有关,我们不妨迷信一下,也许能救得了钱大哥。”

  其他四人,尤其是钱一多,大为诧异,都张大了口急切地等待赵婉儿说下去。

  赵婉儿想了一会道:“我们不要多想,就简单地把钱大哥的伤,当作是他盗墓,惹了那个将军的亡灵,开启了诅咒。那么,只要破除了这诅咒,钱大哥自然就不会有事了。”

  施丽娅眼睛一转,立即明白了赵婉儿的心意,接口道:“婉儿说得对,我们权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可以先让张大哥开坛作法,化解这柄短剑上的诅咒。另外,既然张大哥说这是‘化尸**’,那么不妨请张大哥借用李冰体内的朱雀纯之气和六颗舍利子的威力,把钱大哥体内的出来。”

  张远山眼睛一亮,思忖了一会,突然开心地大笑起来:“好,幸好你们两位,我们三个人,竟然没能想到这一种办法。”

  钱一多看到了一线生机,突然感觉手上不再那么疼痛和奇,一迭声地对赵婉儿和施丽娅道谢。

  张远山掐了一下手指道:“后天正是黄道吉气很旺,我们就到那个古墓前,为钱兄弟消了这个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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