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鬼域战场又现(一)
蜀龙山那个神秘的山岗,又开始闹鬼啦!晚上,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在努力地发光,零星地分布着,像是被人丢弃的玻璃弹珠,显得有些孤独,整个夜空如一墨盘。
夜空中升一层淡淡的烟雾,使原本就不明亮的远处更添蒙,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岩崖,弥漫在山岗上,藏在灌木丛中,雾霭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了。
顷刻间,这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洒在地面上,洒在树丛中,洒在专家的头和脸上,轻轻的,腻腻的,带来些许与凉爽,专家们进这带有野菊花药香味儿的气息,觉得有点微醺。
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到了夜里九点多,山岗上开始起风了,而且越刮越紧骤,后来简直变狂风大作了。没过多久,天空便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看样子是不是要下雨啦?专家们急忙招呼大伙儿赶快进帐蓬避雨去。
雷声跟闪电合谋,紧赶快跟地扑腾过来,专家从帐蓬中甚至看见那闪电击中了岩崖,发出磁…磁声响之后,岩崖峭壁上还冒出了阵阵青烟,这时候,那石崖峭壁上仿佛有了动静,幸好,老天是光打雷而未下雨。
不一会儿,就隐隐约约听见铁骑声、马鸣声、战鼓声…由远而近。
不一会儿,山岗两端的石崖峭壁上,果然出现了古代军事人员的幢幢身影,奇怪的古代战争画面又重新开始显现,专家们预料的事件果然如期发生。
一见此情形,随同来保护专家的特战队长金城武一声令下:“大家家伙!准备接敌!一班跟我狙击敌人,二班掩护专家迅速撤离!”
专家李昱光一听,急忙上前阻拦:“大家别慌!这不是什么真正的敌人,应该是石壁上存储的古代影像,就好比我们今天的电影!”
“电影?您说是电影?没那么搞笑吧?这石壁还能放电影?” 金城武与特战队员们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说它是电影并不准确,应该是自然界自然生存的磁石幻影才对,这儿的岩体或地面富含钛磁铁矿,而且上面覆盖着石英矿,这两种矿的伴随物质金红石或钛颗粒、多元素稀土、晶化程度不同的各类石英水晶(包括石英石或颗粒、萤石、含矿物杂质的水晶和宝石等),
由于地壳运动所形成的自然构造巧合,在声震引发的共振、特定重力场、特定的气象条件、充足的阳光照、地热资源涌动等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极其偶然的引发了自然界影像记录储存和重现现象!
也有可能是每当天气闷热、度较大或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之际,此地及有可能发生自然界影像重现现象!”地质学专家李昱光解释道。
“那咱们也不能放松警惕!这样,我和队员们围成一个包围圈,你们几位专家居中,这样可保你们安全,以防万一!” 金城武说道,专家们表示同意。
一会儿,石壁果然又一次播放了先前的明代巾帼女将秦良玉战高祥、张献忠剿四川的历史事件。
专家们仔细看了半天,终于看懂了剧情,搞清了故事发展的来龙去脉,历史学专家竺一桢根据自身掌握的历史线索,初步得出画面反应的是以下历史轨迹与历史事件,他们边看边给战士们讲解画面产生的历史背景。
“你们看呀,那个头上戴高帽红缨的家伙就是明末起义领袖高祥,现在正在上演的是1633年高祥与活动在川东北一带的摇天动、黄龙合作,率部由巫山水道入夔府,破大昌、巫山、云、巴州、剑阁、梓潼、绵、江油…等事件。”
“呵呵,还有这等事情,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战士们有些疑惑地问道。
竺一桢继续说道:“嘿嘿,你们大概忘了我们是研究历史的专家,瞧见没有,那个骑马飞奔正提标猛追高祥的女子,就是石柱县女土官秦良玉,她正带土兵阻击这些农民起义军,并数次打散过农民军主力,还撵得另一位农民军领袖张献忠一路路溃逃。”
“是吗?看样子,秦良玉那娘们可真有些不简单哩!” 金成武赞道。
“岂止不简单,这位巾帼女将还在抗击瓦刺部落的土木堡保卫战中,率部进北京和于谦一起保卫过明朝景泰皇帝的北京城哩!”
“好家伙!这么强悍的女人?!堪比古代的花木兰、南宋的粱红玉呢!”
“可不是嘛!大家接着往下仔细看去,我们负责慢慢给你们解释当时的历史情况,这窜回陕西高祥、李自成、张献忠,集合残部、新募民据十八寨又渐成气候,并联合各路大小农民军于1634年 (崇祯七年),再次由楚入蜀,陷夔府、剑州,又屠巴州及通江、开县等地,看吧,那穿蟒袍、头戴官帽的人正是巡抚刘汉儒,他正与总兵张尔奇带领官兵阻击张献忠窜于四川一带。”
“那个张献忠听说在四川杀人不少,四川人特别痛恨他,称他为杀人魔王!” 金成武了一句。
“张献忠绝对受得起这个称号!他出生在一个以务农兼赶骡马为业的家里,1606年8月,父亲张文兴与母亲徐氏已结婚五年,先后顺利产下一个男孩、三个女儿,第五个孩子即将要生出了。
徐氏在上痛苦挣扎了近半个月,伴着一道奇怪闪电,在深夜叫前生下了一个男婴,因为是八月生的,张文兴就给儿子取名八旺,他就是被后人称为“灾星”的张献忠。
没过多久,张文兴的大儿子、大女儿、二女儿先后病死,张文兴外出做生意,骡马都死在了路上,血本无归,家里的农田也遭到蝗虫的侵袭,张家真的是败了,徐氏哭得死去活来,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绝境。
幼年时期的张献忠读过几天书,青少年时期就是危害一方百姓、远近闻名的市井无赖,后来,他偶然间结识了被官府通缉的响马贼高祥后,便伙同参与干起了抢劫、杀人的罪恶勾当。”
“原来这个该死的杂种,从小就不学无术,喜好杀人放火哟!” 军事专家杜文杰骂道。
“可不是嘛,1628年(崇祯元年)7月,府谷人王嘉胤聚饥民起义,拉开了明末起义的序幕,白水人王二起兵于澄城,青涧人王左起兵于宜川,起义的还有汉南王大梁和高祥,大家联合起来,公推王嘉胤为领袖,那个时候的张献忠虽然只有22岁,却是作战勇敢杀人如麻,在军中已是响当当的‘八大王’了,是最年轻的将领之一。
1631年6月王嘉胤战死,大家又公推王自用为首领,王自用战死后,又公推高祥为首领。安徽凤之战后,这拨起义军主力分成两路,高祥、李自成率部西走河南,张献忠则率部南下,先后在江淮地区、江汉地区作战,后进入四川。
初到四川的张献忠,曾在野地里拉过屎,顺手抓了一把草来擦拭股,谁知没多久他那股就火辣辣刺痛、奇,原来,是他误扯了火麻当野草而用来揩门。
他心中暗自骂道:‘狗的四川,连草都这么毒,那儿子四川人岂不更可恶?等老子将来发迹,打了胜仗,必灭了四川人!’”竺一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这哪儿跟哪儿呀?一株毒草,这跟四川人扯得上什么关系呢?” 金成武不屑地说。
见竺一桢说得口干舌噪的,专家杜文杰又接过话题聊下去:“一株毒草,本来就跟四川人扯不上关系,可张献忠就是这么倔,1635年,李自成从车厢峡被困逃脱之后,纠结罗汝才、老回回、摇黄等十三家会于荥,称‘十三家支’,专在四川巴山、湖北、安徽、江西一带为患,而张献忠则率一部在屠戮了安徽凤之后,急转至四川泸州,围困泸州城,将从安徽掳来的数千名妇女,扒光全身衣服,一丝不挂地置于泸州城下,封建思想严重的妇女,哪儿受过如此奇大辱,纷纷蹲下身子遮住私密部位,这下可惹怒了领兵打仗的将官,他们把稍有不从或感到羞愧的都统统杀掉。”
“什么?统统杀掉?他想干吗?将不穿衣服的妇女置于城下能打胜仗?” 有个队员好奇地问。
“他想拿妇女作挡箭牌,也就是今天的人体盾牌!”
“我考!真够残忍和恶心的!这不是白白让这些妇女送命吗?”
“还有,让妇女充当人体盾牌也好,让她们上阵打仗也好,也得让人穿戴整齐体面地去送死嘛,为何非要让妇女赤身体一丝不掩呢?” 那个队员又问。
“嗨,这其一是用妇女光溜溜的身体引敌兵注意而放松紧戒,便于突然袭击而攻取,这其二就是古代封建迷信思想在作祟,封建社会人们认为妇女的身体连同她的器官,乃污秽之物,是侮气、触眉头、坏运气的灾祸之物,用它来使对方遭败运,触霉气!”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不是拿妇女们生命当儿戏嘛!封建思想真是害人不浅啦!” 金成武愤怒地骂道。
杜文杰继续说道:“1637年 (崇祯十年),李自成在汉中兵败于洪承畴,与混天星等从陕西凤翔入川,一支队伍由浅滩涉嘉陵江,陷昭化,越潼川,攻下金堂,另一支则攻下剑门、梓潼、绵州、绵竹、温江,焚毁新都,围成都二十不下,此次出入四川三月,陷州县三十六所。
所过之处,腥风血雨,伏尸千里,天地为昏。有杀父女的,有缚夫的,有预猜孕妇肚中男女而开肠破肚而验之的,有掷孺子于油锅观其跳跃啼号为乐的,有刳生人腹实以米豆牵群马而饲之的,有获逃者而人人加刃后磔之的…哎,那情形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抄他妈!这也太残忍了吧?” 金成武气得又骂娘了。
“而此时的张献忠正在湖广与四川界一带肆,其间被明将左良玉、阁部杨嗣昌先后追剿,达数年之久。1639年12月,张献忠率部攻克资,1640年7月,又进攻安岳红雨,12月张部屯驻安岳周里场,后得知官军到来,张献忠连夜逃跑,明总兵猛如虎选骑兵追歼张部,杨嗣昌幕下评事万元吉与张应元扎营安岳城下,堵截张部归路,张部由则水道下简、资望风而逃。
1642年 (崇祯十五年),张献忠攻陷泸州,杀掠盘据数月,再奔安徽界。1643年 (崇祯十六年)春天,张献忠连陷广济、蕲州、蕲水等地,他进入黄州的时候百姓都逃走了。
于是,张献忠驱赶妇女铲城,之后将城里的妇女全部杀死填入沟堑,张献忠的军队由鹦鹉洲进至道士,沿路浮尸遮蔽江面,水面上人的脂油厚达几寸,水里的鱼鳖都污染得不能再吃。” 竺一桢再一次讲述道。
“我抄他妈!这也忒恶心了吧?这种惨无人道的兽行简直是亘古未闻!” 金成武听后很不是滋味儿地说道。
“张献忠那个杂种还真不是人变的,畜牲转世投胎,完全一幅禽兽模样,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另外一个特种兵也开口骂道
“所以说,四川人至今都唾骂他儿杂种,他可把他张姓门家祖宗全毁了呵!” 杜文杰怒火万丈、愤愤不平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