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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第二十三章 第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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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收拾起阎王泪和那只已然冻僵了的大红鱼,继而再次折回到了镇上!来到那间洗澡堂的锅炉房前,只见此时的瓷罐中,已经注了清水。

  原来那房中热气蒸腾四散,打在了房顶的瓦片上,化作水滴,顺着坡度低落下来,徐云德找准地方,用大瓷罐稳稳的接着,这许久的功夫,已经是接了一整罐。

  钱岩见状,颇为不解的问道:“徐大仙,我记得王大仙所说的地龙汤好像不是个。”

  徐云德道:“我又没说这便是地龙汤,要知道,想得地龙汤,必须先备无水,这蒸汽凝结而成的净水,便是那绝好的无之水!有了它,地龙汤可就好办得多了!”

  这处锅炉房,每里面炉火不断,使得周围的温度较之它处,都要来的温暖一些,屋子四周非但没有上冻,就连积雪也薄上了许多,徐云德就近找了块大石头,一脚将其踢开。叵蓉两人见了,皆是好奇的凑了过去。

  只见那大石块下头,赫然正有着几条长的蚯蚓,兀自缓缓动!原来,只因这儿温度偏高,对于蚯蚓等昆虫而言,无疑便成了一个世外桃源,其余地方的蚯蚓,在如今天寒地冻的季节,恐怕早已都是钻进了极深的地底,避寒去了,唯独这处,却还活跃的很。

  再看那几条蚯蚓边上,许多呈小圆颗粒状的黄土堆,成片的蹙在一起。本就是农村人出身的钱岩见状,顿时认出了那是何物,顿时大喜出声,说道:“快看呐,这儿当真有蚯蚓屎!”

  不错,那些小颗粒状的小黄土堆正是蚯蚓的粪便,本来并非什么罕见的东西,可在这等季节,这等关头,它的出现,无疑叫徐云德三人喜出望外。

  徐云德一边欣喜着,一边从间拿出了小铁铲,将那些蚯蚓粪便悉心的收集到了一起,随之又以相同的法子,在周遭许多石块底下,足足找来了半斤之多才肯罢手!而后,他又就近找了一处,在地上挖了一个一尺来深的泥坑,将这些“新鲜”的蚯蚓粪便与那瓷罐中的无水一股脑儿的倒了进去。并按照王长贵所说的法子,上下抑扬了九九八十一次。

  止手之时,果不其然,只见那泥坑之中,早已是溢了土黄的泡沫,不用多言,三人心里皆是清楚,这便是王长贵口中所属的难寻药物——地龙汤了。

  钱岩见状后,由不住的冲徐云德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徐大仙,我钱岩对你真是打心眼儿里服了!”

  徐云德摆手一笑,没有多言,只是从怀中掏出了空的瓷瓶,将地龙汤一并全装了进去,随后方才说道:“时间不早了,妹子想必也等急了吧,咱还是快点回去,将这好消息告诉她跟老道,没准儿老道听了之后,一高兴,病情也大有好转!”

  叵蓉与钱岩一同点头,随之三人便匆匆的赶回了矿厂小屋。此时的刘萍,还在涂鸦。正所谓好记不如烂笔头,在她画那些个法器、妖器的时候,多有些记不清楚的地方,每每这时,她都会跑进铜柱之中,仔细的看来,然后再行回去绘画。这么一来二区,二十一个法器与二十个图腾的摸样,竟然全数被她记在了脑中。

  正画的兴起,突然门外传来的徐云德的声音,只听他喊道:“妹子,快开门呀!我有好事要说与你听。”

  刘萍闻声大喜,急忙抢去开门,见徐云德脸色有些青紫,心知定然是冻的,急忙将门外三人让进了屋子,并一一倒了碗热水递了过去,说道:“外头天寒,快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从刘萍手中接过碗,叵蓉脸兴奋的将徐云德是如何凿冰抓蚌,如何巧得地龙汤的事情尽数讲了出来,刘萍听了自是欣喜不已,但听到徐云德舍命下冰湖,冻得浑身乌青的时候,却又感动的险些落泪。

  没料正躺在上的王长贵这会儿并没睡着,叵蓉讲的这些也自然被他听在了耳中,只听他低声说道:“徐兄弟,这回可真是叫你费心了,我王长贵此生得挚友如你,纵算哪去了,也死而无憾了…”

  徐云德何时听过王长贵说这些话,顿时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打了个哈哈道:“我说老道,你什时候也学会了说这些麻人的言语了,听得兄弟我浑身皮疙瘩!再者说,你我要想摆宿命的枷锁,少了你的话,叫我一人如何成事儿?所以我全力助你,也算是在帮我自己呀。”

  一边如是说着,一边走到桌前,随手翻看起刘萍先前画的那些图来,并转过话题道:“妹子,这些都是你画的呀?”

  刘萍点头答道:“闲来无事,胡乱涂鸦,也算是解闷打趣了…”

  徐云德笑道:“画的真不错,比你大哥我的手笔,可要好上百倍…”可谁当他翻到其中一幅的时候,竟是戛然止声,盯着手中的画看得愣神。

  刘萍见状,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去,见徐云德手中正拿着一幅葫芦摸样的法器图案,开口问道:“徐大哥,这也是铜柱上所刻的东西,你之前不也见过嘛?怎么,难道我画的不对?”

  徐云德缓缓摇头,随之伸手入怀,将在大蚌中无意得来的紫葫芦给掏了出来,并将其递给刘萍说道:“我说这玩意儿怎么看着眼,妹子你且看这是何物!”

  从徐云德手中接过紫葫芦,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自己所画之物,只因这葫芦上下大小相同,且葫芦嘴儿的地方是歪向一旁的,与寻常葫芦多有不同之处!刘萍奇声问道:“徐大哥,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

  徐云德说道:“这玩意是我从湖底抓的大蚌体内之物!”随之,便又将钱岩讲的那个神话故事给说了出来。

  刘萍听去之后,脸上阴沉不定,质疑道:“事出有因,空难来风,神话故事虽然离奇,但那个醉酒的仙人想来极有可能存在真实的原形,只因经过千百人之口传述,其中难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从而变了质,演化成了如今的神话!”

  这时,上的王长贵却又突然说道:“丫头,你将那葫芦拿于我瞧瞧。”

  “唉!”刘萍应了一声,随之连忙将紫葫芦递给了王长贵。

  接过葫芦之后,王长贵半眯着眼睛注视了许久,且反复摩挲了多时,方才开口道:“神话之中,关于葫芦的传说多不胜数,但较为常闻的却只有两个,其一便是太乙真人的紫金葫芦,其二则是铁拐李的乾坤葫芦。只是从色彩上看,这葫芦倒与那紫金葫芦颇有些神似!”

  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开口质疑道:“不论是那太乙真人,还是那铁拐李,都是神话中的仙人,历史中到底是有是无,谁也不敢断言。”

  王长贵闻言,却是不在多说只字片言,只将葫芦递给了刘萍,随后却又闭上了眼睛。刘萍见他模样,似乎有些心事,但却又碍于什么,不愿出口。好奇趋势之下,索问道:“大仙,你是不是有些什么话想说呀?”

  王长贵缓缓开眼,慢声道:“这段时间,我躺在上,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但却始终难得其要,心里头着实是有些憋得慌!”

  徐云德一听,生怕他又憋出了什么毛病,急忙开口道:“老道,有啥事你何不说出来,大家一同探讨探讨,也总比你自个儿闷在心里头强吧。”

  王长贵微微颔首,随即说道:“徐兄弟、丫头,在我说事儿之前,先要问你俩一个问题。那天你们在看了我王家先祖与女妖斗法之后,都是作何感想?”

  刘萍两人一听,顿时想起了当的情形来,脸上皆是惊惧齐生,徐云德开口道:“神鬼难测!”

  刘萍也是连连点头,并说道:“他们的修为,我们根本就难以窥视一二,当真是如同仙人一般呐。”

  王长贵长吁道:“在你二人眼中,尚且如此,而要是换做古时寻常之人见了,又该如何?”

  经王长贵这么一说,刘萍与徐云德似乎都像是抓到了些什么。齐齐开口道:“他们见了…定然也会当真认为那是神仙罢…”

  王长贵继续说道:“之前丫头也曾说,事出有因,空难来风,而倘若那些神话,皆没有原形原事,又会是谁凭空捏造而出的呢?”

  刘萍闻言,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但旋即却又是质疑起来,开口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在佛家、道家之中,仙、鬼、神都是各不相同的,如果那些仙灵神尊皆有原形存在于世的话,这又作何解释呢?”

  王长贵道:“佛教本就外传而来,并非本土原有,所以他们所信奉的鬼神与我道教多有出入,这也并不难解!”

  想及洋人们信仰的真主,刘萍心觉王长贵所言有理,不由暗自点头。这时,徐云德却又嘴说道:“老道,你不是说这些时间,一直有个事情难明其要吗?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王长贵叹道:“先前我们所说这些,都是站在寻常人的角度去看待的,而历史之中,集道业大成着却是多不胜数,单我王、徐两家,历经千载百代,少说也有数百高人,如果说寻常人见了那些道术、法器后,惊为天人的话,可他们这些道法极深的修道之士为何也将那些尊为神明呢?术法一途,在这些人眼中,本该是稀疏寻常之事才对!”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哑然。许久之后,首先打破气氛的还是徐云德,只听他说道:“管他仙人也好、凡人也罢,既然想不通,咱又何须非得钻那牛角尖?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准儿等我们把那图腾的秘密尽数解开,法器、妖器全部集齐,这一切或许自然而然的就真相大白了吧!”

  刘萍也是点头说道:“是呀,徐大哥说的不错,如今图腾我们已见其二,法器也是寻得了两件,待到全部凑齐之后,那空白的历史也好,仙鬼神是否存真有原形也罢,我们想知道的一切,兴许尽数就不攻自破了!”

  话说到了这里,王长贵自然也不好在多言下去,只得缓声道:“极是、极是…”可谁料突然间,徐云德却又惊声叫起,说道:“遭啦,我们已经把那血衣给埋进了赵雅洁的坟里了,难不成还得再行挖来?”

  本书源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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