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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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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云德看着老者是慈祥的脸,不由自主的说道:“晚辈…不知。”

  老者闻言,甚是欣慰的说道:“你这一句晚辈,倒是说的不错,我问你,你的父亲还有你的爷爷分别叫什么?”

  徐云德一听,心中顿时更为疑惑,迟疑了少许,随即开口答道:“我父亲叫徐大梁,我爷爷则叫徐思仁,前辈,您问这个干啥,难道你认得他们?”

  老者目光闪烁的长叹一口气,说道:“思仁是我的儿子,徐大梁是我的孙子,而你…就是我的亲重孙呐!”

  “啊!”听了老者这话以后,不光是徐云德,就连刘萍等人都是目瞪口呆,认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老者惊人是徐家的老太爷!可关于他的事情,徐云德却从未提过,所以说在刘萍的想象中,这位老太爷应该是早已入土了!

  “太…太爷爷?”徐云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眼前这个年迈却极其健硕的老人,却给他一种无法言寓的亲切感,使他对老者的身份,提不起半点的怀疑。

  老者此刻又掏出了那大烟杆,了几口后,语调有些颤抖的说道:“小子,你若不愿认我的话,我也没啥话说,毕竟当年我做了对不起你爷爷还太的事情,如果当年我没有抛弃他们的话,徐家也不会沦落致斯。”

  此时的徐云德,脑子已经了,哪还会顾虑道这些,只见他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泪面的说道:“后辈小子徐云德,叩见太爷爷!”

  老者无疑被他的这一举动给惊住了,呆立了良久之后,方才幽幽的开口说道:“小子,你…你肯认我?”

  徐云德哭道:“太爷爷,我爹死的早,至于我爷爷长什么模样我都记不清了,他老人家在我还没懂事的时候就已经走了,现如今您便是我唯一的长辈,我怎能不认您!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愿过问,现在我只知道,您是我的太爷爷,这便足够了。”

  老者闻言,喜极而泣,连声道了三个“好”字,随即扶起了徐云德,说道:“好小子,不亏是我徐槐的重孙,脾与我年轻那会儿,简直是一模一样!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大伙先且离开这里,其余的事情,咱在另说。”

  徐云德毕恭毕敬的说道:“好叻!”说罢,便上去将王长贵背了起来,与大伙儿一同下了山。

  半道儿上,只见大老远处,有两个男子正火急火燎的往鬼城的方向赶来,刘萍眼里好,立马就认出了那是葛家兄弟。急忙挥手喊道:“葛五葛六!我们在这儿呢。”

  葛家兄弟一听是刘萍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急忙冲了过来,激动道:“大姐,徐大哥,你们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把俺俩给担心坏了。”随即又看了了徐槐,好奇的问道:“这位老人家是…”

  徐云德笑着说道:“这是我太爷爷,你们还不快叫老祖宗!”

  葛家兄弟脑子不大灵光,想也不想的便开口叫到:“老祖宗好!”众人见状,皆是一乐,原来徐云德这是变着法子来戏他兄弟俩,明白人一听就能听出来,也就葛家兄弟脑子转不过来弯罢了。他徐云德叫徐槐为太爷爷,若葛家兄弟再叫他老祖宗的话,那徐云德怎么说也得是他们叔叔、爷爷辈的咯。

  徐槐此时心情似乎也是大好,连连摆手道:“你们好!”回到小冯家后,见受伤的人已经安置好了,村里的土郎中正忙着给他们包扎、上药,屋子里生着火炉,十分暖和,另外还有一股中药味儿,叫人心神安宁。

  见王长贵浑身布了难闻的黑血,此刻已经被冻得硬了,小冯急忙给他腾出了一间僻静的房间。另外,村里的土郎中瞅见王长贵周身三十六道死之上,皆有一个细小的伤口,脸色顿然大惊,开口道:“死上放血,这稍有偏差,就得送命呀!这些刀伤究竟是何人所为,刀法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徐云德闻言,哈哈大笑道:“就为这事,我刀法又上了一个台阶,动刀的时候,我可是捏了一把汗呐!”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放亮,在温暖的幻境下,大多数人都萌生了困意,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屋子。王长贵还没从昏中醒来,刘萍和叵蓉坐在边上低声聊着私房话,雪球蜷缩在叵蓉脚边,等着一双水灵的大眼,四下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徐云德则被徐槐叫了出去。

  祖孙两人来到门外,徐云德当先开口说道:“太爷爷,这么晚了您叫重孙出来,有啥吩咐?”

  徐槐道:“当年我只留下半本徐家御尸之术的残本,你爷爷和你爹悟性不佳,单靠那半本书难有作为,是以我徐家尸王之名被山东人夺去…这并不能怪他们,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从夺尸王之名,对此我甚感欣慰。”

  徐云德心中暗喜道:“感情太爷爷大清早的把我喊出来,是为了夸我!”

  可随即徐槐又说道:“你伸手虽说不错,可在道术上,若比起王家的小老儿,还有那个姓刘的小姑娘,又当如何?”

  徐云德闻言,支吾着说道:“当然是大有不如了…”

  徐槐道:“姓刘的姑娘身藏仙灵,咱暂且不说,可王家与我徐家本是同宗同祖,修为上我们怎能输与他家?”

  徐云德回答道:“王家道术自古传,虽说历史上也有断章,可毕竟代代师传徒…”

  不等王长贵的话说完,徐槐便摆手打断道:“师父相授,必留一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王家所修道术,须当处子之身,是以每代传人,都是其师父千挑万选的极具慧之人选,并没有血脉关系,而我徐家则不同,我们主要术法乃是御尸、御兽,无须处子之体,因此代代皆是父传子受。按理讲,千百年来,我们徐家所遗落的术法,本应不多,只是到了我这一代…好了,关于那些咱暂且不提,接下来,我会亲自传你徐家术法,你作为徐家当代掌门,须得好好领悟,不得丢了我们徐家的脸面!”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道:“太爷爷的话,自当铭记在心,他学有所成,必会重振徐家名声。”

  徐槐随即从怀中掏出两本厚厚的典籍,递给徐云德道:“这是我写的,一本乃是御兽、一本则是御尸,上头记载了徐家传下来的所有术法,你拿去好生钻研,若有不懂之处,便来问我,至于基本功之类,我见你打的还算扎实,用不着我多花心思了!”

  “啊?”徐云德一边接过书籍,一边差异的开口道:“您原来是叫我自己照着书练呀,我还以为您亲自教我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你的悟性,靠这两本典籍,他的成就定能远超于我!还有,你可记得曾有人将业障短刀的刀鞘送给了你?”徐槐如是说道。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想起前些日子从彩虹山谷中出来之时,却是曾有人无缘无故的送了一个刀鞘给自己,当时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究竟是何人相赠,如今想来,定然就是自己的太爷爷了,他急忙点头道:“记得,那刀鞘应该是太爷爷您送给我的吧?”

  徐槐点头道:“业障短刀暗藏玄机,我赠你刀鞘定然有我的意图,至于刀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还有我为何送你刀鞘,这些须当你自己发觉,等你领悟到其中的真髓之后,那么你的修为,或许便已经在我之上了!好自为之吧,另外,卉丘山值得你们一去!”说完这些后,转身便走。

  徐云德大惊道:“太爷爷,您要去哪儿?书中若有不懂的地方,我到何处找您求教呀?”

  徐槐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当然是要去你家中,我还从未见过我的重重孙,还有重重孙女呢,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也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啦!”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惊喜陡升,急忙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写信回去,叫孙季老弟接应您。”

  徐槐闻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随即便又施展起缩地成寸的术法,顷刻便走出了老远。

  揣起两本秘籍,徐云德一脸开心的回到了小冯家中,此时大部分人还再睡,刘萍和叵蓉还在王长贵休息的那间房中,大厅里头就还马圣和慕丘痕是醒着的,两人见徐云德一脸春风的模样,皆是大为好奇,马圣道:“徐兄弟,你太爷爷呢?”

  徐云德道:“回家去了,他老人家说急着想去看看重重孙,我拦他不住,只能让他老人家先走了。”

  慕丘痕微微点了点头道:“真没想到,你徐家还有着这么一个高人存活于世,如今修道界若要重新洗牌的话,那你徐家便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了!”

  徐云德摆手笑道:“啥第一大派呀,如今修道界落寞,我们可不能再像古人那样,各派老死不相往来!相反,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大家伙儿放下门第之见,联起手来共同进步才是。如若不然,等百年之后,咱修道之人或许就要彻底消亡了!”

  马圣点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修道界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各派间的勾心斗角应该是一主要原因。我们万万不能在犯下相同的错误了。”

  正聊着,只听王长贵的房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三人连声同时一惊,随即急忙走进了王长贵的房间,此刻王长贵已经醒来,但脸色还稍显的有些难看,只听他睁着眼睛,望着屋顶,自言自语道:“噩梦一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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