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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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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貌上看,这人像是一个街头的拾荒者,身上的衣服,皮破烂烂的,袖口的位置乌黑锃亮泛着油光,再看那斑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身子,年纪也应该不小了。

  “绕过去吧。”寻思寻思,觉得人家也是可怜人,虽然占着道在这里烧纸有些奇怪,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总不好按着喇叭叫她让开。

  小胖闻言,点点头,打着方向盘准备绕过去,却见那老太太一瘸一拐地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來,她走到车门附近,用那指甲里是污泥的手扒着车窗,一脸痛苦地看着我。

  这下子把我得心中一紧,我也沒多想,在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交给她,对方见了,不住点头像是在谢我,我摆摆手示意她让开,对方便佝偻着身子退到一边,她低着头,一直在数手里的钱,看样子,倒是蛮开心的。

  “给那么多?”好像对老人的路霸行为有些不,小胖疑惑道。

  “她要躺在你前面,这点钱肯定搞不定。”苦笑了一下,我打趣道。

  “也是。”小胖说着,也跟着笑了出來,沒办法,这年头,有些人真的让人一点办法都沒有。

  说话间,小胖开车绕过的火盆,我用手肘拄着车窗,下意识地看了那反光镜一眼,一看之下,突然一个灵,扒着车窗探出头去往后一看,那老太太,已然背着那个袋子一瘸一拐地钻到路边的林子里,是落叶的公路上,只有那个还在冒烟的火盆留在那里。

  “怎么了?”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小胖问。

  “你看见那老太太的眼睛了么?”回过身來,我转头问小胖。

  “沒注意啊,怎么了?”小胖说着,也神色紧张地摆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摇摇头,说了句沒什么便不再言语。

  惊鸿一瞥,也沒看清楚,从反光镜上看,那老太太回头的一瞬间,出了一只白色的眼睛。

  正常人的眼睛,都是眼白里头有个黑眼珠,很眼珠里头有瞳孔,可那个老太太的眼睛,却于常人不同,她的眼白与常人无异,里面的眼珠却是白色的,一个白色的圆圈里头,有黑豆一样的一个黑斑状的瞳孔,这种眼睛,是相当恐怖的,在大白天都能把人吓一跳,而更让人放不下心來的是,这,是一种与鬼鬼不同的天生的眼。

  眼,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完全意义上的眼是鬼鬼那一种,白天能见人,晚上可见鬼,只有在遇上晦之物的时候瞳孔才会发生变化,在平时,漆黑的眸子可爱得紧。所谓的眼,指的就是这样一种,正常人的这种白天能见物的,是眼,晚上可以看见东西,而且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十分感的,叫眼,像我们修炼的鬼眼通,就是仿照眼研究出來的一种法术,相比真正意义上的眼來说,在一些细微的功用上,还是有差距的。

  但是,那个老人的眼睛跟鬼鬼的不同,但是,她那一种,也叫眼,事实上,眼远不止一两种,她那个,相对來说,处于一种比较低的层次。

  如果说,鬼鬼的眼,是眼和眼自由切换的模式,那么,这老者的眼,就是固定的了,我刚才也沒看清楚,具体是怎么样的也不能确定,不过,从直观的角度上看,那老者的左眼和右眼是完全不同的,左眼白瞳,为眼,白天不能见物,晚间视物如白昼;右眼是眼,夜间看不见东西,白天却迥然有神。

  在过去,有这种眼睛的小孩儿,一般都会被视作不祥之物,在封建社会,不是刚出生不久就被人溺死,就是送给出家的和尚道士做徒弟,因为,在过去,大家普遍认为,有这种眼睛的人都是投胎转世出了问題才会出现的孽障,说白了,就是鬼未成的鬼胎,正常人,是不愿意与之为伍的。

  在我认识的道门中人里头,有一个前辈是这种眼睛的,所以,看到的时候,我惊讶了一下,可这话说出來,也不见得有用,万一让小胖和大牛留下什么心里障碍也不是好的,出门在外,总不希望遇上太多的意外嘛。

  想到这里,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往前开了能有几百米的样子,前面的一个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将车子停下來,我下车跑到门前,隔着栅栏对一个正在修建草坪的老者问道:“老人家,麻烦问一下,这山上可是有一栋很久沒有住过的别墅么?”

  对方听后,微微一怔,旋即有点疑惑地上下打量,几步走上前,扶着铁栅栏小声问我:“小伙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有人托我去那边办点事,可我以前沒來过,这不,转來转去找不到路了。”我说着,苦笑了一下摆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來,可那老者听后,却摇摇头对我说:“诶,你说的宅子,倒是有,但是,我劝你离那宅子远一点,现在大白天的还好些,一到了晚上,千万不要靠近啊…那宅子,闹鬼,闹得可凶了…”

  老头儿说着,摆摆手出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來,见他如此,我笑道:“哈哈,闹鬼就对了,不闹鬼的话,我也不会大老远地跑过來。”

  我说着,在袖子里头出一张符箓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憨笑道:“老人家,不瞒你说,我是物主请來抓鬼的,不过去走一趟不了差啊。”

  “你是法师?”上下打量,老者的眼神里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算是吧。”想了想,我道。

  “哦,既然是法师,那你是哪个门派的?”老者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大门打开,一手掐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上下打量。

  “不瞒您说,我是茅山北宗的,学的是天师道的本事。不过入行不久,资历尚浅。”我说着,耸了耸肩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來,对方听了,却饶有兴致地问我道:“茅山的啊,有一个叫陆离的小伙子你听过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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