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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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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來在肩头的火焰之上碰了一下,那火焰不热,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的颜色逐渐褪去。

  沒多久它们就变成一团通明的气柱,再过一会儿,已然看不见了。

  我结印念咒施展“鬼眼通”再转头看去。肩头之上,那眼里消失了的白色火焰正挂在身后,悬空着的三道火柱,对应着“福之红火”“禄之青火”和“寿之黄火”这三把焰的位置。只是,它们全是白色的,不是通明的“白”而是一种浓烈得像是白漆一样的白。

  在熊熊燃烧的白焰的四周,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火焰翻滚,很有层次感,单单看着外形,倒是牛得紧。

  盯着那火焰,我在想,这火焰是不是有点诡异呢?

  据我所知“鬼眼通”能看到秽之物,却根本看不见活人肩头的三道火柱,因为,鬼眼通开启的“眼”和鬼魅的眼睛还有不同,活人身上的真火,不是这种为“见鬼”而生的法术能够轻易捕捉的,所以,用柳叶开眼也好,结印开鬼眼也好,除了比鬼眼还要高出一个层次的眼之外,其它类型的“见鬼方术”都沒有办法很直观地看到人类肩头的三把火。

  可我这个…也太明显了吧…三个大火球挂在这里,只要不瞎,是个能开眼的人就可以注意到。

  山寨的东西果然不靠谱,这么高调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咔咔咔地笑了起來,虽然在之前表现得很淡定,可实际上,我还是很开心的,不管这山寨的火焰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好歹老子现在也变成肩膀上有火焰的人了,以后,走在大街上也比平时要硬气,谁特么还干说我是活死人,我死他丫的!

  “诶,傻笑什么呢?”见我矜持了一小会儿就了馅儿,九爷笑骂着走了过來,他拉着我的胳膊看看我的掌心,又翻翻我的眼皮看了一下“沒错了,焚天诀第三重。”

  “雷劫呢,雷劫怎么办?不是说,每越过一层玄关就要被雷劈一次么?我现在出去,会不会被劈死啊?”听得外面那隐隐的雷声,我有点小紧张地问九爷。

  “这是在地下,天火烧不到,天雷也击不穿,你要是在外面修成肩头三焰,现在都被劈糊巴了。放心吧,天雷的持续时间,超不过三个时辰,能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办啦,來,你过來,先试试能不能救她。”

  九爷说着,示意我过去看看那女人的伤势,刚一走出去,那女人就一声惊呼转过头去,见她如此,我一愣,旋即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一身朱砂的符文还沒穿衣服…

  十分尴尬地笑了一下,我赶紧把子穿上,一切收拾妥当了九爷却沒容许我将身上的符文擦去“外面的天雷,还沒停止,好歹过了这三个时辰再说,你现在擦了符文,祖师就帮不了你了。”

  “哦。”这方面,九爷是内行,对专家什么的我一直很尊重。我点了点头,跟着走到那女人的身边。

  为了不脏衣服我是赤膊上阵的,看看自己的胳膊,对自己的身材还算满意,过來时,那女人红着脸摆出一副小女儿态,但是,能看得出,这女人并不像她表现得那般柔弱,在她的眉宇之间,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凛然煞气,一般的女人是不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的。

  这让我很意外,一愣神的工夫那种感觉又消失了,我摇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蹲下身子看看她还是问了句:“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里來?山里的那些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不记得了。”那女人说着,有气无力地翻起眼睛,凭着多年的经验來看,这妞儿绝对在撒谎。

  完了,遇上老油条了。看着她,有点蛋疼,心中不却沒有一点办法“你配合一点好不好,我现在是在救你。”苦口婆心做循循善状,我说。

  那女人闻言,上下打量,随后抿着嘴低声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叫陆离,是金九爷的伙计,我们是來这里捉风狸的。”沒等九爷表态,我便非常爽快地对她说,我不想隐瞒什么,也沒这个必要。

  “我,我叫金十一郎,是他大哥。那个胖子是我们老板,茅山天师金九爷。”坐在一边,小胖说。很明显这货在趁机占便宜,可我沒兴趣在这上面多做纠

  “金九爷?是茅山宗师金九龄么?”一听这话,那女人脸色微变,她转头看着金九爷,九爷只是耸耸肩一脸淡漠地对她说:“我是金九龄,可算不上茅山宗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总派來的。”那女人说着,苦苦一笑,我们听后,俱是一惊。

  “总?哪个总?”突然变得谨慎起來,小胖眯着眼睛问她道。

  “显芳。”女人说着,看看九爷,随后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金九爷,我叫丁翎。”

  “什么?你,你就是丁翎?”九爷一听,脸色大变,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她“不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了,是总派我过來的。看样子,我们來的比您早了一点。和您一样我们也是來这里捉风狸的,可是…可是…”那女人说着,有点尴尬地摇摇头。

  “可是,你们刚到这里就被人袭击了,所有人都死了,你也被人下了蛊,对么?”九爷说着,眯着眼睛一脸狐疑,女人听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见他如此,我给糊涂了,这时候,她盯着地面幽幽道:“杀他们的,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是那两个家伙么?”指着远处那两个巨大的尸体,我问。

  “不是,袭击我们的是一个穿着红袍的大和尚。”女人说着,嘴角动,看那模样,像是想起什么很不堪的回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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