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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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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雇佣兵么?”第一个问題,我问的还算直接。

  “恩。”那人说着,叼了一烟在嘴里,火光一闪,点燃了,随后带着几分东北大哥的牛样子缓缓地吐出一口蓝雾。

  “你们的老板,是那个戴眼镜的瘦老头儿么?”第二个问題,我问得依然很直接。

  “不是,他算个什么东西,合作伙伴而已。”金鬼子说着,斜着眼睛瞅了我一眼,随后饶有兴致地问我道:“你问这些干嘛?跟我这里套情报呢?省省吧,你沒听说过黑鹰这个代号么,落到我们头儿的手里,沒谁可以活着逃出去,你问那么多,最后也是死。”

  “恩,我觉得也是,可是我这个人,天生就有个毛病,好奇心太重,什么都想知道,既然要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他很有兴趣呢。”我说着,讪讪一笑,那金鬼子一听,却出一个像是在嘲笑又像是深有同感的样子來,他转过身,上下打量,随后摇摇头对我说:“想知道我们老板的真面目的人,多了去了,可能知道的,都是死人,等你死了,到下面问他们吧。”

  “这么吊?”闻听此言,我笑着说。

  “嗯呐呗,吊着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板是个女人,别的就不清楚了。”对方说着,将那烟头捏在手里瞅了瞅,随后又非常突然地对我说:“诶,你问完我了,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呢,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跑到这里來啊?难不成,你也是來找九头部落的?”

  对方说着,小眼睛里头直放光,我瞅瞅他,摇头:“不,我是來找人的,我有个朋友的儿子丢了,让我來找找,你知道么,那个人,叫夏宇。”

  “谁!?”不出所料,当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对面的金鬼子骤然一惊,他怔怔地看着我,随后又说:“你…你说你找谁…”

  “夏,宇。”一字一顿,我说。

  “你找他做什么?”对方说着,更怀疑了。

  “我都说了,这小子走丢了,一直找不到,是他老爹让我來找他的。这不,人还沒见到,一不小心就落在你们手里了…”我说着,耸耸肩做无奈状,对方闻言,却不再说话了,他蹲在地上,猛了两口,旋即将烟头扔在地上招呼不远处的另外两个人过來,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让我听不太懂的话,又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那刀疤脸。

  趁着这会儿工夫,我一翻手将冥尺唤了出來,刚要将手上的绳子割开,却被丁翎撞了一下:“别动,你现在割开绳子,也逃不掉的。”

  “你先走就可以了。”我说着,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可丁翎却显得很着急,一下踩在我的脚掌上面沉声道:“这四周,全是精度速的高手,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听我一次,先等等!机会不止这一次!”

  丁翎说着,皱着眉头直给我使眼色,我想了想,又将手中的冥尺收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丁翎这妞儿都是在林弹雨里头闯过來的,讲捉鬼降妖,这妮子沒法跟我比,可要是说实战搏杀,人家是专业的,我虽然有道法在身,可说到底也是**凡胎,不用多,一颗子弹就够把我死了,所以,在这么个时候还是听专家的,别轻举妄动。

  那些人见我们还算老实,逐渐放松了警惕,很快,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那些刚刚起來的橡皮艇上面去了,橡皮艇不大,也不是机动的,跟寻常见到的略显不同,不过,保守估计一个上面坐上三五个人不成问題,要勉强一点,六七个也算可以。

  包括显芳在内,很多人都围在湖边对那雾气腾腾的大湖指指点点,看样子,这些人都想进去看看,我本以为,作为俘虏什么的而存在的我们会被丢在岸边由人看管,却沒想,那些人商量一下之后竟然将被他们五花大绑的我和丁翎也拖了上去。

  “你们要干嘛?”丁翎说着,略显紧张,那叫黑鹰的男人见了,一把将她拉上自己的那艘皮艇对她说:“白凤,听我一句劝,你就认命吧,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我清清楚楚,在我面前,就别耍花样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那人说着,呵呵一笑,旋即凑在丁翎的颈侧深深地嗅了一下,好像很享受。

  见这货出一副氓相,我打心底恶心他,可是,丁翎往后躲了一下却沒有什么过反应,我眯着眼睛瞅瞅他,也被那些人推推搡搡地上了另外一艘船,本來,显芳是可以不上來的,但是,那老小子像是故意找死似的坚持要上來,后來沒办法,叫黑鹰的也答应了,他也挤在我们这艘橡皮艇上面,一脸雀跃地随着我们缓缓驶向湖心。

  因为这皮艇相当简陋,随身带着的时候是沒有发动机一类的装备的,所以,那东西想要往前行驶完全要靠在场的几个人轮划桨,本來船桨就少,再加上几个皮艇严重超载,在多方因素的影响之下,这皮艇的行进速度确实不怎么样。

  一口气划了能有两个多小时,我们竟然还沒有划到湖中心,可话是这么说,实际之上,在场的人沒有一个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跟晚上一样,湖面之上有一层白雾,在靠近湖边的时候,还不算浓,可在这平静异常的湖面之上,白茫茫的一片只能看出去不到十米的一段距离,置身其中,四周的景象完全消失,两艘橡皮艇先后驶过去,就好像停在一块被蒸汽包裹着的巨大的镜子上面一样,除了那皮艇后面拉出的长长的涟漪能证明我们在动以外,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定住了一样。

  不知怎的,随着行进的距离越來越长,我突然觉得一阵心慌,再看船上的人的脸色,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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