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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岩手办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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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距离地面还有两米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后一紧,绳子终于到头儿了!

  我觉得这是范大同故意的,不然他不了这么准。

  我晃晃地被吊着,感觉真像个傻比,我伸手去摸上的绳子,了好半天才解开,啪地一声,我跳在了地上。我抬头看看信号塔,老范应该还在上面慢慢往下爬着。

  我四下里寻找着朱罗,没找到,打电话给她,发现她关机了。这会儿我才意识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我和她的联系就只有一串号码,一旦出了点儿岔子,我们可能会永远失去联系,这种关系太脆了。

  我坐在地上等了半天,居然看到了我掉下来的那包烟,我一边一边看着信号塔,终于看到了老范,他爬的虽然不快,却很稳。他刚一下来我就踢了他一脚:你是想吓死我咋的?绳子的尺寸掐算得那么准?

  范大同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根本就没掐,那绳子我用了好几年了。

  我一阵后怕: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猪一样的队友?这几天你干嘛去了?电话不接,家里也没人。

  老范一边收着绳子一边说:我知道你去过我家了,还坏了音箱。

  额,怎么他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他是先回的家,那我动他dv的事儿…

  范大同把绳子卷起来放在背包里,眼神怪怪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了:你是咋知道我在这儿的?你不会又来跟踪我俩吧?

  他从包里拿出个军用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递给了我:我这段时间找了几个高人想主意摆你的事儿。我一听,这货还是够意思,就把虚木道人领着我抓水鬼的事儿跟他说了。

  范大同听了以后说:那个道长的破解方法是对的,我们必须要找到高大雨的人头,让尸首合一才能安魂,不然迟早都是麻烦,不过…

  我特么就烦他这点,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

  不过什么?你兄弟的命是不是就这么代了?我问他,他摇摇头:现在不只是安葬高大雨那么简单了,我怀疑那个叫袁芳的还利用你干了些别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我,袁芳和高大雨的复杂关系虚木是遮遮掩掩的,没准还真有更可怕的事儿把老子也扯进去了。

  刚才那手电光是你照的么?啥手电一百多米还那么亮?我又把话题扯到了朱罗身上,老范撇了撇嘴:你还惦记那女的?

  我不惦记难道你惦记?其实我不怀疑他跟朱罗能有啥事儿,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拦着我和她约会。

  范大同靠在塔基上,看了一眼星星说:你知道把狗吊死以后,不能马上放到地上吧?

  诶?我脑子没转过来弯。

  他指了指塔顶:我算了下,至少有一百三十多米,不接地气,人就很难复活,跟吊狗是一个道理,再来个灵魂出窍,你跟半死差不多了。

  你特么拿我跟狗比是啥意思?我又想踢他了。

  还不明白?那你真是没救了。这货说完就背着包走了,我一把抓住了他:你是说朱罗引我上去是要害我?她是鬼?

  范大同听到这儿扭头盯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不然你以为呢?

  我笑了:鬼白天都不出来的吧?我白天见到她了,你有什么话可说?

  没想到他也笑了:记得上次我送给她的那个黑岩手办吗?

  卧槽,他终于说到一个关键话题了。

  那个手办不是树脂做的,是开了光的桃木做的,底座上我还刻了符咒,所以…你懂的。

  我懂个!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不免犯了嘀咕,回想当天的场景,朱罗的确是在拿了手办以后就犯病的,莫非她…

  你要是不信,我再做一个给她,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范大同甩给了我这么一句狠话。我也是豁出去了:不用你做,那个手办在我家,我亲测可以了么?不过咱可说好了,如果她没啥反应以后你能不来搅局!

  范大同点了点头: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刚才在塔顶上的事儿你都忘了?

  她也没把我怎么样,要是她想害我早就害了!我特么真是没法面对这个问题。

  范大同好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我也跟了过去。这货将了我一军,而且关于高大雨的事儿也只跟我说了一半儿。

  我俩一路没什么话,他拦了辆出租车让给了我,我想捎他一段,他说他还有别的事儿要办,我只好先走了。

  说实话,老范身上的秘密比朱罗也少不了多少,只是我没那么大的兴趣研究而已。

  出租车载着我到了家,我浑身是疼得难受,一摇一晃地开门进了屋,连脸都没洗就直接躺在了上,闭上眼睛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摆在上的那个东西——黑岩手手办。

  明天,我找朱罗试试?

  真是祸不单行啊,第二天起,我就感觉浑身难受,一摸脑袋好像还有点发烧,刚坐起来一会儿就晕的不行了,我一看这样子是没法去上班了,就给公司的行政打了个电话告病请假。

  家里还有几片退烧药,我吃了一片又躺在上,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手机响,抓起来看也没看就说:老子病了,好了再联系你。

  用我去看看你么?电话那头传来袁芳的声音,我一下子精神了:哦,不用了袁总,我养个一天就能上班了。

  袁芳挂断了电话,她可能是又要找我干点啥事,不过这会儿我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有人敲门,我以为是社区过来收卫生费就没搭理,可是外面那人敲了好半天都不走,看那样子是知道我肯定在家。我气得没招没招的,只好硬着下了地,走到门前问是谁。

  是我。这声音好像是袁芳!她怎么找来了?

  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我在入职档案里填过详细的家庭住址啊,她当然是想来就能来了。我赶紧把门打开,看到她拎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外。

  袁总你咋来了?我万没有想到她会来。

  袁芳笑了笑:我来看看自己的员工不行么?她没等我让就自己走进来,把果篮放在地上,随手关上了门。

  我拿过一个茶杯给她倒水,她坐下来看了看我家:你住的这地儿可真不怎么样,没想过要换房吗?

  额,想换是想换,可是钱不够啊。

  给你三十万还不够首付吗?袁芳突然转移了话题。

  那钱…我暂时也不想花,呵呵。听她这口风绝对是有目的而来,我得小心点。

  袁芳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只要你跟着我干,钱不是问题,这次投标虽然出了意外,但是我还有一笔新的买卖要做,你有兴趣吗?

  她这话我就不懂了,我一个打工的还谈啥兴趣不兴趣的,你给钱我干活,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袁芳好像猜出了我的心思,她坐到我旁边说:这笔生意我不打算交给别人,只交给你一个人做。

  我一个人?我以为自己发烧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袁芳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这笔买卖不难做。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交给我,我一看,是一堆手写的文字稿,像是记,这是什么活儿?

  我联系的这个客户是一个著名的园林设计师,很有背景。他现在参与并负责城西的一个土地开发设计项目,权力很大,只要能跟他合作,我们赚到的钱比之前投标的养老院要多多了。

  我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这些手写稿是怎么回事?

  袁芳指着稿子说:这是他夫人生前写的记影印本,他想整理出来印刷成册,我也是瞄准了这个点联系了一家文化公司,全力帮着他做好这事儿,他一下子就信任我了。

  靠,看不出袁芳还真是个走偏门的老手,我不得不服。

  那袁总我要干的是…

  你干的很简单,把记整理出来,让设计师满意就行。袁芳介绍了我的工作质。

  呵呵,这尼玛是个人都能干,为什么偏偏找到我?

  袁芳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这是设计师的全家福,这个戴眼镜的是他,身边那个是他太太,是去世前照的,那个是他的儿子,那个是他的姑娘。

  我接过照片一看,这设计师一家还都长得精神,他儿子高大帅气,他那闺女…咦?那不就是朱罗吗?!

  我抬头看着袁芳,发现她在狡猾地笑着。卧槽,我好像知道点什么了。

  袁总,这是怎么回事?

  袁芳看样子相当得意:我找了这女孩找的好苦啊!没想到你认识她,实话告诉你,她两年前离家出走了,设计师的夫人就是因为这个郁郁而终的。唐磊啊唐磊,你发达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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