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鲜汤
老头说到这里脸都是痛惜神色。
而我也明白了为啥同样行招魂术,一方招出的是鬼魂,一方招出的是魇,道理就在那些打群架的人身上,每当有人受伤,鲜血入大树树,其实就是一次养鬼的过程,而正巧魇的尸骨被鲜血滋养的当被招魂术唤醒,以至于发生了这场惨案。
想到这儿我打电话给吴彪,让他调查各大医院这两天有没有受严重刀伤者,吴彪问我什么意思,我将自己的新发现告诉了他道:“这是一起刑事案件所引起的另一场刑事案件,所以你应该找到这些持械殴斗的人,否则灵泉市迟早要发生恶案件。”
吴彪道:“我他妈的,这帮混蛋把击场当固定斗殴场所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这就去要他们好看。”说到这儿想了想又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是否需要我帮忙。”
我想了想道:“也不需要帮啥忙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颗树烧掉,此地地气皆由此树生成,鬼魂也好、魇也罢全都仰仗老槐树气滋补,若是烧了这棵树,就再无妨碍了。”
“你别和我说这个,说了我也听不懂,你就把要做的事情做完成就ok了,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我想了想道:“这样,你给我调两辆消防车,水罐里的水加入血,就以你能到的最大量加入,然后我需要杀猪刀,大量的杀猪刀,你能办到吧”
“这些东西不难,但要费些时间,你最迟什么时候要呢”
“越快越好,最好赶在太阳下山前。”我道。
我要做的就是烧了这棵树,这是一株生长方位独特的树,如果从风水立项来说,这叫“冠”
这个“冠”是风水里非常惊悚的一种说法,具体来说就是一株生长在坟包之上的树,尤其是大树多有灵,而尸气就是大之物,所以如果树下有尸二者就会合二而一,尤其是当树须裹住人头时这就相当于是死人脑袋上长的冠。
这棵大树下必然布了死尸,气充裕滋养了槐树,而随后它以自身之柔回补死尸亡灵,这就是所谓的“冠”
所以既然是冠,破之就必须要有镰刀,好在这是郊区,我从附近村民手上买了一把老镰刀,接着找一处背的地儿撒了一泡在上面,因为但凡要破功的法器上一定要有人味儿,否则这东西和诡物差不都,甚至有可能会被老槐树这种物蛊惑,而成为它的帮手。
此时虽然是冬天,但正是一天正午,当晴空万里,高照,正是破功最合适的时间。
所谓破功就是破有道行的鬼或是怪之物,这和人当中练功修气的道理是一样的,这棵树便是身有功的“冠”
而破功的手段其实也很简单,我顺着大树树处将树皮全部削干净,之后将镰刀劈入大树朝阳的一面。
要命的是我身上所有法器全部留在了东林市,所以缺了最重要的一样器物牛油蜡烛,这东西可不好找,无论是五金店还是做白事的店里都没有这种材质的蜡烛。
我忽然想起了廖叔在青龙山的老房子,他家里肯定是有牛油蜡烛,想到这儿我不佩服我智商简直是差点天下无敌,于是我打车迅速往青龙山而去,在下午时分赶到了村子里。
青龙山早已被我和廖叔到塌陷了,原址上居然修建了一处农家乐园,村子里的乡亲们见我回来了都亲热的不得了,纷纷上前问这问那,我和乡亲们聊了会儿,走到廖叔家门口,正打算推门而入。
我发现门锁居然被撬了。
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居然有人敢偷廖叔的东西,想到这儿我推开门正要进入,就见屋子里居然是青蛙,看见我后呱呱直叫,争先恐后朝我脚面上蹦跶。
我小时候经常见到青蛙,这种小动物在我眼里是一种美丽的生物,但是突然见到一屋子的青蛙,这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头皮发麻,于是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这些青蛙一旦到了屋子外面立刻就会跳下我的脚面蹦回屋子里。
好像屋子外面有一道无形的墙,我不觉得奇怪,正在这时只见一个歪斜着嘴,走路怪模怪样的年轻人从屋子后面转了出来,他咧着嘴口齿不清的道:“你是谁想偷我家里的青蛙吗”
“这是你家”我特意又看了看屋子外围的形状,确定是廖叔家无疑。
“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这小子嘴一咧,歪嘴更歪。
“不是,你是谁啊,莫名其妙的把人家的屋子给占了怎么者就是你家的房子了知道原来的主人是谁吗和我什么关系”
我正说得头恼火,就听一个声音道:“兄弟别生气啊,我儿子从小就不是很懂人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之人站在我身后,他肤黝黑,背微驼,皮肤布了细微裂,一看就是操劳半世的辛苦人。
这小孩患有脑瘫,我当然不会和身有残疾的人一般见识,但我还是对中年人道:“这间屋子是我家里一位长辈的祖产,你们用来养青蛙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哥别生气,这件事情确实有失当之处,不过廖老哥屋子里的一应物品我都完全封存入箱子里,并上了封条,这是有第三方证人在场做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廖老哥的物品一样都不会少,至于他屋子的损失,如果廖老哥回来我一定给他原址修盖一间大房。”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知道廖叔不可能回来了,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这人憨厚的呵呵一笑道:“兄弟,相逢不如偶遇,能见面聊天大家都是朋友,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就算是赔罪了。”
说罢不由我推辞,硬把我拉去他所在之处,那农家乐居然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所开,里面蔬菜果园,鱼塘场应有尽有。
但是在靠近整个农场中间区域我见到了一口四四方方的水塘,大约三四十平面积,只是水塘里的水浑浊浓绿,简直犹如绿色油漆一般稠浓,我道:“你们这污染太严重了。”
那人笑了道:“这可不是被污染水质,这是地下水,靠近闻还有一股香气呢。”看位置这似乎是在山下的古鳐生存的区域,太平点还是别上去了,不过靠近水塘确实能闻到一股恬淡的幽香气息,而且水岸边植物茂盛,确实不像是有毒之水。
进了一间竹子搭建的小屋,他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酒,在我面前摆了一碗面条。
素面,甚至连一青菜都没有,这人得意洋洋的对我道:“兄弟,我这里其实没啥特别勾人的东西,就这碗面条好吃,你先尝尝味道垫吧一下肚子,然后咱再喝酒。”
白森森的面条没半点油水,这老帮菜真够小气的。我心里暗道,但也不好不给人面子,用筷子翻了一把面条,下面着的汤水暴在空气中,一阵奇异的香气钻进我鼻子里,这味道,简直香的我差点晕厥过去。
虽然我极力忍耐,但口水还是一股股往外溢,赶紧借吃面条将口水一起咽回了肚子里,那面条鲜的,简直不像人间所有,我实在忍不住端起汤来喝了一口。
我,简直孔都往外冒鲜气。
“怎么样我没吹牛吧”老板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