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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白衣横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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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听到左嫽这句温柔的安慰,这才消除了惊恐,跟着我们俩一块镇定下来,闭住双眼念咒运功,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在梦中闭眼跟梦外是一样的,依然能看到这些恐怖的鬼脸,密密麻麻的鬼眼,犹如天繁星,眨动着幽绿的光芒,不住闪烁着,这种阵势比鬼道中那些蓝色鬼火毫不逊,令我们心头不住丝丝冒起凉意。

  “吾与天公除万殃,化体人间作鬼王。身长十丈口齿方,铜牙铁爪飞电光。前驱霹雳后镬汤,迅雷掣电走天罡。草木焦枯尽摧伤,崩岩裂石断桥梁…”

  三人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各自体中的内气应咒而发,通过仨人手臂来回转循环,布成了一个三才“金刚圈”

  身周鬼气渐渐被咒语和法气所驱退,我们心头自然而然的平静下来,从初时的恐惧,到后来的恬淡自若,再到最后神游太虚,真正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这些红果灵也不是便宜货,它们起初被三才真咒所吓退,但过了片刻后又慢慢往回涌动,利用它们广阔深厚的鬼气,凝聚在一块对抗我们的法咒。一时间,法咒与鬼气僵持对峙,形成不相上下,胜负难分的局面。

  过了半天,三才真咒始终难以压制鬼气,我心里开始烦躁了,怀疑这法子是不是不对路?怎么搞了这么久,切不断梦中鬼气与红果林的通灵冥途呢?气之余,忽然想到左嫽和阿光身上的内气,并不是正宗的道家法气,与我这符气威力不能默契相融。就像水与油一样,是无法融合无间的。

  我这符气纯净如水,而他们身上的功,却像地沟油…

  可是这会儿想撤出梦境已做不到了,目前骑虎难下,与刚才跟阿光内气相持的情形一样。如果我们撤退,鬼气会顺势追过来,把我们打个粉身碎骨!

  想到这儿,我不住苦笑,有时候想法是对的,可做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次冒失做法,害了自己无所谓,还害了左嫽和傻阿光。

  随着时间流逝,我们内气耗费过巨,左嫽是仨人中功力最浅的一个,此时手掌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我睁眼看了眼她,浑身汗如雨下,衣服早透了。但这妞儿紧咬嘴,还在努力坚持。

  阿光也发现左嫽气力不支,睁开眼叫道:“嫽姐,你如果坚持不住,就放弃吧,这样下去会死光光的!”

  左嫽紧闭着双眼骂道:“闭嘴,沉下心来继续念咒运功。丁渔说可以,我们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成功的。”

  这话说的我汗颜不已,这妞儿如此信任我,可结果出现了偏差。我才要开口,阿光忽地把手掌撤回去,怒道:“我不玩了,再玩下去会死人的!”

  他这么任一闹,三才局便涣散如沙,鬼气顿时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将我们仨牢牢裹住了,感觉全身被无形力量挤住,有些不过气来。

  左嫽睁开眼瞪他一眼,刚要说什么,只听一阵悠扬的笛声在耳边响起。我们一怔,同时抬头向笛声来源方向望去。我心里非常纳闷,谁在吹笛子,是老何么?

  在纷的鬼脸隙中看到,一个身穿白纱裙的女子,坐在一棵红果树上,双脚**着,在空中不住摇。而上身却稳如山岳般一动不动,双手握着一横笛在边吹响。她的长发随鬼气涌动而飘舞不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超凡出尘般仙子气息。

  阿光听到这优美动听的笛声后,眉头微皱,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充了无限遐思。与此同时,这些鬼脸忽然各个变得十分惊慌,好像遇到了天敌一般,到处撞,立刻了阵脚。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但就目前情形来看是帮我们的。我当即又大喝一声,抓起他们俩的手,闭目念咒运功。闭上眼睛后,只能看到那些仓皇失措的鬼脸,再看不到裙裾飘飞、如凌波仙子般的女人身影了。

  不过我随即明白过来,这些红果鬼脸为啥会如此惊慌大。吹笛子的美女趁我们拖住它们后,同样以入梦载道的法子闯入我们梦境,笛声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法术,在它们被牵制同时,乘机轻而易举的切断了它们与果林的联系。

  这些死玩意此刻就跟当时牛玉祥神识一样,被困在梦境里了,这就叫做作茧自缚,并且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有笛声的帮助,我们仨沉下心来作法,很快就见了成效。三才真咒配合法气发挥出了巨大威力,不多时就让一张张鬼脸起泡熔化,随即随着惨嚎声,化作一缕缕青烟飘散。再过几分钟,整个梦境里一张鬼脸都看不到了,到处弥漫着青烟,就如战争刚刚结束的战场一样,惨烈而又凄凉!

  笛声戛然而止,那个白衣女子随之消失。阿光猛地睁开眼叫了声:“阿冰!”然后一跳而起,跟着也在眼前消失,显然离开梦境了。

  我和左嫽相对诧异,阿光难道认识这个女人?我们俩顾不上庆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赶紧咬了下舌尖,从梦游中醒过来。转头一看,阿光不在跟前,也看不到白衣女子。站起身拿手电往果林照,一颗颗红果恢复原貌,再看不到一张鬼脸了。

  只是阿光去哪儿了?我们俩登高望远,也找不到他和那白衣女子的一丝踪迹,心里感到特别奇怪。

  左嫽微蹙秀眉说:“何大爷说好像见过阿光,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从老巢里走出来的人?”

  我点点头:“还有这个像仙子一样的白衣女人,可能是他的朋友,俩人现在可能找没人地方叙旧去了。”

  “拜托,穿一身白衣会吹笛子的女人,就是仙子么?我越来越发现,你表面很正经,其实内心很不纯洁。”左嫽没好气白我一眼,坐下来休息。

  我也没反驳,在她身边一坐,叹口气说:“不想当男神的癞蛤蟆就不是好氓!”

  左嫽被我这句绕懵了,翻着白眼看我半天,最终直接晕倒。

  “你想当男神,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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