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章:分手
是言运打来的电话,言仍的父亲。
话外知音是让大家都回家,有要事商量。
我拿着电话手哆嗦的厉害。明显的黄鼠狼给拜年。
电话那头挂断,我始终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拿着衣服刚走到楼前遇到了一个人言运。
看到我,言运嘴角搐笑得,我搂紧衣服,警示看着言仍。
他对我没有什么兴趣,他对我的很在意。
言仍呢,给他打电话不接,我就亲自来接他。
言运站在原地看我许久,挪动脚步。进楼摘掉墨镜和刘妈打招呼。刘妈依旧那副冷淡劲儿,只有面对言仍的时候才会出笑容。
这就是传说中的衷心侍主吧。
我跟在言运后边儿,看他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模样。我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我不能走。
这样太不尊重人,更何况他是言仍的父亲。
在说大白天的,他能拿我怎么样。不能关上门我血吧。
另一个人进门的时候,投下一片隐形。
是言语,长的很高的言语。
看来是随言运一起来的,刚才我太紧张,没有看到他。
言语不搭理我,跟陌生人没两样。
我进厨房去给言运倒水的时候,言语也进来。随手将厨房门关上。
言运手指竖在上,示意刘妈不要说话。
杨念希,你是傻还是怎么样。怎么离开言仍身边儿,好吧,我就不稀罕说你了。老老实实呆在阿辉身边儿也没危险激动么。
言语抓住我握着的杯子,我的手被他握的生疼。
言语的眼睛很认真的盯着我,那一分钟,我几乎忘了他只是血鬼家族的老小。不像孩子。
没事儿言语,光天化之下,我什么都不怕。
我说完话,言语笑了,狠狠瞪我一眼。
我佯装淡定的走出去,言语散漫的端着杯子咖啡跟在我后边儿。
他是真的淡定,我的手心里全是汗。
言运点头示意接过水,然后陷在沙发里胡乱翻杂志。
那是言仍的杂志,他经常会看些时尚男装杂志。
我尴尬的坐在小沙发上。
不过十分钟,井辉匆忙来了,皱眉,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的模样。
爸,我不跟你说了会带着二哥一起回家的。
阿辉有意识的挡在我前面。
言运抬眼皮看他一眼,指指旁边沙发。
阿辉攥着拳头,还是乖乖坐下。
言语笑嘻嘻的看着阿辉,挤眉眼的。
阿辉瞪言语两眼,言语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我在这等言仍。我生的他,他不用感谢我,但也不能看我跟看敌人一样。
言运瞥我两眼,意有所指。
阿辉始终皱着眉头,后边儿沉不住气儿。焦躁不安。
言语一遍遍给言仍打电话,电话那头始终是关机。
言仍是不是和你闹别扭了,不然怎么会联系不上。话说这小子,这点儿脾气不随我,我可不会放下心上人不管。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阿辉的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算了。言运站起来,看我两眼,既然他不来,作为他的未婚,念希,你去和我们一块儿聚餐。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混个脸。
阿辉站起来也很高,挡在我面前,看着言运,想说话,没说出来。
我跟在言运后边儿。他开的是个商务车,能装下我们所有人。
阿辉也是开车来的,是个两座的轿跑。
他给我使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坐他的车。
言运也推搡着我向阿辉车的方向。言运始终不动声的看着孩子们的小伎俩。
这么大的人了,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这点事儿看的通透。
念希去坐阿辉的车吧。言运说到言仍两个字的时候脸的不高兴。
我不情愿的到了阿辉的车里。言语很自然的钻进言运的车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吐个舌头。
尴尬。
阿辉开车很认真,偶尔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
言仍,什么时候不见的。
应该是问我的,虽然扭头,但也没有什么用,车里就俩人。
早上。
阿辉眉头皱的很紧,直行的车突然往旁边儿一晃。
可能是车里得我尴尬让阿辉有些不舒服,他放起歌儿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怎么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在我看来老的歌了,当时茶的这首歌放在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会来这么两句。
我还记得,那是1999年的歌。
老的歌了。
阿辉这句话更像是没话找话说。
接下来是无穷无尽的沉默。从言仍的家里到言运家里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
下车,是言仍的后妈接我们。
大铁门关上,周围的记者早就不见踪影。
看来这次是秘密的家庭宴会,凭借血鬼敏锐的感知能力,若是周围还有其他人的话一定能感知出来。
看到言仍的后妈,突然想起她曾经是言仍的女朋友。
言仍以前见到她,甚至是朝夕相处,该多难受。
我开始心疼起来。
阿辉在家庭中不是爱出头的人,这次他挡在我前面。
杨念希,跟在我后边儿,一直。
阿辉话说的声音很小,咬字清楚。
我笑笑,这多新鲜。
这次在餐桌上,气氛有些诡异。
不是因为言仍的兄弟们穿着黑色的衣服渗人,而是言是从一就座,放弃他默认的座位,坐在我的左边儿,阿辉坐在我右边儿。
言运说的那些开场白我没有心情听,刚才在言仍的家里我可以理直气壮。陷在到了别人的地盘,我怕自己还没等见到言仍最后一面就牺牲。
在我这个外人的面前,他们进食的不是血制品,而是普通人的饭食。
我和血鬼家族中间只隔着一层纱,大家都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还要装下去。
吃过饭,不可能立刻就走。言仍的后妈热情的挽着我的胳膊说前几天买了几个好看的丝巾要我去她房间看看。
我本能的瞥言是和阿辉一样,两个人很为难的模样。
言是站起来,跟在我后边儿。
哎哟,女孩的东西老大,你就别参合了。怎的,害怕我吃了她
言仍的后妈似笑非笑的看着言是。
言是站在原地不动,双方僵持着,尴尬更甚。
阿辉上言运的目光,拳头攥的很紧。
我笑笑,心里想的是我杨念希明该死在这个地方,我也不怪任何人。
跟在那个妖娆女人的后边儿,进了她的房间。
她让我坐在椅子上等她,然后在衣柜里翻来找去,嘴里念叨着,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后来我的脖子一片凉飕飕的,恍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脖子上上了一条紫的妖的丝巾。
言仍后妈笑得凄凉,手上用力,我越发的不上气儿来。就算想用鼻子哼哼,才发现,自己没有力气。
杨念希,没有办法,言仍身边儿的女人我不会放过的。但这个人偏偏是你。血鬼们的猎物。今天算是借花献佛,你到了地狱里也别恨我,一个人一个命,你的命不好。
我明白这借花献佛的意思是她勒死我,然后让血鬼门我的血。
眼上的泪下来,我张大嘴巴都不上气儿来,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来。
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寻思,马上要死的时候会反悔,死实在太难受了。等到要死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多想活着,哪怕多活一秒。
言仍踹们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脸发紫瘫软在地上。
后来听言语眉飞舞的说他二哥头大汗的和言运争执半天,怒气冲冲的进来救我。
言仍是言运最喜欢的儿子,因为言运当年为了言仍的母亲去死的决心都有。冲着这层感情,自然亏待不了言仍。
言仍和言运做对,只要是在言运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绝对不会致言仍于死地。
脸上凉丝丝的,舒服的我往冰凉的地方使劲儿钻。
两天之后我醒过来,浑身酸软无力。睁开眼看到言仍双眼通红的端来一杯水。
我不说话,眼泪下来。
言仍面无表情的将我扶起半坐,用小勺一勺勺喂我喝水。
言仍,我想你。
我的嗓子发出的嘶哑声音自己听了都刺耳。
言仍手停顿一下,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喂水,然后擦我嘴角的水。
我伸出手指,发现自己虚弱的碰了碰言仍的衣袖,然后放下。在没有力气抬起胳膊。
他喂完一小杯水,接了个电话,在门口看我一眼,然后离开。
我不知道言仍走在大街上哭的泪面,无助的像个孩子。
我的短信进来,是言仍的,字数不多,字字戳心。
杨念希,我们分手吧。
我有强迫症,一遇到自己掌控不了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样好。
我给唯末打电话,电话通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眼泪下来。
然后我挂断,再给李硕打,打通之后我语,哇一声哭的凄惨。
言仍和我分手了,我该怎么办,我好像活不下去了。
对着浴室的镜子,我终于说出一句话,心里堵的难受。
那天我瘫倒在浴室,开着浴盆上的水龙头,让自己在地上泡着,凉丝丝的,能缓解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