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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 第五十三章 谁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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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知道谢方知对‘女’人是没有几句真话的,他说再多,姜姒也不会当真。。 更新好快。

  不过在听见什么“苦命鸳鸯”和“横刀夺爱”之后,姜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那我还真是要感谢你了。”

  “…”谢方知忽然之间没了话说,他看着姜姒,道:“你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姜姒又不想跟傅臣在一块儿,谢方知要来拆台,那是他的事,至于姜姒愿不愿意跟谢方知一起胡闹,那就看她自己了。

  总而言之,姜姒眯眼笑:“谢大公子哄‘女’人的本事一点也不好。”

  想想连傅臣都比他讨人喜欢的。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谢方知?莫不都是脑子被驴踢了?

  反正姜姒是看谢方知不顺眼,即便是觉得这人没那么坏,可也绝对不会纳入到什么谈情说爱里面去。更何况,谢方知这种人,嘴里‘花’言巧语不少,能信的只有三分。

  她瞧上去丝毫没有寻常‘女’子被人表白之后的那种局促和紧张,羞怯尴尬之类的情绪更是与她毫无关系。

  谢方知看着她,一颗心早就跟被刀剑搅动过一样。

  他难受。

  “四姑娘不觉得,不会哄‘女’人的谢某才比较真吗?”

  ‘花’言巧语是天生的,姜姒甚至根本没把谢乙当成什么男人看,所以在跟谢乙说话的时候,她最是坦然,也从来不会往偏的地方想。

  约莫是因为上一世谢乙留给她的印象还不错,这一世也不过就是个不走心却偏偏有心机的纨绔子。

  所以她说了一句几乎让谢乙吐血的话:“你不大会哄我。”

  这一瞬,谢方知直接起身,掰开她手指,把茶盏从她手里扒了下来,放到自己手边,一本正经道:“我还是给四姑娘喝白水吧。”

  姜姒:“…”何必如此?

  谢方知就是这么善变,天底下还没哪个‘女’人能这样跟自己说话。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吗?

  谢乙暗骂自己犯,端着茶盏,自己怄气地一口气喝干了,又看向姜姒这一碗,接着抬眼瞧她。

  姜姒只觉得这人有意思,未免太小气。

  不过是一碗茶,还真当她很介意不成?

  “这就是你待客之道?”

  “四姑娘不是我的客,是我心上人,对您不必客气。”谢方知说话直白,一点也不打算给她面子,接着便唤道“孔方,倒杯水来。”

  孔方在外头听见了,赶紧倒了一杯水来。

  接着,谢方知就将一盏白开水放在了姜姒的面前,面对姜姒那说不出是喜是怒的目光,他一抬手:“四姑娘请用。”

  姜姒看一眼谢方知面前的两盏茶,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盏白开水,上辈子她怎么就没觉得这人有这么可恶呢?

  手指尖在杯沿滑了一圈,姜姒道:“像你这样的人,姑娘们喜欢的怕都是你的虚伪与皮相吧?”

  “谢某为人诚恳,从不虚伪。”

  谢方知照旧是这样的话,说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对旁人虚伪,对四姑娘绝无半句虚言。”

  “绝无?”姜姒看他。

  谢方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跳进坑里了:“…绝…无…”

  “那你一面与傅如一‘’好,你们支持七皇子,一面又与我荀堂兄一起支持萧纵,到底是想渔翁得利,还是你只支持一边?”姜姒笑着,就这样看着谢方知“绝无虚言,若不回答,这‘绝无虚言’二字又有何意义?”

  谢方知快被堵死了!

  他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像是头一天认识了姜姒这人一样:“四姑娘真是聪明绝顶,我谢乙不能及…”

  姜姒打断他:“绝无虚言。”

  “…”谢方知无言。

  屋内有好一阵的沉默,谢方知看了帘后一眼,见孔方守着,才收回了目光。

  他‘摸’了‘摸’茶盏,想想这一盏茶,不给她喝又给谁呢?

  所以念头一转,还是递回她手边,又把那一盏白开水给撤了回来:“你喝茶,我喝水。”

  姜姒似笑非笑。

  “其实四姑娘也不必将谢某想得有多坏,有时候人只是身不由己…”谢方知很少说这些太过正经的话,虽然还是那种轻飘飘的味道,可意味儿却陡然浓了起来,浅淡里的平和和深邃“我若不害人,人必害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总比水淹到脖子,再去寻船的好吧?”

  我若不害人,人必害我。

  姜姒回想自己重生这一世,似乎就是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而谢方知,却是因为谢氏一‘门’的荣耀,也面临这些。

  谢方知又道:“不可否认七皇子乃是皇爷诸多子嗣之中最为出‘’的一个,君子为国为家,谢乙为家为国。国者,一姓一家之天下也,凭何让我谢氏一‘门’为之抛头颅洒热血?飞鸟尽,良弓藏…跨两代接三朝,如今屠刀放在脖子上。”

  他注视着她,两手端着那一碗白水,喝了一口,果真是寡淡无味。

  嘴‘’微微一勾,谢方知眼底的风云沧桑,又转瞬不见了。

  姜姒忽然很难说清楚这种感觉,就心脏猛地一跳,却转眼又恢复了正常。

  他虽没说为什么,可姜姒却已经从他的答案之中隐约知道了。

  七皇子若是登基,谢方知又成了功臣,谢氏一‘门’不就是继续坐大吗?换言之,到了萧纵这里也是一样,不过也许萧纵韬略胆识不错,能容忍谢氏一段时间。可在皇帝那个位置上,便不一定如此了。不管七皇子还是萧纵,甚至是现在的皇帝,都让谢方知放心不下。

  他的算计,远比众人要深。

  更何况,无人知道他曾有过一次惨败。

  谢方知似乎知道她在思索,又道:“若我大事能成,四姑娘嫁我可好?”

  前面还好,后面纯粹便是想太多。

  姜姒道:“那我还是祝愿谢公子功败垂成吧。”

  谢方知又是嘴角一阵‘’搐:“真真是个最毒‘女’人心!”

  “我还没嫁人,不毒。”

  淡定地纠正,姜姒笑得还‘’和善。

  时辰已经不早,姜姒不‘’再留,慢慢将茶盏之中的茶水饮尽,才道:“谢姑娘那边约莫还在等我,便不多留,告辞了。”

  “不看看了缘再走吗?”

  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挽留的话来,谢方知头一次觉得自己词穷起来。

  姜姒想了想了缘,只冷笑一声:“我看她作什么?萧纵此人也真是恶心透顶,‘’污出家人,合该千刀万剐的。”

  说完,她便已经起了身。

  谢方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便僵硬了那么一刹那,瞧见她一脸冷若冰霜叫人不敢接近的神情,顿觉自己心底某处血‘’模糊起来。

  他是糊涂了…

  她心底是有伤的,而他无法接近,纵使穷尽一生。

  终归还是他被自己心底那种强烈的渴望所羁绊,所驱使,叫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又甘之如饴地被她嘲讽讥诮冷言相加,这一切都市他该得的该受的。他合该有如今下场,捧着一颗心,尽着她用力踩踏。

  说白了也就俩字儿:犯

  谢方知也不留她了,便叫人送她出去。

  桌上三只茶盏,两只空的,一只里头还盛着寡淡白水。

  谢方知端起来喝了,任由这水从自己喉间过去,灼得他心肺都烧了起来。

  孔方送人回来,便见谢方知已经起身,站在廊檐下头,偏僻的院落里,有一种奇异的荒芜与陈旧。

  谢方知望了望天,忽然道:“去查查京中…不,连着其余各州府有哪些青年才俊…”

  听见这话,孔方悚然一惊:“您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

  谢方知哪里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呢…

  他竟陡然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来,他心里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的姑娘,凭什么要嫁给别人?可她说:千刀万剐。

  即便这话是言萧纵,可焉知她不想将自己千刀万剐?

  他又坐在了屋檐下头,回看孔方没动,便道:“你怎么还不去?”

  “小的就是觉得吧,您最近…”

  这完全叫人无法理解啊。

  前段时间挖墙脚挖得那么开心,一转脸又跟被谁剜了心一样,四姑娘真真就是他挂在心里那弦,牵得谢方知不知所以了。

  孔方不敢把话说明白了,只看着他。

  “世上有几个人信呢…”

  ‘’子回头金不换。

  谢方知自嘲,两手十指‘’叉在一起,似乎在平复心绪。

  “我这心里跟要嫁‘女’儿一样,风萧萧兮易水寒,拔凉拔凉的…”

  “那您干什么还给四姑娘喝白水呢?端了茶去,又端了回来,结果又端回去…”

  您这不瞎折腾吗?孔方已经无语了。

  谢方知回头皱眉:“是她喝了吗?你看她喝了吗?最后谁喝的啊?你眼神儿怎么长的?她还一脸嫌弃表情…这‘女’人虽没说,她想什么我‘门’儿清!”

  想喝茶她也不说,就看着你,看着看着你就心软了,又舍不得叫她不高兴半分,端了来,又给她放回去。

  喜欢我的茶,还厌恶我这人?

  天底下就没姜姒这么狠心的‘女’人!

  谢方知恨得牙,巴不得把她给拆了吃了!

  里头了缘撑着自己朝外面走了两步,如今她已重新续了发起来,穿着简单素淡的浅青‘’夹袄,看上去竟也是个美人儿。

  孔方一回头就注意到了她,便跟谢方知说了一声。

  谢方知听见回头,便收敛了心绪,起身到了前头来:“了缘姑娘怎么出来了?”

  “听见公子你们在外头说话,先前也不敢出来…”了缘微微笑了笑,她如今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孩子,只是谢方知为什么要救她,她现在还不明白,只是谢方知人可比萧纵好多了,她也暂时安定了下来“我只是出来转转,不曾打扰到公子吧?”

  谢方知摆了摆手,便道:“不曾,也没什么大事,你好生将养着也就是。有什么事便与张婶儿说,她自会照顾你。孔方,咱们走了。”

  转眼之间,谢方知便带着人走了。

  张婶儿是谢方知找来照顾了缘的,人稳重,见了缘久久站在檐下,不由出来道:“外头风大,您还是进来坐吧。”

  “张婶儿费心了。”

  心里无端端有些失落,了缘笑了笑,也进了来。

  她在这里也有两三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姜姒来,往日都是谢方知来看看就走,在京中听说姜四姑娘与傅世子乃是一对儿,如今怎么…

  “张婶儿,谢公子与姜四姑娘是什么关系呀?”

  张婶儿收拾桌面的手顿了顿,抬眼来看了缘,一脸和善:“京城里谁不知道四姑娘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只是碍于世子爷不好提。不过咱们家公子的心,老奴可猜不透的。您也别想这么多了,左右与您没什么干系,还是好生将这孩子生下来的好。”

  似乎是被“没什么干系”这一句给刺了一下,了缘脸‘’一白。

  张婶儿道:“您怎么了?”

  了缘连忙摇摇头:“肚子里孩子踢了我一下罢了…”

  桌上的三只茶盏,被张婶儿收了走。

  外头的天,蓝蓝地,正适合出去踏青。

  姜姒到地方的时候,谢银瓶一眼便瞧见了,就在城东‘门’下头,连忙上来她。

  “好久不见姒儿妹妹了,这出挑地,真是叫咱们愧煞。”

  “银瓶姐姐又开始玩笑了,这是几府里忙,腾不开手来,如今空了不就出来了吗?”

  姜姒与她见了个礼,便瞧见前面一行人,顾芝也在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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