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个坟一样的婚姻里,住着两个未亡人,夫不象夫,不象,也许他很想逃,但是她不同,她不能离开、不甘离开、不想离开。
虽然,走到现在,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以后,你再敢当着我的面找女人,我就会让这段婚姻更精彩!”她的角笑得很冷,让他清楚,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绝对都不是开玩笑。
曾经,她对这段婚姻,也有很大的期盼。
如果,他沒有背叛。
如今,如果婚姻是坟的话,那么就两个人一起埋吧,谁也休想逃,谁也休想避!
她确实不是个很开放的女人,但是,也沒有为谁守身如玉的冲动!
他环,凝着她。
她的眸很冷,但是,分明一提及就怒气腾腾。
“贺太太,你很介意?”他终于开口问,因为,这个话題他感兴趣。
“对,我是很介意!”她直接承认。
他的骤间微扬,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在这一秒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很大足。
原來,即使表面冷淡,她还是爱他爱到要死呢!
但是,,
“我很怕死,我很怕得病。”她语气平淡的阐述事实“我不想说人坏话,但是,晴旋那种女人确实和野沒有区别,只要口袋够,什么男人都可以上她,我怎么知道她有沒有病?而和她上过的你,有沒有被感染上病?所以,我很介意你的清白,无比介意!”慎重声明!
这女人!他被梗得角微僵。
顿时,才刚有点得意扬起的小尾巴,就被贺太太毫不留情的用剪刀剪掉。
她到底还爱不爱他?他开始想知道这个答案。
“那天我喝醉了。”本不想解释的,但是,今天晚上他不想再吵架。
他承认,她那么认真的一句“你出轨一次,我就爬墙一次,你上十个女人,我就给你戴十顶帽子。”确实,有点唬到他了。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还可以嗤鼻而过,但是,贺太太的性格,只要说得出,就做得到。
此时的她,垂了眸,等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说,我喝了很多酒,烂得跟团泥一样,两个人光着身子躺了一夜,什么也沒发生,你愿不愿意信?!”,微微一扯,带着点讥讽,他问。
她抬眸凝着他,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爱信不信的,反正,他解释了。
慎重考虑了几秒以后,她终于点头。
“我信。”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放过他。
这个答案,反而让他愣住。
“你信?”他狐疑。
其实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她会信?
“恩。”她端着水杯,回房。
太晚了,出了一周的差,刚才又这么激动的运动,她的眼皮快打架了。
不知道是老了,还是有了瑞瑞以后生活太过健康,她现在已经不适合熬夜。
“贺太太,你说清楚,你为什么信?”但是,他却反而不依不饶了,追进了房。
她掀开被子,上了,就想滑下,又被他抓起來。
“为什么信?”故意骗人的吧。
对这个答案,他很执着。
她很想睡觉了,但是,还是努力撑住,因为,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某种程度上,其实执着的。
“虽然你嘴巴很坏,但是,还不至于在一些事上爱说谎。”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沒有欺骗她的必要。
他对杜晓雯诚实,是因为爱,他对她宋予问诚实,是因为不爱。
有时候,肯撒谎骗人,也是一种爱得表现。
她心里有杆秤,爱与不爱,虽然分界模糊,其实仔细去分辨,清楚明白。
女人最软弱的地方,就是无法认清现实,而她太骄傲,不愿意做这样自欺欺人的女人。
贺毅沉默了。
好半晌,他故意痞地笑,问出刚才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題:“贺太太,你信任我,是因为爱我?”
这回,沉默很久的人,换成她。
“以前是。”但是,她给过他很多机会,她装聋作哑,只是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你的信任和爱,还剩下多少。”本來不想坦诚的,五年前,她就对自己说过,她从此不再对这个男人坦诚。
这五年,她一直做的很好。
只是,也许今晚的月太人,也许今晚瑞瑞不在身边她可以无所顾忌,也许是因为,缺爱的女人象沙漠里的一棵树。
他敛了笑。
听到她这不肯定的答案,他莫名心房很不舒畅。
“告诉我,你今晚找小白脸,是不是想故意气我?”不舒畅到他很想找出事实,她承认,她还爱惨了他。
“一部分吧。”她想了一下“董太她们就好这一手,为了这赃大生意,我在广州那边也是陪着她们进进出出各种**,但是我承认,特意挑了这间你常去的酒吧,就想给你好看。”
如果今晚,她不挑一个男伴下來,喜欢同合污的董太她们势必不会放过她,之所以选择那个沙滩王子,因为对方是生面孔,还來不及和那些富太太们建立情,带出场以后,她给点好处就能收买。
在广州,她都是这样來保护自己。
她还沒有这么**,对于**的魅力也沒有这么渴望,如果沒有男人她就会死,这几年,她早就不知道死过几百回了。
内心深处,一些苍凉,她对谁也不想多提,包括他。
她可以得不到爱情,但是,不能连自尊也抛却。
这是她做人的根本。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坦,让他无语。
“晚了,我想睡觉了。”她的神情更淡了“明天董太太她们邀我去香港,我想女儿了,早上瑞瑞由我來送她去培训班吧!接下的五天,还是继续辛苦你了!”
离开瑞瑞,她也万般不愿,但是最近一直和他们问毅打对台戏的另间广告,常常在业内恶意中伤他们,所以为了防范于未然,她必须有所行动,先签下这几笔大生意,确保无论发生什么恶**件,问毅也能屹立不倒。
“你不许再跟着那群老娘客东奔西跑!”他全身警惕。
别说小白脸事件他还在耿耿于怀,单那大麻烟,就让他警钟四起。
除却恶劣的夫关系,他们还是最佳拍档,对于问毅,他也有责任,他毫不犹豫、义不容辞“我去!”
“你去做什么,陪她们睡觉拿合约吗?”她不客气道。
她说这话,不是为了讽刺,而是阐述事实。
“…”妈的,她说话就不能柔和一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陈太对你很感兴趣。”而其他几位太太虽然沒有这么明显,但是,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男人有时候长得太好,也是一种麻烦。
本來这几笔合约快谈下來,昨天他的到來,又给她惹了新麻烦。
“阿毅,我们分工合作,艺术的事情你在行,我沒有太好的眼光,你來搞定制作工作就可以了。但是,谈生意,进进退退就跟打战一样,绝对是我的强项。”有些地方,她比不过他,同样,有些方面,她比他在行。
一说完,她才惊觉,结婚五年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在私下平静着聊聊私事,谈谈工作。
曾经,交往的那两年里,他们常常这样相处。
做完爱,两个人躺在上,聊很多很多的话題,到最后困意袭然,相拥而眠。
他的眸也暗沉了,因为同样,他和她一样,也想起过去。
其实,他对她,不是完全沒有一点感情的。
只是,这几年,他太气,气她不能大方祝福,气她让他的幸福变成泡沫。
每回想一次,挂断电话后,杜晓雯那张被打击到苍白说不出话的脸,他的心就疼得不能自。
晓雯很纯,不象他和她,任何事情都这么现实。
他气她,他气她让晓雯再一次对他失望,消失在人海。
但是,这一股气都气了五年了,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这一周,他带着瑞瑞到处学习到处跑,看着自己的娃娃比其他同龄的孩子优秀太多太多,心里的那股骄傲,无法形容。
他慢慢领悟到,这种“成功”除了与天俱來的聪慧,还有后天的太多培养,其实,这些年,她辛苦的。
就算是演戏,她对瑞瑞的付出,也是巨大的。
相比之下,只会玩乐,偶尔兴致一來就逗逗女儿的他,轻松太多太多。
今天的他,特别不同。
予问困意很浓,不想再聊下去了,于是犹豫了几秒,她还是问“瑞瑞不在,要不要一起睡?”
他愣了一下。
结婚五年,每次他们做完爱,都是各自回房睡觉。
事后拥抱她、温存入眠,是爱人的权利,他们是夫,却不是爱人。
他凝视她困倦的脸庞,终于还是掀开被子“睡吧。”伸手,关了灯。
沒有拥抱,沒有温存。
他向右转,她向左转,两个人背对着背。
结婚五年,彼此的心,却第一次学会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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