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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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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市区的一路上,贺毅不断在思忖,从他找到晓雯开始,到车祸的发生,这一切,真的太巧。

  而且,调查员提过,有另一间调查公司同时在调查晓雯的行踪。

  他越想越不对劲,那辆摩托车确实是蓄意的。

  “是不是你?”一个电话拨过去,他劈头就问。

  他的母亲贺兰女士估计还未起,被他的电话吵醒,火气很大“什么事?”

  “晓雯的车祸是不是你搞得鬼?”他直截了当质问。

  “哼,我当什么事!”贺兰女士不屑冷讥“原來那个路见不平的‘英雄’,又來多管闲事了!”

  真的是她?他这算多管闲事吗?从小到大,他的事情母亲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干涉,现在关系才稍有点好转,又变成这样!

  贺毅忿忿“你是法盲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在犯法?!”幸好晓雯怀疑是他,所以沒有报警,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法盲?”贺兰啧啧称奇,冷嘲“如果不是我的宝贝儿子管不住下半身,如果不是我的儿子被几颗狐狸眼泪掉得脑袋又不清醒了,我至于去脑热到而走险吗?!”

  “她不是狐狸!”贺毅低吼。“你还在糊涂?你还要不要予问回來?!”贺兰女士遽地怒喝打断。

  一句话,他宛如被下了定身咒般,一动也不能动,接下替晓雯辩解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來了。

  “你要予问回來,杜晓雯的肚子留不得,不然一辈子都是个定时炸弹!”贺兰低声警告“所以,你别手,你下不了手的事,我來就好!”他的声音干涩“你别胡來!”

  “那你想怎么办?让杜晓雯把孩子生下來?予问很骄傲,她受得了这种羞辱?你有信心、有把握能搞定予问接受你外面还有一个家?你最好不要给我这么天真!”贺兰咄咄道。

  他无语,静默了好一晌,因为,曾经,他真的“天真”过。

  “想想瑞瑞,你还有脸和外面的女人继续风花雪月吗?”贺兰冷鄙问。

  这句话,让他很疼很疼。

  “不管那个孩子生不生下來,我不会和晓雯在一起了。”他绷了脸。

  瑞瑞死了,他怎么可能再继续和晓雯在一起?他过不了自己这关。

  “记住,关于杜晓雯的任何事,你都不要手,我自有方法解决!现在你是罪人,和予问好好过日子,对予问千依百顺就是对瑞瑞的赎罪!”搁下最后一句让人压力很大的警告,贺兰果断就挂了电话。

  一路上,贺毅的心情都很差,现在的他,好象走进了一个死胡同,痛苦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做,左右都不是人。

  他怎么让自己陷入了这么糟糕的境地?

  在病房里,因为贺太太的恢复部分记忆,让他太过激动下有了很多的情不自,但是,有一部分话,其实他也是故意的。

  故意让晓雯死心。

  这辈子,他是沒办法了,无论那个小孩能不能出生,都必须得辜负她。

  贺太太说得沒错,是他伟大的爱情,害死了瑞瑞。

  这种灰暗的坏心情,直到予问步向他的车。

  “给,收到后备厢去!”敲敲车窗,她利落指指地上的箱子。

  贺毅下了车,困惑地凝她。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是希望我回家吗?我把行李都收拾完整了。”她淡声道。

  回家?领悟话语里的那层含义,瞬间,他奋。

  “贺太太,回家!”他扬手,收拢臂膀,给她一记浓烈而窒息的拥抱。

  她回來了!他和她重新要开始了,对吗?!

  阳光灿然下,他把俊脸深埋在她的肩上,沒有见到,她的一张丽颜,被他拥抱的那瞬间笼罩着冰冷的寒霜。

  她气,他感的气味,溢心肺,但是,她的心房每一下跳动都很慢很慢,充了冷静。

  终于,慢慢地,她把自己的角微扬,让自己冷硬的表情缓和下來。

  她把他轻轻推开,朝他勾了勾手指,点点诊所里面,那等候着的长龙。

  “我还得上班,如果有人愿意帮我,那么我可以早点下班跟你回家!”

  “贺太太,还让我继续帮你工作?”懂了她的意思,贺毅笑了。

  早点下班跟他回家,这句简单的话,让人听起來真暖、真怀念!

  “不是要同甘共苦吗?”予问淡然反问。

  他根本沒有拒绝的理由。

  “好。”他愉快点头,率先步入柜台内。

  予问的眼眸,闪过微不可闻的讥诮。

  如果杜晓雯知道自己在那辛苦保胎,而他为了让她这贺太太早点下班,在这帮忙收银工作,不知道杜晓雯会不会伤心到干脆自杀了断算了?

  不过,她可不打算让他们这么早死!

  “你和晓雯到底怎么回事?”柜台内,予问在替客人找着钞票,头也不抬问。

  这个问題,让他僵住了。

  “我们…”他说不出來。

  当他自私好了,她失去的记忆里,他不想在这部分添砖加瓦。

  “只是普通朋友对吗?”一边忙碌地帮客人挂号,予问一边淡然帮他径自下定义。

  正在惶恐胆颤的他,听到她的这一句话,犹豫了几秒后,硬着头皮回答“是!”他心虚地埋首继续帮她整理钞票。

  “分手后,你们一直沒有联系,她大着肚子出了事,而你刚好在现场就顺便送她去医院,对吗?”她步步为营,继续问道。

  “…是…”他脊椎发麻,不得不说谎。

  予问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他,角溢开淡淡笑花“我相信你!”

  一个笑容,四个字而已,撼住了他。

  她说,她相信他。

  他渴望和贺太太重新开始,渴望她能忘记因瑞瑞而起的悲伤,除了这些,他内心真正最巨大的渴望,就是希望能重新听到她说信任他。

  这让他付出任何代价都愿意!现在,一念及,晚上将要和贺太太到來的温馨夫生活,他就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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