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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悲催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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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森眸光,朝着台下的青年男子使了一个眼⾊,他又是一剑刺去,大槌依然轻松躲过,正当大槌⾼兴之时,只见一道银光一闪,大槌只感觉耳边一痛,全⾝內力尽失,手臂一软,无力再举起大槌。

  “噗通!噗通!”两声后,两个槌坠落于地。

  大槌蹲在地上,吃痛的捂住耳朵,中年男子更是想要乘其不备一剑刺向大槌的要害。

  “卑鄙!”冷然一个飞⾝来到台土,一脚踢开中年男子,恶狠狠的咒骂道。

  “你是什么人!现在我们在决斗,生死本就天命,不容任何人揷手!”中年男子冷声讥讽道。

  武林盟主始终是冷冷看着,并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中年男子却很不识相的拱手对着武林盟主大声喊道:“盟主,此人出来捣,你是不是应该站出来管管!”

  武林盟主肖正楠勾起一抹极为冰冷的笑,低声道:“本来老夫并不想管,既然你要老夫管,那老夫就彻底管管!”

  刚刚那一幕偷袭,台下的人也许没有几个看的清楚,但是肖正楠却看的清清楚楚。

  锐利的眸光冰冷带着強劲的庒迫感,中年男子从心底发⽑,害怕,有些颤抖道:“算了,还是不劳烦盟主大驾了,我不计较他多管闲事!”

  肖正楠讥讽笑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你说让老夫管老夫就管,你说让老夫不管老夫就不管?难道老夫堂堂的武林盟主要听你差遣!”

  “不,不是的!是晚辈冒杞了,请盟主海涵!”

  中年男子名叫汪守利,本来是贺门中的副门主,只是当他出门办事回贺门之后,贺门早已被大火烧的⼲⼲净净了,知道贺霸天已死,他便前去贺霸天家中,抢走了贺霸天所有的钱财,自立门户,将过去的那些贺门弟子找了回去,成立了汪门。

  但是贪总无穷无止的,⾝为副门主时,他一直希望能够当上门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但是当愿望达成之⽇,他又开始向往更⾼的地位,省直是一统武林的痴梦…

  虽然汪守利拱手有礼的赔礼不是,但是他低垂的眸中却闪过一丝恨意,他不喜再被人庒制的感觉,⾝为副门主,他已经被贺霸天庒制了太久,现在却又要面对这气势凌人的武林盟主,他心下盘算,待自己得到武林盟主的宝座后,就一定会将今⽇心下的不慡,发怈出来,现在暂且忍忍这个糟老头!

  肖正楠⾝为武林盟主已有数十年了,见过的人也多不胜数,汪守利的人品好坏,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你刚刚派人使用暗器伤人之事,老夫不会追究,但是你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比试了!”

  肖正楠看向大槌和突然出现的少年,少年已经在自己和汪守利对话之时內,为大槌解去了有毒的银针,如此快的手法,倒是让肖正楠有几分欣赏。

  汪守利被点穿自己的所作所为后,变的有些急躁,怒目相视道:“我没有,我只是用剑气伤了他,是他自己无用,我本没有派人用暗器伤人!”

  “是吗?如果你一味想要抵赖,那老夫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肖正楠厉目看着眼前人,冷冷一笑,笑的嗜⾎,让人觉得从心底发⽑,毕竟是武林霸主,若是没有一点骇人的威慑力,恐怕他不会坐着这个位置到如今。

  “老东西,我来参加你的选举是给你面子!若是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

  汪守利一挥手,台下一大半的人巨剑包围而来…

  “放肆!”肖正楠冷冷一吼,透出的浑厚內力,顿时震的那些举剑之人浑⾝颤抖,更有几个学艺不精者当场吐⾎⾝亡。

  百晓生心口一闷,以他的內力也无法阻挡这浑厚的庒迫感,他看见台上的冷然运功护着⾝边的大槌,他也厚着脸⽪来到冷然⾝边,低声道:“我也要你帮我护住心脉!若是可以,倒是应该再渡点內力给我!”

  冷然不噤苦笑,这家伙脸⽪倒是够厚,不过她也没有拒绝,她知道以百晓生这文弱书生的內力,绝对受不了武林盟主再一次发话的內力庒迫。

  冷然左右手分别以內力灌于掌心,从大槌和百晓生的背上灌⼊他们⾝休,护住他们经脉。

  在场的人,只有近十人没有大碍外,其他人不管是不是汪守利的手下,都多少受了一点內伤。

  汪守利更是因为离肖正楠最近,被內力庒迫的大口噴⾎,着大气,躺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汪守利死死抓着肖正楠的脚,以头磕地,苦苦哀求:“盟主,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不会再贪婪盟主之位,饶了我吧…”

  肖正楠淡淡看着汪守利,讥讽道:“老夫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懂得珍惜!若是老夫今⽇绕过你,恐怕以你的脾气,会仗势欺人,残害生灵!所以你,留不得!”

  汪守利知道今⽇不是这个老东西死,就是自己亡,那自己就再卑鄙一次,表面看上去,他是抱着肖正楠的脚磕头哀求,其实他已经暗暗拨出间短刀,他知道肖正楠的死⽳就在自己现在牢牢抓住的左脚之上,只要自己用力一捅,那肖正楠就会立马断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汪守利离盟主之位一步之遥之时,往往天不从人愿,他的小动作已经被冷然察觉,挥刀刺下的一瞬,一银针却更快一步刺⼊他的死⽳…

  “噗!”的一声,一口污秽⾎渍脏了肖正楠的鞋,肖正楠用力一脚踢开汪守利抓住脚的手,汪守利也因这一脚,终是命丧⻩泉!

  肖正楠朝着冷然感一笑,因为还有众多武林人士在场,出于好面子,毕竟自己是武林盟主,他并没有上前多说什么感的话,只想待人群散去,再好好感这个少年。

  冷然微微点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位老者心仪的女子喜自己的太爷爷,如果让老者知道自己就是古怪老者的曾孙女,恐怕就算今⽇自己救了他,他也不会给自己好脸⾊。

  武林大会也因为这一场闹剧而暂时停止,只待肖正楠另挑⽇子再次举行。

  人群慢慢散去,肖正楠想要去感那个救了自己少年时,少年已经消失离开了,但是肖正楠心底,却已经认定这个功夫了得,行侠仗义,救了自己却不向自己所要任何条件的少年为自己心目中的接班人了!

  百晓生声带调侃道:“为什么离开那么匆忙?你救了肖正楠一命,难道不想让他好好感谢感谢你吗?多好的机会!说不定他还会让你当武林盟主呢”

  冷然没好气的⽩了他一眼,蹙眉道:“我说过我对武林盟主之位没有‮趣兴‬!如果我贪图这些,我就不会不做北斗国的王不是吗?”

  “冷小少主…冷小少主…”大槌飞快跑上前。

  冷然扶了扶头,有些哀怨道:“⼲吗跟着我!”

  “冷小少主…”

  “别!叫我冷然就好了!”冷然连打断。

  大槌一脸无奈,挠了挠头,尴尬道:“可是那样叫,对冷小少主太不敬了吧!”

  冷然蹙眉道:“你若是叫我冷小少主,才是对我的不敬呢!你到底跟着我做什么?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不会再重新重建冷山庄的吗?不是让你呆在皇宮內好好当你的大內侍卫统领吗!”

  大槌苦着脸,委屈道:“我才不想当什么大內侍卫统领呢!以前是因为北玄明和我说,只要耐心等,好好当好这个大內侍卫统领,不久后,就能等到冷小少主归来,我才会呆在皇宮里!现在冷小少主无心重建冷山庄,那我何必留在皇宮內当皇室的鹰⽝呢?我一心向往江湖,所以就来江湖上闯闯,也正好遇上武林大会,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重遇冷小少主!”

  大槌一脸恳求道:“冷小少主,我一心想要报答冷庄主的养育之恩,求求你告诉我,冷庄主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想要报答他!”

  冷然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爷爷他现在和雨泪在一起,容不得你去捣!如果你非报答他不可,那就多做点好事,多救点人,就像爷爷当年做好事收留你一样,这样是对爷爷最好的报答!”

  大槌还想要继续追问,冷然却已经一把拉过百晓生,运起轻功快速开溜了…

  眼前的人突然消失,轻功了得,大槌无法继续追上,只能站在原地,苦叹呢喃道:“既然做好事就能报答冷庄主的养育之恩,那我以后就当一个侠客吧!”

  有了目标以后,大槌也无心再去参加武林大会,对武林盟主之位也没了兴起,而是从此穿梭在盗贼出没的官道和山路之上,行侠仗义,杀盗救人,被世人敬称为大槌侠客…

  冷然和百晓生在慕尧国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掌柜热情上前接待道:“二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百晓生淡淡一笑道:“住店!”

  “那要几间?”

  百晓生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举起一个手指晃了晃。

  掌柜连忙点头,大声对小二吩咐道:“带两位客观去二楼第一间!”

  冷然蹙眉阻拦道:“不是一间,要两间!”谁要和这家伙一起住!冷然没好奇的⽩了百晓生一眼。

  百晓生淡笑道:“两间也可以,你自己付钱!”

  冷然挫败感袭击上心头,苦叹道:“一间就一间吧!”反正自己武艺⾼強,害怕他欺负吗!

  晚饭过后,冷然想要出去溜达溜达,百晓生也想跟着一起出去。

  冷然冷声道:“我出去会去找四叶草,你不是觉得无聊幼稚吗?为什么还要跟着!”

  百晓生眸光流转,淡笑道:“你找你的四叶草,我自然不会打扰,也不会帮忙!你若是离开,保镖不在,我岂不是有危险,只能跟着你!”

  冷然转眸一想,算这个理由还能过得去,也不再阻拦百晓生跟在⾝边。

  墨夜之下,淡淡的月光洒在成片的三叶草上,天空中飞来荧⾊的使者,一闪一闪,绿幽幽的…

  “萤火虫!”冷然灿烂一笑,扑向成群的萤火虫。

  记起第一次在屋子內,夜无痕为自己准备的生辰礼物,那一屋子的萤火虫,很美很美,自己把它们当作可以通天,告诉爹娘自己过的很好的小精灵,因为不希望它们被束缚在房中把它们全都放走了,现在眼前的这成群的萤火虫,没有被关在房中,给人感觉它们很自由,很享受的畅游在这月⾊之下,三叶草之上,让自己不噤更喜它们。

  冷然在萤火虫群中快的跑着,伸手去抓,却又放走,又去抓,像一个天真的孩童,没有任何烦恼,沉浸在大自然给予的美好之中。

  望着眼前犹如孩童尽情奔跑,灿烂大笑的冷然,百晓生的眸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心下好像有一丝弦被触动,悸动着那让他有些慌张的情愫…

  百晓生紧紧蹙眉,用力‮头摇‬,不让自己产生任何胡思笑。

  ‮家百‬遭到天谴以后,他曾发过誓,使命他会继续完成,却不会再娶生子,绝不会再让下一代受这份苦,不想继续这使命…

  百晓生板起脸,冷声道:“你到底是来找四叶草,还是来抓萤火虫的?

  冷然不噤因为这冰冷的声音有些不慡,蹙眉道:“不管你的事情!”

  百晓生也不说话,只是不想再去看他的脸,而是抬头看向那有些寂寞的月光,月虽有星星陪同,却不是一个世界的,就算星星再美再亮,终是只适合和别的星星做伴,绝不会把月亮当作同伴,就如同自己,自己就主动是孤月,不能走进任何人的世界!

  冷然跑累了,终是停下,开始寻找四叶草,寻找着小⽩所说的希望…

  百晓生始终只是冷冷站在一旁。

  将近两个时辰以后,天⾊已经深黑,冷然有些犯困的打了一个哈欠。

  百晓生不噤心生怜惜,低声道:“回去吧,明⽇一早,我们还要赶去月国参加武状元选举的比试。”

  武状元选举?就是寒月参加的比试?冷然不噤紧紧蹙眉,虽然不想去,害怕见到寒月,自己会生气,会质问,但是心底的想念却更多过生气。

  冷然微微点头,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苦叹道:“看了这四叶草真的只是传说!”

  回到房间,冷然看了看,看了看地,知道这钱是百晓生付的,她自然很识相的抱起上的枕头和被子,想要睡地上。

  百晓生却上前抢过冷然手里的被子和枕头,直接睡在地上了。

  “那个…”

  冷然刚开口,却被百晓生打断:“我不喜!”

  不喜?天下还有人喜睡地板的?不过他应该不会是故意把让给我的吧,他可杞不着这样做,他那么小气,都不肯多开一个房间,怎么可能会把让给我呢!冷然心下嘟囔一阵后,便为心无愧的睡到了上。

  天刚亮,客栈內就一片喧哗,冷然被吵醒后,心下哀怨不已,转眸看向地上,百晓生早就不在了。

  冷然梳洗后,出门一看,百晓生居然在大堂的角落里记住什么东西。

  冷然知道,能上百晓生本子上的事情,定然是大事情。

  难道刚刚发生什么大事了?

  抱着浓浓的好奇,冷然飞快来到百晓生⾝边。

  “有什么大事?”冷然迫不及待道。

  百晓生淡淡道:“我只不过把昨天没记下的事情记下罢了!”

  冷然的面⾊略显失落,哀怨道:“我还当出什么大事了呢!”

  “既然你醒了,我们就上路吧,希望能够在牛时前赶到月国!”

  月国夜月城內,百姓围在栅栏外,想要一窥这一年一度的武状元选举盛况。

  冷然和百晓生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找到一个隙往里窥视。

  冷然把所有的人看了个遍,却看不到寒月,心下纳闷不已。

  难道百晓生说的寒月不是我的寒月?

  有了这个想法,冷然不噤心情大好。

  我就知道寒月才不会在乎什么武状元的头衔呢!

  瞧见冷然突然傻笑,百晓生用力一拍冷然的头,笑问道:“傻子笑什么呢?”

  冷然本因为不是寒月而⾼兴,并没有注意到百晓生的偷袭,她吃痛的捂着头,蹙眉咒骂道:“你才傻子呢!总是不说一声偷袭我,小心哪天因为你的偷袭,被我下意识的反应而一剑赐死!”

  百晓生坏坏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在你清醒的时候打你,一定不会给你有自卫的反应!”

  “哼!”冷然冷哼一声,转眸看向栅栏里,选择无视旁边这个贫嘴的破书生。

  百晓生指了指里面站在角落里的男子,笑道:“那个人,就是寒月!”

  冷然淡淡扫向百晓生所指的地方,她早就把这里看了个遍,没有看到寒月的脸,所以只当是另外一个同名同姓之人。

  当目光对上那双悉的清澈双眸,冷然嘴角的笑意全都瞬间消失,目光微微一怔,脸⾊略显苍⽩。

  冷然刚刚只是一味的想要找寻寒月的脸,却没有仔细去观察这一张张脸是不是有易容,现在单独仔细看向百晓生所指的人,她可以清楚知道此人有易容,可以从那双悉的眸子确定,此人就是寒月,不是同名同姓之人,就是她所认识的寒月!

  原来真的是他…原来他真的来参加武状元选举了…

  乌黑璀璨的眸子,本来笑意浓浓,只因不是那个她认识的人而莫名喜悦,但是当确定就是她认识的人时,那喜悦已经然无存,换上的是浓浓的黯然和落寞…

  百晓生察觉到冷然的异常反应,微微蹙眉,担忧问道:“你应该认识他不是吗?为什么见到他,你反而很难过似的?”

  冷然苦苦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看着那张易容后的脸,那双悉到不能再悉的双眸。

  百晓生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

  寒月微微蹙眉,心突然有些痛,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感觉有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自己,感觉那双眸子很哀伤,好像因为自己而哀伤。

  寒月四处扫了一眼,冷然却在此时躲到了百晓生⾝后。

  寒月微微苦笑,垂眸呢喃道:“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怎么感觉然在附近呢…”

  百晓生淡淡道:“他看向别处了,别躲了!”

  冷然从百晓生⾝后走出,脸⾊很难看,撤出一个极为勉強的苦笑道:“谢谢!”

  冷然知道刚刚百晓生是故意配合自己,把自己挡在⾝后,若是当时自己躲在他⾝后,他没有架起⾝子挡住自己,恐怕寒月也会发现自己的。

  百晓生淡淡道:“不用谢,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恐怕你已经离开这里了,本来就是因为我而留这里,我当然要配合你!”

  冷然感一笑,继续转眸紧紧看着寒月,虽然害怕他发现,但是还是忍不住都看几眼,也许此次在这栅栏前的‮窥偷‬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也再也不会去见他…

  终是有缘无份…

  百晓生突然拿出一本手记本翻阅,许久后,面⾊有些铁青,沉声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冷然淡淡一笑道:“你的手记本上,除了他参加武状元选举外,还有其他事情吗?”

  百晓生面⾊一冷,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只是抱着查查看的想法,并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在这上面!”

  冷然‮趣兴‬缺缺,但是因为百晓生特地翻阅,不问似乎不太给他面子,淡淡问道:“记载了什么呢?”

  百晓生低声道:“他和薛宇风一样,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呢!”冷然淡淡问道。

  “他…他和你…”百晓生声音有些颤抖。

  难道他连寒月是我的男仆都知道?冷然不噤苦笑,对这百晓生的神秘倒是起了几分‮趣兴‬。

  “有什么就说吧!”

  百晓生面⾊铁青道:“我曾告诉过你,武林盟主所喜的女子宇舒,喜的却是你的太爷爷!”

  冷然微微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宇舒和古怪老者算是一对错的可怜人!当年古怪老者的孙子年満百⽇,古怪老者从未见过孙子,因为宇舒有孕在⾝,他无法带着宇舒一同前去冷山庄,他便把宇舒安排在客栈內,自已前往冷山庄偷偷见见孙子,这不见还好,一见却不舍走了,当时他的孙子,也就是你爹冷焱⾼烧不退,他想等到孙子⾝体康复再回客栈,却不知道他这一耽搁,却永远见不到宇舒了”

  冷然微微一惊,心底莫名慌张,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凝重问道:“宇舒怀有⾝孕?是我太爷爷的孩子?”

  百晓生重重点头,继续道:“当时因为古怪老者一去不返,宇舒心下本就有些烦躁,加上客栈掌柜和小二的闲言碎语,让她很恼怒,客栈掌柜更是⾊胆包天想要‮犯侵‬宇舒,宇舒自卫之下杀了人,她‮藉狼‬离开客栈,躲到了深山之中,更是把所有的怨念都责怪在一去不返的古怪老者⾝上!古怪老者待孙子康复以后,回到客栈,那间他订下的房间內,早已人去房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以后,更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晚归,他找遍所有的地方,终是找不到宇舒,最后再也没有当时假死离开冷山庄时想要游历江湖的心思,便躲进了冷⽟山!”

  “宇舒产下一女,此女和月国皇上有一段情,并且为月国皇上产下一子!”百晓生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冷然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

  冷然全⾝颤抖,死死咬着下,紧紧揪着⾐袖,不可置信的‮头摇‬,目光隐约弥补淡淡⽔雾,不确定的看向百晓生,眸光疑问。

  百晓生点了点头,给了冷然一个肯定的答案:“和你想的一样,他和你爹同辈,你应该叫他叔叔!”

  “叔叔?叔叔…”冷然用力‮头摇‬,瓣已经被她咬破,红染红皓⽩的贝齿。

  百晓生有些心疼,却不得不说,他知道冷然对寒月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他不希望等到他们爱之深的时候再破坏他们,但是百晓生显然不知道,已经晚了,已经爱之深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开什么玩笑!”冷然不受控制的努力‮头摇‬,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再也不想管百晓生是不是有危险,反正他一个人已经那么久了,就算有危险,也总是有贵人相助,自己留着反而会因为情绪低落而耽误他记录事件,冷然一个飞⾝便飞快逃走,也许现在才是真的逃走,想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砥伤口。

  百晓生想要抓住那飞⾝从⾝边离开的人,伸出的手终是抓空,他追不上那抹受伤人人影,虽然想追,却还是驻步了,自己不能‮情动‬,自己要留下来继续记录武状元选举的过程!

  百晓生紧紧握着笔,直到笔断,他才发现,自己又失了,自己又多管闲事了,不由自主不希望她难过她伤心,却没发现自己如果不说,她不会难过,不会伤心,百晓生突然有些自责,他垂眸子,嘴角略带苦笑,低声呢喃道:“我还是忍不住破坏天命,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当百晓生,不知道这次天谴,会是什么呢?”

  一路轻功,冷然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她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山坡,再也没有力气了,她无力的蹲下⾝子,牢牢抱住‮腿双‬,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低声哭泣,无力的哭泣…

  “主人…”灵儿有些担心,从布袋里钻了出来,冷然脸上的眼泪。

  雪儿也跟着灵儿从布袋中钻了出来,微微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冷然,只能耷拉着脑袋,静静看着冷然。

  冷然昅了昅鼻子,哭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眼泪似乎已经流⼲了,再也哭不出来了,她抱住灵儿和雪儿,沙哑问道:“灵儿,雪儿,虽然我知道他心怀大致本来就留不住!但是现在知道,就算他没有参加武状元选举,我和他依然有缘无份,真的好难过!”

  冷然的情绪有些动,声音已经沙哑的几乎没有声音了:“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活的那么累?就算在冷⽟山內,花千醉骗我,骗我要活的自在,我依然无法真的自在,总是会想很多,想着出山后的责任!”

  “可是现在我出山了,责任卸去了,本以为真的可以活的自在了,却又因为心中对他们的爱,无法真的放手,先是想要为小⽩救下他爹娘,再是想要帮云轩同他⽗王为什么负他娘,他们每一个人的事情我都想帮上忙!却没想到全都没有帮上,小⽩虽然没有亲手杀了魂魔山庄庄主,但是他已经解决了一切,明⽩了一切,云轩更是自己把一切都问清楚,花千醉就更不需要我了,他们本不需要我的帮忙!”

  “经历了那么多,他们都已经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却最后没有一个人留在我⾝边,一个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出山后一切都变了?难道山外的世俗把他们变了?我一直知道太爷爷说的是对的,但是却还是倔強的想要挑战,希望一切能让人们想不到,想要让太爷爷知道,其实他们留得住,他们可以为我留下,却只是我一个人的天真!”

  “我本以为他们一直都不会介意我心里有多少人,只是在等待我想通,等待我能够让他们留在我的⾝边,却没想到等我想通,他们却已经都变了!”

  “主人…”灵儿有些心疼冷然,它和冷然心有灵犀,自然知道冷然心有多痛,它也跟着一起揪心的痛,它只能唤着冷然,着冷然脸上的泪迹,想要用这简单的方式安慰她。

  冷然探了灵儿的小脑袋,苦笑道:“灵儿,我真的想过,我离开云国皇宮时,在没有遇见百晓生的前一天,你和雪儿都睡着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角,想了很久很久,真的把一切都想通了,我想过如果云轩来找我,我会嫁给他!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我还会去⽩门找小⽩,如果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会嫁给他!我还会去花族找花千醉,如果他找到继承人,我会嫁给他!我会去贺门等待夜无痕前去报仇,等他报完仇,我会嫁给他!我会陪寒月到他娘坠崖的崖底寻找他娘,如果找到他娘,如果是尸体,我们一起埋在她,如果她还活着,只是无法上山崖而被困在崖底,我们一起孝敬她,等处理好这些,我会嫁给他!薛宇风无⽗无⺟,自然会去找我,寒月不愿意再回雪国,自然会和薛宇风结伴找我,那一定会在北斗国等我,我会去找他们,我会嫁给他们!我会不顾世俗,如果外界的人无法接受,那我们就再会山里,一切都已经想好了!可是…”

  “可是因为百晓生把他们的⾝世告诉我,把他们的现状告诉我后,我知道,我做了决定,而他们却无法做决定了,一切都反过来了!本来我背负这责任无法接受他们的陪伴,现在却变成他们背负责任无法陪伴我!还有最让我难过的,就是寒月,他居然,居然是…”

  本以为眼泪已经哭⼲,但是现在想起寒月居然是和自己有⾎缘关系的叔叔,眼泪又止不住的向外怈流…

  冷然哭的灵儿的心都要碎了,灵儿推了推⾝边的雪儿,轻声道:“想想办法啊!”雪儿一脸苦恼,摊了摊爪子,苦叹道:“我要是有办法,早就说了!”

  “怎么办啊,主人哭的那么伤心,我真的好难过,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她别那么难过呢!”灵儿苦声道,一脸绸怅。

  “这么多烦心事情积累在心里,应该很难忘记…”

  “忘记!”灵儿一拍小爪子,眸中闪过一丝灵光。

  雪儿紧紧蹙眉,低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不是吗?”灵儿皎洁一笑。

  “可是…”雪儿想要说什么,可转眸看向冷然那満脸是泪的模样,无奈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风**营中,风国女王薛雨正在点兵力,突然一道冷风从⾝边划过,她眸光一冷,离开军营,回到自己所住的帐篷中,冷冷道:“从军营跟到这里了,出来吧!”

  薛宇风不噤一颤,自己明明已经用了归昅术,她怎么知道自己一直跟着她?难道真的是因为幽冰匕首?

  薛宇风也不在隐蔵,显⾝于薛雨面前。

  薛雨的目光不噤愣了愣,这样绝美的的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不噤态度也从之前的冰冷微微转好,问道:“你是什么人?”

  薛宇风沉声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我只来告诉你,你不能攻打雪国!”

  “他们的皇上对本女王不敬,本女王难道不应该讨回公道?”知道来者是为了雪国,薛雨的态度又变的冰冷。

  “你不是已经讨回公道了吗?人都一进被你杀了,你还要怎么样?”薛宇风不噤有些气恼,语气带着几丝温怒。

  薛雨的瞳孔突然从黑⾊变成蓝⾊,又变成红⾊,变得很嗜⾎“杀了他,依旧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薛宇风顿时全明⽩了,并不是她自己想要杀人,是因为幽冰匕首尝到了⾎的味道,薛雨又无法庒住匕首的暴,被匕首的杀气感染,才会如此。

  “因为你所受的屈辱,雪清雅已经付出了死亡的代价,你现在还要让风国和雪国无辜的百姓继续受苦,你真的觉得你配当这个女王吗?”

  薛雨似乎有些动摇了,眸子慢慢变的深了,最后变回原来黑⾊,她微微低头,轻声呢喃道:“我怎么变的那么残暴!”

  “因为幽冰匕首!”薛宇风淡淡道。

  “幽冰匕首?”薛雨拿出匕首,示意的询问道。

  薛宇风微微点头道:“因为它已经尝过⾎的味道,你又无法控制住它的‮渴饥‬,所以反被它控制,想要去不断的杀人!”

  “不可能的,只是一把匕首,怎么可能!”薛雨一脸不信,只当眼前人骗自己,因为怀疑,心下莫名起了杀意,黑⾊的眸子又变成蓝⾊,再是红⾊。

  薛雨挥着匕首直直朝着薛宇风刺去,薛宇风措手不及,本可以轻松躲过,却似乎因为这匕首的寒气而瞬间被顿止一般无法动弹,变得有些迟钝。

  迟钝的动作使他没有轻松躲过,手臂的刺痛和冰冷让他有些站不稳,知道自己暂时不是手持幽冰匕首的薛雨的对手,薛宇风只能一个飞⾝,现在是离开。

  恢复镇定的薛雨,看着幽冰匕首的⾎慢慢被匕首昅进去,她不噤颤抖,用力扔掉手里的匕首,幽冰匕首在落地瞬间,从匕首中出现一个幻影,薛雨还没看清楚幻影的模样,就眼前一花,晕厥了过去…

  ⾝带重伤的薛宇风只能厚着脸⽪潜⼊雪国皇宮,虽然雪无尘对他很凶,省直是赶他出皇宮,但是现在他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雪无尘,毕竟只有雪无尘手里的幽冰刻才能抵抗幽冰匕首。

  雪无尘趴在桌上,看着副将从军营发来的书信,催促他提早成婚,三⽇都无法等的书信,他恨不得将它撕得粉和”

  “无尘…”薛宇风无力的在门外唤道。

  雪无尘不噤一愣,也不去开门,而是冷声呵斥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回来了吗!”

  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不行,现在这个局面,他回来就是找死的,不能让他进来!

  薛宇风不噤咳嗽了起来,沙哑道:“你先开门!”

  这混蛋,我都快死了,居然把我拒之门外!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才不回来呢!

  听见门外剧烈的咳嗽声,雪无尘不噤有些茫然,连忙放下书信,一把打开门,本来依靠的门突然打开,薛宇风径直倒下,好在雪无尘眼明手快快速扶住。

  扶住薛宇风的手臂,从手心传来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流,雪无尘紧紧蹙眉,转眸看向薛宇风的手臂,⾎已经将他的⾐袖完全染成了红⾊。

  雪无尘快速把门关上,将薛宇风扶进屋內,安置在上,一边为他把脉一边担忧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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