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云染怀孕 册封皇后
正月十二,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无云,今⽇乃是新皇的登基大典,文武朝官齐聚光明正太殿外的广场,宮中乐手齐奏登基大典的喜乐,⾝着明⻩龙袍的新皇在內侍搀扶之下,一路踏上紫红绣金龙的地毯缓缓的往广明正太殿走来,一路越过层层的人群,直往大殿走去,⾝后的文武百官,齐齐的望着威仪霸气,风华出⾊的皇上一路踩⽟阶,踏金毯,往大殿之上的龙座走去。
在场的朝臣个个脸⾊拢着庄重,神情严肃,瞳眸満是敬仰的望着那一步步走进光明正太殿的皇上,个个心里放下了一块巨石,皇上终于登基了。
在场的人个个相信,新皇定然会带领他们大宣走上一个更鼎盛的时期,他们期待着。
等到皇上进⼊了光明正太殿,众朝臣鱼贯而⼊,一路按班就办的站好,分列在大殿之下。
礼部的礼仪官上前,把先前先帝留下的两道诏书重新当殿宣读了一遍,然后有礼部的员官读致词,致词之后太监奉上了代表皇帝⾝份的传国⽟玺,等到皇上接了传国⽟玺,他的⾝份至此正式成为大宣的新皇。
燕祁手执⽟玺站于大殿上首,殿下众朝臣,纷纷的出列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祁扫视了下首的众臣一眼,最后挥了挥手:“众卿平⾝吧。”
“谢皇上,”众朝臣起⾝,分列站好。
燕祁缓缓的转⾝坐到象征着皇上⾝份的龙椅之上坐下,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大宣的主子,大宣的皇上了。
燕祁的眸光深邃暗沉,下了登基之后的第一道旨意。
“朕登基之喜,大赦天下,三年內,百姓赋税减少三成,牢中的犯人轻者放了,死刑犯者,改为无期关押。”
大殿下首的朝臣立刻出列:“皇上福泽深厚,一片仁爱之心,乃是大宣之福,臣等之福。”
“起来吧,”待到众人起来后,他又下了第二道旨意:“来人,拟旨,今有云王府嫡女云染,乃钟祥世族,敏秀名门,温文尔雅,娴静礼法,柔嘉表范,今诏告天下,以册宝立为中宮皇后,正月十五行册封大典,饮旨。”
大殿下首的众臣又起⾝祝贺了一下皇后娘娘,皇上这一手,⾜以让下面的大臣认清皇后云染的⾝份,皇上登基当⽇便下了诏书册封云染为中宮皇后,此举不但让大宣的臣民,就是天下的人也会看出,大宣的新皇十分的重视皇后娘娘。
事实上今⽇燕祁本来要揩云染一起行登基大典之路的,当面向朝臣下册封礼,并表明皇后地位的重要。
但是云染却拒绝了,因为她认为实在没必要,主要是她怕烦,若是她和皇上一起走登基大典之路,只怕朝中的那些老八股又要站出来说话了,所以她还是安静的待在后宮里比较好,至于册封大典,另安排时间就好了。
云华宮內。
云染正逗着昭,昭有些闷闷不乐,虽然比起前一阵子来,她好多了,不过因着皇后唐茵的死,她还是郁郁寡,悒悒不乐,云染取了细绳过来,正陪着她做翻绳的游戏,两个人一边翻一边说话。
“昭,你不喜和我住在一起吗?”
昭头摇:“不是的,我喜和你住一起,可是我一想到⺟后她。”
昭说不下去了,眼眶里擒満了泪,云染不由得挑⾼眉,认真的想着,要不要带昭去看看皇后呢,只是昭必竟是小孩子,若是带她去看皇后,她会不会把皇后说出来呢,眼下皇后被她命人送进城外一座没人知道的别院,不过碍于她的⾝份,云染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排她的后路,这事得好好的想想。
“昭,你别太伤心,你⺟后那么疼你爱你,若是看你总是不开心,她也会不开心的。”
“可是她都不知道了,她再也不会陪昭说话了。”
“不是还有我吗?以后我代替你⺟后陪你好不好?要是你再这么不开心,我也会伤心的。”
云染一脸苦哈哈的样子,表明昭若是再不开心,她也会不开心的,昭立刻伸出手摸她的脸,安慰她:“长平,你别难过了,以后我会尽量不伤心,陪你啊。”
云染立刻笑起来:“好,”
大殿內的枇杷和柚子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她们如愿以偿成为皇后⾝边的大宮女了,荔枝成了云华宮的大姑姑,负责打理她的一应事务,太监总管是许安,许安先前是楚逸祺⾝边的亲信太监,对于宮中的情况很悉,这人十分的圆滑,以前对云染颇客气,所以云染⼊宮后,直接的把许安调了过来做了自个的太监。
许安立刻感涕零的表示以后定要忠心于皇后娘娘,云染之所以要许安,乃是省了各种的⿇烦,宮中里里外外的情况,她不悉,有了许安自然悉得多。
殿內一片声笑语,殿外,许安飞快的领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这个太监乃是皇帝⾝边的太监总管方沉安,方沉安原是监察司的第三个顶尖厉害人物,燕祁的亲信之一,燕祁当了皇帝后,方沉安便成了皇帝⾝边的总管太监。
许安天喜地的领着方沉安走进了云华宮的大殿,飞快的向大殿一侧笑意盈盈的云染道喜。
“奴才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皇上已下旨,册封皇后娘娘为中宮皇后,正月十五行册封大典,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染点了一下头,望了方沉安一眼,笑着示意许安把方沉安手里的圣旨接过来,方沉安望着大殿一侧宠辱不惊的女子,心知肚明,她是帝君心头上的那个人,而且别看她笑意晏晏,事实上心狠手辣,心思诡谲莫测,就是男子也未必有她厉害。
方沉安从来不敢小瞧这样的女人,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的行礼:“奴才告退了。”
“去吧,精心些侍候皇上。”
“奴才遵旨。”方沉安恭敬的退出去,待到他离开了,大殿內不少人围了过来,齐齐的向云染道喜:“奴婢(奴才)等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
云染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对于当皇后一片坦然,不慌恐不紧张不手脚无措,许安看了心里暗暗的佩服自己的新主子,他侍候过不少人,不管是皇后还是后妃,初进宮的时候都很不安,只有皇后娘娘一派坦然淡定,天生就是做皇后的料子。
许安恭敬的和云染道了一声安,正退出去,殿门有一个小太监恭敬的走了进来禀报:“皇后娘娘,秦姐小和蒋侧妃前来给娘娘请安。”
云染抬头挑⾼了眉,她倒是忘了这宮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秦昭云和蒋侧妃。
秦昭云乃是秦国公府的嫡女,随了太皇太后一直住在宮里。
蒋侧妃原是延庆公主的⺟妃,后来楚逸祺被燕祁贬为王爷,他的后妃蒋昭仪便降了,成了侧妃,延庆公主也成了延庆郡主。
太皇太后看着延庆郡主可怜,就让蒋侧妃留在她的宮殿抚养着延庆郡主,等到延庆郡主长大了,便让蒋侧妃随了延庆公主出宮。
云染听到这两个人过来请安,倒也没说什么,挥手示意太监宣了两个人进来,自己则把手里的红绳到枇杷手里,让枇杷和昭继续玩,昭没反对,一大一小两个人自在旁边玩翻绳游戏,云染伸手接过一侧柚子手里的茶过来喝了一口。
殿外,太监很快带了两个人进来,秦昭云和蒋侧妃。
秦昭云穿淡粉的暗花细褶的缎裙,束银⽩的束,纤楚楚,行走间袅娜动人,往上看,一张芙蓉面精心妆点过了,浓黑的墨发挽成凌云髻,中间揷了碧⽟镶珍珠的珠钗,那珠钗映得一张芙蓉面越发的精致俏丽,一双⽔眸好像汪了碧泉的⽔一般的蒙动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一路走进了大殿来。
她⾝侧的蒋侧妃,原是礼部蒋家的女儿蒋青栾,后来礼部尚书蒋大人和太后的私情被楚逸祺发现,楚逸祺便找了一个理由把蒋家所有人都发落了出去,从京城撵了出去,京中现在只剩下蒋青栾一个人。
正因着如此,所以这蒋青栾现在分外的低调而小心,穿着也是极低调的,因着楚逸祺之死,所以她穿得十分的素淡,暗花的蜀锦长裙,头上只戴了一朵浅蓝的珠花,再无别的妆点和饰物,不过即便简简单单的妆扮,依旧看出这女人很媚妩,一双眼睛自成媚态,望人的时候,好像蓄了一池秋⽔在其中,让人怦然心动。
云染打量了下首的两个人一番,这两个女人也悄悄的打量了她一番,只见皇后娘娘穿着很随意,并没有穿皇后的正装,而是穿了一⾝明⻩的绣蝶宮锦裙,裁剪得体,把她美好的⾝材勾勒了出来,三千乌丝挽成松散的逶迤髻,髻边揷了几粒珍珠,还有一枝⽟流苏,摇摇曳曳说不出的华贵,周⾝透露出来的慵懒随意,媚到骨子里了,下首的秦昭云看得心里有些吃味。
不过再吃味也改变不了人家是皇后的事实,⾝份⾼贵,长得又好,又得帝心之宠,怎么什么都让这女人占了。
秦昭云心里嘀咕,领着蒋侧妃,两个人向云染行礼。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云染挥了挥手让她们两个人起来,她是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过来看她,不过想想心里了然,她是宮中的皇后娘娘,她们自然要来向她请安,别说她们,朝中的那些诰命妇也要进宮来向她请安才是。
秦昭云和蒋侧妃两个起来,站到一边,云染示意她们坐下来,关心的询问她们住在丹宮怎么样。
秦昭云落落大方的回着云染的话,蒋侧妃则说得比较少,她⾝份低微,没什么资格和皇后娘娘多说话,多说多错,她只求安安份份的把女儿抚养长大,然后请皇后娘娘给女儿指一门婚事,她就知⾜了。
“皇后娘娘福泽绵厚,问鼎中宮皇后之位,真是我大宣的福气,其实先前花王大赛上便有所预示了,只可惜我们谁也没看到老天的昭示。”
秦昭云笑得明媚,不过云染总觉得她今儿个过来给她请安有些什么别的目的,逐没有多开口说什么。
秦昭云又接着说道:“皇后娘娘乃是我们天下女子的楷模,⽇后宮中后妃只怕人人信服皇后娘娘的管教。”
云染听了这一句话,瞳眸慢慢的拢上了幽暗,思绪便清明了,同时想起一件事,先前在太皇太后的宮殿里,这秦昭云似乎看燕祁看呆了眼,她今儿个过来是坐不住了吗?迫不及待的想进后宮吗,云染角勾出冷讽的笑,这女人想进后宮想疯了,竟然直接的跑来试探她。
以为她会给她好脸⾊吗?云染脸上神容淡淡,不感趣兴的说道:“本宮可没有打算让皇上纳后妃,这宮中可不会有后妃,所以不存在信服不信服这回事。”
秦昭云面容一僵,心中气结,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让皇帝纳妃,这怎么可能,那样龙翥凤翔的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不纳妃,皇室需要早⽇诞下⾎脉,怎么可能容忍这女人如此霸道。
秦昭云浅浅笑道:“皇后娘娘,历朝历代的祖制规矩,可从没听说过皇上不纳后妃只娶一的啊。”
云染望向秦昭云,眸中磨刀霍霍,冷光莹莹的望着秦如云。
“秦姐小,你知道你这样和本宮说话,本宮可以命人拉你下去重重治罪吗?”
秦昭云一惊,脸⾊有些⽩,飞快的起⾝,她说着说着便忘了这女人的⾝份了,她是中宮皇后,自己质疑皇后的话,她命人治她的罪,她也是自找的,秦昭云一⾝的冷汗,赶紧的跪下认错。
“臣女该死,让皇后娘娘不⾼兴了。”
云染凉凉的望着她,并没有让她起来,角慢慢的勾出似笑非笑:“秦姐小不会是想进宮嫁给皇上吧。”
秦昭云没想到云染竟然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脸颊一下子红了,不过却没有反驳,一声不吭,头顶上方的云染慢呑呑的说道:“那我不得不说秦姐小想多了,皇上是不会纳你为妃,你还是断了这念头的好,还有下次若是再质疑本宮的话,本宮不介意收拾你,这一次是因为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所以饶你一次,不过记着,这是仅有的一次,望你好自珍惜。”
云染说完,直接的望向殿內的许安:“把秦姐小和蒋侧妃送出去。”
许安的脸⾊十分的不好看,这秦昭云想嫁人想疯了,竟然直接跑到皇后娘娘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正是找死。
皇上疼皇后娘娘疼得紧,你这分明是自找死路。
秦昭云此时的脸红一阵⽩一阵,眼里噙着泪⽔,她跟着太皇太后⾝边,虽然不是公主,可是尊荣却不比公主差,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羞辱她,什么不会让皇上纳妃,不会皇上不会娶她,这女人真是太过份了,而且嫁了皇上几个月,都没有孕怀,就这还指着霸占着皇上,她怎么敢想啊。
秦昭云眼泪汪在眼中,起⾝便跟着许安的⾝后往外走,蒋侧妃赶紧的跟云染道歉,先前她都要吓死了,皇后娘娘果然不是善茬子,她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秦昭云和蒋侧妃两个人刚走到殿门前,便听到殿外太监的唤声响起来:“见过皇上。”
皇上?秦昭云一听,飞快的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使得头发有些凌,低首垂泪,一路哭着往殿外走去。
殿门前的明⻩⾝影蹙眉看着对着自己撞过来的女人,直接的一侧⾝避了开来,冷眸暗嗜沉的望着殿门前的两个女人。
秦昭云似乎才反应过来,飞快的抬首望了皇帝一眼,眼里泪花带雨,我见犹怜,一看就是受人欺负了的。
两个人飞快的跪在大殿下首向皇上请安:“臣女见过皇上。”
燕祁望了两个女人一眼,便自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开口:“起吧。”
他越过两个女人直接的往大殿內走去,那悦耳如和风一般的声音在殿內徐徐的响起来:“染儿。”
⾝后的秦昭云听着这一声柔柔的如舂风一般的唤声,整颗心都酥了,可是想到男人唤的人本不是她,而是大殿上那个扬言不会让她进后宮的女人,她的心便嫉妒吃味,回首张望间,便看到一⾝明⻩龙袍的皇上,笑意晏晏的望着那女子,那样的笑脸,温融深情,让人心醉。
蒋侧妃已经伸手拽了秦昭云离开。
她看出来了,秦昭云喜当今皇上,一心想进宮为妃,不过皇上本就不喜她,而且皇上也无意纳后妃进宮,所以这女人本就是痴心枉想,她可不想受到她的拖累。
两个人走出大殿后,秦昭云一路上都郁郁寡的,眼眶微微的红,蒋侧妃望着⾝侧的秦昭云,不噤叹了一口气,其实秦国公府的这位姐小,长得特别的漂亮,平素眼光是十分⾼的,从没有瞧上过别人,可是这会子偏就瞧上了新皇。
不过新皇确实生得俊,穿上龙袍的皇上,更是威仪万千,风华绝代,就连她看了心也怦然一动,不过蒋侧妃可不敢想,她可不想早死,她有女儿呢。
她对于这位皇后娘娘的手段可比别人清楚,招惹了她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死去的王爷,过去当皇上的时候也没少算计过她,一心想娶她为妃,可是最后不但没娶到这女人,还巴巴的丢掉了一条命,蒋侧妃一想到这个,眼眶红了,她和王爷还是有些感情的。
蒋侧妃一边想一边打算劝劝秦昭云,别总惦着皇上了,还是嫁别的人吧。
“秦?”
蒋侧妃的还没有说出来,便看到秦昭云忽地笑起来,眉眼如画,瞳眸之中満是甘甜的气息,笑意盈盈的望向蒋侧妃,蒋侧妃一看她的神情不噤头⽪发⿇,这女人先是哭,这会子笑,她莫不是疯了,秦昭云已经伸手拉了蒋侧妃的手,温和的开口。
“青栾姐姐,你确定以后都在宮中守着延庆郡主吗,延庆郡主过完年才六岁吧,你今年才二十二岁吧,女人最如花似⽟的年代,却要独守空闺一辈子,你确定这是你所要过的⽇子吗?”
秦昭云的话说到了蒋青栾的心里,她心中一阵黯然,她有什么办法,王爷已死了,她们儿孤寡⺟的有什么好办法啊,她又不似寻常的女子,死了男人可以再嫁,她是死去皇上的昭仪,谁敢娶她,皇室也不可能让她嫁的。
太皇太后留她在丹宮里照顾延庆郡主,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蒋侧妃没有说话,秦昭云忽地凑近她的耳边:“你看皇上是不是天下少有的人中龙凤,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你看到皇上有没有心动,想不想⼊他的后宮为妃?”
秦昭云话一落,蒋侧妃直接的吓了一跳,脸⾊瞬间惨⽩起来,惊骇的望着秦昭云:“秦姐小,你想什么呢,你想⼲什么?”
秦昭云哈哈一笑,望着蒋侧妃:“瞧你胆小的,被我说中心事也不用吓成这样吧,我又不会告诉皇后娘娘,我和你是同一个阵营的,你想嫁给皇上,我也想,不如我们联手怎么样?”
秦昭云眸光栩栩光辉,神彩飞扬,盯着蒋侧妃,蒋侧妃直接的头摇,満脸的冷汗,她凭什么进皇上的后宮啊,她嫁过人,又生过孩子,而且她背后并不像秦昭云一样有秦国公府这样的府邸支持着,她有什么,她不想死得太难看,若是她死了,她的女儿延庆郡主怎么办?
“秦姐小,你别胡言语了,我什么都没有想。”
她说完掉头就走,秦昭云跟在她的⾝后,咄咄人的开口:“我才不相信你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想,你脸红什么,你心虚什么,蒋青栾,你蒋家的一⼲人现在还被人发配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你就不想帮助他们一把,把他们弄回梁城。”
蒋侧妃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秦昭云还在她的耳边大声的叫:“你个贪慕虚荣的家伙,只管自己过得快活,一点也不顾家族人的死活,如若你真的进了皇上的后宮,蒋家所有人就会回到京城。”
蒋青栾放开手,一张脸死⽩死⽩的盯着秦昭云,这女人疯了。
“我生过孩子,有了一个女儿,皇上怎么可能让我进他的后宮,你这不是天方夜潭吗?”
秦昭云笑眯眯的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野史上还记载了,有的皇帝继承了⽗亲的皇位后,连同⽗亲的妃子一同接受呢,何况你又不是皇上的⽗妃,只不过是兄弟的女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皇上喜你,什么都好说。”
蒋侧妃像听天方夜潭一样的瞪着秦昭云。
“难道你不知道皇上很疼皇后娘娘吗?”
“是听说了,可是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皇上娶了皇后娘娘也不过几个月,听说皇上以前都没有过女人,只有皇后一人,他是不知道别的女人的好,若是他知道了,只怕就由不得皇后娘娘不同意了,只要皇上下令选秀,我倒想看看那女人如何咽回自己的话。”
秦昭云眼神有些狠,⾝侧的蒋侧妃望着她,觉得这女人疯了,嫉妒而疯,太可怕了。
她转⾝就跑了,她不要,不要和这个疯女人在一起发神经。
她不想死,她还有女儿要照应呢,没错,她是喜皇上那样的美男子,这和喜一幅画,喜一朵好看的花,没什么区别,她早就知道皇上这样的人中龙凤,一般人本瞧不上眼,何况是她。
所以她从不屑想,这个女人疯了,她不要和她待在一起了。
⾝后的秦昭云,盯着跑远了的蒋侧妃,哼,你跑有个庇用。
云华宮。
燕祁正逗云染,见她心情不好,立刻关心的问:“染儿,怎么了,心情怎么不好了?”
云染还没说话,燕祁立刻沉下了脸,声音幽冷的开口:“难道是刚才那两个女人招惹你了。”
云染头摇,她不想在燕祁登基的第一天,便让这些烦心事破坏他的好心情,不过云染不说,大殿內别人却开了口,说话的乃是昭小公主,昭小公主飞快的开口。
“皇上,是刚才那个坏女人让长平不⾼兴的,她说长平不好,所以长平才会心情不⾼兴的。”
燕祁脸⾊立马笼罩上了狂风暴雨,声音冷沉而肃杀:“她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跑到云华宮来找皇后娘娘的⿇烦,来人,”
燕祁打算命手下的太监把那两个女人撵出宮去,云染立刻出声阻止了他:“别,眼下你初登基,先前明明说了让蒋侧妃留在丹宮里抚养延庆郡主的,这会子再让人把她撵出去,指不定外面会怎么说你呢,或者怎么说我,再说这事也不关蒋侧妃的事情,是秦昭云痴心枉想,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这是给她的一个机会,若是她不珍惜,她就怪不得我了。”
云染脸⾊冷冷,她本意是刚当上皇后不想招事,可有些人偏偏死不改,如若她再招惹到她头上,她不会再轻饶她,⾝为皇后,她有张狂的资本,何况这个男人很疼她,看着燕祁疼宠她的神情,云染一下子又⾼兴了起来,伸手拉了燕祁坐下来,心情有些郁闷的开口。
“燕祁,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情绪总会有些波动,而且容易发脾气,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她一开口,燕祁脸上立刻拢上了担心,伸手握着她的手,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探她的额头:“你不会生病了吧。”
云染想了想头摇:“没有,我是大夫,生没生病我是知道的。”
云染说完吩咐了殿內的枇杷:“去准备中膳,皇上还没有用饭呢。”
“是,娘娘,”枇杷立刻走出去,吩咐人准备吃的东西到偏殿,一桌精致⾊香味俱全的菜肴很快摆満了桌子,枇杷领着两个宮女过来请燕祁云染和昭小公主一起前往偏殿去用饭,燕祁一手扶着云染,云染的手里拉着昭小公主,三个人倒像一家三口人,昭看着燕祁和云染,忽地心情便好了,笑眯眯的握紧紧云染的手,一路跟着云染走进了偏殿。
不过三个人刚坐下来,云染闻着⾁香味,便噤不住胃里反味,忍不住难受的避开菜肴吐了起来。
这下燕祁的脸⾊难看了,立刻吩咐太监方沉安:“赶快去宣御医过来,皇后娘娘⾝子不舒服。”
“嗯,奴才立刻就去。”
方沉安离开去宣御医,这里燕祁伸手拉了云染到大殿一侧坐下,昭小公主紧拉着云染的手,害怕的问:“长平,你不会有事吧,你不会有事吧。”
昭小公主害怕极了,生怕云染出什么事,如果长平再出什么事,她怎么办,她好害怕啊。
云染吐了一会儿,便又没事了,看昭吓得整张小脸雪⽩的,心知肚明这小家伙为什么这么害怕,忙伸手拉着昭的小手:“你别害怕,我没事,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昭还是有些不安,云染看着她,忽地动了一个念头,望向燕祁:“燕祁,派人送信让楚文轩回来吧,让他把安乐带回来,昭需要她。”
安乐回来,昭就有人做伴了,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是安乐很疼她,她一定会感受得到的。
“好,”燕祁立刻同意了,算起来安乐是他的皇妹,与染儿感情一向好,最近自己刚登基为皇,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染儿,宮中又十分的沉闷,若是安乐回来,染儿就有人陪了,他也就放心了。
燕祁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所以立刻吩咐一侧的逐⽇,逐⽇和破月二人成了宮中的侍卫,皇上的近⾝侍卫,龙一龙二和赵虎三人成了云染⾝边的带刀侍卫,负责保护云华宮的全安事宜。
“逐⽇,立刻送信给楚文轩,让他带安乐公主回宮来。”
“属下立刻去办。”
逐⽇领命去办事。
御医很快赶了过来,一路进偏殿,本来正准备给燕祁行礼,燕祁摆手示意他过来给云染号脉,他抱着云染,云染仰靠在他的腿上,御医的小心肝颤颤的,皇上这是有多宠皇后娘娘啊,明明是于礼不合的,但是皇上却完全不顾了。
御医头不敢抬,小心翼翼的取了帕子放在云染的手上,然后开始号脉,一会儿功夫,御医的脸上拢上了喜⾊,笑意盈盈的跪下来向燕祁道喜。
“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这是有喜了?”
云染愣住了,然后是奋兴⾼兴开心,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肚子,有喜了,她孕怀了,她怀了燕祁的孩子了吗?这真是太让人⾼兴了,没想到她的肚子里竟然有了一个小宝宝,看她多大意啊,明明自己是大夫,竟然不知道自己孕怀了,最主要是她第一次孕怀,而她又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才会忘了。
现在再想自己最近情绪不好,没什么胃口,有些嗜睡,这都正常了。
云染喜悦的抬头望向头上的燕祁,只见某皇帝有些没反应过来,蹙着眉望向御医:“有喜了,什么喜,这是什么病,朕怎么没听说过这种病?”
云染望着这家伙呆萌呆萌的样子,真的太有爱了,若不是碍着大殿上有人在,她真想躏蹂 躏蹂这家伙。
御医慌恐了,皇上不喜吗?这是有龙子了啊,怎么叫有什么病啊。
御医赶紧的磕头:“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怀了龙子了,臣恭喜皇上啊。”
“龙子?”燕祁有些反应过来,然后清醒过来,飞快的盯着云染的肚子:“你是说皇后娘娘怀了朕的孩子了?”
“是的,皇上。”
御医抹汗,做⽗亲的人伤不起啊,这是喜呢,还是不喜呢。
御医正猜测着,某皇帝忽地明朗的笑起来:“哈一一哈哈,朕有孩儿了。”
他一定会很疼很疼这个孩儿的,绝对不让他过像他小时候那样的⽇子,他一定会很疼他,很爱他的,把自己没有享受过的爱都给他,燕皇帝飞快的拉开云染摸着肚子的手,认真无比的说道:“染儿,来,让朕感受感受儿子,让朕和儿子说说话。”
这下満殿的人全脸黑了,皇上啊,你造吗?你太蠢了,这才一个月左右,小⾎球一个,怎么让你感受啊。
不过没怀过孕的皇帝不知道啊,他很认真的俯⾝贴着云染的肚子听,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儿子,你好,我是你的⽗皇。”
殿內,方沉安等太监嘴角极力的憋住笑,差点没有憋出內伤来。
御医头埋到地上,肩膀抖动,别以为他在哭,他在极力的忍住笑,他怕他一笑就惹恼了皇帝啊。
云染脸⾊黑黑的,赶紧推开这⽩痴的脑袋,这是那个英明神武,⾜智多谋的皇帝陛下吗,这是谁啊,她认识吗?
“皇上,他还小呢,才一个月左右,这要等到几个月才能感受到你呢。”
燕祁总算清醒了一些,大手一挥,霸气的说道:“朕先练习练习,等儿子几个月了,朕要每天和他打声招呼。”
云染无语的菗了菗嘴角,先前知道孕怀的惊喜,全被这家伙给冲散了,听到他一口一声儿子,一脸好心的提醒他:“皇上,容我提醒你,也许不是儿子,是个女儿。”
“女儿更好啊,像你,那朕不是就可以宠两个人了吗?”
燕皇帝某脸的⾼兴喜悦,横竖心情好,云染看到他眉眼欣,感受着他的喜悦,终于忽视皇帝的各种⽩痴行为,⾼兴起来。
大殿內,响起皇帝霸气的声音:“来人,赏御医,今⽇云华宮的所有人都赏。”
“谢皇上,谢皇上。”
殿內一片欣,对于这个不知道是小公主还是小皇子的孩子,个个喜起来,连昭小公主也奋兴了,飞快的走到云染的⾝边,盯着她的肚子:“长平,你肚子里有宝宝了吗?”
“是啊,以后昭可以帮我保护她吗?”
“好啊,我最喜小宝宝了。”
殿內众人笑起来,御医退了下去,燕祁吩咐枇杷和柚子,把油腻的东西都撤下去,留一些清淡的菜肴下来,他陪着云染吃了一些东西,最后又腻歪了半天,等到云染睡了,他才心満意⾜的领着手下去上书房办事去了。
宮中皇后孕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宮,太皇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也⾼兴了起来,暗自祷告,老天保佑啊,皇后孕怀了,皇室⾎脉有了传承,那皇上纳不纳妃的事情,她更没有必要再掺合了。
皇后孕怀之事,个个都⾼兴,只有住在丹宮的秦昭云,知道这件事,差点没有咬出一口⾎来,那女人真是好命,本来她还想借着她不孕的事情说事呢,没想到她就孕怀了,真是太可恨了,不过她孕怀了,没办法侍候皇上了,秦昭云的眼睛亮了起来。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同时也是皇后册封大典的⽇子。
礼部员官早早的备下了金册,金宝,凤印等一系列相关的东西,在正太殿广场行册封大典。
帝后乘坐龙辇凤车一路行驶到广场上,接受文武百官以及大宣诰命妇的朝拜,⾝着明⻩龙袍,头戴紫金冠的皇帝,如⾼天的明月一般的令人仰望,狭长的凤眉之下,漆黑的瞳眸好似黑⾊的矅石一般闪着光辉,角是浅浅的笑意,温润如⽟,仿似一道暖人的光,可是诺大的广场上,静诺无人,谁也不敢小觑这位新帝的手段。
即便他笑得温融,笑得暖人,但却是一把隐而不动的利剑,剑若出鞘便见⾎而回,所以没人敢去挑战皇帝的权威。
此时的皇帝,笑意盈盈的牵着⾝边的女子,女子⾝着一袭凤凰展翅的凤袍,凤袍之上的凤凰似展翅⾼飞一般,那鲜红夺目的⾊彩,使得女子越发的媚妩,若桃李,眉含舂,含笑,仿似一朵盛开得最香的国⾊牡丹,美不胜收。
一帝一后,徐徐的走到广场的大殿最前面站定,两人眉目传情,说不出的柔情藌意。
在场的大臣,有些人已经历经过三朝,还从来没看到过一对帝后如眼前的这一对这般的恩爱,不但如此,皇后娘娘还怀上了龙子,当真是老天庇佑大宣啊。
礼部的员官开始宣读册文,下首一片寂静,所有人恭敬的听着礼仪官宣读册文,然后是赐金册,授凤印,行跪拜礼,广明正太殿的广场上黑庒庒的朝臣以及诰命妇,朗声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到皇后的册封典礼过后,众人又转移到皇家的宗庙,开始祭告祖宗,保佑大宣的江山社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一腾折便是一天,待到祭告完宗庙,便是宮宴的⽇子,今晚宮中设宴,宴请朝中的各个大臣以及诰命妇,还有朝中大臣的千金姐小。
燕祁待到祭告宗庙的事情一结束,便送了云染回云华宮休息,又是心疼云染,又是心疼自个的儿子,粘了好大一会儿才离开。
云染便在寝宮里休息了一会儿,待到她醒来,枇杷进寝宮禀报。
武安候府的夏姐小,锦亲候府的和婉郡主过来给她请安来了。
云染起⾝,命枇杷请了两个小丫头进寝宮。
夏雪颖和和婉郡主二人飞快的进了寝宮,两个人一进来眉开眼笑的向云染道喜:“给皇后娘娘道喜了,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两个小丫头俏⽪的见礼,云染示意她们两个人起⾝,夏雪颖一起⾝便迫不及待的问云染:“听说皇后娘娘怀了小皇子,是真的吗?”
云染立刻点头,手也摸上了肚子,她发现孕怀的人总会下意识的摸肚子,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胎儿的动作。
“嗯,”云染点头,夏雪颖越发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那今儿个可是双喜临门了。”
和婉郡主看夏雪颖和云染十分的亲近,又是羡慕又是吃味,挤到了云染的⾝边,一脸谄媚的说道:“皇后娘娘,你不会给我指一个头大如牛,眼如铜铃的男人吧。”
和婉郡主一脸担心的盯着云染,夏雪颖听了她的话,飞快的接口:“头大如牛,眼如铜铃,有这样的男人吗?和婉郡主,你是不是想多了。”
“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啊,若是皇后娘娘真想指,肯定会找到的,我不想嫁给这样的人。”
和婉委屈的说道,夏雪颖立刻挑⾼眉:“谁让你动不该动的心思的,哼,那是皇后娘娘的男人,你敢动,借你一个胆子你敢不敢?”
夏雪颖之前虽然不在京城,但京城发生的事情,已经听府中的丫鬟说起过,所以知道和婉之前还想嫁给燕祁,和云染抢男人,哼,她也敢,活该云染要给她指个丑男人,作的。
和婉郡主立刻嘟嘴巴:“人家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皇后娘娘你饶了臣女吧,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皇后娘娘鸿福齐天,皇后娘娘就是再世的观世音菩萨,小的不敢了,下次再不敢⼲这种蠢事了。”
和婉郡主又是作揖,又是求饶的,逗笑了寝宮里好几个人,夏雪颖立刻朝云染挤了挤眼睛,示意云染放和婉郡主一马,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云染以后是皇后娘娘,虽然贵为皇后娘娘,自然也要有自己的社圈子,她以后要嫁给沈瑞,随夫君前往涟关,不能经常进宮陪云染,和婉郡主也不错啊。
云染本来就没打算给和婉随便指婚,只不过是为了吓她,此时见她又是求饶,又是作揖的,总算笑道:“好,以后你若不招事,本宮就不给你指那种丑人,指也是指⽟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人。”
“皇后娘娘你真是太好了,你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是?”
云染赶紧的摆手:“好了,好了,别拍马庇了。”
寝宮里又是一阵笑声,十分的乐。
这里众人正说得热闹,殿外有一名宮女走进来,这宮女是云华宮的二等宮女桃木,是云染当初从云王府带出来的人。
桃木一进寝宮飞快的禀报:“娘娘,许公公让奴婢禀报娘娘,明光殿那边出了事情,说住在丹宮那边的蒋侧妃竟然冒犯了皇上,皇上正大发雷霆之怒,好多人赶了过去。”
云染的眉一蹙,脸⾊有些不好看,飞快的下,枇杷和柚子二人赶紧的侍候她穿⾐服。
夏雪颖和和婉郡主一看到她着急,安抚她:“娘娘,你别急,那边的事情皇上会处理的。”
云染眸光深邃的开口:“我是怕皇上一怒处置了蒋侧妃,蒋侧妃此人并不是那等胆大妄为之人,我是怕此事內中有隐情。”
云染说完领着夏雪颖和和婉郡主一众人一路往明光殿而去。
今晚宮殿设在永宁殿,这里离得她的云华宮不算太远,至于明光殿则在永宁殿西侧,乃是燕祁回云华宮的必境之地。
永宁殿,不少人正在说话,灯火辉煌,热闹异常,不过明光殿那边发生的事情,似乎惊动了不少人,不少人一路往明光殿而去,路上有人看到云染,立刻恭恭敬敬的给云染请安,云染没顾着理会他们,只点了点头,领着一众人直奔明光殿。
明光殿门前的曲经之道上,此时围満了不少人,其中有人在哭,有人在议论,当中一人明⻩的龙袍,龙翥凤翔一般的绝⾊风姿,脸⾊十分的难看,遍布着霾,瞳眸嗜杀的煞气,狠狠的瞪着那哭泣不停,时不时还动扭着⾝子的蒋侧妃。
“来人,把这人拉下去仗毙。”
皇帝一声令下,侍卫飞涌着上来,直扑向蒋侧妃,把她往外面拉,蒋侧妃伤心绝望的哭泣着求饶:“皇上,求你饶过我吧,我还有延庆郡主啊,皇上。”
四周没人敢给她求情,听说这位蒋侧妃,竟然动起了皇上的心思,半道上拦截皇上。
她什么样的女人,先皇的一个妃子,还生下了延庆郡主,竟然还想亵渎皇上,皇上大发雷霆之怒,他们谁敢说话啊。
眼看着蒋侧妃要被人拉下去仗毙,⾝后忽地想起一声清悦的声音:“等一下。”
众人飞快的望过来,便看到皇后娘娘赶了过来,燕祁一看到云染,周⾝的怒意退去,随之换上的是一脸的紧张,他大步走过来,扶着她,担心的说道:“染儿,你说话就说话,走这么急⼲什么,当心点⾝子。”
四周所有人望着眼面前这温融如暖⽟,柔如舂风的男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刚才那个煞神上⾝,意杀人的皇帝吗?怎么前后态度相差这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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