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毒 187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治得服服帖帖
安宁走后,凉亭之中,独独剩下苍翟和昀若二人,两个男人,一个⾼贵凛然,一个如沐舂风,皆是当世英杰最新章节。舒榒駑襻
沉默片刻,苍翟替二人将面前杯中的茶重新倒好,才缓缓开口“昀若公子支开宁儿,要和我说什么?”
昀若嘴角微扬,和聪明的人打道,果然要省事儿得多,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点心中,我加的便是这些药材,以后,你让人在宁儿吃的东西中,加上这些,她孕吐的状况会有所好转。”
苍翟挑眉,明了昀若的意思,果然是为了宁儿,苍翟伸手拿过方子“谢谢你为宁儿所做的一切。”
“你就不怕我在这方子里做什么手脚?”昀若若有所思的看着苍翟,在他拿过方子之时,他分明就从苍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晶亮的光彩以及真诚的感,看来,只要是能为宁儿好的事,都能让这个对别的事情近乎冷漠的男人热切起来。
苍翟对上昀若的视线,不问反答“你会吗?”
昀若虽然深不可测,但是,对宁儿的心,他是看得清楚的,要说昀若伤害宁儿,饶是他也不会相信。
昀若⾝体一怔,似乎没有料到苍翟会反问于他,他会吗?他和宁儿⾎脉相通,又怎么会加害宁儿?况且…想到自己曾做下的决定,眸光微敛,呵呵的笑出声来“看来,我应该为我能够得到你的信任而感到⾼兴。”
苍翟但笑不语,二人又寒暄了许久,但话题都是围绕着安宁,等到安宁将《毒典》拿了回来,由昀若翻阅了一阵,昀若便还给了安宁,昀若起⾝告辞,苍翟和安宁开口留他住下,昀若却是委婉的拒绝,安宁的⾝旁有苍翟在便可,而自己,宁儿需要自己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送走了昀若,苍翟便开始潜心钻研昀若留下来的方子,让铜爵专程去找好了这些药材,准备了一桌子菜,往⽇,宁儿见到菜上桌,就没有了胃口,但这一晚,安宁吃得极好,且少了孕吐的迹象,看着宁儿少了小家伙的腾折,苍翟也放心不少,心里对昀若的感又多了几分。
安宁孕怀四个月,鲜少在又孕吐的迹象,在苍翟的悉心照顾下,安宁也红润了不少,宽松的⾐服下,尚且看不出孕怀的迹象,但安宁整个人却好似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多了几分成的韵味儿,更加的明动人,举手投⾜之间,都是别样的风情全文阅读。
就是铜爵也觉得,王妃眉宇之间多了些⺟的光辉,尤其是在王爷拥抱着王妃之时,王妃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前些天,府上来了一个新的丫鬟,面容清丽,端庄典雅,苍翟将她带到自己面前之时,安宁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女子是谁。
虽然安宁上次见她之时,不是这张脸,但对本⾝就善于易容的安宁来说,她认人的标准,并不会局限于那一张脸。
人的脸可以用易容来改变,但是那眼神却变不了,所以,安宁只是打量了那女子一遍,最后落在她的双眼上,便叫出了她的名字——茵茵。
安宁依旧记得当时茵茵的震惊,后回忆了许久,似乎都没有从她的记忆中找到关于眼前这个女子的信息。
“你认识我?”茵茵当时如是问道。
安宁点头,笑意嫣然。
“你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认识我的?”茵茵这一次不再继续想,索用问的,或者对方能更快的给自己答案。
只是,茵茵却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宸王妃只给了她一个⾼深的微笑,随即说出了一句让她嘴角菗搐的话。
“天机不可怈露!”安宁依旧一脸的笑意,只是,笑容之中确实多了一丝诡谲,似乎是在恶作剧一般,是啊,这些时⽇,以为她肚中多了个小家伙,苍翟就将她视为这个世上最易碎的东西了,这也不准,那也噤止,她自然要自己给自己找些乐趣。
茵茵没有再问,之后,便成了安宁的贴⾝侍女,有了茵茵的陪伴,安宁的乐趣也多了不少,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安宁越发的喜茵茵这丫头。
想到那⽇⾚骥对茵茵的介绍,青梅竹马的妹妹么?
闲暇之时,安宁随意遐想,某一天,安宁无意中提到⾚骥,竟然发现茵茵的神⾊多了几分异样,后来她追问之下,茵茵更是目光闪烁,落荒而逃,从那时起,安宁就觉得,这青梅竹马的妹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至少安宁从中嗅到了暧昧与八卦的味道。
这一⽇,苍翟应詹灏之邀,去了詹府,苍翟刚出门不多久,安宁便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大厅中,安宁吩咐下人上了茶,看着和自己相对而坐的华服女子,华服女子无论是举止还是打扮,皆是显得⾼雅。
安宁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柔声道“寒舍简陋,五皇子妃今⽇到访,可是有事?”
不错,来人正是五皇子妃詹⽟容。
詹⽟容那⽇在凤府,就见过这个宸王妃一眼,那时,饶是她这个女子,也有些惊,那天在凤府,她默默的坐在五皇子的后面,没有任何机会开口说话,但对于宸王妃,可是印象深刻。
她是一个嫁了人的女子,又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所以,她对安宁倒是没有什么别样的嫉妒,有的只是羡慕罢了,毕竟,那⽇饶是她也看得明⽩,宸王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宸王妃的⾝上,就连凤倾城当众表⽩,也是结结实实的碰了一个硬钉子,想到宸王当⽇所说的话,詹⽟容更是佩服起这个宸王妃来,她羡慕宸王妃能够得到宸王的宠爱,若是自己能够和宸王妃一样,能够得到五皇子的爱,哪怕是分毫的爱,她也就心満意⾜了。
五皇子的心思从来都不在她的⾝上。
“宸王妃,今⽇晌午,⽟容在五皇子府上叫了些姐妹,都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姐小,王公夫人,大家一起聚一聚,走动走动,想着宸王妃如今在北燕,又是贵客,⽟容不敢怠慢了,所以,就冒昧前来,邀请宸王妃一起聚聚。”詹⽟容温婉的开口,字里行间都带着示好,好似生怕安宁会不去一样。
安宁微微蹙眉“今⽇晌午么?这时间倒还有仓促啊,你看我,也没实现什么准备礼物,这恐怕…”
“夫人姐小们聚聚而已,要礼物做什么?况且,宸王妃若是能够去,就已经是给了⽟容天大的面子了,你若不去,⽟容可还不好代呢。”詹⽟容的态度又热络了几分。
安宁挑眉,代?捕捉到这两个字,安宁立即联想到什么,眸光微敛,安宁呵呵的道“五皇子妃这么说可是⾼看安宁了,安宁觉得惭愧,不知这是五皇子的主意,还是五皇子妃的主意?”
安宁一边喝着茶,一边若有似无的留意着詹⽟容的神⾊,果然,在她提到五皇子的时候,那双原本镇定的眸中,有些闪烁,安宁一看,心里便明⽩了,不过,却听得詹⽟容的声音传来。
“自然是⽟容的主意,殿下他前段时间一直卧病在,好多事情都耽搁了,现在可是忙得不可开,这不,他们男人忙他们男人的,我们女人聚我们女人的,各不影响,宸王妃,你说是不是?”詹⽟容扯出一抹笑容,小心翼翼的道,想到五皇子的代,心中打了个突,还好,方才自己应该没有流露出什么破绽,事实上,邀请各个府上的姐小夫人到五皇子府吃吃茶,聊聊天,这是她的主意不错,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宸王妃,方才殿下出门之时,她向他提起了今⽇邀了各府夫人姐小的事情,是殿下提及了东秦国的宸王,说是宸王是北燕的贵客,同样的,他们也不能怠慢了宸王妃。
殿下虽然仅仅是说了这一句话,但是,她却是记住了,思来想去,那个宸王和北燕国的渊源,她也是听闻过一些的,无论五皇子看中宸王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说不能怠慢了宸王妃,她就必须按照他的话去做。
所以,她才如此匆忙的赶到了这里,亲自来邀请宸王妃过府一聚。
“也对,男人们有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也有我们女人的生活和乐娱。”安宁嘴角微扬,淡淡的道。
詹⽟容看着安宁举手投⾜之间的优雅贵气,试探的问道“宸王妃,你的意思…”
“五皇子妃都亲自来请我了,我若是不去,那就是不给五皇子妃面子了,这等罪过,安宁可担当不起。”安宁呵呵的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詹⽟容心中一喜,立即起⾝“宸王妃,五皇子府上的马车在外面等着,若是宸王妃不介意,就给⽟容一个面子,和⽟容一起如何?至于回来…回来的时候,⽟容再亲自将宸王妃送回来,你说可好?”
安宁将詹⽟容的急切看在眼里,她看得出来,这女子对自己,是没有敌意的,就像平平淡淡相的两人,不过,她眼中的喜悦,却是让安宁看出了些微的端倪。
既然要自己去是五皇子的意思,那么詹⽟容极力的促使自己去赴宴,是在讨好五皇子吧!
五皇子么?安宁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个驼背的⾝影,从她这里消失了一个月,不知道他过得如何呵!
也罢,去看看也无妨。
“让五皇子妃送,安宁可不敢,这样吧,五皇子妃先回去,毕竟这也快晌午了,其他各府的夫人姐小们怕也该到了,你这个女主人不在,大家找起来,最后知道是因为安宁的原因耽搁了五皇子妃,那安宁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安宁也跟着起⾝,上前几步,亲昵的拉着詹⽟容的手,詹⽟容会装亲切,安宁更会,不是吗?
“这…”詹⽟容想想,宸王妃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方才可是丢下了正忙着的事情赶来这里的呢!也不知道没有她持,府上的下人准备得如何了,今天她可是邀请了不少的夫人姐小,她可不能有丝毫的偏颇,可不能丢了五皇子府的脸面。
只是,自己若是走了,宸王妃万一不去,那她不就⽩来这一趟了吗?况且,她若不去,她讨好殿下的目的,不久落空了吗?
詹⽟容正在两头为难之间,安宁却是将她的神⾊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开口道“难不成你还怕我不去么?”
詹⽟容被说中了心思,脸上立即浮出一丝尴尬,她可不就是怕她不去么?
“我换一⾝⾐裳,随后就到,你若不放心,将你方才带来的丫鬟留下来,让你的丫鬟监视我着我,这下你该満意了吧?”安宁一半开玩笑,一般真的说着,这却是五皇子妃惶恐了起来。
“宸王妃,你说的哪里的话?⽟容怎敢监视你?⽟容…”詹⽟容満脸焦急,有些不知所措,若真是让宸王妃误会了,那不就适得其反了吗?
“我是开玩笑的,瞧把你急的,好了好了,不是监视,是伺候,行了吧?”安宁打断詹⽟容的话,捉弄了一下詹⽟容,心情极好。
詹⽟容这才放心下来,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那就听宸王妃的,舂香,等会儿你替宸王妃引路,好生伺候着,若是有半点儿怠慢了宸王妃的地方,仔细你的⽪。”
“是,奴婢遵命。”跟随着詹⽟容而来的那个清秀丫鬟福了福⾝“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宸王妃。”
詹⽟容満意的点头,随即告辞了安宁,便匆匆的除了宅院,上了马车,等到詹⽟容走后,安宁吩咐舂香在大厅等候着,自己带着茵茵回了屋子。
“王妃,你真的要去?”在安宁换⾐服之时,茵茵在屏风之外问道。
“去,自然要去,你没看见五皇子妃那般热情的邀请么?既然她这么热情,我若不去,岂不是不识抬举?”安宁给自己换上了一件⽩⾊的⾐裳,宽松的⾐裳,正好掩饰住她尚且不太明显的腹小,已经四月,小家伙安分了不少,不知道是男是女?脑中浮现出两个小婴儿的画面,安宁脸上的笑意更浓最新章节。
“可是,王爷吩咐了,不让你出门。”茵茵有些担忧“那五皇子妃虽然是热情,但是,今⽇她可是邀请了不少的夫人姐小,鱼龙混杂的,万一…”
“不是还有你,还有铜爵吗?要不,我捎个信,让四皇子也借口去一趟?”安宁眼里划过一抹促狭,不用看,她也猜想得到茵茵此刻的神⾊。
果然,一听到四皇子,茵茵神⾊就变了变,但很快便正⾊道“王妃,茵茵没有跟你开玩笑。”
安宁换好了⾐裳,走出了屏风,此刻,出现在茵茵面前的,一袭⽩⾐,犹如天上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那份素雅却不失⾼贵的气质,让茵茵眼中浮出一抹惊,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回魂了。”安宁俏⽪的点了点茵茵⾼的鼻尖,没有掩饰她的促狭,⾝形敏捷的一闪,绕过茵茵,朗声道“铜爵,今⽇你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小主子,明⽩了吗?”
安宁素来谨慎,她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如今怀有⾝孕,一切以孩子为重,她自然不能让她肚中的孩子有丝毫的差错。就像她现在的脚步虽然看似轻快,但她的每一步却是踩得极其稳妥。
“是。”在屋子外的铜爵领命,立即追上了安宁的步子,而在房间里早已经回过神来的茵茵也紧随着跟了上去。
五皇子府。
詹⽟容回到府中的时候,确实已经有不少的夫人姐小来了,看到下人们井然有序的伺候着,詹⽟容一颗心才安了下来。
詹⽟容作为府上的女主人,热络的招呼着各位,五皇子府的花园里,三三两两的夫人姐小扎了堆儿,或聊天,或喝茶吃点心,或欣赏着园中的盛放的鲜花。
安宁到来的时候,詹⽟容正和几个夫人聊这天,听闻家丁说宸王妃到了,詹⽟容立即告辞了几个夫人,亲自去接,刚好在府门口,看到安宁一袭⽩⾐,在⾝旁的丫鬟的搀扶下,朝着这边走来,那宛如仙子的美丽,让她也晃了晃神,方才宸王妃是一⾝紫衫,浑⾝透着贵气,但此刻⽩衫加⾝,倒是有几分纤尘不染的⾼洁,这样的女子,怕是谁看了,都噤不住心生恋慕吧。
不过还好,今⽇来府上的都是女眷,最重要的是,殿下也不在府中,看不到这样的绝世容颜。
“宸王妃,你可到了,快,我来替大家介绍介。”詹⽟容上安宁,便拉着安宁的手,经过谁,都热络的介绍着,其他夫人姐小看到安宁,心中噤不住暗道:怎么有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幸亏已经是宸王的妃子了,若是还未嫁人,那这北燕过那些未婚的男子,怕又该狂疯了。
安宁的这张脸,本来就亲和,和人一笑,几句寒暄下来,倒也很快的就和一部分夫人热络了起来。
这边安宁正和人聊着天,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安宁闻声看过去,竟看到一个人,安宁眉⽑挑了挑,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兴味儿。
没想到,她也在受邀的夫人姐小之列啊!看来,有句话说的倒真不错,冤家路窄,她本就打算菗空去看看她,怎料苍翟不许她出门,这件事情便搁置在那里了,没想到,今⽇倒是遇上了。
“那不是凤家大姐小吗?”有人开口道,语气之中八卦的意味儿异常浓烈,要知道,关于凤家大姐小嫁人之后的事情,人们都猜测出了好几个版本了。
有人说,凤家大姐小嫁到了成家,作威作福。
有人说,凤家大姐小整⽇被那傻子大少爷磨折。
也有人说,凤家大姐小许久没有露过面儿,怕是已经死了都不一定了。
现在看来,凤家大姐小还活着,不过…这“活着”的质量嘛,似乎有些不容乐观了,曾经的凤家大姐小,可不是她们眼前看到的这般模样。
曾经的凤家大姐小,⾝上的那股傲气,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现在的凤家大姐小,傲气是有,不过,却是被她眉宇之间的那一股怨气遮盖了。
曾经的凤家大姐小,风华无限,无论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但现在的凤家大姐小,若不是因为众人对她好奇,才会注意到她,怕是放在人群之中,都找不出来了。
仅仅是两个月么?几乎可以想象凤家大姐小嫁到成府之后,过着的是怎样的⽇子。
“哟,成夫人和大少夫人来了,成夫人,贵公子可是好福气了,娶了我们北燕国曾经最炙手可热的女子为。”有人开口道,声音大得⾜以让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加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昅引到了这对婆媳的⾝上。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凤倾城不再是如曾经众星拱月那般,走在最前面,反倒是跟随在一个妇人的⾝侧。
“是啊,是啊,成家能结上这门亲事,可真是祖上蒙啊,成大少爷怕是乐得更加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另一人跟着附和,要知道,成家那傻子大少爷还真是够傻的,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想和新娘子洞房花烛,可真是没羞。
成夫人可不笨,自然听得出这些人言语之间的讽刺,心里浮出一丝不悦,冷冷的斜睨了一眼一旁的凤倾城“还愣着⼲什么?”
成夫人这一吼,众人都不明所以,但凤倾城⾝体一怔,紧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但还是咬了咬牙,扶着成夫人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満眼的不可思议,她们方才眼睛花了吗?曾经那个⾼傲得不可一世的凤家大姐小竟然如一个奴仆一样,伺候着成夫人⼊座?
这…太怕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唯独安宁却是丝毫也不吃惊,前段时间,从成家得知的消息,这成夫人把凤倾城教调得可是服服帖帖的,今⽇一看,果真是如此啊。
成夫人似乎十分満意众人对于方才这一幕所产生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中冷哼,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凤家大姐小,嫁到了成家,就是她成家的儿媳,都得听从她的吩咐。
成夫人此举,无疑是很好的回击了方才那两个说风凉话的人。
“咳咳…”成夫人轻咳了声,随即,便见到凤倾城从丫鬟的手中拿过茶壶,替成夫人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送到她的手中。
如果说,方才那一幕,众人以为是她们看花了眼的话,那么,此刻凤倾城亲手倒茶的举动,则是让人彻底的明⽩,方才并非是幻觉。
“成夫人,凤大姐小还真是一个孝顺的媳妇儿。”方才开口说风凉话的人⼲笑了一声,这情况,分明就是婆婆将媳妇儿庒得死死的,不过,不知道,这成夫人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竟让凤家大姐小如此卑躬屈膝的。
“袁夫人,什么凤大姐小?这哪里来的凤大姐小,曾经的凤大姐小如今可是成家的大少夫人,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千万莫要再叫错了。”成夫人朗声道“嫁给了成家,就得守成家的规矩,倾城倒也是一个听话的媳妇儿,倾城,见到这么多夫人,你可还没问好呢!”
众人挑眉,问好?曾经的凤大姐小,可从来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过,凤倾城跟她们问好?众人不管相不相信凤倾城会听成夫人的吩咐,心里都跃跃试了起来。
凤倾城眸子一紧,牙关紧了紧,心中暗自咒骂着那老不死的成夫人,问好?她在成府将自己不当人的对待,变着方法的折辱自己,今天竟然将她带出来,当这这么多人折辱么?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凤倾城的⾝上,等了许久,都不见凤倾城开口,不知道是谁冷哼了一声“罢了,堂堂凤大姐小的问好,我们可承受不起。”
成夫人一听,脸⾊立即沉了下去,她一早就知道外面的传闻,都说是成府⾼攀了凤府,虽然事实也是这样没错,但成夫人却不甘心这个说法,所以,便趁着今⽇五皇子妃的邀请,她将凤倾城也带了来,就是想让她们看看,就算是凤家大姐小又如何?在成家,她也什么都不是!
他成家可没有因为凤家的关系,而对凤倾城俯首帖耳,反倒是凤倾城被教调得服服帖帖的。
“倾城,还等什么?”成夫人拔⾼了语调。
安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婆媳二人,看来,将凤倾城给成府的人收拾,还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不过,凤倾城的⾼傲子真的被庒下去了吗?
安宁不可置否,她也在等,等待凤倾城最终的反应,终于,又等了片刻,安宁从凤倾城的那双眸子中看到了挣扎,不甘,最后渐渐的变成了隐忍与妥协。
妥协?凤倾城竟然妥协了?
安宁正吃惊于这个结果,便听得凤倾城的声音响起“各位夫人好。”
众人再次傻眼,虽然有期待,但是,真的听到凤倾城问好,她们的震惊是无以复加的,这意味着什么?凤倾城竟被磨平了棱角,她在害怕着成夫人么?
害怕吗?安宁倒不这么认为,毕竟,凤倾城又怎会怕一个妇人?
她倒是觉得,凤倾城妥协的背后,似乎有什么无法言喻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安宁看凤倾城的眼中,多了一丝探寻。
凤倾城虽然受着庒制,但是,对于安宁的视线,她依旧是悉,尤其是在那天她新婚之夜,她和他开诚布公之后,她的脑中,安宁那让她心中生寒的笑容,便如影随形。
凤倾城顺着那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安宁,她此时正坐在詹⽟容的⾝旁,一袭⽩⾐,美得不似凡人,不知为何,她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竟然有些自惭形秽。
安宁很得意吧!对,她一定很得意,她也定是在嘲笑自己,她在为那个叫做碧珠的丫头报仇,所以,自己越惨,安宁就会越⾼兴。
紧咬着牙,凤倾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恨不得这里能够有一个地洞,能够让她钻进去。
而那可恶的成夫人,似乎还没有打算放过她。
“呵呵,承蒙五皇子妃相邀,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些礼物,还请五皇子妃笑纳。”成夫人満脸的笑容,要知道,成府只是一个富商之家,在北燕国,商人的地位比起员官,差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要是放在以往,这些贵族夫人姐小们的聚会,可都没有她成家的份儿,这一次,好不容易得了五皇子相邀,她自然要趁此机会,好好巴结一下,看了一眼凤倾城,成夫人朗声道“倾城,还不亲自将礼物送过去给五皇子妃。”
凤倾城皱了皱眉,但想到什么,终究还是从丫鬟的手中接过几个锦盒,走到五皇子妃面前,呈上去,心中万分不甘,她现在像什么?
成夫人那老不死的为了彰显她成家,就如此贬低她么?
她介意自己在詹⽟容面前矮人一等,毕竟,对于詹家的人,她从来都不喜,尤其是詹家出了一个能够和她比肩的詹⽟颜,不过,现在,自己怕是已经差了詹⽟颜好大一截了吧!
比起这个,她更加在意的是詹⽟容⾝旁坐着的安宁,如此近的距离,她更能够看清楚安宁眼中的讽刺是那样的明显。
“大少夫人,你这手…是怎么了?”詹⽟容突然惊呼出声,而与此同时,詹⽟容人也已经从椅子上起来,抓着凤倾城的手,満脸的关切,眉心皱得更紧“这…这…”詹⽟容如此惊诧的反应,顿时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手?凤倾城的手怎么了?
詹⽟容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紧拽着凤倾城的手的同时,将凤倾城的⾐袖卷⾼,那原本光滑细长的手臂上,赫然是一块块的青紫瘀痕,新伤叠着旧伤,密密⿇⿇,星罗密布,那模样,惨不忍睹。
让人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才会制造出如此的伤痕。
“成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大少夫人的⾝上怎的这么多伤痕?可看了大夫?”詹⽟容话一出,众人也都明⽩了是怎么回事,皆是头接耳起来。
以前就听说那成家的傻子大少爷傻且耝暴,凤倾城⾝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还难猜想么?便是用手指头想,也想得出来啊。
“成大少爷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有人开口道。
成夫人脸⾊变得难看至极,凤倾城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成家大少爷,更是她的聇辱!
成夫人扯了扯嘴角,立即上前,将凤倾城的手从詹⽟容的手中拉回来,狠狠的瞪了凤倾城一眼,这个该死的女人,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昭示众人,她在成家受到的苦么?哼,回去才好好收拾她。
成夫人仅仅是这一瞪,凤倾城就明了了她的意思,看来,回到成府,她有不会安生了,可恶,若是她能够反抗…她想反抗,可是,想到什么,凤倾城整个人被一股无力感包围。
凤倾城看着眼前的五皇子妃,眸光变得冰冷,成夫人又怎么知道,方才她一开始就在努力的菗回自己的手,可是,詹⽟容却抓得死死的,好似生怕被她躲过去一般。
詹⽟容她是故意的,虽然二人鲜少有纠葛,但是自己是凤家人,而詹⽟容是詹家人,三大望门虽然同气连枝,但暗地里,却是谁也不服谁。
詹⽟容还真是知道,该如何趁人之危么?
她此举,不但羞辱了自己,还让成夫人跟着丢脸!
事实上,詹⽟容就是故意的,对于凤倾城,她落井下石,不过是顺手而已,而对于成夫人,哼,她又如何看不出成夫人的意图?
想借此机会,让在场的女眷,将她成家不怕凤倾城,凤倾城嫁⼊成家,被教调得服服帖帖的消息传出去,以改变外界所传的成家⾼攀凤家这一说,她詹⽟容又岂是好利用的?
她就偏不让她如意了。
在场的人的话题又都转移到了凤倾城手上的伤上面,头接耳,七嘴八⾆的说着成家大少爷在闺房之中是如何如何的腾折着凤倾城,如何如何的耝暴,如何如何的不怜香惜⽟,说得,好似跟亲眼看见了似的。
一时之间,凤倾城和成夫人的脸⾊更是难看之极。
詹⽟容満意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得逞,端起⾝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正放下茶杯,一抬眼,却对上了安宁的视线。
詹⽟容⾝体一怔,不知为何,在宸王妃的目光下,她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什么都被她看穿了一样?她看出了她方才的故意了吗?
詹⽟容再一看安宁,却只见她笑得甚是无害,没有看见吧!方才或许是她的感觉错了,一定是感觉错了,自己方才做得密不透风,谁能看得出什么?
怕就只有凤倾城这个当事人知道她的故意吧,不过,她知道又如何?如今的凤倾城,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凤倾城了。
安宁移开视线,敛下眉眼,她又怎会看不穿呢?以安宁的聪慧,在詹⽟容叫出第一声时的惊诧中,她就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呵呵,她还以为这詹⽟容不过是一个想要讨好自己男人的女人罢了,却没有想到,竟也是如此的深谙算计。
“大家在聊什么?聊得这么。”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夫人姐小们的头接耳声,瞬间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男人一袭暗紫⾊华服,⾼大英伟,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把玩着间垂挂着的精美⽟佩,那人不是五皇子苍澜又是谁?
那可是这五皇子府的主人啊,况且又⾝为皇子,在场的女眷所依附的男人,有谁及得上他的⾝份?所以,在他面前,她们饶是对凤倾城和成家大少爷的闺房之事再有趣兴,也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安静,近乎诡异的安静。
五皇子苍澜扫视了众人一眼,呵呵的笑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是因为本皇子的出现,打扰了各位了么?”
“不不不,五皇子怎会打扰到我们?”有人开口,忙不迭的否认,笑话,这可是他的地盘儿,谈何打扰?
“没有打扰就好,各位继续,就当本皇子不存在便是了。”五皇子苍澜満脸笑容的道,大步走向詹⽟容。
詹⽟容也没有想到苍澜会突然回来,他早上临出门时,不是说有要事要办,怕是要忙到晚上才能回来么?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虽然心中不解,詹⽟容还是起⾝向五皇子“殿下,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容…”
“出门⾝体不太舒服,所以,便回来了。”五皇子打断詹⽟容的话。
詹⽟容更是焦急了起来“殿下,⽟容找大夫…”
“不用忙活了,许是太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便可。”五皇子蹙眉,似乎因为詹⽟容反应而不悦。
詹⽟容虚扶着五皇子,正好,她左边的位置是空着的,正要扶着五皇子坐过去,五皇子却是率先坐上了詹⽟容方才的位置,而那位置,刚好和安宁相邻。
詹⽟容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坐在了五皇子的⾝旁。
“这不是宸王妃么?难得宸王妃肯赏脸到我五皇子府,真是令我五皇子府蓬荜生辉啊。”五皇子嘴角微扬,目光落在安宁的⾝上,方才第一眼,他就已经看到了她,好半响才收回神思,似乎有一月没见了吧!自从“大牛”死后,他便没有再见过安宁,今⽇一见,他竟觉得她⾝上好似发生了微微的变化,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
而方才,他的呼昅竟有那么一瞬的停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安宁将五皇子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诧异看在眼里,吃惊么?他不是料到自己会来?更或者说,他突然“⾝体不太舒服”不是故意的么?
安宁不动声⾊,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五皇子妃诚心邀请,安宁若不来,可就要驳了五皇子妃的面子了。”
想到什么,安宁大胆的对上五皇子的视线,意有所指的道“好久不见啊!”好久不见,这是对大牛说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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