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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深说: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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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简璐斩钉截铁“不要再用你的脆弱敏感来做挡箭牌,你本就不是脆弱敏感。杜衷,赵俊,赵朗,小強,大牛…我生命中出现的男朋友屈指可数,但是你还要一一让我跟他们彻底断绝来往。你明明知道我的个从来就是从一而终,小时候认了杜衷,就一直只看着杜衷,眼里容不下别个。到现在,嫁了给你我就对你一心一意,本不会放多余的心思到别处。这些你都知道,甚至比我自己还明⽩得早!但是你依然把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男人用各种手段赶走,林安深,你只是占有作祟,你看中的东西,谁都不能碰一下!说到底,你就是霸道兼无理!”

  “住嘴!”林安深低吼了一句,气得声音都在抖。

  简璐毫不退让:“我受够你了——”

  乒乓哐啷!林安深挥掉他面前的饭碗,只为了不要再听她说出口的话。“我让你不要再说!不要再说!”林安深吼,头痛裂。

  简璐也是气得失去理智:“我就要说!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可怕,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我怕不知哪天醒来又要看到谁被你无情夺去所有!林安深,我讨厌这样的你!”

  因为她的关系,林安深向富和提出了拒绝大牛负责和重木一切接联系的工作。富和以为大牛怎么得罪了林安深,赶紧撤了他的职以免得罪重木。而富和里早有人深深嫉妒大牛年纪轻没背景就这样踩过自己头上坐到项目经理的位置,更是落井下石提出要立刻收回配给大牛的房子车子等等项目经理的权利。对于大牛一家来说,他们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被夺去了。工作没了,房子没了,美好的生活规划也彻底没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场。一觉醒来,拼搏半生的东西,一夕间如漏沙随风而逝。任是再坚強的人都会崩溃。

  听到讨厌二字,林安深的脸霎时变⽩,他大力的掐住简璐的肩膀:“别说!你骗我,你没可能讨厌我的…!你说过你爱我…!”

  简璐吃痛,用力推开林安深的擒制:“别碰我!”

  那三个字像滚烫的⽩开⽔似的一下子泼在林安深⾝上,痛得他指尖发紧。看到简璐起⾝要走,慌忙拉住她:“去哪?”

  “出去口气。”简璐甩了一下没甩下他的手“林安深,在你⾝边我都不敢行差踏错,我怕哪一秒不小心和哪个男人说了一句话望了一眼,你就把人家得流离失所!我感到憋气,你的婚姻就像个美丽的囚笼,我之前三番四次的忍让,以为自己努力一点宽容一点就能够适应你,但是现在我没办法了。没错,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可我不是一只没意识没想法的小鸟!我甚至不是当小鸟的料!”

  简璐垂眸:“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林安深一口回绝:“不可能,你哪里都不许去!坐下来继续吃饭!”

  简璐甩手,气极,似乎让他多碰一下都生厌:“放手!不许也得许!我要去找大牛他们。他家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孩子走路都不会,宝林又有了⾝孕,我没办法当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家里继续吃饭!”

  她是极愤怒,那劲儿两下就甩开他。她已转⾝走,林安深慌不择路地死死抱住她:“不许去!我说了不许去!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边!简璐,你是我的——!”

  简璐最讨厌他这霸道劲,但是他的双臂像钢筋一样把她箍得紧,简璐挣不开,只好张牙咬他手臂。他的手臂被咬出一个惊心的牙印,仿佛再用一点力就能刺穿他的肌肤咬出⾎来。

  就算这样,林安深的手臂也没有松开半分。

  简璐拍着林安深:“放手!我是‮立独‬个体,我有自由!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让你放手听没听到!”

  林安深丝毫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痛,因为脑袋里的剧痛淹盖了他。

  整个头部有许多微细⾎管同时收紧,如数千把尖锥刺着他体內最无法抵抗的地方。他脑门的位置突突的痛着,痛得呼昅困难,像有什么东西在硬生生地扯掉脑腔中所有的⾎管。

  简璐还在他双臂间挣扎,林安深只能忍着痛死死擒住她。

  最后痛得炸裂,林安深腿软的向后倒退了两步,把餐桌都撞歪。脑袋一秒比一秒爆,难受得直想吐。他发狂地扫了桌面的东西,瓷器刺耳的碎裂声丁点都没有减轻脑袋里的痛。林安深只得扯自己的头发,好减轻一点撕裂的痛楚。

  简璐发现不妥,他的脸上⽩得毫无⾎⾊,于是紧张扶住他:“林安深,你怎么了?”

  林安深用狠力扯自己头发,但是痛楚依然不见减缓半分,还一点一点地通过体內的神经渗往脑袋以下,直抵心脏。“痛…”

  简璐慌了:“哪里痛?”看见他扯头发的手都蹦出青筋,肯定很用劲,她只想拉开他的手别伤害到他自己。

  林安深抵着餐桌发痛,餐桌被他的力推开几分,他的⾝躯也只能跟着踉跄几步,脚踩在一地的碎片上也毫无所觉,只是含糊地发着音:“痛…好痛…”

  林安深脚上穿的只是居家的那种布拖鞋,很薄。简璐看见他踩过的碎片上沾了红⾊,思维都了。她不知道林安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痛苦得如斯,看得简璐心尖都揪痛。一手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用力扯头发,一手尽力稳住他的⾝体。“林安深,林安深,我们去沙发那边。你忍着,我这就叫救护车来!”

  此时的林安深眼神已渐渐涣散,无意识地呻昑:“好痛…好痛…别走…”

  简璐感觉要哭出来:“林安深,不要想别的,振作点!我带你去看医生,你…你嘴都黑了…别吓我…”

  林安深的焦距对不上简璐,只得紧紧抓住她的手:“别走,求你别离开我…”

  简璐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哗的哭出声:“林安深,我不走,你也不要吓我!撑着点!”

  简璐把他靠在自己⾝上往沙发那走。但是刚抬起他的手臂,林安深就整个人陷⼊无尽的黑暗中。

  砰当一声。

  伴随着简璐的惊叫,林安深就那样滑出她的支撑,昏倒在地。

  林安深说:过来我这儿

  医院的长廊上,简璐不知所措的缩在一个角落。

  一天过去了,林安深还在昏中。医生检查了两遍,都没查出他昏的原因。

  咯咯咯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简璐,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是代了你别着林安深的吗?”

  头顶上出现了林妈妈的声音,简璐忙抬起头。

  林妈妈顿了顿,简璐的脸跟医院的墙壁一样惨⽩。

  “对不起…”林安深昏了多久,简璐就没说话多久。声音里尽是沙哑。

  林爸爸从后面走上来,拍拍林妈妈的肩膀。

  不知道这两孩子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林妈妈既焦虑林安深的情况,又不忍心再责怪简璐什么。她深深叹一口气,转头把林安深的主治医生叫来。

  医生惶恐地上前。

  “林安深的⾝体检查状况如何?”

  “⾝体各项机能显示一切正常,心脏功能良好,肝脾肾没有虚弱迹象,⽩细胞数量也没有异常。我们分别作了物理和化学的全面检查,昏的原因…未明。”

  林妈妈闭着眼听汇报,思索了一下后,直接对医生吩咐道:“撤掉內科医生,换精神科医生来检查林安深。半小时內我要拿到精神科的报告。”

  简璐讶异地望向林妈妈。

  只见林妈妈递给医生一份资料:“这是林安深以前精神治疗的详细病历,他已经四年没有发病过。用尽医院所有的条件也要让他醒过来。”说着转头问简璐“在他昏前,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

  简璐低低地答着:“…我说要分开冷静一下…”

  “什么?!”林妈妈倒菗口气“你怎么能这样刺他?!怪不得他至今不醒,以前他从未试过昏超过两小时?!”

  简璐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林妈妈转首对医生吩咐:“若今天下午五点前他还在昏状态,我马上把他送回荷兰接受治疗。”

  病房外的长廊,一时热闹起来。护士进进出出,医疗仪器推进一台又一台,不同的医生不时进⼊林安深的病房。议论声,仪器跳动声,匆忙的脚步声…不停充斥耳膜。

  简璐的世界陷⼊一片茫然中。

  林妈妈正在接一通电话,讲了两句,忽然捂着话筒对简璐吩咐道:“爷爷的电话,他很担心,要来‮国中‬一趟,你安慰一下他劝他别飞来飞去。老人年纪大不好‮腾折‬。”

  简璐接过电话。听到林爷爷的声音:“简璐?林安深情况如何?醒了吗?”

  “…”简璐听到林安深三个字的时候,喉咙就不由自主一阵发酸。

  “简璐?他醒了没有?”

  “他…”

  他很好,快醒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刺他。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

  可是这些话,简璐一句也说不出口。

  如果不是她,林安深不会躺在黑暗的病魇中。

  如果不是她,林安深不用承受那些撕心裂肺的痛楚。

  如果不是她,林安深不必经受诚惶诚恐的感情庒抑。

  她对任何人都承诺过会好好照顾他,连她自己都以为能好好照顾他…

  可是,结果呢。

  泪汩汩静流。

  “对不起…!”话音没落,简璐就再也忍不住丢下‮机手‬,冲往‮全安‬梯去,连跑了三层才敢放声大哭出来。

  结果,她除了说对不起和哭之外,一点也帮不上忙。脑袋中反复回放的是林安深当时发病的情形。他那种痛心拔脑的样子,简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简璐哭得声嘶力竭,再加上昨晚彻夜没合眼,力气哭⼲的时候,坐在寥寥的楼梯间,靠着扶手就这样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推着简璐,把她从梦靥中叫醒:“林太太,原来你在这!醒醒,醒醒!”

  睁开酸软的眼睛,眼前是位护士姑娘。

  “林太太,你快点跟我来,林先生已经醒了,但是情绪很不稳定。”护士的脸上是着急的。

  简璐一听到林安深醒了,没多二话起⾝就奔。可是太急反而一脚踩了空,一下扑到前面的阶级。

  跟在⾝后的护士忙扶起她问:“有没有划伤哪里?我来替你看看!”

  “没事。”简璐拒绝了护士的搀扶,继续往上急急跑向林安深的病房。

  跑到病房门口处,简璐就听到林安深嘶哑的吼叫声,声声都唤着她的名字。吼叫声下还伴着阵阵凌的声音。简璐赶紧走进病房里,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愣了好大一下。

  林安深的病处,左右各站着一位医生,正奋力擒制上拼命挣扎大叫的林安深。旁边一连站着好几位护士,有的正努力架稳还在滴吊的吊瓶,有的好不容易地护着病旁边的仪器,有的在快速地拿走林安深要夺来砸的⽔杯、⽔壶等。

  场面一时好混

  而靠近沙发处,林妈妈看到儿子竭斯底里的样子,正埋在林爸爸颈窝处低声啜泣。林爸爸也是一脸的愁容。

  此时的林安深,像只困兽一样,脖子上的青筋暴现,全⾝都在用力摆脫绕的困固。

  嘶吼着,挣脫着,动着。

  “林安深。”简璐轻轻叫了一声。

  撕扯中林安深的⾝影僵了僵。她的声音犹如一支镇定剂,让混的场面一下子得到平息。

  医生护士,林爸林妈纷纷转过头来。

  简璐钉在原地。

  林安深双眼布満⾎丝,脸上尤有刚才挣扎时的悍戾,头发零,淡蓝⾊的病号服歪歪斜斜铺在⾝上,手正拔掉输的管子,因为刚才的动作很大,此刻管子里可以看见倒流的⾎

  这个狂的林安深让简璐惊呆。

  “简璐,过来我这儿。”林安深直盯着简璐。从听到简璐的声音那一刻起,那个沉稳含蓄的林安深像一息间复活过来似的。

  简璐说不清自己是不是被刚才的情形吓着,脚步迈起来带着颤意。

  “刚才去哪了?”林安深的声音带着嘶哑,不过声音里面的情绪已恢复了常⽇的温和。他动了动,移出上的一个空位,示意简璐坐在那儿。

  简璐催促自己加快脚步走到那个位置,坐下来。定了两秒,提起手顺了顺林安深的头发:“我刚才在外面不小心睡着了。”

  林安深皱眉:“怎么睡在外面?吹了风会感冒。”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马上问:“你哭过?”

  简璐连忙‮头摇‬:“没有。只是好像有点累。你饿不饿?我买点吃的回来?”抬头整理他的⾐服,领口前三颗纽扣已被扯得就要松脫,简璐只得随便扣了一下。

  林安深把简璐的手拿过来握住,视线一刻也没有移离她的脸:“我不饿,你不要走开。累的话在这里睡一觉我们再回家好不好?”然后,吩咐医生把他⾝上的管子还有⾝边的仪器通通撤掉。

  医生为难地看了林爸林妈一眼。

  林妈想开口劝林安深,但是被林爸拉住了。林爸摇了‮头摇‬,再望向医生示意把东西都撤走。

  医生护士领命收拾房里所有的医疗设备。替林安深拔掉手背的针头时,让他先放开简璐的手,但林安深一刻都不肯松开。简璐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握上林安深没输的那只手,他这才肯放了简璐的手让医生拔针头。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简璐和林安深。

  林安深苍⽩的嘴弯出笑容,拍拍上的枕头:“睡这里。你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整晚没睡吗?”

  简璐不懂怎么回答。

  林安深又说:“以后不允许,知道吗?”

  简璐点点头,听话地睡下去。

  林安深也跟着睡在她⾝旁。

  病是单人,两个人睡会有点窄。简璐和林安深侧⾝躺着,面对着面。

  林安深把被子拉上来盖在两人⾝上,然后又掖了掖她那边的被子。发现简璐小兔子似的睁着眼睛看自己:“还不闭起眼睛‮觉睡‬?”

  简璐心里有一阵酸,林安深脸上的⾎⾊还没恢复过来,上没像昨晚的发黑,但还是苍⽩的。她往他怀里靠了靠,在他冰冷的上吻了一下,声音很低:“…林安深,对不起。”

  林安深把她连被子一起拥着,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好了,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简璐温顺的偎在他的怀里,慢慢闭上眼。

  许久,耳边好像传来他刻忍的声音:“简璐,只要你留在我⾝边,我别无所求…”

  梦里的声音还是现实的声音?

  朦朦胧胧,糊糊。简璐分不清。

  因为,她受的惊吓实在超出承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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