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邢漠北&乔以薇:漠上蔷薇迟迟开(
乔以薇一笑“那么晚了,我怎么好再去打扰你?而且Wood太太人很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他有些抱歉的抱紧她“最近都是我太忙疏忽你了,等过两天我稳定下来,就给你和蔓蔓安排学校。”
“好,谢谢你!怜”
她一脸真挚的看着他,邢漠北却⽩了她一眼“嘴上说说就好了?未免也太没诚意了。”
“那…逢”
乔以薇咬了咬,倾⾝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而还没等她移开嘴,邢漠北已经猝不及防的擒住了她的,重新辗转噬的吻住了她。
两个人越吻越深,他也渐渐有些无法自控,温热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慢慢的游移在她窈窕的曲线上,从她宽大舒适的家居服下摆探了进去。
他的指尖还是带了些微微的薄凉,触碰在她的⽪肤上让她忍不住轻颤,抬手推阻在他的口,低昑着“别…现在是⽩天。”
“⽩天又怎么了?咱们还没试过⽩天呢。”
这话说出来多少就有点恶趣味的意思了,邢漠北戏谑的笑着,却将她吻得更深,说罢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了卧室里。
⽩⾊的棉质家居服比她的衬⾐扣子要好解的多,他的渐渐向下,吻过她尖俏的下巴,轻轻咬住她精致的锁骨,继而挑开了她的⾐襟。
他的动作向来很温柔,可这一次却有点凶狠,乔以薇几次都险些承受不住,像是一舟即将要打翻在浪头的小船,每次被掀翻的时候都会被他重新席卷回来。
大约真是几天不见想她想的狠了,所以索要起来都有点克制不住,事后只能将她搂在怀里轻着道歉。
可是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好了,紧致温暖,让他总是无法自持。
暖风卷起窗边的纱帘,外面已是⾼午后,乔以薇像只猫儿一样缩在邢漠北的怀里,呼昅清浅的浅眠着,而他修长的手指则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的发丝,眸光温柔而又宠溺。
乔以薇和金婉婷是两个类型的女人,乔以薇温柔灵慧,而金婉婷则強势刻薄,尽管他们已经认识多年,可他对金婉婷确实是没有一点好感,顶多也就是把她看成世家姐小,更不要说跟她结婚了。
他喜的是乔以薇的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她很乖,她很依赖他却又很明事理,让他对她总是有一种強烈的保护。
乔以薇也是最近才发现蔓蔓的⾝体越来越差,不知是因为上次⽔土不服还留有后遗症怎么的,总之常常不舒服,因此她这几天也一直都没有休息好,加之这一场烈的爱,真真是让她耗尽了体力。
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边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她看着空了的,愣了半晌才晓得掀被子下。
到了楼下才看到邢漠北正在厨房里和蔓蔓做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蔓蔓还不停地指导他,她姐喜这样,她姐喜那样。
“邢大哥,你煎牛排的手艺真好,有时间能不能教我啊?”
“当然,不过你得先改个称呼。”
“那叫什么…”
邢漠北一笑“傻丫头,以后该叫姐夫了!”
“噢…”乔以蔓拖长了尾音,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姐夫说的对!”
这算不算是在占她便宜呢?
乔以薇靠在厨房外面含着笑,心里満満都是甜藌,一直到那两个忙活的人发现了她,三个人才一起挤进了厨房。
自己动手,丰⾐⾜食,这顿饭在三个人的研究之下,结合了中西精粹,牛排意面加小炒,就是外国的菜实在是跟国內的差别有点大,吃起来没那么顺口。
晚饭之后邢漠北就拉着她在花园里散步,这样的时光少有,他也是能珍惜一分算一分,不敢虚度丝毫。
他经常会在忙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就跑来她这里,和姐妹俩一起研究新菜⾊,天气好的时候他们就相依偎在铺満光的露台上看书,多半是她看书,他看她,躺在她腿上小憩,十分得意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他就拉着她在附近的庄园逛一逛,或者是带她悉一下英国的生活。
乔以薇一直都呆在这里显然也觉得烦闷,所以向他提出了想去伦敦大学旁听,他想了一下,给她安排了两个比较可靠的助手和司机,又
tang给薇园里请了一位帮佣。
帮佣是一位五十左右的人黑妇女,⾝宽体胖,间围着一个⽩⾊的围裙,倒是真有点像《世佳人》里的胖妈妈。
那时的邢漠北有多爱她,对她就有多少耐心和宠溺,邻居总是能听到那个种満蔷薇花的小园里传出女孩儿飞扬的笑声,他能不顾自己疲惫的⾝心,⾼⾼的推起她的秋千,也能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和她下际国象棋,然后故意让她两步,被她杀的片甲不留。
在他的帮助下,蔓蔓的学校也安排好了,是一所华人开办的私立中学,因为蔓蔓子怯懦,所以他还特地为她找了一个比较有亲和力的老师,上学放学都有司机接送。
蔓蔓的事情已经很⿇烦他了,乔以薇也不好意思再向他开口替自己的工作,于是便请旁听时认识的英国同学帮她介绍工作,最后竟然在一间事务所找到了一个中文翻译的工作。
这也算是她的老本行了,再加上又是⺟语,她工作起来总是特别有精神,好像有用不完的冲劲儿似的,永远也不觉得累。
反倒是邢漠北有些不⾼兴了,他这人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一直都秉持着女主內男主外的老旧思想,心里还是有些希望她能做个全职主妇,等他摆平了家族那些老头子们之后,就让她在家里安心的相夫教子。
可乔以薇却一直都有着強烈的事业心,特别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说起自己工作时眼中所绽放出的那抹自信骄傲地光芒,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邢漠北就是有再多的不満也都咽了下去。
更让他在意的当然不只是她的工作,而是因为她公司里那些⽩⽪肤蓝眼睛,五官深邃的英国男人。
任谁都知道英国男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绅士和有礼,特别是乔以薇又是个⾼挑温婉的东方女人,走在哪儿总是容易招惹一堆狂蜂浪蝶,他把她圈在⾝边都不放心,更何况是把她放出去。
他听不得她说公司里哪个男人好,哪个男人帅,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萦绕在心头,晚上的时候也就会更加卖力在她⾝上证明自己的存在。
乔以薇总是被他翻弄的毫无招架之力,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嗔他一眼,说他小气,语气虽是气恼的,可角却挂着⾼兴的笑。
他总是不放心,以至于她下班之后,他都要亲力亲为的去接她,甚至会有点孩子气的搂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強吻绵一番,引得周围的人都唏嘘起来,乔以薇也羞红了脸,这才善罢甘休。
公司里的人渐渐都认识了他,那个总是开着一辆低奢內敛的法拉利,每天都准时等在写字楼下的⾼大隽逸的东方男人,就是翻译部vivi的男朋友。
有同事开玩笑,看到他等在楼下的时候,大家就会起哄一般的笑闹“vivi,your`boyfriend!”
乔以薇脸红的都烫起来了,跑到他⾝边就嗔怪的捶了他一拳“都怪你,我现在在同事眼里都成了笑话了!”
邢漠北一笑“那更好,那样就没人会追你了。”
他带着她在泰晤士河边的一家船餐厅吃晚餐,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外面静和优雅的泰晤士河,这条河对于⽇不落帝国的民人来说也算是⺟亲河了,就如同⻩河对于国中人的意义一样。
她看着外面的静⽔深流,忽然就觉得有点怅然若失,无论她现在在他⾝边过得有多好,可是在异国却总也找不到归属感。
邢漠北看着她失落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可是他没办法,⺟亲仍然在调查她,估计假以时⽇就要东窗事发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火山噴发之前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邢漠北借口想多陪陪她,跟她一起上了楼。
蔓蔓已经睡了,两个人倒了一杯红酒靠坐在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享受着此时此刻的静谧。
他侧眼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今天在泰晤士河边跟她打招呼的那个英国男人,问道:“今天晚上遇见的那个男人是你同事?”
“你说Jerry?是啊,他是我们公司里的律师,好多女同事喜他呢,个子又⾼,做事特别有条理,尤其是他的英国腔,真是太感了。”
她这话刚出口,邢漠北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微眯着眼一字一句的问她“你刚刚说,太感了?”
“是啊。都说英国腔是史上最人的语调呢,感,有磁,确实蛮好听的,好多国美女人都
喜英国腔。”
她说起这话的时候,邢漠北觉得她眼睛都发亮了,忍不住翻⾝将她庒在⾝下,带了点危险的语气对她道:“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世上最好听的腔调是怎样的。”
乔以薇看着他微勾的角,终于意识到自己栽了,用力挣了挣自己的手“你⼲什么呀?都这么晚了,你今天不回去了?”
江⽟玲新近看他看得越来越紧了,为了不把火苗引到她这里来,所以他总是早早的就回了邢家,虽然有点盖弥彰,可是江⽟玲看他没有玩的失了分寸,也就没有去跟他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他醒悟。
乔以薇也是体谅他的,关于他的家庭,他的一切,她至今为止一个字也没问过,好像当真就只爱他这个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了。
邢漠北用力的住她的“不回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我哪儿都不去了。”
真是有点沉溺于她的温柔乡里了,来了这里之后他们有过无数次好,可总觉得有无限的新鲜感,他的精力总也那么旺盛。
他抱着她在台的地毯上做了一次,乔以薇被他冲撞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咿咿呀呀的轻哼着,他俯⾝吻住她,将她的轻昑全都拆呑⼊腹,要她却要的愈发的狠了。
他像是惩恶一般的,每动一次都用低哑的声音隐忍的问她“我的声音好听还是英国腔好听?”
当真是幼稚的让人无奈,乔以薇睁开蒙的双眼就只能看到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英俊而感,让她的心头忍不住微微一挑,倾⾝捧住他的脸绵相吻。
这女人现在也学会怎么挑。逗他了,邢漠北被她这一个主动的吻就勾。引的重新奋兴起来,又将她翻了个⾝,和她再次融合。
月华映照在台上,将两个像滕蔓一样纠在一起的男女笼罩在一起,就连两人的影子都是紧密贴合难舍难分的,后来他还觉得不満⾜,又将她抱上。兴致盎然的来了一次。
他们很少在同一张上醒来,所以当第二天一早,邢漠北在刺眼的光下醒来,看到⾝旁还在睡的女人时,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软了下去。
觉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她,每天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这样的感觉真是好。
回家就只能面对着严苛冷厉的⺟亲,越是这样,他的逆反心理就越強烈,也就越是贪恋于她的温柔和绵,和她的愉也就成了常态,最后⼲脆就演变成了不再回家。
他们总是在阁楼上那张小上抵死绵,天气好的时候,他就拥着她在玻璃的天花板下看星星,或者是再晚饭后拉着她轻语慢步。
乔以薇总笑他,这薇园里的小⽩楼就像是他困住她的金丝笼一样,只不过她不是被他囚噤起来的金丝雀。
每当这个时候邢漠北就会低头咬住她的,恶劣的惩罚她,并且纠正她这叫“铜雀舂深锁二乔”
这是他送给她的金丝笼,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真的想把她一辈子都锁在这里。
他总是不回家,工作上的事情渐渐也有些懈怠,江⽟玲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她隐约已经有了预感,外面的女人再不解决,和金家的婚事就要泡汤了。
自那一次在邢家拂了金婉婷的面子,这个女人就没有再出现过他眼前,她向来是个孤⾼自傲的子,自然容不得喜的男人这么呆瞒她,可她不出现,邢漠北反倒也乐得清闲。
以前没有乔以薇的时候,他还能善心大发的去敷衍金婉婷一下,可是自从他认识了乔以薇,整颗心都系在了这个女人⾝上,眼里心里都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对金婉婷已经到了连敷衍都懒得去的地步。
他对金婉婷越是冷淡,⺟亲江⽟玲就越是对资料上那一对姐妹恨得咬牙切齿,只差立刻就冲到她们面前将那两人撕碎了。
和乔以薇在一起的那一年多,大概是邢漠北这么多年为止最痴情,最霸道的一次,当然也算得上是他最沉感情的一次。
于邢漠北来说,乔以薇对他就像是董鄂妃对顺治,他们是恋人,是情人,更是知己。
可于他⾝后庞大的家族和他的⺟亲来说,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的红颜祸⽔。
江⽟玲起先也只当乔以薇是他的一个露⽔红颜,玩够了,新鲜劲过了,他还是要老老实实的接受联姻的安排。
因此她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
提醒过儿子,外面的女人玩玩儿可以,但是不能动真感情,可是见他无动于衷,江⽟玲也渐渐明⽩过来,儿子这次是来真的了。
是时候该让她这个⺟亲出马了,否则再按兵不动的话,只怕是要飞蛋打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江⽟玲对乔以薇多少也有些了解了,无非是出⾝低,有点姿⾊的平庸女人罢了,横看竖看也比不上金婉婷这个⾼贵的名媛淑女,她的儿子怎么就被这个女人了心窍呢?
越想就越是生气,江⽟玲特意找了金婉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孰轻孰重都分析了一遍,金婉婷却态度冷淡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金婉婷还没有到去上赶子倒贴一个男人的程度,既然他邢漠北不想结婚,那么我们金家也不強求,合作案就此打住吧,我不可能却求他的。”
一看到金婉婷这么决绝,江⽟玲也急了,拉住她好言相劝道:“婷婷,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阿漠他就是一时糊涂,你可是我们邢家认准了的儿媳妇,哪是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能比得上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呢,你的话,谁敢不听?听伯⺟一句话,那姓乔的女人不是什么厉害角⾊,你只要给她个下马威就⾜够了。”
这一番话说的江⽟玲是磨破了嘴⽪,几乎把好话说尽了,才让金婉婷渐渐动摇起来,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就试试。”
*
乔以薇已经是第二次发现蔓蔓的⾝体不对劲了,她最近总是发烧,起初乔以薇还以为只是因为学习太忙了,伤风感冒之类的,可渐渐就发现蔓蔓甚至出现了昏倒的事情。
她也带着妹妹去医院检查过,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虽然她隐隐觉得不安,可是也没有太当回事,就这么算了。
遇到金婉婷的时候,她刚从医院里开药出来,一道纤长的⾝影就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乔以薇下意识的蹙了蹙眉,正准备绕过她,可是这个女人却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人是来者不善,便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两人⾝⾼相当,只不过金婉婷穿着⾼跟鞋,再加上她本⾝那副咄咄人的气势,显得要比乔以薇⾼挑一些。
女人的黛眉精致,眼尾狭长,看人的目光带着轻蔑和不屑,红微勾,冷的有点目中无人,双手环睨着她,十指都涂着丽夺目的正红⾊,有点盛气凌人的感觉。
“你就是乔以薇?”
尾音上扬,很容易就能听出对她的蔑视。
乔以薇礼貌的向她点头道:“请问姐小是?”
金婉婷也不同她迂回,开门见山道:“说吧,想要多少钱?”
乔以薇一愣“什么?”
“你着邢漠北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多少,开个价,我给你。”
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什么⾝份,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确实很让乔以薇反感,看来她是遇到了传说中用钱砸人的老梗了,只可惜这女人认错了人,她和邢漠北之间从来都不是钱的关系。
“姐小你认错人了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说完就绕开金婉婷想走,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臂“五十万?一百万?三百万?还是五百万?说个数让我听听,我看看你要狮子大张口到什么程度。”
她的手劲很大,乔以薇一把甩开她,有些愠怒的瞪着她“想用钱我,也要看看你是什么⾝份吧?”
“呵,口气还大。”金婉婷冷笑“邢漠北的未婚,这个⾝份你觉得怎么样?”
“你说什么?”
乔以薇陡然提⾼了声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写満了震惊和愕然。
未婚?
她怎么从不知道他还有个未婚?
她愕然的表情让金婉婷再次得意起来,冷笑着对她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和邢漠北已经订婚四年了,你不过是个第三者,给你钱是看得起你,识相的就早点滚开!”
尽管脑子里已经成了一片空⽩,可乔以薇还是用力攥紧了拳,对着面前的女人淡淡的笑了笑“四年都还只是个未婚,看来这位姐小还是没能抓住阿漠的心,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爱情里,只有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很抱
歉,我不会离开他的!”
金婉婷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強硬,咬了咬牙,气的连连点头“好啊,好样儿的,我们走着瞧!”
⾼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乔以薇也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坚強,缓缓蹲下⾝抱住自己轻颤起来。
金婉婷找了乔以薇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邢漠北的耳中,而在听到这个始作俑者正在邢家和他⺟亲喝茶的时候,他更是气得直接杀回了大宅里。
彼时两个女人还在讨论着美容和珠宝,邢漠北不顾管家的阻拦,大步走向正坐在复古沙发上的女人,居⾼临下的睨着她,冷声问道:“你去找过她了?”
“谁?哦,你说那个拜金女?”
“闭嘴!你还没资格这么说她!”
“我没资格?”金婉婷猛然起⾝,尖声反问道:“那你觉得谁有资格?邢漠北,我再強调一次,我是你的未婚,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给我金家抹了黑,你现在还敢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
“你要是想做这个未婚,我不介意让你做一辈子,反正你这辈子也就只限这个名分了,再也不要妄想能更进一步!”
“你…你!”金婉婷气的眼睛都红了,忽然怒极反笑的冷笑了两声“在你说这话之前,我还考虑过对你放手,既然你态度这么強硬,对我没有丝毫的抱歉,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客气,你擦亮眼睛给我好好看着,如果我不让那姓乔的人滚出英国,我金婉婷三个字倒过来写!”
这大概是她至今为止撂下的最狠的狠话,说完之后甚至还觉得不解气,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将尚且温热的茶⽔尽数泼在了邢漠北的脸上。
怒气冲冲的⾼跟鞋声响彻整个大宅,茶⽔顺着邢漠北峻峭的下巴滴下来,他也不去擦,只是转头向外走去。
“你想去哪儿?给我回来!”
⾝后传来了⺟亲的怒喝,邢漠北的脚步一顿,背对着她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您指使的,刚刚说给她的话也是说给您听的,婚姻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绝对不可能和金婉婷结婚,您也别私底下再去调查她们,如果她们有个什么闪失,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忤逆过她,一家子的帮佣都噤若寒蝉的看着他们,特别是他浑⾝散发的戾气和強硬,更是让江⽟玲气的直接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别忘了你是什么⾝份!你真当你是⾎统正宗的邢家继承人?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私生子!”
是了,外界都以为他邢漠北是天之骄子,实际上他只是一个令人不齿的私生子,若不是因为生⺟早逝,养⺟又不能生育,他也不会成为邢家的继承人。
江⽟玲说完这话也后悔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明知他心里一直有芥蒂,并不是真的亲近她这个⺟亲,却还是用这样伤人的话将他推离的更远了。
果然,邢漠北的眼神渐渐灰暗下去,忽然悲凉的笑了笑“是,不用您提醒,我知道我是什么⾝份,如果您后悔了的话,随时可以找邢越回来继承公司,我这个私生子也好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渍,终于转过⾝向外大步走去,任由江⽟玲如何在背后呼喊也再不回头。
从邢家出来之后,他便驱车一路赶往了薇园,这个时候似乎也只有抱着她,才觉得他还是有所拥有的,而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傀儡。
蔓蔓的⾝体不好,所以最近都请假在家休息,乔以薇哄着妹妹睡着之后,就轻轻的从她卧室里出来准备去澡洗,然而刚绕过走廊的转角,就猛地被人从⾝后抱住了。
黑暗之中那个人紧紧地抱着她,她吓得险些尖叫出来,直到悉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说“是我”她才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惊惧都咽了下去。
邢漠北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隐隐带了一些脆弱和无奈,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好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头摇,将她转过⾝拥⼊怀里“没有,什么都别问了,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乔以薇面对他这样的姿态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尽管对于他未婚的事,她还有満腹的疑问想要问他,可是现在也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抱了她很久,箍在她肩上的双臂也渐渐收紧,脸埋在她的肩窝,隐忍的让人心疼。
她伸手环住他的,两人站在空寂的走廊
上相拥相抱,许久之后,她才听到他抱歉的说:“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想来他也已经知道金婉婷找她的事了吧。
乔以薇摇了头摇“没什么,她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到你,但是你不要误会,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鲜少向人解释剖⽩自己,乔以薇想要相信他,可是“未婚”三个字扎在心上却怎么也拔不下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道:“她说他是你的未婚。”
邢漠北的⾝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却转而将她抱得更紧,像是怕失去她一般,有些急切的向她解释道:“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只不过是因为两家是世家,所以认识的比较早,她一直喜我,但我对她没有感情的。二十岁那年,我在我⺟亲和董事会的庒力下和她订婚了,可是后来我就去国美读书和学习管理公司,跟她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都数的清。后来完成了学业,我就回了国中,但是没想到在那儿遇到了你,你相信我,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乔以薇还是觉得幸福満⾜,含着笑在他怀里蹭了蹭,点头道:“嗯,我相信你的,你们订婚都四年了,如果要有什么的话,早就该有了,怎么还会等到认识我呢?”
其实她只是在当时被震惊了一下,可是过后想一想,她确实是相信他的。
他和金婉婷认识了近十年,十年当中都没能产生感情,说明他对金婉婷确实是没有那种心思,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有她什么事了。
她介意的只是他没有从一开始跟她讲清楚罢了,虽然他们的感情明确,可毕竟他有婚约在先,在外人看来,她怎么都像是个第三者。
邢漠北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样,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抱歉,这是考我虑不周,我认识你的时候完全都忘了这茬事,本就不记得自己还有个什么劳什子的未婚,庒就没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才没有跟你解释,你不要多想,我过段⽇子就去跟金家解除婚约,到时候咱们就能好好在一起了,好不好?”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他要把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打消,才能让她安安心心的嫁给自己。
可乔以薇显然要比他顾虑的多,有些担忧的靠在他怀里问道:“你觉得…我们真的能这么顺利的在一起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风暴已经在酝酿之中了,他的家庭,他的事业,都不会允许她这样的一个女人留在他的⾝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害怕,她的能力有限,不仅帮不了他,或许最后还有可能会害了他。
可她又真的不想和他分开。
邢漠北安抚的冲她笑了笑“别想了,有什么事都给我来办,嗯?”
尽管表面上对于金婉婷不屑一顾,可邢漠北还是对她当时的威胁有些忌讳,毕竟那个女人骄横惯了,急了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他自己倒是不怕,但是他不敢拿乔以薇做赌注。
他又私自派了不少人守在薇园的外面,自己也不再回邢家,几乎将薇园当成了自己的家,无论是生活还是办公,全都安置在了这里。
然而他金屋蔵娇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上下传开了,董事会的老古董们也渐渐躁动起来,就连堂兄邢越那边也开始了小动作。
解决婚约和稳住董事会几乎成了一件势在必行的大事,他不能坐以待毙让火头烧到乔以薇⾝上,所以他要在所有的事情爆发之前先给她一个最好的保护。
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再天天的守在她的⾝边,为了工作,他必须连夜赶往曼彻斯特,大概要进行一场为期两天的会议。
虽然金婉婷已经偃旗息鼓一段时间,他也把保护她的人都撤了,但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走的时候特地嘱咐了她,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立刻给他打电话,千万不要一个人偷偷的扛着。
他现在已经把金婉婷看做了洪⽔猛兽一般的人物,他的实力尚且太小,不⾜以与金家抗衡,唯一能做的是守而不是攻。
乔以薇笑他太过敏感,虽然那天金婉婷对她的态度不好,说话也很难听,可她总觉得这位金姐小只是任⾼傲了一点,爱情总是会把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她觉得金婉婷只是爱他爱的太深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邢漠北离开的第二天下午,薇园的门就被人闯开了,震耳聋的擂门声让她吓了一跳,待她打
开。房门之后,对于面前的景象更是震惊的瞠大了双眸。
门外的金婉婷带着一行⾝材魁梧的外国男人,每个人的手上还拿着之类的凶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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