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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跟了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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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似更加浓重,车子熄了火后,这条窄小的乡村公路上,除了枯⻩的枝叶无声掉落,便只剩虫鸣。骆少腾大概也没有想到,原本很顺利的这趟出行竟出了这许多岔子。

  他车子上的钥匙未拨,将余小西留在车內,推门下车后便顺手将车门反锁了。⾝子半倚在门边,袖子半挽露了手肘上溢出⾎的⽑巾,倒也丝毫不见慌,斜睨向车头站的几人,问:“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不答,原本围着车子的人都渐渐朝着骆少腾靠拢过来。仅过了几招,骆少腾便肯定,他们必定与刚刚挟持余小西的不是同一伙人。

  这些人要比那两个凶狠的多,也有套路的多,只不过骆少腾并没有面对先前那两人的轻敌,倒也没有吃到多大的亏。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助理就算知道这边有事,调派人手是一回事,这三更半夜又是在乡村,其实极难寻他的位置。终是渐渐有落于下风之势,他明⽩自己需速战速绝。

  再说车厢內的余小西,中了⿇醉剂之后,本来没有什么知觉。大概骆少腾放在车厢內的那瓶药起了作用,气味一直在空间內挥散着,她眉无意识地蹙着。

  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嘴里的呻昑未成形,猛然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袭击的事,脑子一下子清明起来。眼睛骤然睁开,⼊目所及満是黑暗,并且四肢酸痛的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

  车厢內的摆饰她是悉的,正疑惑,便听到外面乒乒啪啪的打斗声。视线适应光线之后,隐约可见一抹穿着⽩⾊衬衫的⾝影被四五个围在中间,而地上也倒了几条人影。

  “骆少腾!”虽具体还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前的情况明显就是他们遇上危险了。她当即想也没有多想,着急地便想推门出去,却发现车门被锁了。

  手胡摸索着在方向盘下找到钥匙,本就心存侥幸,这会儿不免欣喜。抬眼却看到与骆少腾动手的几个人掌中不时寒芒闪过,料定手里肯定有刀,并都凶狠地齐齐朝骆少腾⾝上各处要害刺去。

  她心绷到极致,一时竟忘了反应。骆少腾的⾝手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落利、⼲脆,却也精准凶狠,完全不似平时那放不羁的模样。险险避过,她甚至都没看出他到底受没受伤,便又撂倒两个。

  可是剩下的人似是越来越难对付,他们截了骆少腾的去路,没有一点怯意。骆少腾则趁夺了把刀过来,掌心里鲜⾎从握紧的拳下淌出来,腕子有点发颤。

  “他受伤了,一起上。”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嗓子,他们,以及刚勉強从地上爬起来的人便全部朝着骆少腾扑去。

  余小西当时脑子一片空⽩,眼前那些人连同夜⾊将骆少腾的⾝影淹没。原本要拔钥匙的手一扭,引擎发动。原本昏暗的环境突然车灯大亮,众人一惊,转头便看到那辆suv以不可阻挡之势朝他们撞过来。

  “闪开,快闪——”慌之中有人喊着,话没说完,几人的⾝体就被撞开。

  那车子轮胎本来就被做了手脚,其实发动引擎很危险,她又中了⿇醉刚刚清醒,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将人冲撞开后,车头撞到了树⼲了。

  副驾那边的前轮胎已经悬在路边引⽔的沟渠,土本来就软,车子仿佛随时都会栽下去。余小西也不多作挣扎,刚刚打开车锁,门就被一下子拽开,骆少腾拽着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拉下来。

  “走。”两人顾不得看那车,还有地上横躺着的人,便急奔而去。

  其实骆少腾自己,拼着受个伤或许还可以对付剩下的几人,可是如今余小西也陷在危险里,他的能力不可能护住一个人的同时还能脫⾝,便只能跑。

  夜⾊浓重,耳边都是乡村夜晚凌利的风声,呼呼地灌进口鼻和⾐领里。她此时其实手软脚软,可是手臂被他捏着,那用劲实在称不上温柔。可是粘稠的体浸透了⾐袖,他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后面醒过神来的人依旧穷追不舍,两人趔趔趄趄地朝前奔着。脚下的路其实一点也不平,冬天的农作物在脚下,土质松软的,跑起来很是吃力。这样跑了不知多久,他突然感觉她⾝子一低,差点跌到,低低的痛呼同时从她嘴里发出。

  骆少腾脚步顿住,伸手将她的⾝子拖住。

  “脚伤了?”他问。

  余小西‮头摇‬,额上却疼的満是冷汗。如果此时视线良好的话,他一定会看到她脸⾊发⽩,并死咬着牙。

  骆少腾直接弯下⾝子,背对她,说:“上来吧?”

  余小西犹豫了下,爬上他的背。

  后面的人越追越近,骆少腾驮着她并没有盲目地跑。而是四周打量了下⾝处的环境,置⾝的地方⼊目所及全是一两人⾼的,黑糊糊的东西。似是种蔬菜瓜果的那种棚,每个棚大约两亩长短,一直连绵过去几十亩,如果是⽩天也应颇为壮观。

  他当即立断,带余小西沿着其中一棚⾝摸索,挪了一段路后骤然停住。余小西大约知道他要⼲什么,果然就看到他拉开一道门,然后两人躲进去。

  里面仍旧黑漆漆的,却有股浓郁的花香弥漫。他将余小西放下,两人靠在一起剧烈地着气,外面追赶的脚步声已经临近。

  这里花棚太多,那些人也没剩几个,四散开来寻找,却也不那么容易。两人渐渐挪到花丛下,屏住呼昅。

  外面不知何时静的,他们却不确定那些人走了没有。他们的‮机手‬及所有物品都在车里,无法联糸任何人。四周満是一片黑暗,但其实恒温的环境中并不算冷。他却仍将她拥在⾝前,所以她闻到鼻翼间除了那些花香,夹杂着的是他⾝上的迭香⽔味,以及⾎腥。

  “骆少,为了20万我命搭在这里可不值。”她低低地说。

  “哦?与本少患难与共,你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吗?”难得大难临头她还有心情说这些,这点令他诧异,⾝体却也跟着放松下来。

  “骆少的脸⽪一直这么厚?”她问。话音刚落,就被他突然凑近的堵住,偏偏此时外面传来临近的脚步声。双方一內一外,隔着的那种其实仅仅几层厚塑料,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

  她手抵在他的肩上,也不敢推,加上手脚无力,只任他捧着自己的脸,在她上辗转厮磨,甚至最后⾆都伸到她的嘴里勾起来。她恼了,却敢怒不敢言。而他这个吻太过投⼊又強势,让她嘴里沾染的都是他的气味。外面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她被放开时只剩气吁吁地气。

  若他能看见,必然发现她脸上晕红。

  “20万买条命我也觉得不划算,不如咱们另做桩买卖。要知道女人的⾝子比命值钱,你跟了本少,本少必定开个好价钱——”话没说完,人就被猛然推开,且她的手好巧不巧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题外话---

  骆少,连本作者都不得不感叹一句:你真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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