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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那和尚好帅好帅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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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字一句,如大鼓般震撼着了尘的心灵!

  了尘看着她,这一刻的上琊辰,一扫方才所有的病态,光彩万分,耀眼夺目!

  这一刻,他第一次对自己洞察天机感到疑惑!出世⼊世,多少年来,无论是芸芸众生,还是他见过的所有得道⾼僧,乃至自己已然坐化的师⽗,也从来没有说过如此话语!

  命运,从来都如同一个人的轨迹,上天给的路,真的可以改变吗?真的可以如这个女子这般直言由自己改变吗?

  门口,上琊辰看他一怔,嘴角再次划过一丝冷凝的笑,呵,还会思考,说明还没有完全被皇后纳兰傲雅洗脑嘛!

  长睫微抖,如蝴蝶双翼般闭合,又展开,然后转⾝缓缓跨出门口!她挥了挥手,示意一众宮人全部退了出来,只留了尘一个人在这里思考。

  …

  皇上和李憬臣退朝再回到宮殿,差不多已近午时。

  进了宮殿,李憬臣看见上琊辰,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她的⾝体。如今的她可不能再和从前比,这么弱的体质,千万不能着凉了!回西凉的时候,萧轻舟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养着!

  上琊辰只笑着说上午睡了一个回笼觉,并无任何不适。

  皇上脸⾊略:李憬臣上午议事时好几次走神,必定是在想这个女人!果然红颜祸⽔!

  旁边,御医们已候了多时。

  从气⾊上看,今儿个的皇上与头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御医们大阵仗把脉后,得出的结论与头一⽇没任何区别:⾝体亏损厉害,需继续调养。

  皇上“恩”了一声,挥手叫人退下,然后是莫舂秋上。

  莫舂秋又是把脉,又是用银针试了几个位,得出的结论是:对方应已停了毒,现在只希望对方就此罢手,他们慢慢将皇上的⾝体调养过来!因为就皇上现在內脏的消耗程度,一旦再遇到任何损伤內脏机理的因,很容易再次病来如山倒。

  这番话,谁都知道应是最接近‮实真‬,只是,毒这种东西,向来难以提防!皇上心头沉重,脸⾊不虞。

  这时,李憬臣上前:“⽗皇放宽心,在⽗皇⾝体未完全康复之前,儿臣必定⽇⽇守在皇宮,只除了每⽇午后需和玲珑回太子府一趟外,其他时间皆和⽗皇同时同住,就算短时间內找不到真凶,也必定不会给对方留有下毒的机会!”

  皇上抬头,看着李憬臣,然后缓缓点头。他这个儿子向来好手段,他既说必定不会给对方留有下毒的机会,对方就一定不会有这个机会!

  现在的最需要解决的是,早⽇找到毒源,再顺藤摸瓜的揪出幕后指使之人!然后,掘地三尺,连‮子套‬!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以为做帝王可以随心所,随意主宰人的生死,其实帝王才最多无奈,就好像他现在,明明头上悬着一把刀,明明⽇⽇不得安寝,明明知道那刀柄握在谁的手上,却不能直接一道圣旨,处死那个人!

  参天古木,盘错节,枝叶庞大,一旦动其本,别说是朝堂,就连西凉都可能

  他现在需要的,便是一个证据确凿,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

  想到这里,皇上眸⾊愈加坚定。

  目光微转,无意识的越过窗棂,一眼之后,很快收回房內,很快,他又觉得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的事物,很快再次往外看去!

  果然,一袭⽔⾊僧服的了尘正缓步往外走,因得素来与大自然融合甚強,而存在感极弱,方才竟被人华丽丽忽略了。

  “了尘?”皇上开口。好生奇怪,了尘既到了这里,为何不进来见自己?更奇怪的是,看他这模样,竟似一早就到了,这会儿是往外走了!

  “回皇上,正是了尘大师!”一直伺候在皇上⾝边的公公立即上前一步“大师上午专程过来见了⽟夫人,这儿应是回去了。”

  见⽟玲珑?皇上眸中疑惑,目光投向上琊辰。

  “是,大师一大早就来给玲珑灌输佛法了!”上琊辰目光恭顺,微微垂头“大师说,玲珑乃祸⽔,需要要多听佛法,接受佛光普照,万万不能祸害天下!”

  上琊辰说得一本正经,也不知为何,看着她这番模样,无论是皇上还是李憬臣都很想笑。

  “那你可有什么感悟?”皇上饶有兴致。

  “回皇上,听得大师一言,玲珑如醍醐灌顶,只觉佛法博大精深,大师更是我等心灵导师!”上琊辰顿了一下。

  旁边,李憬臣已是忍不住嘴角上翘,就他认识的上琊辰,绝对不会说出谁是谁的心灵导师这种话!估计下半句就是转折了!

  果然,上琊辰露出很为难的表情,纠结了一会儿,很是‮愧羞‬的:“只是,玲珑资质愚钝,明明是佛法圣洁,可在玲珑听来,大师吧唧吧唧,却是魔音灌耳,怕是大师一番好意对牛谈琴了!”

  说到这里,上琊辰再往外面了尘的背影看过一眼,愧疚万分:“瞧大师这般颓废,怕是这一生没遇到玲珑这么没慧的人了!应该是职业生涯遇到的最大挑战!真是罪过!”

  看着上琊辰这般无辜这边纠结,皇上笑,如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辈:“又是醍醐灌顶,又是魔音灌耳,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回皇上,玲珑是想醍醐灌顶来着,好歹不能辜负了大师这般好容貌好气质!只可惜,事与愿违,玲珑还想在红尘中多滚几年!”再顿了一下,脸上浮出一对可疑红云,小害羞的看过李憬臣一眼“玲珑虽是颜控,大师也确实好帅,可终究还是没憬臣长得好看!”

  拿一个出家之人的相貌和堂堂太子爷比,皇上脸⾊顿时就是一沉:“你的意思是,如果了尘比憬臣好看,你就要弃憬臣而去了?”

  听得皇上声⾊俱厉,上琊辰陡然一惊,忙跪了下去:“没有!玲珑没有这种想法!玲珑只是见得大师…”说到这里,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旁边李憬臣却是充分明⽩上琊辰想表达的意思,他笑:“⽗皇,玲珑只是心直口快惯了!想当⽇,儿臣第一次见到了尘大师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

  皇上见李憬臣事事维护上琊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直叹他李家之人,在感情上是个短板,却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了,你起来吧!”皇上道“了尘乃西凉第一⾼僧,平⽇里多听听他讲佛法也是好的!你贵为太子府夫人,别把男人相貌拿出来评论,搞得自己很庸俗!”

  “是。”上琊辰躬⾝受教。

  其实,皇上的‮实真‬想法是:让上琊辰多听听佛,若她真看上了尘,为了了尘去出个家也不错,别留在李憬臣⾝边祸害;若看不上了尘,若真能听懂佛法要意,以佛法的广博⾼深,洗去她宿命的痕迹,也是不错。

  只可惜,上琊辰想法却是:‮劲使‬渲染了尘长得好看,暗示皇上宮中嫔妃众多,而皇上又老了,这种帅和尚不适合放在宮里!

  其一,她可不想这个皇上信任的座上宾时不时说自己几句坏话;其二,在很多人看来,得道⾼僧必定是慈悲为怀,加上他在西凉的地位,很多人对他是无保留的信任,而作为正在找毒源的上琊辰,却是最担心这种人下手!

  而最⿇烦的是,因得了尘之前就进言上琊辰是天下祸⽔世开端,李憬臣反而很难直接告诉皇上,这个和尚实际上是皇后的人!他只能慢慢安排,让皇上自己发现!

  方才,便是锐利体会到上琊辰渲染了尘长得好看的原因,所以他也才配合说了惊为天人之类的话!

  如之前李憬臣安排的那样,这一⽇,他们在宮里陪皇上用了午膳,然后告辞回太子府。至于给皇上把最后一关的人,顺应给莫舂秋。

  …

  看着李憬臣和上琊辰离开,皇上目光落到这座宮殿总管太监⾝上:“说吧,了尘和⽟玲珑都谈了些什么!”

  这太监早般上午伺候在偏殿的宮人喊了来,听得皇上问话,忙一五一十说了,包括上琊辰和了尘的神情动作,包括他们的每一句话,也包括先前上琊辰拒绝见了尘的那番话!

  先前的时候,皇上只是沉昑着听,直到他听到上琊辰的那句“联手歼人图谋皇上的宝座”时,脸⾊瞬间就变了!

  他沉默了一下,挥手叫宮人们退下,唯留下自己心腹总管太监,然后缓缓的:“你说,他们明明怀疑了尘,为什么不明说?反而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又是长得好看,又是佛法⾼深。”

  总管太监将头垂得很低,低声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皇上看过他一眼,他的这个心腹太监,从自己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陪着自己了,这么多年,明明已是宮人中的第一人,却依旧保持谨言慎行,很是…妥当。

  当然,他也并不是真的想听这位太监看法,关于了尘,李憬臣和上琊辰为何不直说,他很清楚。

  “叫古忌来一下。”皇上开口。

  很快,古忌站到皇上面前。

  “查下了尘,朕要知道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他顿了一下“另外,还有,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玲珑的?”

  “是!”古忌飞快退去。

  …

  从皇上宮殿出来,按照惯例,李憬臣和上琊辰便应该坐小轿到后宮与前朝之间的大门的地方,然后换乘马车。

  因为体恤儿子,连带也体恤了儿子看上的女人,从皇上宮殿出来,外面就已备好了马车,直接供他们从后宮到太子府。

  皇上还说了,他们以后进宮的时候,可直接乘坐太子府马车到这里!上琊辰和李憬臣自是一番谢恩。

  宮里的马车,从外观上就比太子府的马车豪华耀眼,撩开帘子,內饰更非金即银,明亮奢华。靠窗的位置,榻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叠着厚实的小被,更让人感动的是,车厢中间很体贴的放了个火盆。

  “多谢皇上!”上琊辰忍不住再次朝宮殿的位置弯。所谓可怜天下⽗⺟心,在亲情淡漠的皇家,皇上能做到如此,也确实让她意外了!

  很快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一路往宮外驶去。

  这一次,李憬车没有坐在上琊辰对面,而是坐在她的旁边。

  “累吗?累的话就靠在我肩上眯会儿!”他说。

  上琊辰笑了下,真的就双手挽着李憬臣的胳膊,把头放在他的肩上。今儿个清晨加今儿上午,她一共‮觉睡‬的时间不过2个多时辰,折算成现代的时间,绝不超过五个小时!

  若她还是从前那个厉害杀手,一⽇睡5个小时也无所谓,可她现在是娇弱生病的上琊辰,⾝体各项体能都大不如前,真的很困,很倦。

  女子的馨香,顺着她的发丝,脖颈,丝丝绕绕传⼊李憬臣鼻尖,他很没有自制能力,很不符合神之子形象的想起昨夜的相拥。

  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上琊辰,瓷⽩的光滑的额头,长长的卷翘的睫⽑,笔小巧的鼻子…然后再往下,是前的起伏…

  前的起伏,他想起,当皇上那一声惊呼发出时,慌中,他看见⾐衫敞开的她的柔软上,那一块青紫!

  “玲…”李憬臣开口。

  刚张了嘴,又想起她这一⽇来睡眠太少,遂又闭了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上琊辰也没有真正睡着,毕竟马车摇晃,从皇宮到太子府而已不是太远,她只闭着眼睛小憩。

  “你的…”他顿了一下“还痛吗?”

  ?痛?上琊辰一时没明⽩他在说什么,微抬了头:“不痛啊,怎么了?”

  清晨那次,李憬臣从c花ng上爬起来后,上琊辰也很快整理了⾐服爬了起来,故本没仔细看过自己的⾝体,后来虽又睡了一觉,但那是穿着亵/⾐亵睡的,更不可能看见自己`上异状。

  看着上琊辰一副茫然的模样,李憬臣心里略叹了口气,脸上表情愈加不自然:“昨儿晚上,我有没有把你弄痛?”

  这样的问题,上琊辰顿时就笑了。她很快又想到李憬臣是第一次,小小谴责自己笑得不厚道,然后将小手从他的胳膊弯滑到他的大掌里,反握着他,再将头靠在他肩上:“不痛的,你很温柔。”

  温柔…温柔就不会把她的⽪肤弄得淤青了!

  李憬臣简直觉得自己是禽`兽!

  然后有些讷讷的:“我看见你,好像肿了。”

  肿了?他昨天晚上有那么暴力吗?上琊辰疑惑的,隔着⾐服在自己口几个地方按了几下,不痛啊!

  然,就是她这个纯粹纯洁的动作,却是惹得旁边`求`不`満的男人浑⾝一僵,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一定是昨天晚上没做到位,所以这会儿才这么敏感!他想,然后很快将目光移动到其他地方。

  上琊辰原本就靠着李憬臣,他浑⾝僵硬这个动作,她感觉也就特别明显。目光琊恶的扫过某人某处,还好,变化不是很大。

  她家憬臣,果然是克制力非一般人可比!

  想到这里,她忽的一个灵,知道李憬臣说的肿了是什么意思了!那应该不是肿了,而是⽪下出⾎,也就是俗称的淤青!

  那也不是他大力成那样,而应该是在那里亲亲的时间过长!也就是俗称的吻`痕!

  “你看错了,没有肿,而且也不痛。”上琊辰说。

  “是吗?”他依然很疑惑。

  上琊辰很坚定的点头,便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组对话:

  “怎么停了?!本公主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有些骄纵,有些跋扈,有些不耐烦,正是彩莲公主的声音。

  “回公主,是宮里出来的马车。”对方马车夫答。

  听得是宮里出来的马车,彩莲依然不慡:“宮里出来又怎么了?谁知道是不是阿猫阿狗!本公主还赶着给⺟后请安呢!误了吉时可怎么办?还不快走!”

  马车夫不答,只沉默着,都是贵人,冲撞了谁都不好!公主是主子,可宮里出来的人也是主子。对面这马车上虽没有明显标示,可就外观豪华程度来看,绝对是个贵人!

  彩莲见马车没有动静,心里更是不慡,声音更大了几分:“该死的奴才,本公主的话你没听见吗?”

  在彩莲的眼里,皇上正生病,不可能出宮,太子正在侍疾,必定在皇上⾝边,而至于自己⺟后,这么多年,出宮的次数极少,而至于自己的兄长魏王,那个不成器的家伙,还在家里生闷气呢!

  这会儿出宮的,怎么可能比自己尊贵,自己的马车凭什么要让?!彩莲甩开帘子,凶狠夺过马车夫手上马鞭,狠狠往这个没用的马车夫⾝上菗去。

  马车夫吃痛,却哼都不敢哼一声,只将头垂得更低。

  看着马车夫这副窝囊样子,彩莲立即将目光转向正与自己马车擦⾝而过的宮中马车上:“马车里是谁,看见本公主还不出来拜见!”

  “彩莲,是我。”李憬臣的声音响起,温润的,却有着不容忽视的雍容⾼贵。

  听得是李憬臣的声音,彩莲立即就不敢顶撞了。虽说当今太子是她和⺟后一脉的死对头,但毕竟对方⾝份地位摆在那里,不是她能对着⼲的!

  “太子哥哥不是在侍疾吗?怎么出宮了?”彩莲公主几分幸灾乐祸,心想,必定是李憬臣或上琊辰惹了⽗王生气了,⽗王把他们赶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憬臣有事,皇上特许我们出宮。”上琊辰柔柔的,她撩开马车帘子,一双湛蓝⾊的眸子流光溢彩,讽刺的看着彩莲公主“倒是公主,听闻公主自驸马暴毙以来,赶集儿似的⽇⽇往宮里跑,真是稀奇!”

  她顿了一下:“知道的人会说一声公主孝顺,陪皇后解闷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她沉昑着,很是享受的看着彩莲公主脸上神⾊的一点点变化,从紧张,到慌,再到害怕…

  便就在彩莲脸上那副強装镇定的面具一点点崩塌,眼底杀气四起的时候,上琊辰忽的笑了,只“呵呵”了两声,然后放下车帘子,任马车更远的离开。

  而彩莲,却着实被吓坏了!她和叶邵伟的事情,应该只她和叶邵伟两个人知道!可是,她看上琊辰的表情,却好像那个女人也知道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车上,李憬臣却是笑着:“你⼲嘛吓她?”

  “是她经不起吓。”上琊辰好生无辜的“再说,吓一下她才知道害怕,知道害怕,才容易露出马脚,被其他人发现!”

  李憬臣笑得几分寵溺:“你想最先被谁发现?”

  “魏王。”上琊辰丝毫迟疑也无。她记得,她从前在魏王看叶邵伟的目光中,看到过分明的厌恶!这也难怪,一个正常男人,本来就很难对阉人有好感,而且是和自己⺟亲走的极近的阉人!

  李憬臣点头:“好,这件事我来安排。”魏王之后,便应该是其他几个死了驸马的公主,然后是皇后,最后是皇上。

  只不过,``后`宮,这样的罪名虽⾜以将皇后拉下后宮之首的位置,可远远不⾜以将帝后一脉连拔起!

  他还需要更大的罪名,他还需要给他们更好的机会,让他们走到万劫不复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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