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大结局最终章(5)正文完!
其实这个真的就不能怪人家老师的,就夏令营开始的时候,和送孩子的家长见了一面,然后就记得家长的一个大概长相,并且方柳整容后,整的就是郝贝的样子,要真是站在一起,除去⾝⾼体型和声音之外,得有个七八分和郝贝肖像的,别说老师没认出来了,就是当时小瑜和小曦也是吓一跳的。
但当时小曦是叫了一声妈妈的,因为小曦是见过一次方柳的,也知道方柳整成了这个样子的,所以老师才让给带走的。
郝贝跟老师沟通了一下,问了下具体的地址,便回家拿了东西,打电话订好机票就要飞过去,下楼给车子打火时,就怎么着都打不着的…打了好几次火才长是打着的。
展翼在边上看了很久,最后选择默不作声的退到一个郝贝看不见的地方,拿起机手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吩咐道:“帮我查一个人。”
挂上电话时,还蹙着眉头看向郝贝的车子开走的方向,轻眯了双眼,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来…
郝贝是到了机场,要上机飞的时候才想到给展翼打了个电话,没有说孩子们的事情,因为她不确定以底是谁带走了孩子们,现在她要过去,但也得跟展翼说一下,让展翼帮忙查一下的。
“展翼啊,事情是这样的…”郝贝一五一十的就说了,并待展翼说:“展翼,现在先别声张,你把我家的座机转到你机手上,看是不是会有人打来电话,如果有什么消息,咱们再联系,你现在能不能联系那边的警方,我可能随时需要支援。”
展翼这边说马上就去办,郝贝这才放心的关机上机飞。
到了地方,再到夏令营的地方,总的距离小瑜和小曦被带走,也才三个小时,可三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郝贝找到夏令营的地方,火的跟那个负责的老师大吵了一架,但也弄明⽩了一件事儿,因为老师说小曦喊了一声妈妈的,而且还有其它同学为证,你说孩子都喊妈妈了,还能有错吗?
最后是怎么走的,说是那个女人跟小瑜和小曦不知道说了什么,小瑜和小曦过来后就说了,家里有事儿,要先回去了,并且告诉老师是她们的妈妈,老师看着也是很像,便放人让带走了的。
郝贝开始觉得可能是方柳,可是方柳怎么可能会长的跟她像呢,俩个人长的没有一点点的像好吗?
“那个小瑜妈妈,难道那不是孩子们的妈妈么,明明看着很像的啊!”老师多嘴的这么说了一句。
说的郝贝很是火大,顶了一句回去:“没错,我是后妈,行了吧,问这些做什么,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孩子丢了,你等着吧。”
老师也是让气的不轻,虽然这事儿,他也有责任,但是当时的情况,真的就是那样的,孩子们也愿意走,主要这两天已经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回家了,所以他也想赶紧的要走的都走,你以为带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出来,他就好过了,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儿的,怕出个事儿的,所以走一个他少一份心的,何乐而不为?
郝贝往山下走着,边走边给展翼打电话,就说这个事儿,她需要马上见这边的警方,并说:“展翼,你说能是谁,我想着是方柳的,可是那个老师说跟我长的有点像。”
展翼就这会儿功夫,也是查出不少的事情的,呑呑吐吐的就跟郝贝说了“嫂子,你别太着急了,我想就是方柳没错的,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说,别生气…”
挂上电话时,郝贝坐在山上的大石头处,差点就想把自己的机手给砸了,你说她这么费心费力的是为了什么啊?呵呵,真相就那么残酷的打在她脸上,展翼告诉她说,方柳毁容后是小瑜和小曦送方柳去韩国整的容,然后整容回来后,上次在商场买家具的时候,小曦还跟方柳见了面的,可能是约好的…
“嫂子,你别上火,这个是没办法的事儿,孩子们也不是故意想这样的,他们是心疼你怕你受伤害的。”展翼最后是这么劝着郝贝的。
坐了好一会儿,心里就特别的委屈,就给裴靖东打电话,明知道他在出任务,机手估计都接不通的,可是她还是想打,她就想问问裴靖东,她到底做的哪儿不好了,她到底错在哪儿了,为什么就是不能取代方柳的位置,她就想问问,是不是裴靖东也把她给当成了替⾝的?
就这样任的打了一次又一次,电话永远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殊不知,她在这这打着,另一边的裴靖东是可以看到的。
由于这次的任务特殊,所以他们先要有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內部培训,这就是最后一周了,马上莫扬那边的消息,可能随时出动,机手是可以对外出却被限制呼叫的,但限制呼叫期间的一切来电还是可以看到的,就像进了黑名单一样,每有一个电话,机手屏幕上会有提示的。
同在正是休息的时候,裴靖东拿着机手,一直在看机手上存的相片,真正的任何开始时,机手都会上缴的,所以现在能看一眼是一眼,这次的任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呢,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眼看着机手上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的响着,数着总的闪了十几次不闪了,眼⽪儿就一直在跳,也顾不得违反不违反纪律就给郝贝回拨了过去,而另一边,郝贝气得把机手砸了的心思都有了,机手居然都让她给打没电了,翻着自己的包去找,也没有找到充电宝,估计出来的急,也没有带,挫败的了把脸,觉得今天真是点背到极点的了。
裴靖东那边呢,没有打通郝贝的电话,就把电话打给展翼了。
展翼接到裴靖东的电话时,也是一惊,听裴靖东问家里一切都好么的时候,便反问了一句:“怎么了?都好的啊。”
裴靖东想了想,就说让展翼去看看郝贝,刚才郝贝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的,展翼就说没什么事儿,说了下小瑜和小曦最近闹情绪事儿,还电话里跟裴靖东说:“可能我嫂子觉得收拾不了两个娃儿了吧,也可能是想我哥你了。”
裴靖东这不踏实的心,因为展翼的话,也算是定安了下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出国执行任务之前,便接到一个临时的紧急任务,并且是秦立国亲自下的命令。
那一天,接到上面的命令,马上就要出发的时候,又接到紧急命令——延后出发,其它人都先在集训部等着,裴靖东马上到基地的机场去,有临时紧急任务。
裴靖东听到命令时,心里咯蹬一下,今天眼⽪就一个劲儿的跳,早上起来时,同屋的战友还说赶紧出门买个彩票,肯定就是跳财的,这会儿就总觉得有点不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到了基地的机场停机坪上的时候,就见正有直升机刚落地,螺旋桨还没停,裴靖东的联络器里就传来命令:“直接到直升机上来。”
裴靖东听到是秦立国的声音时,这种直觉就更加的不好了,快步往直升机上奔去,等到了直升机上,看到秦立国时便问了句:“导领,是有什么紧急的任务,是不是狄龙那边出什么事儿了?还是他…”这是裴靖东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因为马上要出发去执行那任务,他现在就怕秦立国会说是那人出事了…
秦立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最近跟贝贝打过电话吗?”
裴靖东有点愣神,回神后便如实的回答了,打过,但没有打通,难道是因为这个违规了吗?
秦立国捏着眉心开口说道:“贝贝失踪了…”
“什么?”裴靖东惊的一下站起来,一双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周前,还有联系过的啊!并且展翼也说没有什么事儿的!
秦立国摆手让裴靖东坐下来,这件事儿,他也是有责任的,一直因为丁柔不认郝贝的事儿,也觉得內疚,再加上郝贝搬了新家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本来想着这样少去尴尬的,也就没有多想,一直到前天是商媛又回来吃饭,就说叫郝贝一起吃饭的,他才给郝贝打电话,没打通,当时还没在意,想着下午过去看看的,结果遇上邻居说是好几天没见这家人了的。
这才打电话问了展翼,展翼这才说郝贝没在本地,去外地了,什么时候去的,展翼说起来就有点呑呑吐吐的,最后可能是觉得事情是有点大条的了,就说了。
展翼说:“秦叔,我想我嫂子和孩子们可能是和方柳在一起,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那会儿展翼要是在秦立国跟前,秦立国都能一巴掌呼死他的,可是秦立国这会儿只想扇自己两巴掌,他这个当爸的都忽视了,怎么能指望一个外人呢?
不过秦立国没有做成的事儿,裴靖东做了,那是在到了目的地后,下了机飞,在机场看到展翼的时候,裴靖东手握成拳头就砸了过去,如果不是苏莫晓给拉住的话,裴靖东真有就有可能把展翼给打死的节奏。
展翼让打的倒地就没有起来,可见裴靖东是下了狠手的了,边上的一宁让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这哭了就没有停下来过,裴靖东烦的想抓着一宁就给扔出去,倒地上的展翼却是开口了:“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为嫂子是想出去散散心的,就没有在意,不过从那天开始,一宁就一直闹,我想着一宁是不是会…”
这倒是真的,那天裴靖东打完电话给展翼后,展翼心里也有点莫名的不安,但最终看到裴雅时,把这股不安给庒了下去,但一宁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停的叫着找妈妈,展翼觉得这孩子可能有点通灵的,不然怎么会从那天开始就闹了起来呢?平时也有几天不见郝贝的,就没有那样的闹过,所以将功补过也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也罢,反正是把一宁也给带来了。
裴靖东深昅了口气,捏着眉心骨问:“确定是方柳了吗?”
这一点上展翼是最了解情况的,便把从艾米那里了解的情况给裴靖东汇报了下,的确就确定是方柳了,因为这事儿是艾米亲自办的,艾米这会儿也在赶来的路上了,应该马上就到。
果真艾米到了之后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也是很懊悔,你说前几天她还接到方柳在非州发来的信短,真没想到方柳能这么快回来,但显然事实就不是这样的。
裴靖东狠剜了一眼艾米,讽刺道:“你可真是我的好秘书呢,我还没死呢,你就听小老板的了?”
“行了,现在也不是挑谁是谁非的时候,赶紧找到人是要紧事儿!”秦立国发话了,裴靖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的确,眼下没有比找到郝贝和两个孩子更为重要的了。
要想知道方柳到底去没去非州,这个事儿就太简单了,一方面查询了机场的航班,另一边跟洲非那边的医疗队联系,这个结果很快就出来,首先是机场那边,就艾米说的那天,本就没有一个叫方柳的客人的名字登机,而且当天也只有那一般机飞才飞洲非的。另一边洲非那边的医疗队也反馈过来,过去的医生本就不叫方柳,并且这个医生有点问题,医术十分的不合格,他们已经跟上面联系,要退回的。
两边的结果加起来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去非州的本就不是方柳,不过是一个带着方柳的机手去非州的不合格医生罢了,而这些可能正是方柳的安排。
很快就联系上了那个带着方柳机手飞非州的人,在电话里那人就老实的待了,是方柳读医学院时的一个同学,医术不行,医德更不行,是一个⿇醉师曾因在手术室⿇醉并強奷女病人被告⼊狱,前几个月刚出狱遇上过方柳就互相留了电话,后来大概是一个月前接到方柳的电话,说是有个发财的机会,就是带着方柳的机手去非州参加医疗支援,不光有工资,等到时候归国后还带着这份荣誉,想找一份好工作就更加容易了,并且方柳还承诺给对方一笔钱的,对方也是收了方柳的钱,才带着介绍信到非州的,也承认了那些图片和信短啊,都是方柳指导让发的和回的。
从这个人哪儿很容易就拿到了方柳的新电话号码,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从工信部那儿查出这个号码出现的最后地儿就是在他们所在的地方,这也是小瑜他们夏令营的地方,也可能是郝贝失踪的地方,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谁也不敢保证郝贝和孩子们就一定还在这儿的。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艾米提了一句:“不如联系下方槐,看看他会不会知道?”
“方槐?”裴靖东看向艾米,问:“方槐在哪儿?”
艾米说了下方槐的去向,是在南边,这个她跟方槐通过电话的,好像是在一个大山里,具体的还需要查一下的…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不要提孩子和郝贝的事儿,就说非州那边的医疗队,有名额了,问他什么时候能去,最好是把时间给拖一下。”裴靖东吩咐着。
艾米马上照办,同一时间,裴靖东这边也让技术部门控监着艾米的机手通信情况,只要能拖着对方多讲几句,就能控监出对方的具体经纬度,想找到人就容易多了。
艾米拨通方槐的机手,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接了起来,传来方槐的声音。
“艾米,有什么事找我吗?”方槐的声音如常。
艾米这边停了两秒才说话:“呵呵,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哪有,有事儿你说话,还是我姐又惹什么事了吗?”方槐的声音有点拨⾼,听得出有些担心的。
艾米笑着回话:“没听说,我看她空间里发的洲非的事儿很顺利呢,还是她找你说有不顺利的了吗?”
“没有,我这不是怕她给您老人家添⿇烦嘛…”
“这个么,还真没有,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洲非那边你还要去吗?有个名额近期能下来,你要去的话,我给你申请…不去的话,我就不费这个劲儿了…”
方槐那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答:“当然要去,那就⿇烦你帮我申请吧。”
技侦人员那边比了个ok的手势,把卫星定位图给裴靖东看,裴靖东看罢,就指着这个地址,跟秦立国说:“秦叔,我现在就带人过去,艾米带着一宁跟上,苏莫晓你跟我一起。”
秦立国点点头,拍着裴靖东的手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家里这边我也不放心的。”
裴靖东的脸黑黑的,凝着秦立国的时候,就特别的生气,为郝贝不值当,可最终也是没有说什么,只答了一个字:“行。”
到是展翼被众人遗忘了一样的,赶紧的请命道:“哥,我也跟你一起去。”
裴靖东那没处发的火冲着展翼就来了:“你,呵,还是回家去看着你妈吧!”这话听着就有点像骂人了,但展翼却是无法反驳,所有人都没有理会展翼,安排好后,裴靖东从队里带了几个战友就带着人马出发往定位到的地址飞了过去。
是云南边境的位置,这个地方,裴靖东还算悉,下了机飞,就给郁凯打了个电话,有郁凯在这儿,如果真有个万一应付不过来的时候,还是能支援一下的。
郁凯听说了之后,便主动提出帮忙:“我带人跟你一起吧。”
“别,真想帮忙的话,把你家小四借给我带上,以防万一,我们这边还真没有跟医生的。”
郁凯那边第一时间给弟弟郁默去了电话,简略的说明了下情况,便让郁默准备下,马上带郁默过去跟裴靖东汇合。
汇合地就是上次围剿独眼龙那帮人的地方,裴靖东到时候,郁凯和郁默早就到了,郁凯带了几个人过来的,跟裴靖东到一边说话问:“这次是怎么会事儿?这山里可真是住着不少大佬的,你以前也在这儿呆过,应该明⽩的。”
裴靖东当然明⽩,这地儿跟越南界,有名的毒枭聚集地,每个山头都有大佬的存在,都是些抓到都能毙几十次的那种大佬,真这么带着人进山,要是让觉察出来,可能就不太美妙了。
“所以我才没多带人,就带着这几个,是人私恩怨,跟那些大佬们没关系,但我也不敢保证,所以这事儿还得你随时能提供给我支援,我的子和两个儿子可能都在对方的手里。”
“怎么会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弄的?”郁凯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子和儿子都在别人的手里,这可是让人拿着命门了的,有点不太妙了。
“恩,方柳,我儿子的生⺟,这个事说来话长,总之又要⿇烦兄弟了。”裴靖东拍着郁凯的肩膀,说罢,就转⾝走向带来的那些人中,只⾝带了苏莫晓和艾米去找方槐,其它的人都在这儿原地待命。
再说方槐那边儿,从接了艾米的电话后就有点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了,他又说不上来,心里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看每一样东西都会有这种感觉,并且很是強烈,就比如这会儿…
他是带着柳晴晴到这儿的,因为这里山清⽔秀,并且是边境,毕竟方便,并全方柳给他的那个药方子里的药材在这座大山里都是能采摘到的,为了柳晴晴,方槐也是蛮拼的,那么好好的一个有为青年居然沦落到在山里给人当医生的份上。
没错,就像是郁凯说的地样,这大山里到处都有大佬的,你想在山里好好的生活,并且经常的出⼊山间,怎么可能自己不投靠呢,方槐就投靠了这儿的一个大佬,名叫阮清泉,阮清泉跟阮雄不同,阮清泉是地地道道的越南人,在越南那边混的不太好,就到了这边,在这里占山为王,在这片山头上,算是一家独大的。
方槐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找上阮清泉的,这儿的人们可不管你是姓谁名谁,只要你有真本事,就真能用你的,方槐可不是⾚脚医生,国內首屈一指的医科大外科毕业的⾼材生,并且还修了药理学,在药理方面也颇有研究,这个正好可以被阮清泉利用起来生产采练一些东西,所以很快就被奉为上宾,在这山中有自己的独处的居所,并且跟着柳晴晴也是长脸了,有佣人不说,出⼊还有保镖,并且人人还都尊称她一声三嫂,是按着方槐在家里的辈分这么称呼的,而且阮清泉也有意让方槐成为组织的三当家的,只是方槐一直没有同意罢了。
方槐的目的很简单,暂时的委⾝是迫不得已,借用这个⾝份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山里畅行无阻,这样的话有利于采药,一旦把方珂治愈了之后,他便是要带着柳晴晴离开的。
这两天莫名的就心神不宁,今天更是让艾米的电话给扰的烦燥不已,在房间里渡了好几次的步子,就没能安心睡下,门口有很轻微的脚步声时,他便惊醒的掏起间的支问:“谁?”
门被推开时,看到是柳晴晴,方槐才收起了,问:“怎么了?是方珂又发烧了吗?”
就像是当初方公道跟郝贝说的一样,方珂了开方家之后,跟方菲开始的情况是一样的,就是特别的容易发烧,哭闹不止的,情绪很容易被怒…
“没,吃了药烧就退了,这会儿睡的很好,三哥,我想来谢谢你的…”柳晴晴说着走上前,褪去自己的⾐服,抱住了方槐。
方槐的⾝子一僵,他是爱柳晴晴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但是却不愿意跟柳晴晴有进一步的关系发生,其实要说起来,他睡的女人肯定也不少,但却觉得柳晴晴脏,所以就算是带着柳晴晴过来之后,也是分房而居,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睡柳晴晴。
“三哥,你是嫌弃我这⾝子么?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你为我和方珂做的,我实在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回报了,三哥,你就…我吧…”
方槐蹙了下眉头,不是不知道柳晴晴的不安,可是他今天实在是没心情,但柳晴晴真的纠起来也是个没完没了的,说什么阮清泉送给方槐的几个女人怎么怎么的欺负她了…其实都是些⽑蒜⽪儿的事,阮清泉送来的女人,方槐是连碰都没碰一下的,不过是柳晴晴自己多想了。
但今天实在也是烦燥的,再加上他是有心跟柳晴晴生活在一起的,也不可能一直有名无实,所以事儿就这么发生了,没有想像中的多美好,反倒像是最想吃的食物上爬了只苍蝇,但因为是一直期盼着的,所以忍着恶心吃了下去,事后方槐就催柳晴晴回去看方珂。
柳晴晴见方槐如此在意方珂,便回了房,没一会儿,又把方珂抱着回了方槐的房间,放下方珂后,重新爬到方槐的怀里轻声的问着方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倾诉这种事儿,不光是女人的权利,男人也有这个资格的,要不就说现在怎么那么多妇情举报贪官的呢,有时候男人的庒力是在跟女人的倾诉中释放的,就如方槐一样,就这么跟柳晴晴说了下艾米打来电话的事儿,就说担心方柳是不是出事儿了…
柳晴晴安抚了方槐一阵儿,方槐便也睡了过去,等方槐睡了之后,柳晴晴才轻手轻脚的起,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方柳打了个电话。
“姐,你得赶紧的想办法啊,我听三哥说对方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了,三哥可能也察觉到什么了…”
柳晴晴的电话还没有打完,便被方槐给摁住肩膀,手上的电话也到了方槐的手里,一把黑亮的手了对准了柳晴晴的后背上,方槐轻声的说着:“别说话,不然子可不长眼晴的,别以为我不敢!”
这样方槐可怕的就像是魔鬼,柳晴晴让唬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儿,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方柳的问话声儿…
“怎么可能,你没有说么,你没有说的话,小槐怎么会知道,柳晴晴我告诉你,你有今天,都是我成全的,你要是敢说话,不帮我的话,你看我会不会把最终的药方给你!”方柳的怒也传到方槐的耳中时,方槐有种遍体生寒想举自尽的冲动!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方槐此时的心情,他在极力的做着可以让他在乎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的事儿,却不断的被人扯上后腿往后拉。
电话就这么被挂上,自始至终方柳都不知道刚才听电话的是方槐。
再说挂上电话的方槐,直接扬手就把弹子上膛了,冰冷而殷红的冷眸正凝视柳晴晴,周⾝散发着一股子杀手,嗤笑道:“柳晴晴啊,你既然这么着急着想死的话,⼲脆我送你上路如何啊,你不是说你爱我么,死在我的手里,你该笑才的,哭什么呢?我这还没开呢!”
柳晴晴真是吓死了,腿都打颤,一⾝的汗,就像是刚从⽔里被捞出来一样的,颤巍巍地求饶着:“三哥,你放过我吧,你也听到了,这事儿不怪我的,是姐她…”
“给我说清楚,敢骗我一个字的,我就先崩了方珂,再杀了你,柳晴晴,我从来不威胁人,说到做到!”方槐打断她,抓着她的手,进了屋子,直接口就对着方珂着柳晴晴说实话。
柳晴晴哪敢不说啊,这事儿真是不怪她的,是方柳找上她的,大约是他们到了这里一周左右的时间,方柳就找过来了,管她要钱的,当时还威胁过她,不能告诉方槐,柳晴晴手里是有些钱的,而且也想着讨好方柳的,毕竟听方槐说这药方子是方柳给的,却没有想到,方柳是个贪心的,要了钱不说,后来还直接以她女儿药方的事儿,威胁着说如果不听话的话,最终的药方是不会给方槐的,那就别想治好方珂…
柳晴晴是个⺟亲,不管方柳的话是不是真的,那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她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的,所以她紧紧的抓住了,并且方柳也没让她做什么坏事儿,不过是让她给两个保镖用用,这不刚好也有保镖,柳晴晴便悄悄的找了两个人给方柳的。
至于方柳做了什么事儿?柳晴晴坚称她是不知道,可是方槐的眼晴多毒着呢,提着柳晴晴就要带柳晴晴去找裴靖东去,这把柳晴晴给吓得腿都软了,在方槐这儿,她还有活命的机会,那要真是到了裴靖东的手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就以裴靖东的子最起码也要治她个知情不报罪的,真惹急了那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并且柳晴晴不是很想见裴靖东,裴靖东就是她心中一抹永远也抹不掉的⽩月光,是男神,她已经这样了,宁愿永远不见,也不想再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裴靖东的面前。
“还说你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见裴靖东,为什么不敢见!”方槐一把甩开了柳晴晴,就对着方珂的脑袋,手扣在扳机上,冷笑道:“我费心费力的是为了什么,柳晴晴,你就继续作吧,对方珂我是尽心了,既然你不想让你女儿活,那我就送走她,免得她早晚被你给连累到的。”
“不要,三哥,不要,我说,我说…”柳晴晴哭着爬到方槐的跟前,就把她知道的全说了,这次是真的没有任何隐瞒的就全说了的。
她偷偷的问过那两个保镖,知道方柳绑了两个小娃儿的,别的就不知道了,说罢,还跟方槐说着:“那是姐的儿子,姐也不会对他们不好的吧…”
可这只是柳晴晴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方柳是真的要把郝贝和两个孩子弄死的,但你让她自己下狠手吧,她又下不去这个手,所以把人给关在上山顶上一个废弃的屋子里。
这也是郝贝该有的劫难,话说她那天因为给裴靖东打电话把机手给打没电了,不然的话兴许也不会这样的,也是怪她自己,太过着急,又过过自信,更是没有把方柳想得这么坏。
那天原本郝贝从山上下来之后就要去坐车到市里机场买票返程回家的,但是自己心里又是各种的担忧,在机场地儿,问了下保全人员,又说是自己的孩子丢了,也去机场的控监室看了下控监确定三个小时之內,方柳和两个孩子没有到过机场,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就想着,也许方柳就是想孩子们了,带着孩子们玩玩的…所以她就用公用电话给小曦打了个电话。
两个孩子都有机手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小瑜的哭声,这把她给急的,在电话里喊了起来,接着就是方柳给她了个地址,让她自己过来的,那个时候,脑子真就是糨糊了的,不然也不会那样贸然的前去,方柳给的地址是一家旅馆,就在她下山时山脚下路过的那一个,一想到自己路过那儿时,孩子们可能就在里面,自己就有点自责,打了车到了小旅馆,刚进门就被两个男人给摁住了。
那两个男人自称是什么安公部的⾼级员官,并称有怀疑郝贝跟一宗什么案子为由,就把人给押上外面的一辆警车了,当时郝贝也是脑袋一懵,也们说的案子正是她和陆铭炜一起做的那一票,可当时已经,上了车她的手被拷在后面的座椅上,嘴巴也被用胶条逢上,眼晴被布蒙上,就这么颠簸了不知有多久,鼻子里嗅到青草和花香的味道时,眉心蹙的紧紧的,心底暗道一糟糕,这个气味儿她是识得的,好像是云南,她在这个地方呆过,所以一嗅就能嗅出来…
可是等她被推下车,要想办法逃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那两个男人说了句:“怎么?想逃,不想救你那便宜儿子了?”
郝贝这才明⽩从头到尾都是上了方柳的当了,可她却庆幸方柳让她上这个当,不然小瑜和小曦会受什么罪她都不知道的。
在山里又不知道是被溜达了多久,在她精疲力竭之际,才见到方柳,当时郝贝心底就是一惊,瞬间觉得怎么能怪人家老师呢,那张脸真是的,她自己看了都得承认,真有几分像似的。
“方柳,你可真是让我惊呢?”郝贝当时这么笑着跟方柳说话的。
就这一句话就把方柳给惹火了,刚开始到韩国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想过整容成什么样子,就照着自己以有的样子去整就行了,毕竟她也不是丑女的,但是医生却是开口说了,你可以参照一个明星的样貌,有很多人整容都是想整成明星的样子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惑了方柳,直接就从郝贝的空间相册盗了一张图片,跟医生说就整成这个样子。
医生对比了一下脸型之类的,说整出来不一定好看,因为人家照片上姑娘是比方柳本人要娇小一些的,人家那样的一张脸是恰如其好,但到了你这样的体型上就有点显脸小了,但方柳坚持,最后医生还用了挫骨之类的,才把方柳给整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像,但猛然一看,也有个七八分的像。
连方柳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是恨的牙齿庠庠的节奏,因为她把她自己整成了自己最恨的一张脸的样子了,每次照镜子都有种想要再毁容的冲动,可是医生说了如果二次毁容,手术的难度会比这次要⾼出十倍的,所以一定要注意保护这张脸。
现在,郝贝就站在方柳的眼前了,赝品对上本尊相形见绌的情形马上就出现了,方柳一扬手,啪的就甩在郝贝的脸上,现在郝贝的双手被拷住,本就没有办法还手。
可是你看郝贝挨了这么一巴掌,却不是不怒不哭的,就那样灼灼的看着方柳,平静的就好像刚才被打的人是方柳一样,还嘴硬的说着:“方柳,我为你悲哀,真的,你看看你还是你自己么?你以前那么漂亮,现在整成这样,是要余下的一辈子都要效仿我活着吗?那还是你自己吗?”
这把方柳给的,差点就想直接把郝贝给毙上的,实际上,她也真的从两个男人那儿掏出了手抢对准了郝贝,不过她没有扣扳机,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庒不会,以前的郝贝可能会怕,但这会儿的郝贝已经是不怕了的,再加上她也学过法的,便跟方柳说着:“要想杀我,你最起码要把弹子上膛了,并且扣上扳机,只是方柳,你真的敢吗?”
方柳倒是很听话,按着郝贝说的子是上撑,扣上扳机,郝贝却是一眼峰一转,嗤笑道:“方柳,你敢!”别的话没有我说,却是吓得方柳自了阵脚,那子儿就擦着郝贝的脸边过去的,差点打中郝贝后方的一个保镖。
保镖本来是得了柳晴晴的好处才跟着方柳的,见此情况,上手夺过手,啪的甩了方柳一巴掌,骂了两句,人家两人就走了,这种绑人的事儿,很容易被警方抓到,要是再给老大惹上⿇烦,那可真就是吃子的事儿了。
方柳一见俩人都走了,就有点怕郝贝跑,所以就直接说了:“郝贝,你不是一向伟大么,那么就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是要跟你的两个便宜儿子一起死呢,还是选择自己活命…”
方柳说着把自己的机手调到了频视的位置,就看着一个小屋子里被关着的小瑜和小曦,手上脚上被拴着铁链子,⾝上的⾐服早就被打的破破烂烂的,更甚至小曦是在昏着的,⾝上的伤一道道的,⾎伽子都长出来了,小瑜就在小曦的向⾝边,哭的不成样子。
郝贝抓着方柳的胳膊,恨自己怎么那会还有功夫伤心呢,怎么就没有想到方柳会这么狠心呢?
所以她是心甘情愿的被方柳给关起来的,完全自愿的,只要能让她见到两个孩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当真正的看到两个被打到昏的孩子时,郝贝想剁了方柳的心都有了,便问了一句:“方柳,这真是你生的孩子吗?你就是恨我,也不至于拿他们出气的!”
这个时候的郝贝,还完全不明⽩方柳的怒从何来,仅此一句话,就惹来方柳拿起地上的⽪鞭狠狠的朝着昏的小娃儿们菗去,郝贝嘶吼着上去要跟方柳拼命,但是在山里溜达的时间过长,再加上她的双手被拷,想打得过有武器在手的方柳,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唯一能做的就是扑到孩子们⾝上,让那⽪鞭菗在她自己⾝上,打在儿⾝疼在娘心,郝贝真的看不懂方柳,打这两个孩子时,心就不会有一点点疼吗?
不过她没有多想,这种事儿,社会新闻上也经常,几年前还有一个亲生⺟亲把女儿给囚噤起来,最后弄的女儿肢体萎缩到都无法行走的地步,那也是样生⺟亲对孩子做出来的事儿,还有郝贝曾带孩子们去动物园时,也亲眼目睹一个亲生⽗亲打儿子的场景,真是脚踢巴掌扇的,实在是这种负面的事例实真的存在着,让郝贝不曾往其它的方面去想过。
方柳就像是有狂躁症一样,开始时那一天就进来打了三次,打完后,扔了一些治伤的药,扔了瓶⽔便走了,但那⽔,郝贝是不敢喝,也不敢给孩子们喝的我,就怕方柳下药或者什么的,那可不真是完蛋了。
这是郝贝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已是全⾝伤痕累累的了,但有了这些药,好歹把两个孩子的⾝上的伤给用了些药,再加上之前可能方柳也给他们上过药,孩子们终于醒了,醒来后的小瑜一看到郝贝,情绪就动的,冲起来差点就想去撞墙!
是被小曦给拦住了,那个时候,郝贝刚被打完,満⾝的伤,本就没有办法动,如果不是小曦拦住的话,郝贝觉得自己可能得眼睁睁的看着小瑜去撞墙的。
等小瑜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下来后,才跑到郝贝跟前,抹了眼泪跪在郝贝跟前,声泪俱下的说着对不起…可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的。
倒是小曦把蔵起来的药和⽔拿出来,给郝贝喂了⽔和药,郝贝才算是好了一点。
伤其实都是⽪鞭的伤,除了疼就是疼,倒没有其它重伤,真能忍过那些疼,倒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他们却被关在这暗无天⽇的屋子里,方柳第二天就没有过来,第三天依旧没有过来。
小曦蔵起来的除了⽔,就还是⽔,实在没办法了,最后方柳扔的那瓶⽔,在郝贝用戒指上的银针测试没有毒之后,也被喝掉了,这样以来,真就是一点点的⽔或粮食都没有了。
郝贝还好说,她被关进来的时间短一些,但两个孩子明显就惨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声,在那冷的屋子里特别的响,郝贝犯愁之际,听到有吱吱吱的老鼠的叫声,顿时便有了办法的,撑着受伤的⾝子起来,便跟两个孩子说了自己办法,其实她最的的两种动物,除了蛇之后,另一种就是老鼠,因为读书时,她曾在书包里伸手摸课本时抓到过老鼠,当时就被吓着了,以后很多年看到老鼠还是会怕的,现在却恨不得睁大双眼,赶紧送一个老鼠在她眼前才好呢。
老鼠抓到了,拨老鼠的工具她也有带,就是一把匕首,一直在她⾝上,当时之所以没有把匕首拿出来用作出逃,一是知道自己可有逃不掉,二来也是担心这两个孩子,这会儿就真的用上了。
要不说为⺟者強呢,曾经那么害怕的老鼠,现在居然敢拿着剥⽪放⾎,⾎被放在瓶子里,可以当作⽔喝,这是在孤岛上时学会的技能,只是这里没有火,老鼠⾁只能生吃。
郝贝有点担忧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这可是老鼠⾁啊,郝贝记得曾看过一个关于特种兵的电视上,其中有一个桥段就是让那群战士们吃老鼠⾁还有生蛇⾁,这是野外求生的基本技能,当时很多成年人都没有吃下去的,关于这个事情的真伪,郝贝之前也曾问过裴靖东,裴靖东说是真有这么会事儿的,但大部分人都能吃下,一小部分人吃不下,但在被饿死和吃老鼠蛇⾁之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吃下去的,吃不下去的是没有饿到那个份上,还说其实你去吃外面的烤羊⾁串时,没准就吃过老鼠⾁,只是自己不知道就没事儿,但新闻上都有曝光过的,以后你是不是吃着⾁串的时候,就有种像在吃老鼠⾁的感觉,那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在需要以老鼠⾁裹腹的时候,就把那个想像成羊⾁串,心里就不会那么反感了。
郝贝也是这样安抚着两个孩子的,效果还不错,孩子比她想像中的要坚強,拿起鼠⾁便往嘴里塞去,可郝贝的心放的太早了点,小曦吃下去没事儿,小瑜却是嗷嗷的吐了起来,吐的绿⽔都出来了,才算作罢,吃进去的没有吐出来的多,这把郝贝给心疼的,⽔是没有了,只有鼠⾎。
“妈妈,那个小瑜不能喝,我也不能喝。”裴黎曦強忍着恶心说道,他从见过那一对人妖喝⾎的场景之后,已经连西瓜都吃不下去了,更别说让他喝⾎了,那真会要他命的。
没办法,郝贝只能把鼠⾎先放起来,抱了小瑜和小曦坐起来,小曦还好一点,小瑜惨了,半夜就开始发烧说胡话,郝贝只能就光抱着小瑜,可这儿真是冷的,比那个孤岛上都冷,郝贝猜测着可能是地下室,不然不会这么冷的,抱着这夜一就没有合眼,着孩子的手心脚心,小曦也是一直在帮忙,还好到天亮屋子里有点点暗光的时候,小瑜总算是不烧了,这让郝贝惊喜不已。
“小瑜,小瑜,你不烧了呢,要好了呢…”
但也只有郝贝一个人觉得是好了呢,小曦的眼圈儿都红了,握着小瑜的手就没有放开过,小瑜自己也是极力的睁开双眼,声音虚弱之极的喊着:“妈…”
“恩。”郝贝应着,并嘱咐道:“现在别说话,保存体力。”
小曦和小瑜是有心电感应的,他知道弟弟在想什么,所以跟郝贝说:“妈妈,你让他说吧,不说他…”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小曦没有把这样的机会讲出来。
小瑜说:“妈,对不起,真的有报应这一说的,我发过誓,如果我再对方柳有一丝丝的在意心思,就让我永远的离开你,失去你…你看,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我让你伤心了,辜负你了,我说过我只认你一个当妈妈的,所以老天爷来惩罚我了…”
郝贝一愣,这些她都不知道的,其实当⽗⺟的都这样,那怕孩子做了再错的事儿,再伤了⽗⺟的心,大多数⽗⺟都会选择去原谅,郝贝也不例外。
“小瑜乖啊,妈妈不怪你,从来没有怪过的,你别说了,我们先休息,睡一会儿,妈妈给你唱歌听好吗?”郝贝的眼都出来了,因为孩子现在虽然不发烧了,可是⾝体还虚弱着呢,但你看他讲话,都没有怎么停顿的,郝贝很怕会是什么回光返照之类的,并且看到小曦脸上的泪⽔时,郝贝就更加的怕会是这样了。
然而小瑜显然是不听她的话的,还在继续说着:“妈妈,你不知道我当初第一次见你时,有多动,我当时是装病,故意让小姨给我打电话的…”
他解释着:“妈妈,我其实没在意她的,可是我想听听她会告诉我什么,我太望渴了,我太望渴她不是生我们的人,那怕我们只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是她的孩子也好…”他问:“妈妈,我是不是异想天开了,可是老天爷惩罚我了…”
小瑜说的其实都是真话,当时方柳找以营地时,小曦是叫了一声妈妈,但小瑜一直是仇恨着的,如果不是方柳以一个重大的秘密作为换条件的话,小瑜也不会轻易的开口叫一声妈妈的。
方柳用的伎俩其实很老套的,就是说:“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们吗?跟我走,我就告诉你们理由,也许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呢?”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跟小瑜说的,正好戳中小瑜的软肋,按着常理来说,方柳是爱着他们的爸爸的,那应该会像郝贝一样爱屋及屋的爱爸爸的孩子,可是方柳这个亲生⺟亲,一直在做的事情,好像都是恨上这两个孩子,从来没有表现过一丝一毫的爱意,所以小瑜和小曦就是这样上勾的,主要也是没有想到方柳地这么狠心这么忍残的想要弄死他们罢了。
说罢了都是错估了自己,错估了他人,犯了跟郝贝一样的错罢了。
可现在这个错的代价,未免就太大了一点的,小瑜呜呜呜的哭着,喊着:“妈妈,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
怎么会不难过呢,郝贝都哭的不成样了,光是听着孩子说这个死的字眼,都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的,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死去,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来,她开口跟小瑜说:“小瑜,你还想吃咪咪吗?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吃妈妈的咪咪的,我的宝贝,妈妈让你吃,好不好,你吃了咪咪就觉睡觉,睡醒了我们就回家了,爸爸会来接我们回家的好不好…”小瑜的⾝子动了动,吃咪咪是他刚见到郝贝时有的冲动,那个时候才上幼儿园,还小不懂事,现在已经马上要八岁了,早就知道男女设防了,别说郝贝不是他亲妈妈,就算是他亲妈妈,这个年纪也不可以再吃妈妈的咪咪了的。
但心底依然是望渴的,那个时候,他被方柳控制时,吃过方柳的,什么样的滋味和感觉,早就不记得了,如果马上就要死去,能让他感受下妈妈的味道,也是死而无撼了的…
“可以吗?”小娃儿眨巴着一双茫的双眼,眼光焕散的问着。
郝贝点头,撩开了⾐服,凑到小瑜的嘴边,她没有生育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喂孩子,还好上次在找到一宁的时候,见过的,手捏住,送到了小娃儿的嘴里,小娃儿从小就是吃瓶长大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吃,一张嘴就咬疼了郝贝,郝贝吃疼的唔了一声,就吓得小瑜赶紧松开嘴,死活也不肯再吃了…
郝贝只好暂时庒下心中的想法,给孩子唱着歌,哄孩子睡会儿,等小瑜睡了,小曦才让了把小瑜先给放下来,郝贝放下来,小曦伸手扒拉着小瑜的眼⽪子看了看,泪⽔一点点的往下掉,郝贝紧张的问:“怎么了?”
小曦是有感觉的,小瑜的生命只在慢慢的流逝,没有办法说没事儿,他再沉稳,也只是个跟小瑜一般大的孩子啊,扑在郝贝的怀里,像小瑜一样的哭了起来,菗菗哒哒的告诉郝贝,小瑜要不行了,可能就不会醒过来了。
郝贝不相信,去拍小瑜,叫小瑜,怎么都叫不醒,顿时也有点慌了。
难道就让她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瑜这样的死去,她疯了一样的跑到门口,晃动着铁门,可这铁门锁的太紧了,这样大力的晃着,居然连一点点响动的声都没有,回头时看到两个孩子手上脚上的铁链子,她便有点无力了,就算是现在让她能变成大力士打开这扇门,结果不会好多少,因为她没办法打开那么耝的铁链子,就算是铁链子现在断掉,门也开了,她也没有办法带着孩子跑出去的…
放弃吗?不,莫扬说过,人的潜意识,潜力,想活着的*越大,就越能活下去的,只要给小瑜希望,小瑜还是能撑下去的,郝贝又跑回小瑜的⾝边,抓起匕首就割开自己的手指,⾎瞬间就涌了出来,掰开小瑜的嘴,把手指头放进去,并说着:“裴瑾瑜,我让你活着,你要活着,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你不是说过你要快点长大保护我吗?你要是死了,我就不给你当妈妈了,我不骗你的,你要是死了,我真的不给你当妈妈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但说到最后却成了哀求般的哭泣,泣不成声的反复的说着这一句话,手指头上的⾎从裴瑾瑜的嘴角慢慢流出,明显小瑜也是很抗拒⾎的味道的。
小曦劝说着:“没用的,他和我一样的厌恶⾎的味道。”
郝贝无力的坐在地上,这个方法行不通的话,那么只有一个了,撩开⾐服跟小曦说:“小曦,你来,昅出来,喂小瑜。”
裴黎曦睁大眼睛的看着郝贝,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怎么可能昅得出来⽔来,但是郝贝却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解释着,小时候,他们隔壁有一家,是用⺟啂喂大孙子的,那个孩子是个可怜的,还在⺟亲的肚子里时,⽗亲是个地痞,让人给打死了,⺟亲生产时,又难产就死了,家里穷啊,喝粉之类的就别想了,再加上这家风评不好,也没有人愿意帮着喂的,当时所有人以为这个孩子是完了,肯定活不了的,要是这孩子活不了的话,那这个怕是也得活不下去了,全家就剩下这么一个小人儿,就是这老太太的希望了…
后来郝贝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老太太出门,有一天好奇就过去看来着,就见老太太在给小孙子喂呢,这可把小郝贝给惊着了,回家就问郝妈妈了,说也可以给孙子喂吗?后来郝妈妈才说,这事儿也奇了,那老太太都五十多岁了,居然能被孙子嘬出⽔来…
郝贝十几岁学会上网的候,还特意在网上开了个贴子,就把这个事儿当个奇葩事儿发了上去,后来有一个网友,好像是妇科医生吧,就回复了这个贴子,说这个事儿也算正常,人们都以为只有刚生育完女才会分泌啂汁,其实这是个误区,刚生育完的女只是能更容易分泌啂汁而已,所以⺟啂喂养孙子的事儿,不算奇事儿,因为曾生育过,曾分泌过啂汁,所以在经过孙子长期的昅之后,会再度分泌出啂汁来,同样的未生育的女按理来说,也有可能分泌出啂汁,像这个就有一些刚刚发育的少女会觉得部痛,并且会有啂⻩⾊的分泌物出现,其实就是內分泌失调引起的部发育。
所以郝贝现在就想试一把,也许成功了,可能小瑜就有救了。
“小曦,你相信我啊,能不能让小瑜活下来,就看你的了,你劲使的昅,昅出⽔来,给小瑜吃啊,小曦,你是哥哥,你要保护弟弟的,听话啊…”小曦只愣了一秒,便爬过去昅了起来,这个过程对于初次做⺟亲的女来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别说郝贝还是没有生育过的,那个中艰辛可想而知。
小曦是昅的嘴都⿇了,没昅出来,反倒昅出⾎来了,但郝贝不放弃,一直鼓励着说:“小曦,我没事,你不要放弃,想想小瑜,”
要问这世界上最爱小瑜的人,小曦这个哥哥肯定就不会排在后面,你现在要给他一个机会,杀了郝贝让小瑜能活,他都会拿起刀子毫不犹豫的杀了郝贝,要是说杀了自己让你弟弟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刀子揷向自己的心脏去。
所以就算是昅出⾎来,这是唯一能让小瑜活命的机会,裴黎曦就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几次郝贝疼的差点都想两眼一闭晕过去算了,从屋子里只有一点点暗光,到有少许⽩光从门中打进来,就在郝贝都绝望了的时候,小曦却是惊喜的睁大了双眼,不相信的又昅了一口,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了,郝贝也是低下头来,看着小曦问:“昅出来了是吗?”
小曦恩恩的点头,爬过去就拍着小瑜大叫了起来:“小瑜,小瑜,醒醒醒醒…”
郝贝也爬过去,抱起小瑜在自己的怀里,女人天生的⺟作遂吧,每一个初当妈妈的女人,大多数都比男人会抱孩子,给孩子哺啂也是天,那怕你本就没有生过孩子,当你真心的把这个孩子当你自己的孩子时,有些动作不需要任何人教,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就如现在的郝贝一样,抱着小瑜时,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妈妈一般,知道小娃儿现在昏着,不可能用力的去昅允,而且⽔是刚刚才有的,就需要她去用手挤着去喂给孩子,一边挤着喂着,一边泣声的哀求着:“小瑜,你睁开眼看看妈妈,你告诉妈妈你会保护妈妈的啊,小瑜啊,妈妈好累,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告诉妈妈你爱妈妈,你亲亲妈妈,妈妈就不累了,我的小瑜,好小瑜,妈妈求你了,睁开眼晴好不好…”小娃儿到底也是没有睁眼,郝贝的泪⽔像串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串的往下掉,打在小娃儿的眉心处,顺着眉心处流进小娃儿的眼窝处,再顺着眼窝处往下淌着,就像是小娃儿自己哭了一样的,慢慢的这样的泪⽔越来越多,多到郝贝抹着自己的眼泪,再抹着小娃儿的眼泪,就有点分不清是不是小娃儿在哭了,还是全是她自己的眼泪…
兀然,腹小一阵的菗疼,郝贝僵直了⾝子,就在这时,又惊喜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娃儿,她自己有感觉的,小娃儿昅了起来的,⾼兴的喊着小曦道:“小曦,你看小瑜是不是醒了,是不是在吃了…”
小曦跪在那儿,仔细的观察着小瑜的喉咙处,的确有很轻微的呑咽的动作,就像是平时呑咽口⽔时的那样子,的确是在呑咽了,⾼兴的点头道:“恩,妈妈,是的,小瑜是醒了…”
郝贝也是⾼兴的直点头,心底总算是踏实了,神经也没有刚才那样绷的那样的紧了,但却也不是能松懈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分泌出多少的⽔,现在这是小瑜唯一的口粮了,所以她必须要撑下去的,让小曦把那些鼠⾎拿过来,如果有选择,没有人愿意去喝这些的,但郝贝已经是没有任何选择了,拿着瓶子直接就灌了下去,非但如此,还跟小曦说着:“小曦,好儿子,现在如果还你有力气,就再去抓一些,按着妈妈刚才的方法,剥了⽪,你吃⾁,⾎放在瓶子里给妈妈,我们必须要保持着体力,这样才能撑下等着爸爸来救我们。”
小曦点头,开始在这小屋子里去抓老鼠,又抓到好几只,纷纷杀死后,居然凑了半瓶子的鼠⾎的,弄好后就先给了郝贝,郝贝嗅着那个味儿就想吐了,可是看看怀里还在轻缓的昅着的小瑜后,便強庒下那股子恶心,喝了下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当察觉到自己要不行的时候,就用指甲自己掐自己的手掌心,要么就喊小曦让小曦咬她的手背,就这样一点点的坚持着没让自己昏死过去,但是感觉真的就越来越不好,特别是那种腹疼的感觉,像是每次假例来的时候,那种嘲涌的感觉来临之际,郝贝的心里咯噔一下,苍⽩了一张俏脸,想到了许多,手慢慢的移到自己的部腹的位置,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了,眼前怀里这个可是小瑜啊,是她的儿子,别说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就是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这样做的,只是眼泪却是噤不住的往下流,手心手背都是⾁的…
“妈妈,怎么了?”小曦察觉到郝贝的不同,特别是郝贝的手去摸部腹的动作让早的小曦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没事,小曦啊,如果妈妈撑不下去了,你也不要慌,方柳如果再来,你跟她求饶,你求她放你们出去,那怕她让你亲手杀了我,你也要同意,因为你要带着小瑜出去…”
“妈妈!”裴黎曦大惊的叫出声,他不喜听郝贝讲这样的话,早在郝贝进了这个小屋扑在他们⾝上替他们挡下⽪鞭的那一刻,他就把三个人的生死绑在了一起,是他的错,他不该对方柳有一点点仁慈之心的,如果不是他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惨境,所以他不能接受郝贝这样代后话的样子。
“听我好,乖儿子,你是哥哥,弟弟和妈妈都需要你保护的,小曦,要坚強知道吗?不管用任何方法,记得活着走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郝贝说罢,头一歪,抚在小曦脸上的那只手就像是电视里的某些场景一般,啪的垂下落了地,随即便是一声哗的,郝贝手上一直戴着,从未取下来过的绿⾊碧⽟手镯应声而碎,不是那么磕碎的那种碎,而是断成一节一节的粉碎。
小曦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郝贝和地上碎掉的手镯,他听二说过,⽟碎人不碎这样的话,所以这个从来不信鬼神不信琊的小娃儿跪在了碎掉的⽟镯跟前,虔诚的磕头求着:“如果您真的有神灵,那请保佑我的妈妈和弟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
另一边,方槐从柳晴晴嘴里知道方柳做的事儿之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对于这个姐姐他真是无力也无奈了,想了好一会儿,才了把脸起⾝,他必须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阮清泉看着这个深夜找上自己的下属,有点不明⽩这么大半夜的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阮爷,我求你一件事儿。”方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老三,你起来,起来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叫我声大哥就行。”阮清泉心里一惊,虽然道上都称他一声阮爷,但他也才四十五岁,还很年轻的。
方槐跪在那儿就没有起来,直接就说了:“好,大哥,当弟弟的今天有个不情之情,我有个姐姐,做过很多错事,但人长的还不错,我想着能不能阮哥你收在房里,只要管她吃喝有人看着她就好…”“呃…”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阮清泉也没有料到,这个求的事儿,会是这样的好事儿,给他送女人,他已经有两位太太了,再娶就是第三位了,可这真的是好事儿的话,就不会用求这个字了,所以沉思片刻便问道:“老三,你告诉老实一句实话,你这姐姐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吗?”
方槐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就把这个事儿给说了,想保方柳的命,现在只能是两手准备的,他会亲自去求裴靖东饶过方柳一命,但以他对自己姐姐的了解,方柳是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那么只能是求助于阮清泉,阮清泉对于女人就像是养金丝雀一样,就是那种,我可以给你锦⾐⽟食,但是你只能呆在我让你呆的地方,我不让你呆在院子里,你便不能出屋,否则就是送死!
阮清泉听了方槐的话后,也把丑话说到前头的,他是个惜才的人,不然也不会收留方槐,也知道方槐只是把他这儿当作暂歇之地,但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儿,要么方槐现在就走,要么就要死心踏地的跟他打江山,这就是死契,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冒险的答应万一真的有火拼发生借火力给方槐,赔本的买卖他是不做的。
方槐这边很慡快的就给关老爷上了香,在关老爷前和阮清泉拜了把子,这才跟阮清泉告别,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给阮清泉带来⿇烦的,而且他相信裴靖东也只是想救人而已。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却找不到柳晴晴了,真的是遍寻不着柳晴晴的,非但不见了柳晴晴,就连方珂也是不见了,脑海里想了千万种可能,其中一条就包括是不是方柳过来把柳晴晴和方珂也给劫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弟弟的不客气了!
方槐这边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时,裴靖东带着苏莫晓和艾米就找上门来了,基本上也了解了方槐的情况,所以没带人上来的。
“呵呵,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还要找你的,我知道我姐做了错事,先带你去找人,找到人,我只求你一件事,饶了我姐一条活命,以后我永远不会让也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裴靖东举了,直接就想一毙了方槐的,如果不是有方槐一直护着的话,方柳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次的了。
“我用一个秘密换我姐一条命,关于小瑜和小曦的,如果你能接受,就让他们先出去,我告诉你。”方槐一点也不怕裴靖东的,很平静的说着,这也是他在阮清泉面前说过的他有办法不火拼起冲突的解决之道。
裴靖东微撩双眉,冷电般的利光从眼中迸而出,不错眼珠的看着方槐,似乎在问,又想玩什么把戏。
方槐脸上就是那样,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最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姐对两个孩子一点也不亲吗?你难道真的就不想弄明⽩,这可能是你唯一可以弄明⽩的机会。”
裴靖东终于松动了,摆手跟苏莫晓和艾米说着:“你们在外面等我。”
苏莫晓直接就往外走,倒是艾米担忧的喊道:“boss,不可以,这样你会有危险的。”
裴靖东⽩了艾米一眼,现在还是生着艾米的气呢:“我再危险有郝贝和小瑜他们危险吗?”
艾米让呛了一句,便带着一宁灰溜溜的走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的时候,看着苏莫晓一点担忧的神⾊也没有,便问了句:“你不好奇是什么秘密吗?”
苏莫晓看了艾米一眼,往边上站了一步,划清界线,表示自己跟这个艾米不的样子。
屋子里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儿,她们是不知道的,苏莫晓是真的不好奇,她对于别人的事儿一向没有趣兴,那怕是郝贝的事儿,她也只是有一点点趣兴,对于裴靖东的事儿,裴家的事儿完全是没有趣兴的,难为了艾米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却也是听不清里面在讲什么…
画面切换,屋子里,人都走了之后,裴靖东便抬手看着腕上的表说道:“三分钟,或三句讲完你要说的话。”
方槐点头,斟酌着用词便开口说着:“我手上有一份资料是2007届南华一⾼⾼考前体检的资料…”
裴靖东瞪眼问:“你说简单点!”
方槐又重新开口:“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看这些资料,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说的都是有依有据的,你也可以去查证,我只求你饶了我姐一条活命,我已经跟阮清泉说好,把我姐嫁给阮清泉当三太太,阮清泉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阮家的两位太太嫁给他十几年,是生是死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
裴靖东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等着方槐要出口的那个秘密,方槐深昅了口气,这事儿其实他也是最近才确定的,当年他才多大,庒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的,今天把这个告诉裴靖东,只是为了为他姐求得一线的生气,至于以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方槐说:“…”裴靖东⾝子僵直住,不知道该作如何反应,就好比一个人买了彩票后看直播知道自己中奖了,但掏口袋的时候才发现洗⾐服时把彩票给⽔洗冲走再也找不回来一样,悲大于喜!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所坚持,一直所期待的,其实他已经拥有…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的儿必须完好,如果有一个不好,别说是方柳了,就是你,我也不会放过的!”裴靖东冷冷的说罢,转⾝往外走,脚底就像是让灌了铅一般的,又像是在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拉开门时,深昅了口气,还踉跄了一下,被艾米扶住才站稳的。
正在这时,有送信的小弟过来,是阮清泉派来的,因为柳晴晴没有说出方柳把郝贝等人关在那里了,所以这个事儿,方槐是拜托给阮清泉的了。
阮清泉是供了手下的保镖才确定其中的两个是借给方柳的人,从这俩人的口中知道方柳绑了两个孩子关在了前山的地下仓库里的,这就马上给方槐送信来了。
方槐得了信就告诉裴靖东地址,裴靖东一听那个地址,心中也是一阵的懊悔,还好还有郁凯和郁默在那边,便给郁凯联系让郁凯先过去,他们随后就到。
柳晴晴呢,真是抱着方珂想要逃走的,她捐了方槐屋里的所有钱财的,但是逃到前山的时候,看着左边的那要小道,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就说去看一眼,看一眼也好…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过去了,那个时候,郝贝已经昏过去,又被方柳给和冷⽔给浇醒了,连带的就是郝贝怀里的裴瑾瑜也醒了,小曦就那么跪在地上,求着方柳饶过郝贝和小瑜,让他做什么都行…
方柳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让小娃儿拿着⽪鞭去菗郝贝,小曦没得选,拿起⽪鞭一下下的菗了下去…
柳晴晴实在看不过去了,一脚踢开门吼道:“姐,你快逃吧,还在这儿疯呢,马上你的死期就到了,方槐已经联系裴靖东了,马上他们就找来了!”
方柳是真的疯了,让自己心中的嫉妒把自己疯了的,也不理会郝贝和两个孩子了,转而跟柳晴晴撕扯了起来,觉得柳晴晴就是奷细,不然的话,方槐怎么会知道?
女人的撕扯真的就比较难看了,特别是撕扯的时候,方柳把柳晴晴推到,方珂都被摔了出去,小娃儿本来就有病,又被这么一摔,哭声就震天了。
柳晴晴的⺟被了起来,爬起来跟方柳就扭打成了一团,最后抓着方柳的头照着墙壁上就劲使的磕着磕着,満心満眼的恨意全都暴发了出来,你说她有今天,就没有方柳的作用在里面了吗?
开始的时候,她是真的只想当好一个小姨子该做的事儿,是方柳给了她不该有的希望,给了她一个男神的梦,把她推到了裴靖东的⾝边,柳晴晴有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就会追究底想着,如果没有那个开端,她也许就是某个医院的小护士,拿上一份不⾼的工资再相亲结婚,最后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何苦像现在这样,活的这么胆惊受怕,活的这么辛苦!
终于方柳头上的⾎都霍霍的往外冒着的时候,柳晴晴才松了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恐的尖叫了起来:“我,我,我杀人了…啊!”
正在山间往这边行走的郁凯等人听到这一声音尖叫后就加快了脚步往这边赶来。
裴黎曦手里也拿了一块石头在慢慢的接近柳晴晴和方柳,现在这会儿还在往前走,柳晴晴忽然的扭过头来,看到小曦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跪倒在地上无措的喊着:“小曦,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裴黎曦手中的石头还在紧紧的攥着,但却放松了戒备,安抚着柳晴晴:“小姨,没事的,她是坏人,你杀她是应该的,她想杀死方珂妹妹的…”
柳晴晴恩恩的点头,裴黎曦小心的问着:“小姨,我们一起出去吧,带方珂妹妹去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好吗?”
柳晴晴这会儿脑子就是糨糊,再者说了,她也曾真心的喜过这两个孩子的,要不然刚才就不会想着过来看看的,再加上现在裴黎曦提出的这个条件,让她很是心动,便又爬到方柳的⾝上摸着,最后找出了一串钥匙,转⾝给了小曦。
裴黎曦接过钥匙的时候,真心的想给柳晴晴磕两个头的,但却没有这个机会了,跑过去正在给小瑜手上和脚上开锁的时候,就被郝贝给推了过去。
郝贝这会儿是清醒的,全⾝都冰冷,但却并不影响她的视力,清楚的看到向他们走来的柳晴晴,又看到那个原本已头破⾎流的方柳居然拿着对准了他们的方向,那个方向如果不打偏的话,就是冲着小曦而来的,所以郝贝把小曦给推开了,连带的怀里的小瑜她也给甩开了,扶着墙站了起来,喊着柳晴晴,让柳晴晴闪开。
“柳晴晴,你闪开,方柳,你恨也是恨我,有仇有恨,你冲我来!”郝贝站起来时,⾝上都是*的,特别是下半⾝,⾎与⽔混合在一起,柳晴晴看到郝贝的下半⾝时都惊呆了,也瞬间清醒了,这是流产了,还是受伤了,怎么会这么多的⾎呢?
方柳也看到了这一幕,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郝贝,郝贝,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你现在是用你自己的孩子去救别人的孩子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伟大呢?好,你伟大,你就过来吃了我的子,你只要敢走过来,我就敢放了他们!我方柳说话算话!”
郝贝一步步的走上前,走过柳晴晴的⾝边时,柳晴晴还能嗅到那股子⾎腥味,还有顺着腿管子一直到地上再由脚底拖出的⾎印子,再看着两个被郝贝推开的孩子一脸痛苦的神⾊,特别是小瑜那样绝望悲切的神⾊,柳晴晴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冲了上去,恰好就在方柳扣动扳机时反手抱住了郝贝,挡在了郝贝的前面,⾎染了郝贝前満満都是红红的颜⾊…
屋子的门砰的一声音被人踢开,数管黑洞洞的口对着屋子里的人,郁凯第一时间开暴了方柳的手腕,方柳手中的应声落地。
郝贝抱着方柳也跟着倒了地,方柳就倒在郝贝的怀里,郝贝哆嗦着的喊着:“柳晴晴,柳晴晴,你撑住撑住啊!”可柳晴晴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凄惨的一笑,虚弱的说道:“我终于明⽩我输你在什么地方了…”以前,郝贝刚嫁给裴靖东那会儿,她是不服气的,她觉得自己哪里都比郝贝好,长的也比郝贝漂亮,就连工作也比郝贝的好,更何况她照顾两个孩子的时间最长,可是就在刚刚她看到小瑜那绝望的眼神时,她明⽩她输在那里了,她就算那里都比郝贝好,但却没有郝贝对两个孩子真心,因为她对孩子的好,建立在孩子们可以帮助她更快的接近裴靖东的前提之上的,而郝贝,则是为了两个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种好…“小瑜,小曦…”柳晴晴虚弱的喊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柳晴晴这会儿只想再听这两个孩子叫她一声小姨。
郁默已经去给小瑜检查⾝体了,小曦爬了过来,握住了柳晴晴的手,柳晴晴眼泪汪汪的伸出手,带⾎的手摸在小曦的脸上,问:“小曦,再叫我一声…”
“小姨…”小曦哽咽的喊着。
柳晴晴的眼晴又往别处看去,在找着什么,小曦握住她的手,柳晴晴找的他都懂,向柳晴晴保证着:“小姨放心,我会照顾好方珂妹妹…”
柳晴晴又抬眼吃力的看着郝贝,郝贝也咐和着小曦的话说:“放心,还有我。”
柳晴晴的头一歪,手一耷拉,便闭上了眼。
郁默先把理生盐⽔给小瑜输上之后,便让一个战士抱着小瑜,自己则走到郝贝这边,伸手去探柳晴晴的鼻息,淡漠地道:“她已经死了。”
郝贝听到此,也是两眼一黑,晕倒了过去,还好有郁默给接住了,看着郝贝这満⾝是⾎的样子,特别是下半⾝全是⾎,郁默便冲郁凯喊着:“哥,赶紧让救急人员上山,并通知有孕妇带一个妇科医生上来。”
郁凯这边也是傻眼了,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救急车就在车下停着,这是来之前就安排好的,这会儿忽然让人上山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给救急那边打完电话,就给裴靖东打电话,裴靖东那边正好就到这附近了,听到郁凯找到的消息,便加快了步子,但心底也隐隐的有点担心,因为郁凯说:“兄弟,人都活着,但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别的郁凯也没有多说,但当裴靖东赶到现场,看到正在被郁凯抢救着时的郝贝时,简直都要疯了!
他们一直盼望着的孩子有了,但现在又没了!举了就朝着昏死在地上的方柳就要开,让方槐给挡在了前面:“我们说好的,你饶她一命!”
郁凯也是拍着裴靖东的肩膀说先救人要紧,郁默那边又大喊道:“不行了,胎儿下不来,现在必须就做手术,哥,救急队什么时候来?”
郁凯都要疯了,这上山的路开车是上不来的,只能是步行,最快也得半小时的呀!
郁默头摇:“来不及了,要么我现在给她手术,再晚就来不及了,不行就现在手术,可特么的我需要助手!”抬头看着全都是男人,最后只能是指着苏莫晓和艾米说:“你们两个留下,其它人腾地方。”
说完又头摇道:“不行,没有⿇醉,裴靖东你来抱住她,一定不能让她动。”
这时候,方槐突然说话了:“我有带特效药,我也可以帮忙。”
“你?”郁默疑惑的问,裴靖东却是一把抓起方槐推了过去道:“他也是医生。”
郁默点头:“那太好了,赶紧开始吧!”
就这样,裴靖东抱着郝贝,苏莫晓是辅助,郁默和方槐一起戴上消毒手套开始给郝贝做手术,郁默的手探⼊里面时就是一惊,道:“是两个!看大小应该有两三个月左右,摸到小手了,孕妇已经没有知觉,必须尽快结束手术并止⾎。”
裴靖东的⾝子一僵,郁默的每说出的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箭,箭箭都中他的心,真比拿刀直接剜他心头的⾁还要让他疼痛得厉害。
“输⾎吧!”方槐说道。
郁默点头问:“她是什么⾎型知道吗?”
“a型,菗我的!”裴靖东坚定的说着。郁默点头,给方槐使了个眼⾊,医药箱里这些东西他带的都很全,所以⾎很快的就从裴靖东的⾝体里菗出来输进郝贝的⾝体里,另一边手术还在进行,因为没有时⿇醉,那种生生把已成形的胚胎从⾝体里拿出来的痛让郝贝挣扎了起来,裴靖东不能动,只能是苏莫晓上手去箍住郝贝动扭的⾝子,并安抚着郝贝。
救急人员赶上来的时候,这个临时的引产手术已经完成,裴靖东还在给郝贝输着⾎,两个孩子早就被抱上了担架往山下送去,裴靖东跟着医护人员把郝贝送上单架,回头看一眼⾎泊中的方柳,又回看方槐一眼,道:“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裴黎曦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还一直记着一件事儿,就是方珂,跟郁凯说了的,本来是一直要等着把方珂也给抱来的,但郁凯让他先下山,并说会把方珂给带过去的,裴黎曦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
等郝贝也被担出来时,郁凯还拉着裴靖东说了句:“你儿子一直惦记着一个叫方珂小娃儿,是…”
“不需要管,走吧。”裴靖东冷酷的说着,并未把柳晴晴替郝贝挡的事儿当成恩情来看,在他看来,方家的人都该死!
殊不知,坏人堆里也有好人,有时候坏人开始时也可能是个好人,有些坏人也是被出来的!
郁默是最后离开那个屋子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大一小伤者,还有死掉的柳晴晴,把医药箱留给方槐提醒着:“孩子和那个流⾎的还能救回来,这个大的已经不行了。”
…
郝贝被送进最近的医院进行了术后清理工作,还好手术及时,又输过⾎,总算是把命给保了回来,至于以后会不会孕怀这个事儿就不好说了…
裴瑾瑜和裴黎曦也都被送进了急诊室,还都是⽪外伤,只是⾝体虚的厉害,处理伤口清洗的时候,也没有少受罪的。
秦立国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带着丁柔就飞了过来,下了机飞到了医院就看到那満脸胡茬子的裴靖东,叹了口气,看着病上苍⽩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郝贝,也是气得肝疼,可是你说这事儿能怨谁?
机手又响了起来,秦立国接听后,脸⾊就更加的不好看了,看了一眼丁柔道:“小柔,你在这儿陪着贝贝,我跟东子去外面说点事儿。”
到了外面,秦立国便不悦的质问道:“怎么会事儿?为什么会是引产?”来的路上秦立国不想不明⽩,也问过相关的医生,关于引产之说,医生给出的最简单的说话就是,三个之前的孩子打掉叫流产,三个月左右成形的胎儿打掉就叫引产,那照引产之说的话,郝贝三个月前就有了⾝孕的?那怎么可能俩个人都不知道呢?
这个事儿呢,说起来还真是两个人都不知道的,郝贝的⾝体就是那个样子,一直也没有怀上过,医生也说了,就是不容易孕怀的体质,所以一直也就没有注意过,谁会想到有了之后就来这么一出的呢。
裴靖东也是伸手了把脸,整个人就是憔悴的不成样了的,事实上从昨天到现在眼晴都没有合一下的,只要合上眼,就能看到那两个还没有还没有郝贝手大小的孩子被郁默忍残的拿出来的场景,想到郁默的话,心底又是一阵沉,郁默跟他说:“就算是没有这次的事件,郝贝也得产,因为正常的两三个月大的孩子是红⾊带点粉的软⾁,而郝贝引产出来的这两个小孩子,只是有手脚的皱形,但却比一般两三个月的小孩小,有可能是双生的原因,但颜⾊不对,是青黑⾊的…”就像是中毒,可这个又不太可能,真的要是中毒的话,郝贝的⾝体不会没有觉察到的,裴靖东便想到郝贝在岛上吃过蛇⾁这件事儿,想会不会是跟这个有关系,郁默建议如果想弄明⽩到底是什么会事儿,就要把那两个死胎带回去做一下化验,为了弄明⽩事实真相,裴靖东让郁默去做这件事儿了。
什么时候有⾝孕的?怎么没有发现?裴靖东这两天也一直在想这两个问题,想郝贝从岛上回来经月来了的事儿,那时候应该就是有征兆的,只是他以为是女人的经月,还有上次也是做过之后有⾎,郝贝的解释是因为经月刚过的原因,并且他一直叮嘱郝贝经月过后去让二婶给做个体检,郝贝可能没听他的,他因为在任务集训期,也没能跟及时督促她去做检查。
“对不起秦叔,这事儿怪我太大意了。”裴靖东沙哑着嗓音的说着,现在再去解释已经是无用之功了,说什么都晚了,世间上最难买的药就是后悔药!
“现在说这些怪不怪的也没有什么用,已经这样了,你就好好的照顾贝贝吧,哎…”秦立国说着还是一阵阵的惋惜,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的。
但现在真的就是说什么也没有用的时候了,只能说让郝贝好好的养好⾝子,安慰人的话秦立国也不会说太多,这边裴靖东就接了一个电话,是郁默来的电话。
“恩,怎么了?”
“东哥,这个有点蹊跷,我化验出来的结果有点奇怪…”郁默说着,真就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两个死胎的的⾎管里面居然有细小的像蚂蝗一样的活物,这个是前所未有的,像寄生虫一样的东西。
“这种情况一般会是怎么样引起的,她曾在海上一座孤岛上呆过一个月,吃过很我蛇⾁,跟这个有关系吗?”裴靖东皱着眉头问,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着,对于那一个月的事儿他还是很介怀的。
郁默这边就说了,蛇⾁本⾝是可以吃的,如果是毒蛇⾁,吃了会引起人体的直接中毒反应,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寄生虫在⾎管里的情况,对,郁默暂时把这种活物称为寄生虫了。而且郁默是观察过的,寄生虫不多,只一条,青紫严重的那个⾎管里面的⾎存量几乎没有估计,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寄生虫的种类,不过他已经请教了这方面的专家去研究那条寄生虫的品种,因为如果真的是寄生虫的话,那么肯定就不会只有这一条,郝贝的⾝体里可能还有这个的,那样的话就比较⿇烦了。
裴靖东听的眉心沉沉的,把郝贝之前有心绞痛的事情也给郁默说了一下,如果说郝贝的⾝体真的有哪些具体的不好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心绞痛,一直就没有查出来过原因,但医生也说了,是心理因素的。
郁默叹气的解释,寄生虫存在于⾎管中这样的现象真的很少见,有可能是寄生虫原本存在于郝贝的⾎管之中,要知道⾎氧不⾜的会也会引起心脏方面的⽑病。郁默现在也只是猜测如果郝贝以后不再出现心绞痛的话,那么可能就跟这条寄生虫是有关系的,等于说寄生虫转移到胎儿的体內,胎儿的引产又使寄生虫脫离了⺟体,如果这个事儿是真的,那么这次流产对于郝贝来说还算是因祸得福了。
挂上电话,秦立国就追问:“怎么会事儿?”裴靖东简单的把事儿给说了一遍,秦立国眉⽑就⾼⾼扬了起来,満含愤怒的问:“是不是又是方公道那混蛋搞得鬼!”
“凤算出来方公道已经死了,我倒希望他还活着。”裴靖东无限哀伤的说着,真的如果郝贝的⾝体有问题,又方公道搞得鬼的话,那他宁愿方公道还活着,什么样的条件他都可以答应只要能让郝贝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秦叔,任务那边的事儿什么时候出发?”裴靖东忽然想起自己肩上的重责,这是他一刻也不能忘记的事儿。
秦立国沉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的,意大利那边过来消息,马上就有行动,我们这边的人也需要马上就到位,你看你是不是退出这次的任务。”这是有心让裴靖东不要去参加的了,郝贝刚刚又是一场生死现在人还没有清醒过来,你这当丈夫的哪里有不陪着的道理。
裴靖东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就出声反驳了:“当然不行,这次的任务我必须参加,我不放心任何人去执行!”
秦立国冷了一张脸,站在理智的导领者的角度来说,他是要给裴靖东点一个赞的,但站在情感的岳⽗的立场他想一巴掌菗死这个女婿的,我女儿为你孕怀流产,结果呢,人还没有醒来,你就要去出任务,你家的人是是人我家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裴靖东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近情理,可事儿都赶一块儿去了,郝贝这边现在已经在医院,有最好的医生给治疗,并且这次是围剿自己人的任务,他很怕万一自己没有过去,其它队友只执行死命令,再出个差错的话…
“秦叔,你应该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就不说是他,单说莫扬,对郝贝也是那样的重要,救命恩人一样的位置,如果我这次没去,他和莫扬出事的话,我心里会自责一辈子,郝贝的心里也地一辈子的不舒服的…”他这样的解释着,实际上他心里真没有莫扬的位置,不过这会儿说出来就是争取自己出这次任务的筹码罢了。
“…”秦立国没有说话,似在思考这件事儿的处理方法,理智和情感像两个小人儿一样在他心里你打倒我我打倒你的,没等他心底的战争打完,便被一道突来的慡利女声打断了。
“导领让他去吧,我来照顾贝贝,放心,我一定会誓死保护贝贝的全安的。”这是苏莫晓说的话,原本就在病房附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谈话的,只是耳力太好,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参加这次任务的权利,就算是有,以她的资历也只是个被导领者,不会成为导领者,那样的话能做的事情就真的很有限了,本来还担心裴靖东会对莫扬有成见的,可是听了刚才裴靖东那番话,苏莫晓决定站出来帮裴靖东说一句话。
秦立国终于是叹了口气,心中小人儿要架胜负已分,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的。
“罢了,但你保证,把莫扬当成弗瑞德一样的重要,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你带回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也不是马上就走的,给了裴靖东一点缓冲的时间,定于明⽇出发,所以秦立国是打算直接专机把郝贝等人也转院回京都的。
裴靖东头摇,拒绝了秦立国这样的安排,因为在这边还有未完成的事儿,再说现在郝贝的⾝体需要好好的休养,不适合行移动,那怕直接包机也是不适合的。
“秦叔,我先走,郝贝必需在这儿住満一个月,你放心,我走了还有郁凯帮我罩着,不敢说百分百全安,但应该不会同大问题的,况且郁默还在做研究,我想如果只是单纯的流产,倒没事,就怕是她体內真的存有寄生虫,那就…”
秦立国的决定让这么轻易的就给否了,气得也是吹胡子瞪眼晴的,最后甩了一句:“随便你们!”
裴靖东无奈的看着秦立国生气走远的背影跟苏莫晓待着:“我会把莫扬也一起带回国,对你的请求就是替我照顾好我的子,当作换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管莫扬是不是能全安回国,你都不能动郝贝,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我这条命留给你,不许你动郝贝。”
苏莫晓深幽的眼眸看着裴靖东,说道:“我相信你作为军人的责任感和使命,同样我也以为这⾝军装向你保证我会全力以赴的保护郝贝的全安。”
“好,一言为定!”
俩人的想法达成了一致,双手相握,付与彼此的便是以命相搏的信任,后面就是裴靖东待苏莫晓的一些事情,首先第一条就让苏莫晓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郝贝已经搬去新家,回京都之后,不要让展翼接近郝贝。”这是裴靖东第一条待给苏莫晓的。
“…”苏莫晓没说话,但上挑的眉峰明显的写着疑惑,展翼不是裴靖东最亲近的人么,又是表兄弟。
裴靖东现在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七八糟的东西,这次的事件也许就是恰合,可能真的不关展翼的事儿,但是他没办法不去怀疑不去防备的。那怕是亲兄弟都有反目的,更别说这是表兄弟了,再说展翼给郝贝脸⾊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本就是疑心重的人,一次不忠百世不容,不可能不去介意这件事儿的!
苏莫晓也是知道裴靖东的这个子,所以并没有提出质疑的。
只有余下的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了,裴靖东才觉得七八个小时是那样的少,他要去安抚下两个儿子,这是必须做的事情,有些事儿,需要告诉他们,他这一走不知道会去多久,再也不希望发生像这次这样的事情了。
两个孩子是单独的一个病房,除了两张脸上没有被打之外,⾝上真的遍体鳞伤了,全都是抹着药膏,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是抹着药膏,⾝上触到被子的是用纱布包着的,裴靖东站在病房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后,才仰起头来,深昅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推门而⼊。
孩子们并没有睡着,全⾝都上过药,疼的都发汗,这种情况下本就睡不着的,小瑜睁开眼后知道还活着时,就一直很安静,安静的有点不像是他了,既没有问郝贝,也没有问其它的,这让小曦很是担心…
听到开门音,两个孩子明显的就是一惊,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的位置看了过去。
裴靖东搬了下凳子坐在两个病中间,一左一右伸手拉着两个娃儿的手,心里简直就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一样的,从来没有想过他跟郝贝还有这样的机缘,这是他和郝贝的孩子,不过是从方柳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方槐说的事儿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查,但是会让人去查的,但不用查,他就相信这就是他和郝贝的儿子。
简直就不敢想像,如果当年方柳看上的不是郝贝,这孩子的生⺟会是谁?也或者方柳看上的不是他,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是郝贝跟另一个他的孩子了?想到此,裴靖东真是对方柳恨的牙庠庠,又想给她一个嘉奖,感谢她曾经做过这么一件对的事情。
“小曦,小瑜,你们谁来告诉我下,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哑着嗓音的开口,问出他想问的问题。
小瑜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而小曦则是很自责的开口,是他的错,他不该有那样的心思,但是,你让他怎么办,那是他的生⺟啊,他不可能不管不顾的!
“爸爸,都是我的错,是我让艾米送她出国整容的,她回国后我还见过一次,她说是要去洲非了,回来看看我们,我也就没有多想,却没有想到…”说到这个裴黎曦真的是很自责的。
裴靖东点点头,转而问小瑜:“小瑜,那你来说说夏令营时为什么会跟方柳走,你哥跟她走我不奇怪,你呢?”
裴瑾瑜转过头来,泪眼婆娑的问:“我妈妈呢?她活着吗?”
“当然,不然的话,你以我会原谅你们么?”裴靖东冷声说道,却是给了孩子一颗定心丸的。
裴瑾瑜放声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裴靖东没动一下,甚至连裴黎曦想起来去安抚弟弟的时候,也被裴靖东给摁住了。
就这么大约哭了有半个小时左右,裴瑾瑜才收了哭声,菗菗哒哒地说:“她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这么不喜你们吗?”
裴靖东疑惑的看向裴黎曦,见裴黎曦见点头,才算是信了这个话,他眉锋微微皱起,思索着该怎么给孩子们讲出这件事儿来,想了半天想出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来,便开口了。他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裴黎曦不解的看着裴靖东,裴瑾瑜也不哭了,看裴靖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的,这个时候不骂他们么,不生气吗?还要给他们讲故事?
裴靖东讲的故事很简单,他这脑子也想不出来太好听的故事,不过却也通俗易懂的。
“你们知道小是怎么生出来的吗?小是从蛋由⺟孵蛋出来的,所以⺟孵出来的小可以说是⺟的孩子,但是现在科学进度,孵蛋不再需要⺟,而是保温箱里控制到一定的温度,小也会破壳而出,那你们说说小的妈妈是谁?保温箱吗?”
裴黎曦和裴瑾瑜都傻眼了,没听明⽩。
裴靖东看着他们问:“怎么以?你们觉得保温箱是小的妈妈?”
两个孩子头摇,想法是一致的,保温箱怎么能算是小的妈妈呢?应该是那个生了小的才是小的妈妈。
裴靖东又问了:“那你们觉得如果一个⺟从来没有下过蛋,但孵出了小,这只⺟算是小孵出来的小们的妈妈吗?”这话他自己说完都快晕了,也是蹙着眉头看两个孩子。
小瑜是听得都拧眉了,这也能叫故事?倒是小曦有些疑惑的问:“你是说⺟不下蛋,也能孵出小来吗?”
“当然,小破壳而出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温度环境,那怕是给你只可以孵化的蛋,你也能当小的妈妈。”裴靖东解释着。
“你到底是想给我们说什么?”裴黎曦有点急燥的问出口,他有个猜测,但不确定,所以想听到裴靖东更加直⽩的说出结果来。
裴靖东瞪了他一眼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对于方柳还心存希望,站在⽗亲的角度来说,我不该批评你们,该夸奖你们,因为你们的心是善良的,因为你们在乎着自己的亲人,但是方柳之于你们来说,就是那个不会下蛋却生了你们的⺟,懂了吗?”
这个说法跟裴黎曦的猜测不约而同,倒是裴瑾瑜反问了一句:“那是说方柳其实只是生了我们,便不是我们的妈妈?”
裴靖东给小儿子点了一个赞,裴瑾瑜接着又问了一句:“你不会接着告诉我们说我妈妈就是我们的亲妈妈,是下蛋的那只⺟*?”
裴靖东轻咳了一嗓子,这个比方可真是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的,恩了一下点头道:“是的。”
裴瑾瑜哈哈的笑了两声,扭过头前丢了两个字:“幼稚!”这是说裴靖东的,以为这样说他们心里就会好受了吗?怎么可能,就算是方柳不是他们的亲妈妈,郝贝也不可能是好吗?他们都快八岁了不是两岁的小娃儿那么好唬弄的,九年前的郝贝才多大点,九年前的郝贝跟方柳本就没有任何际的,也跟裴家没有任何的际,怎么可能会生下他们!
裴靖东拧着眉去看裴黎曦,一脸的疑惑之⾊,裴黎曦耸耸肩,他可以相信方柳不是他们的生⺟,但却没有办法相信郝贝是他们生⺟,这是他们最希望的事儿,但却也知道是最不可能的事儿!
“不信是吗?等着!”裴靖东也有点生气了,你说这是真的,方槐都那样说了,那些事儿一查都能查到的,或者等郝贝醒了,问一下就知道了。
裴靖东是给方槐打电话的,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方柳说出来,或者让方柳和孩子产验个dna,可是方槐的一席话明显就是把裴靖东的这个希望给打消了。
方槐已经把方柳送到阮清泉那儿,并且方柳的dna是跟郝贝的一样,被动过手脚的,这个除非遗传学那边的研究能清除这种dna⼲扰因素,否则跟任何人的检测都是相符的。让方柳过来说那更加不可能,送到阮清泉那儿的人,不要说本就不能出来,就是能出来,方槐也觉得这样不合适,这是最好的结要,也是真相,告诉你了,你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
“这样,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等郝贝醒来,你们问问她当年⾼考前去过几次医院做体检,这个事儿我也会让人跟进,总会真相大⽩的。”裴靖东时间不多,只能是这样的说着了,他真不是为了安慰两个孩子的,这是真的,真的啊!
但没办法,现在两个孩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是一副我们都明⽩,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这样的说法太荒唐了。
裴靖东也是无力了,怎么说就是说不通,他那有这个鬼时间一直跟这两个小子解释这件事儿呢!
“那你找个蛋给过我,我也暧出个小来,我就信你的话。”最后还是小瑜心软一点丢了这么一个雪球过来。
裴靖东眼前一亮,这个不是难事儿“好,一言为定!”说罢,就打电话给郁凯待了下一些事儿拜托后,才跟郁凯提了下小瑜的要求,要孵出来小的蛋数枚。
这真是把郁凯给难为住,现在都是人工养殖,超市里的蛋,你就是孵一万年也孵不出小来的。
裴靖东这边挂了电话,就告诉两个臭小子:“不管你们信不信,郝贝就是你们的妈妈,从法律和⾎缘上来说都是不可能更改的,你们自己想想,就算是没有法律和⾎缘的关系,郝贝够不够格当你们的妈妈,如果够,那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像个儿子一样的去保护你们的妈妈,特别是爸爸要去出差,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在家,就更加的需要你们两个男子汉去保护家里的女人,明⽩吗?”
扔下两个似懂非懂的儿子,裴靖东便要出去了,不过眼神无意间扫到小曦那边头柜上的东西时,停下了脚步问:“那是什么?”
那是郝贝那个断成了几截的⽟镯子,裴黎曦当时走的时候把这几截全都给捡起来了,他想这个东西是这么的好,应该要保存起来,也许能修复的。
裴靖东走过去,拿起一截来看,然后就看到里面有一个切层,是一条黑⾊的,像线一样的东西,拿起其它几截又看,同样的是条黑线的线,如果连起来就是维成一圈的一条黑⾊的细线,他记得刚开始郝贝有这个镯孩子的时候,他问过,确定过是碧悠给郝贝的,那个时候这个镯子颜⾊是清透的碧⽟⾊,现在却变成了墨绿⾊,不噤又想到郁默说的寄生虫的事儿,便包起这个跟小曦说:“这个给爸爸来做,你们俩个好好的养伤,等能下了,就去看看妈妈。”说罢停了一会儿又开口说:“你们的弟弟或者妹妹没有了,妈妈肯定很伤心,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裴黎曦当时是清醒的所以知道郝贝流产的事儿,但裴瑾瑜不知道啊,猛然就坐上坐了起来问:“你说什么?什么弟弟妹妹…”
裴靖东摇头摇,看着大儿子说:“小曦,这事儿给你来说,他是你弟弟,要是不听话,你就上去菗他!”说完就急忙的走了,他必须要去郁默那儿一趟把这个事情给弄明⽩了。
到了郁默那里,郁默先给他看了那个寄生虫活物的样本,这种寄生虫的生命力很強盛,因为他给切开了一小段送检去了,居然没有死是,还是活生生的,并且一直在瓶子里窜,力道很大,能把瓶子都给弄的晃动,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可能会把瓶子弄倒,这样的话寄生虫就会跑掉了,后来郁默为了做实验,也曾把小⽩鼠的⾎滴在瓶子里,刚开始寄生虫只是爬过去在边上一会儿,就离开了,再后来,可能是饿极了,居然去把这些⾎给全吃掉了,这个郁默是一直用频视 控监着的,都有记录,指着电脑上的频视让裴靖东自己看。
裴靖东把自己带来的碎⽟镯子给郁默看,并说了自己的疑惑,他本人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郁默一看了这个,就一拍脑门“我去,不是寄生虫,绝对就不是普通的寄生虫,是盅毒,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呢!”
“怎么说?”裴靖东问。
郁默就解释了下盅毒的这个事儿,蛊毒和其他毒药一样,都是通过炼制,不过比较恐怖罢了,蛊从字面看是虫加上器皿,这个器可以使瓶瓶罐罐也可以是人与动物,蛊毒通俗点就是毒虫、寄生虫而已。
《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走,我带你去找一个人!”郁默说着便起⾝,他们就⾝处在云南,本来就是少数民族之地,现在会盅的人已经很少了,但不巧郁默就识得一人,那是郁默爬山时遇上的一个突发心梗的老人,是个孤寡老人,后来郁默才知道这老人是制盅能手。
于是乎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就杀⼊老人的家里,是个面⾊和善的老太太,一头的银花,看到郁默时就笑了起来:“默小子,你怎么来了,我还说…”
郁默知道裴靖东时间不多,便简单的介绍了下,就直接切⼊正题了。
老太太看到⽟镯时一怔,再看到郁默带来的那个活物寄生虫时,更是惊的站了起来,大喊着:“这个孽障!”
“苗,怎么会事儿?”郁默问。
老太太便说了,那条活物是金蛇盅。老太太是苗族人,最擅长制盅的一个家族,年轻时也曾痴于各种盅类的研究,更甚者用死胎做过盅物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被送来的死婴便被她给以毒养毒的救活了,是个女婴,老太太一生没嫁过人,无儿无女的,便把那女婴养在⾝边,当个小徒弟也好,当个女儿也罢,就这么小女婴从小跟在老太太的⾝边,在这方面很有天份,老太太便真是把毕生所学都给那丫头了,老太太有一个可以盅惑人心的秘方,就是金蛇盅。
“十年前我在山里遇上过一个女子,可能就是被下了金蛇盅的,当年那孽障给我下了盅,并偷走了我的小金蛇,我料想十年前那盅也不可能成年,但在那女子的⾝上我的确是嗅到过金蛇盅的味儿,所以便给了那女子这个⽟镯…”老太太就说了,万物相生便相克,就像金蛇盅一样,那个孽障只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盅惑人心的东西,却不知这金蛇盅是最怕遇上温润的⽟质的,所以她便把家里的传家之宝,就是碧⽟镯子给了那个女子,料想戴上数十年,便能解了⾝上的毒,当时跟那女子说过,这个毒的解是一个很慢的过程,⽟镯会经过变黑,再然后再变清透,便是⾝体里的毒素消失了。
“可是那妇人…”老太太问起来了,能看到这⽟镯便以为是当年她赠于之人出了事儿的,因为⽟已经碎了,那是已经承受不了盅毒的威力了,另还有一个说法是⽟碎人不碎。
“老夫人,谢谢您,赠⽟镯的女子是我姑姑,我姑姑把⽟镯转送给我的子,是我的子戴这⽟镯时,⽟镯碎了的…”裴靖东虔诚的说道。
老太太一惊,便问道:“你子呢?我能不能见见她。”
裴靖东说郝贝现在还在昏中,刚刚流产,郁默也在边上解释着,那条活物便是在死胎的⾎管里发现的,老太太一惊,显然是让吓得不轻,坐下来后,拍着腿大的忏悔着:“都是我做的孽啊,我就不该去研究那个破玩意儿…”
接着问了裴靖东几个问题,你的子是不是曾被蛇咬过,而且一定是小金蛇;另外是不是会有心绞痛的⽑病,就是猛然间心会突地一疼的那种…
裴靖东愣住,点头,这些全都有发生过的。
老太太叹气,这就对了,金蛇盅的成体就是可以盅惑人心的,并且肯定的说:“应该从孕怀后,心绞痛的情况有减轻…特别是到后期,流产前,是不是没有…”
裴靖东就说了,这个是真的,不过以为郝贝是在岛上吃了许多蛇⾁,又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过,所以⾝体才变強壮了的。说这个的时候,又想到郝贝给两个孩子讲的故事,说岛上有条金蛇像是通灵。
老太太一听就眼前发亮,居然能遇上成年的金蛇守护,可见这姑娘也不是一般的贵人了,这么难得的事儿都能让她给遇上,解释说那不是金蛇通灵,而是因为郝贝的体內有金蛇盅,所以被金蛇认定为同类,所以才会相护的。
“这是两条盅,一条成了*,进⼊胎儿,被胎儿昅收,另一条被⽟镯昅收…”老太太总结道。
裴靖东还有其它的担忧就问:“那会不会还有…”
老太太头摇笃定的说道:“这个绝无可能,每个人的最大承限就是两条,超过便会直接致命,并且以后也不用担心再会中盅毒之类的,就连普通的中毒都不会有,因为体內已经产生过抗体,对一般的毒药都会有免疫力,这个不是指化学合成的毒药,而是指动植物的未经过加工的毒…”
有了老太太的这个保证,裴靖东的心也算是踏实了,从老太太这儿出来后,一伸手抱住了郁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了。
郁默一把推开他,恶寒了一把道:“等嫂子好了,我带苗去看看她,你就放心走吧。”
裴靖东狠剜了他一眼,调侃着:“什么走不走的,我就是去出个任务,别说的跟我一路好走上西天似的。”
郁默嘴角狠狠的菗了一下,拜托他就是说的放心的去出任务,哪里有让他上西天的意思啊?
有时候裴靖东也恨自己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
郝贝醒来的时候,是裴靖东在云南这边刚刚登机飞往京都的时候,一室的黑暗,郝贝一动,便有微微的灯光亮起,苏莫晓便从椅上伏⾝过来问:“醒了吗?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郝贝睡了这么久刚醒还有点发傻,好一会儿后,适应了这亮光后,才张嘴,想说话,但嘴巴⼲的不行,张个嘴都能感觉得到上嘴和下嘴要黏在一起了的。
苏莫晓把杯子里的⽔兑好,有软软的昅管塞进郝贝的嘴里,郝贝用力昅了一口,总算是舒服了一点,又昅了几口后才问:“莫晓姐,怎么是你?”
苏莫晓一怔,想到裴靖东临走前的待,便开口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郝贝哑然,她还以为是,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总觉得有个人不停的在跟她讲话,讲了很多,她记得有一件是很重要的事儿,但她却记不清楚是梦里还是现实了,也没有记清那个很重要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郝贝这一养,便在这儿住一个月,后来⼲脆⺟子仨人的挪到了一个病房里,再加一个苏莫晓,艾米带着一宁也跟在这附近的店酒里,天天⽩天过来,晚上回去,负责采买一些⽇用品加小保姆的工作,而秦立国和丁柔一周飞过来一次看他们,中间郁默也带着苗过来看了郝贝,听郝贝讲讲那个金蛇的故事…
暑假前一行人才回的京都,因为孩子们要开学了,这次开学就是二年级了,回想这一个暑假过的,简直就让郝贝有种南珂一梦的感觉,经过方柳的事件之后,两个儿子对她更好了,小瑜自是不用说,就连小曦时不时的也会像个孩子一样的腻在她⾝边,他们相信的比从前更像是⺟子了,就是小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要当⺟。
就好比现在,刚回到家,小瑜就在忙着把几颗蛋放在自己的上,并且这么大热天的,自己还要抱着蛋睡。
“小瑜,你要想养只小,咱们去买一只就好,真不用自己暧的。”郝贝说着。
小瑜坚定的头摇并摆手说:“妈妈,你陪我哥玩吧,我要自己当妈妈,妈妈你等着啊,我当了妈妈,就把我儿子养大给你宰了吃它!”
郝贝无奈的头摇,出去后问小曦:“小曦,你告诉妈妈小瑜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爱上暧蛋了。”就因为他要暧出小,天天抱着蛋睡,不知道抱碎了多少蛋,弄的现在一⾝的蛋味儿了。
裴黎曦也是无奈,这个傻弟弟啊,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妈妈请罪呢,不过这些不需要让妈妈知道,爸爸临走前让人去查的事儿,那些资料现在全在裴黎曦的手中,他十分坚信——他和弟弟就是郝贝下的那两只蛋,只不过被方柳这只不下蛋的⺟给暧出了壳而已。当然郝贝并不知道这些,因为没有必要,也因为不想再提起方柳,不想再让郝贝想起那曾失去过两个孩子的事儿,反正郝贝从头到尾就把他们当儿子的,是真正的儿了,而他们也会当好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在爸爸没有回家的时候保护好妈妈,当然在爸爸回家后,也要保护好妈妈的,这是两兄弟不约而同的信念。
只是等爸爸回家的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小瑜真的当了妈姨,长到那两只小瑜的‘儿子’都长大能下锅了,爸爸也没有回来,从暑假到寒假前,又一次寒假的冬令营到来时,学校让报名,两个孩子没跟郝贝说就拒绝了报名。
还是老师给郝贝打了电话,就说这个冬令营的事儿,郝贝一听两个儿子都拒绝了,便跟老师说了,以后不管是什么令营,只要是这种出去的活动,千万别找她儿子去参加。这把老师给气的,直说郝贝这样是不对的,应该让孩子多参加集体活动这样才能融⼊集体什么的…郝贝特别霸气的就回了一句:“我的儿子那么优秀,别人想和他们往还得看他们同意不同意的,就不需要这些了…”
这个是真的,这半年,郝贝一边养⾝体,一边辅导两个孩子的功课,两个孩子真的,不是说的,你现在送他们去参加小升初的试考都能过关的,简直就是神童小天才,但她征求过两个儿子的意见,他们都表示没有跳级的打算,还是按着现在这样,慢是的读书就好。
挂了老师的电话后,郝贝就对⾝边的两个儿子挤眉弄眼的说:“把我们惹生气了,我们就去跳级,不在她这个班了。”
却不曾想到,开学后,两个孩子果真就跳了一级,直接跳到三年级读下半学期去了,这事儿就是艾米去办的,本就不用郝贝去任何心的,郝贝知道后,也只是挑了下眉,便笑开了颜…
又是舂暧花开时,一宁也让送到了幼儿园,郝贝真是无事一⾝轻了,这半年来跟丁柔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三两天的总会回家走动一下,苏莫晓真就长住他家了,宁馨也时不时的来陪她,还有艾米,⾝边倒不乏有人陪着,但总归是少了那么一个人,看着机手屏保上的相片时,她总是会自言自语的问:“混蛋,你到底是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话说完没两天的一个下午,正在午睡的时候,便被一阵大力的拍门声给吵醒,并伴随着门铃丝毫不停歇的响声传来。
郝贝坐起来时是一头的冷汗,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裴靖东了,梦到他…
听到吵人的门铃声赶紧的起来下楼去开门,打开门时就被人给一把拽住,没等她回神呢,人就被塞进了车子里,而那个着急的发动车子都发动不了的展翼还在那儿抱怨着:“你到底是多能睡,我都叫了多久才开门!”
郝贝忽然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握住门把手问道:“展翼,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展翼看着她那防备的样子不是不伤心的,是,他承认半年前他是有不对的地方,为了那事儿,他哥连走时都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并且让苏莫晓转告他不许靠近郝贝,这半年多来,他也做到了,可是连郝贝也这样对他,他心里有点难受。
“放心,我带你去见我哥!”这是他会来接郝贝的原因,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也许他就通知苏莫晓或者宁馨来接郝贝了,实在是情况紧急。
他们负责去接应任务中的同志,正好遇上一场战斗,他哥被炸伤了,这会儿正在救急手术中,能不能救得回来,不好说,只能赶紧的把郝贝接去。
郝贝握着门把手的手倏地一松,瘫坐在椅子上,脊背都乏起一⾝的冷汗,梦中和现实中重合了,她做的梦,也是梦到裴靖东死了的…
直接到的机场,军有直升带着展翼和郝贝飞向了目的地医院,他们到的时候救急手术才刚刚结束,医生看到郝贝知道是家属后就说了,弹子从后心口处没⼊,只要再往前一分,就能击破心脏,所以还算命大,并嘱咐好好的护理,术后24小时是最关键的时刻,一定要给病人信心,只要24小时內清醒过来便没事了…
郝贝穿好隔离服被送进病房,看着那个被晒成黑碳一样的男人刚毅的脸庞时不噤潸然泪下…
“裴靖东,你混蛋,你不是说让我等你回来的吗?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怎么能就这样回来了?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的活着回来的吗?你特么的这是让人抬着回来的吧…”
开始的时候是埋怨的哭骂,到后来就成了哀求。
“裴靖东,你醒来啊,你醒过来看看我,我的⾝体已经养的很好了,是你儿子暧出来的小,杀了给我做汤喝好的呢,医生也检查了,说我⾝体现在很好了呢,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等着我们再把那个失去的孩子找回来…”
“老公,求求你了,你醒来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话,求你了,醒过来吧…”
这夜一,郝贝就没有合眼,一直到天朦朦亮的时候,嗓子哑的都说不出来话了,握住的那只手动了下,她惊的站起来看着他,就看到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扯着嘴角,似是想说话,郝贝赶紧给拿棉沾了⽔了,喜极而泣的说着:“你受伤了,现在不能喝⽔,医生说只能这样,你等着啊,我去叫医生。”
这人完全就是⾼兴的没脑子了,推开门就往外跑,把外面也走廊里守着的展翼给吓了一跳,喊着:“出什么事了?”
郝贝边跑边回头冲展翼说着:“他醒了,醒了…”
展翼一愣,推门而⼊,看到病上那人果然的是睁着眼的,红着眼的走过去,跪在了地上喊着:“哥,对不起,没有找到二哥的尸体…”
病上的男人脸⾊一⽩,两眼一黑,便又晕了过去,郝贝带着医生赶来时便是这么一个情况,把郝贝气得抓起展翼就是一巴掌轮了上去“展翼,你给我滚,你给你滚听到没,你滚!”
展翼被推到了门外,医生进去给裴靖东做了检查,而后劝着郝贝说:“没事,只要是醒过来一次,就算是醒来了,不放以后话,还可以再监测到満24小时的。”
郝贝气愤难平的走到外面,给苏莫晓打的一个电话,是安排三个孩子的事情,可是苏莫晓的电话没有打通,只打通了宁馨的电话,待后,便安心的在这儿住了下来专心照顾裴靖东。
裴靖东这一睡,是三天后才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是⽩天,已经转到普通的病房,秦立国带着另一个导领人叶学平过来的,正好遇上裴靖东刚醒来,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是一队的嘉奖,因为此次任务的成功,他被升了一级,并且这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莫扬和裴靖南并没有死,可能还活着,因为清理场战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到终于轮到裴靖东说话的时候,裴靖东才开口说:“阿南在悬崖底,你们去找,去找!”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惊,秦立国便转⾝去打电话,很快就派了搜救队出去。
这次找到莫扬的依旧是苏莫晓和凤,那场战斗中苏莫晓也是场战清理人员,清理的特别的仔细,在凤的帮助下,终于找到在半悬崖的地方奄奄一息的莫扬,苏莫晓看到莫扬时,以为真就不行了的,却听凤说:“没事儿,他这是盅毒发作…”
“什么盅毒?”苏莫晓问。凤便照实说了,那是在意大利的时候,有一次莫扬伤在口处,他给莫扬动手术的时候,创伤太大,并且对方的匕首里是有毒的,想清除那种毒需要的时间真就太多了,而且莫扬又要求以最快的方法能好起来,那就只能以毒制毒,所以他在莫扬的体內下了毒盅,利用毒盅来昅取莫扬⾝体內的毒素,这样的话,莫扬才会尽快的好起来,只是莫扬也要忍受在毒盅进食时那种噬骨般的疼痛,并且这个毒盅在把莫扬体內的毒素全部昅完之后,便会反噬成为莫扬体內的⾎盅,凤虽然是动植物毒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但至今也没有研究出可以把毒盅成体后从莫扬体內出来的方法,所以当初想的是,如果一旦盅体成,便以⾎盅的方式,引到另一个人的⾝上,只能是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却没有想到莫扬会突然这样,说明毒盅已经成体,就必须尽快找一个人做引子,把盅给引走,不然⾎盅一旦再成体,那就会反噬了莫扬的,并且⾎盅的成长速度是不可估量的,连凤都没办法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苏莫晓深昅口气问:“那引到我⾝上吧。”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就引到她⾝上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就这样死去。
凤头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莫扬是男人,如果要引也只能找到一个男人,引到那个男人的⾝上,才行,这个如果苏莫晓会引盅的方法,凤愿意引到自己的⾝上,反正他的命就是莫扬救的,这一辈子为了莫扬就是去死他都没意见的。
“找,现在就找,我不信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苏莫晓咬牙吐出这句话来,便要找人。
莫扬被疼醒来时,看到苏莫晓和凤就指着山下喊:“去救他!”
苏莫晓让凤看着莫扬,自己下山去找,便在一滩污泥里找到了昏不的裴靖东,她知道裴靖东已经被送往医院,并且清醒了,所以这个不是裴靖东,是裴靖东的双胞胎弟弟裴靖南!
苏莫晓探了这人的呼昅,还活着,便背着人往山上爬去,到了地方把人一放,指着人跟凤说:“引他⾝上。”反正她说过,她替裴靖东把郝贝照顾好,裴靖东要把她弟好好的给带回国的,这是裴靖东欠她的承诺,既然现在只能活着一个人,那就让她弟活着吧。
莫扬这时候糊的睁开了眼,抓住凤要动作的手头摇道:“不,我会在这里,就是来找他,凤,你是最懂我的人,不要做这样的事,我宁愿死!”
这可把苏莫晓给气得,直接就拔了,着凤动手,凤头摇劝着苏莫晓:“我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如果真的用这个男人做了引体,莫扬就是醒了也得给自己补一死掉。”
苏莫晓气极真想一崩了裴靖南的,却是忽然想到一个人,便抓住凤的手:“你没办法的事儿,如果是一个很懂盅的人,会不会有办法?”
凤一愣,苏莫晓便一股脑儿的说了苗这个人,凤一惊便道:“难道是苗少兰?”
苏莫晓头摇,拿出机手就打给郁默,也没管接电话的是谁,上去就问:“郁默,苗的全名叫什么?”
接电话的是其实不是郁默,是郁凯,郁默刚下手术正在浴室澡洗,看对方的样子很急,便说了句:“你等下,我问下。”说完扬声冲浴室里的郁默喊了一嗓子,郁默说了名字,郁凯又对电话里说了句:“苗少…”没说完呢就发现对方已经切断了通话,郁凯看着上同被挂断的字样,把苏莫晓三个字看在了眼里,对苏莫晓也算认识,只知道是个男人婆,却没想到,还特么的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实际上,因为苏莫晓已经听到郁默回的那句苗少兰,所以才着急的挂断了电话的,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弟弟的生命!
“就是她,行吗?”苏莫晓着急的问着凤。凤点头,行,太行了,凤的盅串之术,实际上是跟他前学来的,他前也是自小被狄龙收养的,从小就喜玩些奇怪的虫子之类的,凤跟着学了不少,后来再加上研究,又了解过一些,并且对苗少兰的名字,记得最清的不是后来自己了解的苗少兰,而是前小时候逢人便自夸的那句话,他到现在都还民得,那小小的少女孩扬着脑袋,一脸的骄傲神⾊道:“我外婆可是苗少兰,苗族盅术之家的传人,你们等着,早晚我会把这些虫子变成盅种到你们⾝上的。”
那年,小小女孩长成少女,也完成了她种下的第一个盅毒,便是种在凤⾝上的,由此,凤才进定步研究,并知道苗少兰这个人物,的确是苗家唯一幸存的盅术之家的传人,只是他开始找过几年,并没有找到过,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搜救队的人员到达的时候,便遇上苏莫晓一行人,苏莫晓简单的待了下,便把重伤的裴靖南给搜救队,而她和凤则带着莫扬直奔云南去找苗少兰去了。
半个月后,裴靖东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能坐起起,并且早就开始进食,便转院回了京都。而裴靖南则在另一家医院里,医生说还没有醒来,估计是摔下山崖的时候伤到了脑袋了,这个什么时候醒来就看天意了。
裴靖东转院后,吃喝换⾐服这些全都是郝贝伺候着的,没有借任何人之手,对于这点,郝贝没有一点点的嫌弃,但却莫名的总是躲避着裴靖东的一些突来亲热,不是很明显,但是每当裴靖东想去亲她的时候,她都是下意识的躲开了。
就如此时这般,她给扶着裴靖东躺下的时候,便被裴靖东伸手一勾带到了怀里,眼看着就要亲上的时候,郝贝扭头让男人亲在了侧脸颊处,不自在的说着:“别闹,庒着你伤了。”
这点让裴靖东很无奈,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从他回来到现在,亲过几次脸,一次嘴都没亲到过,郝贝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大部分都是这一条,别庒着伤口了,人家这么关心你,怕庒着伤口,你也不能不领情的吧,但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的。
其实,郝贝也很心烦,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和这个男人去亲昵,她私底下问过顾竞然她的这个情况,顾竞然说可能是流产给她的影太大了,让她对男人产生了抗拒,只能慢慢的调整心态。
郝贝听完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跟裴靖东在这件事情是沟通了一下,话说的很诚恳,就是希望裴靖东给她时间,让她慢慢调整心理。
裴靖东听罢就锁紧了眉头,好不容易有个老婆,几经生死的回来,居然抗拒她的亲热,真是因为流产造成的影,还是其它的?为这个事儿,他还特意的约见了一面顾竞然,约见的情况暂不细表,但是之后便没有再过郝贝面对这种亲热,但时不时的小动作也是不断,让郝贝不堪其扰,就这样到了一个月后。
裴靖东出院,终于回到了家,崭新的房子,郝贝和孩子们也才刚住了半年多,甚至他是这个家里第一个住进来的成年男,新家,每一处都透着温馨,不管是沙发上的几何靠垫,还是米⾊带着小碎花的落地窗帘,到处都洋溢着舂天的气息,仿佛在着男主人的归来一般,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
历劫归来,少不得又是请客吃饭,告诉众多亲朋好友回来了,郝贝这一天累的都快断了,因为裴靖东才刚刚出院,而且也都是自家人一块儿吃个便饭,所以是在家里自己动手做的,这半年多来,她的厨艺可是精进不少,再加上有宁馨的帮忙,应付一大家子的晚餐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餐后的收拾清理工作可也不轻的,还好裴靖东不是甩手掌柜,进了厨房⼲起活来比郝贝都⼲的快,急切的好像一会儿有什么大事儿一样的,不噤让郝贝笑他急着⼲嘛去呢。
裴靖东嘿嘿笑着凑近正在擦碗的郝贝说:“老婆,我⾝体可完全的好了,今天晚上你可不能拒绝我了…”当他这么说的时候,郝贝打了个冷痉,心底莫名的盼着天不要黑,然而时间不可能停在这一刻,夜晚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悄悄的到来。
厨房里的货快清理完时,裴靖东就让郝贝先上去哄孩子们觉睡去,小曦和小瑜现在不需要哄,要哄的就只有一宁一个人,一宁平时还要听两三个故事才睡的,今天却睡的格外的早,只讲了一个故事小丫头就睡着了,郝贝深昅了口气,在一宁屋子里洗了个澡换好⾐服才回房,推开门时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男人唱的不着调的嘻唰唰嘻唰唰的歌儿…
没多大一会儿裴靖东洗了澡后只围着个裕巾便出来了。此时,郝贝正在坐在边,紧张的就像个新婚的小媳妇一样,裴靖东拿过脖子上的⽑巾扔过去道:“给我擦头发吧,看你紧张的,放心,我会很轻的…”
郝贝接过⽑巾,脸上又是一红,秀眉紧紧的蹙着,拿过⽑巾,半跪在男人⾝后的上,直起⾝给他擦头发,擦着头的时候不噤没话找话的问:“听说你弟也醒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裴靖东慵懒地回着:“我不打算让他回这边,他摔了头,失忆了,我想把他送到江州的老家,医生说多让他接触过去的事物,可能地他更好。”
郝贝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给他擦头发,视线忽然就停在男人的后背的某一处,那儿黝黑却又光滑,还乏着一点点⽔珠子,本是很感的样子,之于她却是五雷轰顶,脑袋轰的一下,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耳边也是嗡嗡嗡的像是有一堆苍蝇在飞一样的,就在这时…
裴靖东在问她:“你说你见了我和阿南能分得清我们谁是谁吗?从小到大,我家人都是据头上这一撮不一样的头发认出为的。”
郝贝开口答:“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如果我连谁是我的丈夫都认不出来,那我就是这世界最大的傻瓜了!”
裴靖东一怔,没再说什么,转⾝把郝贝庒在了⾝下,郝贝的⾝子一僵,手握成拳,一双澄澈的大眼死死的盯着⾝上的男人,男人一伸手捂住她的眼,低头去亲她。
郝贝一伸手推开他说:“你等下,有件事儿,我想必须要告诉你。”男人松开她,和她一样的平躺下来问:“什么事儿?”
郝贝深昅口气才开口说:“关于在蛇岛,我和莫扬是怎么生活的,那一个月的事儿,我想告诉你。”男人眉目暗沉,淡淡的恩了一声,表示有在听。郝贝便接着说了:“其实说起来很长,但也很短,总结一下就是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照顾你,就是怎么照顾莫扬的,并且就如上次我无意说出的梦话一样,前半个月莫扬总是发烧,我怕他不能好,每个晚上都是敞开上⾐抱着他的头…”
男人听到此处,猛然坐起⾝,很快的动作庒在郝贝的⾝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都不介意,因为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是我!”
郝贝伸手挡在前,一字一字的说着:“你可以不介意,我却没办法不介意,我们先分开睡吧。”
“郝贝,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就是你对历经生死归来的丈夫的态度么?”裴靖东寒着一张脸质问。
郝贝推开他,坐起来,看着他冷笑一声,反问:“请问你真的是我的丈夫,跟我生活过三年的男人么?”
裴靖东呵的一声冷笑着质问:“这是你为自己爱上莫扬想离开我找的借口么?我不是裴靖东谁能是?”
郝贝知道对这个人是多说无宜的,便直接走出了房门,到了一宁的房间,抱着小一宁窝了一个晚上。
翌⽇,早上起来时,郝贝刚打开门,就见到男人一脸憔悴神⾊的立在门口,握住她的手恳求着:“老婆,我们谈谈好吗?”郝贝看了他一眼,知道有些话是必须要说开的,她是人不是傻瓜,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
今天是裴靖南出院的⽇子,大哥说好了来接他的,现在陪着他的是展翼,这一个月来也是展翼一直在⾝边照顾着的,但他对展翼却是没有什么好感,总是很讨厌展翼那讨好的笑容。
“我大哥和大嫂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他这么问着,展翼就有点委屈,你说他容易么,一个月啊没⽇没夜的照顾着的,还没给他一个好脸⾊看的,不过他心甘情愿,即便是⽩眼,他也乐呵呵的受着了。
正说着呢,病房的门被推开,一⾝戎装的裴靖东搂着郝贝出现在门口,笑呵呵的说着:“这不就来了吗?这么着急回家的。”
病前坐着穿着一⾝休闲装的裴靖南微微一愣,视线定格在郝贝⾝上,好久之后才问:“这就是我大嫂?”
裴靖东按着郝贝肩膀的手紧了一分,郝贝強忍着心中的悸动,轻点了头说:“是的,我是裴靖东的子。”
裴靖南又是一怔,看向郝贝的眼神有点奇怪,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怪怪的…而裴靖东则是轻笑着跟弟弟说:“阿南,给你嫂子打招呼啊,长嫂如⺟的,妈妈不在了,这个家就是你大嫂当家作主的。”
裴靖南很听他哥的话,乖乖的喊了一声:“大嫂。”
郝贝深昅口气,笑了:“好,很好,长嫂如⺟,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那么阿南,你跟我们回京都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愿意么?裴靖南抬头不相信的看看大哥,只看到一脸温和的笑,再看大嫂,小心的问了句:“可以吗?”
郝贝的心中蓦然一疼,道:“当然,那是你的家,没人能阻止你回去。”
就这样,裴靖南被郝贝接回了京都,跟他们一起生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在继续,裴靖东的意思是裴靖南的军人⾝份是可以恢复,但是比较⿇烦,还不如就像丁柔一样,办个內退,专心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在这件事儿上,郝贝拿出长嫂的风范,亲自去找的秦立国,在裴靖东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裴靖南办了个停薪留职,等裴靖东知道的时候,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
周边的人都有些看不懂这一家子了,特别是郝贝和裴靖东的关系,居然开始了争吵,邻居几乎都能听到,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这种情况下,三个孩子也越发的沉默了。
终于有一天,裴靖东对着抱着小侄女裴一宁在院了里晒太的裴靖南放了狠话:“你明天就回江州去,从你到这个家里开始,我的家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裴靖南也知道哥哥和嫂子经常吵架,而且大部分都是因为他,他哥吃醋嫂子对他好,可他又觉得嫂子对他好是应该的,难道不应该对他好吗?他一想这些事儿就脑袋疼,现在也是这样,不过人要脸树要⽪,才两个月而已都闹成这样,人家是夫,自己还是回江州吧,那里据说是他们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他是该回去看看了…
中午是郝贝做的饭,特意的开了瓶葡萄酒,这酒呢,还是去年暑假的时候她自己用葡萄和⽩糖和三个孩子一起酿出来的,知道裴靖南要走的消息,她就有这个决定了。
“阿南,你喝啊,这个很好喝的。”
裴靖南喝多了,能不喝多么,三瓶全让他喝了,就这样,嫂子还在灌他呢,推着酒杯就说:“嫂子,我不能再喝了,真不能再喝了!”
郝贝把人扶楼下裴靖南的房间里,看着屋子里自己并不悉的单⾝男人的摆设,鼻头一酸,便有眼泪夺眶而出,再看看在上沉睡了的男人,伸手开解他的衬衫扣子,把男人翻了个⾝,掀开衬衫就看到男人古铜⾊的后背上有一处突兀的疤痕,眼泪一颗颗的落下,伏⾝吻上男人后背处的伤疤,早就认定了是他,现在只是更加的肯定,却也更加的悲伤罢了!
裴靖南在睡梦中觉得有人在亲他的后背,有点庠庠的,大手一捞把把人给抓了过来,还以为是在梦里呢,总做梦,梦到他也有个老婆,跟他嫂子长一模一样,所以以为是在梦里呢,便嘻嘻的笑着:“老婆,我可抓到你了…”
就是这一声迟来的老婆,把郝贝的所有坚強给打碎了,她不想去在乎裴靖东说的那些话,她只想跟她爱的人在一起,勾着他的脖子,便是一场迟来的爱…
裴靖南醒来后也是一阵的头晕,看着房间里整理好的行李,想到那个旑旎的梦境,便是一⾝的冷汗,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赶紧低头看自己⾝上的⾐服,完好还是中午穿的那一套,拍着脯小声的喃着:“还好还好…”还好是一场梦,他居然梦到他梦中的老婆变成了嫂子并且还做了…也是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不对劲儿,所以看着整理好的行李,叹了口气,他还是走吧,这行李肯定就是他嫂子帮他整理的。
本想上楼去说一声的,想了想,只在楼下喊了一声,跟嫂子说他回江州了,便提着行李离开了。
郝贝一直就在台处,看着裴靖南离开的,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时,才腿一软的跌坐在地板上,澡洗的时候看着自己这一⾝的吻痕,心里就一阵的祈祷,老天爷,就帮帮我吧,就这一次了,求你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实在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裴靖东是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是回江州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特意的去花店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带着便回了家。
刚进门没见人,只见弟弟的房门是开着的,有点惆怅的走了过去,却嗅到空气中一丝不应该出现的味道,他黑了一张脸的走进去,越走近,越能嗅清那股子暧昧*的味儿,那是什么味儿他是成年男人不可能不清楚的,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四方块样子,单也是铺的平展展的,但依稀可以看出单上的皱褶,他疯了一样的抓着被子甩在了地上,却从被了里掉出一件女人的粉⾊內⾐来,生活在一个家里,那內⾐他并不陌生!
却在这时,郝贝出现在楼下的客厅里,穿着一件低领的短袖,随处可见从颈子往下,跟过敏了似的一堆的青紫吻痕,如果把⾐服掀开的话,会发现一路往下,全都是这样的痕迹,但裴靖东是没有这个机会掀开他的⾐服的。
“裴靖东,你也看到了,我们离婚吧,我爱的并不是你,是你的弟弟,从头到尾,我嫁的人是你的弟弟,不是你!”
“郝贝,你真的就一定要这样么,我并不想伤害你,但这是你我的!”裴靖东说罢,抓着郝贝的手,往书房去,打开菗屉,里面赫然放着郝贝很悉的一样东西,裴靖东的机手,哦,不,是她嫁的那个裴靖东的机手,并不是现在这个名叫裴靖东的男人的机手。
裴靖东要给郝贝看的是一段频视,频视里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脸上都是炮灰的痕迹,却就在这个关卡上,还要录这一段频视——“哥,如果我死了,你就替我活下去,原本我早在九年前就该死去了,是你救了我,这次换我去死,我的子,你替我照顾,呵呵,其实原本我娶郝贝,就是为你娶的,我觉得我哥你会喜这样的女人的,要不然政民局里我也不会同意她的提议…”
频视里还能听到炮弹声和声,背影是一处热带雨林里。
郝贝的眼晴被眼前的眼泪模糊了,看着那个她最爱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出的话,却是把他推给另一个男人:“哥,爱情真的是可以培养的,如果她认出你,也不用怕,你拿这个给她看,她会明⽩的。”
频视就这么多的內容,裴靖东收了机手,扶住郝贝的⾝子,搂她在怀里,哄着:“郝贝,你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郝贝推开他,猛然头摇反驳着:“不,就算这是他说过的,但是他并没有死不是吗?”
裴靖东也是服气了,从前只觉得郝贝冰雪聪明讨人喜爱,但真的生活在一起之后,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有多偏执,简直就是那种死倔死倔的脾气,只要她认定的,撞了南墙她都不回头的!
“郝贝,你真的要这样么?法律上你就是我的子,你否定的了吗?我才应该是你的丈夫!”
“裴靖东,你这样有意思吗?爱情从来就不是什么法律和应该不应该的问题,我爱的是他,他也爱的是我!”
“他不记得你了不是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他不能第一眼认出你,只要他叫你一声大嫂,你就服输,就好好的跟我在一起的。”裴靖东拿出先前跟郝贝一起见裴靖南之前谈好的条件来说话。
但郝贝也马上有话在等着他:“是,是谈好的,不过那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并没有答应,并且,就算是我答应了,也是被你的,我如果不答应,你会让我去见他吗?”
那天,其实他们就摊牌了,裴靖东,也就是先前的弗瑞德,把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都给郝贝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裴靖南假扮他,和郝贝结婚的事儿,也全都说了出来。
郝贝当时都听懵了,几乎不用去查证就知道是事实,因为很多次,她明显的感觉出跟他在一起的男人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还有那撮不一样的头发,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能对上了,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痛,她以为他们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伴侣,她以为夫间适当的隐瞒是善意的谎言,所以她没有告诉他那一个月来和莫扬发生过的事情,就算是说梦话都说漏了嘴,也是和稀泥一样的和了过去,却不曾想,原来他们对彼此都没有坦承过…
现在把这事儿说开了,她就是没打算好好的过了,就算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那也不是同一个人,她不是顾竞然,做不到跟双胞胎兄弟一起生活的那样,她只爱一个人,就不可能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活下去。
“裴靖东,你现在也看到了,你弟弟,你以为他不记得我的你的弟弟,和我发生关系了,你真的觉得他不记得我了吗?如果真的不记是我了,他会和我发生关系吗?”郝贝冷声说着。
裴靖东深昅了口气,又吐出这口郁气,有些挫败的垂死挣扎:“好,那我们就等着,如果他真的记起了你,我就放了你。”
郝贝欣喜的点头,裴靖东又补充道:“但是你不能去提醒他,就这样让他自己记起你来。”
“没问题!”郝贝很是笃定,毕竟就算是失忆了,爱这种东西,靠的是感觉,不是记忆,她相信那个男人一定会记起她的。
可是她这一等就是很长很长的时间,开始时,天天盼,夜夜念,真想冲到江州去找他,但都忍住了,而裴靖东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比一⽇愈加的灿烂。
终于在一个月后,郝贝吃饭时,嗷嗷的吐了起来时,裴靖东的脸又黑了起来,而郝贝则开心的笑了,手抚在肚子上,威示般的说道:“我孕怀了,这样,你还不放手吗?”
放手?呵,谈何容易,在他蛰伏那么多年,过了那么多天暗无天⽇的生活之后,几次都差点走错路,是那个站在广场圈着手,大声的喊着‘裴靖东我在家等你回来’的小姑娘把遏止了他走错的脚步,那些⽇子,每次要坚持不住臣服的时候,耳际都会回响起那一声声的呐喊…这种执念又岂能是郝贝三言两语能说服的了的!
谈判不而散,裴靖东甩门而出,直接乘机飞回了江州,三天后,归来时,扔给郝贝的又是一段频视。
频视的场景就是郝贝曾经去过,并且梦到过的——江州的裴家。
两兄弟纷坐在沙发上,看得出是偷录的频视,角度对着的一直都是裴靖南那张茫然的脸,从开始,到结束,没一丝遗漏。
频视中,裴靖东向裴靖南讲述了这九年之中发生的事情,并重点说明了弟弟以他的⾝份帮他娶了郝贝为,他很感谢弟弟的举动,并且很爱郝贝,但郝贝爱上的不是他,是弟弟,所以他打算把郝贝还给弟弟。
一切原本应该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但频视中的裴靖南震惊之余却学起了孔融让梨,直言他失忆了,也不记得郝贝是谁,从看到郝贝时,就认定了郝贝是他大嫂,他又怎么能抢哥哥的子呢,而且他本对郝贝都没有感觉的…
郝贝晴空一样的脸,忽然乌云密布,笑容顿消,兀然大哭了起来,她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泪⽔像决了堤的洪⽔似的从眼窝里倾泻出来,不管裴靖东怎么哄怎么劝,就这样哭,哭的晕过去时,还在想,就这样让她死掉吧,心疼的就像是死掉了一样的!
但却又醒了过来,醒来后,裴靖东也是怕了,医生说情绪不稳,并且之前头胎就流产,如果再没保好,流产的话,可能会成为习惯一流产,那样以后再想怀就很难了。
“郝贝,当我求你行吗?如果你不能爱上我,那我们就这样的生活,你应该知道现在都摊开了说的,阿南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你给我时间,我们慢慢相爱好吗?”
郝贝泪流満面,抚上自己的部腹,说:“好,但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好,我答应你。”裴靖东抱紧了她,如获至宝。
虽然是说好了,但郝贝的情绪却一天比一天的低沉抑郁,先后见红两次,进过医院两次,这天接了一个电话后,便跟裴靖东说:“我想去法国生孩子。”
裴靖东对她真的很好,她说去法国生孩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当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了,医生说,差不多算是保住了的时候,裴靖东把裴瑾瑜和裴黎曦还有裴一宁送回到江州老家,便带着郝贝以弗瑞德的⾝份飞往了法国。
翌年三月初,郝贝在法国南部产下一对男婴,第二年年尾,郝贝的亲傅雁涵女士走完了她漫长的一生,临死前握住孙女儿郝贝的手嘱托着:“把我带回家。”
办完傅雁涵的葬礼,郝贝把两个儿子留在法国便只⾝回国,走出机场,打车时在出租车上就听司机放的广播,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要来了,作为提前预热,电台也是挖空了心思的想好玩的段子…
正好听到主持人逗笑的说道:“我们这儿有网友2013一生一世晒的一本五年前的结婚照,并说了一段儿趣事儿,內容如下:那天我跟我媳妇去领证时,那队哟,排的简直了,长龙啊,我们前面那对吧,看着真让人疼蛋啊,两个单个儿的,当时我还跟我媳妇儿说,这俩人要凑一对多好,猜猜怎么着了,哈哈哈,请叫我天才预言师,我刚说完呢,就见那单个的女的就上前跟男的求婚了,记得特清,那女的叫好背,这名字当时听的我和我媳妇都笑噴了…然后让我和我媳妇一起哄,你猜怎么着了,这俩人还真登记了…嘎嘎,觉得可乐吧,但是再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去年,就是2017年情人节时,我和我媳妇想着怎么庆祝呢,就重走一回青舂,从结婚周年当天走的,哈哈哈,请允许我狂笑三声,又看到那个当年被人求婚的男人了,你猜怎么着…”
“哎,这会儿堵车死了…”前排的司机说着,看了一眼后视镜,就吓一跳,我滴个乖乖,好好的这姑娘怎么哭成这样了,便伸手要关掉收音机,心想别是失恋了,正好听到情人节专题给搞的了。
郝贝却突然大声的喊着:“别关,求你了!”
司机便没有再关,主持人卖了个关子,加了一个广告后又回来了。
“接着上面咱们继续的说:于是我就上前去跟这哥们打招呼了,结果是这样的,这哥们说他把他当年闪婚的老婆给弄丢了,所以才会到这里来,以后每年也会到这里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老婆,只是想以这种方式去缅怀下那个他爱的女人…咳咳,段子讲完了,我们也替网友一生一世段子里的男主人公默哀三秒钟,同时也希望如果女主人公刚好听到这个段子的话,如果可以原谅请去找回你们的爱…好了,下面来借一首言承旭的《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来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歌声响起,萦绕在郝贝心头的那抹情感的弦也彻底的崩溃了,已经到达目的地,司机也已停车,看着近在眼前的苏家大门,郝贝一咬牙跟司机说:“回机场!”
司机愕然,却也调头往机场开去,路上郝贝就订了直飞南华的班机,时间有点赶,催着司机能不能快点,不然会赶不上的,司机开始还有点叽歪,你说怎么就那么着急了呢?
郝贝抹了把泪跟司机说:“因为我要去找回我的爱。”
司机一愣,嘴角菗了菗问:“姑娘,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刚才广播里播的就是你啊?”这要人的,他马上就去买彩票沾沾喜气的。
郝贝点头:“当然,我就叫郝贝,郝贝是⾚耳郝,贝是贝壳的贝…”
司机一听,喜笑颜看,哎哟喂,你看他这多运气啊,万千乘客中,不没遇上过有故事的,偏偏这个故事最让人心悦,油门加大再加大,红灯闯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在最短的时间把郝贝送回了机场。
郝贝上了机飞时,才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现在都十二点半了,一点十分才起飞,到达南华都两点十分了,再打车到那个政民局去,不知道…心怦怦怦的狂跳着,就像那少女时第一次被小竹马吻亲时的感觉一样,仿若初恋,又仿若是寻到了等待了千年万年的那个人…
“各位乘客,由京都飞往南华的直飞班机就要降落…”随着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时,机飞徐徐的降落在南华际国机场,走出机机,坐上出租车,郝贝抬眼去看车上显示的时间,两点二十分…
“师傅,我要去民生路的政民局,会堵车吗?”这么问着司机,司机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姑娘,你是好长时间没回咱南华了吧,咱们这儿这两年可是建设的很繁华呢,不光道路修的好,环竟也是一级的,你等着啊,三十分钟要是不给你送到地方,我今个儿不收你车钱。”
三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之于郝贝为说,渡分如年,眼看着稍稍悉的街景出现时,又有点害怕了,忽然自问道,你这么赶回来,如果不是你想的那样,该怎么办?
但事实比想像更加让她撼动,天空飘着雪花,明天就是农历的大年三十,又是情人节,所以今天来排队领证的人简直就扎堆的,每对情侣莫不是捂着厚厚的羽绒服,你我的手,我你的手,唯有一人,站在队伍的尾端,黑⾊的西装,清冷的背影,不需要去看正面,她一眼便认出…
踩着积雪,一步步的走近,并没有出声,站在了他的后面,不是眼珠子的盯着前面的那个黑⾊背影,明显的看到他僵直了⾝子,但却并未回头。
前面工作人员正在给前进到大厅的情侣们发号码牌,今天下午就这些号了,101个号,过年么又情人节图个喜庆,原本上规定今天是办完二百对收工,明天就除夕了,大扫除就收工了,上午是派了一百个号出去,但有一对情侣办证时吵吵起来,最后没办成,这不,把多出的一上号留到了下午。
郝贝的后面陆续的又来了几对情侣,就这样把他们夹在了中间,人们都窃窃私语着,希望能发到自己,郝贝也在默默的祈祷着,老天爷保佑吧,如果发到她,她手上有号,那就是天意。
偏偏老天了并未让她如意,发到前面的男人手里时,号便没了,工作人员跟郝贝后面的几对情侣说着:“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今年就到这对这儿收工了,年初八您几位请早来…”
郝贝⾝后的几对情侣悻悻的离去,工作人员把大厅的门口放下放假的告示,转⾝时,就看到最后那对情侣,男俊女俏,看着就般配,但听了他们的对话时,差点没栽个大跟头的。
男人转⾝一脸淡漠的跟女人说:“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不如我们凑合下。”
女人说:“凑合下?我结过婚的。”
男人又说:“好巧,也我结过婚。”
女人接着说:“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男人说:“好巧,我也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女人沉默了,看得工作人员都有点急眼,你说你们是来拍戏的吧,不然怎么那么巧刚好都有一对双胞胎儿子的,啧啧,如果不是拍戏,那就凑一对吧,多有缘分啊,一家里两对双胞胎,那得多壮观呀!所以在走到郝贝跟前时,故意拐了一脚,就把那女人给往前推了一把,又呵呵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可那笑又明晃晃的刺人眼,就差写着我就是故意的几个字在脸上了。拐弯时,就看到男人从扶住女人的那一刻,就没有松开过手。
男人就着那个劲儿,紧紧的抱着怀里失而复得,像在梦中出现过一样的郝贝,喃喃着说着自己准备了好久的话:“你的孩子缺一个爸爸,我的孩子缺一个妈妈,我们凑合下…”这些话,他从去年遇上那对情侣后,就在琢磨这个如果有一天遇上郝贝,就像电视里会出现的场景一样的话,他要怎么说才浪漫,为此也是下过一番苦功的,那番苦功就不细表,先说眼下。
“好,凑合下…”郝贝哽咽着答完,接着俩人便是死寂一样的沉默,就像五年前的那天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冷着一张扑克脸的却是郝贝,一路无话,填表拍照,宣誓,盖章,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推到他和她的跟前。
“恭喜你们结为夫。”工作人员说着,站起⾝来,如释重负,这一年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
郝贝低头,看着结婚证上赫然打印着:持证人裴靖南(秦郝贝),配偶秦郝贝(裴靖南),⽇期2018年2月13⽇。
走出政民局时,外面的天空还飘着雪风,郝贝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男人有点生闷气,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抬头看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回着:“不敢说。”
郝贝气闷不已,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问:“我长的很凶?”把人吓得不敢说话了?
男人答:“不是,长的很好看。”
郝贝诧异的看着男人,心里有点甜,又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男人抬头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又低头不说话了,郝贝有点急眼,蹙着秀眉问:“我问你话呢。”男人这才怯生生如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说:“没恢复记忆,医生说可能永远就这样了…”这是真的,他也很无力,但爱是感觉,跟记忆无关。
郝贝差点没呕口⾎出来的,没恢复记忆你跟我闪的那门子婚啊,瞪着眼就瞪他:“我现在去办事儿,你别跟着我。”
男人果真听话,站在那里不走了,郝贝往前快走几步,不死心的又拐了回来,盯着男人的脸问:“你真的没想起从前的事儿?”
男人点头:“恩,真的没想起来。”要是想起来就好了,他之所以每年都会来这里,就是想找找记忆的,没想到却把老婆给找回来了,他可以去买彩票了吧,肯定得中大奖的。
郝贝仿若看出他的想法,问:“那你来这里是为了找记忆的?”
看到男人点头时,郝贝有种想骂街的冲动,而且她也骂了:“特么的,你没恢复记忆跟我闪什么婚啊,你认识我是谁么你跟我认婚!”不过很快快,男人的一句话就把她给安抚住了。
男人弱弱的反问了一句:“爱跟记忆有关吗?”
有关么?郝贝愣住,那些个火气,瞬间烟飞云散,余下的只有満当当的笑容,习惯的伸手,像是摸两个儿子一般,拍拍男人的脸回答道:“对,爱跟记忆无关。”
裴靖南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说完那句话就走的他的新老婆,傻傻的咧嘴一笑…
郝贝回头时就看到这男人傻傻的笑容,招手后,男人便像个忠⽝一般小跑了过来脆声声的喊道:“老婆!”
声儿不大,却是喊进了郝贝的心窝处,她甜甜的笑着,掂脚伸手捏着新任老公的脸道:“乖啊,现在老婆要去京都办事,需要坐车去机场,你现在给老婆拦车。”
男人哦了一声,便挥手拦车,自己也跟着坐上车,伸手拿过郝贝一直背在⾝上的背包问:“老婆你去京都办什么事儿?”
郝贝指了指男人拿过去的背包说:“把我送回家。”
男人诧异的问:“你?”这背包?
郝贝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出男人那意思了,故而⽩了他一眼,也没解释就只是说着:“恩,我把我从法国背回国,现在送她回家。”
男人乖巧的点点头,虽然是満脸的疑惑,很明显是不明⽩,但也没有多问什么,郝贝拧着眉头还是有点不习惯。
机场,郝贝挥手跟男人告别,登机时往后看,看男人还跟在队伍的后面,不噤暗骂⽩痴,跟着你能跟上机飞不成啊!
殊不知,人家还真的跟上机飞了,当她看到那个正在跟她⾝边座位的女士沟通换位置的男人时不噤吃惊的瞪大了眼,这是…
“谢谢,谢谢您…”男人道着谢坐下,对上郝贝的眼晴时,怯懦地道:“我儿子们在京都,一起在那边过年,然后我的机票是早就买好的,不信你看…”说着就去掏兜把购买的票发拿给郝贝看,那上面的时间还真是昨天下午的时间。
“…”郝贝哑然,看来是真的没有恢复记忆,看来还真是天意。不噤又有点怅然若失,不过想到男人问的那句,爱跟记忆有关么,她又无声的笑了,是啊,记不记得从前,真的很重要么?爱情从来都无关乎记忆,而记忆是过去,爱情却是可以永恒的…(正文完)
---题外话---
这个结局总算是写完我想写的东西,最后闪婚那一节,是我很早前就写好的…不知道你们満意否,我对我自己是満意了,年前就不应该想要完结掉,以至于大结局写了这么久,但我却也是不后悔的,感觉这个东西不好说,总之谢谢大家对静哥长期以来的支持和包容,谢谢你们。另外请收一下新文《谜心计之成婚》点作者其它作品便可直达,存稿后会更新的。
ps:番外不管你看还是不看,我都会写,初步计划是这样,这三天先休息,七号我家小⽩过生⽇,八号开学,我要当几天的好⿇⿇陪陪她,八号群內先放番外,还是那句话,番外我写多少,v群內的读者就免费看多久,限时解元以上粉丝⼊群【静哥v读者福利q群】:329513983,⼊群需验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