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恩爱的喂食,啊药!
莫扬不是没有看出弗瑞德脸上的那些讥讽笑容。
他为什么不亲自回国去办郝贝那事儿?
一来是他现在的⾝份不适合回国,二来是他不能回国,他怕自己一回去,又会不管不顾的就呆在郝贝⾝边不想动了的。
至于弗瑞德心中所想,莫扬猜了个十之**,毕竟那两人相爱,恩爱那是必然的,你以为莫扬以前在国內时就少见了。
“行了,你回吧,我也不乐意看到你。”莫扬勾了角,他要的局面已经达成,以后就是听天命,事在人为了。
弗瑞德潇洒的站起⾝,挥了下手,打着哈欠往外走,正好,与要进门的凤擦肩而过,怔了怔,想到自己在国內听闻的一则消息,面⾊略沉拾步离去。
凤站在屋门口,就看到在走神的莫扬,虚扣了两下门板。
笃笃——
莫扬侧眸,懒懒地招呼着:“我又没死,那么紧张天天来看我做什么?”声音里透成股沉的焦燥和不安。
凤了然的笑了下,走到莫扬边的坐了下来,抓过莫扬的一只手,伸手搭上去把着脉,浓眉慢慢的拢了起来,头摇劝着:“我说过的,你需要静心休养,万不可动喜、怒、、念,你这又何苦呢?”
莫扬收回自己的胳膊,横在眼脸之上,心中苦不堪言…
也念也,岂是说不动便可不动的?
“莫扬,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跟她不可能的,命理不容,天理难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凤无奈的老生常谈着。
他是真心把莫扬当朋友来着,现在也是搭挡,如何能看着莫扬走上一条不归路?可这些话他劝上一百次,都没用!
莫扬则是豁地拿开手臂,撑着⾝子坐起来,甩开凤伸来要扶他的那只手,眼神如淬了毒般狠剜着凤,他讨厌听凤预言师般的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人定胜天吗?他就不相信老天爷就永远这么偏向他们姓裴的!
*
弗瑞德从莫扬的屋子里出来并没有马上离开,反倒是去了客厅左侧的厨房里。
厨房里,晕⻩的灯光下映出卡米尔被拉长的⾝影来,小人儿这会儿特别专注的盯着灶台上的东西,十分的认真,好像是在从事着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hi,卡米尔,在做什么好吃的呢?”弗瑞德姿态悠闲的倚在厨房的门边站定。
卡米尔听到这声音不自觉的就拧了眉头,回头时,却换上一脸淡然的笑容:“你晚回来了一天。”
弗瑞德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表示:“我说,卡米尔你别弄的那么严肃,你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较这个真的。”
卡米尔闻言⽪笑⾁不笑地扯了下:“也是,我还是个孩子呢,可是我一个孩子也知道该服从命令的啊。”淡淡地口吻,却是变相的谴责弗瑞德连个孩子都不如的。
弗瑞德脸上一窘,老天,这孩子真尼玛的长逆天了有木有,这哪还是个孩子啊,本就是个土行孙转世吧!
“嘿嘿,卡米尔,不要这么无情么?你这炉子上放的是什么呢?”弗瑞德说着一个大步走上前,隔着透明的锅盖,就看到里面是淡⻩⾊的蛋羹。
噗的一声乐了:“嘿,小伙计,你别告诉我这是给莫扬准备的哟?”
卡米尔抿着,缄默不语,觉得跟弗瑞德说话会拉低他的智商的。
“哎哟喂,小伙计,别这么酷吗?来来来,你跟叔叔说说,你怎么对莫扬这么好呢?真把他当你老子了不成?”弗瑞德揽上卡米尔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打趣着。
卡米尔嫌恶的拍开弗瑞德的手,站到离他一米左右的距离,才开口:“你可以滚了!”
弗瑞德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孩子好难相处啊,一点也不如那一对好相处的!
太⾼难度了,不过他这人没别的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挑战⾼难度啊!
“哎,早知道认个⼲儿子有这么好的待遇,那我当初也认了的,要不这样,打个商量,我也认你当⼲儿子好了…”
卡米尔沉了一张脸,有点生气,刚想直接开口赶人,计时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赶紧走到炉子前,伸手就要去拿那陶瓷小耳锅,却也是因为平⽇里并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所以啊的一声,手⾼⾼的扬起。
眼看着那刚蒸好的蛋羹就要倒地,卡米尔急红了眼,还想伸手去扶,却有一只大手先他一步,扶直了快要倒下的小耳锅。
“哦,买噶!”弗瑞德惊叫着把那锅放正,两只手揪着耳朵原地跳了起来。
卡米尔扯了下嘴角,露出个你活该的笑容来。
“你小子,老子这是帮了你啊喂!”弗瑞德伸手一把勾着卡米尔的脖子,把这小子给夹在胳肢窝底下了。
“谢谢。”
卡米尔一点也不吝啬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而后看向流理台上摆着的三锅蛋羹。
看来看去,就最后一锅做的最像样,这次他倒是很注意的拿抹布把小锅子捧在手中,才跟弗瑞德说:“我要去把这些送给我爹地,你如果饿了的话,这里还有我的失败品,虽然样子不好看,但还是可以⼊口的。”
卡米尔说完捧着东西就离开厨房了。
弗瑞德又洗了下手,边洗边头摇暗叹着:得,瞧这孩子缺爱的。
那莫扬开始的时候明明就是为了接近郝贝,拿卡米尔当道具,才认的⼲儿子,之于莫扬来说说,不过是个道具啊喂,可是卡米尔这小子却如此的付出真心,想想真是便宜莫扬的了!
“哎哎哎,老子怎么没这么好的命呢,也来个小子认老子当个爹多好啊!”弗瑞德仰天长叹,觉得老天爷故意整他来着。
卡米尔把做好的蛋羹送去给莫扬,因为凤还在,卡米尔连莫扬的卧室都没进去,就垂头丧气的回厨房了。
到厨房时,就嗅到一股子清香味,那味道像是…
舂面的味道!
卡米尔勾了角,墨黑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
其实这是特别普通的一种面条,清⽔煮好,加了葱花就出锅的面条。
“你怎么知道我喜吃这种面条?”卡米尔难掩惊喜的问着。
弗瑞德在卡米尔的小碗里又加了勺汤才开口道:“喜吃你就多吃点,这面可是我从xx带回来的哟…”
卡米尔脸上赫然一红,后悔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快了,这样暴露自己太多的东西给对方的。
可是他真的很怀念这个舂面的。
弗瑞德做这面做的很好,浓郁的葱香味窜⼊鼻腔,让人食大振,卡米尔捧着小碗,却有点舍不得吃的节奏。
其实他不是爱吃这个面,只不过是怀念那个味道罢了。
那是属于家的味道。
这还要从去年郝贝跟莫扬关系最好时候说起。
那时卡米尔是管郝贝叫妈咪的,他有一个家,很温馨的一家三口。
他的爹地会做很多可口的饭菜,有一次有爹出去采买没有回来,只有他和妈咪在家。
没到饭点呢,他就饿了,冰箱里的蛋糕之类的,他最讨厌吃了,还有那些零食,他也不喜吃。
是郝贝看出来了,就说了一句:“你等着,妈妈给你做碗最好吃的面。”
那时候,郝贝做出的就是一碗舂面。
还跟卡米尔说这个面啊,名字好听,其实看相也不错,不过味道淡了一点。
味道何止是淡了点,就是清⽔煮面条,放了点盐和油,甚至郝贝自己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这不过那对于卡米尔来说,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面了。
不是因为面本⾝的美味,而是因为那段时间,他有一个家罢了。
卡米尔吃的认真,沉浸在回忆中,脸上溢満幸福的笑容。
弗瑞德坐在卡米尔的对面,修长的五指笃笃的轻敲在大理石桌面上,墨绿⾊的眸子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卡米尔,他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谁料,在他还未想好时,卡米尔已经吃完了面,推椅而立。
“谢谢你今天的面,不过你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出来了,对于我来说,我只认一个妈咪就是郝贝,一个爹地就是莫扬,你也不用劝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他们的。”
弗瑞德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疑惑的看向卡米尔,他都没什么事啊?这小子真是…
卡米尔倨傲的站在那里,扬着小脸,一脸的清冷,那清冷的模样,居然跟莫扬有几分的相像的。
弗瑞德这铁板踢的哟,用他自己的话说:卧槽!⽩让这小子吃他一碗面了,尤其那面还是他费劲巴拉从京都偷回来的。真他娘的疼蛋!
*
同一时间,同一片蓝天之下。
京都。
郝贝无精打采的走向厨房,冷不丁的打了个噴嚏,暗自腹诽,这又是谁在想她了啊?
这两天可是把她给累死了,就是看着累,已经快四十八个小时了,裴黎曦还没有醒啊,真是急死人了。
打开冰箱,空空的,这两天没出去采买,冰箱的东西早吃光了。
咦,她特意买的面条呢?
眼,尼妹的,连面条都给她过不去的,没见了。
“过来,吃早点。”裴靖东从屋外回来,手里还提着打包回来的早点,心里早在寻思着是不是搬到市里,或者直接回江城好一点。
苏韵这个别墅,保全设施好,也清静,可是距离市区太远,要去采买食材之类的特别费劲,要不然七早八早的在山脚下农户那里买,要不然就是去市区买。
“恩。”郝贝点头,走过去,跟裴靖东一起把早点放好。
郝贝去拿碗,拿了三个碗过来,却只看到两份早点,当下就有点不⾼兴了。
“你怎么不多买一份万一小曦醒了呢?”
裴靖东好脾气没计较郝贝这言语里的抱怨,反倒是催她快点吃。
郝贝就觉得这样特别的不好,这两天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而且小曦也不能一直这样睡着是不是啊,总是需要吃点什么吧…
可是裴靖东弄什么,都是两人份的,好像这屋子里就没有裴黎曦的存在一样。
不过,事实是,裴黎曦就在客卧里睡着的。
“好了,好了,看这嘴噘的都能挂酱油瓶了的,明天开始我多弄一份行了吧。”裴靖东哄着把人抱在怀里,轻亲了一口又一口的。
郝贝却是烦的一把推开他,自己坐在那儿吃早点。
吃了没几口就吃不下去了,真心是着急,可裴靖东就不着急,让裴靖东问问苏韵什么时候回来,裴靖东就说苏韵没给个准信,而郝贝自己又联系不上苏韵的。
裴靖东也是強庒着怒火的,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这么担心裴黎曦做什么?都说了没事没事的!
正在两人僵持着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口站在风尘扑扑的苏韵和裴红国。
“二婶,你可回来了,你快看看小曦…”郝贝惊喜的叫着,冲到门口拖着苏韵的手往小曦的屋子里拖去。
其实刚才苏韵就见过裴靖东了,裴靖东也简单的给她说了下孩子现在的情况。
这会儿探了裴黎曦的鼻息,平稳的,就是正常⼊睡时的模样,倒也松了口气的。
不过郝贝急啊,都急红了眼的。
你知道裴黎曦睡了几天吗?
这都睡的是第三天了,还没有醒来的节奏,整整的睡了四十八小时了,不吃不喝就这么睡着。
中间倒是小便过一次,不过是睡着的情况下,尿了一次!
“二婶啊,你看小曦这样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做个检查啊,然后…或者是送医生…”郝贝这急的都有点语无伦次的了。
“贝贝啊,你这样不行,你看你急的都上火了吧,别回头孩子没事,你自己再病了。”苏韵点着郝贝嘴角那块儿让了淡定点。
可郝贝这怎么能淡定的了啊,这嘴角的⽔泡就是这两天火起来的。
“二婶,要不能去医院看看小瑜啊…”郝贝没办法了,裴靖东就是个神经病,不让她出门,几乎把她给关在这辅楼里了。
苏韵让她催的没办法了,就说她去拿点药来,先给裴黎曦挂点补充营养的。
苏韵去而复返,给裴黎曦挂上⽔,待着同行的裴红国看着点,就去书房找裴靖东了。
“有事?”外面的动静,裴靖东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说实话,他没觉得这是大事。
苏韵气的肝疼,指着裴靖东骂:“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就再也不管你了,你瞧瞧你那点出息,现在莫扬也没在国內,去个医院最多就是看看小瑜,怎么着,你是真不拿他们当儿子,那也是你亲侄子,你就能这样忍心的看着他们受罪吗?”
裴靖东缄默不语的任苏韵骂了个够,最后才特别小声的嘀咕着:“我也没说不让她出去啊,但是二婶你得保证她的全安。”
苏韵本来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说服裴靖东的,结果全没用着,一时还有点发愣。
不过这个结果是相当不错的。
就问了裴靖东一句,问他去吗?
裴靖东想了想,说自己留在家里看着裴黎曦,然后让裴红国也跟着一起去。
就这样,郝贝跟着裴红国夫妇二人往医院去了。
去的路上,郝贝就给艾米打了个电话,这说起来她把裴一宁扔给艾米后,就没时间去管了,这也有点太不负责任的了。
打算着去看了小瑜,如果小瑜没事的话,就再去看看裴一宁。
到了医院,就有人在门口的接他们,是这院里的一个护士,也就是这护士一直在照顾着裴瑾瑜的。
边走边跟他们讲裴瑾瑜的情况。
跟那天电话里说的差不多,郝贝听得又是红圈红红的。
到了病房门口,苏韵让郝贝先进去,说她就不进去了在门口呆着。
走廊里,苏韵看郝贝进去后,又看一眼那护士,护士了然的拿了机手,递上来,那是一张图片,拍的是裴瑾瑜手指处的伤口。
那伤口看着⾁都翻开了,可是一只手摁在上面,没有见⾎。
护士轻声的说着:“不疼,据说是服了疗伤圣药。”
苏韵眉头一挑,特别想骂人,什么疗伤圣药能有这效果啊,一想就没有什么好东西的!
这护士给裴瑾瑜换药时,也曾给裴瑾瑜采过⾎化验,有样本,就说带苏韵过去看样本去。
*
1108病房里。
“郝贝?你怎么来了?”方槐一脸惊讶的看着郝贝,没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到能让郝贝来医院探望的份上。
方柳看到郝贝进来时,就低着头,不愿意让郝贝看到她的狼狈样。
郝贝对方槐点了下头,就去边上加的小上看裴瑾瑜,小娃儿脸⾊煞⽩,片⼲的都起⽪了,⾝上的⾐服明显就是没有换过的,还该着被子…
掀开被子看到⽩⾊的褥子上面那些⻩⾊的尿团子印,郝贝就气不打一出来,怒吼吼的回头注视着方柳:“方姐小,就算是你受伤不方便照顾孩子,可以请护工啊,你要是没有钱请,我给你出钱请,为什么不给小瑜换子…”
那应该是尿后,又暧⼲的节奏。
方柳其实庒就没有想到这个事儿,而方槐又是一大男人,也没有注意到这方面。
偏偏郝贝是一直守着裴黎曦的,所以当时裴黎曦刚开始尿,她就发现了,也及时的给洗过换了⼲净的⾐服的。
可裴瑾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尿的地方也早就暧⼲了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给小瑜换…”方柳说着就从上起来,你知道她是伤着胳膊了的,两只胳膊这会儿全绑着的,没有胳膊的人真的很不方便,就这么一急,脚底一个踉跄,就倒了地的。
啊——
最后落得惨叫一声。
那一幕很快,快的让所有人都没有反映过来。
“呜呜呜…,是我没用,是我连个孩子都没照顾我,都怪我都怪我,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我就是个废物…”方柳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那模样别提有多惨了。
吓得郝贝站在那里,想去拉她吧,都不敢上前的。
“姐!”方槐惊呼着也从上下来了,方槐的手倒是好的,不过一只腿受伤了,这会儿就单条腿跳着往方柳跟前走。
郝贝站在那儿,就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似的,刚才她就是太生气了,可是事实也就是这样,你受伤了,那就让护工来看着孩子对吧!
眼看着方槐单脚跳着,差点摔了,郝贝赶紧伸手去拉他一把。
方槐也是个没脑子的货,郝贝正扶着他呢,他来劲啊,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的甩向郝贝骂着:“你滚,不需要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好心的。”
郝贝本来都扶着人了,听方槐这样一说,当下就松手了!
哎哟喂,那个惨哟,霹雳啪啦的方槐就直摔到地上了,那腿上的石膏都发出咣的一声响,摔的郝贝都睁大了双眼。
说实在的,刚才她就是听方槐说那难听的话,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闲的没事⼲了去扶人家,结果人家本就不领情的。
所以才松了手的,谁想到方槐还是借着她的力的,她一松,方槐可不就摔了个正着的吗?
“郝贝,你有病吧,你怎么能这样啊…”方槐疼的一脑门的汗,一只手撑着地面抬头怒视着郝贝,恨不得把郝贝给活学活用剜了的。
郝贝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眼:“真难伺候的,是你说不让我扶的。”摔死你活该的。
方槐气得那叫一个肝疼啊!
可是这事儿他理亏,的确是他说不让郝贝扶的。
只能暗叹自己倒霉了呗。
“小槐,小槐,你没事吧,呜呜呜…”方柳在边上适时的增加可怜的音效。
这病房里这么大动静,鬼哭狼嚎一般的,弄得其它病房都有人过来看热闹的,这就看到病房里的惨相,指责的眼光都瞥向了郝贝…
因为郝贝是这屋子里唯一没受伤的正常人。
想当然的议论纷纷了,更有好事者猜测着:“天啊,现在的小三也太猖狂了吧,人家一家子都出车祸了,她还…”
无怪乎别人这么想,因为方柳跟方槐出车祸这是别人都知道的,不过不知道这是姐弟,觉得长得像,就当成是有夫相了,所以自然把郝贝归类为小三了。
不得不感叹时下这狗⾎的事儿太多,所以这些人猜的也叫那个雷啊。
郝贝气得无语死了,伸手指了指自己问:“你看我长的这样像小三样吗?”
门口的人被郝贝这么一说,有点尴尬,讪讪的笑着说不是说她的,郝贝⽩了那些人一眼,走过去给裴瑾瑜换⾐服。
好在裴瑾瑜的⾐服装成一个包,都在头放着呢。
先去打了份温⽔过来,度了⽔温正好,这才把被子掀开,她先坐在上,抱了小瑜在怀里,小声的哄着:“小瑜不怕哟,是妈妈,妈妈给小瑜换了⾐服再睡啊…”就这么先给脫了,用温⽔擦了下,又给穿上⼲净的睡⾐,这才把孩子抱到方槐的病上暂放一下,等喊了护士过来,把加的这张被褥换成⼲净的后,又把裴瑾瑜抱着放回上。
郝贝动作很快,全程用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弄完后,才有功夫看向坐在地上还在演戏的方家姐弟俩。
“⿇烦让一让,让一让…”一道女音推开人群,走进病房,气吁吁地抚着病的把手看这一屋的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郝贝一个电话叫来的艾米。
“太太,这是?”艾米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她是从裴家老宅子赶过来的,此时怀里还抱着裴一宁的。
自从那天,boss大人把裴一宁扔给她后,她也不敢怠慢的,就自己亲自看护着,虽然裴一宁是很安静,可到底是软哒哒的一个孩子,搞得她累死了的,可真是要了她亲命的啊喂!
郝贝叹气,低头亲了亲裴瑾瑜的额头,抬眸时忽然发现小娃儿那长长的睫⽑一抖一抖的,好像是要醒来,或者是在装睡…
“乖宝贝,妈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不管你怎么想,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妈妈。”
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下裴瑾瑜,这才起⾝,走到艾米跟前,接过艾米怀里的裴一宁沉声吩咐着:“艾米,在方姐小的伤没有好之前,不能亲自照顾小瑜的时候,你就留在小瑜⾝边,照顾小瑜吧。”
天啊!
艾米哀嚎!
她宁愿继续当妈子抱裴一宁好不好啊!
你看这一屋子病的残的,她怎么照顾啊喂。
“太太,那个,boss大人是说让我…”艾米表示她想推掉这活的。
郝贝脸一沉,冷声道:“我记得当初裴靖东把裴氏恩到我名下的,我没要,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让童达帮我理办下,我想我就是你的新老板,艾米,你以为呢?”
艾米傻眼了,太太当老板,我去,那还是不要了吧!
“嘿嘿,玩笑,给太大开个玩笑的,我跟还不成吗?”呜呜呜…她命好苦啊,要跟方家态变姐弟一起生活了。
郝贝把这边给艾米之后,就抱着裴一宁离开了病房。
艾米踩着⾼跟鞋,在原地走了三圈,这才看向坐在地板上狼狈不堪的方槐和方柳,问:“咦,你们这我的方式好特别哟,嘻嘻…”方槐简直想拍飞这艾米的,尼玛的不会扶一把啊。
正想着呢,艾米就伸手到方槐跟前了,方槐借着艾米胳膊的力量,想站起来的,可是艾米扶到一半,弯着,忽然一用力就甩开了。
“啊,我错了,我该先扶方姐小的,我记得方三少你可是最疼你姐姐的啊…”方槐差点就起来了,又让艾米这么一甩,简直就是伤上加伤啊,疼的叱牙裂嘴的,差点暴耝口。
方柳看到艾米向她走来时,真心不想让艾米扶的,躲着往后退去,好像艾米是什么猛禽恶兽一般的。
艾米又是咦的一声,而后凑近方柳跟前,神叨叨地问:“方姐小,你是不是做增⽪了啊?”
?
围在门外看热闹的人们一阵的诧异,听说过美容做拉⽪的那是去皱纹的,怎么还有增⽪的,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胡说,我才没,我本来就长这样…”方柳也是脑晕的,没听出艾米话中之意。
艾米拍拍脑门,很是赞同的点头:“也是,我记得七年前,我boss让我给方姐小转过一大笔国外生活费,方姐小那时候也说过永远不回国,不再出现在两位小少爷跟前的,哎,我还以为国外整容界能先进到有增⽪手术了呢,没想到是天生脸⽪厚的啊…”方柳气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怒视着艾米,恨不得伸手掐死这该死的女人的。
可是她装柔弱装习惯了的,要论耍嘴⽪子,还真耍不过艾米这职场⽩骨精的。
“方姐小,请吧。”艾米说着,抡了衬⾐的袖子,那模样不像是扶人,倒像是打架。
给方柳吓得节节败退,嗷嗷的尖叫着:“你走开走开…”
艾米讪讪的笑了下,对着众人说了句:“哎,这可不是我不帮忙,你们看到了吧,是人家不领情的。”
说罢走向门口,走到一个拿着机手拍频视的围观者手里拿走机手问:“把我的精彩表现全拍上了吗?”
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小伙子笑的嘿嘿地道:“全拍上了,保证精彩。”
艾米给了对方一个赞的手势,按下发送键盘,咻的一声响,看着发送成功的屏幕,乐的艾米笑开了花。
“哎哟哟,这可是我加薪的凭证哟,哎哎哎,boss大人这给奖金的方式太特别了!”
艾米自说自话着,并且笑眯眯的看向方柳和方槐,灿眸乏着幽幽绿光,像是一只饿狼在盯着它的美味猎物一样的神⾊。
“来,弟弟,记得,以后每天都来围观,帮我拍这个,等我老大给我发了奖金,我给你辛苦费啊…”艾米转脸给门口帮她拍片的小伙子商量起兼职的事了。
方槐气得眼都发黑了,这什么意思还听不明⽩吗?
艾米是个见钱眼看的家伙,艾米口中的老大肯定是裴靖东无疑了!
围观的众人被艾米的妙语连珠逗的乐呵呵的,也知道方柳跟方槐不是好东西就没有人管他们了。
可怜的方槐哟,就这么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愣生生爬到病边才扶着站起来,摁了护士铃才招来了当值的护士把方柳给拖上了。
郝贝抱着裴一宁回到别墅,一脸的郁之⾊。
回来的路上给老宅那边去了电话的,就说先把小一宁带在⾝边了。
难得裴靖东见她回来抱着裴一宁,竟然没发火的,反倒是让她赶紧吃午饭。
郝贝生闷气啊,就吃不太好,这个吃一口,那个夹一下,就是没味口的。
还是裴靖东看不过眼了,抱了她在怀里,拿了自己的机手过来,让她看。
郝贝没心情理他,想推开来着,就看到打开的那个面画,忍不住看了起来。
等把艾米发来的频视看完后,嘴角都菗了菗,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这艾米嘴巴这么毒呢?
“哎哎哎,笑了吧,看你,一直拧着眉,小心变成小老太太的。”裴靖东点着她的鼻头打趣着。
郝贝狠狠的⽩了他一眼:“哼,艾米可真是听你的话啊!”裴靖东大囧,得,得意忘形了。
本来郝贝跟苏韵出发前,裴靖东就想到让艾米也过去看看的,说实在的,对于苏韵的保证啊,还是郝贝的能力啊这些的,裴靖东更相信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艾米的办事能力。
所以才会让艾米也过去,他给艾米的命令只有八个字——随机应变,惩恶悦贝。
没看错,不是扬善,是悦贝,毫无疑问,就是要让郝贝⾼兴的意思。
而艾米虽然是冲着到医院的,那不是她从裴家直接过来,而是先去见了苏韵,听了护士说的话,才一口气跑到病房里的。
那么想当然的,就要来那么一出整方柳和方槐的了。
“好了,老公这么做不全是为了你啊,我怕你心软再被欺负了的。”裴靖东说着夹了菜喂她吃。
“你放我下去,有孩子在这看着呢。”郝贝不乐意这样吃饭,太⾁⿇了,而且边上还有坐在儿童椅里睁着大圆眼的裴一宁呢。
“不放,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去管二叔借这玩意啊。”裴靖东说着,低头亲了一口,继续喂食。
郝贝无语到极点,刚回来时,还说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还特别好心的跑去主楼,把人家苏韵给并不存在的女儿准备的儿童餐椅、摇椅、,小沙发等等全都给搬来了…
原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裴靖东,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让孩子看着不好…”郝贝羞赧的低声警告着。
“哼,你不让我这样,那就把这孩子送回去,我还不乐意看到她呢。”裴靖东冷哼的说着。
他才不管她生气不生气,反正要是不让她照顾这几个小子,她肯定要跟他闹,那行吧,让你看着,那你也不能让你老公⽩⽩的挨饿对不对。
“…”郝贝哑然,还当是这男人改变不少呢,还是这样,一点没变的!
“你说让不让我亲?”男人不依的追问着。
郝贝那脸红的哟,都快滴⾎了,赶紧以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愿。
裴靖东被亲了一口,満意了,笑容很大,继续要求着:“那你喝口汤喂我…”
郝贝再次羞哭了,还要脸不要脸了啊,还让喂食的!
“你要是不…”男人又这么开口了,那方式就特别标准,你要是不怎么,我就怎么…
郝贝气得想拍死他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拍不飞这男人的,所以她换了一种方式,伸手把裴一宁的儿童椅转了个方向,这才回⾝,眼満绿光的朝着男人扑去,嗷嗷的啃上他的!
暗暗地想着,她估计拍不死他的,那就咬死他好了!
哈哈哈——
唔——
嘶——
男人的哈哈大笑,随后是闷哼声,再然后就是丝丝的菗气音。
扑倒与反扑进行时。
很快就换成了郝贝的告饶声。
“老公,老公,不要不要…”
“哼,现在求饶了,刚才谁咬的啊…说以后还咬不咬了…”
“呜呜呜…不咬了不咬了…”郝贝求饶着,好痛苦,又好…“哼,不咬了,你敢不咬么?不咬着老公你受得了么你?”
男人下流的荤话一句比一句不要脸,直说的郝贝一脸娇之⾊,如那沾⾎的玫瑰般绽放在这冬⽇的午后。
声笑语的时光过的总是最快。
郝贝这一觉睡醒时,屋子里早就一片暗,伸手拿过窗头的机手一看时间,哎哟,都五点了…
一撑手就要起来,可是⾝体的酸涩,还有疼的快直不起来的⾝,让她又颓废的躺回上。
有时候,她都默默地在想,裴靖东是不是吃药了啊!三十多的人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精力?
不是说这个年纪的男人,在这种事儿上,一周三四次最合时宜吗?
她这哪一周三四次啊,简直都能按天算三四次的,再这样下去,别说裴靖东受不受得了,她就头一个让搞虚的了!
好不容易才算是起来了,人有三急,不起也没法。
她最近就这节奏,想上厕所时,就得赶紧的去,浴室里还有哗啦啦的⽔音,可能是男人在澡洗吧。
都老夫老了,她又着急,就没想着去别的洗手间的。
推门就往马桶那里行去,真是特别着急的节奏,完全就视那站在浴室镜前的男人如无物一般,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因她突然闯进来,男人那僵硬的表情。
裴靖东是好一会儿才也没咽下卡在喉咙里的东西,拿了边上的杯子,喝了口⽔才呑下去的。
等缓过这口气了,才去看郝贝,先⼊眼帘的就是她光着的脚丫子,当下不悦的挑眉:“说你一百次都记不住,又没穿鞋…”
郝贝正舒服着,无视于男人的谴责。
男人无奈的叹气,转⾝回卧室去给她拿拖鞋。
郝贝是在这方便完,坐在马桶上等拖鞋时才发现不对劲的,刚才她进来时看到了什么?
刚才,好像是她推门时,男人正仰着头,手放在嘴上,应该是往嘴巴里送什么东西吧?
囧了又囧,又看了眼洗手台上放着的杯子,那是刷牙的杯子,不是喝⽔的啊?牙刷在边上放着,显然刚才没有刷牙,那为什么会喝了一口⽔…
那就只能是吃什么东西吧!
吃什么东西需要喝⽔送的啊?
啊——药!
难道…
---题外话---
抱歉啊,本来早上就锁在小黑屋里的,结果写到晚上才出来,我记得用爪机发评论通知了,可是好像没发上啊——跟你们讲,今天特别逗比的,要从早上九点半接到顺丰的电话,快递啊,取回来一看——卧槽!苹果5s啊,然后…谁给我寄的啊,为这事弄到中午才弄明⽩的,然后下午又跑出去花了30给寄还回去,我好倒霉有木有啊!好苦啊,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还有一苦事儿赶一块儿,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就写到现在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