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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残忍真相, 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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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馨本来还懊悔着自己说错话了呢,可是看郝贝这一脸不相信的神⾊,姑娘她就忍不住气得心肝肺都疼。

  是,她对郝贝是别有目的,可是她从未想过要害郝贝吧。

  而且她宁馨敢对天发誓,她对郝贝只有好,没有坏!

  天地良心啊,可是这二货竟然不相信她的真心。

  宁馨默默地在心底为自己点了⽩蜡烛,得,不信就不信吧!

  “宁馨,那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郝贝问的有点言不由衷的,不是她就识好歹,而是宁馨对她吧,怎么说呢?

  比如说,会对一个人好,那肯定是喜一个人,才会对这个人好。

  就像是她对裴靖东和两个孩子,或者像莫扬对她…

  都是以喜以前提的,可是宁馨并不喜她。

  这一点郝贝一直都知道,可以说宁馨看不上她。

  看不上,还要对她好,这就有点矛盾了。

  宁馨也让郝贝这给问着了,怔了一下,才讪讪地回了话:“哼,你不是姚修远的⼲妹妹嘛,而且你还是我老板的⼲女儿,我怎么敢对你不好?”

  郝贝听她这样说,倒是点点头,一点也不认为是姚修远的原因,反倒是秦立国的原因占多数的。

  “那宁馨,你为什么来江城工作,这份工作你也说了你不是非要不可的。”郝贝又跟着问了一句。

  宁馨咬着,似是有点为难的模样…

  却在这时,一道吵嚷的声音解了她的围。

  那是——

  展翼和苏莫晓前后脚进来的,只不过两个人都受了点小伤。

  那伤处不在别处,就在蠢瓣上…

  宁馨的眼神一黯,原本还乐着有人解了围,如今,她宁愿和盘托出真相,也不愿看到眼前这一对。

  郝贝这会儿脑袋里也不知盛的是什么,只看了一眼,便笑的如偷了腥的猫一样的问展翼:“小翼,你的怎么了?”

  展翼听到郝贝这样问,一张俊脸倏地如火般烧了起来。

  刚才——

  “呵,还有闲心在这关心八卦,看来你就没什么事。”嘲讽的腔调出自苏莫晓。

  苏莫晓的嗓音一直是偏中,比之女子少了些娇嫰,较之男子却又多了丝柔意。她的声音永远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才会显得没有女人味。

  不过,今天她的声音里带着丝暗哑,如果细听的话,甚至可以听得出她的心情似乎有点波动。

  还有,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眸中,也迸出道道亮光。

  郝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从苏莫晓一句话中,听出、感悟出如此多的东西来。

  不自觉的就看向了宁馨,心底还有点小‮奋兴‬的默默唱起了小苹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

  她就一直觉得宁馨对展翼不是无情,而是不能‮情动‬,如今…

  宁馨的眼眸已经微微红了起来,尽管她的脸上平静如斯,可郝贝还是看出了她的难过。

  就这么眨巴着一双⽔眸儿,就在三个当事人的⾝上转来转去。

  最先受不准的就是展翼了。

  苦着一张脸想叉开话题:“嫂子,你还好吗?还疼吗?”

  郝贝现在哪儿会疼啊——

  哈哈,她觉得自己有点变坏了,看到别人的不幸,她就觉得特别的脫。

  那些让小娃儿的给伤了的心,好像瞬间就治愈了一样的。

  “呵,我没事了,看到你有好事,我心情就好了…”

  展翼想叉开话题,郝贝就不给他这机会,一句话又把话题给圆回来了。

  展翼苦笑,不过为了郝贝能开心,他就是当了这笑料也无妨的,可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郝贝开心。

  譬如这苏莫晓。

  苏莫晓对郝贝的意见大了去的,莫扬走了,为什么走的,苏莫晓心里一清二楚。

  为了任务她自己可以命都不要,可是让她弟去参加那么危险的任务,苏莫晓心里是有怨气的。

  不管是对秦立国还是对郝贝都是有怨气的。

  “哈,看来是真不疼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伸进靴子里摸到的是什么?要不要给你看看图片啊…”郝贝那小脸唰的一下就⽩了。

  刚才的好心情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随之一大叠照片,就这么甩在郝贝的病上,那一张张的…

  她手伸手进去,摸到的就是一只让剥了⽪的小猫儿,估计是刚出生的。

  郝贝看到图时就想到那时的感觉,只觉得一凉,似乎戳到什么东西,紧跟着就被什么东西咬住了手。

  呕——

  郝贝恶心的⼲呕了起来。

  宁馨蓦地站起来,如护崽的⺟一般,刀子般的眼神咻咻的甩向苏莫晓。

  “姓苏的,你什么意思,故意的是吗?”

  苏莫晓淡淡地睨一眼宁馨,十分不客气的回击道:“宁‮姐小‬,或者该叫你姚太太,可别公报私仇啊?”说着伸手抹上瓣那一处受伤处,那明显就是被咬伤的模样。

  宁馨气坏了,指着苏莫晓,脫口而出一句:“苏莫晓,你不要脸。”

  苏莫晓挑眉:“谢谢夸奖!”

  展翼的眼神来回的转悠,最后停留在宁馨那张盛怒的俏脸上,心下喜忧参半。

  “…”宁馨让气红了眼,狠狠的剜了一眼苏莫晓,飞一般的往门外冲去。

  展翼那脑子里哟,装的全都是宁馨,看宁馨跑了,他也跟着往外追。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吵闹的病房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郝贝低头看着那上面的照片,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看,脑子里回想着发生过的事情。

  时而闭眼,时而睁眼,心中也是波涛起伏。

  这意思——

  “这些东西,你可明⽩是什么意思?”苏莫晓问着,却把手中的另一份文件袋放在郝贝的跟前。

  并没有想要郝贝回答,反而是让她看里面的东西。

  郝贝打开文件袋,那是一份调查资料,上面显示着这个物件是从江城这家快递公司总部揽收的快件。

  而详细的收件信息,据当时值班的工作人员所说。

  他们一般是下午七点开始往外发货,这时候是最忙的时候,那个快件就是那时候过来寄出的。

  寄件人,据说是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中件男人也找到了,中年男人只言说是有人给了他一百块钱,让他帮忙寄的。

  中年男人那边的所以消息,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而且说的很详细,就是有人让他寄的,还告诉他什么时候寄,他寄完就收到了一百块钱。

  收到一百块钱,这中年男人还很生气,因为那一百块钱,不是一张百圆大钞,反倒是一块一块的钢蹦,整整一大包。

  “所以说,这是…”苏莫晓总结着跟郝贝讲这些。

  郝贝却是接话:“这是威胁。”

  苏莫晓吃惊的看向郝贝:“你能看懂这些暗语?”

  不能不怪苏莫晓吃惊啊,这最终的结果也不是苏莫晓一个人分析出来的,而是有內部的专案分析人员给出的结果。

  郝贝点头:“古时候有狸猫换太子,便是剥了⽪的,另外这只⽩猫,是小曦捡回来的。”

  也就是说,那些人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这两个孩子。

  所以寄了这么一出东西过来,就是为了警告她,让她少管闲事的吧。

  她管什么闲事了,不就是管了丁念涵的事儿吗?

  还有其它吗?

  郝贝自认没有其它了。

  苏莫晓听罢郝贝的分析,不得不在心底默默的为这姑娘点了个赞,纵然不愿意承人郝贝的聪慧,可是这姑娘真的不是很笨。

  没想到,郝贝下一秒便抬头对她说:“苏莫晓,你是故意把宁馨气走的对吗?”

  苏莫晓倒菗一口冷气,尼玛的,刚给你点个赞,你这就来刷第二个赞啊。

  “嗯哼。”郝贝疑惑的问:“你怀疑宁馨?”

  苏莫晓⽩了郝贝一眼:“也就你个傻子谁都相信,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是我弟喜的女人,我是看都懒得看你一眼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别说是宁馨了,就是秦立国你也不能完全的相信。”

  郝贝目光灼灼的看向苏莫晓,而后问了句:“那我能相信你吗?”

  苏莫晓气得眼疼,这傻子什么意思啊?

  “废话,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拜托,她也是因为弟弟莫扬拜托过的原因,才会站在郝贝这一边的。

  不然的话,她只会冷眼看郝贝的笑话好不好。

  郝贝敛了眼眸,低语着:“你不是说谁都不能相信吗?”

  苏莫晓让郝贝这话给呛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在心底骂着傻子傻子傻子…无限循环中。

  郝贝冷不丁的打了人噴嚏,然后就一脸诧异的看向苏莫晓:“苏莫晓你在心底偷偷的骂我的吧…”

  其实她就是随口一问,纯属没话找话的节奏。

  苏莫晓那脸须臾就红了起来,眼神也有点飘

  郝贝囧的张圆了嘴巴,苏莫晓在她心中那些女汉子的⾼大上,瞬间就跌像摔到地上的饺子馅似的,碎的妥妥的。

  “哈哈哈…”郝贝笑的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莫晓恼羞成怒的看着她,看着看着,角也跟着溢抹淡淡地笑意。

  冬⽇里的暧透过窗棱子,就这么倾洒而下,金⾊的光晕笼罩了此一刻的安静和详和…

  晴空万里的天空,人心却并不如此的美好。

  比如这居心叵测的幕后人。

  郝贝现在有点庆喜两个孩子去京都了。

  她是不是可以设想,裴家的人知道一些什么,所以这时候把两个小娃儿都弄京都去了。

  虽然这么想,心有点刺疼,可如果是这样也是最好不过的。

  最起码,她最疼着的两个小宝贝,不会有危险,如此便⾜亦。

  至于裴家人把她这个外人放在江城,不理不问,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只是一人外人,⾝上没有流着裴家的⾎便是了…

  殊不知,真相跟离她的想像还有很远,很远…

  京都某‮店酒‬里,裴瑾瑜这一路上都是紧绷了一张小脸儿的,昨天晚上更是‮夜一‬未睡。

  方柳坐在边上,又是面包,又是牛的哄着,可小娃儿就是滴⽔不进。

  “小瑜宝贝,你听妈妈说哟,妈妈也不是真想这样对你的,可是你知道妈妈没办法的,妈妈不想看你爸爸那样受伤…”方柳如是的劝着,语重心长,心长语重,可却丝毫不能换来裴瑾瑜的一丝好脸⾊的。

  裴瑾瑜现在都后悔死了。

  他不该走掉的。

  昨天,他和郝贝进商场的时候,在郝贝试⾐服时就看到方柳了。

  作为私心上,裴瑾瑜一点也不希望看到方柳,更不希望郝贝看到方柳。

  所以他对方柳视而不见。

  后来,正好冯媛撞到郝贝⾝上了,他想着,他去跟方柳说清楚,让方柳走得远过多的,他和爸爸都不需要方柳。

  可是方柳却是说了。

  她说:“小瑜,你不想知道你哥哥在我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裴瑾瑜没有忘记上次裴黎曦从方柳那里回来后沉不定的表情。

  小娃儿的心思很简单,他爱爸爸,也爱妈妈,更爱哥哥,他不在乎什么亲生⽗⺟,他只关心他在乎着的这几位。

  不得不说,方柳捏住了裴瑾瑜的七寸。

  所以在方柳适时的说,找个地方说话时,裴瑾瑜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可这一同意就惨了。

  本来说是去‮全安‬梯处,说完话就走的。

  可是到了‮全安‬梯处,就不是裴瑾瑜自己能控制的了。

  也不知道方柳是怎么做到的,裴瑾瑜走到‮全安‬梯处,就觉得全⾝都没了一点点力气,腿软心慌的,方柳就抱着他走了。

  他厌恶方柳的碰触,可是他没法发出声音,心里急的要死,却是苦无一点办法。

  一直到了机场,方柳才同意让他打个电话通知下郝贝。

  所以裴瑾瑜打了电话。

  却是打电话的时候,被展翼接听了。

  裴瑾瑜想,那时候,也幸好是小叔叔接听的,如果是妈妈接听的,他会忍不住想哭的。

  现在到了京都,裴瑾瑜才知道,方柳有多卑鄙。

  她就是想用他来找到爸爸的。

  “你放了我,我就当没有这会事发生,你要是不放我,我会告诉爸爸是你绑架了我。”裴瑾瑜冷冷的说着,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的。

  方柳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的眸光,却还是尽量的讨好着:“宝贝儿,妈妈知道骗了你是妈妈不好,可是宝贝儿,以你的聪明你该知道的,你爸爸现在是巴不得你和你哥哥消失不见的对不对啊?”

  裴瑾瑜一张小脸儿瞬间就⽩了,因为方柳说出了一个最让他不能接受的事实。

  方柳见到小娃儿这样的脸⾊,别提有多嫉妒了。

  那人,她最爱的男人,怎么能对郝贝一个女人如此的在乎,在乎到只想独自拥用。

  当初,对她,他都未曾有过那样的占有

  呵,她冷笑,心在泣⾎,是因为她不值得他去占有,还是说他爱她不深,或者说,从未,从未爱过她吗?

  恨意从眼底划过,手撑收拢,尖税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可这疼,比不过她心口处万分之一的痛!

  “哈哈,你别⽩费心机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了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了吗?方柳,你最好是现在就放了我,要不然就弄死我,否则别让我出去了的。”

  裴瑾瑜哈哈的笑着,如沐舂风的笑容,眼底却是冽冽的寒意。

  有人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整个地球。

  而裴瑾瑜说,给我一个出去并长大的机会,我不会再念生育之恩。

  方柳的伪装再也装不下了,伸手掐住裴瑾瑜的脖子,手掌收拢,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裴瑾瑜,别我不给你长大的机会,我不想这样的,相信我啊,你是我生的,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为什么不像小曦一样,把我当成妈妈,为什么要把一个人当成妈妈…”

  裴瑾瑜的脸开始发⽩,可就算是这样的境遇下,他也是丝毫不妥协的。

  “呵,我们裴家的男人,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管是爸爸,还是我,我们认定的都是郝贝,只有郝贝才配当我的妈妈,只有郝贝才是我和爸爸的最爱,方柳,你有本事就掐死我,你以为掐死我,你就能脫⾝么?我的爸爸不会放过你,我的妈妈不会放过你,我的哥哥更不会放过你,你掐死我吧,掐啊,掐啊…”这完全就不该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讲出的话,可是这的的确确的从裴瑾瑜的嘴巴里说出来了。

  方柳的手有些颤抖,她不怕死,她最怕的就是得不到那人的爱,反倒是恨。

  手一松,裴瑾瑜倒在大上,轻咳了起来,可今天,这孩子就是来找死的。

  非但不说好话,却是往外甩刀子一般,一句句的都刺向方柳的心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不就是想着等他回来了,没有和你抢我爸爸了吧,你作梦,我裴瑾瑜要的爸爸妈妈,就是他们俩个…”

  啪——

  方柳再也受不了这些言事的刺,一巴掌就打在了裴瑾瑜的脸上。

  打完,她自己也懵了,一直以为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瓦裂。

  啪——

  又是一巴掌,小娃儿⽩净的脸颊上,五指红印速起。

  裴瑾瑜让打傻眼了,他被郝贝打过。

  那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郝贝让他跟哥哥先走,他死活哭着不走,郝贝打了他一巴掌,当时他觉得疼死了,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痛,可是心底却是甜的,因为郝贝是怕他有危险,打他是为了让他走,让他‮全安‬。

  可是今天,这两巴掌,就像是两把刀子揷在他的心房一般,原本在心底那暗的角落里,还空着一角的地方,此时,⾎⾁模糊。

  从此,再无那个叫方柳的生⺟的位置。

  方柳打完了,心里也后悔,眼底是狂彷徨的,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伸手去抱着裴瑾瑜,低头,恋的在他的脸上胡的亲着:“宝贝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方槐推门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时怔住,回神后,冲过去,一把拽起方柳:“姐,这是小瑜,你在做什么?”

  那样的眼神,恋的,疾的,不过是对一个孩子的眼神,还有那动作…

  说她‮亵猥‬儿童一点都不为过!

  “小槐,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我打了小瑜,我,我该死…”方柳伸手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清脆又响亮。

  方槐赶紧伸手拉她,方柳泪流満面,一脸忏悔的模样,真真是让人看了就生怜。

  不过是在方槐的眼中是生怜,在裴瑾瑜的眼底,却是深深的厌恶。

  方槐好生的把方柳安慰了一通,这才走到裴瑾瑜跟前,拿了冰块给裴瑾瑜敷脸,然后小声音的劝着:“小瑜,这是你亲生妈妈,对你会不好吗?你这孩子真是让郝贝那女人给骗了的,你放心,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你会喜上的…”

  裴瑾瑜含恨的眼眸看向方槐,⽪笑⾁不笑地道:“方先生,我姓裴你姓方,何时成了一家人了,你们方家,不过是我们裴家方葵养的一群狗罢了,你真当自己是个人呢!”

  “你!”方槐啪的摔了手中冰块,这孩子忒气人,别说是方柳了,就是他都想揍他。

  “小槐,别…”方柳冲上去,护在裴瑾瑜的⾝前,看向方槐的眼中,写満了不悦。

  方槐扬起的巴掌终于是颓废的放下。

  可是这小娃儿,真心是寻死啊。

  “呵,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本少爷可真是见识上了,怎么着,是打算拿本少爷换钱呢,还是换权呢,或者换人?”

  换人?

  方柳和方槐同时一愣,方柳也躲开⾝子,都看向裴瑾瑜。

  裴瑾瑜勾一笑,气定神闲。

  “怎么,柳晴晴,我的小啊,你们不是想换她吗?啧啧,她肚子里可还有小宝宝呢…”

  “晴晴…”方槐倒菗了口冷气,轻唤出柳晴晴的名字来。

  秦汀语的⾝世都曝光了,方槐自然也是知道柳晴晴并非柳晚霞的女儿。

  他一直介怀的那些东西,全都不存在了…

  要不说男人总是犯呢。

  就像方槐一样,可以得到时,他拒绝了。

  真当柳晴晴消失不见时,他却是最着急的一个,这些时间,他一直默默地在寻找着柳晴晴,甚至不惜…

  不管费了多少财力人力物力,却最终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柳晴晴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的。

  却在这时,由一个小娃儿口中说出柳晴晴的消息来。

  怎么能让他不吃惊?

  如何能不动的!

  方柳啪的一巴掌就菗在方槐的脸上:“没出息的东西,光听一个名字你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吗?”

  “姐…”方槐有点委屈,却是极听方柳的话的,很快便回了神。

  一点没受影响的问裴瑾瑜:“你真知道晴晴在哪儿?”

  裴瑾瑜不说话了,任他再怎么问,裴瑾瑜就是不答话,只在最后说了一句:“要么你弄死我,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答案,要么你放了我,也许我会好心的告诉你。”

  方槐有点心动,有点犹豫,可方柳不给他这个机会。

  飞快的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剂针剂,扔给方槐:“快点,你想坏了我的好事吗?小槐,姐姐为了你,失去了多少,你难道不懂吗?”

  方槐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苦,最终却是听从了方柳的话。

  裴瑾瑜只觉得那针管扎进⾁里有点疼,慢慢的就闭上眼了,当他再睁开眼时,虽然是蹙着眉头的,可却有点茫然,他跟妈妈一起来京都找爸爸来了…

  “小瑜,你醒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充満了担忧与关怀。

  裴瑾瑜愣了愣,他头有点疼,妈妈怎么会是…

  “小瑜,你没事了吧,都怪妈妈不好,哎…你这么信任妈妈,跟妈妈一起来京都,妈妈却没有带好你…”方柳柔声的说着。

  裴瑾瑜这才听明⽩,他跟方柳一起来京都看爸爸的…

  那一天,他跟郝贝妈妈一起在商场里看到方柳,然后他趁着郝贝妈妈去洗手间的功夫,他就跟方柳妈妈走了。

  怕郝贝妈妈伤心,所以他是偷偷的走掉的。

  裴瑾瑜总我得哪里怪怪的,可是…

  啊,他的脸有点疼…

  “小瑜,你吃海鲜会过敏的,对不起,都怪妈妈,是妈妈不好,没有想到才让你的脸上起了疹子…”方柳说着的时候,裴瑾瑜也摸到自己脸上似乎有些药。

  “我…”裴瑾瑜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有点沙哑。

  边上还有医生,解释说着他喉咙也有损伤,估计就是过敏的。

  病房的门开,冲进来的三个人,看到病上的小人儿时,都是一愣,尤其是裴黎曦,蹙紧了眉头看向那个任方柳抱在怀里的弟弟…

  小瑜最不喜亲妈妈了,怎么会让亲妈妈抱着?

  苏韵看到方柳也是一阵的眼疼,尼玛的,她接到方柳的电话时,就想骂娘。

  这他妈的什么意思啊!

  几年了你不见踪影,现在裴靖东出了点问题,你带着孩子过来了。

  带着孩子过来也就罢了,你还把孩子给弄病倒了。

  “二婶。”方柳腼腆的站起⾝来,一副贤良淑德小媳妇状的跟苏韵打招呼,完事又冲裴红国喊了声:“二叔。”

  苏韵是个爆竹脾气,看方柳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当年她就不看好方柳这丫头,明显就是脚踩两条船,才弄的人家双胞胎亲兄弟有了?隙罅的。

  这会儿你安的什么心思,真差就在脸下写上大字了的!

  “呵,可别叫那么亲热,你姓方,也不姓裴的,我们可挡不起这个称呼。”

  相对于苏韵的咄咄人,裴红国就温和了许多,笑着跟方柳说:“辛苦你了,孩子我们就带回家了,医药费我会让管家拿给你的。”

  得,这位温和的更加疏离。

  苏韵默默的为自家男人点了个赞,太给力了。

  就看着方柳那惨⽩的一张小脸儿,心恨暴慡。

  方柳贝齿轻咬红,怯生生的看向屋子里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裴黎曦,想从裴黎曦那儿得到一点点安慰的。

  可是裴黎曦一向是个没有言事的人,就连表情都也是那样冷冰冰的,让她寻不到一点点的安慰。

  就在苏韵看好戏一样的,等着看方柳灰溜溜的败走时,一道维护的声音却是响起。

  “二,我想让妈妈陪我…”

  是病上一直被大伙儿关注,却又忽视了的裴瑾瑜说出来的。

  苏韵脸上得意的笑容僵直住,就跟让人点了⽳一样,半晌才回了神,不悦的反声质问:“裴瑾瑜,你说什么,你再给‮娘老‬说一次!”

  裴瑾瑜拧了小眉头,觉得脑袋有点疼,他不喜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时,他都能噴死对方的,他说…

  奇怪,他怎么会有这样怪怪的想法,可是他又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别说是苏韵了,裴黎曦的脸上也是难得的闪过一抹惊诧,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隐去了。

  方柳这会儿却是有点故作萌态的拍手:“小瑜,别这样,那是二,是长辈,妈妈教过你的,见到长辈要有礼貌的…”

  裴瑾瑜点头:“对不起,二,小瑜不是故意反对你的,小瑜就是想让妈妈陪着…”

  苏韵呕的心肝肺的疼,在接到方柳的电话后,她就怎么骂裴红国的,就骂他们裴家的人无情,就连这么小的庇娃儿都有这样的遗传。

  你看郝贝平时对这两个孩子多上心啊,真是掏心挖肺的好,可是到头来怎么着了?

  一个个的念郝贝一点好么?

  反倒是方柳这样的女人,要不是小瑜和小曦真是从她肚了里爬出来的,苏韵真不相信方柳能生得出这两个孩子来。

  因为方柳本就不像是个妈妈。

  有哪一个妈妈,能把孩子扔下一走n多年…

  哦,也不是没有,不过在苏韵心里,那是另类,是奇葩是少数,而且那人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好⺟亲,人家也从来没有方柳这么厚脸⽪。

  唯独这方柳!

  用苏韵的话来说就是——当了‮子婊‬还想立牌坊的!

  苏韵气得不想管了,可是这个家,现在她跟裴红国不管的话,还有谁能来管?

  最后还是裴黎曦发话了。

  “二,那就带着她一起吧。”裴瑾瑜没有说妈妈,却是用她来代替了。

  苏韵看向裴红国,裴红国耸耸肩,拍苏韵的肩膀哄着:“好了,听小曦的,他们也该长大了,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本来就是,生在裴家这样的家庭,七岁的孩子,你要跟普通的小娃儿一样,没准早就让敌人给你整死了,所以适当的放松,也是对孩子的一种考验,帮助他们成长。

  就这样,方柳像个让人嫌弃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一行人后面,出了医院,前往苏韵的大本营。

  裴靖东就是在这里接受治疗的。

  苏韵没有让其它心理医生介⼊裴靖东的治疗,纵然是裴红国很信任的心理医生,苏韵也是不争上馒头争口气的,亲自上手为裴靖东做治疗。

  苏韵的大本营,就是苏韵的实验室。

  是在郊区的一桩别墅区里,没有人知道这儿是实验室,只当是她跟裴红国的居所。

  实验室在地下一层,不再是放在明面上的,这是她早先弄成,本来底下是做酒窑的,后来就改成实验室了。

  外面的实验室有助手去做,而她所做的核心部分,都是在这儿完成的。

  别墅分为主楼和辅楼,按苏韵当初的设想,就是以后有孩子了,大人和孩子分开来住,可惜这么多年来,还是他们两夫俩人,连个娃儿的影都没有见到。

  而裴靖东从来了京都之后,就跟裴黎曦在后面的辅楼住着。

  主辅楼边上是一座佣人房,这是早很多年前的建筑,那个时候的富人圈,还都兴养佣人这样的。

  不过这佣人楼,一直是空着的,苏韵就使了个坏心眼,回去就把方柳给指在那佣人楼里了。

  说是佣人楼,也不过就是简陋了点,没有主辅楼豪华,但该有的还都是有的,一屋三间小屋,方柳随便选了一间,进去就没有出来,纵然她心里着急着见到那男人,可是这时候,还是強忍着冲过去的悸动,她在等一个机会。

  主楼里,苏韵给裴瑾瑜重新检查了⾝体,确定只是过敏,就放心了。

  裴黎曦坐在边上,跟弟弟聊天。

  “小瑜,你过敏为什么还要吃海鲜,而且这个季节也不是吃海鲜的季节…”

  裴瑾瑜愣了下,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些画面,而后喃喃地说:“就是看到了,很好看,就特别想吃…”

  裴黎曦皱了下眉头,疑惑的反问:“是吗?”

  裴瑾瑜让质疑了,很不⾼兴地嘟嘴:“哥,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说假话吗?我为什么要说假话啊?”

  裴黎曦又拧了眉头,小瑜平时说话,喜卖萌,总是把我说成俺…可是现在说话却不带这个俺字了…

  “你怎么会跟她一起过来,妈妈呢?”他又问。

  裴瑾瑜茫的啊了一嗓子,而后低下脑头,又怯生生的抬眸看着裴黎曦,小声的认错:“哥哥,我错了,我没跟郝贝妈妈说,就跟妈妈一起跑这里找你们了…”

  “恩?”裴黎曦淡淡的恩了一声,心中划过一个大大的问号,等着裴瑾瑜的解释。

  裴瑾瑜脑海中又是如先前般闪过一幕幕,他就像看电影一样,说着,或者描述着,讲完他就松了口气,为什么讲这些话,好累的感觉。

  “恩,是不是累了,那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吃饭时,我叫你。”裴黎曦说罢给裴瑾瑜掖好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去了厨房,跟苏韵说:“二,我想跟妈妈打个电话。”

  苏韵这会儿就当是裴黎曦说的方柳呢,随口就来:“还打什么电话啊,你想她你就去找她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小曦啊,你们也不小了,该懂事了,谁对你们好,谁对你们不好,得认清,不要一味的让⾎缘这道枷锁绑着你们…”

  裴黎曦耐心的听完苏韵的话,这才又说了一次:“二,我是想往江城打个电话。”

  苏韵啊了一下,笑开了眉眼,夸了句:“儒子可教也…去吧去吧,直接拨xx再拨号码,加密通话…”

  裴黎曦点头,去客厅里给郝贝打电话。

  郝贝这会儿还在医院。

  两天了,她就还是哪里都不舒服,就觉得疼,特别是夜里的时候,就像那天手伸手靴子里的感觉一样,就像是那条小金蛇的牙齿还在她的⾁里一样的感觉。

  宁馨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却不跟她说话,搞得她更加郁闷了。

  ‮机手‬响时,是宁馨先接的。

  反正现在宁馨就成了她的保姆一样,秦立国这会儿忙的腾不开手,再加上照顾人,到底是宁馨更方便一点,所以就让宁馨专职伺候郝贝了。

  “喂?哪位?”

  宁馨看着这个无显示的号码,接起来时,也按下了录音和定位系统。

  “宁馨阿姨?”裴黎曦吃惊的喊出了声,心里疑惑着郝贝呢?

  宁馨也听出是裴黎曦的声音了,这才舒展了眉头淡淡地问:“小曦?有事吗?”心想最好是说没事,这样就挂了。

  她现在是极度的不待见裴家的人,从大到小的一个都不待见!

  郝贝坐在病上,正在啃苹果,听到小曦的名字,苹果塞在嘴里,没有动,听到宁馨又问话后,才卡嚓一声,把这口苹果给咬了下去。

  这个季节的苹果,一点也不好吃,酸酸的,没个甜味,砸巴两口,费了老大劲才把那难吃的,酸涩的苹果给呑了下去。

  “宁阿姨,我妈妈呢?”裴黎曦听出宁馨的不悦,但依然坚持的问郝贝在不在。

  “呵,你们都有亲妈妈了,还找郝贝这个后妈⼲嘛啊,你们还管她的死活么?”宁馨酸不溜溜地说着,真心替郝贝不值当的。

  这两天,郝贝也跟宁馨说了很多,叨咕的最多就是小曦和小瑜的事儿,而且宁馨也从展翼那里知道裴瑾瑜是跟方柳去京都了。

  当时气得宁馨都想把展翼给拍死,尼玛的,这叫什么啊,你们一家四口去团聚了,把郝贝个傻货扔江城了,还遇上那样的事儿。

  “宁馨,把电话给我!”郝贝生气了,啪的把苹果摔垃圾桶里,要起电话来了。

  “给,给,给你,你就是个坑货,专门坑我的祖宗,气死我算了!”宁馨也来气,真心气得肝疼,就觉得这是犯,有些人掏心挖肺对你好,你却不珍惜,非要去在意那些没把你当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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