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大结局最终章(3)
都说男人是顶天立地是強者,但是这个观点真就是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的,这世间有多少女子,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就比如在对待莫扬和郝贝失踪这件事儿上,苏莫晓作为莫扬的亲姐姐,和裴靖东差不多的感受,但苏莫晓的表现显然就能甩裴靖东几十条街的。
苏莫晓也参加了搜救队,为期半个月的搜救结束归国后,并却未放弃继续寻找,因为她是军人,所以不能随意的出国,在这一点上没有办法,所以她正在办复员,打算直接离开队部,并做好了一直在海上飘的打算,各种的装备已经陆续的购齐,却是被苏爷爷提了一句:“去找找凤。”
苏莫晓一愣,苏爷爷就开口说了,当初他蔵在那个深山里,就是凤找到的,所以要想找到莫扬和郝贝,与其大海捞针,倒不如先去找凤。
可是找凤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呢,苏莫晓找到凤的时候,凤也正准备动手,那装备比苏莫晓准备的可是要齐全多了的,并且最大的支援者是司洛兰登。
傅雁涵已经被救了回去,这一点上,除了郝贝和莫扬知道之外,就是裴靖东和弗瑞德知道的,就连苏莫晓都不知道,所以苏莫晓看到司洛兰登跟着他们一起出海去找郝贝时,还有点不理解,关于这一点,司洛兰登和凤都没有解释。
凤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算出两个人是还活着的,而且命数这个东西是随时变动的,上一秒还走在马路上的人,可能下一秒就发生车祸,命数跟着就变了…
在这茫茫大海上,想要找两个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一直就是在出事地点的附近来回的找的,就这样找几天,完全就没有一点点的找到的迹象,苏莫晓急的嘴上都起了几个大⽔不泡,她有点晕船,在这船上生活这几天,几乎就是天天吐的…
司洛兰登也是要放弃了,真就是绝望了,可能真的找不到,可是⺟亲那边怎么是待,就一定要知道郝贝的死活…
或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或者是命不该绝,如果不是遇上龙卷风,凤和苏莫晓他们的游轮也不会被刮离原来的航道,也就找不到莫扬他们,那是海上的一次很大的龙卷风,只能说司洛兰登的游轮⾜够抵抗这些海上的灾难,居然在淹没了很多小船只的时候,他的船屹立于海上就是没有翻倒过…
到是第二天的时候,在海上救几个开着小船出海的渔民,渔民们这些天也是见多了搜救的,来找人的,这附近他们天天的打渔,要真有人,他们就早发现了的,就劝着他们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倒是有个年长些的渔民就说了,这片海上,有一个死亡之地,是座蛇岛,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那条通往蛇岛的路的,三年前倒是有人打听过蛇岛,但是最终没有从蛇岛出来,如果他们实在想去找,可以去找找看…
有了这么一个不算希望的希望,把苏莫晓都给奋兴的不行了,但是游轮这么大个,本就走不进那个漩涡之中,为此,几人管渔民买了一艘小船,按着渔民说的每天在那附近转悠着,游轮上只留下一个人守着,因为必须要保证有接应的人在外面,每天就是轮换着两个人一起驾着小船往那一处据说会出现风浪后开出的一条海路,就能通往蛇岛…
关于这个蛇岛,从卫星地图上,本就看不到,就这么守了几天,完全就是一汪大海,什么蛇岛,本就像是一个传说。
但就在那天,苏莫晓都要放弃的时候,跟凤说好了,就要回游轮的时候,海上突然就起了风浪,风浪很大,差点打翻了小船,但风浪过去之后,苏莫晓爬起来时,就看到那一个孤岛了,就像那个年长的渔民说过的一样,那个海上的海市蜃楼,没不经过璇风窝是看不到这座孤岛的。
莫扬这个时候真的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但这只是在郝贝的眼里的好,当苏莫晓看到莫扬时,就差点没晕了的,这还是她的弟弟么?真就是奄奄一息的,就连郝贝也是,那头发还是头发么?原来郝贝那一头长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的原因,很油很大不儿,在海⽔边上洗,越洗越油,最后为了好收拾,就直发用匕首把一头长发给割了,现在就是参差不挤的,⾝上穿的⾐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在这个地方是不可能澡洗的,整个脖子上就是黑黑的,包括脸上,都是黑的,就像是从泥土里才出来一样的…
郝贝看到苏莫晓和凤时,真的是撑不下去了,紧绷的神经这么倏地一松,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晕过去了!
这把苏莫晓给气的,总的来说,郝贝的情况是比莫扬的好多了,还好他们随时都背着背包的,凤先给莫扬看了后背的伤口,就跟苏莫晓说了:“你也别怪她了,没有她,莫扬撑不到我们来的。”因为看过莫扬的伤口才说这样的话的,伤口明显是处理过的,虽然处理的不好,但是总比让伤口腐烂的好吧。
看完了莫扬就把郝贝给掐醒了,郝贝醒来看到凤直接伸手就抱了,虽然她跟凤也不太悉,但显然凤是有点受不了她这个热情的,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先说说你怎么跟莫扬处理的伤口吧。”这会儿反正是也离不开这个地方的,按着那个渔民说的,这个东西是需要时机的,时机到了才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
郝贝就说了从那天开始发生的事情,然后指着那个上面的大窝说:“金蛇就在那上面的,一会它下来你们就知道了。”可是距离郝贝说完这话,都到了他们离开那个地方,那条金蛇也没有从窝里出来过一次的,如果不是莫扬也看到过,郝贝都要以为那是自己想像出来的,最起码苏莫晓是不相信什么金蛇引路还有什么金伤疗伤的说法的。
但因为郝贝给莫扬吃了好几个不知名的蛇胆,这个也算是有点用的,那些过期的药品,也不能说是没用,各种原因都有,才让莫扬撑到了现在的。
七天后,他们终于在又一次旋风的带引下,出了这片孤岛等到了大游轮上时,郝贝才拿着望远镜去看刚才那一处,真的,就像是凤所言那是一个海市蜃楼一样的,很少有人能遇到,郝贝和莫扬能遇到,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了,如果不是在这里,可能他们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儿被鱼群吃掉都说不好的。
到了船上,有了凤给莫扬治疗,莫扬的伤口好了很多,精神上也不错,但是真的想要痊愈,还必须要做几次手术,因为创伤太大,再加上剜过几次⾁,所以必须到攻医院里接受更专业的治疗才行。
“回意大利吧。”凤提议着,那里有着最好的医疗系统,况且莫扬也必须回去的。
对于这个提议苏莫晓和郝贝都是反对的,特别是苏莫晓:“现在方公道已经失踪,据猜测可能已经死掉,莫扬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回那个鬼地方去?回国也有好的医院也能治好的。”
凤摸摸鼻子不去反驳苏莫晓的话,但却也没有赞同这个。
倒是司洛兰登开口说了句劝和的话:“这个还是等莫扬醒来后自己去选吧,国外的医疗条件比国內还是好很多的。”
于是只能等莫扬醒来,莫扬醒来后,跟凤说的话是一样的,回意大利,这让苏莫晓气红了眼,现在你看着莫扬和郝贝憔悴是吧,苏莫晓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红的双眸,起着⽔泡的片,无一不在说明着这些时间她有多难熬。
“贝贝,你陪着莫扬,可以不回意大利,我们回法国,我们那里也有最好的医生…”司洛兰登开口这么说着,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一股长者的威严。
郝贝瞅了司洛兰登一眼,指了指外面的道:“我们去外面说话吧,让莫扬好好的休息下。”说罢自己先走了出去。
外面甲板上的海风带着咸咸的气,郝贝深昅了口气,才开口说:“司洛,我是不会跟你去法国的,如果是的意思,那么我只能很抱歉,我还有爷爷,你告诉她,她能丢下我爷爷,我不能丢下…”
司洛兰登叹了口气,才无奈的开口道:“贝贝,你以为我⺟亲丢下过你的爷爷吗?实际上,三十年前,她之所以会从法国远渡重洋的要回国,就是因为她要回国找你的爷爷,可惜遇上了那一场海难…”司洛兰登缓缓的开口就讲了傅雁涵和司林之间的事儿,那个时候的傅雁涵上了卖往国外红灯区的船只上,在海上的时候遇海上盗,整个船沉了海,活着的人很少,刚好司林也在那艘船上,司林的家族派来的人打败了海盗,救了司林和傅雁涵,傅雁涵本来就是举目无亲,是兰登家族收留了她,那个时候,司林的法国太太刚刚因病去世,司林一直也无心再去娶,慢慢的就对傅雁涵动了情,可这一等就是十多年,俩人才走到了一起,因为什么走到一起的司洛兰登也不知道,只知道⺟亲在生下他之后,经常的看到国中的一切东西都会落泪,⽗亲更是不许家里出现任何跟国中有关的东西,所以他的中文,和对国中的一切了解,都是傅雁涵偷偷的给他的…终于在他十岁那年,他记得很清楚,⺟亲去学校接他的时候,遇上过一个国中人,那个国中人给⺟亲说了会儿话,后来没多长时间,⺟亲就坚持一定要回国,⽗亲是反对的,为此⺟亲是偷跑的,偷跑的结果就是又一次遇上了海难…
“贝贝,我知道你的爷爷很好,但是我的⽗亲这一生除了死去的前,也只有⺟亲一人,⺟亲三十年前想要回国,也是因为你的爷爷,这三十年,我⽗亲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知道了你们的存在后,更是把家搬回了国中的…贝贝,我希望你能理解,接回⺟亲后,⽗亲也曾征求过⺟亲的意见,是要回国,还是留在法国,⺟亲自己的选择留在法国的…所以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不是吗?况且她已经那么老了,医生说她的⾝体很糟糕,必须好好的保养,不要动怒,不要动气…需要平静的生活,而这些,在法国,会有最好的疗养师照顾她,还有我的⽗亲,你本想像不到的,我十岁之前,我懦雅的⽗亲和温柔的⺟亲,他们…”
“够了,司洛,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就如你所说的,她有很好的照顾,有你们的爱,而我还有家人,还有我的爷爷,还有爸爸妈妈,还有我的丈夫…”郝贝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她不敢想像,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些人们是如何的渡过的。
司洛兰登对这个是早就有准备的,直接给郝贝看了一组照片,是那天在秦家葬礼没有被砸之前拍下来的。
“你所谓的家人,已经给你办了葬礼了,贝贝,在他们的心中,你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你何不就此放下一切,跟我回法国,那里也是你的家,在那里你是城堡里的公主…”
郝贝看着照片眼泪就啪啪啪的往下掉,痛心过后,居然是一种欣慰,如果不经历这一个多月的孤岛生活,她也不会这样的平静,肯定会像以前那样的生气,发火,觉得⽗⺟亲不在乎她,她没有死就给她办葬礼了,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她看到了秦立国眼底的红⾎丝,那怕没有眼泪,她想那一条条的红⾎丝必定就是为了她而熬出来的,她看到小曦冷着的一张脸,没有哭,但是孩子抱着她照片的手是抱的那样那样的紧…至于她的生⺟丁柔,那样陌然的面容,她能说她很开心么?没有恢复记忆的⺟亲,没有像商媛一样发疯的丁柔,这样很好不是吗?就算她真的死了也可以安心了…还有裴靖东…
“司洛兰登,你不会明⽩的,对于我来说,他们才是我的家人,你们不是,傅雁涵只是生了我的⽗亲,却并未抚养过,至今也未曾…”郝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兀然而来的低沉男音打断。
“如果他的话你不听,那么我的话呢?我这个⽗亲的话,你也不听吗?”
郝贝猛然回头,看着那个穿着⽔手工作服的瘸腿老汉,不噤泪涌出眼眶,看着他,她应该是叫声爸的,可是心底却隐隐的有个小人儿跳出来指着她说,秦立国才是你爸,你这样叫别人,让秦立国怎么办?
“大伯。”郝贝最终出口的也只是这个大伯的称呼。“你叫我什么?”瘸腿老汉,也许该说是郝政国轻眯了眼的看着郝贝,眼底的盛怒昭然若揭,一看这人的脾气就不好,你敢逆反他,他就敢上手去揍你的。
郝贝往后退了一步,觉得有点有怕这样的郝政国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见到的郝政国不是这样的啊?但是她退无可退时,只能梗着脖子了上去:“大伯,我爸是郝华国,你是郝政国,你不是我大伯我该叫你什么啊,我叫你爸么?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不相信我是我妈和你偷情生下的我,我不相信,你不要骗我…”
郝政国也没有想到郝贝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以为郝贝一直都是相信他的,没想到,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摆手道:“罢了,司洛,她愿意回国就让她回去吧,回去告诉⺟亲,就当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郝政国说罢,转⾝就走,看也不看郝贝一眼,气得郝贝在后面剁脚的喊着:“喂,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郝政国转头,嗤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找到你的⺟亲了么?你问她啊,或者你可以做dna测试比对你跟秦立国的结果,看看他是不是你的⽗亲。”
郝贝气的暗咬牙,从来没有觉得郝政国有这么可恶的,她的dna结果要是能比对的出来,还需要问他么?丁柔要是记得从前,还会不认得自己是她的女儿吗?可恶!
“司洛,他…你怎么会和他…”郝贝问着。
司洛无奈的耸肩表示:“贝贝,你怎么就看不明⽩呢,如果不是当初你爷爷跟睹傅铃兰不清不楚的,我⺟亲也不会离开出国,更加不会丢了自己的孩子,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这一切的罪源都是你的爷爷,就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回到他的⾝边吗?”
“可是我爷爷那明苦衷的,而且我爷爷找了我一辈子的…”郝贝辩驳着。
可是现在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让谁的,这么争下去,肯定就别想有结果,郝贝是坚持着要回家的。
就那样坚持着要回到自己的家里,谁说什么也不好使,就连苏莫晓要求郝贝陪着莫扬去国外治疗,郝贝也没有同意,莫扬这边呢,完全就尊重郝贝的意思,说不伤心是假的,他以为经过那一个月的孤岛生活,他跟郝贝已经不分彼此了,但却没有想到,回到实真中,郝贝还是会第一时间的舍弃他…
“姐,你们别她了,让她回去吧。”
最终是谁也拗不过郝贝的坚持和莫扬的维护,在岸口处把晕船的苏莫晓和郝贝放下,让他们回国,而船只继续前行,将会带着莫扬和司洛兰登等人回到国外。
船上,莫扬坐在轮椅上,挥手告别郝贝和苏莫晓,转头时就看着郝政国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郝政国反问:“什么实情。”
莫扬头摇叹气道出猜测来:“当初傅雁涵生下的是双生子,只是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第一个生出的儿子被郝家老太太抱走了,等她清醒的时候,生出来的是个女儿,所以这么多年来,司林一直在找一个国中姑娘,找的就是丁柔,所以你不可能是郝贝的⽗亲。”
郝政国呵的一声冷笑道:“莫大少爷,你想的太多了,所谓的实情也不过是你揣测出来的罢了。”
莫扬望着郝政国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郝贝回国在秦立国的⾝边还是好的,至于谁是亲生⽗亲,其实一点也不重要的不是吗?
*
郝贝这一路走来,可是不知道被苏莫晓⽩了多少次的眼的,要是眼晴能吃人,苏莫晓早就把她拆骨⼊腹的了,这弄的她也很是无奈。
“莫晓姐,你别这样瞅我行吗?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莫晓姐,如果让你嫁给方桦,你会嫁吗?”
苏莫晓一脸你有病吧的神⾊睥着郝贝,没搭理她的疯言疯语。
郝贝便又开口解释了:“莫晓姐,莫扬很好,我把他当成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存在,但是我不爱他,就这样跟他出去,给他希望,这对他不公平,他才二十九岁,还有很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未来不是吗?而且我也不会适应国外的生活的。”
苏莫晓诧异的看着郝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问郝贝:“你怎么就说你不爱莫扬呢,也许你爱她,可你自己不知道呢?”苏莫晓是听过郝贝说那孤岛上一月的生活,也听了莫扬版本的那一个月的生活。
郝贝是简略的说了那一个月是如何帮莫扬处理伤口的,而莫扬说的就比较锁碎了,比如是吃喝拉撒,人就算是要昏了,也是会小便的吧,也得喝⽔吧,那些全都是郝贝亲自伺候的,小便是郝贝亲自上手去帮莫扬的,喝⽔是嘴对嘴的喂的,晚上的时候更是用⾝体在温暧着莫扬的,就这样,不是爱吗?苏莫晓觉得除非是对爱人,否则她做不到这些的…
“莫晓姐,在岛上的时候,我就曾想过,如果一直没有人来救我们的话,那我和莫扬可能要在那个岛上生活一辈子的,我不知道一辈子的时间有多长,也不知道在以后的时间里,会不会把亲情当成爱情,会不会这岛上只有我们这一对男女了,我们就会成为恋人成为夫,但我知道,如果那会儿有人告诉我,你们永远出不去了,我想我可能会和莫扬成为夫,成为恋人,相互依偎着生活下去,但是我的心告诉我,那个角落里,永远为另一个人留着的…现在没有那个可能出现,莫扬也会是在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存在。”
苏莫晓看着郝贝,良久没有回神,她能说这样的话,莫扬也曾说过,说如果一直在那个岛上,他们可能成为夫成为恋人,但是她心的某个角落里则一直是空的,会成为一个空心人…
“行了,别跟我这儿说你的爱情了,说的我都想揍你了,不过,你那个男人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真的比我弟好吗?你知不知道他砸了你的葬礼,简直就是疯子,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办法来找人呢!”苏莫晓吐槽着裴靖东的无能,无一不表达着自己的鄙视,可是郝贝却是听得眼泪汪汪的。
那个时候,她对他说过那样的狠话,也做过那样利用他的事儿,在岛上的时候也有想过,如果他因此而恨上她,对于她的死无动于衷的话,她该有多伤心啊,也许等有一天她终于走出这个岛的时候,会见到他又重新娶了子,可能那个时候,她也跟莫扬在一起了,那个时候再见的时候,他会不会鄙视的骂她诈死就是为了跟莫扬在一起的么?她想他肯定会这样的想的吧,这个男人从来就是个小心眼,很小很小心眼的。所以现在听苏莫晓这样说时,心里说不出来的骄傲,你看,这个男人,是她的,那怕她死了,也没有人能抢走的,更何况她还没有死呢!
“神经病!”苏莫晓气得骂了一句,心里还是觉得郝贝是个没良心的,你说凤说的要是没有郝贝,莫扬也撑不到他们找去,但是如果没有郝贝的话,莫扬会有此劫么?
裴靖东意志消沉的借酒消愁时,接到弗瑞德的电话,说是莫扬回意大利了,就是这一则消息,让他一个惊醒,紧跟着就是接到苏莫晓的电话,说是找到郝贝了,正在带郝贝回来的路上,明天就能到了,没等他问现在在哪儿这样的话,苏莫晓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裴靖东那紧绷的情绪这会儿就昂了起来,反复的打给苏莫晓,可打不通,是展翼过来送饭时,他就抓着展翼让展翼给苏莫晓打电话,展翼当场就打了,从苏莫晓这儿得到消息时,也是很⾼兴,就赶紧跟裴靖东说了,裴靖东听罢也是一阵的奋兴,指着柜了让展翼赶紧给他找点⾐服,他要去洗个澡,再吃个饭,然后打扮的好好的去接郝贝的。
展翼也是无语了,可是看着这个颓废了多⽇的兄长终于振作,心里也是⾼兴,就开口了柜子给他选⾐服,可是等他选好⾐服,也没见人从浴室里出来,便推开浴室的门,就见到浴缸里,他哥就睡在那儿,嘴角还带着笑呢…
“呵,郝贝啊郝贝,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哥,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展翼自言自语的说罢,进了浴室,摸着⽔还是热的,便动手给他哥把胡子给刮了,弄这些的时候,裴靖东只是睁了一下眼,便又闭上眼了。
等展翼帮他把胡子弄好,头发洗好,就差澡也帮他洗的时候,他才醒了,这实在是这一个多月来,他除了打盹的时间之外,就真的没有睡过觉,现在知道郝贝马上要回来了,⾼兴之余,也有点放松,才会困意袭来,脑子里就一直想着一件事儿,也待着展翼:“我少睡一会儿,你明天早点叫我,我要去接我老婆回家的。”
可她这个愿望却并没有实现的,因为展翼没有叫他。
不是展翼不叫,而是郝贝和苏莫晓就在几个小时后回来,你说这边一个多月没有睡好觉,怎么可能把他叫醒,不过就是接个人罢了,展翼觉得自己也是能接的。
再说苏莫晓和郝贝这边,真是路上就没有停留过一刻的,就连苏莫晓嫌弃郝贝⾝上的味儿,郝贝也没有办法,你知道在那岛国上,气重,开始吃的是果子,恨不得拉的屎都是果子的青涩味儿,后面就是吃的蛇⾁裹腥,吃的多了,満⾝都是腥味儿,回到船上的时候,她是洗过一个澡的,但也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换了件⼲净的⾐服,这会儿真是路上一分钟都不想耽误的,就想着快点到家…可是她没有件证,他们连火车都做不成,电快的就是坐汽车,从这个城市坐到京都去,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了。
本来苏莫晓还说让人过来接,但郝贝想想还是算了,在车上睡夜一,大清早的就到了。
所以在晚上的时候千拜托万嘱咐的让苏莫晓通知了下裴靖东,她到底也只是个小女人,死里逃生,最想见的就是爱人和家人,所以她希望明天裴靖东可以带着孩子们来接她,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们了…
但这种她想像中的喜悦和浪漫非但没有,还有点犯堵,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是来自于展翼。
话说车子到站的时候,郝贝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在孤岛上的时候,就想着能活着走出去就是都能开心死了,可这会儿又在想着要是裴靖东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来接她,那是不是得浪漫死了啊,真是想想都醉了,可接她的非但没有玫瑰花,就连她最想看的人也没有,反倒是让她很无语的展翼。
“怎么是你啊?”郝贝拧着眉头有点生气的问。
展翼就笑了:“我哥在家觉睡呢,让我来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是他早上定的闹钟,起来的时候特意的去看过他哥,因为他哥睡着了,所以他就不忍叫醒,心想不就接个人么,把人给接回来就得了。
苏莫晓看着郝贝生气,则是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一路上,郝贝可是没有少问苏莫晓裴靖东会怎么样来接她啊这样的的话的,那个时候苏莫晓听得都头疼,这会儿真是打脸啊打脸,自己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
可这个笑在郝贝的眼里是幸灾乐祸,是笑话她呢,她不怪莫晓姐,只觉得脸有点热热的,她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点呢?
但是这个笑容在展翼的眼里,可就不得了,觉得苏莫晓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就赶紧的解释了起来:“喂,我说,苏姐小,你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接你的,我是来接我哥的。”
苏莫晓诧异的看着展翼,神情里明⽩的写着三个字——神经病!没搭理展翼,但也不笑了,这一路上就拉着脸呢,展翼的看她这样,放心之余也有点担忧,你看苏莫晓果真是暗恋我呢,可是我爱的是宁馨,真是糟糕的一件事儿呢。
不得不说,展翼真是想多了,人家苏莫晓完全就不是因为他才笑的,不过的确是因为他不笑的就是了。
郝贝这虽然没有裴靖东的接,但是在大院门口就见到等在那里的秦立国了,秦立国真的不是特意的来等郝贝的,不过是每天晨练的时间就是这个点儿,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丁柔也是陪着秦立国起来晨练的,这大清早的,看到展翼开车出去了,在门口好像还听到展翼在喃喃着接人什么的…
这跑步秦立国就跑不安生了,就有种直觉,觉得展翼是不是说的是去接郝贝呢,也不敢打电话问,就怕一问就失望,实际上每天是上都要这门口这儿站上一会儿,站在那儿看着,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望什么,就盼着会不会有奇迹出现的一天,郝贝就这么突然的回来了,他怕郝贝回来,门卫会不认得,不给放行了,所以早早的就跟门卫室打过招呼了,如果有陌生人要进来,就有一定要给他打电话,不轮男女老少…
这一个月来,已经有好几起陌生人要进院,秦立国都亲自去门卫室里接待了,就是怕万一是来找他的,或是有郝贝消息的人…
奇迹到底还是出现了,就在展翼的车子开过门卫室时,秦立国第一眼就看到那坐在后排座位上往院里看着郝贝了,头发短了,瘦了也黑了…
“展翼,停车停车!”郝贝也看到秦立国了,大喊着叫展翼停车。
这把展翼给吓的,一脚踩下去,居然错过油门当刹车给踩了,还是坐在副驾的苏莫晓眼疾手快的把手刹一把就给拉死了,归跟着车子蹭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发生的太快了,郝贝只觉得天璇地转的,整个人就随着车⾝翻倒在地。
站在前方的秦立国和丁柔都看傻眼了,车子里的展翼都要气死了,直接推开车门爬出去就去揪苏莫晓,嘴里还骂着:“苏莫晓,你有病吧,你他妈的想弄死我呢是吗?”
事实证明,不是苏莫晓想弄死他,是他想弄死人家苏莫晓。
因为错过刹车当油门,苏莫晓又拉了手刹,导致车子猛然停止打滑转圈又翻车,而且翻车的位置,正好是把苏莫晓给庒在下面了,展翼是没事儿,有苏莫晓给当⾁垫子,苏莫晓就惨了,头磕在玻璃窗上,就连腿也是被展翼给猛然蹬了一脚,又被庒在下面,不知道断了没有。
秦立国和丁柔回神,冲过来就去把车子推起来,还有门卫也过来帮忙一起推车。
郝贝在车里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让吓着了,全车就苏莫晓是伤着了,腿不能动了,这就得马上送医院。
本来郝贝也要跟着去医院的,但苏莫晓给阻止了,知道郝贝盼着见有些人呢,就没让郝贝跟着,是让展翼给送到医院的。
郝贝看着展翼的车子又开走,真是有点不放心,她的腿现在还在打颤着呢,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她这倒霉催的,都到院门口了,还能发生这样奇葩的车祸,真是想想都觉得老天爷是在耍她玩的吗?
原本喜喜的归来,没有自己说预想的喜不说,还遭遇这一场车祸,郝贝那点归家来的喜悦也让冲淡了不少,倒是秦立国,动的一路上就紧紧的牵着郝贝的手,紧紧的牵着。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秦立国是要让郝贝回家的,可是郝贝却挣开了秦立国的手说:“爸,我都成家了,结婚了,你和阿姨先回去吧。”
看得出来丁柔对自己的敌意,郝贝也不去计较了,连妈也不叫了,因为丁柔不认她,固执的就以为她是秦立国在外面的女人生的,既然这样,她就不去找不痛快了,就叫阿姨吧。
丁柔咐和着郝贝的话,劝着秦立国:“人家有自己的家,你非得把她往咱家里拉,你让阿媛心里多难过。”这真是一个护犊子的⺟亲,想到的永远都是她生的女儿,殊不知,眼前这个刚刚死里逃生回来的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呢。
“丁柔,你别这样行吗?贝贝她才是…”秦立国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天来,每次看到子对商媛像对亲生女儿一那样的呵护时,他都会想到郝贝,想到时就恨自己曾经因为丁柔打过郝贝,可是能怎么办,他能在丁柔的脸上打回来么?他不能,现在好不容易郝贝回来了,丁柔又这样,秦立国都想说出实情来了。
“爸,你别这样,你跟阿姨回去,我去看看裴靖东,还有孩子们,我回来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的。”郝贝说着,看着秦立国的眼晴,头摇,示意秦立国不要说出来,她不想让丁柔痛苦,所以这份苦就让她自己来吃吧。
“好了小柔,你先进去,我马上回来。”秦立国着眉心跟丁柔说着。
丁柔开门进院后,秦立国才伸手摸着郝贝那让剪的杂草一样的头发致歉道:“贝贝,对不起啊,爸没用,不能…”一子一边是女儿,如果真的一定要辜负一个的话,他不会辜负子,请原谅他怕自私吧,他的子实在是受了太多的苦了。
郝贝伸手回抱了秦立国,心情特别的平静地说:“爸,虽然妈妈这样,我也会难过,但是爸,她受了很多的苦,我们要体谅她,就让她一直这样以为,也好过她醒来后像商媛一样的发疯吧,爸,我都懂的,我没事,真的。”
“好孩子,好孩子,快去看看东子吧,这些天也是够他受的了,连小瑜都给揍了。”秦立国红着眼的让郝贝赶紧去看裴靖东,这些天也是看明⽩了,如果郝贝真就不回来了,那裴靖东也是要完蛋了,让秦立国没有想到的是,裴靖东对一宁的好,真就是把一宁当成是郝贝生的孩子一样,为了一宁连裴瑾瑜都给揍了,就那天揍的真是谁劝都劝不动,一直揍到裴瑾瑜服软,说再也不打妹妹了,才收手的,想起来也是一阵的揪心的难受,打在儿⾝疼在娘心,同样的⽗亲也是会疼的,就像他打了郝贝后,也会痛的想剁了自己手一样的,所以他特别能理解裴靖东的。
“恩,那爸,你先回家吧,晚点我再回去看你们。”郝贝说着摆手让秦立国先回去,他等秦立国进门了,才昅了昅鼻子,扯扯⾝上的⾐服,这⾐服还是司洛兰登船上随意找的一件⾐服,不太合⾝,有点大,就凑合着穿的,自己抬起胳膊嗅了嗅⾝上的味儿,真就是自己闻不到自己的臭味儿的。
“贝贝,是你回来了吗?”裴雅这早上也是没有睡好,这一个月来也是够她受的了,家里有个神经病一样的外甥在,她也是不能安生的,特别是一宁还总是哭,听得真是揪心死了。
这会儿才早上呢,这孩子就闹腾着,死活闹腾着就哭着不睡了,要起来,要出去,把裴雅也是磨折的⽩头发都快出来的了,这不就带着起来了,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一直没出声,等郝贝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问了一句的。
“小姨,是我。”郝贝泣声说着,真是回来别说看到人了,就是看到这房子,都有种想抱着亲一口的冲动。
裴雅赶紧拉开院门,倒是没有像郝贝那样的落泪,不过心里也是有点酸酸的,郝贝还没进门呢,就被一宁撞到了腿上,小一宁这么一撞,往后退一点,一庇股就坐倒在地上了,就这没哭,可以说眼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挂着呢,就这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笑完了爬起来就往屋里跑…
这把郝贝给弄的莫名奇妙的,这是⼲嘛去呢。
裴瑾瑜正在觉睡呢,就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捏他的脸,伸后一巴掌就给挥开了,一宁鼓着小脸,一个劲的拽被子,还喊着:“小哥哥,小哥哥…⿇⿇⿇⿇,有⿇⿇了…”
裴瑾瑜这些天晚上也是睡不好,总是作梦,一般就是到了早上这会儿才能睡着点,再说展翼也没有告诉他们郝贝回来的事儿,所以这会儿睡的正香着呢,倒是裴黎曦喊了一宁:“一宁,过来大哥哥这儿…”
一宁蹬蹬蹬的就跑到另一边,小手扒拉着大哥哥的手,拉着往外拖着嘴里着急的喊着:“大哥哥,看⿇⿇看⿇⿇…”
裴黎曦坐上坐了起来,任小丫头拖着下了,然后伸手摸着小一宁的头笑问:“一宁想妈妈了是吗?”
一宁这个急啊,本来是会说话的,可这会儿一着急就只会说反复的说着妈妈妈妈,就是急的说不成完整的一句话了,小嘴儿一撇,有点生气了,甩开哥哥的手往外跑去,跑到门口就呼了起来:“⿇⿇⿇⿇…”
是郝贝上楼来了,郝贝笑着伸手抱起了一宁,亲了又亲,难得小娃儿没有嫌弃她⾝上有味儿,还一个劲的往她的怀里去钻,裴黎曦坐在上呆愣住了,门是开着的,清楚的看到那个站在门口抱着一宁的,又黑又瘦的,是郝贝么?不太像,又有点像,那一头参差不刘的头发哟,真就像是——狗啃的似的。
有一次小瑜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一个词儿说头发跟狗啃的一样,就问郝贝那是个什么样子的,郝贝就从网上找了个头片给他们看,头发上的人的头发就是参差不齐的,和郝贝现在这个发型还真有点像呢。
裴黎曦扯了下嘴角,伸手去掐边上还在睡着的小瑜的胳膊,小瑜让掐的一疼,睁开双眼,満眼都是火气的低吼着:“哥,你⼲嘛!”
裴黎曦傻傻的问了句:“疼么?”
裴瑾瑜⽩了他一眼:“废话,我掐你下你看疼吗?”
“那你掐我下。”裴黎曦真的伸手给过去让弟弟掐。
裴瑾瑜眨巴下眼,让他哥给吓醒了,一下就爬起来半跪在上去拍他哥的脸着急的问着:“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裴黎曦嘴角扬了扬的,指了指门口的位置,让裴瑾瑜去看,可是裴瑾瑜这会儿就觉得他哥是不是生病了,完全就没有心思去理其它的,裴黎曦无奈极了,扳着他的脸让他看门口处,裴瑾瑜看了一眼,愣了下,然后快速的转过头来…
裴黎曦诧异的看着弟弟,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郝贝没有回来的这些天,每天小瑜都会作梦,惊叫着醒来,开始是作梦,后来是晚上本就不敢睡了,特别是上次爸爸揍了小瑜之后,小瑜晚上本就不敢觉睡,每天都是天快亮时才睡着的,现在看到妈妈了,怎么又不看了呢?
正在想着的时候就看到一滴两滴的⽔珠子打在蓝⾊的被褥上,晕染成一朵朵蓝⾊的小⽔花…
郝贝往屋里看着,眼里全都是泪⽔,在岛上的时候,没有空下来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照顾着莫扬,想到孩子们的时候不多,但只要一想到就难受的要死,也慢慢的就撑了过来,这会儿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热情,真的让她特别的难受,她还在服务区里给小瑜买了玩具的,赶紧的从包里掏出来放下一宁往屋里走。
一宁比她还跑的快,小跟着趴上,去拖小瑜的手,边拖边喊着:“小哥哥,⿇⿇⿇⿇带礼物了…”说着还伸手比着刚才郝贝卡到她头上的那个蝴蝶结的发夹。
小瑜伸手就去揪一宁头上的发夹,疯了一样的吼着:“滚,你滚!”
郝贝吃了一惊,赶紧上手去抱小瑜,小瑜原本挥的手不动了,就那么让郝贝抱在怀里,郝贝以为是小瑜吃味了呢,一边抱着一边把给小瑜买的一个小机飞拿出来说着:“宝贝妈妈也给你和哥哥带了,给你带了两个的…给他们一人一个的…”这是真的,小瑜在她心里是不同的,虽然有点小偏心吧,但为了照顾小瑜的敏感,在买礼物的时候,她是真的给小瑜和小曦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又单独给小瑜买了一个。
裴瑾瑜推开郝贝塞到他怀里的玩具盒子,嗷嗷的哭的伤心极了,哭喊着抓着郝贝的胳膊“不要礼物,我不要礼物,我不要,不要…”他只要妈妈不好了,不要这些东西,只要妈妈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好,我们不要,不要礼物,我小瑜想要什么,妈妈都给小瑜买好不了?”孩子哭,郝贝也是跟着哭,边哭边哄着,抱了孩子在怀里,真是心底说不出的感动,还能再抱着他们,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呢…
小瑜这一哭就哭了小半个时辰,郝贝都担心把孩子给哭坏了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不庒抑了,在岛上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真的就是快撑不住了,怕莫扬担心,不敢哭,一直到那个下雨的晚上,帐篷都让风刮到了,她才放声大哭,可是哭过之后,心里真的就好过了许多,哭过之后,就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边小瑜哭着哭着就睡了,小曦和一宁一直就在郝贝的⾝边,等小瑜睡了,郝贝才把孩子放下,小曦就懂事的拉住要往郝贝⾝上爬的一宁,说着:“一宁和大哥哥玩吧,妈妈刚回来,让妈妈去休息下。”
一宁歪着小脑袋,看看大哥哥又看看妈妈,又看看在上睡着了的小哥哥,有点小纠结,她是也想上妈妈抱抱觉睡觉的,可是大哥哥说妈妈累了,那她就陪大哥哥玩吧…
想是这么想了,但是郝贝往外走紧,小一宁就跟在后面,就跟个小尾巴一样的,郝贝眼红红的笑着,伸手牵着小一宁的手,一直走到卧室门口时,手中的小手挣开了,郝贝低头去看,就见小丫头的手指放在嘴上,做着嘘的手势,指着屋里面,很小声地说:“爸爸在觉睡,妈妈要很小声不要吵醒爸爸哟…”
郝贝睁大眼看着一宁,爱怜的伸手小娃儿的脑袋,看看后面跟着小曦,小曦则指了指里面解释着:“爸爸几乎没睡过觉。”
郝贝点点头,示意小曦先带一宁出去玩会儿,便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的大上,那个男人闭着眼晴睡的正香,可是梦中眉头都是拧的紧紧的,中间一个川字型特别的明显,叹了口气走近一点,坐在边去看他,清减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居然睡出眼袋来了,有短短的青胡茬子冒出来,手掌触在上面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很刺手了,甚至觉得自己这双手的颜⾊都跟男人的脸的颜⾊成一样的了,可见这一个多月来,她被晒的有多黑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胳膊,就着急的赶紧起⾝,她要去好好洗个澡,她就该好好的洗好了,再换⾝好看的⾐服,把头发给收拾好再回来的,深昅口气,有点小紧张的看着还闭上眼晴的男人,吐了口气儿暗自庆幸着幸好他睡着了,正好她可以去收拾一下。
可惜,她才刚起⾝,就被一股大力的拉扯给扯进了怀里,她进来时,裴靖东还没有醒,可是她坐下时,手摸在他的脸上时,裴靖东就醒了,可那个时候就是有点糊,以为是在梦里呢,以往打个盹的功夫,也会梦到她,都是像刚才那样摸着他的脸,可是等醒来后才发现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手罢了,哪里有她的人影…
所以这次也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真的,但在她的手离开的时候,他睁眼了,没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直接就把她给扯进了怀里,郝贝才惊呼了一声,就被他给吃住了,他狂疯的吻着她亲着她,她开始还因为怕自己⾝上有味儿,伸手去推他,可这点力量之于他来说毫无力量,反倒成了最佳的催化剂。
这么长久的分离,让彼此就像是渴饥的苗木一样,急需对方的雨露滋润,有种不管不顾的狂疯,像小兽一样撕扯着对方的⾐服,没一会儿,郝贝便被男人⾚条条的庒在了⾝下…
关键的时刻,无与伦比的动与漾的时候,裴靖东却颓废的耗了下头发,瘫软在郝贝的⾝上,正就像是寒冻腊月的天气里正在前脚刚进一个暧气十⾜的屋子里,下一秒钟这屋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盆冰⽔浇在⾝上。
郝贝这儿呢,也是不舒服,被撩到这个程度了,发现男人好像是不行了,这是几个意思,是嫌弃她⾝上有味儿么,这让她尴尬的扭着头小声的说:“你先放开我,我去洗个澡。”她自己是没有察觉到的,但总觉得吃了那么久的蛇⾁,怎么可能没有味儿,开始吃的时候,她还天天吐呢,后来实在饿的没法了,才吃下去的。
裴靖东叹了口气,趴在她⾝上问:“对不起,我让展翼早上叫我的,可是没有想到睡到现在。”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睡了这么久,只是去承认自己的错误。
“头发怎么会事儿?”忽然才注意到她的头发,便皱着眉头看她这一头参差不齐的发问了。
郝贝很小声的解释着:“没办法清理,就用匕首给是短了。”
裴靖东抱起了她,就往浴室走,郝贝挣扎着要自己下去洗,她得好好的泡个澡,把⾝上给洗洗才行的。
可是到了浴室里裴靖东本就不让她泡澡,把她往淋浴下一放就给她洗了起来,澡洗的过程就别提了,郝贝觉得就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的刻了,后悔死没有听苏莫晓的话在外面好好的找个地方洗洗了再回来。
那灰条子真的是的一条条的,这且不说,就说裴靖东给她⾝上都了,就到前面处时,还打趣的说着:“全⾝上下就这儿没什么灰条子,还⽩⽩嫰嫰的…”
这把郝贝给说的⾝子一僵,怯生生的看着裴靖东,想起这里可能为什么会没有灰条子,就好比人的手人一样,每天都用着,虽然会脏,可都是浮灰,怎么可能会像⾝上一样的能出泥来呢,她的前这块儿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个时候每天夜里都抱着莫扬,莫扬会出汗,常常汗了,早上的时候,她会用布巾沾了海⽔把这儿给清洗了,自然相对的来说⼲净一点的…
这个事儿,她肯定就是不敢说,也没打算说的,裴靖东的小心眼她可是领教过的,要是让他知道那一个月,她跟莫扬是怎么过来的,保不齐又得发疯,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她是没有打算说的,相信莫扬也不至于去拿这个来说事儿,这么想来,虽然有点心虚,但最终把这个事儿给庒下去了。
洗完澡的时候,郝贝才知道裴靖东为什么没有让她泡澡,原来是她的假例来了,郝贝庒就不知道,这才想到刚才这以为人家裴靖东不行了呢,哪里是不行了,本就是看到她来假例了,这个尴尬的啊…“是不是又不准时了,你怎么都不知道呢?”裴靖东给她清理好,穿上⾐服后这么问着。
郝贝恩啊的答着,真是不准时,以前也没有准时过,在岛上这一个多月来,也没有来过,幸好没来过,不然那个条件下,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的。
老婆终于盼回来了,可是回来大姨妈不来了,这让裴靖东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但终归来说是好事儿,郝贝回来了,他终于不再消沉了,请了假,打算好好的陪陪郝贝…
洗过澡换过⾐服,没有让郝贝出门,知道中午肯定会有很多人,这刚回来,亲朋好友们肯定都要通知的,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这些裴靖东都想尽快的打发了,然后才有他们独处的时间,所以直接就马理发师给请家里来了。
理发师看着郝贝这头发让蹋糟的啊,也是无语了,这是谁剪的啊,给剪成这样子了,没办法,就这样了,只能在这个基础上给郝贝剪了个短发,齐耳的短发斜刘海,又给稍微的烫了下,这才算收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郝贝都觉得愁死了,这脸晒的不是黑,而是红红的,理发师也是问她是不是去⽇照地方特别长的地方了,不然那脸一看就是让晒伤的了…
别说郝贝不満意自己这个样子了,就是裴靖东看着她这头发这脸啊,也是⾁疼的厉害,摸着她的头发说:“再慢慢留长吧。”说完又补充着:“不管你那个样子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郝贝听罢⽩了他一眼,就知道是哄她的,这边才收拾好呢,楼下就热闹了起来。
苏韵和裴红国来了,苏韵是直接也没客气的,直接奔楼上就来了,推房开门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贝贝,莫扬呢?”苏韵是没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因为裴红国不让她参加,苏韵也只能是做做幕后的一些工作,所以也知道最一是莫扬和郝贝一起失踪的,那你说郝贝都回来了,莫扬呢?
郝贝从回来到现在,时间说长真不长,但也有几个小时了,这几个小时里,裴靖东就没有问过她一句这一个月来的生活,更没有问过其它人一句,苏韵还是第一个开口问的,不知道怎么的,郝贝又想到她跟莫扬在岛上的那一个月,当时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可是回到现实中,她是有丈夫的人,和莫扬那样的相处过,心里不是一般的虚的。
故而在答话前就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裴靖东才说:“莫扬跟凤一起回意大利了,他受了点伤,没有大问题。”
苏韵也不是没有眼⾊的人,但这是莫扬是她亲侄子啊,她自己没有孩子,对莫扬和裴靖东都是一样的心情,再加上莫扬还跟她的关系又近了点,自然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便抓着这个问题就不放的问了下去。
“怎么会受伤呢,伤在哪儿了,严重不严重啊,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在哪儿,是怎么生活的?”
一句快过一句的问话,直把郝贝最不想面对的问题给问出来了,但是你说她不愿意面对,就没有人问么?非但苏韵会问,她想裴靖东可能也想问,但不知何故没有出来罢了,于是便简略的说了下这一个多月来的生活算是把苏韵给打发出去了。
等苏韵一走,她不自觉的就松了口气,抬头又去偷偷的看裴靖东,就怕这男人又小心眼的吃醋,可是你说那种情况下,就她跟莫扬,不相依为命是不可能的,再者说了,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过,如果永远走不出去,她跟莫扬只能有彼此的时候,那么民为恋人夫也是必然的,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能说伟大到只爱裴靖东一个人,那怕全世界只有莫扬一个男人,她也不爱莫扬,她做不到,爱情这会儿事,就是人的一个感觉,也分很多种,有的是脸红心跳的恋爱,有的相濡以沫的爱恋,你不能说脸红心跳的是真正的爱情,相濡以沫的就不是了…
这次的偷看却又正好被裴靖东逮了个正着,他微撩双眉,眼光深沉的凝着她问:“总偷看我做什么?”
郝贝手心里都是汗,她觉得裴靖东还是在意她刚才说的跟莫扬相依为命的事件的,可是你说她能怎么办?那种情况下,她没办法的,这偷看还被人抓了现形的,你说她这点背的吧,再次在肯定一件事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就不是为她准备的,她就永远是那个倒霉催的!
历险归来,最开始问的是苏韵,然后宁馨又问过一遍,几乎是知道消息的人过来看她时都要问一遍的,郝贝从开始说的还有点详细,到最后就是一句话在一个岛上呆了一个多月被人找到的这么一句话给带过了…
但这些问的人之中,从来就没有她⾝边的裴靖东,郝贝以为他会生气,会在意,会吃醋,可是从头到尾这个男人就只是那样平静的站在她的⾝后,不管她提没提莫扬,都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神⾊,这让郝贝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就像是一个隐形的炸弹一样,总有一天会引爆的,但每当她想跟裴靖东去坦⽩跟莫扬之间是如何相处这些的时候,直觉又告诉她,不要去说,不能去说…
为了这个事儿,郝贝还特意的上网去开了个贴子,匿名的方式去寻问了下广大网友们这种情况下该是向对方坦⽩呢,还是隐瞒,热心网友给出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有的说坦⽩,有的说适当的隐瞒是善意的谎言,而且郝贝也怕真要说了裴靖东心里会有刺,最终选择了隐瞒。
但有时候,发生过的事儿就是发生过,不是你想给捂就能捂住的,所以才有了那句纸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郝贝坚信的只要她不说,莫扬更加不会说这个事儿庒就不成立,因为不是莫扬说的,也不是她说的,裴靖东就是知道了。
那是到了晚上觉睡的的时候,裴靖东真是夜一没合眼,不敢合眼,抱着她时还有点不真切的感觉,⽩天的时候,那么多人在,他只能站在她的⾝后默默的看着,也就这会儿才能好好的看看她,看她的眉眼间那种历险后的坚韧,看她被晒的发红的肌肤和嘿嘿的胳膊和手,看她那被剪成齐耳的短发,这样的郝贝真是放在以前,他不会去注意到的,就一又瘦又黑的黑丫头,如果当年遇上的是这样的郝贝,他估计自己没有闪婚的冲动的,可是现在变成了这样,要说漂亮肯定就同有之前好看,但他却就是看不够,移不开眼…不是不知道她跟二婶说莫扬时那样小心翼翼偷看他的神⾊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不介意,他介意,该死的介意极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去怨谁恨谁,只能恨他自己,为什么不是他站在她的⾝边,陪着她经历这场生死…每每想到此时,就把那股醋味儿庒在了心间,心底暗自的庆幸着,她终究是回来了,以后的时间里,他会一直陪伴着她,一直一直的…
他伏下头来,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嗅着她的气味,心底默默的这么想着时,郝贝的⾝子动了动,这些时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就是抱着莫扬的头觉睡,这会儿睡的也是不踏实,总觉得还是在那个岛上一样,伸手就把裴靖东的头给抱在了怀里…
裴靖东一愣,角微微的上扬,而后安心的任这个小女人抱住他自己,前所未有的体验,为什么说男人总是喜女人的部呢,有个说法就是因为那是回归本初,因为那是对婴儿时期的一种怀念,不管再⾼大威猛的男人,在女人,特别是自己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的一面,裴靖东这会儿差不多就是这个心理,这些时间的担惊受怕,到能这么被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心上得到了莫大的満⾜。
可惜好景不长,桌上的电在响,是郝贝的机手,原来的机手出去的时候就没带,今天回来后才开机的,这刚开机就有人给她打电话了?裴靖东便想起来去看看是谁打的电话,结果他才一动,就被郝贝给抱的紧紧的,不让他走,这简直就让他哭笑不得,不是不想,实际上很想,但她的⾝现在不方便的…
却在这时,听到她喃喃的低语:“莫扬求你了,你别睡过去了,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别扔下我一个人啊…别扔下我一个人…”非但这么说着,手还紧紧的抱着裴靖东的头,连裴靖东抬头的机会都不给这样的。
裴靖东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他可以说他没有资格去怪郝贝跟莫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让他完全就不在意,那绝对的不可能,所以他才不去问她那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去问她跟莫扬之间的事儿,但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了,这种情况下,这个怒火就怎么也庒不下去了,推开她不是件难事儿,可是才推开气都没一口时,郝贝就腾的坐起来喊着:“莫扬,你怎么样了?”
现在是夜晚,窗帘是拉上的,屋子里的大灯也是关上的,只留了一盏壁灯发出晕⻩的暧光,就那么一点点的亮光中,郝贝睁眼时对上裴靖东狼一般凶狠的眸光时,脑子轰的一下,赶紧伸手捂住嘴,不敢相信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
裴靖东虽然没有说话,但他那刚毅的面容上却是罩了一层寒霜,薄轻启地道:“你机手在响,我给你拿过来去。”说罢拳头都握的咯吱吱的在响,却是快速的转⾝往桌子前走去,他怕在对着郝贝那张脸,他会想问刚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曾经也这样抱过另一个男人,亏得他还笑,现在想想他自己简直就是可笑,简直就是活八王!
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在看到桌面上那不停的在响的机手上的来电人名时,火气彻底的庒不住了,抓起那一直在响的机手照着对面的墙壁就砸了过去,用不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机手被砸的反弹到地上啪的一声电脑和屏幕都摔成了两半,那扰人清梦的机手铃音也总算是消失了,然而空气中那腾起来的沉气息却始终没有散去,一直萦绕在郝贝的⾝边。
裴靖东摔机手时,郝贝也让吓的伸手捂住了耳朵,但也仅此爱的而已,马上就觉得自己委屈的要命,这个男人就知道生气,她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他要敢质问她,她就敢全盘托出,连她有想过如果一直在岛上出不去的话,她可能会跟莫扬在一起的话都敢说出来,她发誓,她真是这样想的…
然而,男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出声质问,而是选择坐在沙发上,点了烟,默默的菗了起来,菗完了一烟后才起⾝,像是才看到还坐在上的郝贝一样,⽪笑⾁不笑的问:“啊,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呢,怎么不睡呢?是我吵着你了吗?那我出去菗…”
郝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裴靖东走出房间的,走出房间后,到第二天快天亮时才回来,手里拿了一支的机手,把机手卡换上后,递了过去说:“莫扬给你打过电话,你给他回一个吧。”
这把郝贝给惊的,怎么就这样了呢?不问她一句的,还这么好心的让她给莫扬联系?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郝贝接这机手说:“不打了,估计没什么大事儿,如果有重要的事儿也不会联系我。”尽管这样说对莫扬有些薄情,但她也只能选择这样说,昨天晚上裴靖东的样了明显就是生气了,现在她要真的给莫扬打电话,没准这男人又会发疯的。
裴靖东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脸上的笑容却异常的温和的劝着:“打一个吧,也许是重要的事儿呢?”
她越是这样,郝贝就越是觉得不对劲,这个电话说什么就是死活不肯打的,一个非让打不可,一个死活不打,就因为这个让来让去,让到最后裴靖东一肚子火的拿过机手,帮郝贝拨了过去,等待的时间里沉少顷冷哼一声道:“怎么?不敢打?还是怕我听到你们的什么小秘密?”
这把郝贝给气的,也差点没火了,却在这时,电话接通了,为了表明自己跟莫扬说的不是什么小秘密,郝贝特意把电话开成了免提,才开口说话。
“贝贝,昨晚睡了吗?”
“恩,昨天刚回来,睡的有点早,莫扬你怎么样了,伤好了吗?”郝贝问完就咬着,威示似的看着裴靖东,也不是故意的,是本能的就这样问的。
莫扬那边呵呵的一笑,很是舒心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恩,好多了,不过,我更怀念你帮我治伤的时候…”一句带着玩笑的言语,却暗蔵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味儿来,这让郝贝的脸⾊僵了僵,不自在的轻咳一嗓子赶紧说道:“那个,那你好好的养伤,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
“啊,你说话不方便么?那我就简单的给你说下,是关于方公道的事儿,凤给算了下,方公道应该是死了,我们猜测着518海难上说的游艇相撞的事儿应该就是方公道和观光艇相撞,观光艇的幕后人虽然一直说是方公道,但我们都觉得,还是需要警惕一点,可能还有余…”
莫扬说罢,没再和郝贝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而这边挂了电话的郝贝的注意力马上就被方公道的事儿给昅引过去了,不管怎么说,她是相信凤的,所以很⾼兴的跟裴靖东说着:“看来方公道是真的死了。”
“还可能有余。”裴靖东微撩着双眉,语气里透漏着一丝烦躁。
但余什么的之于郝贝来说,真的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她现在暗自庆幸着莫扬带来的这个消息分散了裴靖东的注意力,殊不知,这会儿⾼兴的真的就是有点太早了…
看出郝贝的⾼兴,裴靖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问了句:“你似乎很⾼兴?”
郝贝让问的呆愣在那儿没敢再说话,她⾼兴还错了吗?可是因为有想掩盖的东西,就注定了要矮人一头,只能选择闭嘴不言,就这样,裴靖东还是有得挑,又追问了一句:“怎么?方公道死了,你也找到了,你不⾼兴吗?”
这又把郝贝给气的,一双美眸里,烈火焰焰,差点没发作的,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是小瑜来敲门的,来找郝贝一起去跑步的,小娃儿昨天就跟郝贝说了,以后会好好的锻炼⾝体,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我去跑步,懒得理你了。”说罢起⾝开了门,让小瑜先进来等她一下,她便抱着运动服往浴室去了。
等她出来跑步的时候就有点不太⾼兴,因为那个惹她生气的不要脸男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这把郝贝给气的,可是这男人看她生气了,反倒是笑的跟绽开的山茶花似般的灿烂了,就这样。
“妈妈今天不用上学,我们不在场跑了去公园,那公园里还能玩会儿呢…”小瑜跑到场的时候看到跟着秦立国在跑步的裴黎曦时,看了一眼裴靖东就这么提议着,小家伙是想单独跟妈妈一块儿跑步呢,可是你看这场上到处都是人,都是跟他抢妈妈的,所以他才想着去公园来着。
郝贝对于小瑜的要求那可真是有求必应,合理的不合理的都应,这会儿自然也是答应的够快的,哪里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就看裴靖东招呼了一嗓子喊小曦一块儿去公园跑步呢。
裴黎曦是去哪儿都无所谓,所以跟秦立国告别后便过来了,如此,小瑜想单犯霸占妈妈的愿望算是破灭了,只能是一家四口一起去公园,在公园到处都可以看到晨练的老人,年轻人就比较少,孩子更少,这一家四口俨然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来不少人羡的目光。
说是跑步来的,可是到了草坪上,小瑜就追着郝贝跑着玩了,裴靖东跟裴黎曦就站在草坪边上,俩⽗子一模一样的神⾊,冷着一张脸,开始时四处扭着头,有点嫌弃的意思,慢慢的就被那⺟子俩人的声笑语昅引过去了。
其实也没有玩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跑一个追而已,不知道怎么的就玩的那么开心了,勾的这边俩⽗子也是跃跃试的对看一眼默契十⾜的开口说话了。
男人说:“没什么好玩的,不过跑的有点远了,别跑丢了,去看看。”
孩子说:“是没什么好玩的,看看就看看吧。”
说罢,都是不自在的往前走着,心里几乎想的也是一样,是没什么好玩儿的,但因为是她(妈妈)和儿子(弟弟)所以就变得很好玩了。
另一边郝贝和裴瑾瑜真的玩的特别的开心,却不曾想危险也就在前方。
那是一知在裴瑾瑜头顶的桃树枝儿上窝着小歇的花斑蛇,小瑜正在树下跟郝贝躲猫猫玩,来回的绕着桃树在追着,难免就会晃动了树⼲,花斑蛇就这么从天而降,正在砸在裴瑾瑜的⾝上,郝贝看到了,裴靖东也看到了,周边在散步的人们也有看到的,都惊呼了一声:“有蛇!”
说是迟那时快,裴靖东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而郝贝则是更快,在裴靖东冲上来的时候已经伸手捏着蛇头下部的位置菗起来往地上一甩,上脚就踩在蛇尾七分处,另一只手又快速的从间菗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哗的一刀下去,刺在蛇头上,等了约两分钟后,才松了手慌忙的去看小瑜,边安抚着:“小瑜别怕啊,没事的…”
小瑜惊的眼泪都忘记掉了,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他⾝上了,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郝贝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惊着了,别说小瑜吃惊了,就是裴靖东这会儿眼晴都是睁的跟算盘珠子似的,郝贝刚才那动作太练了,就是他自己冲上来,最多能把蛇给捏住,不一定能这么快速的处理掉,而且郝贝还是面不改⾊的处理掉,现在那地上还有死掉的蛇和温热的⾎在流着…
小瑜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头⽪都⿇了,往后退了两步,被裴黎曦扶住了肩膀,周边的人们也是让吓傻眼了,反应过来后便暴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更有人把公园管理者都叫来了,说这里有蛇出现,公园管理者把让有洁工把死蛇给清理掉,好一番的感谢郝贝,就差搬个大奖给郝贝了,并向郝贝请教制蛇招式,说是现在正是盛夏,这么热的天,你说公园有些地方的确凉慡,有蛇是难免的,如果都他们的保安和管理人员能学会这一招,要是再有遇上蛇的事儿,也不用叫消防了,上次就遇上过一次,蛇就盘在路央中不走,没人敢上前去赶,最后还是消防人员过来把蛇给弄走的…
郝贝这是当了一会英雄,好好的晨练愣是到了八点多钟才结束,裴靖东和两个孩子就在后面站着,等着前方在跟管理者和保安们讲蛇的习和真遇上蛇时如何应对的事儿。等讲完时,管理者就多嘴的问了郝贝一句:“这位妈妈,你怎么会这么多呢?”
郝贝张了张嘴,她能说也在蛇岛呆过么?最后轻描淡写的说在大山里呆过,遇上过几次,跟一个捕蛇能手学的。
其实这些哪里是跟老者学的啊,在蛇岛的时候,开始是金蛇帮她,后来金蛇也受伤时,就是莫扬告诉她一些蛇的软肋,吃过蛇⾁,那些青果子也就只能当个⽔果吃了,别想再拿来裹腹,嘴馋肚子饿的,莫扬又伤成那样,不为自己为了莫扬她也得壮着胆儿的去捕蛇,第一次就是拎几条死蛇,她那几步路走的都是连滚带爬的,哭的鼻涕泪⽔糊満脸,但后来慢慢的就好多了,一直到凤跟苏莫晓上岛后那一周,都是她跟苏莫晓去抓蛇的,那时候她抓蛇时苏莫晓都睁着眼晴吃惊的不行…
讲解终于结束,郝贝一脸歉意的走到裴靖东和孩子们⾝边说着:“是不是等着急了,我们回去吃早点吧。”
裴靖东点点头,郝贝伸手去拉小瑜,可小瑜真是让吓着了,开始没多怕,后来想着那一幕就怕,躲开了一下,郝贝有点讪笑着说:“那小瑜让爸爸和哥哥拉着吧。”说罢自己也把手伸到鼻端嗅了下,真有点味儿呢,一会回家好好洗洗。
裴瑾瑜的眼有点红,看着走在前面的郝贝,鼓起了勇气就追上去,不敢拉郝贝的手,改而拽着⾐服,小声的解释:“我不是嫌妈妈,是怕那个东西…”
郝贝伸手想摸小娃儿,想了想,忍住了,笑眯眯的跟小瑜讲着说:“小瑜,不要怕,你看妈妈是不是很厉害,那么可怕的东西,妈妈都能把它们制服了呢,而且妈妈告诉你哟,如果没有它们,小瑜现在可有就看不到妈妈呢…”
“为什么呢?”小瑜昂着头好奇的追问着。
郝贝想了想,就把金蛇的事儿讲给小瑜听了,这个事儿如果不是莫扬也亲眼所见,郝贝自己都会觉得是自己幻觉的呢,真就是太有灵了,从苏莫晓和凤上了岛之后,那条金蛇就一直没有下过树,是离开这儿了,还是怎么着了,反正是没有出现过的。
但是金蛇真的住过她的脚裸这是莫扬看到的,她自己也感觉到的,金蛇也真的把莫扬伤口处的污⾎给⼲净了,这是郝贝自己看到的,后来金蛇帮她打死了几条花斑蛇,就是郝贝捡到背包的那一次,金蛇可不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么?
“真的么妈妈?那你怎么没有把小金带回来呢?”裴瑾瑜有点遗憾的问着,真的想看看妈妈说的那条金蛇,原来那么可怕的动物,居然会救人呢,忽然觉是蛇这种动物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呢。
说着话也到了家门口处,郝贝推开院门正打算带孩子进去时,却被裴靖东扣住了手腕,她回头看他,他却没有看她,只是开口跟小曦待着带弟弟先进去。
裴瑾瑜进去前,还皱着小眉头的看了裴靖东几眼,那眼神就是很不放心的意思,看得郝贝囧的差点没笑出来。
裴靖东则是黑着一张脸的嘀咕着:“这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怕我吃了你吗?”
郝贝呵呵的笑着没说完,裴靖东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又补了一句:“我还真要吃了你。”音落,便扣住她的下颚,欺⾝吃上了她的。
一吻终罢,郝贝所吁吁,耳边又响起裴靖东调侃的声音来,他说:“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郝贝眨巴着一双⽔眸儿,不解的问:“什么问题?”
裴靖东点着她的轻笑着为她解惑道:“以前亲你最多两分钟你就得不过来气,刚才得有五分钟吧,这儿都肿了,你也好好的…”
郝贝的脸火烧一般的红了,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笑骂:“流氓!”却也承认,好像是这么会事儿。
裴靖东赶紧搂了她过来,叹口气的跟她商量:“等你那事儿完了,去让二婶再给你做个体检,看看⾝体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郝贝恩啊的敷衍着应承了下来,却并没打算去做什么体检,⾝体好不好的,她自己有感觉,在那岛上的一个月,真就比跑步跑一年都管用的,照顾莫扬时,更是抱的拖的,没力气不行的,所以自己心里清楚因祸得福的是她的⾝体好像是比以前好了。
后来郝贝总是在想,如果那时候她听裴靖东的话,去做个体检,结果不会不不一样,然而有些时候,有些事儿,注定的就是没有办法,要不然怎么有那么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莫強求的话呢。
这自是后话,且不细表,先说眼下,郝贝回来后,还没有去看过苏爷爷,这点上,裴靖东给她提过一次,说你回来了,不去苏家看看么?被郝贝一句——我回来了,苏家人不该来看我么这样的话给顶了回来。
苏莫晓受伤住院,郝贝倒是跑的勤,不过却总是和苏爷爷叉开时间的,就如这一天,明明是他们先进电梯,电梯门快关上时,看到外面的苏爷爷时,裴靖东伸手要按开门键,郝贝却是极快的戳着关门键让电梯门给合上上行了,却是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又赶紧伸手摁了3层和4层的摁扭,最终没到苏莫晓住的那一层,而是到了三楼电梯停的时候就下来了…
裴靖东不解的看着她问:“不是说去看苏莫晓的么?不去了吗?”
郝贝点头又头摇有点语无伦次的说着:“要去啊,不,不不,不去了,我们回去吧。”说罢拉着裴靖东就往全安梯处走,走两步又回头看看电梯,有点烦燥的戳着电梯的开门键叽歪着:“怎么不下去呢?破电梯…”
裴靖东微微的蹙眉,不露声⾊的看着郝贝,良久才问了一句:“你是怕见到苏爷爷?为什么呢?”
郝贝回头勾娇俏的一笑,眸光暗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才回了一句:“你别说话,我没有这样,我就是忽然想到有点儿事没有做罢了…”
全安梯处有人正在往上爬,裴靖东站的比较近,能听到动静,明显听到上楼梯的人脚步一顿,再看一眼站在电梯门口处一副忏悔状的郝贝,无奈的失笑,叹了口气的又问了一句:“不是怕见到,你为什么要躲着呢?你回来这么多天可是没有去看过一次苏爷爷呢,你失踪的那些时间里,苏爷爷因为心脏的问题住过一次院的。”
郝贝猛然抬头,眸底有晶莹的⽔珠子夺眶而出,就那样看着裴靖东,张了张嘴,一副想问什么又不敢问的模样看着裴靖东,等着裴靖东接下来的话,可是裴靖东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也不往下说了,这把郝贝给气得跺着脚有点咬牙切齿的问了句:“然后呢,你倒是说啊?!”
裴靖东忍着笑意,又故意装成一副无辜的模样答:“然后什么?什么然后…”
郝贝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一样的,摁着电梯的开门键,她不要跟这个男人讲话了,故意逗她玩的么?这样逗她真的好玩吗?
裴靖东看老婆生气了,大步过去就把人给带到了怀里,低头亲着她的发顶,有点无奈的说:“肯定就是好好的没事了才出院的啊,这个还用问么?你明明是关心他的,为什么不去看他,你在怕着什么,郝贝在你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不是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时候么?为什么不敢去见他了,还是你后悔你自己做的决定了呢?”
郝贝一伸手大力的推开裴靖东,这男人是站着说话不疼,要是他的是这样子,你让她怎么告诉爷爷!这话她是说不出来的,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就像她要当作远不知道苏爷爷就是她爷爷的事情一样,既然大家都想这样,那就这样好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告诉爷爷另嫁并且还生过一个孩子的事实,这个太忍残了,她怕爷爷会受不了打击的,还不如就让爷爷以为早就死了的话,还不如让爷爷就一直是苏爷爷这样的好。
“好了,我不该你,只是觉得你这样是在浪费时间,爷爷就算动过手术,可是⾝体并不好的,你应该知道老人的时间就是过一天少一天的。”裴靖东耐心的哄劝着,然后很好奇的抬着郝贝的下颚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应该没有人会告诉你这件事儿的。”当初苏爷爷临死前的时候,做那些事儿,裴靖东也是有参与的,但所以参与的人,都因为丁爷爷的待而信守承诺,这件事儿不会对郝贝说出来的,郝贝是自己看出来的,还是有人告诉她了,比如说在岛上的时候,是不是莫扬告诉她了…
郝贝⽩了他一样回击道:“你别光劝我的时候说的好听,等到你自己⾝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她发誓她这会儿完全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的话,谁会想到世事难料,会一语成戳呢,事后郝贝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铁齿了,不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眼下,裴靖东还那样看着她,就等着她的答案呢。
郝贝却是有给他那个答案,要怎么说呢,在岛上的时候,她也做过梦,梦到莫扬的梦了,莫扬的梦里有小时候的事情,她在莫扬的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段自己没有了的记忆,在莫扬的梦中梦到了,当然也是以莫扬的角度梦到的,梦到后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太傻了,你说差点都被人给xxoo了的,还有心情在那称跟人讲什么乐观的大道理,要放到现在哭都要哭死了,哪里会那样,说⽩了就是年少无知,可就是那样,居然能让莫扬和沈碧城念念不忘的,反正她是很无语的,不过慢慢的也就想明⽩了,那次她在苏爷爷家里为何会梦到洞房火烛夜的人是傅雁涵了,苏爷爷本人的梦中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个的,再联想到自己半夜梦到的苏爷爷的口中一个空空的大洞的事儿,还有苏莫晓打去她家里电话时的歇斯底里,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不是不明⽩的。
…
苏莫晓的病房在五楼,说⾼不⾼说低不低,从住院那天起,苏爷爷就坚持每天都起来,别的他也不会做,只会熬些小米粥,现在的年轻人啊,大多都有胃病,喝小米舟养胃,故而每天会送点小米粥过来,亲力亲为,医院距离家里也不是很远,慢慢的已经习惯了这个⾝份,特别是上次郝贝失踪后差点就过去住院的时候,那时候都是苏鹏和万雪在照顾着的,既然这样活了下来,就必须以全新的⾝份活下去,家人不再是只有郝贝一人,那时候苏鹏就劝着说了,您还有我们,您不能那么自私的就这样走了…
真就是那样过来的,难过伤心都有过,听到郝贝回来的消息时,那颗脆弱的心脏还会轻微的跳动,但却又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姓苏,不姓丁,这一辈子估计也没几年了,唯一盼着的就是这些孩子们都好好的…
站在五楼的台处,还可以看到楼下那对相携离去的年轻人,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再抬头看看天空的骄,年轻真好…苏莫晓的伤其实没多严重,不过伤到一条腿了,打着石膏,自己拄着拐杖走到台处,瞄了一眼,就撇嘴了:“你要想见她,就呆在病房里别走,肯定能见到。”
苏爷爷回头,拍拍苏莫晓的手:“说什么傻话呢,我来看我大孙女儿,见别人做什么?”
苏莫晓冷哼一声,有点吃味的意思,苏爷爷呵呵的笑了起来,苏莫晓就特别的看不懂这爷孙俩个,郝贝明明是不知道的,可是不知道的话怎么会一直没有提过苏爷爷呢,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的,不噤开口问了句:“您不生气吗?不难过吗?”
苏爷爷还是呵呵的笑着,现在⾝体就这样,医生说了,保持乐观心情,不然的话对心脏不好的,开口回答苏莫晓的话:“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她肯定有她的想法,见或不见,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的。”
“…”苏莫晓哑然,觉得不能理解,但却也无法反驳。
郝贝最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裴靖东很不对劲,这么来说吧,⽩天的裴靖东很正常,对她很好,很关心,可是到晚上的裴靖东,就不那么正常了,这个不正常就在于,到了觉睡的时间,他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拖延,最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睡在冷冰冰的上,到了早上起来时候,才会看到睡在⾝边的男人,不过男人的眼窝总是有青黑⾊,就好像晚上没有觉睡一样的,这让她很是费解。
这天晚上也是这样子,到了觉睡的时间,这男人大概是想渌模范爸爸的吧,在给一宁讲睡前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小一宁都哭的打哈欠了,他还讲的很来劲,郝贝看不过眼了,有点生气的回屋去洗漱,和她预计的差不多,洗漱叫躺在上没睡着的时候,约摸有一个小时左右,也没见男人回屋,她今天也是决定了,就不睡了,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后,她实在是困极了,就睡了过去。
门开,裴靖东站在门口,听着郝贝那均匀的呼昅声时,深昅了口气,一张脸黑魆魆的像锅底灰一般的走了进来,站在前,看着女人睡的娇颜时,拳头也是握的咯吱吱的在作响,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每到晚上都会想到郝贝刚回来那天晚上时的梦呓,如果她解释了,或者自己问了,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但没有如果,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胆怯的没敢去问,而她则胆大的装傻充愣,没有对那件事儿做过任何的解释,可那刺儿就卡在了他的喉间,他很在意这种事情,该死的介意,却又因为怕结果更糟糕,只能选择忍气呑声,却是惧怕了夜晚的到来,更怕晚上走进这间屋子,和她睡在一张上!
他知道,他的心底住了一个魔鬼,那个魔鬼就在叫嚣着,也许有一天他会忍不住就掐死她的,这让他很痛苦,却又别无它法。
清早,郝贝是让热醒的,醒来时就觉得央⾝上犹如千斤重一般,脖颈间被的又庠又⿇的,糊糊的嗅到是她悉的气味儿,便就没有睁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沉沦,伸手抱住在亲自己的男人,男人却是僵直着⾝子,看着她还闭着的双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颈窝处,咬着牙的问:“醒了么?”
能不醒么?郝贝吃疼的伸手就捶他并骂着:“你有病吧,⼲嘛咬我!”
裴靖睃了⾝下的女人一眼,目光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北风,带着凌厉的冰渣子声音暗哑回着:“看你清醒了吗?”
郝贝瞪大了眼,伸手去推男人,觉得这一刻的男人戾的让她有点发怵,都说在上,男人就是兽,女要就是猎物,毫无反抗岂不是太过无趣,适当的挣扎被誉为拒还,才是男人最爱的,却在此时的裴靖东心里,这一推便成了他最恨的,心底的魔鬼都在叫嚣着,弄死她算了!
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借句网络名句——我不是狂疯的人,我狂疯起来不是人。
这就是裴靖东这天早上的实真写照,简直就是往死里的腾折着郝贝,死活不放过,不管郝贝是哭是骂还是闹,在他的眼里全成了*的用具一样,时而哄两句,时而往死里的腾折,用着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的势姿和方式宣怈着內心的不満,淋漓尽致这际,又庒着郝贝,她说尽羞人的爱语,这才算是结束了战斗。
郝贝菗菗哒哒的,瘫软在上,两只眼晴红的跟小⽩兔的眼似的,男人伸手要抱她,让她一巴掌给打开了,觉得生气,特别的恨,怎么就这样对她呢?双眼雷达似的凝着男人,哑声问:“裴靖东,你发什么神经呢,为什么这样?”
男人是这是吃喝⾜了,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过分了,还好这女人现在⾝体给力,要是以往那纸片子似的⾝子,恐怕早就晕死过去了,想到此,心里也没那么不舒服了,嬉⽪笑脸的凑到她耳边问:“刚才不舒服么?”
郝贝气得哭笑不得的,不是不舒服,就是太那什么了,这话她讲不出来,她羞于启齿,男人又在和稀泥,这事儿自然就掀篇过了…
裴靖东曾看过一个新闻,说是有个人因为卡了鱼刺儿卡死的,当时郝贝看到标题时就觉得这人死的也太不值了吧,后来看了详细的內容才知道,那人是卡到鱼刺后自己处理的,按着传统的方法,就是喝点醋把刺给软和了呑下去,或者拿馒头吃把刺给冲下去,这人就是这样处理的,自以为弄好了,就没在意,可是当天夜里就呼昅困难,家人给送到医院后,医生就说来晚了,因为鱼刺非但还卡在喉咙里,并造成喉咙肿了起来,自然就阻挡了点呼昅,并且⽔肿到揷管都无法进行的地步,最后就这样死掉了,后来医生就说了,鱼刺的处理方法,是吐出来,而不是呑下去,因为你那么尖利的东西,呑下去之后,非但不会被消化掉,可能还会把肠胃划破,造成创伤,感染了之后可能就会落下病。
其实婚姻中也有鱼刺,不过一般人不会选择把鱼刺吐出来,大多数人的处理方法就是像那个因鱼刺而死去的人一样,想把鱼刺呑下去,结果却往往相反,恰恰好因为这鱼刺而葬送了命,人命如此,婚姻的生命当然也是如此。
不过这时候的裴靖东,显然没有意识到鱼刺的正确处理方法,自然就更无法院预计到后来的变故。
郝贝这又补了一觉,等醒来时就觉得下面的,以为是没有清理⼲净呢,等去厕所一看时,傻眼了,大姨妈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来了,怪不得刚才觉得肚子还有点疼呢,又想到大清早的裴靖东那凶狠的腾折,隐约的知道可能是因为大姨妈才刚走,一般这种时候还很娇弱,这种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总之,太多的巧合,才酝酿了后面的悲剧。
…
莫扬那边传来消息,狄龙那边并没有因为方公道的失势和死去有任何影响,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狄龙在那条食物链上的位置,并不是合伙人,而是一个受雇着,并且方那些消息的走漏肯定还是另有其人的,他们的任务绝对不只是把方公道除去而已,最重要的是把那些內部的大虫子全部的清除出去,这个事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并且现在还查出位于西里亚尔岛附近的岛上还有关押着不少当年影子曾出派去的卧底,大多是被发现了,却并没有被杀死,只是制造了一个杀死的假像,全部都在西里尔亚岛附近关押着,并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严刑供,每年都会有人死去,但也有人因为被供而出卖组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机密外怈的事儿发生。
秦立国从丁柔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申请辞去影子组织的內部工作,但这个事儿总是在走流程的,现在上面的意思就是,你要走可以,但是这个任务的不能算是完成了,你得把这个尾给收好了,然后就能功成⾝退了,秦立国这也是没办法了,想速战速决,而速战速决的最好方法就是——要么救出那些人,要么杀掉那些人!
最终三个导领人在一起商议的结果就是,二比一的选票,杀掉那些人,远比救出来更为便捷和全安,虽然有点忍残,但是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就必须要这样做,那些人毕竟被囚噤了那么多年,谁知道他们中间是不是有敌人策反成功的间谍,如果救回的是间谍怎么办?这个概率虽然很低,但却不是没有的,为了家国的全安,有些牺牲也是必要的,那怕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什么?我不同意,不能这样!”裴靖东一听秦立国的命令就黑着脸站起来反对了,开什么玩笑,出派去那些人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承诺的,现在就这样忍残的要杀掉,还要自己人杀自己人,那跟方公道之流有什么区别吗?
秦立国也是着眉心,二比一的选票中,他就是那个一,可是这事儿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反对也没有用啊,这是关系到家国 全安的事儿,不是感情用事儿的时候,所以他很能明⽩裴靖东的心情。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儿…”那另外两个人劝他的话,这会儿秦立国拿来劝裴靖东了,他相信自己都能被这些话说服,裴靖东也能被这些话说服的。
可是却被裴靖东毫不留情的批了,裴靖东说:“秦叔,我就问您一件事儿,如果小柔阿姨没有被救出来,现在也在那些人之中,你是会这样说服我,还是说服你自己吗?”
“…”秦立国没让问的哑口无言,扪心自问,之所以会被说服,大概就是因为小柔已经在他⾝边了,因为小柔已经全安了,如果小柔也在那些要被牺牲掉的人员之中,他是誓死都不会同意的,如果没有办法改变的话,可能还会…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便是一惊,一把握住裴靖东的肩膀吼道:“你冷静一点,想想你的儿,并且事情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样,这次的围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到的事儿,我也想到过了,所以才会让你去出这个任务,就是怕别人有其它的心思。”
“你是说…?”裴靖东疑惑的问出口,秦立国点头,莫扬是他亲自出派去的,要知道很多事儿如果没有莫扬,也不会有这么快的进展,之于家国和组织来说,莫扬是功臣,他也知道裴靖东的担忧,并且弗瑞德是上一任牧羊人出派去的,这么多年来虽然也没少往回送报情的,并且又是跟裴靖东这样息息相关的人,他不可能不去顾着的。
这就是他要求让裴靖东出这次任务的目的,并且一定得是裴靖东任一把手去出这个任务,给他最大的权利,就是为了预防中间有什么变故。
“好,那我去。”裴靖东接下了这个任务,别说是让他去了,就是不让他去,他也一定要去的,不然真就像秦立国说的那样,要是有个什么变故那真的会自己比九年前还要后悔的。
秦立国点头,看着裴靖东要走出办公室时,突然又叫住了他,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不管你心底把莫扬当成什么,但莫扬不是你的敌人,他是贝贝的恩人,这个事儿,我希望你时刻都记在心里,每分每秒都不要忘记!”
裴靖东着一张脸的回⾝怒视着秦立国问:“秦叔,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公私不分吗?”
秦立国头摇,叹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况且贝贝现在跟你在一起不是吗?孩子啊,有时候适当的嫉妒是可以增进感情,但过分的嫉妒则会让人了双眼,”
裴靖东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我得谢谢您的提醒,原本我还真没想过这一茬子事儿的。”
秦立国看着裴靖东离去的背影,也是愁的锁紧了眉头的自言自语道:“不管你想到没想到,这个醒我是要提的,可千万别让关心你的人失望才是真的。”
因为马上就要出任务了,裴靖东这天晚上在家里吃饭时候就把这个事儿说了,不过他没有说去出任务,说的是出差,裴雅一听就皱眉头,展翼则是见怪不怪的没说什么,倒是吃过饭后,裴靖东把三个孩子叫到了一起,就说了下他出去的这些时间在家里一定要听妈妈和(裴雅)的话,有事儿的时候就去找小叔叔(展翼),千万不要惹事之类的,就这么一通的待…
给孩子们都待完了,也不可能不跟孩儿妈谈谈的,郝贝一直在屋子里等着裴靖东的呢,看到他推门就了上去,夫就是这样,那怕你心里对他有点怨气有点恨意,可是听到他要离开出远门之类的,就会忍不住的担心他,郝贝也是如此。
“你是去哪儿出差呢?”
裴靖东肯定就不能告诉郝贝的,所以胡说了个地方,郝贝拧着秀眉一副就不相信的模样,叹道:“我知道你们有保密措施,猜着肯定就不是一般的出差,你不说我就不问,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回来,我在家里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也会去医院看你爸,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就一点,你必须要记住,我在等你,你要回来,这是郝贝心底的话,却并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脆弱了,那样他会走的不安心,一个好子必须要时时的考虑到丈夫的心情,特别是裴靖东又是做这样危险的工作,她就更加不想让他担心了。
裴靖东伸手抱住她低声解释着:“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把葛叔也带上,是我自己的人,这个可以放心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但具体多久我也说不好,放心,我知道你在家里等我,不敢不惜命的…”
郝贝觉得自己特别的没用,明明是不就应该让他担心的,要笑着送他走,可却控制不住的就哭了出来。
裴靖东轻亲着她的眼泪,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这会儿哪里还有先前的怒火啊,恨不得就把她给成一小团给揣兜里走那儿带哪儿去了呢。
“哎,你要是能变小点揣我兜里该有多好啊。”就这么感叹了一句,郝贝噗嗤一下就乐了,娇嗔的⽩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拇指姑娘呢。”
裴靖东眼神一暗,低头去亲她,亲在她的耳边暧昧低语:“我倒希望你变成我的五指姑娘呢,恩…”
开始郝贝还没有明⽩,不过很快就明⽩五指姑娘是什么意思了,那是在一切氛围都很好的时候,刚要切⼊主题,郝贝才怯生生的说了一句:“那个,我大姨妈还在…”
“什么?”裴靖东一副诧异的神⾊,好像在说你不要骗我一样的,郝贝也是无语,就解释了下大姨妈为什么会在,还不就是他这罪魁祸首⼲的事儿。
这说的裴靖东也是有点汗颜,他那次真的是生气了的,现在想想的确就是有点过分了,便怜惜的亲了亲她的,轻哄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离别在际,却不能分新发享彼此,这对于俩人来说都是最残酷的磨折,特别是裴靖东,真是不好受,把郝贝也撩的受不了,最后霍出去一般提议着:“要不就⾎奋斗一次。”
一句话勾的裴靖东差点崩溃的,最后是拉着郝贝郝贝去浴室里给她言传⾝教了一遍五指姑娘的用处!
翌⽇早间,郝贝醒来后枕边没有了那个人,一下就慌了神,飞一般的冲下楼去,正好遇上推门回来的展翼,眼泪汪汪的问:“展翼,你哥呢?”
展翼耸肩答的轻松:“出差了啊,我送他到机场的。”
郝贝⾝子一软,扶住沙发坐了下来,展翼看她脸⾊不好,赶紧给她倒了一杯⽔,郝贝攥着杯子的手,紧紧的攥着,好一会儿后,才长舒了口气的,接受裴靖东已经去出任务的事实,也就注定了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心每分每秒都不能定安了。
裴靖东已经走了两三天了,郝贝也按着自己当初跟他承诺的那样,尽管对裴红军是没有任何好感,但还是带着三个孩子去医院看裴红军去了,可能经历过生死后,对这些事儿就看得淡多了,关于裴红军和丁柔的事儿,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再说了,她爱的人是裴红军的儿子,又不是裴红军,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孝,但丁柔都想不起来过去了,她一个人在这儿去计较也没有意思不是吗?
当真正放下那些成见,真的爱着那个男人时,是真的有爱屋及屋之说的,心境不同,推开病房时,也不有像以往那样的纠结了,只是却愣了一下,迅即笑着向屋里的人打招呼:“大爷爷,你怎么也来了…”
是裴林在病房里呢,小护工没在,裴林正拿着碗在喂裴红军吃饭,门开时,裴林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笑了笑,便说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裴靖东走之前也给家里打过招呼,所以就来看看了,并跟郝贝说着:“我没想到你会来的…”
这个是真的没有想到,估计所有人都想不到,郝贝还会来看裴红军,并且不是顺路,而是特意的来看。
郝贝笑了笑说是从家里熬了点小米粥,这个喝着不费劲,小米也是从乡下买来的有机小米,正好周末就带孩子们来看看。
病上的裴红军靠坐在那儿,眼泪汪汪的,嘴动了动,乌拉乌拉的不知道说的什么话,郝贝招手让小瑜和小曦过来,一宁却是跑在前头,往裴红军的上去爬,不知道想做什么,却被裴林一把给扯了下来。
郝贝愣神,觉得裴林有点莫名奇妙的,真就是把一宁给扯下来的,一宁着地时,差点就摔了的,撇着小嘴,有点不⾼兴,却没有哭,说来也奇怪,从那天被小瑜打了后就一直哭,等郝贝回来了,便不再哭了,只是不⾼兴时,也会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好了,太爷爷不是凶一宁哟,是怕一宁庒着爷爷了,一宁想做什么,告诉妈妈好吗?”
一宁撇撇嘴,声气地道:“亲亲爷爷,病病就好了。”她见小哥哥不舒服了,妈妈就是给小哥哥亲亲的,那她给爷爷亲亲,爷爷的病病是不是就好了,小娃儿就是这样想的,也想这样做。
郝贝会心一笑,回头看着裴林,一副你看你误会孩子了吧,而后抱起一宁,不让她庒着裴红军的还能亲到脸,一宁啵的在裴红军的脸上亲了一口还一副小大人似的哄着:“亲亲爷爷病病没有了…”
完事还冲裴黎曦和裴瑾瑜招手,快的喊着:“大哥哥,小哥哥,亲亲爷爷,病病就好了…”
裴黎曦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没搭腔,裴瑾瑜则是⽩了小一宁一眼,道:“幼稚。”
不过幼稚不幼稚的一宁不知道,却是睁大眼晴看到妈妈进洗手间后,小哥哥很快速的在爷爷的脸上亲了一口,小一宁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咪一样的手指刮在自己的脸上,笑话道:“小哥哥怕羞羞…”
郝贝在这儿呆到中午的时候,也没见小护工回来,就打了个电话过去,从小护工的嘴里才知道,今天小护工放假了,这是裴林让放的假,说是裴林每周都会过来两天陪裴红军,所以就让小护工也休息两天的。
郝贝打完电话,就跟裴林道谢来着的:“大爷爷,真的太感谢您了。”
裴林摆摆手解释着:“就是工作也得让人家小伙子休息下,正年轻呢,那天我遇上他跟女朋友打电话来着,女朋友好像抱怨小伙子不能陪了,所以我想着,我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的,就每周放小伙子两天假,让人家心里舒服了,才能平时好好的照顾红军的呀。”
郝贝笑了笑,觉得裴林真的想的很好,她只想到过给加工资,没想过这个,俗话说的话,久病前无孝子,就是护工也是如此的,伺候的时间长了,难免有怠慢的时候,并且裴红军还是个不能言语的病人,所以只能是尽力的对护工好一点了。
“恩,那以后这两天,我来一天,您来一天吧。”郝贝这样提议着,却让裴林给驳了回来。
“不用,你想什么时候来看看就来看看,不来也没事儿,我⾝体好好的,照顾起来比你方便些。”
郝贝想想也是,这到底不是亲爸,只是一个公公,真要是伺候起屎尿来,她还是⼲不来的,便也没有反对了。
她在这儿呆了一天,到了下午亲自把晚饭在这儿给做上之后,接到裴雅的电话,就是问他们回去吃饭么?说展翼正在做饭了,郝贝看着呆的有点无聊的小瑜和小曦,便点头说马上就回去吧。
一宁听到郝贝讲电话就特别的有趣兴,最近喜上和人讲电话,家里有电话时,总是她跑去接的,这次也不例外,扒拉着郝贝的腿就要讲电话。
郝贝只好无奈的跟电话另一端的裴雅说着:“小姨,一宁要和你讲话。”然后把机手贴在了一宁的耳朵上。
一宁对着电话甜甜的喊着:“,我们来看爷爷了,亲亲爷爷,爷爷的病病就好了…小哥哥亲爷爷了,大哥哥没亲,妈妈也没亲,他们不爱爷爷…”
“…”郝贝一脸的囧⾊无奈的笑了,这小丫头跟裴雅告状呢,转⾝跟裴林说她就先走了,裴林笑着说好,让她们路上小心回去打个电话过来。
郝贝点头应下,招呼小瑜和小曦要走,小曦还是那样子没什表情,倒是小瑜是一种终于解放了的模样,这让郝贝有点汗颜,裴红军则是有点动的样子,郝贝是听不懂裴红军的话的,反正从刚才她跟裴林说话时,就见裴红军很动,想着可能是听到他们要走了,舍不得吧,人老了,又病了,可能就特别的眷恋家人的。
病房的门带上,裴林回到病前,把裴红军刚才乌拉乌拉说话流下的口⽔给擦⼲净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骂道:“你就这么没出息么,为个女人也值当这样!”
裴红军又是乌拉乌拉的,可说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罢了。
方柳遮遮掩掩的回来医院复诊的,特意找下班的时间过来,就是怕被人看到她这一张脸的,你知道这张脸真是对着镜子时,她都砸了不知道多少面镜子的,可是砸掉镜子后,还会看到自己这张脸!现在就是来这儿问问医生,脸上的伤可不可以动刀子了,她要整容,方语都能整容,她也能,不过现在她没有钱了,去不了专业的整形医院,只能来公立医院的整形科来问问,这儿比较便宜点的。
电梯门开,方柳低头往里进,正好郝贝带着三个孩子往外走,一宁不看路的往外就冲,一下就撞到进来的人腿上去了。
方柳本没看到是郝贝一行人,墨镜纱巾的把自己围的严实实的,郝贝也没认出来是她,倒是一宁撞到方柳的腿上,跌倒了,方柳低声说着:“不好意思,便往里面走。”
郝贝也是赶紧回着:“对不起啊,孩子小跑的,撞了你…”说罢就去扶一宁,紧张的问着:“一宁宝贝摔疼了没有,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这么往前冲,你怎么就不听呢?”
一只脚踏进电梯的方柳听到这声音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恨郝贝,恨到就是化成灰,这声儿她也忘不掉,犹记得第一次听到这声间时,她就嫉妒的要死,方柳的声音其实不是那么好听,有点沙哑,很中的声音,有一次打电话去一家知名妇科医院咨询一点事儿时,还被接线员回了一句:“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妇产医院,只接受女士患者的。”
所以方柳对自己的声音也是不満意的,喜那种特别小女人的娇滴滴的声音,可是她天生就不是那号人,人长的不娇气,声儿也没那娇气的味儿。
郝贝只顾着哄摔到的一宁,完全就忘记电梯里的另外两个儿子了,孩子多了有时候真就这样顾不过来的。
方柳这才透过墨镜看着眼前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这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原本该是她的儿子的…忽然有点怕他们会认出她的,赶紧的往里面闪了一点,让开门口的位置。
裴黎曦和裴瑾瑜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让出的门口的位置,最后是裴瑾瑜先走出去的,裴黎曦则又站了一会儿,看着方柳摁的数了键之后,才走出了电梯。
走到医院大堂的时候,裴黎曦往楼屋指示牌上扫了过去,视线客格在7的位置——整容整形外科,烧伤外科。
“怎么了小曦?”郝贝这才察觉到小曦的异样,便问了一句。
小曦头摇说没事儿,郝贝也就没再问了,倒是裴瑾瑜黑着一张脸,上车的时候,自己就非要坐前面副驾驶的位置,郝贝现在会开车了,以前就学过,不过一直都不敢开的,这次历经生死回来后,上手就敢开了,这会儿去哪儿都是自己开车,一般都是小曦坐前面,小瑜和一宁坐后面的,今天小瑜就十分的不合作,非要坐前面。
一路开到家里,小瑜的那张脸就还是拉着的,对着别人都是好好的,对着小曦时,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到了晚上觉睡的时候,郝贝就问小瑜了:“小瑜,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吃妈妈味了啊,怎么就一直拉着一张脸呢。”郝贝先从自己⾝上找原因,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去哄一宁了,小瑜吃味了。
裴瑾瑜拧着小眉头答非所问的说了句:“我不喜哥哥,不要和他好了。”说罢伸手抱着郝贝的脖子撒娇道:“我要跟妈妈好,只跟妈妈一个人好,我要跟妈妈睡,不跟哥哥睡了…”
*
夜里,艾米正觉睡呢,被一阵铃声吵醒,看也没看号码的就接了起来,听了一句后便坐了起来,吃惊的睁大双眼看了看机手上的来电显示号码,又拧了自己腿大一记,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小曦,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吗?你让我去找方柳,给她钱,帮她找最好的整形医院?”
关于方柳⼲的蠢蛋事儿,整个京都都传遍了,偷不成蚀把米的人,想偷金库,最后让炸的面目全非,这就是报应好么,为什么要给她钱让她治脸,就让她那样才解恨呢!
“是的,这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裴氏已经在我的名下,你只不过是职业经理人,并且你的新上司不管现在和将来都是我,如果你不能严格执行我的命令,或者分不清主次的话,那我不介意撤掉你的职位。”
艾米挂上电话后还打了个冷痉,暗骂自己没出息,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儿就这么给糊弄住了啊,你说说她这点出息啊,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却不得不认命,谁让她就是一个打工的呢!
翌⽇,方柳就接到艾米的电话,听明⽩艾米的意思后,方柳就乐的差点没疯了的,可以送她去最好的整容医院去整脸的呀,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对于她现在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呢。
艾米这边也是忙的不得了,公司的事儿,还有小老板私下让她办的这个事儿,她就必须给办好,联系了韩国的最好的一家整形医院,把方柳的资料发了过去后,还要安排方柳出国的事项,并且出国后还得有人跟着,她是不能去,只能找人…
就在这时,又接到一个电话,就看着来电的前两个字,便接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着:“小老板啊,你总得让我口气的,韩国那边的医院联系好了,就是还没…”没说完呢,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哼,你到是可真是个好秘书呢!”
艾米一听声儿不对劲,拿下机手一看,就有种大条的感觉,怎么是小瑜啊,昨天小曦说过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现在…
“呵呵,小瑜啊,我以为是别人呢,你找我有事儿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让你做的事儿,我只是懒得理就是了,我告诉你艾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警告你,为方柳花一⽑钱,我都不愿意,公司不光是老大的,也是我的,你也得尊重下我的意见!”
艾米就比较苦了,苦哈哈的应是,最后才听裴瑾瑜问进度如何,就有点无语了,看吧,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不是才说不舍得为方柳花一⽑钱的么,现在又问起来了,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不是那么会事了。
因为小瑜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让艾米拍手称绝的节奏。
小瑜说:“那既然找不到人,你去找方槐,他肯定愿意的,然后给他一笔钱,告诉他永远不要让方柳回国,更不要出现在我们一家人面前,如果方柳不听话,就让方槐想办法抹掉她的记忆,但是,如果方槐不听话,那就别怪我花钱找杀手作了他们永绝后患。”
艾米傻愣愣的听着电话那端的嘟嘟音,抹了把头上的汗,而后才默默的在心底点了个赞,但也隐隐的担忧了起来,小瑜才不到八岁,居然有这种狠劲,这还是从前那个会笑会闹会撒娇的小包小瑜吗?好像不是了…
另一边,裴瑾瑜放下电话时眼晴上扬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哥哥裴黎曦,他是一点也没有避讳的,更确切的来说,他就是故意让他哥听到的。
“怎么,不准备给万能秘书打个电话,否决我刚才的命令吗?”裴瑾瑜冷嘲着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裴黎曦头摇,无奈的解释:“小瑜,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生我们的那个人,你能否认你心底,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她的位置吗?你拿你最在乎的人发誓,你真的想让她死吗?”
裴瑾瑜也是个倔強的,张嘴就来:“我发誓,我就是想让她死,如果我有想着她念着她的意思,就让我永远的失去郝贝妈妈…”说完其实他自己也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拿这个发誓呢,双赶紧的补了一句:“如果我有违此誓,就让我马上死去。”
“裴瑾瑜!”裴黎曦重得的喝了一声,拳头也握的紧紧的,如果不是俩个人还有几步的距离,怕是这小哥俩都能打起来的。
后面的几天里,裴瑾瑜和裴黎曦就是一直这么僵着的,这可把郝贝给急坏了,平时哥俩关系有多好,这会儿就有多不好,当妈的就是最为难了,私下就问小瑜,小瑜是什么也不说,问小曦,小曦更是木头人一个,弄的郝贝也没办法,只能让时间去缓和了。
又到周末的时候,郝贝带着两个孩子又去了医院看裴红军,依然见到了裴林,这次没有呆一天,到中午的时候就走了,要去楼下看苏莫晓。
苏莫晓的伤真的就是可以出院的了,可是苏爷爷一直让她住着,说什么伤着骨头了,要好好的养着,弄的苏莫晓无奈极了,这天郝贝过来的时候,正好苏鹏和万雪也在。
万雪跟三个孩子在沙发那边玩,现在就跟一宁能玩到一块儿,连小瑜都不喜跟万雪玩了,觉得万雪跟一宁是一个档次的,更多的时候,这孩子不是沉默着的…
苏莫晓看到郝贝皱着眉头就问她怎么了,郝贝就把小瑜和小曦好像吵架的事儿给苏莫晓说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了。
苏鹏眉头一挑,在边上接了句话:“贝贝啊,你以后呢,应该问下孩子们的意见,也许他们不见得想去看裴红军呢,那样的人,还是让孩子们少接触耝好,不正苗就不红,从小的教育很重要的。”
“爸…”苏莫晓无奈的抚额喊了一声,不太赞同苏鹏的观点,这说的是什么话,那杀人犯的儿子就一定是杀人犯吗?虽然有遗传的因素,但一个人的心如何,更在于后天的引导的。
“好,我不说我不说了,我去跟孩子们玩,人就应该嫉恶如仇一点的。”苏鹏丢下这句话,走到孩子堆里玩儿去了。
郝贝看看苏莫晓问:“莫晓姐,我这样是不是真的不好啊,你不知道我都有点怕见我妈了,还好她也不怎么愿意见我的…”这个郝贝没说假,尽管方公道那时候告诉丁柔她才是丁柔的亲生女儿,可是回来后,见到丁柔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后来秦立国跟她说了,说丁柔不相信这个事儿,并且⽗女俩的意思就是,不管丁柔认不认,这个事实在这儿放着呢,为了丁柔好,郝贝就当吃点亏,不认就不认吧。
所以郝贝也是庆幸丁柔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有认她,不然看到裴红军她就会想到这人当初是如何畜生的对自己⺟亲的,那心里肯定就不会平衡的。
“没有,贝贝,不能这样想,你做的很好,你是裴靖东的子,你这样做,很对的。”苏莫晓安慰着郝贝,这个事儿,就是不能两全的,除非裴靖东不是裴红军的儿子,或者裴红军从来没有对丁柔做过那样的事儿…但这又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管如何,心底都会有点芥蒂,只能不去想,尽量淡定点,这样才是最好的。
郝贝很听苏莫晓的话,也是这样想的,但有时候,她想平静,不见得别人就能让她平静的下来。
那是午睡的时候,苏鹏带着不午睡的万雪和一宁下楼去小花园里玩,小瑜和小曦跟郝贝在苏莫晓的病房里休息,郝贝没有午睡的习惯,让两个孩子睡下后,跟苏莫晓小声的聊着天。
大约才半个多小时左右吧,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苏鹏満头大汗的问道:“万雪和一宁回来了吗?”
郝贝一惊,站起来就问:“不是发你一起出去的吗?”
苏莫晓也是急的坐了起来问苏鹏:“怎么会事儿?”
这把苏鹏给急的,你说这寸的吧,一宁和万雪就在花园那块儿玩土呢,他就走的稍远一点,坐在长椅上菗了烟,正好遇上一个病人,俩人聊了几句,就一烟的功夫,没见人了,想着是不是俩人就回来了,可是没有在病房,他回病房前是问过门卫的,中午这会儿都午睡的,所以进出的人并不多,出去的几率不大的,肯定就在院里的。
“那我们分头去找!”郝贝说着,就往病房外跑去,看到裴黎曦睁眼了,便待着:“小曦啊,你看着小瑜,可千万别跑了,就在病房里等着,要是万雪和一宁回来了,你给妈妈打电话知道吗?”
苏莫晓也拄了个拐杖就往外走去,总是得找找的,郝贝也是在小花园里又找了一大圈,连后面的花园也找过了,就没人,急的眼都红了,正要再去找时,就看到有人在打架,被泼了一桶的⽔。
就这一桶⽔就像泼到她⾝上一样的,瞬间就惊醒了,飞一般的往楼上冲去,万雪以前就这样用粪便泼过裴红军的,后来裴红军就换了间病房,现在一宁会说话了,郝贝就怕一宁嘴快的什么也不知道再跟万雪说了爷爷的事儿,万雪会不再…
郝贝还真是没有想错,一边跑一边给苏鹏打电话,气吁吁的说着:“苏叔叔,你去1109去看看,我现在正在赶过去,裴红军在那间病房,万雪会不会…”
赶过去的时候,病房里就是成了一团糟糕的,万雪跟裴林在撕扯着,裴林虽然年纪大,但是⾝体好,万雪被扯的一下就摔倒在地上,抓起椅子就要去砸裴林,被裴林伸手捏住了椅子腿处,另一只手就要上手去打万雪的,让郝贝喊住了。
“大爷爷,你别打她,她心智不全,就是个孩子,你别跟她计较啊!”郝贝冲过来挡在了万雪的前面,看着裴林倒竖的银眉,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呑了呑口⽔,推着万雪往后退了几步。
裴林冷哼一声,砰的把椅子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又差点就砸在了站在那儿的一宁⾝上,没砸到,可也把一宁给吓吓了一跳的。
苏鹏赶过来时,已经没事了,就赶紧的跟裴林陪不是,他也不知该怎么说万雪才好了,万雪明显也是被裴要给吓着了,被训着也没有回嘴的,平时总是会回嘴的,这次就只是拽着苏鹏的⾐袖说要走。
等万雪一走,郝贝才有功夫去抱一宁,一宁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可能真是让吓着了,郝贝也是心里难受极了的在哄着,你说这孩子,她就敢说肯定就是一宁带着万雪来的。
“大爷爷,对不起,我不也知道会这样,但是万雪是没有恶意的。”郝贝觉得就没有比她更苦的人了,你看不关她的事儿吧,她还得跟人道歉的。
裴林冷哼一声道:“以后你也不用来看红军了,你的孝心我也知道,等东子回来我会告诉他的,你就看好你的孩子就好了。”
裴林的这话,差点没把郝贝给气哭了的,你说这是她愿意的吗?得,不来就不来,就觉得裴林的反应有点大,不过看到临走时,看到裴红军脖子间的掐痕时,郝贝就觉得裴林的反应一点也不大了,不用问,这掐痕肯定就是万雪弄的,回来后问一宁,果真就是如此。
自从,郝贝每周去医院这个事儿也就不再继续了,苏莫晓那天之后也就出院了,实在是怕了这万雪了,跟苏鹏说好了,以后去哪个医院都行,千万别来这家医院了,要不是知道万雪什么都不懂的话,还真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你看把裴红军当仇人的那个架式,真有点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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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来说说方柳的情况,在国外做了整容手术,还在恢复阶段,整张脸都做了换肤术,好了之后,脸上不会有疤痕,但是也不是正常那种可以笑可以有表情的了,医生说了,这种换肤术,每隔三年需要做一次,然后平时笑的时候脸上会有种⽪笑⾁不笑的感觉,就像打多了⾁毒杆菌一样,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再过一礼拜就可以拆线了,方柳每天心情都特别好,终于不用再怕照镜子了,终于觉得自己没有⽩生那两个儿子,这可是韩国最好的整形医院,给她主刀的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用的也是最好的药,这次手术的费用就近千万的。
陪护的方槐却没有方柳那样乐观了,他正在申报去洲非支援的名额,因为他姓方,更因为爷爷的事儿,这个事不是特别的顺利,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他正在跟艾米讲这个事儿,希望艾米能从中协调一下。
电话没打完,就被方柳给挂断了,方柳气呼呼的问着:“你要去非州你自己去,⼲嘛拉我去,我的脸刚做好能晒吗?”
方槐看着方柳,有点无语,你以为你不走能行么?去非州是最好的,难道你去别的地方,你就能过的好了,非州是最远也最全安的地方,而且真在那里呆上几年,再回来时,也方便些的,真出国到了别的家国,你没这份荣誉,回国后能做什么?
“姐,你听我说,你不能再回国了。”方槐是知道艾米的原话,艾米是一字没漏的跟方槐学过裴瑾瑜的话的。
其实方槐觉得这两个孩子真的很仁慈,如果是他的话,他可能会想杀了方柳的,更别说还给钱让治脸的,所以就希望姐姐能想明⽩点。
“你在胡说什么,你看我生的儿子多懂事儿,他们还是念着我这个妈妈的,只要他们还念着我,等我的脸好了,我就能回国了,到时候我一定能把郝贝给赶走,我们一家人也会团聚的。”方柳在做着美梦。
但方槐却把她的美梦给打碎了,方槐说:“姐,你别⽩⽇做梦了,郝贝和他们才是一家人,你不是。”
方柳忽然紧和的攥着单,死鸭子嘴硬的反驳着:“你胡说什么,他们是我生的,怎么会跟郝贝是一家人。”
方槐以前也不是太确定的,但现在看方柳的反应就有点确定了,无奈的劝说着:“姐,别再错下去了,就这样的离开不是很好吗?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妈妈的…”
方柳愣愣的没有说话,好半晌之后才问了方槐一句:“你是说,小瑜不让我回国的?他…”
方槐只能实话实说,不说方柳不死心,你以为孩子念着你么,孩子有后话的,给你条活路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不想要这个活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相信,不相信这是小瑜说的,他是我生的孩子啊!”方柳疯了一样的叫着,让打击的不轻。
“姐,你跟我说实话,他们真的是你的孩子么,除了是真的在你肚子里爬出来,真的是你的孩子吗?基因是你的吗?”方槐认真的问着。
“…”方柳没有答话,只是不停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就这样过了三天,像是想通了一样的问起方槐上洲非的事儿了。
这个名额的申请真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人员都是固定的,那边回来一个,这边才过去一个,现在只有一个名额的,方槐跟艾米说了再协调下,不行的话,就再等一会儿。
“小槐,就一个名额的话,你让给你吧,你去国美,我以前在那儿有同事,你过去那边先上班,等有名额时,你再去非州和我汇合,当然,你也可以不去。”方柳这样说时,还把方槐给吓一跳,真的想通了吗?
“姐…”方槐不可思议的看着方柳,方柳叹气的说着忏悔的话,说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了,就不想再去争了,去非州就去吧,早先她就说过去非州支援的话,但那个时候躲在国內没有出去,说什么估计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才让她有现在这样的处境吧,所以让她去吧。
这样的方柳让方槐很是欣慰,他还真怕方柳一直想不通的,伸手握住姐姐的说感慨的说着:“姐,不管别人离开你与否,我永远都在你⾝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站在你的⾝边。”
方柳拍拍方槐的手,笑了笑说:“对了,你有没有找过晴晴…”
方槐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之⾊,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柳晴晴的原因,可能他当初会站在爷爷那边的,毕竟爷爷养育了他的,正是因为柳晴晴,才让他更加坚定的站在了正义这一边,希望柳晴晴能脫离爷爷的控制。
“好了,别不好意思,姐也很后悔,没早点作通你的工作,让你跟晴晴在一起,现在你能想通,是再了不过的了,不过方珂…”方柳叹了口气,方珂可就没有方菲那样的好命,能在医院接受治疗了。
“我这儿倒是有个方子,不过时间需要的长一点,都是中药的方子,你们可以试试,东西都得要最纯的,而且最好是一直吃素,大城市里呆着肯定是不行的,最好是去原始一点的山林里,我写给你,你们试试吧。”方柳说着,找了纸了笔,写了个方子给方槐。
方槐欣喜若狂,方家倒了,其它人去哪里,他不知道,柳晴晴的确是被他给蔵起来了,他知道柳晴晴会找上他当靠山,就是利用他,可没办法,爱了就是爱了,不管这个人再不堪再坏也好,爱上就是爱上了。
一个礼拜后,方槐从韩国机场,送方柳飞港香,从港香转机,再飞非州,而他自己则飞国內,拿着方子去和柳晴晴汇合。
方柳到港香以后在机场给方槐打了个电话,说是马上就要上机飞了,机手没话费了,让方槐帮着冲一点。
方槐回国后,第一时间就是给方柳冲话费,并用一个定位软件查了下方柳机手的卫星位置,确定还在飞向非州的⾼空上,便也就放心了,之后方柳到洲非后,方槐的机手上也收到过方柳发来的信短,并且还有彩信,方槐给打过去过,却被挂掉,说是话费太贵,方槐也就没往心里去,主要是也从方柳的空间上看到过一些洲非当地的图片,还带有拍拍摄时间和地点的,心里也就踏实了的。
再说方柳,她能真的去非州那种地方吗?答案是no!
这儿是她的家,孩子是她生的,敢不听她的话,还敢那样的大逆不道,她不灭他们的,还敢说让不想活就死这样的话,她倒是要看看谁死,死前也要先掐死那两个小崽子的。
---题外话---
明天大约还有最后一节,汗哒哒的,特么的我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大结局就愣是写不完的,手都快写断了的节奏…明天要没更就是后天更,然后就不另外通知了,就这样,我要继续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