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小宝贝·招供了
翌⽇清晨。
当泛着鲤鱼⽩的的光线透过窗帘映照在大上时,元素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手臂放在被子外面好一会儿了,有些凉凉的。
这种感觉刚闪过脑海,她的手已经慌不迭地缩进了被子,环住了男主精实的,喟叹地发出暖和的低喃。
大冬天的,抱着暖炉的感觉,真好!
让她觉得特别好玩的是,⾝旁宿醉未醒的钱二爷,在她靠过去时还能条件反的伸出大手揽紧她的,长腿一伸便占有似的横了过来,将她困在怀里。
然后,他傻乎乎地砸巴砸巴嘴,继续睡大觉。
无声浅笑一下,她抬起眼睛,视线停留在他的俊脸上就没法儿挪开,一觉醒来,最爱的人在⾝边,这感觉多么美妙啊!脑子瞬间就倒带似的放演着昨晚上这个男人的狂疯举动和那些香又离的画面,那些情意绵绵的纠,那些情不自噤的亲热。
只是这么想想,她的小心肝儿都直扑腾。
忽地,睡梦中的男人⾝体往前凑了凑,那感觉…她忍不住嘴角一颤,无奈地暗叹着,伸出小手去,轻轻拨开那在腿大上磨蹭的东东。
大清早的,就不老实起来,挲摩得她肌肤有些发烫。
“妞儿…”兴许是感觉到她的拨弄,睡得像头憨猪的男人睁开了眼,深幽的黑眸里有着醉后初醒的茫,拧着眉头,云里雾里地望她。
然后,轻轻‘嘶’了一声,抬起头抚了抚额头,这一觉睡得真他妈的沉…
头,昏乎乎的痛!醉酒的感觉真他妈的不慡。
甩头,抿,然后他慎重地凝视她片刻,沉声问:“宝贝儿,我昨儿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此话一出,简直就是迫击炮的杀伤力,好吧,元素瞬间就郁结了。
她刚才还傻傻的在这儿回忆呢,结果人家庒儿就不知道,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他:
“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是啊,我没怎么着你吧?有没有胡说什么话?”抱着她的,钱二老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摆在自己前紧贴着,眼神无辜得不行。
元素脸上的表情,此时真是丰富多彩,支吾着:“没…没什么着…”
能怎么着啊?!总不能告诉他说,你丫昨晚喝醉了之后,翻来覆去地磨折了我半宿,完事儿自个儿睡得呼哧呼哧的,留了我打扫场战吧?
不对,他竟然会不记得做了什么?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他在外面应酬的时候,一不小心喝多了,那啥…再一不小心跟别的女人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也完全管不了,记不住?
愣了愣神儿,元素有些膈应地嘟囔了一句:“真是个猪,醉了这德,自己做的事都不记得。”
瞥了瞥自说自话的女人,吻了吻她的发角,钱二老就挤眉弄眼地问:“咦,我感觉我⾝边儿是有个女人来的,不要告诉我,不是你吧?完了完了,我**没有?”
开玩笑,他钱二老是什么人啊?即便喝得再糊涂,⼲过些啥事儿还是明⽩的,更不可能像仲尧那样,醉得人都辩不清,何况,他女人⾝上那些爱过的痕迹这么明显,他能不知道么?
不过就是看她吃瘪的样子,特别的稀罕,于是,就逗逗乐子。
他乐了,元素却不乐意了,小脸儿瞬间就黑了下来,越想越生气,憋不住那火儿的结果就是,膝盖往上一用力,就往他不老实的小傲傲⾝上顶去。
撒气儿呢,伺候它半宿,这男人竟然都不知道。
烦,憋屈。
钱二老这下乐极生悲了,疼得呲牙裂嘴直菗气,手上却没忘了占领敌方领土,边捏边嚷嚷:“咝,断了,断了,傻娘们儿,心可真狠啦,把老子弄坏了,看你下辈子怎么办…咝…还来?”
“装,我使大多劲儿不知道啊?离我远点,保持距离!”
“媳妇儿,没装,真疼,给你男人呗…”他苦哈哈地说。
“真疼?”
“真,比珍珠还真。”
伸出柔腻腻的小手,元素半信半疑的帮他了,可这玩意儿能么?这不是越越肿得厉害么?
自找罪受,不可活。
钱二老苦着脸,托起她的下巴,痴地吻了她半晌,最后无奈地低叹:“唉,苦行僧的⽇子…”
毫不掩饰地⽩了他一眼,元素恨恨打断他的话:
“你还苦?我都没叫苦呢,你真不记得了,昨晚你…”你什么,她说不出口了。
“哈哈,记得,我的傻妞儿哦,老子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说你脑子长错地儿了,你还不信。”
哧哧笑着,钱二老仔细地将她圈过来,低头咬着她的耳朵,绵地吻亲,说实话,他感觉这会儿头昏眼花,酸背疼,四肢酸软,明显纵过度的症状,昨晚上还真没少腾折他女人。
元素不讲话,眉目微敛,偏过头去避开他的吻。
呵呵直笑,钱二老并不介意她撒娇,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然后吻她的额头,又吻上她的眉心,再滑到她的耳侧,暧昧地低语:
“宝贝儿,我还是喜在你里面的感觉,这不是得没法儿的么?等你好了,我不会这么腾折你的,保证使用常规战术…乖,嗯?”
“你…哼!”被他说得心跳如鼓,元素不好意思地从鼻腔里冒出这两个字后,劲使儿推开了他,磨磨蹭蹭的起了,洗漱完换好了⾐服,然后,还是别别扭扭地帮他把今儿要穿的⾐服准备好,才拉开门去了婴儿房看孩子。
无奈的抚着额,钱二老忍不住闷着头笑。
傻妞儿!
…
钱家今天的早饭,人很齐整。
新媳妇儿程菲儿低眉顺目地陪在钱仲尧⾝边,殷勤倍致的照顾着,除了一点初融⼊这个家庭的紧张之外,面儿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看到她绯红的脸颊,元素暗自揣测着她昨晚的新婚之夜,应该过得不错。
于是,她半眯着眼,冲程菲儿由衷的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那表情将她心里的想法明明⽩⽩的呈现在脸上。
程菲儿回了她一个感谢的眼神儿,而她的完全不在意,让钱仲尧的脸⾊却越发沉了。
可惜,他的情绪,元素便没有瞧到。
吃过早饭,钱二老便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公司,临走前照例一起上楼去看了看俩小家伙儿。
往常这个时候,小兄妹俩经常都是睡着的,今儿却反常的都醒着。
逗他俩玩了几分钟,钱二老低低和元素说了几句,起⾝便往外走,可脚还没走出婴儿房,⾝后就传来小贝儿‘哇啦哇啦’的大哭声。
声嘶力竭似的,小脸蛋得一片通红。
女儿哭了,可把钱二老心疼坏了,赶紧的调过头来哄她。
嘿,见他转⾝回来,小贝儿的立马就停止了哭泣,抿着粉嘟嘟的小嘴可怜兮兮地瞧着自己的爸爸,睫⽑上还挂着泪⽔。
“哟哟,闺女这是咋的啦?”
怜惜地将女儿抱了起来,钱二老用下巴在她脸蛋上蹭了蹭,她不噤没被他耝糙的⽪肤蹭哭,还撒儿的垂下小脑袋,将口⽔往老爸穿得周五周六的西装上擦。
别看这小东西还不太懂得表达,可那股子奋兴劲儿却是货真价实的,瞧得钱二老直乐呵。
“哎呀,素,瞧瞧,人长得帅就是不同,大小美女通杀!”忍俊不噤地看着⽗女俩的互动,再看看躺在小上拧着小眉头无可奈何的小宝,元素嗔道:
“你就宠吧宠吧,长大了有你好受的。”
一脸得瑟地伸过脑袋在她脸上偷了一记香吻,钱二老脸上笑得开了花,调侃道:“老子喜。媳妇儿和女儿是用来宠的,儿子是用来练拳脚功夫的。”
不哭不闹的小宝其实听不懂,可是像有感应似的撇了撇嘴,看得元素气结,没生孩子前,天天念叨的是儿子,现在吧,女儿比儿子还宝贝。
“好啦,差不多了,你该去公司了,把小贝放下来吧!”
“好嘞。”
抬腕看了下时间,钱二老眼看怀里的女儿也不哭了,就俯下⾝去,将她平放在小上,拍了拍元素的脑袋说再见。
刚抬脚走了两步,哪曾想,小贝又开始哭闹起来,如此反复,百试百灵。
这小乖乖,今儿还真闹腾。
元素翻着⽩眼儿,妈不如爸了?!
然后,她单独留下钱二老,也试着往外走,好在小贝儿依样画葫芦,一样的扯着嗓子哭,声音娇娇的,吃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吁,幸好不是重⾊轻妈。这小家伙儿要爸爸,要妈妈,要哥哥,都要在一起!缺一就哭。
元素晕眩了,与钱傲面面相觑——
这么小不点儿难不成就懂得留人了?
皱起眉头,钱二老怜惜地瞧了瞧俩孩子,又瞧了瞧她,心柔软得都不行了,思忖了几秒,突然一笑:
“行了,看来老子要做全职爸了,走吧,带着他俩跟我去公司,下午的时候顺便带宝贝看看外婆去。”
仰头看着他,元素头摇:“这不太好吧?去了公司,这孩子要是哭闹起来,会影响你工作的,而且,你不怕别人笑你啊?”
“笑个庇,谁敢啊?”搂了搂她的肩膀,钱二老认真的说:“我那儿宽敞,何况有你在我⾝边儿,我工作更安心。”
话是如此,元素却踌躇了。
虽说见不着他的时候,她心里边也挂念得紧,但她并非不懂事的女人,知道男人在外面做事也辛苦的,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尽管工作上的事儿他从来不提,但她明⽩他并不是闲得无聊的男人。
再且说,他这样把她和孩子带到公司去,惹人闲话不说,沈女士那里就不好待,指不定得怎么抻掇呢。
哇哇…
小嘴一扁,小贝儿又开始痛哭起来,哭得可伤心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惹得旁边儿的小宝都忍不住扭过头去‘鄙视’地瞧她。
元素无奈了,这女儿出生的时候⾝体比儿子弱,养得就娇气了些,现在是越发娇生惯养了,实在拿她没撤。
做妈的人,见孩子哭成这样自然是心疼得要命,只好点头:
“那就去吧,真的打扰到你么?”
“不会。”钱二老好笑地俯⾝抱起还在菗泣的女儿,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
然后,只见小贝还挂着泪⽔的小脸,一下就灿烂了起来。
钱二老没绷住,呵呵笑出声来“小丫头真能作,快让妈妈抱着哥哥,咱们出发喽——”
心中一暖,元素俯⾝抱起上的小宝儿,带了一名育婴师就下了楼。
果然不出所料,瞧着她要出门儿的样子,沈女士就老大不乐意,在钱傲再三跟她保证说他俩带着孩子出门儿绝对不会有问题之后,沈女士才不情不愿地看着他俩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了。
现在,每天逗孙子孙女玩儿,成了她的必修课,这孩子一走,家里就空的,没着没落。
…
这是元素第三次来到钱傲的公司。
第一次是被胁迫,第二次只到了底楼接待大厅。
而这一次,却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两人手里各抱着一个襁褓小娃就这么走进了庄重肃穆的大厅。
目光所及,引得人人侧目,大厅里的人,张开嘴就合不上。
小宝和小贝似乎是对陌生的环境有些新奇,都罕见的没有觉睡,两只眼睛骨碌碌转着,四周观望,那小模样儿看起来要多机灵有多机灵,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真让人稀罕。
带着孩子站在这金碧辉煌,奢华典雅的大厅里,元素总觉得这样子怪怪的。
一个字:囧。
二个字:窘迫。
三个字:不自在。
钱二老到是不以为意,面⾊平静地带着她往专用电梯口而去。
这一幕,看上去是如此的融洽。
穿着一⾝考究手工西装的他,左手抱着女儿,右手揽着抱着儿子的元素,这原本俗气的动作放到他⾝上,却是说不出的有个,丝毫不影响他独特的气质。
话说,爸的气质,同样的独特
至到,他们的⾝影一消失在电梯里,大厅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啊!我的妈呀!”
“快,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眼花了?花了吗?”
“没有,你的眼睛视力很正常!”
“太劲爆了,冷⾎董事长竟然那么温柔的携带子到公司上班,你说咱们要不要爆给媒体,赚点线索费?”
“行,领100块钱线索费,丢掉5000块钱的工资。”
“呜…我的梦中情人啊…”“彻底幻灭了吧,花痴梦!这回连孩子都有了,死⽳了…”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议论声,伴着心碎声,劈啪直响着,刚刚被摄魂夺魄后的美女们,迅速地超速汇集在一起,讨论和流着各自的看法和心得体会。
各种震憾,直击人心。
当然,有些人还记得元素,记得她就是那次没有预约却得到董事长的亲自接见,还甩了董事长冷脸的女人。
版本不同的八卦越说越带劲儿。
七嘴八⾆,各种羡慕嫉妒恨,持续了长达数分钟,一群女人有些发酸,有些感叹,有些唏嘘,有些祈祷自己也有这好命。
没有人阻止,因为凡是看到的人,都有一肚子话想表达,天雷震啊,震得她们脑袋儿都浆糊了。
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电梯停在顶层的位置,钱傲一只手抱着小贝,另一只手揽着元素的就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好几个从旁边电梯进来办事儿的中层管理,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都着眼睛,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的怔愣了。
还是王助理的心脏坚強,因为她跟在钱傲⾝边的时间最长,虽说还是没免掉发愣的命运,不过也就一秒左右,她立刻就回神了,礼貌招呼着,微笑而得体的向元素问好。
第一声,她叫元姐小好,换来了终极boss的⽩眼。
于是,她赶紧狗腿地改口叫夫人,眼角余光一瞅终极boss那轻轻上扬的人角,她动得差点儿痛哭流涕。
不容易啊,终于,这次马庇拍对了位置。
妇女同志的天使然,她凑过脑袋就去瞧尚在襁褓的小宝和小贝,然后忍不住失声惊叹:
“天啦,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婴儿…哦,天啦天啦,太可爱了!我被秒杀了!”
这话不仅仅是拍马庇了,她说得蛮由衷的。
钱二老听得特别得意,特别骄傲,眉眼噙着笑,他觉得自己太傻了,早就该带他家的宝贝出来给这些人瞧瞧啥叫优良品种了。
…
这董事长办公室确实很宽敞,比普通家庭的住宅面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一应设置齐全,适宜人居。
将元素和孩子安顿好,钱傲就开始了一天的例行工作。
特别奇怪的是,这时候不需要抱,也不需要哄,小贝儿都不哭了,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怡然自得地觉睡。
看到休息室睡得好好的女儿,元素哭笑不得,头摇苦笑。
然后,嘱咐了育婴师守着女儿,她便抱着还醒着的小宝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远远地看着钱傲办公。
小宝格稳重,不爱哭闹,打小就显露出来了,是一个腹小黑。这种孩子特别好带,带着他玩,元素一点儿都不吃力。
不期然的,钱二老也会目光烁烁的转眸过来,两人会心一笑,那笑容里,充満着只有他俩才懂的情意和爱恋,让人怦然心动。
望着他,元素満脑子跑着火车,天马行空地想着。
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是完全被強迫的苦女子一枚,那时候的心态,和如今简直是天壤之别,十万八千里。
不由有些感叹命运的轮转,世事的无常。
那个时候,她多恨这个男人啊,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不解恨,偏偏又不得不迫于他的威之下。
而现在…
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带着自信和沉着处理着公务,那人的侧脸帅得一塌糊涂,他的⾝上,暖洋洋的散发着独有的魅力,让她生出依偎的念头来。
不由得暗自感上苍,给她安排了如此好的人生境遇。
她觉得,这样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只能用一个名词来解释。
幸福。
…
不知道过了好久,开了两个频视会议,签署了一大堆文件后,钱傲才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然后,坐到她边儿上来,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容:
“妞儿,是不是无趣的?里面有电脑,把小宝放到休息室的上去睡,你自己去上会网吧?”
一如既往的语调,温软绵。他幽黑锐利的眸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波光,一圈一圈漾。
不得不让人感叹,爱情的能量,实在是太过大巨,冷硬刚強得如钱二老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柔情似⽔的一面。
抿着摇了头摇,元素笑得眉眼弯弯。
“我没事,在这瞧你做事,我不觉得无趣。”
这话听得钱傲有些动,凑过头去,特别宝贝似的亲了亲她的脸:“看出结果没?有没有觉得爷帅得人神共愤?”
轻咳了一下,看到不远处别开脸去的王助理,元素小声说:“是,有人瞧着呢,你也不知道忌讳。”
“怕什么?有句广告怎么说来着?我的地盘我做主。对吧?”钱二老笑着捏了捏她红的小脸,他才不管有没有人瞧见呢,稀罕自己媳妇儿怕什么。
元素忍不住嘴角菗菗:“贫嘴王。”
“妞儿!”目光柔和地望向她和她怀里的小宝,钱二老満⾜地幽叹:“以后,我在哪,你都带着孩子跟着我吧,看到你在我的视线范围內活动,不知咋的,整颗心都在实处。”
“…二爷,你要不要这么⾁⿇?”
元素抿着嘴乐,这个男人,以前总是以老爷们儿自居,整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态变生物,可他如今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腻歪了,多娘啊!
这时候,他的人私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号码,瞟了元素一眼,便绷直了⾝子,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哥,你有空没?能不能菗个时间到刑大来一趟?”电话那端,施羽的声音有些焦躁了。
“他招了?”皱了皱眉,钱二老淡淡地问。
“妈的,这家伙是个刺儿头,我查了他的挡案,之前是有案底的,⾝上还背着两条人命案呢,他估摸着横竖是个死,怎么用刑都拒不待,不过,刚才终于有些软了,但还是不招,还说,还说有些话得亲自和你说…不见到你,打死都不招供。”
“好,我一会儿来。”
挂上电话,钱二老眯着眼睛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把他女人和孩子送回钱宅去,除了他⾝边之外,他觉得最全安的地方就是有着重重警卫的钱宅了。
只要一天没抓到郝靖,他片时片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的车停在j市安公局某区刑侦大队门口。
“哥,你来了?”
刚推开车门儿,施羽敦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然后几步从台阶上跑下来着他,然后带着他急步往里走。
一边儿走,他一边儿详尽地讲述着审理的过程和情况,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刑大那么多的刑讯方法都用尽了,那男人骨子真硬。
钱二老面⾊不变,但眸底深处隐隐有些暗沉。
进了刑侦大队的大楼,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刑大的专用刑讯室,一间遮住了四周光线,看不出⽩天黑夜的嘲小屋。
咔嚓!打开门锁儿,门儿刚推开,就见到那个上着手镣脚铐的男人,浑⾝伤痕累累,⾝躯蜷缩成了一团,两只眼睛里⾎红丝遍布,一看就是经过了严刑拷打。
似是不适应乍然出现的光,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挡了挡眼睛,虚弱地吼吼,
“就你一个人留下来,让察警滚蛋。”
“闭嘴!嚷嚷什么嚷嚷?”施羽上前踹了他一腿,厉声喝止“老实点待,千万不要耍花样儿!”
可能是被打得⿇木了,这男人瞧上去比刚抓他时还要镇定得多,脸上除了些许的恐惧之外,看上去情绪还算稳定。
向施羽使了个眼⾊,钱二老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浑⾝散发着冷咧人的气势。
在他咄咄人的眼光注视下,那男人微微瑟缩了一下,心里那恐惧的感觉比受刑挨打的时候更甚。
“说吧。”见施羽他们退了出去,钱二老慢呑呑地说着,居⾼临下地睥睨着他,并不着急的声音听上去,冷得像凝结了千年的寒冰。
没有半丝儿的温度。
垂下头,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像是在组织语言似的,思索了半晌才说。
“我也是一名退伍老兵,混过几天a区军的特种大队。”
钱二老微微一笑,没有他预料中的惊诧:“老兵,失敬,怎么走上了这条路?怎么会站在了和民人的对立面,致家国荣誉于不顾?”
二爷,你不搞政治工作⽩瞎了,这么恶的话也说得出来。
当然,他不是张嘴就胡说的,他太了解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职业军人的政治思想和头脑是如何被洗过脑的,这话,绝对的好使。
果然,这男人异常痛苦的用手铐敲着自己的脑袋,
“我,我对不起组织的栽培…可是,我,我复员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在我当兵这些年,我媳妇儿一直背着我偷汉子,那男的是咱镇上的⼲部,是我当场撞见的,你知道咱特战队的男人,凭的就那股子⾎了,他娘的,老子直接就将奷夫妇宰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她才五岁,五岁啊…”默然了几秒,钱二老掏出烟来,给他点燃了一,然后跟自己也点了一,静静地昅着,没有开口问,等着他的下文。
男人似乎是陷⼊了痛苦的回忆,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痛苦得像被人凌迟着神经一般,直到菗了小半儿烟,他才接着说:
“我的女儿,在姓郝的手里,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反正早晚是个死,战友…你能不能答应我,替我救出女儿,我就告诉你姓郝的畜生在那?”
久久都没有出声,冷冷的抬眸,钱二老反问:
“你是在给我谈条件?”
“不,不是条件,这是一个老兵的恳求,这个社会,察警什么的,老子通通信不过他们,所以打死我都不会招,一旦打草惊蛇,我女儿就死定了。”
诧异地望向他,钱二老从他痛苦到绝望狰狞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有撒谎的痕迹,终于叹了口气“可是,你凭什么相信我?”
男人想了想,忽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索直接跪在他的面前,磕了一个头。
“凭一个特种队部老兵的直觉和判断,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钱二老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忙上前两步,稳稳地将他托了起来,坐回到椅子上:
“说吧,我答应。”
见状,那个男人像是松了一口气,恭敬而小心翼翼地述说着:
“姓郝的畜生被你找人⼲了之后,就萎了,怎么试都不行,心里极度扭曲的他,就开始百般折辱那个被他关起来的女孩儿…而我,之前在h市时和他打过道,帮他做过些买卖,他为了利用我刺杀你,该死的缺德玩意儿,从幼儿园接走了我的女儿…威胁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钱傲着太⽳,轻问:
“他在哪?”
深昅了一口气,那男人再次跪下:“对不起,其实…其实我知道的,就一个地方…是他躲蔵的老巢,如今我被抓了,他还能不能在,真不敢确定…但是,求你,务必务必救出我的女儿,替她找个好心的人家,领养了吧…”
…
出了刑侦大队,钱二老让施羽带了几个人,找了辆普通的民用面包车就自奔那个男人所说的地址而去。
三十分钟左右,汽车远远地停放在城郊结合部一幢独院的居民平房旁边的巷子里。
这地方,一看就是少有人居。
几个人迅速的下了车,钱二老吩咐另外的人守住前后的通道和巷子,以免他趁机逃跑,就只带了施羽从围墙翻了进去。
平房很低矮,很残破,蜘蛛网遍布,看上去像是好久没有住人了似的,狐疑地走上前,耳朵附在门上倾听了半晌,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
妈的,人不在了?
轻轻一推,房门就敞了开来…
阵阵呛鼻的灰尘袭来,还夹杂着刺鼻的恶臭味儿,两人以手掩鼻,紧跟在他后面的施羽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儿。
钱二老瞧着屋內的情形,板着脸一言不发。
“跑了?”施羽轻轻地嘟囔了一句,绕了过来,然后愣住了——
里面,有一张没有铺褥子的钢架,上躺着一个**着全⾝,浮肿不堪的女人,她瞪着狰狞的双眼,那样子极其恐怖。
…
---题外话---
~啦啦啦,周一了,亲爱的妞们~⼲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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