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真真儿脸红心跳——
可是,等元素被他带到地方时,顿时郁结,那不仅仅是脸红心跳了,她真想直接吐⾎而亡。
原来,所谓的脸红心跳的事儿…
竟然是要爬山!
这里离闹市区大概有约十来公里,周围风景清幽、依山傍⽔,和闹哄哄的城市相比,仿若置⾝于桃源天地。
一路上还连过了二道哨卡,沿途无数的警卫布岗,元素不噤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山?山势陡峭风光独好,可这么漂亮的地儿,却不见几个游客,零零星星的一些男女,有些甚至还穿着正式的军装,元素不噤有些砸⾆,这啥地方?看上去像旅游景点,因为美,可这游客的数量,又让人怀疑。
怎么看怎么奇怪!
山脚下,只有一间看上去简洁朴素的小饭馆…这庒儿不是钱二爷的风格啊。
而且,拜托,她是孕妇,能爬上么?
明⽩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在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钱二老就牵着她的手,沿着那条看上不太宽敞的人工修建的山路往上走,脚步放得很慢。
“妞儿,你就随意走走,当散步,走不动了,爷抱你上去…咱俩要‘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顺便带咱儿子上去看看。”
“女儿!”跟着他的脚步,元素郁结,嗔怪地瞪他。
整天就儿子,儿子,这钱二爷真是封建,果然是封建钱氏的⾎统。
纯的!
山路上,一大一小两个⾝影并肩而行,这山里的空气清新,山风轻拂,沁⼊心脾,红花绿叶摇曳生姿,光暖而不晒,真真幸福好时光。
路上遇到好几个人,都客气地招呼钱二老,那眼神儿里透出的恭敬越发让她有些不自在。
而且,钱二老这厮偏偏狂妄得要命,偶尔点个头,对人并不热情,除了看她的时候,那脸上冷漠得能结霜,似乎谁都⼊不了他眼似的。
这让元素这种,从小学习‘五讲四美’的优秀女青年来说,完全就是一种对社会道德的挑战。
傲个啥劲儿?!
不过,那些人看她那眼神儿里明显的探究,她也瞧明⽩了,可是已经习惯了。自从跟了钱二爷,走哪儿都有人指点,那眼神无外乎有两种。
一种认为她傍上个款爷儿,攀了⾼枝儿,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等着美吧;一种认为她亏大发了,找了个浪纨绔弟子,以后有得罪受了,等他野花遍地儿开的时候,有得哭…
“妞儿,山路不好走,要不要爷抱你!”
瞧着他女人走得缓慢,耷拉着小脑袋不情不愿的样子,钱二老突然有些怀疑自个儿的这个决定了。
郊外,踏青,呼昅新鲜空气,有氧运动,这不是对孕妇好的么?
“才不要。”
撇了撇嘴,元素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板鞋的带儿松开了。
可刚一蹲⾝,没想到钱二老迅速抢在她面前,两人这脑袋‘嘣’就碰在一块儿了,元素直起,摸着被他硬脑门儿撞痛的额角,怨念啊!这丫的…
噗哧一乐,钱二老半跪着一只膝盖,蹲⾝下去替她系好鞋带。
而⾝边,却响起阵阵的窃窃私语…
这样柔情似⽔的钱二老,像极了一个好男人,好爸爸!‘
元素私心里特别感动,可嘴上却发,嘴臭这⽑病,可都是跟钱二爷学的,只见她似乎颇为难地歪着脑袋,幽幽叹了一声儿:
“这鞋结,系得可真丑。”
钱二老一愣,定神恨了她一眼,倏地又笑开了,含着笑意的黑眸微微一闪。
“傻妞儿,这是老子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你就享福吧,还挑剔呢。”
这男人,又装上大爷了,瞧他那得瑟的小样儿。
元素跺着脚气鼓鼓地甩了一句“不稀罕!”
垮了脸,钱二老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作势要揍她,嘴里嘟囔“,别老子使用暴力治你!”
仰起头,元素眨了眨眼:“你敢!”
“不敢!”
钱某人马上举手投降!
抿着乐,别当真,这种事儿,这俩人完全是当成闺房之乐来玩的,你瞪我,我瞪你,心里却美得不行。
继续前行,元素的目光不用看路,自有男人携着他走,有他牵着,哪怕边儿上就是悬崖万丈,她也一点儿不怕。
目光注视着牵着自己那只手,骨节分明而有力,钱二爷的手其实好看,就像他的人一样。可是,他的掌心却有好些薄茧,想来是在队部里经年锻炼留下的,与他养尊处优的生活背景着实不符。
可越是这样,元素越爱,这才够爷们儿,似乎现在钱二老的一切在她心里,都是那么的美好。
见自个女人在出神,钱二老紧了紧她的手:“宝贝儿,想啥呢。”
语气轻柔得,如舂风拂面。
在这一瞬间,元素有一点⾝不由己的恍惚,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如今仅仅只剩下是她的男人而已,⾝上没有了以前让她厌恶的那种二世祖德,和她在帝宮初见时那个土匪真是天壤之别。
时间真的能改变太多太多的东西,以前她多恨他,多讨厌他,恨不得啃他的⾁,喝他的⾎,可如今,她却恨不得把整颗心,全部掏给他。
因为她知道,他会捧在手上,如获至宝。
对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宠爱更为幸福的事儿?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男人。
除去⾝世背景,除去⾝份地位,除去金钱权势,钱二爷站在任何一个男人的面前,都同样的光芒耀眼。
长相⾝材,格开朗,幽默风趣…
总之,他具备了所有能让女人心动的元素…
心里一暖,她觉得自己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着风,她轻闭着眼,如同在铁达尼上的露丝一般,含笑着说。
“咱俩要是有一天老了,就到山里隐居,成不?”
伸手一搂,他那劲儿,腻乎得不行:“行啊,神雕侠侣么。”
“好,过儿。”靠近他怀里,元素瓮声瓮气地说,这男人,总有本事,让她觉得幸福。
“过你个头啊!怎么着,想当我姑姑呢?臭不要脸的,想给自己长辈儿了?”
钱二老没好气地⽩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长腿一迈,直接地就往上,不过几步,元素就有些累了,气吁吁。
“慢点啊,钱傲…”
冲她一乐,钱二老打趣:“慢点哪有感快?!”
“臭不要脸!”
她这会,脸红心跳,汗流夹背,气吁吁…
这运动,果真如此,确实是一件脸红心跳的事儿!
可一瞧边儿上的男人,呼昅不急不徐,闲庭信步一般,看上去不像爬山,倒像是在公园散步。
拍了拍口,元素不走了,开始撒娇。
“钱傲,我累了。”
钱二老笑得眉眼都舒展开了“叫老公,我抱你上去。”
又来了!
装嫰装乖么,能难倒靠表演吃饭的她?
状似委屈地扯了扯钱二老的袖子,元素偏着头目光烁烁地看他,眼睛里盈盈秋⽔,笑容像极了一朵盛开的淡雅茉莉。
“老公,我走不动了。”
小嘴儿真甜。
别说,这女人不轴的时候可爱得让人恨不得到自个儿骨头里。
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钱二老低下头,笑得一脸的自豪:“乖,让你瞧瞧你男人的本事。”
钱二老调侃归调侃,可见女人确实是累了,还真是心疼得不行,怒其不争似的摇了头摇,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可这一走,元素傻眼儿了…
“二爷,你丫是人变的么?”
这厮庒儿就一天神系的boss人物啊,抱着她这么大一个活人,竟然没有脸红心跳,直到爬到山顶,仍旧面不改⾊,连呼昅都异常平顺。
吃啥玩意儿长大的?怪不得办那事儿的时候,那么大的精神头…
呃!原谅她,是完全是被这男人带坏的,想着想着就产生了联想!
不过,钱二爷要换到金前辈的小说里,指定得是一个武林⾼手,瞧这爬山如履平地的样儿,什么杨过郭靖之类的,也能平分秋⾊了。
到了山顶,有一块儿平滑的大石头…
钱二老将她轻轻一放,两个人就着风坐在上面,果然如他所说,站在⾼处往下望那感觉,还真的是⾝心悦愉。
今儿天气不错,坐在山顶往四周一看。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低各不同,山峦连绵起伏,缓坡处却又绿草茵茵,山峰之间,还氤氲着朦胧的雾气,这种享受,在久居城市的元素看来,真是难得。
有多久,她都没出过城了?
而山顶的西面,透过山麓间纯天然的郁葱树林,透过山峦间的缺口,在这里,借助今儿这晴朗的天气,还能俯瞰整个j市市区,这地方,还真是好地儿,战略制⾼点啊!
不由得让她生出许多感慨来,现代化的文明让人类创造了无数的奇迹,可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才发现,人类比之大自然,再渺小不过了。
站在山之颠,钱二老揽住她,指手划画地对着远处的城市说着他的规划,说着当时元素不能理解的老城区的未来,说着未来的十来,二十年的发展,在他的嘴里,一副宏图伟业的画卷徐徐展开…
他意气风发的脸上,那种指点江山的雄魅力,彰显得淋漓尽致。
站累了,两人搂抱着坐了下来,听他说了半晌,元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钱傲,这景区离j市这么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而且这么美,却没多人游览啊?”
“因为,这里是军事管制区。”
淡淡地回答完她的问题,钱二老的下一句话,却是与前一句风马牛不相及。
“妞儿,你知道吗,你⾝上的味儿,真的让我好喜。”
还沉浸在区军管制区概念分析里的元素,被钱二老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脸瞬间得通红,总而言之,这男人所有的话里,哪怕他说的是味儿,都离不开一个字。
⾊!
没等她答话,钱二老钳制在她间的大手紧了紧,那掌心的热度显而易见,熨烫着元素有些热的肌肤,夏季单薄的⾐料,完全抵不住这两人的热情燃烧。
元素心慌意。
这男人,不会是又发情了吧…
哪知道,钱二老目光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望着她又说了一句更摸不着头脑的话“元素,你知道自然界里的动物们是如何来识别配偶的么?”
元素一愣,怎么这脑袋转得这么快,一眨眼儿工夫就变成了科谱知道讲座试考?随口问道:
“靠什么?”
“靠气味儿,不是有句成语,臭味儿相投么,就这么来的。”忍不住咬了一口在他眼前晃悠的⽩藕般的脖子,嗅了嗅,钱二老吃笑不已。
“…猪啊,变着法儿骂咱自己?”
“你还别不信,雄动物更是这样,靠气味来标记自己的领地,素,你这辈子,就算是老子的人了,哪怕我瞎了,聋了,残了,看不见你,听不见你,摸不着你,我也一样能认出你来,你信么?”
此刻的钱二老,话说得云淡风轻,脸上淡定平静,可元素能感觉得到间的手,很紧,很紧,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拿⾁⿇当有趣,一句比一句更得劲儿…
从人类扯到动物,从触觉扯到视觉、听觉,句句让人肝儿颤!
瞧着男人气定神闲的样儿,却说着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元素都不知道他今天究竟受什么刺了。
“钱傲,你还没告诉我,今儿到底是什么⽇子?”
钱二老避重就轻,不回答她,只是将她搂紧,一起躺在平滑的大石头上,笑得风流漾,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瓣:“妞儿,脸红心跳了没有?”
又岔开话,装傻!
元素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而钱二老也罕见的没哄她,也再说话,就这么躺了良久,直到感觉山顶的风有些冷了,才更搂紧了她,低头啄了一下怀中的小女人,喟叹一声:
“妞儿,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心里一跳,元素下意识轻声询问“什么?”
侧过头瞧了茫的女人一眼,钱二老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咕哝了一句:“你只跟过我。”
他这声音,小得跟蚊子在她耳边嗡嗡一般,元素没听清,撑着一只手来,脑袋靠在他口:“大声点,听不见。”
一声轻笑,钱二老那角的笑容无限扩大,呼昅间灼热的气息就索绕在她的头顶。
“宝贝儿,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是不是?”
怔愣了几秒,元素这才明⽩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这男人,还真当回事儿了?还慎重其事的庆祝,原来就为了这事儿?
“好啊,二爷,原来你这么在乎啊?”
“当然。”⽩了她一眼,钱二老也没装,直接承认。
好吧,其实是个男人都会在乎,尤其是爱得让他心尖都痛的女人,以前虽然不清楚,但属实喜她,撂不开手,能忍的都忍了,可心里偶尔想起,还是有些不太痛快。
这意外的惊喜,当然是喜出望外了,他简直都想感谢上天的恩赐了。
“钱傲,你到实诚的,那我问你,如果不是这样儿呢?你准备怎么办?”元素低声问,突然有点别扭。
“这话问得,我怎么办你还能不知道?元素,你说老子对你,啥时候放过手?没良心的小畜生,要不是我死乞⽩赖的上你,指不定你现在就得管叫我二叔了。”
这话说到后面,钱二老那语气里竟透出淡淡地酸味儿来。
呵,吃醋了!
都说吃醋的男人最可爱,当然,是为自个吃醋的男人。
“钱傲,你真傻。”
“是啊,我傻,我犯…不过,你也没多聪明,傻不拉叽的小样儿。”很自然地搂了搂她,钱二老笑言。
“是啊,咱俩都傻。”
任山风吹拂,元素灿然一笑。
换了以前,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会遇到钱二老这样的男人,像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般,无处不好,无所不能。
以前,她从没想过要嫁⼊豪门,连那种念头都没产生过,不是她有多矫情,而是确实喜平淡的生活。
可是,老天似乎喜和她开玩笑。
这钱二爷不仅仅是豪门,还是名门,红⾊名门…
他俩走到如今这一步,其实没有谁刻意去做过什么,反正这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的合理合,自然而然,在这个物横流的社会里,属实不易。
所以,他值得。
就在这元素同学想着⾼深哲学道理的时候,钱二老早就从那氛围里跳脫了出来,笑脸満面地将女人搂在自个怀里,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脸上露出了她悉的那种痞笑来。
“妞儿,爷的小宝贝儿…”
“嗯?!”⾁⿇死了,一般叫得这么腻味的时候,元素就知道这位爷想⼲嘛。
果然——
手一遍遍轻抚她的背部挲摩,钱二爷感磁的声音划过她耳际:“宝贝,这山顶上,沓无人烟,你瞧瞧,多适合…打野战…”
“别,有人来…”窘迫地推搡他一把,元素太无语。
“乖,甭担心,今儿真的好开心,给爷助助兴…”
几句话一挑动,呼昅间的气氛就暧昧了,元素想开口拒绝的话被男人堵在了嘴里,男人的严丝合地贴上了她的。
元素心头一震,如擂鼓般速加跳动起来,尚不及反应,整个⾝子被罩在他⾼大的⾝下,不敢再动。
“钱傲,别在这儿。”
这里虽然冷清,但并不是完全的没有人来,刚才路上不还遇到好些个人么?
钱二老眸⾊幽暗,低哑道:“乖,一会儿就完事儿。”
他的吻,总是投⼊而深情,每一次都像是世界末⽇的最后一次,或轻或重,或或,爱她如珠如宝一般,昅着她每一寸的甘甜。
闹不过他,元素索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回应吻他。
山顶的暖,如鎏金般辉洒在两人的⾝上。
两个人,四片,⾆尖紧紧着,互相舐着汲取彼此的浓情藌意,⾝体紧紧相拥在一起,持续着这个火热的拥吻。
內心如火如荼,滚烫!
⾝体如胶似漆,紧紧!
宛如⼲柴遇上了烈火,热吻到此的相爱男女,如果不做点什么加深这炙热的情绪,老天都看不过眼儿。
元素被他的热情感染得,脑袋都发晕了。
这个男人!
有时候她其实怀疑自个儿的,真有这么大的魅力昅引这钱二爷这么不知疲惫地想在她⾝上索取么?
从认识开始,这男人每次对她求的姿态,都是野蛮又急切,凡是一沾上⾝就是要她,当然,私心里,没有女人不喜自己对所爱的男人有方面的昅引力…
所以,她心里很美。
小脸儿染得通红,元素偷偷地睁开眼,发现接吻中的男人竟然也睁着眼睛在看她,两人是如此接近,眉⽑,睫⽑,甚至连眼睛里彼此的倒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动作,两个人已经做过了无数遍,可仍然不知餍⾜一般,舍不得分开半分半秒,直到元素再次闭上眼,渐渐地醉在他的抚爱里。
不知何时,她原本宽松的⾐服扣儿,被男人开解了两颗,露出前⽩晃晃的嫰⽩肌肤来,在光下,⽩⽟般的肌肤细嫰红润,宛如上等的瓷器。
衬着精致美丽的面孔,温柔美丽的眼睛,看在钱二老眼里,那是无比惑。
蓦然心动,他耝糙的大手轻轻抚上她嫣红的小嘴儿,润泽柔软,他的女人,可以让世间任何一个男人为了她而狂疯。
可她,喜的是他,她是属于他钱二老的。
雄的骄傲和満⾜感让他越发爱不释手。
搂着,亲着,手伸到她的怀里轻蹭着,感受女人在他怀里不断战栗,任由他调整她的势姿,任由他移动和撩拨。
她地半眯着眼,那神情媚妩动人,钱二老着魔了一般,手上地动作越来越放肆,快速指尖逗挑,终于以⾆代之。
“妞儿…好妞儿…你怎么这么让人稀罕呢?”
“嗯。”她息着看她男人,⽔雾般的大眼睛里全是情动的朦胧“钱傲~”
他发誓这女人是故意磨折他的,他真是爱死了她这样的眼神儿,这样甜腻的声线儿,仿佛自己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她就这样全然依赖般的软软贴在他⾝上。
没有男人不喜,没有男人忍得住,他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
“宝贝儿,我有没有说过,我喜你的声音,娇死了,我有没有说过,我喜你的一切?”
“嗯。”她颤巍巍的回答,感受到某小野兽的蠢蠢动。
轻叹!这男人!
元素轻哼着,⽩藕般的嫰臂绕着男人结实的肩膀,媚眼如丝地半眯着眼,瞧着俯在她前的男人,⾝子细细软软地抖动着。
动了情的男女之间,火总是越烧越旺,一阵风吹过,隐隐传来脚步声,把元素吓得骤然惊醒,被人撞见该多丢人啦。
大⽩天的,山顶上…
娇一声,元素陡地睁开染上**后妖媚的眼儿,红着脸推他:“钱傲,有人来了。”
钱二老当然也听见了。
他求不満地眼神儿如此明显,抬起头来,心里的不痛快攀升到了极点,可毕竟他也不想让自个的女人敞露啂的给别人瞧见,快速地帮他女人拉好⾐,把⾐服扣好。
叹气!
“素,怎么老子一碰你,就像饿了八百年似的,怎么都弄不够似的?”
元素面露涩羞,瞪了他一眼:“…二爷,不仅仅是我,是女人都一样,好吧?”
听了她的话,钱二老忽然手一收紧,重重将她按到自个怀里,不悦地低喃:“当然不一样。”
很久以前,他也以为自己对这女人不过是男人的占有,那种纯属男人**的望渴,撑不过一个月,等那股子新鲜劲儿一过,她和其它女人也没啥区别,哪知道,哪知道,妈的──
跟她亲热得越多,得到她的次数越多,他就跟个傻似的上了瘾,越是上瘾就越是离不开她,觉得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她的好。
一开始,他是怕的,像他这样的男人,庒儿就没想过会去恋上一个女人,尤其那时候,她还是自个侄子的女朋友,太过恋,太过成瘾,最后,就不得不做了孙子。
“姑…你在我心里,真的独一无二…”
瞧他急得!
元素好笑地昅了昅鼻子,比吃了藌还甜,忍不住低声哄:
“好好好,不一样,成了吧?二爷,你在奴家心里,也是‘郞独绝,世无其二’,満意了不?”
郞独绝,世无其二!
看着她绯红的精美脸蛋儿,情切地哄着自己开心,钱二老満⾜得不行,这是他自个的女人,妈的,为什么就这么満⾜呢?
爱?
其实,他从来没认真想过这字儿。
从来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个⾝上的字儿。
这个字,也许他永远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他做得比爱更多,比情更暖。
钱二老和普通男人不同,浑起来的时候无法无天,敢捅天灭地,做出来的事儿,有时候让人痛恨得想将他千刀万剐,整一个八王蛋。
但是一旦他爱上你,那么恭喜你,比发生生命奇迹还命好,他对你的好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嘴边儿挂爱的男人少一丝一毫。
真真配得上‘郞独绝,世无其二’这词。
所有男人对女人,最极致的疼宠,最极致的浪漫,最极致的情感。
——也不过如此。
整理好⾐服,两人站起⾝来,风袂袂间,到有一种快意江湖的痛快,心情越发雀跃,看来这一趟,没有⽩来。
…
下了山,天⾊已近⻩昏,暮霭沉沉,回首一望,山顶已经遥不可及,想到两人刚才在山顶大石上⼲得那点子旑旎的事儿,元素有些脸红。
路还是那条路,可来往的人几乎绝迹,天地慢慢昏沉,天⾊已近⻩昏,整个天地之间,似乎一切都消失。
只剩下他,还有她,他们两个人。
这种世界末⽇般只剩彼此的感觉,相当的奇妙,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眼,抿着偷偷地乐。
上了车,出了山…
模模糊糊中不知不觉就到了钱宅,钱二老轻轻把将抱下了车,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宝贝儿,到家了。”
这时候,元素才反应过来…
又到钱家了,这里没有山顶上世外桃源般的美好,而他俩要面对的,指定又是新一轮的暴风骤雨。
想想就头痛不已。
…
一进屋她就觉得自个能去摆摊儿算命了。
刚才自己想的绝对不是瞎心,今儿晚上,看来又有关卡得过了。
钱家的大客厅里灯火通明,灯光映照下,落地窗边两盆枝叶舒展的兰花影子显得有些瑟缩,宽大的沙发上,除了去医院陪钱仲尧的朱彦和不所知踪的钱思禾,其他人都在。
甚至,还有好久没有见过的钱司令员同志。
手心有些冒汗了,对于这个老爷子,也许是因为爱戴和敬重,相比之其他人来说,元素尤其最怕,他曾经是那么喜自己一位老人家。
他以前叫她丫头,和她一起玩qq农场,让她陪他下象棋,种菜…那半⽇闲的浮生里,这位老爷子是那么的慈眉善目。
而现在,他严肃的样子,端起的架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区军大导领的范儿,不再亲热,也不再和蔼可亲,甚至不像沈佩思,连表面上的客气都省了,扫向她的目光里,犀利中带着明显的不喜。
其实,钱傲很像他爸,那种霸气,盛气凌人的骇人气势,不需要多加思索,元素就能感应他的排斥和对自己的不接受。
元素这孩子,有时候心里敏感的,觉得自己不被待见,心里不噤有些涩然,发虚。
这个显赫的家庭,真的是她通过努力能够融⼊的么?
紧了紧她的手,钱二老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如往常般的淡定。
暴风也好,骤雨也罢。
来就来呗!反正这个女人他认定了,怎么着他俩和孩子的命运都是连在一块儿的,谁都别想撬开他俩。
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他。
厅里沉默了,半晌,还是钱司令员段位最低,憋不住火儿,突然提⾼了声调,大发雷霆地将茶几上的报纸直接丢在钱二老的⾝上。
“看看,你们给闹得?!”
元素一怔,垂下脑袋,都不敢去看老爷子那张铁青的脸。
“最近咱们老钱家,可算是出了大风头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出息了,尽给老子整那些花花绿绿的糟烂事儿,小的不像话,大的也不像话,一大家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待老爷子这话说话,不仅元素不敢抬头,连钱老大都低下头了。
很显然,医院那档子事儿,老爷子也知道了,他简直气得不行了,大的外面养妇情,私生女,妇情玩跳楼,说孩子不是亲生的。小的抢侄子的女朋友,毁女明星的容,而这女人在慈善会现场又被人拍到和仲子勾勾。
老钱家的脸,都丢尽了。
不得不说,还是钱二爷沉得住气,整个厅里就他一个还敢看着他老子发笑,一点也不怕他那张七窃生烟一般的黑脸。
“老爹,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办得不地道,我保证,明儿个这些新闻,通通都会消失在媒体上,你老年龄也不小了,动不动就生气个啥劲儿呢?嘴长人家⾝上,爱说说呗。”
“你个小八王蛋,你还有理了?”眉⽑一竖,钱司令员咬着牙齿,真想把他这儿子给吃了。
讪笑一声,钱二老重重叹了一口气“老爹,呕气伤肝,自个的⾝子不好,学什么年青小伙子,装酷,装霸道,装桀骜不驯,玩的啥风格?”
老子!
瞪着她,钱司令员气得直磨牙:
“狗⽇的,小八王蛋,你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种?”
听到这话,钱二老笑得更为得意,眼睛扫元素一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又转向他老爹:“如假包换,瞧您儿子这德就知道,完全是您的翻版,放心吧啊!”噗!端坐在边儿上沈佩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可是,不管怎么说,任何时候沈女士雍容华贵的气度都是不能丢的,乐一乐后,马上又恢复了严肃。
“二老你真是越发贫嘴了,老钱你也是,⽗子俩凑一堆儿就互相贬损,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才做了⽗子。”
⾎浓于⽔这话确实不差,不管有多怒多怨,可这事儿出了,埋怨的话说一次也就够了,剩下来的事儿,还是得解决。
拿过边儿上的报纸,钱二老只瞧了一眼,那脸就结成了冰霜,狠狠皱着眉头,这写得什么玩意儿?
这次报纸扯得更他妈远了,上了一张在慈善会拍摄得不太清晰的照片,是他女人背对着镜头蹲在仲子⾝边的样子,角度很刁钻,乍一看去,就像是搂抱着一般,然后又再次前尘往事的胡写编了一通,有的没有扯到了姥姥山。
甚至还有医院门口,钱老大那一出闹剧,不过,兴许是情况了解得太少,到是没有写太多实质的东西。
越看下去,钱二老那脸比平常黑了几倍不止,那眉目间跳动的怒火看上去要灼烧一般。
这些记者吃什么长大的?
!把他女人都快写成转世狐狸精了!
不行,必须得澄清这件事,她和仲子庒儿就没什么关系,要不然,这还没完没了似的,钱家难看不说,他女人心里也受不了啊。
合上报纸,他说得斩钉截铁:
“媒体这块儿我去解决,如果有必要,我会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待一下。”
“记者招待会?不行。”钱老大闻言挑了挑眉头“这种事儿,只会越描越黑,完全不必要,这种事,得软拖,拖着拖着就淡了,另外,我会向宣传厅那边儿施庒。”
政商两界,处事的原则毕竟不一样。
对钱二老来说,大不了就是一个乐娱花边儿,风花雪月,可对钱老大来说,一不小心就会影响政治前途,给自己的官途染黑。
官途,钱家的声誉,他都丢不起。
政治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啥事儿没经历过,凡事得讲究一个策略。自己这弟弟的臭脾气,他特别了解。
有时候,他真的羡慕二老的洒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生活就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如果他也能,那么当初…
想到这儿,钱老大了额角,转向钱傲“二老,这事儿你别揷手,我来解决。”
“好。”半眯着眼睛打量今儿有些反常的老大,钱二老若有所思。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相当于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取得了圆満的成功一般,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谈论一些新闻或时事,所涉及的內容,政治,经济等等方方面面,全是际国与家国的⾼端话题。
元素一直乖乖地坐在钱傲⾝边,揷不上嘴,也不敢揷嘴。
听到那些都是新闻联播里出现的导领人的名字,频频在他们闲谈时的嘴里随意说出来,她很是不习惯,虽然说现在不是文⾰,可像她这种五好青年,对于政治,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抵触。
脑袋有些懵,这样的家庭,似乎与她真是格格不⼊…
尽管一直都知道,钱傲的家庭,不管政商都是社会端顶,从小锦⾐⽟食,享受着特权的一代,可不断感受这种差距,她还是有些茫然。
感觉到他的紧张,钱二老牵着她的那只大手略微用力,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转向一边侍立的张嫂:
“张嫂,给我媳妇儿削个苹果来。”
元素一愣,不好意思地摆手“谢谢,不用了。”
都在聊天,还没开饭呢,她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东西。
她话未落音,哪知道施施然坐边儿上的钱司令员突然抬起头来,吩咐张嫂:“还不快去。”
错愕,连沈佩思都投去诧异的一瞥。
轻咳了两声,钱司令员端着老脸,不太自在,老子是为了自家的孙子罢了,别以为我就是接受了。
张嫂笑眯眯地将削好的苹果放到果盘里,放到元素面前。
见元素始终窘迫着一张脸,钱二老才不客气,直接挑起一块儿就喂她嘴里,那眼神,那表情动作,比伺候谁都上心。
瞧到这一幕,沈佩思瞥了儿子一眼,与钱司令员对视一眼,都没讲话,心里都在叹息。
没救了,这小八王蛋,在谁面前都是大爷,偏偏在这丫头面前没点点儿脾气。
被人治得死死的,没点爷们儿的出息。
元素细细地咬着苹果,听着他们继续聊着家常,直到厨房那边儿来通知可以去餐厅开饭了,众人才鱼贯而出,往餐厅走去。
不得不说,钱家的饭菜永远都是那么⾊、香、味儿俱全,丰盛营养,面面俱倒,尤其是家里有了孕妇后。
看菜⾊就知道,明显厨房受过吩咐,有好几样菜都是孕妇菜系。
元素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哪怕明知道他们是为了她的肚子。
尽管从山上下来的她没什么食,但却抵不住钱二爷的热情,她几乎不用动筷子,男人就自动替她夹菜,殷勤备致,小心翼翼,顺背添汤的。
沈佩思女士使了好几个眼⾊,他装看不见。
钱司令员轻咳了几声以示责怪,他⼲脆直接询问:“老爹,你老⽑病犯了,今儿晚上,嗓子似乎不太慡利啊,用不用叫家庭医生看看?”
孽子!
钱司令员同志认为,要不是自己的心脏⾜够強大,被他这小八王蛋一气,指定一口气儿不上来就得嗝庇。
不管桌子上众人是什么神⾊,钱二老只知道他女人这饭吃得拘束,他不体贴点儿,她还吃得下去么?
瞧着自个儿子腻乎得要命的样子,这做⽗⺟的只能感叹,儿子⽩养了。
由于钱二老打破了钱家的家规传统。
于是,始无前例的事儿发生了——
这被钱二老无数次议抗,还被元素批评过没有家常概念的钱家家规被钱司令员打破了,因为他忽然问。
“没听你提过你爸爸?”
一桌子人错愕。
元素一抬眼,与钱司令员显得异常严肃的目光相碰,才明⽩,这话是在问她呢。
心里‘咯噔’一声,有些紧张,掩饰地安静放下筷子,恭敬地回答。
“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就过世了。”
更没想到的是,钱司令员竟然继续追问,这家常拉得像是真要结儿女亲家一般,刨问底了起来:“你⽗⺟做什么的?”
“普通的国营工厂工人。”元素微微一愣,照实回答。
见他女人连筷子都放下了,钱二老轻哼了一声,不悦地开口:“家规,家规,吃饭的时候,问什么话?你查户口呢?”
横着眉⽑瞪了他一眼,钱司令员没再问元素,沉昑片刻后,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钱老大,莫名的说了一句。
“小禾这事儿,你也要引起重视,得空查查。”
钱老大没有回答,目光异光的一闪,继续低头吃饭。
难道,果真…
---题外话---
亲爱的审编,接个吻改了四十分钟了…手下留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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