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可是这样的代价太严重了。”席惜之也不让理。
周围的宮女太监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他们心中全都不约而同的想道,这孩子太不要命了,连陛下的话都敢反驳。陛下说要杀谁,他们怎么能够有权利⼲涉?
席惜之乃是修仙之人,对因果报应很了解。特别是安宏寒⾝上沾有的⾎气煞气已经够多了,如果再这样杀戮下去,迟早有一⽇会害人害己。
“严不严重,由朕来定。”安宏寒不退让,霸道而又強势的说出这句话。
席惜之咬了咬牙,口齿清晰的喊道:“这又凭什么由你来定了?我才是受害人,当然是我说了算。”
席惜之气红了脸。
安宏寒的脸⾊,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孩子第一次敢冲着他大喊大叫…还是为了一个不相⼲的人。
“光凭你这句话,朕更加想杀了他。”安宏寒心里绝对不承认,这是*裸的嫉妒。
他讨厌看着席惜之维护除了他以外的人…
席惜之的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瘪了瘪嘴,如同怈了气的⽪球“除了杀人,任由你处置如何?”
席惜之开始讲条件,尽管她手里没有任何筹码,但是却非常坚信,安宏寒一定会答应。
就正如席惜之所想的,这个赵太傅虽然在朝廷中没有实权,可是他培育出来的生学多。若是真的为了这么件小事,就杀了他,恐怕到时候会来一大堆臣子求情。
安宏寒并不怕什么民心难稳,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太傅,还撼摇不动自己的位子。
席惜之⽔灵灵的眼珠子转动,用起以前的老办法,抱住安宏寒的手臂开始磨蹭,若不是⾐摆挡着尾巴,否则席惜之肯定会连带尾巴一起摇。
席惜之长得本就可爱,如今摆出这副撒娇的模样,直把众人的心看得砰砰直跳,差点负荷不了。
可是安宏寒仍是觉得不够,伸手捏了捏小孩子的粉嫰脸蛋,碰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股温暖舒心的感觉流畅进自己的內心,顷刻就把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熄灭。
“如果你亲朕一下,朕就考虑留他命。”望着席惜之红润的嘴,安宏寒突然想起那时候小貂曾经亲过他一次。也不知道幻化为人形后,两者的感觉会不会不同?
某个小孩的脸⾊迅速变得強硬,上下牙齿直哆嗦,就算她没说话,众人都知道她心中正骂人呢。
实际上,众人真没有猜错。一道道声音在席惜之的心中咆哮,全都骂着安宏寒无聇腹黑太险!
最后还是席惜之输了半分气势,慢慢凑近安宏寒,还没有付出实际行动,席惜之的脸颊已经红透了。
见她迟迟不行动,安宏寒故意一说:“时间不等人,也许下一刻朕就反悔,不愿意放人了。”
*裸的威胁加庒迫!
席惜之豁出去了,以极快的速度,嘴朝着安宏寒的脸颊亲了下去。
软软腻腻的感觉,瞬间袭向安宏寒,让他沉溺于其中。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来得更強烈,那种感觉让安宏寒的大脑处于一片空⽩。
时间仿佛停止,两人之间的动作仿佛成为了永久的定格。
这幅画面展现于众人面前,充満了温馨和愉快。
隔了数秒,席惜之才缓缓站直,一双潋⽔的湛蓝⾊眼眸,似泛着⽔亮,看得人心神漾。
“亲…亲了。”席惜之难为情的扯住安宏寒的⾐摆。
这道声音带着点娇,让安宏寒忍不住勾勒出一丝笑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席惜之心说,她这到底是为了谁啊?是因为自己心软,忍不住去为赵太傅求情?还是想让安宏寒手里少沾点⾎腥?似乎都有,又似乎偏向后者一丁点。
想了一会,想不通,席惜之就彻底丢掉了这个问题。
“以前又不是没亲过朕?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坐下。”特别喜小孩子手脚无措的举动,安宏寒眉角都带着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句话,以前亲过!那这位小主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席惜之闭着嘴巴不说话,保持沉默看着安宏寒。
安宏寒伸手就拍了拍她的肩头,让她放轻松点。
“赵太傅。”安宏寒的目光一转,冷冰冰看着赵飞易“看在有人替你求情的份上,朕饶你一命。不过…⽪⾁之苦,朕一定要让你也尝尝。来人,拖下去赏五十大板。”
既然你敢打席惜之二十藤条,那么朕就赏你一顿板子,算是讨回来。看以后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要不伤及赵飞易的命,席惜之就不再求情了。
眼看赵飞易快要被拉出去,安宏寒追加一句:“赵飞易师德不良,行为不检,随意殴打生学,目中无人,难以胜任太傅一职。即⽇起,撤去太傅头街,贬为平民,终生不得踏进皇都一步,否则斩立决。”
这道声音带有特有的磁,配上安宏寒冷酷无情的表情,更加让人胆怯。
这一刻,赵飞易之前所拥有的东西,全毁于一旦。
他的后半辈子,也就这么毁了。
“陛下…”赵飞易依依不饶的求饶声,刺着众人的耳膜。
直到他被侍卫拖出盘龙殿很远,众人似乎都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席惜之叹了一口气,有点摸不清楚头脑,悠悠说道:“我是不是个⿇烦精?为什么别人一遇见我,总没好事?”
“就算你是⿇烦精,也是个可爱的⿇烦精。”安宏寒伸手捏住小孩肥嘟嘟的脸颊,这么可爱的⿇烦精,他哪儿找去?这天下,就此一个了。
席惜之再次脸红了,扭过⾝体不看安宏寒,省得自己的糗样被他看见。
看着満桌子的菜肴,席惜之这才想起,刚才安宏寒一直喂自己吃菜,而他却一口没有动过。
“安宏寒…你吃菜,菜快凉了。”席惜之指着菜肴,眨了眨对着安宏寒说道。
这一声‘安宏寒’,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瞪大眼。
満屋子的宮女太监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那一句话。
陛下的名讳是随意可以叫的吗?!林恩心中悲叹,早上才警告过这位小祖宗,她倒好,一切都当做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