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再则,冯真人需要他的帮助,很明显是想他亲自去一趟。
所以沣州之行,势在必行。
“退朝。”安宏寒说完这两个字,就起⾝不顾跪満大殿的臣子,走出大殿。
安宏寒似乎早有预谋,席惜之看着林恩从柜子里,取出两个包袱,搁在桌上,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席惜之纵⾝一跳,四肢稳稳的落在桌上。小爪子啪嗒拍了一下,劲使把那包袱给打开了。
里面除了一大叠银票,只有几件属于安宏寒的⾐服。
唧唧…席惜之仰头朝着安宏寒一阵吼叫。
这样的包袱会不会太简单了?
安宏寒一眼就看穿小貂的心思“这些东西⾜够了,银票是路上用的,而到了沣州,恐怕你即便有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吃的。”
说的也是,席惜之一庇股坐在桌上。
林恩看着被翻得七八糟的包袱,又一次认命的重新收拾妥当。
安宏寒想要去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挡,席惜之也不例外。况且沣州发洪灾的情况,太太太奇怪了,不得不让人起疑心。但是席惜之又不敢轻易下定论,毕竟那种东西不会轻易出现在人类面前。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安宏寒抱着席惜之踏进马车中,⾝边只带了负责驾马的侍卫长胡屈,和负责照顾起居的大总管林恩。
马车很快到达宮门前,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陛下,此事应该从长再议,您乃是万金之躯,去沣州赈灾充満着危险,您不能涉险。”刘傅清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司徒飞瑜为了证明自己的清⽩,当然是愿意再重新去沣州一趟。只不过对于陛下也要亲自去,同样不支持。
“陛下,有微臣和刘大人去沣州就⾜够了,皇都还需要您,朝廷还需要你,求您留在皇宮中吧。”司徒飞瑜双膝跪下。
安宏寒脸⾊一冷“朕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收回。司徒左相,你近⽇来的作为,很令朕失望。要是沣州堤坝真有什么问题,你难辞其咎。至于刘右相,倘若你不想去沣州瞧瞧,朕不会勉強你,你现在就可以回你的丞相府去。”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哪儿还敢再说什么。
双双低头“微臣不敢,微臣愿意一同前往。”
刘傅清和司徒飞瑜都坐上各自准备的马车,同安宏寒一起踏上了去沣州的道路。
因为有陛下在,所以刘傅清和司徒飞瑜都收敛了子,不敢在他的面前争吵。这些⽇子以来,他们都是在马车內度过,每⽇靠着⼲粮填肚子。
其实林恩所准备的东西,并不只有银票和几件⾐服。大多数东西早在安宏寒下早朝之前,就被他吩咐太监送进了马车里。比如⼲粮吧,至少就有好几个花样。香辣的⾁⼲,还有一些可口又不容易腐烂的糕点,甚至连⽔果,林恩都没有忘记。
沣州距离皇都并不是太远,倘若⽇夜不休的赶路,只需半个月就能到达。
林恩和胡屈都坐在马车外,负责看路与赶车。
好在这个天气,并不是炎炎夏⽇,否则准会晒得大汗淋漓。
“陛下,前面有个酒肆,我们要去歇歇吗?”赶路三⽇了,除了第一晚睡的是客栈,他们就没遇见过经商的店面。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林恩当然想要去歇歇。不过做主的人,不是他,他只能请示陛下,再做决定。
“去点几个小菜,最好有⾁。”安宏寒摸抚着怀中的貂儿,小貂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趴在他⾝上。
席惜之嘴里淡得都没有味道了,她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食动物,而这几⽇以来,每⽇却只能啃那些⼲瘪瘪的⾁⼲,跟嚼蜡没有区别,苦死她了。
安宏寒看她最近都没吃什么东西,一早就猜到了,所以遇到一个酒肆,自然而然想要把某只貂儿喂了再继续赶路。
只是还没跨出马车,就听见了外面喧闹的吵架声音。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哟,连收个银子,都能收到假银子!我看,我们这个小本生意也甭做了,迟早被你败光!”一个穿着耝布⿇⾐的老妇人,指着对面的老头喋喋不休骂道。一边骂,还一边跺脚。
那个老头一张的委屈,不顾老伴怎么骂,自己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不做生意,喝西北风去?!我当时明明就看清楚了是金子,我才收的。谁知道过了一个下午,金子就变成石头了!我还找了好多碎银子给那人呢,你说金子怎么就会变得石头啊!”他当时还为了确认金子是不是假的,特意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后给放进了⾐兜里。谁知道要把钱给媳妇儿的时候,拿出来的竟然是石头!
“我…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怎么会把石头当银子!这下可好,连买盐的钱都没了。”那老妇人扭住老头儿的耳朵,嗓子震得三里外都能听见了。
安宏寒皱了皱眉头,伸手想堵住席惜之的耳朵。
哪料手还没有伸出去,原本焉儿吧唧的小貂,竟然动的一溜烟窜出了马车。
“胡屈,停车。”安宏寒一声吩咐,车轮子渐渐停止转动。
当安宏寒跨出马车的时候,就看见那只貂儿趾⾼气扬的站在别人摆摊的桌子上。
老妇人和老头儿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净净的小貂,以至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都忘记了争吵。然后往貂儿的⾝后看去,更加呼昅一滞,好个帅气的青年。
安宏寒⾝穿着一袭深蓝锦袍,整个人气势冷冽,生人勿进。
傻愣愣看了半响,那个老头儿才反应过来,问道:“客…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林恩拍了拍満是灰尘的⾐服,缓缓道:“来碟红烧⾁,青椒⾁丝,如果你这里还有鸭鱼⾁的话,也统统端上来。”
“没有,不过有蛋,要不给您们做个苦瓜煎蛋?”掌勺的都是老妇人,一听这是笔大买卖,立刻正视起来,一脸的笑容。
林恩从⾐服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妇人“这样子也行,你俩去做菜吧。”
席惜之冲着安宏寒胡挥爪,唧唧的叫不停。刚才她听那两个老人争吵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有点像某个糟老头的作风。虽然明明知道这个猜测,有点不太可能,但是席惜之仍是不想放过千万分之一的希望。
看着小貂反常的手舞⾜蹈,安宏寒又再次皱眉,却顺着小貂的意思,叫住了两人。
“你们先等等,我有点话要问你们。”出门在外,安宏寒改掉了自己的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