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刘傅清吃惊的瞪他“桥重要?还是治⽔重要?司徒飞瑜你糊涂了吗!”
司徒飞瑜以相同的气势回看过去,大声喊道:“刘大人你知道什么?!我派去几对人马治⽔,然而⽔流非但不减少,反而越来越大。再后来,当有一个人悄悄告诉你,这⽔并不是偶然,而是有蛟龙兴风作浪,你会宁可信其有,还是不可信其无?反正我当时没多想,便又分出去一部分人马,去那个人所说的地方修建一座桥。”
“在桥修建完成后,⽔流果然慢慢在减退,再后来治⽔的工作越来越顺利。”最开始的时候,司徒飞瑜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那个人的话,但是当桥完工之后,关于治⽔的成效,却非常显著。
席惜之和安宏寒的眉头越皱越深,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告诉你河里有蛟龙作怪的人,是谁?”
司徒飞瑜为难了一会,才支支吾吾说道:“一个穿黑⾊锦袍、戴银⾊面具的人,我也没见过他的实真面目。当时他只留下这几句话,就离开了。”
是他!
救走安云伊的半妖。
尽管司徒飞瑜没有详尽的描述那个人的外貌,但是席惜之的直觉告诉她,那个黑⾐人绝对是他。
为什么每次遇见的⿇烦事,都会和那个人扯上关系?
席惜之才不相信那个人会好心帮着沣州治⽔,肯定怀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安宏寒手指轻轻挑起席惜之耳边的发丝,嘴微动又一次冷声说道:“蛟龙确实存在。”
司徒飞瑜四个人惊愣当场。
林恩道:“陛下,会不会您弄错了?世上哪儿蛟龙的存在?”
安宏寒冷冷看向他“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蛟龙又为什么不能存在?”
司徒飞瑜多半是相信的,因为他以前请过一个巫师,对手镯做了手脚,然后送给刘傅清的孙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傅清的孙子除了哭过一场,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当然不知道,原因是某只貂儿多管闲事,偷偷把那个镯子从婴儿的手腕,摘下来了。
如若不然,只怕刘傅清的孙子在満月酒之后,便会死去。
至于刘傅清,虽然人是个老顽固,但是也明⽩天大地大,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再则,能让陛下亲自说出来,事情一定有百分之八十的据。
“那个人还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安宏寒继续追问下去,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至少从那个人费尽心思的布局来看,也许这次的沣州之行,是他故意设下的计,引自己过来,也不一定。
“他对微臣说,这次的洪灾,乃是有一条蛟龙故意而为。只要微臣建一座桥,他自然有办法将它庒在桥下,让它没办法再继续兴风作浪。那人还特意吩咐微臣,要在桥梁之下悬一把大刀,倘若那条蛟龙想要继续危害百姓,那把刀就会扎进它的⾎⾁之中,斩掉它的头颅。”
席惜之心头一惊,心脏狠狠的跳了一拍。从司徒飞瑜那番话中,嗅到一股谋的味道。
倘若真的像司徒飞瑜所说,那么师傅的话,又该怎么解释?要是那把刀真能斩杀蛟龙,师傅还有必要辛辛苦苦和蛟龙对持周旋吗?桥若一断,蛟龙出海,那么必定生灵涂炭。
“那座桥快塌倒了。”隔了许久,安宏寒缓缓吐出这句话。
刘傅清最先反应过来“那么蛟龙岂不是要出来?”
安宏寒没做声,只是对他点头。
为今之计,只能先对付那条蛟龙。
“朕告诉你们几个,只是想让你们做好准备,这一次我们的敌人并不是人,也许伤亡会更大。”
林恩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仿佛脑子都没办法思考了。
之后,他们一行人又一次回到那座山头。
他们巡视堤坝,整整花了一个下午。刚回到山头,天⾊已经黑下来了。
在得知关于蛟龙的事情后,刘傅清和司徒飞瑜几个人都变成十分沉默。⼊夜之后,就钻进马车休息去了。
然而,这时候的席惜之和安宏寒却睡不着。
车窗外,传来虫鸣的声音。偶尔有人路过,踩得枯树叶吱吱作响。
席惜之靠在安宏寒的⾝上,不断猜测着那个半妖到底是想做什么事情。明明能将蛟龙庒在桥下,为什么那时候偏偏不一刀解决蛟龙?费这么大的力气,绕个圈子有什么意思?
实在想不通,席惜之胳膊肘碰碰安宏寒的⾝子,引起他的注意“安宏寒,我想去那座桥看看。”
与其在这里瞎想,还不如去现场看看,再做其他打算。
安宏寒进⼊马车后,一直在小憩,听见席惜之开口说话,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眼眸清明如初“等天⾊更暗的时候,我们再去。”
很显然,不止席惜之一个人想去桥那里看看,安宏寒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席惜之越觉得复杂。那个半妖浑⾝上下都是一个谜团,而他所做出来的事情,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了。
席惜之和安宏寒两人在车厢里,安安静静呆了很久。
直到外面的那群难民都已进⼊梦乡,他们才开始有动作。
席惜之和安宏寒偷偷摸摸溜出马车,饶开外面正在负责守夜的胡屈,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两人都不是普通人,速度快得犹如一阵风,不消片刻,便已远离半山的人群。
“偷偷摸摸的感觉真是不慡。”看了几眼四周,确定没人后,席惜之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小声说道。
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席惜之唯恐被人发现了,那感觉和做贼差不多,都是提心吊胆的。
“快点走,我们需要在天亮前赶回来。”若是被人抓到把柄,那便不好了。
席惜之的脚步一顿,有点怀疑的问道:“安宏寒,你认识路吗?”
据席惜之所知,安宏寒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到沣州而已!
安宏寒仿佛早料到她会问这个,凑近她耳边,轻轻呼了几口气,弄得席惜之觉得耳朵很庠,抬手挠了几下。
“朕将地图背下来了,那个地方应该不难寻。”说着,安宏寒便搂住她的,带着她一起往前面跃去。
要去那座桥,堤坝是必经之路。
于是,两人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尽管天已经黑透了,但是这里的士兵却没有去休息。打着火把,一如⽩天那般不断往堤坝裂口处填东西,补空缺。
席惜之暗自佩服这群为百姓奉献的士兵,顺口就说出一句:“等回去之后,你应该好好嘉赏他们。”
没有他们,大概沣州在许多⽇以前,便被大⽔所淹没了。
“这还用你说吗?”安宏寒向来赏罚分明。
很快地,两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影从堤坝旁边的小道,快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