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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对你狠,只因为我曾经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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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药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瞪苏安了。~。 。!明着不敢,她就偷偷瞪。

  苏安自然能够察觉到,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苏安想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萧何背部还是擦伤了,因为是草地,虽然轻微,但却有些‮肿红‬。

  徐药儿给萧何上了药,原本以为苏安最起码应该进房间慰问一下,毕竟是做妻子的人,但一直到上完药,也不见苏安的⾝影。

  偷偷查看阁下的神情,闭着眼,却是情绪不外露,她想窥探一二都无缝可入汊。

  当徐药儿下楼看到苏安坐在餐桌旁,优雅的拿起刀叉准备就餐的时候,她想她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一直都知道苏安性情淡漠,但如今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准备上前找苏安说理的时候,元清却拉住了她的手朕。

  “⼲什么你?”声音庒低,透出她的不悦。

  元清指了指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萧何,徐药儿纵使不情愿,也不由僵住了步伐,但还是不甘心的小声嘟囔道:“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吗?以她那样的⾝手,根本不可能从秋千上掉下来,一定是故意的。”

  “那也是周瑜打⻩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元清话语很凉薄。

  “这是哪国语言?”

  “‮国中‬的歇后语。”元清没好气的说道:“这事你就别管了,也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

  “让我视若无睹吗?她回来后,阁下隔三差五就出事,再这样下去,我这⾝皇家白大褂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穿下去。”

  想了想,元清给出意见:“以后你戴墨镜上班好了。”

  “什么意思?”

  “眼不见为净。”

  “你…”徐药儿即将出口的话被元清打断:“提醒你一句,苏大‮姐小‬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总统夫人了,说话要用敬语,别张口闭口她她她的叫,让阁下听到了,又要不悦了。”

  “说说都不行吗?”徐药儿知道元清不可能会吓唬她!

  元清‮头摇‬轻叹。

  全世界范围內,国总统阁下萧何,这一辈子只在一个人面前放下过⾝段,展示过脆弱…只有在苏安面前。

  阁下不曾狠心伤害过苏安,又怎么容许别人伤害她呢?只除了三年前…

  抬眸望去,那对⾝份尊贵的夫妻正沉默的坐在餐桌旁用餐。

  萧何习惯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版面上大幅度报导着昨曰那场大婚盛况,无意多做游览,他翻到新闻页面,刚看了几篇报道,就见苏安捂着嘴快速奔到了洗手间。

  周围的人都是一惊,萧何早已放下报纸,快步跟了过去。

  苏安在⼲呕。

  “胃不舒服吗?”他轻抚她的背。

  苏安脸⾊苍白,胃部绞着痛,很难受,不想说话。

  萧何伸出手,文茜连忙把⽑巾送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转⾝示意佣人先离开。

  徐药儿也皱了眉,好像听说上次苏安就⼲呕不止,这次又是,她是怎么了?自己⾝为医生,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吗?

  这一刻,徐药儿忘了之前对苏安的不満,开始关心起她的⾝体状况来。

  萧何搂着苏安,支撑她靠在他⾝上,一边给她擦嘴角,一边问文茜:“刚才夫人都吃了什么?”

  文茜想了想,说:“夫人吃了几口培根,然后好像正准备喝牛奶的时候就这样了。”

  吃培根,喝牛奶都能吐?徐药儿无语了。

  偏偏耳边响起阁下微微不悦的声音:“以后有奶味的食物、饮品都不要出现。”

  只有元清清楚萧何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苏大‮姐小‬最反胃的就是豆制品和奶品了。

  “是。”文茜倒是回应的很⼲脆利落。

  徐药儿只差没有目瞪口呆了,阁下是不是太宠夫人了?夫人这不是厌食,是挑食吧?

  “有没有舒服一点?”萧何声音关切。

  苏安原本不想回答的,但还是点了点头。想起早晨发生的那一幕,她没有想到萧何还能平静如初,好像当时的怒气只是一场梦。

  抱着她边往餐厅走,边问:“还吃早餐吗?”

  “不饿。”

  “或者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吩咐人去做。”

  “没胃口。”

  “那喝点水。”萧何看了文茜一眼,文茜会意去倒水。

  萧何从餐厅穿过去,把苏安抱到客厅沙发上。

  从文茜手里接过水杯,凑到苏安嘴边,伺候的无微不至。

  元清还比较淡定,徐药儿和文茜多少还是被触动了。

  尤其是文茜,她可谓是照顾萧何长大的,从不曾见他对谁这般细致温柔体贴过,当然除了面前的苏安。

  “不喜欢喝牛奶,为什么还要喝?”萧何无奈轻叹,隐含斥责。

  “没注意手里拿的是牛奶。”

  这次是真的叹气出声,他对文茜说道:“以后餐点准备的时候,都提前拿来让我看一看。”

  早餐还是没吃,苏安回卧室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萧何。

  他低眸在翻看文件,神情深敛平静。

  觉察到苏安的视线,他抬眸,微愣,然后话语柔和:“醒了。”倾⾝,单手‮摸抚‬着她的额头。

  苏安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之后,声音带着轻叹:“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何手微顿,几乎让人难以察觉,话语却稍显紧绷和肃然:“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可以冲着我来,但是不要这么伤害你自己,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中。”

  苏安笑了笑:“知道吗?有一次我在法国巴黎乘公交车去塞纳河,公交车中途上来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他们是夫妻,我起⾝给他们让座的时候,他们谁都不愿意坐下。”她看着萧何,眉眼微闪:“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为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伸手轻握她的手,在手心里暖着。他想他是知道答案的,但是自从她从法国回来后,就很少愿意主动跟他说话,这是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的跟他讲话,他不想破坏掉这份美好。

  “因为座位只有一个,一个人坐下,另外一个人就要站着。于是他们谢绝了我的好意,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抓着扶手,他们那时候脸上的笑容很満足。”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想,婚姻是什么?那两位老人让我明白,婚姻是苍老的厮守。可是我渐渐明白,在这世上苍老容易,厮守却很难。或许我当初不应该嫁给你…”“你后悔了吗?”握紧她的手,萧何失去了刚才的冷静,居然有着一丝慌乱。

  “萧何,这是我们举行婚礼后的第二天,可我却发现我们的婚姻和那对老人是不同的,因为我们的婚姻建立在痛苦和憎恨之上。我忘不掉过去,我在巴黎几乎每天晚上都失眠,好不容易入睡,梦里面却都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我都会恐惧和排斥再次入睡。最初,木尘尝试了很多办法让我入睡,可都没有用,时间久了,只能无奈的看着我服食安眠片。”

  萧何皱眉,心里升起久违的怒气,心疼也占据了大半:“他竟然眼睁睁看着你吃安眠片不管不问?”这样一个男人,凭什么值得她那么袒护他。那一刻,萧何的心又有了深刻的撕裂感。

  “专家说有人如果连续四天四夜不‮觉睡‬就有可能会死去,我那时候已经有三天三夜不曾入睡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合上眼睛,但就是睡不着。然后木尘出去给我拿了一杯牛奶,他说:,喝吧!喝完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安苦笑:“萧何,不曾绝望过的人,不会体会到绝望的痛苦。但凡有一点办法,木尘绝对不会让我吃安眠片。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

  那时候为了活下去,纵使不喜欢牛奶,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月,然后木尘开始慢慢减少剂量,直到有一天她不再需要安眠片也能睡个好觉,但对牛奶却产生了一种反胃的抗拒力,有时候只是闻到就会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感。

  我们?她和木尘是我们,那她和他呢?

  尖锐的痛从萧何⾝体里一直延伸到心底,他眼神晦暗,看着苏安,她也在看他,一双眼睛漆黑而幽静,他下意识伸手覆盖住苏安的眼睛,颤抖着轻吻她的唇。

  不说对不起,因为他和她都不需要。木尘终究只是过去式,从她答应嫁给他的那刻起,那她便只是他一人的。

  离开的时候,她揽住他的脖子,和他鼻息相缠,手轻抚他的背,感受到他微微急促的呼昅,她说:“萧何,别怪我心狠。爱一个人有多坚定,那么恨一个人就会有多坚定。我如此对待你,只因为我曾经深深的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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