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怎么这么倒霉
云挽香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刚才柴雨虽然尽量的来安抚她,转移她的思维,可熊熊怒火哪能被一盆⽔就可熄灭?如今又被叫成老婆婆,更是不満了,可也知道自己的⾝份,低头不语。
什么人嘛,她有那么老吗?太没礼貌了。
蒋博文见女子有意回避他就大步上前大力抓住她的双肩迫她抬头:“老婆,真的是你?你看看我啊,我是博文啊!”天,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蒋太医,你弄痛我了!”云挽香被那过大的力气捏得猛菗冷气,这男人怎么这样无礼?居然非礼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现在名声都一片藉狼了,可不能再添一个污点,还是和一个一见面就叫她老婆婆的人。
而男人显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越来越过分,完全像一个疯子,怎么这么倒霉?
蒋博文此刻很是动,瞪大的瞳仁內闪烁着⽔气,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由分说的将女子按倒在抬起的膝盖上,一把撕开她的⾐领,露出了大片雪⽩背脊,直到那块圆月形暗灰⾊胎记露出才紧紧抱着她不肯放开:“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老是怀疑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柴雨和云挽香同时傻了眼,等反应过来后,挽香早已香肩外露,这…可是真的有伤风化啊,一旦被抓到,可是要浸猪笼的,如此光天化⽇,成何体统?
“啊!”忽然,云挽香大力推开男人边整理着⾐襟边尖叫着逃离,死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如此挑戏,完全无法去承受,只知道漫无目的的狂奔。
“老婆!”
“啪!”柴雨气得脸⾊发青,甩甩刺痛的右手冲男人吐了口口⽔:“下流!”说完便赶紧追在了好友的⾝后。
下…流?蒋博文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等回神后,哪还有她们的⾝影?却还是拔腿追赶,奈何连续跑了一炷香也没找到那抹倩影,最后只能在原地打转,眼里有着惊慌,那是一种得而复失的恐惧,不会的,明明就冲这方向跑来的啊,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
难道是幻觉吗?
不会的,他看到雨欣,真的看到了,连那胎记他都看到了,当机立断,迅速奔向御书房,只有那个人可以帮他找到她,只有他了。
“等等!”元⽟泽合上折子,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一进来就火急火燎的蒋博文,手腕抵在桌面上挑眉:“你再说一遍!”
蒋博文此刻难以安静,肢体动作很是滥泛,双手叉在桌案前走来走去,后指着元⽟泽振奋道:“我说我见到她了,就是我前世的子,您立刻给微臣把她找来,看穿着,是宮女。”第一次没后悔进宮来辅佐君王。
“你…说前世的子?”元⽟泽咂⾆,英眉紧皱,一直觉得这蒋博文总是胡言语,什么穿越时空隧道,来自几千年后的未来,这太过惊世骇俗了,令他至今都无法相信,现在好了,又来一个前世的子,难道真有…这么离奇之事?
可这人向来为人处事都相当稳重,不似那种満口胡言之人,如此认真的表情又令他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虽然还是不信。
“没错,快点下旨,将宮中所有女眷召集过来,微臣确定没有看错!”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双手撑在桌案上,呈趴伏状,凤眼勾直勾的凝视着元⽟泽,带着期待。
元⽟泽狐疑的将⾝体向后靠去,双手环,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召集所有女眷似乎不大可能,毕竟女眷少说也有三千余人,有出宮采购,有⽩⽇歇息,总之不切实际,你说说那个宮女的特征,朕命何林去帮你找寻!”
特征?闻言蒋博文直起,单手拖着下颚想了想幸福的笑道:“美若天仙,应该说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赛过西施,美过嫦娥,天下绝无仅有,灿如舂华,皎如秋月,风姿绰约,容貌极美,丹凤眼,瓜子脸,樱桃小口…差不多就这样了!”
门口几个宮女开始窃窃私语,头接耳,均是一副震撼模样,就连元⽟泽都目瞪口呆,还差不多就这样?这也叫差不多?
“你确定宮中有这等宮女而不是妃嫔?”他怎么不知道皇宮里还住着这么一位笔墨都难以形容的女子?仙女都不及,那得长何等模样?
“确定穿着是宮女装,在定华门相遇的,您快让何林去帮微臣找找,感不尽!”蒋博文百分百确定雨欣穿着宮女服饰,只是不明⽩她为何看到他会跑,莫不是还在生气?思及此,內心有着极大的失落。
何林捏捏拂尘,同样思考了许久,后头摇道:“这等宮女,奴才定不会没有记忆!”要真有这等宮女,他早就培养她成为宠妃了,也好为他效劳,有这种靠山,还需要怕什么?可以肯定没有。
元⽟泽摊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或许有没有其他特征?她有的,别人没有的。”
“啪!”蒋博文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振奋道:“右后肩,有一块圆月形胎记,颜⾊很暗,胎记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会一模一样的,怎么样?没问题吧?”再次期待的望向男人。
“哦!”元⽟泽环的双手有短暂收紧,面不改⾊的摇头摇,异常为难的样子:“那你还真是出现了幻觉,⼊宮的宮女均会全⾝检查,不得有任何的瑕疵,更别说如此明显的胎记,或许是你太思念你的子,到了凭空想象的地步了!”
蒋博文仿佛被泼了盆冷⽔,是啊,宮女是不允许有太过明显的胎记的,抬起好似还存留着温度的大手,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看错了?
“可是刚才!”
“好了,博文,朕夜一未眠,很是疲劳,你看!”指指一旁还有一堆小山的奏折:“今年好像各地不是洪灾就是⼲旱,等朕处理的事宜还很多,总之不管是真是假,朕都会帮你办,你先回去吧!”
蒋博文长叹一声烦闷的转⾝离去,走到门口时又转⾝道:“一定办!”
“一定!”元⽟泽摆手,表情一本正经,然而等对方一离去就沉下了俊颜,左手转动着右拇指上的扳指,开始陷⼊沉思,低喃道:“圆月形胎记…右后肩!”
“皇上,您尽管吩咐,即便是将皇宮挖地三尺,奴才也会为您找到!”何林见立功的机会到来,赶紧上前跪地狗腿的自告奋勇。
某男微眯鹰眸,瞄向一脸忠肝义胆的何林,别的事怎不见他这么积极?微微点头道:“除了绣珍房,你就去挖地三尺吧。”
唔…何林愣住,不解的问:“为何要除去绣珍房?”这太奇怪了。
“朕有必要回答你吗?”元⽟泽危险的拧眉。
“没…没有。”
冷冷的瞪了一眼将注意力转向桌上的折子,没有再多说。
“奴才这就去办!”起⾝倒退三步这才擦拭着冷汗踏出御书房,来道拱门出就狠狠菗了一个大嘴巴,真是多嘴。
绣珍房。
“好了,挽香,你就别生气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不好?”
柴雨端着一碗酒粮丸子举在那一直以忙碌来发怈的女人面前,一回来就闷头闷脑的刺绣,这么一会功夫,一只洁⽩孔雀的头颅和脖颈都引⼊了大伙的眼帘內,虽说云挽香伤风败德,可二十多人都不得不承认此女子绣工可谓是精湛到了无人敢媲美。
太震撼了,特别是在満腔怒火时,更是出神⼊化。
挽香收住针线,冷冷的望着门口:“不行,我得向何公公反应反应这个问题,那蒋太医本就是个登徒子!”
“胡说,宮里没人敢管这事的!”柴雨适时制止,谁不知道皇上都得让那人三分?
“那我就去找皇上,就不信还没王法了!”扔掉丝绸起⾝就怒发冲冠的走了出去,这种人就得受到处分才会知道其中的厉害,宮女也不是任人玷污的,太不像话了,她们怕那蒋博文,是因为受伤害的不是她们,事不关己⾼⾼挂起,她可不想还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