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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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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其实也并不讨厌被我这样对待?”他观察着她的反应,手中的羽扇从她的肩垂到她前,又划过小腹绕在她腿间,她呜咽起来。

  “无妨,你心中想却不愿做的事,我可以强迫你做。”她被持续置于极端的刺中,身体感到极限,她的头脑却麻木松弛下来,仿佛离了当下的身浸在温暖的泉水里。

  一无所有,没有尊严,自然也没有辱…再这般下去,她会像他说的一样,在他面前既没有尊严,也没有辱,最后怕是连她自己是谁都会忘记,可是只要她不去思考自己是谁,这件事便不那么痛苦。

  甚至可以很快乐。不再是背负血仇的女儿,而是他的战利品,是玩物一样取悦他的女奴。到了那般地步,也许不只是他,可以是任何人。若是公主和女奴不再有区别,那他与其他男人也不会有差别。

  “你想却不愿做的事,每一件都是我的所愿所想。”他终于抛下手中戏她的羽扇去拥抱她。

  他越过她的背解开她的束缚,把她抱在身上,她的双熨帖在他膛上,她的手本能地攀附上他的肩,他托着她的背深深吻她。

  她的头脑随之轰然作响,她被空悬着戏了许久,此时他终于慷慨填了她,使得她的全部身心都为此欣快到颤抖,他很懂得如何照顾她的体。

  他的怀抱是人间的地狱和乐园,她的腿为灭顶的刺起来,连脚尖都绷得笔直,他停下来,托着她的让她分开些,教她能够容纳他的出入,她想让他继续下去。

  这样的堕落中她只觉得如释重负,她还怕些什么?世人眼中,失贞的公主委身于悖义的叛臣,他们本应如此。“殿下…”他把她覆在身下,她的弓起来,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他的手。

  她这般全然不设防地回应他,使他更沉醉于眼下炽烈的绵。“做我的女人…”她的一只腿被他直推到前,脚踝握在他手里。

  她这样顺服地向他敞开着,对他仍然不足,他拦起她的,支撑着她的背,使她只能弓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冲击。“做我的女人。”她没有心力回答他。

  她面颊绯红,一双美丽的眼睛失神地张着,心口随呼吸剧烈起伏着。再这般继续下去她会变成什么?

  她早已经背弃女子的道德,可他并不缺少顺从的奴隶,然而此刻,她仍然想要他这般继续下去,情到极处,连她最后的心防也被击破。极乐后的虚无中。

  她的体仿佛失去了形状,变成涓涓的泉水,他释放在她身体深处,在上注视着她,研究着她的神情,她茫然回望着他,片刻之前的情热已开始渐渐冷却,他离开她的身体。

  她气息尚未平复,就蜷缩起来以脊背对着他,等待着他离开…阖府皆知,卫渊向来不与她共寝。方才的情事形成了一种亲密的幻觉,他并没有当即起身,而是静静坐在她身旁。

  他扳过她的脸来,才看到她的泪容。“到如今,究竟怎样,你才会原谅我?”他忽然轻声问她。去原谅他,不再做他的俘虏。

  而是去做他的子,她不解,他为何需要她的原谅?他如今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何必求她一人的原谅?他在她的沉默里等了一会,终是披衣起身。

  ***征和元年十月,燕国长公主家仆告发其与驸马诅祝君上,私蓄甲兵,谋大逆。事后,驸马崔询、左右羽林将军、宦官刘滕、赵用当即皆被逮捕下狱,长公主抱幼儿奔入尼寺,随后亦被羁押。五后崔询于狱中手书供状后自杀。

  “你不必作这些样子要挟我。你在我这里,没有寻死的余地。”“将军不愿见我,我不作这些样子,将军也不会来看我。”

  她面泪水,哑声开口“我只求将军饶过我姐姐的性命。”卫渊打断她,道:“殿下是糊涂了?长公主犯下大逆之罪,便是殿下要求法外恩典,也不应当求我,应当去求圣上。”

  当今圣上乃是便溺都无法自理的痴愚小儿,哪里作得出这样的旨意?“将军的旨意,难道不是圣上的旨意?”“圣上的旨意,我身为臣子自当奉行,自然是我的旨意。”

  他与她玩着文字游戏。“将军何必搪我?”她哽咽起来“将军尊极九州,位比万乘,阿姐只是一介女子,将军原谅我姐姐一时的过错,如同天地容一芥子。

  不过是举手之劳,于我和姐姐却是再造的恩德。将军为何吝啬至此?”他不冷笑,她竟然想让他将燕国长公主看作寻常女子。“你们的确是不像同胞姐妹。”

  燕国长公主如今在诏狱中已绝食数,她的妹妹却仍巧言令试图救她的性命。“如今你在乎手足情义,她倒未必领你的情。”“我只想要阿姐活着。”

  她哽咽难语“我不知应当如何求你。我不在乎你的道理,我只是要姐姐活着。”她不再编织辞令。只是垂头饮泣,蓬首素服,长发直落到脚边,她这般狼狈可怜的样子忽然让他有些犹豫。

  “你若是能让长公主领你的情,那我就依你所言。”他径自离开,过后竟然准许了她去诏狱探望燕国长公主。到了晚秋,方过傍晚天色便昏黑了,典狱官在前躬身引路,手里捧着一盏纸灯。深窄的石巷里只有那一盏摇曳的灯有些暖意。

  “殿下,请。”狱吏示意,她迟疑了半刻才踏入监室。监室内空旷且冷寂,燕国长公主见来人是她,微微笑了笑便调转过头去,并不开口。

  她的兄姐虽多,却只有燕国长公主这一位同胞姐姐,她的姐姐是皇女的典范,姿容昳丽又而善谈,深得父母心,更令不少本朝士子叹服。

  她自幼活在姐姐的庇佑下,对姐姐又敬且怕,而如今让她骄傲和敬爱的姐姐独坐在监室之中,已经单薄瘦弱得像一道影子。燕国长公主此时已经绝食数,因此她特意吩咐婢子一道携着粥饭。

  “阿姐。”见燕国长公主沉默不语,她打开食盒,示意婢女布下碗碟。“你权且用一些,待到与我回去时…”

  “你这婢子!”燕国长公主忽然扬手批过她的面颊,指甲在她脸上留下几道殷红的血痕“你为了这一行,求了那牧羊奴什么?”她捂着面颊一言不发。

  “你还配叫我一声阿姐?”燕国长公主咬牙低声道“不意母后竟生了你这样没骨的婢子!你侍奉那窃国的牧羊奴来救我的命?你要我有何颜面苟活世上?他泉下相逢,你我如何面对父母?”

  “阿姐,若是我这样可以换得阿姐性命,那我是心甘情愿的。”若是她一个人受屈辱可以换回父皇母后,换回此前十五载的安宁,她也是愿意的。燕国长公主闻言凄然一笑:“小鸾,你要我像你这般活着,实在是高看了我。”

  她仍是握着姐姐的衣袖摇头不语。“若你心中还有一分当我是姐姐,事已至此,便不要再提救我的话了。”“阿姐,求你,你不能也舍了我去…”她顾不上周遭的耳目,扑在姐姐膝头泪落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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