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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噤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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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宽容,也无非是因为他们都是在他掌中翻的小人物。忞儿捧过掺着澡豆的水盆给她洗了手。另有人一早替她拣了替换的衣裙来。“怎么这样周到?”她没了身的借口,有些不快地斥责忞儿。

  “你当真是不讲道理的人。”卫渊在旁评论,她横了他一眼,与忞儿入内去更衣,他随着进来,闲闲地在旁边看着。“你便没有别的事做?”她有些不耐烦。“你原说过喜欢我清闲。”

  书案上公文与奏报堆积如山,他的清闲其实有限,他伤势并未完全恢复,仍旧不便面,但朝中纷芜诸事并不会放过他,他索藉此躲到她身边谢绝宾客,还连累她当他的幌子。

  “你可知道?”卫渊瞥了一眼堆积在旁的奏报,忽然开口问她。“据西苑宫人说,最近你不去西苑,圣人非常想念你。”“你不要说笑。”她转过身来。

  “他连昼夜都分不清,如何懂得想我?”他冷笑了一声不说话,她心里紧了一紧。西苑毕竟是他的地界,莫非是她仍然不够小心。在他的耳目面前了端倪?她心中盘算着,一时不知应当如何应付。

  “你有什么事是可以同他说、但不能告诉我的?”他又问她,她想了想,半真半假地答道:“你的事。”“我的什么事?”“那怎么能讲?”她面颊红起来,声如蚊蚋“你又不是傻子。”他会意,不再追问她,重新看起手中的公文来。

  她当然有许多秘密。可如今他已不愿意再戳穿她。“你难道就没有心事…是需要同一个口风严密的人讲的么?”她反客为主,开始试探他。“你来,我告诉你。”她好奇地走近,他伸手揽过她的把她抱过来。

  “我有许多心事。”他低声说。他的鼻尖碰到她的面颊上,她的面颊红热起来“你是有伤的人…”她小声提醒他。

  “那请殿下务必医一医我。”她定定看了他半刻,侧过头来吻他,他如今有种干净清冽的药香气,好像是薄荷龙脑一样凉冰冰的气味。“你有药气…”她含糊地抱怨道,他笑起来,她的手带着恶意找寻着他身上的伤口,他轻轻着气。

  “疼吗?”她问他,他不回答,似笑非笑地忍受着她的动作。“我也疼。”她轻声说,坐在他膝上慢慢地解自己的衣衫。“过去你我的时候,我真疼得要命,小肚子里都疼。”“如今呢?”他问她。

  “如今…”她皱了皱眉头,神情恍惚地答复“…变了一种疼法。”他自她小衣里托出她白馥馥的皮,她雪白丰腴的在他的手里变着形状,尖啄着他的掌心。

  “哪一种疼法?”他把她雪白温软的含在齿间,轻轻咬了咬她“是这样的疼?”她吃痛地嘤咛一声,本能地扭开身子躲避他。

  他顺势捧住她的背,她在他的掌心里轻轻游移着,她坐在他身上,像抚摸一只巨大的动物一样捋着他,一处处寻他的伤口,她察觉到有条不安份的老虎尾巴硌着她的腿心,他抬起眼睛注视着她。

  她有些惘地回望着他,他的眼神透彻清明,并不像一个悖逆朝纲的逆臣。“怎么了?”他问她,她不回答,垂下眼睛去,把那条沉甸甸的老虎尾巴托在两只手里,她掌心里那些狰狞的伤痕琢磨着他。

  他怔了一怔,呼吸随即急促起来,他研究着她,她垂着面容,侧脸如同画卷中的天女一样贞静温柔,并没有羞怯不安的神色。

  “我要你。”她轻声回答,他笑起来,并不在乎她的威胁,她当真生来就应当做他的女人,她蹙着眉头,十分吃力地坐下去,沉重的尘柄直顶到蕊心里,她体的每一寸都欣快地颤抖起来。

  几乎当下便了身子,她方才还与他逞强,此时却十分艰难,他更借机把她托起来,教她脚尖儿绷得笔直仍旧触不到地。

  “你救一救我…”她语含嗔怪,手绕着他的颈项,一整个人伏在他肩上,他的手慢慢地从她的摩挲上去,略微支撑一下她,懒懒开口。“你明知道我是有伤的人。”她笑起来,肢随之轻轻漾,他不由轻轻了一口气。

  她扶着他的肩有些艰难地起伏着,她量浅得很,此时对他颇有些蜻蜓点水的况味,他忽然捧过她的面颊来吻她,将她即将逸出边的轻变作压抑的咿唔,原本清凉的药气变得沉重炽热起来,连口腔深处都变得甘美起来,她几乎无法呼吸,心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的好心肝…”他咬过她的瓣,吻转而落在她的额间,脸颊,颈侧,又游弋到她的间,他埋在她前,呼吸拂到她的肌肤上,她的珠被他吻得淋淋的。

  她仰过头去,手无意识地勾住他的颈,要他给她更多。数月间的疲惫和警惕都被淹没在当下昏蒙温暖的雾气中。

  “救我。”她不耐心地扭动着肢,却因被他提着始终不得趣,不得不开口命令他把她从这样泥沼一样的情里超拔出来“难道不是殿下要训诫臣?”他放开她的,转而分开她的腿心,令她老实地容纳他,她当即呜咽起来。

  “不行,我动不得…”她虽然这样抗辩着,却当真依着他的意思深缓地入了起来,她太久没有碰过他。

  此时只不过十几上下,便绞着腿心,周身震颤,伏在他身上代了过去,他虽然笑她厉而内荏,许久不相处,自己此时也十分难以抑制,索扣着她的背大开大阖地起她来,他热切注视着她。

  而她并没有在看他,她一双眼睛里全是涳蒙的情,连眼睫都漉漉的,有些微的眼泪,都像是黄昏时结在草尖儿上的珠。***九儿揭开骰盅,看了两只骰子的点数,宣道:“两个,将军先走。”

  卫渊侧头看了一眼,思考片刻,随即依着骰子的点数,先后挪动了两枚棋子。“殿下请。”“你这是掷的什么骰子?!”她嫌弃九儿手气不佳,又对着棋盘皱眉苦思起来,席间宾客连同两旁侍奉的侍女和阉奴已各自在他们两人身上下了赌注,此时也都翘首屏息地看着两个人的对局。

  西京向来十分流行握槊,两人对弈,每人各有六枚棋子,依着两枚骰子的点数相互攻歼,看双方棋子在棋盘上的去留。

  握槊不只是看智谋和算计,也看一时的机运,哪怕十分聪慧的人,若是时运不济,也往往难以取胜,因此握槊比起一丝不苟的围棋来就多了许多趣味,从帝王家到寻常百姓。

  在闲暇时都乐意设了赌局玩耍一番,她原本计算着,只要卫渊的回合掷到三六之下,她便可将他的两个棋子逐下棋盘。

  此时九儿却偏偏摇出两个点,令她的计划落了个空。计时的盘香红色的一点火亮慢慢地行走着,她急得面颊也红起来,她想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挪了一个棋子,再挪第二个时,忞儿忍不住叫:“殿下!那个那个…”

  九儿绷起面孔:“忞儿姐姐,观棋不语。”卫渊看着她在两个棋子间左右摇摆,不微笑起来,她向来胜负心很重,连这样的日常游艺也认真得出奇。“这一个。”他示意她手指向着的一枚棋子。

  她薄嗔着瞥了他一眼,任地走了另一枚棋。“我偏不要听你的。”她落了棋子,对着棋盘左右端详了半才领悟着了他的道,待要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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