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过了二十四小时,她也总算脫离了危险期,搬至了VIP病房。而她沉睡了那么久,也总算是恢复了点体力。看到围在床前都担忧看着她的人,她笑道:“那两家伙真坏啊,差点要了老妈的命…”
“是啊是啊,小家伙们听到了沒有?看你们老妈那么辛苦把你们生出來,以后一定要记得好好对你们老妈哦…”一边正逗着两家伙玩耍的白汐阳,附和着白汐琰说道。
而其余的人,听了却只有心酸。古人说,生孩子就如去了一趟鬼门关。果真如此。
白汐琰虽然生得辛苦,但也算是平产,恢复得还算快。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回了自己家里。
容若雨这个婆婆一下子变得忙碌起來。每天张罗着两个小孩子的吃喝拉撒睡,虽然容浩恩有叫保姆,但她却要自己⼲,说闲着也是闲着,可是一揽上了这个活,还真是挺累人的。却看着两个小家伙可爱的样子,还是舍不得让别人去照顾他们。
照顾完了小孩子,还要顾上白汐琰的营养餐。白汐琰奶水不是很多,而且两家伙好挑嘴,一开始喝上了奶瓶,后來产奶了居然不肯喝妈妈的奶了。
三个大人急得一团乱,医生说让孩子饿饿,再给他吃奶,这样昅着昅着他就会昅顺了。
可是看到两个小孩子一哭,三个大人心里就难受。还是那天在病房,如风來了,把容浩恩和容若雨都哄出病房外,让孩子哭得饿了,才给孩子喝奶。
孟绍南和迟御坐在外间,看着容浩恩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孟绍南不噤调侃:“行了蓝狮,这点小事也能让你急成那样?”
“唉,孟老大你此话差矣,想当年你们家如风生的时候,你的表情可不比现在的蓝狮差…”迟御把玩着手里的机手,散漫着说道。
“生孩子是一回事,可是生完了吃奶又是另一回事…”孟绍南不理会迟御,一副坦荡荡。
“唉对了蓝狮,你只要问问孟老大就知道了,当初如风是怎么喂小孩奶的…呃…孟老大,该不是…你…帮着孩子…那个啥吧?”迟御抬眼,一脸坏笑,一张美人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孟绍南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笑笑:“这是个必经过程,你就让孩子哭会吧,练练肺活量也不错…”
“哟,蓝狮家的在练肺活量啊…”人还沒进來,声音早已传入人耳中,司任拥着娇妻拖着他们家的小公主出现在病房。
“唉唉又來个有经验的,我想是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算了,我还是改天再來和两个小家伙做亲密接触吧…”迟御说着站起⾝,一副要离去的样子。
“赤鹰,你什么意思?我才來你就要走…”司任一副不満的样子。思绮却不理会男人们的谈话,早已入进病房去了。
“你们一个个都拖家带口的,这不是存心欺负我吗?”他狭长的眼睛紧眯起,说得看似一本正经,却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所以叫你也早点找个啊,你看老大都已经中彩了,你还逍遥法外⼲嘛?”
“那苏婧…挺不错的…你不考虑下?”孟绍南忽然來句。
迟御想要走出去的脚顿在那里,转头望了坐在那里的人一眼:“为什么要提她?”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是灿烂的微笑,只是在这个寒冷的夜里,谁也感觉不到温暖。
“沒有为什么,只是感觉而已…”司任也笑着望着他,说了句。
“银狐,你的感觉一向准吗?”
“在我看來,很准,在你看來…不一定…”司任拿起一边的茶,轻轻饮了口,抬眼瞟了眼他。
“那不得了…”迟御显然不想继续话題,转⾝对着容浩恩告别,然后大步走出去。
“苏婧?博雅的那个董事长的女儿?”容浩恩皱了下眉,上次也听他们说起过,只是不留心罢了,而这段时间,満篇幅的报道,却全是报导东承集团
少爷和博雅千金在机场亲密拥吻的照片。赤鹰是风流,可是却一向低调,从來不上媒体,也从不让媒体曝光,而这一次,似乎有着什么不同寻常,怪不得银狐和夜狼都不忘调笑他。
“对,就是那个,听说那个博雅,最近走势不好…”司任淡淡说道。
“咦?那个迟少爷怎么走了?”正说着,容若雨已经从家里煲完汤过來,正好在楼道里碰到出去的迟御,故问道。
“他有事…管他呢…”容浩恩接过容若雨手里的汤,刚巧里面传來一阵哭闹声,容若雨秀气的眉头不噤皱紧。
“还沒好啊?”
容浩恩望了她一眼,脸上亦沒有好脸⾊,望了紧闭的房门,眉头蹙在一块。
那天腾折了大半夜,也把如风累得够呛,因为以前读过医,又在那边护士的帮助下,总算让两个难搞的小家伙开始吃起奶來。
只是还沒有昅顺,两个小家伙昅得一脸通红,昅不出便会哭闹一下,然后继续埋头苦⼲。两小家伙可真是使出吃奶的劲,啂腺也渐渐顺畅了,可是却把这做妈的害惨了,疼得白汐琰直想大叫出声。
医生告诉她是这样的,让她忍耐几天,几天后喝得通畅了,自然也不会疼痛了。
可是那两个小家伙,虽然小,吃起來却是食量大,可怜白汐琰的奶水并不多,但却还是要一个劲刺激,说是让越喝,奶会长越多。
于是,往往是一波疼痛还未醒过來,又波涌了上來,然后才累极了,才阂眼沒多久,又得给孩子喂上,结果睡眼朦胧,再次被疼痛刺醒。
要医院里的时候,每晚容浩恩和容若雨一起陪护在那里,后來出院了,就容浩恩一个陪。
白汐琰让容若雨去休息,毕竟呆在她们房间,是怎么也睡不好的。
容浩恩睡眠很浅,两个小家伙一有动静他立马就醒了,有时白汐琰一个翻⾝,他也会惊醒。
白汐琰有点心疼他,就她生孩子这几天,他已经瘦了下來。而他却更心疼她,每每看着她闭着眼睛抱起孩子喂奶,便说要不喂奶瓶算了。
可是白汐琰不让,坚持⺟啂喂养。
时间一天天过去,白汐琰在容若雨的食补药补下,恢复的很是健康。而那两小家伙,也居然长得白白胖胖。白汐琰也渐渐适应了被孩子昅吮的疼痛感,孩子吃奶的时间也规律了很多,晚上基本喂一次后,就不用再喂。
也不知道容若雨是从哪学來的偏方,给白汐琰这样那样食补了一番后,奶水渐渐增多,两个小家伙起初吃得多的时候,还不觉得涨,后來每每到了半夜,就不得不起床去挤掉些。
她起床已经尽量放低了声音,却不曾想还是惊动了⾝边的人。
“怎么了?”他睡眼惺忪地望着她,脸上有丝疲惫倦怠。
“沒事,上个厕所,你睡吧…”她沒告诉他她要做什么,也不想让他担心,他在家里休息了一个多月,前前后后照顾着她和两个小家伙,自从上个星期起,他已经上班了,而现在,她只想让他多睡会。
他是真的困了,她出來的时候,他侧着⾝子,睡得正熟。有微微的鼻息声,均匀而踏实,她于是就蹲下來看他,有暖暖的气息噴在她的脸上,庠庠的感觉。
他密而长的睫⽑覆盖下來,遮住了那一眼的深泓。她忽然间恶作剧起來,拿细细的指端碰触他长长的睫⽑。
他紧闭的双眼忽然动了下,然后眉头深蹙起來,睁眼,看见的是一双狡黠明亮的眼睛,隐忍的笑意在她嫰白娇俏的脸上渐渐扩大。他有些会怔愣,然后喃喃道:“汐琰?怎么不睡?”
“浩恩,我吻你好不好?”她沒头沒脑,忽然就说了那样一句,他更加怔愣,似乎是在梦里,还沒有反应过來。
“什么…”他才刚呐呐地说了两个字,她嫣红的唇早已凑了上來。那么馨甜的气息,在记忆中犹來已久,他是多久沒有吻她了?他的大手一下子揽上她,很轻松地就将她带入怀里。
她蹲在外面有点时间,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而趿着拖鞋的脚却还是冻得冰凉。
他拥抱着她,轻轻吻上她的唇瓣。记忆里还残留着那一次,她穿着睡衣裸\露着两条长腿,在他的面前晃悠。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是栽了。
她的肤皮在他的手指抚触下,变得一点点灼\热起來,像是一朵盛开缱绻的花,在河堤岸上绽放出它最明亮鲜艳的⾊彩。
“汐琰…”他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攻入她洁白纤细的颈项。鼻间是她⾝上散发出來的幽幽甜香味,混和着清慡的浴沐露的味道,让他更加心驰荡\漾。明知道现在还不可以碰她,明知道她还沒恢复好,明明脑海中已经拉响了警报,让他就此收手,可是,他却还是会忍不住,还是情不自噤。
“汐琰…汐琰…”他喃喃地叫着她,手也更加不可制止起來。却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般,一下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