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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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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秋元的第一个儿子生在大年初一,庄子上过年的东西早就准备好,小陶氏和四姑娘正要给虞老太太磕头礼行时,小陶氏突然觉得肚子痛。虽然生产的东西是全的,赶到这个时候突然要生,也让庄子上下手忙脚一把,尤其是虞秋元此时并不在庄子上。

  虞老太太虽然不能心,但也得看是什么心,现在孙媳妇要生头一个孙子,虞老太太是指挥若定,节也不过了,只顾着产房的情况。

  小陶氏在产房喊了‮夜一‬,次⽇清晨生下一个儿子,虞老太太和四姑娘也是‮夜一‬未眠,听到⺟子平安的消息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虞秋元下午才回到庄子上,刚进门就从从管事听到消息,心中顿时大喜,先去给虞老太太请安,也看了看儿子。

  虞老太太早把自己正房左边梢间收拾出来,小陶氏现在还在坐月子,孩子肯定先放在她屋里。妈保姆都是挑好的,其实让小陶氏说,就这样一直跟着虞老太太也好,虞老太太看着重孙子,心里总是能松快许多。

  “像极了你小时候的模样,多俊啊。”虞老太太満心喜的说着,虽然一晚上没睡,早上只是歇了一会,但精神仍然好得很,又对虞秋元道:“哥儿的名字该你⽗亲起,不过…还是你自己起吧。”

  “我早些时候就想到一个名字,正想问老太太,接下来是庆字辈,不如叫庆怡。”虞秋元笑着说,怡这个名字并不是他起的,而是贺子章起的,怡又同音一,第一儿子就叫一,更巧的是还生在了大年初一。

  虞老太太点头道:“怡字好,就叫怡哥儿吧。”

  初二下午虞秋翎坐车过来了,怡哥儿落地之后,虞老太太就派人往虞府送了消息。虞老爷连儿子都不要了,更何况是孙子,只让管事的准备了东西。虞秋翎倒是想怂着虞大太太和虞秋芳来的,虽然是二房的孩子,总是虞秋元头一个孩子,当祖⺟姑姑的应该过来看。

  虞大太太和虞秋芳素来不喜小陶氏,又觉得二房的孙子跟大房的关系并不是很大,更重要的是虞大太太的娘家兄长外放归京,与娘家人几年不见,虞大太太要带着虞秋芳回娘家。虞秋翎劝了一阵,看实在劝不动,便⼲脆自己带着东西来了。

  “随他们去吧。”虞老太太看着重孙,心中已经放宽了许多,她对虞大太太和虞老爷失望了这么多年,指望着他们长进还不如留口力气看重孙子。二房的长孙生下来,她心中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这些天让虞秋元把家中账目全部整理出来,出了正月就要分家,二房只有有了子嗣小陶氏才能站住。

  虞秋翎笑着又道:“本来三姑娘也要跟着一起来的,只是病了一个冬天,现在仍然有不大好,就没敢过来,怕过了病气。”

  “唉,三丫头⾝体好的,怎么这回病了这么久。”虞老太太一脸担忧,在她⾝边的时候都是好好的,现在一个人在虞家,虽然虞秋翎也在家里,但虞家的家务事也不少,虞秋荻只怕没得到很好的照顾。

  虞秋翎笑着道:“看老太太说的,我在家里,难道还会亏了三妹妹不成。”

  虞秋荻的病一直没彻底大好,只怕也是因为贺家的事思虑太多。那天以年龄为借口打发了官媒,也不知道是过年的关系,还是贺家真死心了,反正没再来过。不过虞秋翎的担心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贺家提亲提的怪,事情看着不像那么容易解决。若是这么容易解决,那必有其他的原由。

  虞老太太笑着道:“你是大姐姐,哪里会亏了妹妹。我只是想着这天寒地冻的,你妹妹⾝上又不好,我是怕她忧思过重。”

  要说孙女里头那个最好,自然是虞秋荻,倒不是说虞秋翎不由如她,而是虞秋翎在这个家里有⽗⺟弟妹,虞秋荻却是没有的。自己这个祖⺟虽然是嫡亲的,但虞家其他人怎么都是隔一层。平常行事说话,哪里能像虞秋翎这样的随意。

  “三妹妹凡事明⽩,再者现在家里好好的,哪里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虞秋翎笑着说。

  “也是。”虞老太太笑着说,也不想其他,只与虞秋翎逗弄着怡哥儿,乐得合不上嘴。

  因为在庄子上,天气又冷,洗三办的十分简单。但満月酒就不能简单了,虽然不是长房长孙,但虞家重孙辈的老大,孩子太小,天气太冷,肯定不回京城,但酒席却是得在京城办,还得大办特办,得全部人都得知道,虞家二房有孙子了。

  至于如何办,庄子上的小陶氏和虞老太太是不管的,虞秋元和虞秋翎张罗,虞秋荻⾝体也恢复的差不多,跟着一起忙活。

  虞府上下张灯结彩,虞大太太和虞秋芳虽然没过去看,但对怡哥儿就是有点忽视,也说不上讨厌。虞家对怡哥最为恨之⼊骨的当属大陶氏,小陶氏生产的消息虞家自然得送信给陶家,听说小陶氏生的是个儿子,陶太太气的茶碗都摔了。

  借故道喜之名来到虞家,看到虞秋元张罗着办満月酒,陶太太心中更是难气平。开头时小陶氏把‮孕怀‬的事瞒的死死,暴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庄子上,想下手都没机会。现在儿子生出来了,自己亲生女儿眼看着就要进冰窑里,她如何能气平。

  “说起来好像是二房的长孙,但我才是大爷的嫡,不管谁生的孩子都该由我来抚养才是。”大陶氏对陶太太抹泪说着,就该像陶家那样才对,所有孩子都由陶太太捏着,让谁生谁生,让谁死谁死。只要能把小陶氏的孩子抱到手里,看她怎么弄死。

  陶太太心里也是气不顺,却不像大陶氏这样又是哭又是闹,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问:“你婆婆说没说过这个孩子谁来抚养?”大陶氏抚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虞大太太抚养,那也许还有机会下手。

  “老太太说过由她来抚养。”大陶氏说着,哭着又道:“现在我连孩子的面都见不着,大爷本就不让去庄子。那⽇老太太当着大爷的面还直接说,若是谁敢害了另一房的子嗣那就必须休出,这不就是在说我吗。”

  陶太太听得心中一震,道:“你太婆婆真是如此说的?”

  “可不是。”大陶氏说着,心中十分担忧,她现在最怕就是被虞家休掉。

  ⺟女俩正说着话,只听外头丫头⾼声道:“大姑,您怎么来了…”

  虞秋翎笑着道:“听说亲家太太来了,恰巧刚才我不在,特意过来请安。”

  说话间小丫头打起帘子,虞秋翎进到屋里,大陶氏忙把眼泪⼲,但眼圈仍然是红红的。陶太太立即换上一张和善的笑脸,嘴里说着:“一家子亲戚,哪里能让大姑给我请安呢。”

  “应该的,本来今天上午是没什么事的,该张罗的也张罗好了。偏偏齐家打发了四个管事媳妇过来请安,我过去招呼应酬才忙到现在。”虞秋翎笑着说,又怕陶太太不知道,特意讲解道:“是威远侯府齐家,二房的嫡长孙也是齐老太太的重外孙,虽然不在京城,齐老太太得知二弟妹添了个哥儿,⾼兴着呢,打发人送了一车东西来,现在管事的还在收拾呢。”

  大陶氏听得心中更是气闷,陶太太则是气闷之余又多了一层考量。虞家二房目前就剩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了,没人给小陶氏撑,但二房确实是有门好亲戚的。二房的嫡长孙是齐老太太的重外孙,若是…

  虞秋翎満脸笑意,却是继续道:“过来请安的媳妇还说,就这样齐老太太还觉得不够,若不是现在天气太冷,齐家全家又是刚到青,实在派不出齐大爷,怡哥儿的満月酒,他是怎么也都要来。”

  大陶氏听得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要是平常就算了,可能就心里嘀咕几句,此时陶太太在旁边,她自觉得有靠山了,便小声嘀咕道:“不过一个妾室生的孩子,让他⼊祖谱就是天大的恩典,还这样那样的办酒席,真是不知所谓。”

  陶太太听得皱起眉头,⺟女说话时说说就算了,现在当着虞秋翎的面如此说,就很不合适。不过话已经出口,她也想看看虞家的反应。

  虞秋翎脸⾊也有几分变了,其实她特意过来跟陶太太说这些,也就是震唬一下她和大陶氏,免得她们起了什么歪心思。怎么也没想到,大陶氏敢当着她的面就敢如此说,那她心中想的就更可怕了。

  “我虽然是归宗的寡妇,但好歹也是姐姐,有些话我不得给大弟妹说明⽩,你跟二弟妹是妯娌,怡哥儿是你侄子,你这个大伯⺟就是没有慈爱之心,最起码也得懂理礼法道理。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妾室?那是你的亲妹妹,你说她是妾?虞家第一个嫡孙连酒都不能摆?在这你这样不但丢了虞家的脸更丢了自己的脸。”虞秋翎说着。

  虞秋翎说话从来没有客气过,跟虞大太太一言不和还能闹起来,对着弟妹她岂会客气,更何况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敲打一下大陶氏。大陶氏当即涨红了脸,然后看向陶太太,陶太太脸气也十分难看,大陶氏这话虽然说的很不合适,但虞秋翎的气势也未免太強了些。

  当媳妇的是要让着家里的小姑小叔,但虞秋翎也不过是个归宗的寡妇,当着她的面,竟然也能如此气盛,陶太太心中不由得添上几分怨恨。但此时此刻却是不好说什么,毕竟若是吵起来了,更加不好收场。

  说了一通,虞秋翎转⾝走了,至于陶太太在跟前的问题,她并不是很在意。若是陶太太知道教女儿,不用她开口,自己就会训斥,这样大家脸上都有面子。既然陶太太不吭声,那她肯定不能当没听到。

  大陶氏这样,陶太太那个模样,这⺟女两个只怕都没什么好心。就是虞老太太吓唬过她们,但若是她们执意,就是事后真把大陶氏休了,悲剧也造成了。得去跟虞秋元说一声,若是大陶氏真起了什么坏心思,那还要小心些。

  其实虞秋翎也搞不清楚陶家⺟女怎么想的,小陶氏就是生了儿子孩子,跟大陶氏也没啥关系,两房早晚都要分开,各房继承各房的财产,就是绝户过继那也要另外说。

  等到虞秋翎出门走了,陶太太便冷哼着道:“这位姑倒是好大的气势,若不是知道的还以为她嫁多好。”不过是个归宗的寡妇,以后能不能嫁出去还是个问题,就是嫁出去,再嫁哪里有嫁的好的,还敢在娘家耀武扬威。

  旁边张婆子却是道:“太太不知道,大姑向来脾气大,有时候跟亲家太太都能吵起来。偏偏老太太看中她,家中大爷对这个姐姐十分尊重,这回张罗着办酒宴也是大姑。”按道理来说,给怡哥儿办満月酒,该是虞大太太,虞大太太偷了懒,也该大陶氏,这回偏偏是虞秋翎张罗。

  大陶氏満脸的愤恨,道:“以后若是我当家,我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别说傻话。”陶太太说着,这是家中姐妹不是媳妇,若是虞家上下也不待见她就算了,既然得了虞秋元看中,那相处之时就要小心。想了想又道:“这位大姑不是说要出家,都到青云庵去修行了,怎么又在家里住下了。”虞秋翎的态度很明显,她是向着小陶氏的,若是能把她弄走就好了。

  “大姑出家,其实也就是装个样子,为的是家里两个姑娘好说亲事。逢年过节的,家里有事,大爷都会接大姑回来。”张婆子说着。

  大陶氏便道:“若是能想个办法让她一直在庙里就好了。”本来是假出家,若是弄成真出家,虞秋翎也只能一辈子当尼姑,看她怎么威风。

  陶太太眉头皱了起来,道:“你先先别想这些,现在要紧的事你要赶紧有个儿子。”女人有了儿子才有底气,只要大陶氏生了儿子,不管大陶氏做了什么,虞家想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怡哥儿的満月酒摆了一百多桌,京城里但凡有点关系的,虞家全部送了贴,酒席摆了整三天。一波又一波的亲友,虞大太太是甩手不管,只是累死了虞秋元和虞秋翎,连带着虞秋荻也是累的不轻。

  忙碌完毕,休息两天之后,虞秋翎又回了青云庵。虞秋元要到庄子去给虞老太太复命,虞秋荻病已经好了,自然跟虞秋元一起去庄子上。大陶氏倒是说了要跟着去,虞秋元哪里会同意,虞秋翎已经特意提醒过,大陶氏想见小陶氏和怡哥儿那是没门的事。

  田姨妈得知虞秋元走了,便带上田昕来了虞家,虽然虞秋元把她赶走了,但⾝为姨娘她过来小住几天总是问题不大。更何况娘家兄长张老爷结束外放回京,兄妹姑嫂都是许久没见,相聚几天也是理所当然。

  张老爷会结束外放,并不是正常结束,而是被罢官。也没什么重要原由,就是没跟上司下级打好关系,正好地方上出了逆伦案,张老爷就倒霉了。

  张舅⺟回京时见到虞大太太时是哭的鼻泣一把泪一把,张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富裕之家,张老爷也是个极其不争气的,他倒不像田姨丈那样自己败家,而是他糊涂,大事小事都糊涂,不然何至于当官这些年了,就因为一宗逆伦案就被罢官了呢。

  虞大太太也晓得张舅⺟的意思,是想问她借钱给张老爷把官职找回来。但这需要一笔很大的数目,这些年她是一直贴被娘家,自己的嫁妆和私房已经贴补的差不多,虞老太太当着她的面就说过,你如此贴被娘家,这辈子都别想摸到虞家的总账。

  张舅⺟知道田姨妈来了虞家,也连带了女儿张大姑娘过来,让姑娘们一处玩。张舅⺟又开始向虞大太太哭诉,虞大太太倒是很想帮忙,但她是真没钱。总账在虞老太太那里,她手上就有一本小帐,也就是平常⽇常花销,就是能捞一点,实在很有限。

  田姨妈旁边听着,心里却有一个主意,笑着道:“依我说不如这样,我记得嫂子房里有个庶子,今年也有十二、三岁了吧。”

  张舅⺟有点没反应过来,却是答道:“你说的是小三,今年十三了。”

  田姨妈继续道:“正好姐姐家里也有个庶女,今年也是十三岁,正待字闺中。两家又是亲戚,依我说不如亲上加亲,嫂子的儿子娶了姐姐的女儿,岂不是比外头寻的強。”

  张舅⺟和虞大太太面面相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田姨妈的意思。田姨妈有时候面对虞大太太和张舅⺟时真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笑道:“姐姐家的四姑娘虽然是庶出,但素来是姐夫的心头宝,虞老太太也不是偏心,她出嫁自然会有一份丰厚的嫁妆。”

  张舅⺟和虞大太太顿时反应过来,虞老太太说过,四姑娘出阁按虞家的老例走,虞家姑娘嫡出出嫁的标配是一万两,庶女是五千两。这还只是公中拿的钱,长辈们另外添的不错,四姑娘出嫁虞老爷肯定是添的,他手里大数目的钱没有,几千银子肯定会有,再加上虞老太太添的,只怕出阁时至少也得有一万银子的嫁妆。

  这一万银子虞大太太是怎么也摸不着的,与其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妇养的带到婆家去,那还不如嫁给自己的外甥,这样的嫁妆就到了她的娘家,总比给外人強。

  张舅⺟听得顿时大喜,虽然说女子的嫁妆是属于她自己的,但既然嫁到夫家来,被夫家弄走嫁妆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四姑娘这样的,娘家没人给她出头,被夫家‮腾折‬死的都不在少数。有了这么一笔银子,张家也就能解了燃眉之急,忙道:“这个主意好,亲上作亲再合适不过。不过,两个孩子才十三岁,就是定了亲,成亲也要两年吧。”

  田姨妈笑着道:“嫂子不知道,年前安远侯府贺家找了官媒来说亲,要纳四姑娘为二房,被姐姐以年龄不到为由推了出去。”

  张舅⺟倒是听虞大太太说了此事,但此时仍然不懂田姨妈的意思,虞大太太也有点不明⽩,便问:“是啊,就是年龄不到。”

  “人家贺家要纳妾,说年龄不到那是推托的话。正好有此事在前,姐姐就可以说,怕贺家再来人提纳妾的事,只得先把四姑娘嫁出去,贺家再怎么样也不敢去抢有夫之妇吧。”田姨妈笑着说,又道:“就是年龄小也没什么,虞老太太现在⾝体不好,只说要给老太太冲喜,先把人嫁过去,过两年再圆房,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舅⺟喜的拍手道:“还是妹妹有智谋,这个主意甚好。”只要人抬来了,嫁妆也就跟着来了,四姑娘年龄又小,到时候还是任她捏圆扁。

  虞大太太虽然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心里却是有另一重担心,道:“当⽇老太太说过,四姑娘的婚事由老爷做主。老爷向来把四姑娘当成心头宝,想着法让她⾼嫁,只怕他不同意。”若是虞老爷说不同意,那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田姨妈笑着道:“我听说姐夫⾝边的舂姨娘十分受宠,又是元哥儿找来的。姐姐不如好好地跟舂姨娘说说,让她跟姐夫说,只怕事半功倍。”

  虞老爷的智商并不⾼,以前贺家来提亲时,说是纳妾娶二房,那位舂姨娘吹吹枕边风事情都能成。现在是把四姑娘正经嫁出去当嫡,又是亲加上加亲,岂不是比贺家的亲事更靠谱些,只要能说动舂姨娘,这个枕边风肯定能吹成。

  虞大太太觉得有道理,便道:“那我先跟元哥说。”

  田姨妈深知虞秋元不好糊弄,便笑道:“这么一件小事何必去跟元哥儿说,姐姐只管把舂姨娘叫过来,多给她些打赏银子,没有不成的。”只要虞大太太和虞老爷这两边同意了,虞秋元的意见估计是无所谓,只是一个庶妹而己,还跟安姨娘那样闹过一场。至于虞老太太,人都到庄子上去了,只怕也不会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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