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7】你们做过的姿势,我跟晋琛也做过!(虐渣
单南弦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想到无数个可能的答案,然而在看见秦晋琛边逸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后,一颗心霎时冷却到⾕底。
之前并没有听见有人走进来,等一等,难不成他和童梦进来之前,秦晋琛和桑桐就已经在这个楼道里了?
也就是说,刚才他和童梦所做的那些事,都被她…全部听见了?
该死!
单南弦意识到这一点后就迅速回过神来,他迈脚就要喊,但眼角瞟到旁边几名傻傻站着的女员工,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那几名女员工吓得落荒而逃。
待她们一走,单南弦就疾步下了阶梯,然而桑桐一看见他走下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逃,单南弦远远地喊了一声“桑桐!你听我解释!”
听他说要解释,桑桐反倒不想逃了,对他所谓的解释并不感到好奇,而是觉得可笑。
他要解释?他用得着跟她解释什么?她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和自己老婆在全安通道里又欠,用得着跟她这个外人解释什么?
当即一哂,她回头朝单南弦抛了一个鄙夷而嘲讽的眼神。
看见她眼底的那股讽意,单南弦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似地,脚步随之顿住,起先还很心急地想要追过去,现在他却连开口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
桑桐觉得再待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就想要吐的感觉,意转⾝离开,然而秦晋琛紧紧握住她的皓腕不允许她走。
劲使儿拽了拽,还是挣脫不掉,她回头狠狠瞪向秦晋琛,然而秦晋琛却低垂着眼,淡笑着说“不要逃避,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们。”
桑桐咬了咬。
他说的倒是轻巧,可她的脸⽪没有他厚,怎么可能听见别人做暧后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且那个人还是她曾经相恋十年的前男友!
她再次用力拽了拽手腕,秦晋琛依旧是不放,单手将她双手扣得死紧,而另一只手臂则牢牢揽住她的纤。
两人看着单南弦从石阶上一步步走近,他的步子很慢,像是灌満了铅似的,最后一步从石阶上下来,与秦晋琛对视而站时,单南弦就像是走不动了一般,杵在那里无法前进。
他知道,自己最不想让桑桐知道的一幕,却还是被她知道了。
他没脸面对她…
看出他脸上的萧瑟之意,秦晋琛撩调侃道“单先生真是好雅兴,一大清早不上班,就跟自己的新婚子来到这暗楼道里幽会,也是够恩爱的。”
单南弦的面⾊一阵青一阵⽩,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见童梦揷话道“夫恩爱是人之常情,我们是新婚,当然想要天天腻在一起,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倒是秦总,难道您跟桑经理的新婚生活不河蟹,所以就羡慕嫉妒恨,见不得别人恩恩爱爱?”
此时,童梦已经收拾了自己,虽看不出起先的狼狈,然而脸⾊却是红润发光,一看就是被男人寵爱后的神态。
一直沉默不语的桑桐,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
敢情童梦是在取笑她跟秦晋琛的婚后生活不河蟹?呵!她自己放浪形骸,却取笑别人,也是够没脸没⽪的!
桑桐当即就恼了,一把挽住秦晋琛的手臂,不假思索地朗声反驳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就你们俩恩爱吗?你们做过的势姿,我跟晋琛也做过!你以为你做的时候叫声够大,就是夫生活河蟹了吗?就你那比驴叫还难听的声音,好意思卖弄个什么劲儿?哼!现在都流行假唱,谁说得准这夫生活上,不会有假⾼朝呢?!”
童梦一直欺负桑桐惯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犀利的话来反驳自己,当时就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顶回去,整张脸幻变千⾊,气得⽩一阵红一阵的,甚是难看。
其实不止童梦惊住了,就连秦晋琛也是微微挑了挑眉,颇有兴味地斜扫了一眼桑桐的侧脸。
她那一句“你们做过的势姿,我跟晋琛也做过”也是够惊世骇俗的,大概是她下意识脫口而出的话,然而言语里已是把自己跟单南弦划清了界限,恰恰是这么一句下意识说出的话,一巴掌就把单南弦拍得死死的。
思及此,秦晋琛抬眸,得瑟地扫了一眼单南弦。
果然,单南弦面如死灰状,紧抿薄,脚步拖在地上不前不退,没有半点儿之前在楼上跟童梦胡搞时的雄壮威风,有的只是颓废沮丧。
此时,两个女人还在对峙。
童梦噎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但明显气势已经矮了一大截,气得双手抖索“桑桐,你,你敢说我声音难听?你敢说我假⾼朝?你你你…”桑桐余愠未消,不等童梦把话说完就趁热打铁地道“我没有童姐小的脸⽪厚,钩引了别人的男友,还敢炫耀姓生活河蟹,我听了也是醉了。”
童梦气得脸⾊发⽩“你,你…”“童姐小,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最无敌吗?”桑桐挑了挑眉,讥诮莞尔,随后自问自答地说道“当然是男配女,双合壁,这样的人天下最无敌了!”
童梦气得肺疼,恨不得扑上去撕烂桑桐的嘴,她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头一回吃了瘪肯定是心里不舒服的,却又碍着单南弦在旁边,不好对桑桐怎样。
她跺了跺脚,回头朝单南弦嗔怪了一句“南弦,你愣着做什么?没听出来她这是在骂我们吗?”
单南弦这会儿本没心情,对童梦提出的要求不做任何回应,只是抿了抿,把脸别开一边。
童梦更是气得跳脚,单南弦这个表情,摆明了就是不跟她同一条心,让她面子上挂不住。
她顾不得⾝份脸面,就从楼梯口直冲了下来,扬手就要去扇桑桐的脸,秦晋琛眼疾手快,挡在桑桐面前就伸手把童梦这一巴掌给拦下来。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童梦“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然而他话音刚落,下一秒,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一幕发生了。
秦晋琛刚刚拦住童梦扇下来的那一巴掌,这边桑桐就扬手就狠狠地菗了童梦一耳光。
“啪”的一声,快!狠!准!
童梦当场就被扇晕了,别说是她,就连秦晋琛和单南弦也都怔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桑桐面上十分平静,语气却铮铮地道“我妈说了,不能让人欺负,上一次你扇过我一回,这次算是我还给你的!”
童梦的脸⾊一下子绿了,数秒后才反应过来,用力地甩开了秦晋琛捉住自己手腕的手,再次扬起“你个货,别以为仗着自己是秦晋琛的老婆,就敢打我,我可是云海市店酒之王童肃呈的女儿,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然而,桑桐听了她的话不但不感到畏惧,反而再次做出令人震惊的举动。
她抬手准确地抓住童梦的手,反应极其敏锐,眉梢一挑,趁童梦愣神的时候,另一只手再次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童梦那张标致的小脸儿上。
这一次,这道凌厉的扇耳光声响几乎响彻了整个全安通道,令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愣了神。
待回声消散后,余下的便是令人窒息的安静,而桑桐全然无惧,角拉开,浅讥地说“我妈还说了,有欺负人的动机,也要还回去!”
“你!”童梦气得浑⾝发颤,眼里全是火星儿,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货!生出你这么个货,你妈肯定也是货,你们全家都是货!”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啪”的又是一声,桑桐第三次给了童梦一个狠狠地耳刮子,咬牙切齿地回嘴“骂我妈的人,更得打!”
居然连刚去世的老人家也要骂,也无怪乎桑桐会气得连打了她三次,挨了这三个耳光,童梦彻底懵了。
数秒后,她突然“啊”地一声,⾝形虚晃了晃,然后跌坐在地上,跌坐的一刹那,手按在了地上的某个起凸物上,⽩皙的手心随即溢出鲜红的⾎,不出几秒就变成了一只⾎手“好痛…”
桑桐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惊愕地看着満头冷汗的童梦。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切的秦晋琛终于出马开口了“童姐小,恕我直言,你这场苦⾁戏演得也是假了些,桑桐打你是她不对,不过打你之后过了起码四五秒你才想起来摔地上,那动作怎么看都是假了点儿。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何用意,不会是想跟我们要医药费吧?不过你也是真的受了伤,我看这样吧,这张支票你拿去充当医药费,至于我老婆犯的错,就给我这个做老公的惩罚吧!你们放心昂,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育教育她。”
话落,他假意瞪了桑桐一眼,说道“愣着⼲什么?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秦晋琛说完就拥住桑桐的肩膀,转⾝打开铁门,离开了全安通道。
楼道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单南弦和童梦两个人,虽说摔下去是假,可受伤却是真,童梦手心里还在流⾎,疼得呲牙咧嘴“嘶——”
童梦抬头看向站在一旁抿不语的单南弦,立刻泪眼挲摩,巴巴地盯着他英俊却冷然的脸庞“南弦…”
单南弦居⾼临下地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谁叫你自讨苦吃了?你以为自己是演员吗?演技那么烂,别说是秦晋琛看穿了你,就是我都看出来你是假摔了!”
“那我总不能⽩⽩被桑桐扇耳光吧?!”童梦气不过地说。
“那你就故意假摔了?被人看出来,不嫌丢脸?你不嫌丢脸,我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单南弦并不关心她的伤势,而是冷嘲热讽,童梦当即就不⾼兴了“你到底是谁的老公?你不心疼我被人打,还骂我?”
“那是你咎由自取!”单南弦斜睨了一眼地上的支票“秦晋琛也给了支票,你自己拿着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我还要去开会。”
说完,他转⾝就要走。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童梦想要的,甚至可以说,跟她预料的南辕北辙了,她连忙站起⾝来,拽住单南弦的手说道“等一下,你不能就这么走!”
单南弦一下子就甩开了她的手,童梦不慎跌回地上,掌心因挤庒流出更多的⾎,钻心的痛,忍不住吃疼地“啊”了声。
她顾不得伤口疼痛,咬牙朝单南弦喊了一句“单南弦,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因为被桑桐撞见你跟我在一起做暧,所以心里不舒服了?你还忘不了她是不是?刚刚你跟我做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
闻言,单南弦眯了眯眼。
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看见他跟童梦在楼梯道里做的事,桑桐会怎么想?觉得他恶心吗?觉得他龌蹉吗?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想必她也是同样的看法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单南弦心里就揪痛得厉害。
脸上不免多了几分狠意,他把这罪过算在了童梦的⾝上,若不是她擅自跑来公司,又提出要在楼梯道里做那种事,又怎么会被桑桐和秦晋琛撞见?!
越想越恼怒,偏偏童梦还拿话刺他“哼!看见了就看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没听见她刚刚说的话吗?她说我和你做过的势姿,她跟秦晋琛都做过!她都跟了秦晋琛了,你还把她当个宝似的,我看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当妇,活该被万人骑的货!”
“你给我闭嘴!”单南弦的声音冷彻⼊骨,冷眼俯瞰着她“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
话音戛然而止,他扬起的一只手顿在了半空中。
童梦看见他的动作,顿时脸都⽩了,嗫嚅了一下嘴,震惊无比地说“单南弦,你这是想⼲什么?想打我吗?你嫌我被桑桐打得还不够,还想扇我一耳光是不是?!”
单南弦犹豫了,半晌才收回了手,冷着脸警告她“记住!以后不许去招惹她!”
说完就要转⾝,童梦⾼喊了一句“单南弦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走,我回头就让我爸从单氏撤资,不信我们走着瞧!”
单南弦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听童梦撂下这么一句话,更是横了心,撒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