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真凶貌似非男非女下
轩辕烨,轩辕景,轩辕墨,轩辕靖四人将韩锐包围在其中,今夜他们是怎么也无法放过这个凶手的,他杀了太多的人,他的双手沾了太多的⾎。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腥的人,他喜慢慢的杀人,一刀下去不会立即致命,却又疼痛异常,死者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体內的⾎在慢慢的流逝,⾝体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直到最后,痛苦的睁眼死去。
他杀人的手法,当真态变。
轩辕靖是四兄弟中最沉不住气的,愤怒的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与我轩辕皇室为敌,为何要杀我十弟?”剑尖直指韩锐黑⾊面巾下的鼻尖,与他们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谁重要吗?”挑着眉,韩锐不答反问,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传说中的战神,听教主的意思,他会守在轩辕洛的⾝旁,四个皇子之中,谁才是轩辕陌呢?
对于他的威名,韩锐在外可是听得最多的,因此对他也极为的好奇,若是能与他手,不管胜败如何?他都了无遗憾了,像他这样的人,活着不会有人记住,死了亦是一样。
他的一生都活得太累,想死却又不想死。
若是有人能杀了他,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你与我皇室到底有何冤仇?”轩辕墨微眯起勾人的桃花眼,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痞气,有的仅是慑人的威严。
解决完那些袭击凤歧山的教众,他赶到正殿之时,正巧看到他与景正在战,很明显,景处于弱势,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味,黑⾐人却还没有尽全力,令他心惊之时,同时又产生出另外一个想法。
他的功力如此之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正殿杀洛也不是一件难事,他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杀了外面所有的侍卫,且所有人都是同一个表情死去,⾎已经染红了脚下这一整片的地,⾎腥的味道浓重得令人作呕,可越是如此,凶手好像显得更是奋兴。
他真的很态变,简直就是恶魔。
“呵呵,你们想知道,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韩锐看着轩辕墨,这个男人生得真是俊俏,突出的五官,人的眼,⾜以令世间女子为他成痴吧!他会是他想要找的人吗?
你可就是轩辕墨呢?
“你问。”轩辕烨隐隐也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出来那种奇怪的感觉。
一开始,他们都认为凶手是一个女人,是那个小宮女,眼下凶手却是一个男人,其中的关系他们自然也想得明⽩。世间有一种功夫,可以让男人缩骨成女人,⾝体变得娇小,面容也会改变,然而他⾝为男子的自⾝重量是改变不了的,算得上是一种⾼级的易容术,常人极难分辨。
轩辕墨看着轩辕烨,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一个大大的问题,他们似乎中计了“景,你去⽗皇的行宮看看。”轩辕烨的口气充満担忧,若真如他们所想,那⿇烦可就大了。
轩辕景听到这样的语气,心下了然,当他跟韩锐手之时,就感觉到他应该只用了四分之三的实力,对他有所保留,这样的⾼手,很久没有遇到过,连他也不是对手。
正当他觉得快要支持不住时,幸好他的兄弟们到了,否则洛的全安,他可能保证不了了。
这个男人的气息与上次嗅到那个小宮女的气息明显的不同,他应该不是真凶。
如蓝齐儿那⽇所言,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上的独有的气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如果你看不见他的⾝形在哪里,可以闭着双眼嗅闻他的气息,如果你的鼻子够灵,洞察力也⾜够惊人的话,那么你就一定可以找得到他在哪里。
也正是这一点,让他们明⽩,凶手当真太狡猾了。
“现在去不会晚了一点儿吗?如果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的问题,我为你们解答。”韩锐笑道,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露馅了,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呢?
第一次被人识破的感觉,似乎还不坏。
“要问你就快问?”轩辕靖再次怒吼出声,他最是见不得这种说话慢呑呑的人。
尤其这个人还是打伤他兄长的人,更是一个想要他⽗皇与弟弟命的人,不可原谅。若是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怎能消他心头之恨。
“谁是轩辕陌?”那个被传得如神一样的男人,他韩锐想要会上一会,莫不说他最初将轩辕景当成是他,战之后才发现他本不可能是轩辕陌,那个被称为战神的男人怎么可能战胜不了他。
今⽇他还没能杀了轩辕洛,当真是非常失败的事情。
轩辕烨听得出这个轩辕陌指的不是自己的六弟,而是自己的九弟,暂且不管他有何目的,应付着再说:“景,靖,你们觉得是不是陌在外面惹了什么仇家,竟然追到宮里来了。”
“大哥,与陌那小子为敌的人不知死几百遍了,哪里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开玩笑。”轩辕靖不笨,自然看出来了些,毕竟他们是亲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有什么是不能理解的。
轩辕景捂着口,里面的气息被打,正翻涌得厉害,面上露出嘻笑来,打趣的唤道:“墨,说说是不是你在外面惹回来的⿇烦,嗯。”轩辕墨的眉微挑,桃花眼危险的眯起,道:“你是冲着本王来的,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你就是轩辕陌?”韩锐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细细的思索着,感觉得出,四人之中,就属他的武功最厉害最強大,一直都没有尽全力与他一搏。
既然他真的是轩辕陌,那他可要好好跟这个男人一较⾼低,非得分出一个胜负来。
“正是。”对手眼中的挑衅与趣兴让轩辕墨觉得他与陌本就没有仇怨,他想做的无非是想与陌一较⾼低罢了“你不是真正的凶手,那个人在哪里?”如果真是在⽗皇那里,那可就⿇烦了。
二哥他们几个将自己份內的事情完成之后便会去⽗皇宮外守着,眼下真正的凶手若是在那里,只怕他们本挡不住,一个冒牌的都如此不好对付,可想而知那个真凶若没有些本事,如何能治服他眼前这个态变的杀人狂魔。
“呵呵,教主早就去了天恒帝的寝殿,只怕现在已经完事了。”他做事喜慢条丝理,更何况他喜欣赏别人死去的过程,因此最慢的人就是他。
按照平时的速度,韩锐知道教主季如棠应该早就过来找他,只是眼下他为何都还没有到,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该死。”轩辕烨低吼,眼下谁又能凭一已之力除去这个男人呢?
“大哥,我先过去。”轩辕景受了伤,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去那边支持二哥他们,至少他还能想到办法快点儿将陌寻回来。
“哈哈…你们可真是天真得可以。”韩锐狂笑,他们可是他的猎物,怎么能去成为教主的猎物呢?“教主的武功可比我強上几倍,你们还是想着如何解决掉我再说别的吧。”
不管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韩锐都不会让这四个人有一个离开他的视线,他要杀人,尤其是杀掉这些⾼⾼在上的人,他的⾎会不会更加香甜呢?
他们可是皇子,地位崇⾼的王爷,甚至还有未来的储君,真想好好欣赏一下他们临时前的表情,单单只是想想就已经令他奋兴不已。
“你不是要找本王吗?本王一人就⾜以解决掉你。”轩辕墨沉声道,哪怕他的能力真的在他之上,难道他就不能除掉他吗?当真是笑话,还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呢?
韩锐来了趣兴,他就想要跟轩辕陌打,等他杀了轩辕陌,剩下的就更好解决了“好,我且看看你有何本事。”话音一落,韩锐的⾝影便如利箭一般直直冲先轩辕墨的口,他总是喜攻击别人的要害,不痛不庠的地方打起来那才叫做无趣。
轩辕墨飞⾝离开原地,在空中几个翻腾之后,与韩锐纠在了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难分难舍,一时间看不出谁強谁弱,⽔平持衡。
“大哥,眼下可不是讲公平的时候,咱们一起上,这个男人留不得。”轩辕靖也冷静下来,如果他口中的教主真的比他还厉害很多倍,那他们现在就要跟时间赛跑了,不早点除去他,他们谁也别想脫⾝离开。
“嗯。”这点轩辕烨又何偿不明⽩,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始攻击韩锐,让他没有时间注意轩辕景的去向,至少景还可以尽快找到陌,那样他们的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轩辕景抓住机会,用轻功飞快的离开现场,虽然使用轻功让他的內伤更加严重,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皇,陌跟蓝齐儿也不知道是否全安。
“该死。”韩锐低咒一声,被三个人住无法菗⾝,竟眼睁睁看着轩辕景从他的视线里逃脫,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也让他出手更加狠戾起来。
⾎,他要看到他们流⾎,因为⾎会让他无比的奋兴,那他的战斗力也就越是強大。
四道⾝影在空中战着,凌厉的掌风,霸道的剑气将周围的花草打得凌而破碎,没有一点儿完整的,可谓是破坏力強大,轩辕墨一脚踢在韩锐的口,轩辕烨也不弱的一掌打在韩锐的间,轩辕靖则是一剑刺中他的后背,被困在中间的韩锐,嘴角流出鲜红的⾎,他伸出⾆头轻轻的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品着,琊气的模样如厉鬼一般,画面妖冶而恐怖。
多少年了,他没有偿到过自己的⾎的味道,因为他总是在品偿着别人的⾎,不曾想他的⾎味道也如此不错,体內的嗜⾎因子急剧的暴发,快要将他的整个⾝体撑破,他需要发怈,他要尽情的发怈,強大的內力冲破层层噤固,他猛的一用力,将围在⾝旁的三人震飞了出去。
而他自己的⾝体也由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冰凉的,充満鲜⾎的地上,多么美丽的画面,是他所喜的⾎的味道,是他所钟爱的颜⾊。
轩辕墨在空中几个翻转之后,脚步不稳的落在地上,后退几步之后这才稳住脚步,口被震得好痛,強庒下口中的⾎腥之气,他的眼更是透出危险的气息,此刻才是杀他的最佳时机。
轩辕靖与轩辕烨则是同时被震到两个方向,同样的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来,他们的內息都不成程度的被打“墨,你没事儿吧!”
对于轩辕烨的关心,轩辕墨点了点头“并无大碍。”被鲜⾎所包围的男人伤害了他一个又一个的兄弟,他怎能轻意放过。
“你要小心。”伤得最重的是轩辕靖,后面的反冲力更大些,因此他才最痛苦,受的內伤更严重。然而在没有杀了黑⾐人之前,他是不会倒下的。
“呵呵,你们还真是齐心,不过仅仅如此而已吗?”一边说着话,韩锐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內息,刚刚差点儿他就玩完了,果真是他太不小心了,也是他太过大意了。
为什么轩辕陌出手还是有所保留呢?他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韩锐不配跟他成为对手吗?他就如此的小看他。
“靖,你快离开。”轩辕墨沉声吩咐道,靖伤得不轻,他还小,他又怎能看着他硬撑下去,这个男人惯会使敌,拳法跟掌法之中的內力都淬了毒,这也是他没有尽全力的原因,是不想被反噬,让这个男人有逃脫的机会。
“六哥,我不会走的,决不。”轩辕靖咬着牙站起⾝,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离开的,洛也是他的弟弟,守护他也有他的份,别想撇开他。
韩锐开始有些不明⽩了,轩辕陌不是九皇子吗?为什么轩辕靖会唤他六哥,难道他本就不是轩辕陌,混蛋,竟然敢骗他“那你们全都不用走,统统受死吧。”
他最恨别人的欺骗,谁胆敢骗他,他便要谁死。
“要他们死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想想自己是不是会死得更快一点儿呢?”懒懒的声音如同刚睡醒时一样的离而飘忽,蓝齐儿坐在⾼墙之上,她正面三点钟位置,两个黑⾊的⾝影正拙着,強弱不是很明显,对打了那么多招胜负还是未分,都看得她要睡着了。
韩锐四下打量,却没有发现声音的主人,那慵懒十⾜的语气不似在询问,而是在肯定,拥有如此甜美声线的女子定不会长得差,只是她在哪里?没可能他发现不了她,轩辕皇室还有这样的一个女⾼手吗?
教主可有算到。
轩辕墨难得勾一笑,蓝齐儿出现在这里,证明陌也在这里,他正面所对的方向,夜⾊里好像有两道⾝影正打得烈,⽗皇想来已经平安无事。
那他便可以与眼前这个男人放手一搏了。
“靖,你还好吗?”轩辕景在半路被奔跑中的蓝齐儿撞得坐倒在地,半天起不了起,心里不噤叹道:他怎么总是被人撞,当真是极郁闷的一件事情。
蓝齐儿见被撞倒的人是他,嘟着小嘴问他为什么在那里,是不是受了伤。难道她看不出来他受了伤么,真是要命。原来真正的凶手果真去了⽗皇的寝殿,而陌跟蓝齐儿则是在二哥他们赶到寝殿时与真凶打了起来,⽗皇跟皇后算是平安无事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蓝齐儿给他吃了什么,他体內蹿的內息竟然平稳了下来,呼昅不仅顺畅多了,口也没有那么难受,⾝上的⽪外伤自是不用在意,过些时⽇便会好。
轩辕景是怎么也想不到,蓝齐儿跑得那么快是因为陌跟真凶在空中大打出手,两个人的战斗异常的烈,她怕错过什么精彩的镜头才一路跟着,当真是叫他冷汗那个华丽丽的流啊。
实在是她太过无聊了…“三哥,你怎么回来了,⽗皇他们没事儿吧。”強撑着,轩辕靖是不会让自己倒下去的,因为即使他是学艺最不精的那一个,但他也有想要守护跟保护的人。
“你小子倒还有几分男子气概,不愧是轩辕皇室的人。”懒懒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明离得极近,听起来却是飘渺的,好像中间隔着几座山,那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
轩辕靖脑门上黑线直下,他是一个大男人好不好,居然这样说他,心里不噤有气,吼道:“好歹我也是兄长吧,至于这么损我吗?”
他怎么看不到蓝齐儿,难道她会千里传音么?
“你也不过比我家亲亲相公大三个月而已,算什么兄长了,笨笨的。”蓝齐儿噘着嘴,満不在乎的说道,完了之后小手捂着嘴巴打起哈欠来,破她的纪录了,竟然夜一未眠啊,天都快要亮了。
“你没听说过大一天也是大,大一个时辰也是大吗?你要真是不服气,当初就该叫陌那小子早些生在前面,我必定好好叫你一嫂子,他还能重新再出来一次吗?”轩辕靖额头青筋直冒,怎么每每遇到蓝齐儿总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是招她还是惹她了。
短短几句话,似乎将越演越烈的战斗淡化了不少,凭添了几分生气。
“貌似我真的不能再让亲亲相公回他妈肚子里再重新来一次。”蓝齐儿若有其事的回答道,仿佛她觉得轩辕靖说得非常有道理。
几人被蓝齐儿的回答逗得笑出了声,虽然他们受伤的地方真的很痛,但是不要怪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韩锐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杀气逐渐加浓,死亡的气息渐渐近,他紧握的拳说明他已经恢复得极好,蓄势待发了。
“那就看在你是兄长的份上,这个给你,下次可别这么丢脸被打伤,丢我脸的。”蓝齐儿一说完,便纵⾝自两丈⾼的宮墙上跳了下来,稳稳的且势姿优雅的落在韩锐的面前,冷冷的俯视着他。
手里握着蓝齐儿扔下来的东西,轩辕靖怎么也没有想到蓝齐儿竟然就在他们视线所及的地方,为何他们看不到她,好怪异的感觉。
“大哥,靖,快把这个服下,我就是因为吃了这个,受的內伤已经没有大碍。”轩辕景说道,接下来他们只怕还有一场恶战,伤一定要治好才可以。
迅速的服下药,调理自己的內息,片刻之后,两人的确感觉⾝体舒适不少,那种⾎气上涌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这药真灵,可就是少了点儿,轩辕靖无奈的想着,怎么就他跟轩辕烨一人一颗,蓝齐儿真是小气。
“你是谁?”韩锐望着落在他⾝边低睨着他的绝美女子,她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明明近在趾迟,他却没有察觉到,是她太厉害还是他的功力退步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蓝齐儿甜甜的笑,扬了扬眉,丝毫不害怕韩锐会突然发取了她的小命。
“韩锐。”他第一次对他的敌人说出自己的名字,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只是他没想到会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蓝齐儿托着下巴,清澈的两眸扫了一眼遍地的侍卫尸体,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眼里生出几许厌恶“他们是你杀的。”
“是。”这样的杀人手法只有他会,是他所专属的。
“啧啧,你还真是喜⾎腥的,伤口在喉咙正中,三寸,断骨而亡。”好劣质的手法,就不能让他们的⾎流得有艺术感一点儿吗?遍地都是,看着恐怖又恶心。
韩锐盯着蓝齐儿的侧脸,她说得非常的正确,他喜这样杀人,割断喉管让他将断未断,直到受不了⾎的冲击而断裂至死,死者会极奇的痛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流不止,深刻体会到死神的降临“你说得非常的对,此天下唯有我一人这般杀人。”
看着韩锐得意的模样,蓝齐儿微眯起灵动的双眸,微笑。
“想不想学学比这更完美的杀人手法。”挑着眉,蓝齐儿的双眸看着夜空中房顶之上的轩辕陌,连打架都如此优雅的男人,想没有气质都难。
黑⾐人跟轩辕陌的功夫应该在伯仲之间,否则两人不会手几百个回合,依旧分不出胜负来,又或者两人都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想要将对方一击致命,不得不说,他们都是极有耐心的人。
站直⾝子,韩锐顺着蓝齐儿的视线看去,他的教主也一个黑⾊锦服的俊美男人打得难分难舍,看不出谁优谁劣,想必那才是真正的轩辕陌。
难道那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口中的‘亲亲相公’吗?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吗?”这一招绝技,到他如今炉火纯青的地步,死在他手下的人不⾜五千亦有三千以上,他很认同别人说他是杀人魔王的言辞。
那两人的手到了关键时刻,蓝齐儿哪儿还有心思跟韩锐说话,对着轩辕陌叫道:“亲亲相公,你也太没用了吧,都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打不败他,太叫我失望了。”
这叫什么,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
韩锐眼一菗,这女人是在帮忙还是在点火。
季如棠露出一丝笑容,这一战他打得非常的尽兴,轩辕陌当真是一个好对手,一个让他心生佩服的对方“你的小子骂你无用呢?”
璀璨如星辰的黑眸对上蓝齐儿清澈的双眸时,温柔而宠溺的神⾊一闪即逝,快如闪电“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王者。”轩辕陌冷笑,他是一个好对方,却也是一把无情的尖刀。
“韩锐,杀了你眼前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季如棠冲底下的韩锐喊道,如果不是因为有蓝齐儿,轩辕洛早已经死去,他说过要用轩辕洛的⾎祭拜他的娇儿,可眼下他觉得只有用蓝齐儿的⾎去祭拜娇儿才是最好的,因为她们同是美丽的女人。
韩锐惊讶的望着季如棠,他的教主怎么会这样下命令,杀蓝齐儿,他明知道蓝齐儿不简单,可內心却是不想与她为敌的,若问为什么,他亦是不清楚。
“上面那个黑头黑脸的家伙,你知道人妖是什么意思吗?”她如果那么好杀,早不知道死几百回了,想要她的命,自⾝也得有点儿本事才可以。
黑头黑脸,季如棠一听,差点儿没一口气没咽上来,他是长得很丑吗?该死的,这女人果真有气死人的本事,人妖,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不回答,为什么不用你最厉害的武功对付轩辕陌,也许你一用,他就被你打败了,还是你害怕暴露出些什么来,既然你都做了,还怕被别人知道吗?胆小鬼。”蓝齐儿指着季如棠的鼻子叫道,原来这样指着舒服的,难怪那些个女人一被惹⽑了就爱指着她的鼻子说事儿。
她如何知道的?不,那本就不可能。
见季如棠还是没有多么明显的反应,只是他眼听一丝慌,怎么过得了她这一关“不知道人妖是什么意思吗?我告诉你啊——”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却又半晌不说话。
只见所有人都看着她,蓝齐儿这才又道:“人妖就是长得很漂亮的——太监。”
故意将‘太监’两个字咬得极重,眸子更是紧盯着季如棠,果真在他的眼中发现一种名为愤怒的东西,他真真的生气了,动怒了。
“韩锐,我说最后一次,杀了她。”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一直那么小心翼翼,就连最亲近他的韩锐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季如棠的脑海里狂疯的回着蓝齐儿的话,他是人妖,他是长得漂亮的太监,太监,他恨,好恨,他不是,不是…受到刺的季如棠出手明显更加狠辣异常,他要杀光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所有知道的人都必须得死,一个也不能留。
轩辕陌也被这个事实惊得有一瞬间的愣神,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愣神让他被季如棠一掌击中口,在空中连连后退五六步,稳住⾝影时,一口鲜⾎吐了出来,他用了全力。
“亲亲相公,你没事儿吧。”蓝齐儿担忧的望着轩辕陌,她只不过想要证实一下罢了,哪里知道会急了他,让他对轩辕陌下狠手,可恶,她的男人也敢伤。
“懒懒,别担心,你不许来。”轩辕陌盯着蓝齐儿,他知道一旦真的惹⽑了蓝齐儿,只怕谁也不好过,可他担心她会弄伤自己。
蓝齐儿对上季如棠的眼,冷言道:“你伤我相公,又派人要杀我,恨透了我是吧,这个男人是你的影子,一直以来算是与你最亲近之人,那我就杀了他,算是代我相公还你那一掌之仇,你觉得如何?”
季如棠听完蓝齐儿的话,狠的双眼盯着蓝齐儿,她要如何杀韩锐,他不相信她有那样的本事“你杀得了再说。”
韩锐的⾝手仅次于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你不是要杀我吗?你不是觉得用这种方法杀了他们觉得很自豪吗?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比这更完美的杀人手法吗?那你还不执行你主子给你下的命令。”蓝齐儿静静的站着,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若有似无,面上的表情处于似笑非笑之间,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
换作是在特种队部,看到她这样笑容的人便会知道,这是她动怒的象征,没有人敢轻意招惹此时的她,因为她无害得最为危险。
韩锐突然感觉到最強的庒迫感,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他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死亡临近的感觉。
突生出这种強大庒迫感的人不是只有韩锐一人,另外四人也感觉到了,那种庒抑的,沉重的,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在近着,一会儿有一会儿无,像个爱闹的孩子。
“那你就告诉我那种死法是怎样的。”韩锐说完,他的⾝体就动了,如一阵飓风向蓝齐儿冲了过去,季如棠的命令如论是什么他都必须要执行,哪怕他说的是要他杀自,他依旧连眉都不会皱一下。
蓝齐儿感觉着那风的速度,⾝体微侧,⾜尖点地之后,她也动了,在所有人都来不及看清楚的瞬间,一闪而逝的光亮眨眼便消失不见。
当蓝齐儿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季如棠清楚的看到韩锐颈间那条细小的⾎痕,鲜⾎渐渐的渗出伤口,开始一滴一滴的落下,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美妙的死亡瞬间。”蓝齐儿拿着手中小巧的匕首在韩锐的眼前轻晃,她知道他还未死,他完全听得到她在说话,看得到她的动作。
这同样是她习惯使用的杀人手法,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模仿她的手法,即使是有人可以制造出同样的伤口来以假真,却还是没有人可以学得会。
“你是不是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可以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是不是很想要呼昅,却发现无你怎么努力都昅到空气的感觉,又是不是可以感觉到自己⾝体里的⾎正在以相同的速度从伤口里流出来,⾝体的无力感让你觉得很无助,很害怕,这种感觉又是不是透着另一种既奋兴又美妙的感觉。”蓝齐儿缓慢的说着,似乎跟着她解说的步伐,就可以⾝如其境的体会韩锐将要怎么死去。
“这个手法没有人可以学会,见到过它的人只有一种人,那便是死人。如果我的刀再偏下半分,你将不流一滴⾎就死去,甚至都不会很痛苦,可我发现你很喜鲜⾎,这种既⾎腥又痛苦的死法才是你想要的吧。”如果说丛林里杀的人,她是无心的,那么韩锐之死,便是她有意而为之。
轩辕陌,是她在意的人,谁动他,谁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韩锐在蓝齐儿的言语之间,深深的体会到,原来这种死法真的很痛苦,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在这种手法之下,不甘吗?没有,只是他永远都不曾想到,他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下,美妙的死亡瞬间,真动听的名字啊,呵呵,教主,韩锐再也帮不了你了。
“你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种手法之下才对。”最后,蓝齐儿做下决定,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韩锐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要比速度没有人可以快得过她,那的速度是天生的,就像她的体质一样,复原能力远远非正常人可比,蓝齐儿并不经常用这些能力,这一次是季如棠刺下的结果。
似乎众人还未从韩锐的死中缓过神来,轩辕陌已经动了,他知道为什么蓝齐儿如此冷绝的杀了韩锐,她是在保护他,可是他的懒懒可知道,他不需要她的保护,因为她才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正因为手时,他感觉到季如棠的招式之中,隐隐透着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子宮心法,才会处处想要引他主动暴露,否则他早就已经要下狠手了。
他以为周全的计划被蓝齐儿打,而她又是如何发现季如棠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太监的呢?待一切平息之后,他定要好生问个清楚才成。
“懒懒,我并非打不过他,你不要担心,也不许来帮忙,知道吗?”轩辕陌冲蓝齐儿吼道,如果他不言明,真担心蓝齐儿会亲自动手的。
望着轩辕陌満是关心与心疼的眼⾊,蓝齐儿微垂下眸子,她好像忘了答应过轩辕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躲在他⾝后的“亲亲相公,这个非男非女的家伙就留给你啦,好好教训他,没事学别人练什么这种断子绝孙的功夫,真是没用,难怪他喜的女人要跟着别人跑。”
这古代不是什么武功秘籍都有吗?什么厉害的没有,为⽑毁了自己学那种功夫,对不起他的⽗⺟啊,当然,宮里的那些太监除外,他们或许是有不少苦衷的。
想到武功,蓝齐儿就想到江湖,她要去江湖上逛逛。
“好,我一定活捉了他。”只要她不动,保护好自己,他定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的,伤害他家人的人,统统都得死。
绝子宮心法,故名思意,就是练习这种心法,必须自残⾝体,成为太监,否则是练不成的,三十多年前,这种心法便被江湖人所弃,甚至是封杀掉的,不曾想居然还有人会这此功。
要破此功,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他的师傅就曾经教过他们,要对付季如棠对轩辕陌而言,不是太难的事情,眼下一切疑问全都弄清楚了,他没有必要继续拖下去。
“哈哈…你们休想。”季如棠被轩辕陌一剑刺中,虽然他躲掉了,头发却被打散,一时间披头散发,样子多少很是狼狈。
就算与他们同归于尽,他也是不会放弃杀死他们的念头。
“哼——”轩辕陌冷哼一声,现在哪里还有容他说话的份。
将內力聚于双掌之间,轩辕陌拳掌齐用,得季如棠步步紧退,渐无还手之力,要对付一个知道如何破绝子宮心法的对手,委实也些困难。
季如棠亦是不敢轻意使用绝子功,在他练习之初,教他之人便提醒过他,此宮虽然会让他內力大增,也失传于江湖之中,但还是不乏有懂得此功解破之法之人,一切皆要小心。倘若真的遇上这类人,一定不能使用此功,因为出手皆是漏洞,都会经予对手可趁之机。
轩辕陌显然是个中⾼手,他竟然没有办法与之相抗。
他的內力究竟雄厚到何种地步,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也不难怪世人送到战神之称,可他季如棠不能死,在他还未报仇之前绝不能死。
等待时机的轩辕陌看准季如棠这个失神的机会,给予他重重的一击,将他打落在地,口中鲜⾎直冒,被击中的地方乃是绝子宮的气门所在,只要稍受重创,便无还手之力。
季如棠露出一丝苦笑,眼里的痛苦是那样的明显,想起⾝却无力,最后终是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晕不醒。他恨只恨没能杀了轩辕展那个男人,娇儿,此生我只怕不能与你报仇,不过很快我就会来找你了,你一定要等着我,来世咱们还在一起。
蓝齐儿伸出小脚踹地上动也不动的男人,见他没反应,这才蹲下⾝子,⽩嫰嫰的小手揭下他的蒙面面巾,一看呆了,啧啧,还真被说中了。
“果真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太监啊!”伴着她的惊呼声,轩辕几兄弟也围过去看看,啧啧,真的很漂亮的说,当真是给太监长脸呀。
不过,他们还是被蓝齐儿说的话给噎道,以后听到她说人妖,可得小心了。
原来非男非女的人动听一点儿可以称为人妖,还带着些许神秘⾊彩,难听一点儿便可以叫做长得漂亮的太监,话说这太监的别也真是难定,说是女人,他们不是,说是男人,他们也不是,倒还真成了非男非女,岂不就是人妖。
“懒懒,以后不可以那样了,可知我会担心。”蓝齐儿护着他,心意很让他感动,可他宁愿伤的人是他自己,也不想伤的变成蓝齐儿。
见到她⾝上有伤,就如在他的心中刺上几刀一样的疼。
“好。”乖乖的点头,她要让自己变得更強,那样才不会总是让轩辕陌为她担心。
因为,她也想要保护他。
充満⾎腥味的地方,男俊女俏的两人相拥抱在一起,透着沉重与⾎腥的气氛中竟也透出几分温馨来,月亮已经快消失不见,火红的太也将要自东方缓缓升起,这漫长而又惊心动魄的夜一,将会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不可抹去的记忆。
是美好的,惊险的,还是丑恶的,皆在人们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