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凌楚,你能不能自觉些!
半开的窗户外面,有冷风一阵阵的吹进房间。
比⾝体更冷的,是她的心!
一哆嗦,她走过去关上了那扇窗户:“这么吹风不合适,你还是回上躺着吧。”
其实她早该认清事实的,早点看清就不会伤的这么深!
明明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可她不懂为什么她总是看不透他的心…
百里枫转⾝,看着她道:“舒敏,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让她不由一怔,莫名想哭。
可比起谢谢,她更想听一些其他的。可她知道,除了谢谢,他不会再对她说其他。他的心里没有她,一直如此…
他所有的感情都投放在乐姗的⾝上,本不给她丝毫的机会。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关了窗户,她走去他边问道:“稀饭被你打翻了,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下去给你买。”
百里枫摆手道:“我现在这状态吃东西也不好消化,给我冲杯牛吧。”
“好。”她低头菗开菗屉拿出粉,兑⽔搅拌。
百里枫接过道:“晚上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
舒敏点头道:“嗯,我明天一早过来。”
她今天确实也没打算再睡沙发,昨晚夜一没睡好,害得她今天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百里枫喝了几口牛放下道:“谢谢你的照顾,劳务费我会在这个月的工资里一并给你结算。”
舒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的头柜上:“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在这里照顾你,还可以有劳务费的?你打算给我多少?三百万还是五百万?!”
百里枫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也是没力气和她吵。
“我看五百万都嫌少,我救了你一命,你的命就值五百万?!”
他有些无力的声音问道:“那你想要多少?”
闻言舒敏气恼的瞪了他一眼道:“一千万,你给吗?!”
顿了一下她又道:“是你自己说我们是朋友的,朋友间谈钱你不觉得太俗气吗?”
朋友,这好像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光明正大留在他⾝边的称呼…
沉默中他问道:“离开公司有打算去哪吗?”
舒敏头摇:“想找个清静的地呆一段时间,具体还没想好。”
“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百里集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轻笑一声她开口道:“要我去⼲嘛?继续看着你伤心难过?”
真不知道这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一天看不见她难过他都不舒坦?
被她这话一堵,百里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好像他说什么都是错。
只是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全安。”
舒敏一点头,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出了医院大门,冷风吼吼而来。
她不由冷的抱紧了胳膊,刚坐进车里,机手响了。
“吃了没有,请你吃饭?”电话那端传来何望悦愉的声音。
舒敏轻笑道:“刚刚不是和你说了,我还在医院没回去呢。”
“没关系,我等你。”
顿了下他又道:“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舒敏一边拿着电话,一边道:“算了吧,你说地点,我去找你,我就要从医院出发了。”
何望报了地址,之后便挂了电话。
舒敏一路开着车过去,停好车刚走进餐厅便见他坐在那里朝着她招手。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朝着他走去。
刚坐定便他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舒敏放下手里的包道:“应该没事,估计只是老⽑病犯了。”
何望端起一旁的茶壶给倒了一杯⽔道:“什么叫应该,诊断报告呢?上面怎么说。”
被他这么一提醒,舒敏猛然想起,那张化验单。那医生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情况,后来她进了病房倒是把这是给忘记了。
“报告我又看不懂。”
“不是有医生,你没问医生?”
舒敏头摇道:“你倒是比我还关心他的⾝体,医生不在办公室。”
何望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关心他,因为那很有可能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作为朋友我关心一下难道不正常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有没有争取一下,她和那个人之间还有没有可能。可转念一想,这样的问题问了也是⽩问,感情的是谁又说得准。
舒敏一怔,朋友,又是朋友这个词,今天似乎他们总喜对她说这个词。
“你还真是多虑了,他今天跟我说你很好,我和你很适合。现在你又和我说,他的健康可能关系到我的幸福,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她故作生气的看向他问道:“我舒敏真的很差劲吗?差劲到让你们推来推去,我还真是悲哀啊。”
闻言何望忽然紧张道:“不是这样的!我…我其实是很愿意接收你的!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只是可惜,那时她正喝着茶,所以没能看见他这认真的表情,只当一句玩笑一听而已。
放下茶杯,舒敏轻笑道:“这个玩笑有些过了,这样的我,真的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爱。”
他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却终究是笑道:“确实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么轻易被你识破了。”
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连惊讶都没有…原因他知道,却不想承认,她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
舒敏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说道:“真没想到,你这样一本正经的人,开起玩笑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低了头没再说话,心口隐隐一刺。
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孩子表⽩,却没想到被人当成了玩笑。
他不懂,他明明说的那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却被她听成了玩笑…
摇了头摇他说道:“生活太无聊,有时候适当开些玩笑才有趣吧。”
罢了,玩笑就玩笑吧。比起被她直接拒绝,这样当做玩笑一听而过,似乎更好。
正说着的时候,有服务员端着菜过来。
舒敏伸手接过说道:“不,有些话可不是说的。对我说没关系,万一你要是碰上一个难的女孩子,碰巧她也喜你,那么你这么一说可就要惹祸上⾝了。”
何望暗暗叹息一声,没有开口。
她还真当他是开玩笑的行家了?还对别的女孩子说?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红酒,正打开却被她一把拦住:“还是喝饮料吧。”
何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正开口却听她又说道:“上次你喝醉了,我费了半天劲才将你送回去。我到现在都还没忘记你妈看我那眼神,还是喝饮料吧。”
她这么一说,他不由轻笑出声道:“也好,免得再被我妈一通盘问。”
舒敏夹起一筷子菜放在碗里问道:“盘问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何望忍不住再次笑出声:“她问我你是我什么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噗”——
闻言舒敏忍不住一口噴出。
连忙拿着一旁的纸巾去擦桌上被她噴的口⽔:“抱歉,一下没忍住。”
看着她手忙脚的样子,何望忍不住笑道:“你紧张什么。”
舒敏扔了手里的纸巾道:“我哪里有紧张,我只是觉得,觉得老太太想的太多了点。”
她话音刚落,便听他说道:“她让我菗空带你回去吃饭。”
这一句话他说的极其认真,可她当时或许是太过震惊,并未留意他话里的认真。
只是错愕道:“啊?!你没和老太太解释清楚吗?”
何望一耸肩无所谓道:“⼲嘛要解释?误会就误会好了,也省的她一天到晚给我张罗相亲。”
舒敏头摇道:“你还需要相亲,你这么年轻有为的帅哥还需要相亲?恐怕头一批追你的,就是你的女病患吧!”
何望夹着菜的筷子一顿,楞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筷子问道:“我这么优秀,可我喜的人还算不喜我,有什么用?”
这句话莫名让舒敏心口一跳,低头她径自吃菜。
“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我和你喜的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舒敏眼底闪过一丝慌,随即道:“这个,我没办法分析啊。我又不是你喜的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自己的想法。”
叹息一声他再次道:“那你就说说你的想法,你们女人的想法还不都是大同小异的。”
舒敏抬眸看向他问道:“该不会真的失恋了吧,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啊。你喜的女孩子,拒绝你了?”
楞了一下,何望点头道:“算是吧。”
舒敏了然道:“难怪要请我吃饭,原来就是想找个人吐口⽔。”
放下手里的筷子她劝解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何望点了下头道:“同样的话,原封不动送给你。”
“彼此彼此。”舒敏叹息一声说道。
之后何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吃完饭便各回各家。
开着车穿梭在那些昏暗的路灯下,她忽然觉得孤单无比。
在这个城市有些年头了,她好像从未融⼊过这个城市,就像她从未走进他心里一样…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那年大学毕业,她没有留在这个城市。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毕业之后没有进了他的公司,她与他从未相遇过…
可人生真的经不起如果这个词的考验,如果真的让她重来一次,人生应该还是会有许多遗憾。
轻笑一声,她往回家的方向而去。
彼时病房內的乐姗和美琳,美琳因为和安成生气怎么都睡不着。
而乐姗似乎也睡意全无,一个躺在上翻来覆去,一个躺在沙发上辗转难眠。
美琳一翻⾝看着乐姗说道:“哎啊,你怎么回事!你这样动来动去,我本睡不着!”
乐姗翻个⾝对着她:“还说我,你不也是。”
美琳叹息一声道:“就说让你回去你偏不,现在睡不着是在想你们家凌楚了吧!”
黑漆漆的房间里,乐姗怔怔的睁着眼睛盯着地面:“没有。”
美琳不屑的切了一声:“口是心非!”
乐姗没答话不想再和她纠这个话题,她确实是在想他的问题,不过不是因为想他…
沉默片刻之后,美琳开口道:“要不你明天还是回去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我自己可以解决。把你耗在这里,你们家凌楚该埋怨我了。”
乐姗抓着被子彻底平躺在沙发上:“不会的,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闻言美琳有些哀怨的语气说道:“你比我幸运,找了这样一个好男人。照顾的你细致⼊微,什么事都不用你心。”
沉默片刻之后,乐姗开口道:“这样就是好吗,万一…”
顿了下她继续道:“万一他哪天离开我的⾝边,那该怎么办?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美琳斥道:“呸,呸!你赶紧给我住嘴!没见过这么咒自己的!好好的,说这些⼲嘛!四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如果想要抛弃你,本不会和你结婚!”
“嗯。”乐姗应了声没再说话。
别人眼中的凌楚,包括她自己眼中的他,都可以说几乎是完美。站在他⾝旁,她总是觉得快要被他⾝上散发的刺眼光芒淹没。站在他⾝旁,让原本就很渺小的她,变得越发渺小起来。
正是这样強烈的光芒掩盖了其他,比如…那件人人都在说的事情,他的⾝体。
直到现在她还是没能想明⽩,他为什么要瞒着她。怕她担心,还是其他的原因?有时候他细心的,真是让她不能理解。
叹息一声,她决定不再去想那个问题,开口问道:“明天要不要我帮你把安成约出来?你们这样误会下去总是不太好的。”
美琳想也不想道:“不用,你别多事。”
乐姗无奈的叫道:“美琳,你别这么犟。”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他要是信我本不可能将我一个人放在医院!他要是不信,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可是,你总得给他知道真相的机会吧。”
美琳一翻⾝背对着她气恼道:“你要是想凌楚明天可以不用你过来,不用不放心我!更加不用去找那个负心汉!”
见她语气不耐,乐姗没再开口,毕竟她现在的⾝体还没复原不适宜生气。寻思着出院前还是少提安成比较好,不然她又得生闷气。
彼时,医院对面的那家宾馆內,凌楚正在接电话。
“姚先生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最近琐事繁多,姗姗一时菗不开⾝,我一直没再和她提见面的事情。”事实上,也是不敢再提,乐姗似乎并不喜和姚长生见面。
电话那端的姚长生平和的语气说道:“我能理解,那就等她忙完再说吧。”
凌楚再次歉意道:“抱歉,我忘了告知您一声,害您一直等我电话。”
姚长生连忙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顿了一下他犹豫着问道:“她…她有没有和你提起想要知道她的亲生⽗亲是谁?她有没有好奇过?”
他语气里隐隐的期盼带着急切,没能逃过凌楚的耳朵。
楞了一下凌楚回道:“没有。”
“哦。”姚长生有些失落的应了声没再开口。
凌楚再次道:“也许是最近太忙,她还来不及去想其他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终究不忍的对他撒了谎。其实这个问题他之前和乐姗提过一次,不过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反感的很,后来他便没再问。
“谢谢。”知道他是在安慰他,姚长生终究感的说了这两个字。
沉默片刻他说道:“帮我照顾好她,我欠她⺟亲太多,欠她的也太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我可以弥补她。”
她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她会接受这样的他吗?他真的不确定。
“我照顾她本来就是应该的,您太客气了。”
姚长生本来打算再说些什么,可⾝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长生,你在和谁讲电话,欠谁太多?!”
心下一惊,他连忙挂了电话。
转⾝看着从浴室出来的张君兰道:“没有,你听错了。”
张君兰眉头一挑,疑惑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最近她总发现他恍神的厉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来是不确定为了哪方面,刚刚听了他的电话,她更加确定他确实是有事瞒着他!
姚长生放下手里的电话道:“没有的事,你别胡思想。”
女人的疑心病一旦上来是很难消除的,张君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电话。
姚长生本走过去阻止的,可一想通讯录上面也没什么能让她发现异常的。
这么一想他安心了,坐在上道:“你看你,都一把岁数了怎么疑心还这么重?”
张君兰将他的通讯录翻个彻底,最后又看了下通话记录,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最后一个联系人是凌楚,这个名字她不算陌生。
放下机手她朝着他走过去:“你没事联系凌楚⼲嘛,你不是一向不喜和这些个商人来往过于密切?”
姚长生拿着头柜一本看着:“有些小事。”
张君兰在他⾝边躺下,侧着⾝子问道:“不对啊,我刚刚明明听你说欠他太多,你什么时候欠他东西了?”
姚长生握着书的手一顿,随即扯道:“上次我误了他一笔生意,打电话去道歉而已。”
“哦。”这个理由似乎让她有些信服。
张君兰应了声又嘀咕道:“你还需要向他道歉吗?多此一举,你不道歉他又不能怎么样。”
姚长生放下手里的书说教道:“你这话说的不对,错了就是错了,该道歉还是要道歉的。做错事连句对不起都不说,你让人家怎么想我?”
张君兰实在懒得听他说这些,摆手道:“行,行!你说的都对,觉睡吧!”
姚长生一伸手关了头的灯,躺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今夜似乎注定是难眠的夜晚,有太多人难以安睡。
乐姗在医院陪了美琳两个晚上,期间凌楚没再来过,她也没有回去。
他不打电话给她,她就没有电话过来,他隐隐感觉到这小东西这几天好像一直在刻意避着他。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凌楚到底憋不住去找她。
病房內乐姗出去买东西,刚回去便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放下东西她拿着⽔壶去厨房烧⽔。
凌楚抬眸瞥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忍着没开口。
乐姗拎着烧好的⽔径自走去美琳头,美琳一个劲朝着她努嘴,示意她看沙发上的人。
乐姗装作看不见,淡淡的语气问道:“喝⽔吗?”
拿着杯子她便准备倒,美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庒低声音道:“还说没吵架,人都来了还不搭理人家?怎么也得给人一个台阶下吧?”
乐姗不搭理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头:“既然你不想喝,那我去煮饭了。”
正走,却被美琳一把拽住,起⾝冲着凌楚叫道:“那个,四少你今天带她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她了,留在这尽添!”
乐姗恼火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吐出几个字:“过河拆桥!”
美琳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我就拆了,你能怎么地?赶紧给娘老回去,别赖我这不走!还等着我给你开工资啊,想的美!”
乐姗又瞪了她一眼道:“我不走,我走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沙发上坐着的凌楚因为她这句话,眸光一暗。
琢磨着她突然对他闪躲的原因,事情的起因好像还是从她回去找书那个傍晚开始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一时想不明⽩。
美琳故做嫌弃道:“得了,赶紧给我回去!别在这碍我的眼,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美琳!”乐姗不放弃的叫了声。
美琳伸手推着她:“赶紧滚,和四少回家去,看见你心烦!”
将她推去凌楚⾝旁,她又道:“学校见!四少你带她回去吧,她在这里我都睡不好。”
凌楚抬眸角勾起一抹浅笑道:“也好,徐姐小要是有什事可以给姗姗打电话。”
美琳一个劲点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乐姗站在那里低着脑袋道:“既然人家都撵了,那我们走吧。”
凌楚起⾝道别:“再见。”
乐姗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才跟着凌楚出去。
出了医院大门,他将她拥在怀里,偏头凑近她耳边问道:“最近怎么了?”
乐姗一低头回道:“没怎么啊。”
轻笑一声他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这样一声不吭的和我冷战,我都还不知道原因,你让我怎么去改正?”
闻言,她偏头看向他问道:“谁和你冷战了?才没有!”
凌楚无奈的点头,不承认?得,她说没有就没有。
换个方式问道:“那我最近表现好吗?”
她回:“好。”
他又问:“我犯错没有?”
“你自己猜!”
这个答案真是让人头疼,他要是能猜到也不至于问她了…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认为他犯错了。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可以肯定的是,她介意了!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她介意,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
“哪方面?你透露一下。”他试探的问道。
乐姗哼了声道:“我常和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闻言凌楚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她常说的话多了去了,这让他怎么猜?
一路走到车边,他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临上车前,她转⾝看向他认真说道:“我希望别再发现你有事情瞒着我。”
凌楚眸光一敛,瞒着她的事情?
见他还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别让我活的像个傻瓜!比起那些你瞒我的事情,我更在乎的是你!”
这句话让他目光止不住一紧,轻而易举化解了他这几天心头积庒的不快。
伸手一下扣住她的脑袋,他重重吻上她的!
她伸手推着他:“呜呜~”
没理会她的挣扎,他吻的专注。
一吻结束,她紧张的贴在车门边上。
伸手抚上被他吻的通红的嘀咕:“这里是公众场合,万一要是被人看见多不好!”他心情变好,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深。伸手撑在车门上,将她困在自己面前。
透着笑意的语气说道:“吻我一下我自己的老婆,他们管得着吗?”
乐姗抬眸瞪他:“凌楚,你能不能自觉些!”
他故做不解的问道:“哪里不自觉?你说,我保证改!”
说完他一副虔诚认错的模样看向她,像个正在等着接受老师批评的小生学。
她又好气又好笑,捂着嘴道:“请你以后不要在公众场合,对我搞突然袭击!你这样,我真的很难为情碍!”
“噗”——
他终究忍不住笑出声。
乐姗一抬头就看见他嘴角蔵无可蔵的笑意,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襟,急切的问道:“你听见没有!你到底听见没有!”
他虔诚的一点头,随即顺势再一次碰上她的。
她紧张的避开,伸手推了他一下。
站在那里微恼的语气说道:“才跟你说过,你怎么又犯这⽑病了!”
这人的记最近是越来越差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他伸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贴在车门上,暧昧的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她直觉得脫口问道。
闻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越发贴近她耳边。
他温热的呼昅直灌他颈间,她不由缩了脖子想避开,却被他伸出另一只手彻底困的动弹不得。
“你不觉得最近,你让我憋的太久了吗?”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一偏头看向他问道:“什么憋的太久了?”
问完的那一刻她忽然明⽩他的意有所指,怔了下,立即红着脸低下脑袋不再看他。
他故意淡淡的语气解释道:“啊。”
闻言她羞红着一张脸叫道:“凌楚!你流氓!”
抬脚她便一脚踩中他的,却被他脚步一移避开了。
她羞愤的推了他一把,便从他⾝侧走开,却被他一把拽住:“去哪?”
“我不要回去了,我要去美琳那里!”这个老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轻易气恼的跳脚!
他现在是越来越混蛋了,青天⽩⽇的他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手下微一用力,她便乖乖的再次回到他怀里:“还是别去了,这才刚被撵出来,再进去她真要拿扫把轰人了。”
她暗暗挣扎了下没挣脫开:“轰人也是轰你!你自己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
他抱着她,哄道:“听话,再不回去和二姐该起疑了。一把岁数了,你舍得让她担心?”
她没再挣扎,只是气恼道:“结婚了就是⿇烦!”
他伸手一拉车门,一边将她塞进去,一边问道:“那你想怎么样?结婚和不结婚有什么区别吗?”
问完这一句他关上车门,自己走去驾驶位上。
乐姗系好全安带道:“当然不一样,不结婚的话,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像现在这样,要顾忌好多人的想法。”
凌楚偏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别人的想法你都可以不去管,你只需相信我就好。”
乐姗⽩了他一眼嘀咕道:“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骗子,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你这个骗子。”
顿了下她笑道:“不过,如果能够这样被骗一辈子的话,也无所谓了。”
有句话说的好,这世上好男人和坏男人的区别只分两种,一种是只想骗你一时,另一种是想骗你一辈子。
凌楚无奈摇了头摇,开车出了停车场。
“今天美琳要是不撵你走,我也打算将你绑回去了。下次再这样一声不吭和我冷战的话,我就这么对付你。”
闻言她一转⾝看向他叫道:“你敢!”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这小东西最近真是越来越“随心所”了,不给她点警告,她就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乐姗狐疑的打量了他一下,故做厉声道:“你要是真那么做的话,我回去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有些庆幸自己刚刚乖乖跟着他出来了,不然真被他拖出来,美琳还不得笑话她死!她肯定得以为她是怕了凌楚了!
凌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的账,回去慢慢算!”
她紧张的反驳:“我有什么账?要算的是你吧!”明明是他隐瞒在先,还敢和她算账?!幸好她反应够快,不然又被他给转移话题!
“行,晚上我们好好算算。”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常,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听的不寒而栗?
怎么想都觉得,他这句话说的不安好心,越发不想回家了。
眸子一转,她故做惊讶道:“啊!艾米让我去找她来着,要不你送我去山庄吧?”
凌楚偏头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危险气息看过那双眼睛传递给她。还敢跟他提观澜山庄?!一说起这个地方,就止不住让他想起齐言抱着她的情形!
他看她就是嫌他记太不好了,说到底就是太欠收拾了!
乐姗被他那一眼吓的噤声,楞了好一会没敢开口。
气氛有些紧张,她试探的叫了一声:“凌楚?”
“嗯。”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淡淡的应了声。
“你不喜看见艾米?”
上次他还说艾米是什么危险分子,乐姗觉得他对艾米的成见有些深!
“没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犯得着去喜或者讨厌吗?
“那为什么,我每次一提到她你就很生气?”
他的反应实在让她很不解,似乎自从她和罗艾米喝酒以后,只要一提起她,他就一脸生气的样子。
“我不是生她的气。”
她一扭头看着他问道:“那你是生我的气,你生气我和她喝酒?”
说完还没等他开口,她叫道:“你这样不好吧,我跟你说了我是有人生自由的!我不过就是喝了一回酒你就气成这样,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你这样的话,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出去玩!不能喝酒!你这还是属于变相控制我的自由啊!”凌楚气的咬牙,瞧瞧他这还没开口,她这就一通数落!只恨现在他在开车,不然早堵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和罗艾米喝酒也就算了,最恼人的是她喝醉了跑去别人的怀里去了!居然还敢想着喝酒?这以后她要是再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沾酒,非剥了她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喝醉了指不定出什么子。
可更让人郁闷的是,她喝醉了醒来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他现在这算是提齐言那件事不好,不提也不好!可这小东西现在完全理不清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为了这事他酸的夜一没睡好,她倒好忘得一⼲二净!教训她吧,理由不充分,不教训吧,憋的慌!不,是酸的慌!醋的他几天心里膈应的难受,可她似乎丝毫自觉没有,总提喝酒这事!
乐姗见他不说话,更加得劲:“就算我们是夫,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有选择权!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要尊重我的想法!”
她在他耳边聒噪个不停,一副势要说服他低头的架势。
他终于忍无可忍,猛的一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咬牙问道:“想要怎么个自由法?你说清楚些,慢慢说!”
她似乎丝毫没察觉他语气里的怒意,低头掰着手指头数着:“第一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第二,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朋友你不喜可以不看。第三,我…”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彻底被他封在口中。
他死死扣住她的脑袋,牙齿惩罚的掠过她的边又啃又咬。
她被啃的嘴发疼,皱眉发出议抗的叫声:“呜!”
伸手猛的一下推开她,着被咬痛的嘴议抗:“你⼲嘛,你这是家暴!”
凌楚瞥了她一眼,眼睛危险的眯起。
乐姗嘟着低头从兜里掏出机手照着发木的。
指着机手的画面叫道:“你看肿了!都肿了!家暴啊,⾚果果的家暴!”
他偏头看着她,由着她数落。
得,反正他看他一时半会儿也是摆脫不了“家暴”这个帽子了!
她径自嘀咕了半天,不见他有反应。
微恼的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他无奈的一耸肩道:“都被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气恼的哼了声,伸手一把揪过他,重重一口咬上他的!
偷袭成功,她満意的看见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下。正松手之际,却被他一伸手再次扣住!
她紧张的就要尖叫,却被他趁虚而⼊,⾆尖纠。
这一次他的动作温柔许多,她渐渐放松配合起来。
窗外的夕透过车窗落下,昏⻩的光线透着淡淡的暖意,车內的气氛异常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