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他们去了民政局
这些是她失去的过往,永远,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的婚姻,爱情,丈夫,孩子,在这刹那间,全部都失去了。
最后,目光再深深而不舍的扫过卧室,她提着行李箱走出去,心中即便再是不舍,也必须割断。
家政嫂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轻轻叹息一声;“夫人。”
“以后见面时可别再这么叫了,再见。”申雅堪堪扯动嘴角,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已经深沉了,刮过来的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她伸手扯了扯⾝上的风⾐。
S市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她的家,嗯,她没有家了…
走在秋风萧瑟的街头,灯火一片通红,如此的繁华,却也将拉着行李箱的她衬托的如此落幕,寂寥,孤独。
如此之大,却又且异常华丽的都市,她站在十字路口,彷徨而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时,机手传来一阵震动,她拿出,是叶梓晴打过来的。
“喂?”她接起。
“房间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是打算坐计程车过来,还是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申雅想了想;“我坐计程车过去吧。”
今天晚上的她太过于寂寞,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店酒,她害怕那种孤寂和寂寞会将她整个人给呑噬。
到沈宅时,正在吃晚餐,叶梓晴让佣人给申雅添了碗筷,沈少廷没有在,公司有合约要签,萱萱和连爵都在。
萱萱吃的快,末了想起什么,圆溜溜的眼睛瞪向了⾝旁的沈连爵。
被看的有些慌,沈连爵眯眼;“怎么了?”
“小爸爸我说你也真不争气,第一次见到察警姐姐就伸手去擦她的,第二次见到察警姐姐又抱住了她的,你怎么总是和人家的过不去?我都教育你多少次了,人家的是你能碰得吗?”她一本正经的教育。
沈连爵轻咳;“我错了。”
点头,萱萱又看向了申雅;“小姨,你的宝宝呢?”
申雅握着筷子的手一僵,嘴角却是略略扯动,叶梓晴伸手在小丫头的头上拍了下;“吃你的饭,话怎么那么多!”
撇了撇嘴,萱萱喝着粥,还是好奇的盯着申雅的肚子看。
吃过晚餐,申雅和叶梓晴坐在沙发上聊天,而萱萱则是拿了一块黑板,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拼音。
沈连爵坐在萱萱正对面,萱萱⽩嫰的小手指着黑板上的拼音,嗓音虽是稚嫰,却有模有样的教沈连爵念拼音。
她念一句,然后沈连爵必须跟着念一句,中途沈连爵接了个电话,小丫头却是眼睛一瞪很是严厉,上课开小差,站到墙角去!
沈连爵微笑着拿出哈达斯*惑,小丫头很没骨气的了嘴,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接电话前记得喊报告。
闹腾了许久,她终于有些累了,沈连爵带她上了楼,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叶梓晴看到申雅的目光一直在追着萱萱,她心疼,握住她的手;“申雅。”
她回过神,将散落在耳旁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真可爱。”
“他已经走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会伤⾝体,你知道吗?”
点头,似是想到什么,申雅俯⾝打开了行李箱,她从里面拿出围巾和帽子。
低垂着黯淡灰沉的目光,她的手不舍的在帽子上摸抚片刻,然后递给叶梓晴,轻轻地说;“这些都是我孕怀时亲手织的,现在他都用不上了,都给萱萱吧,我织的大,萱萱现在戴正好…”叶梓晴的心像是被刀子划开一样,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
从小到大,她哭的次数有限,可是看到申雅那样的神⾊和举动,她的心就突突的难受。
“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一会儿你家沈少廷回来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申雅扯动嘴角,伸手抱住叶梓晴,她想哭,真的很想哭,却在硬生生的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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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清晨。
申雅很早就醒过来了,更或者可以说是*都没有睡,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
叶梓晴诧异的扬眉;“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睡不着了。”她现在的睡眠很浅,即便晚上睡得再晚,早上很早都会醒来。
“你穿厚些,流产也等同于坐月子,调整不好⾝体,会落下一⾝病。”
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时,萱萱着眼睛走下来了,睡眼惺忪,稚嫰的叫着妈咪,小姨。
申雅看到萱萱头上戴的是自己昨天送给她的帽子,⻩⾊,大小正好合适,心,又尖锐的疼了。
早餐是围在一起吃的,人很多,有些热闹。
沈少廷狭长的眼眸似有似无的从申雅⾝上扫过,却并未言语。
他快要走出客厅时,叶梓晴将风⾐给他拿了过去,勾,沈少廷的大手环住她的间,俯⾝,轻吻她的瓣。
见状,申雅转⾝,背对着两人,正好面向后花园,花在谢,瓣花在飘,在凋零,一如她的婚姻。
随后,她也出了门,坐着计程车,直接到了政民局。
政民局外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结婚的,十指紧扣,一脸柔情藌意,有着说不清的甜藌。
她怎么觉得,这天越来越冷了。
她在那里等了有十分钟,随后陈浩宇就到了,他似是从公司看来,还穿着一⾝西装,俊美而倜傥。
理办离婚的人很少,再者他也有关系,所以两人直接去了办公室。
时至今⽇,两人竟是相对无言,充斥在空气中的是难言的沉默,签字,盖章,程序很快。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从政民局出来,陈浩宇眯着桃花眼看了她两眼,然后坐进车中。
司机看了看在寒风中走动的申雅,他在陈浩宇⾝边⼲了四年,对申雅自然有一定程度上的认识。
此时,看着她单薄的⾝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开了口;“少爷,要不要捎夫…申姐小一程?”
“嗯。”他应了声,情绪没有多大起伏。
当司机将车子停到申雅⾝旁说明来意时,申雅婉拒,当着两人的面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潇洒离开。
他们只看到她离开时直的背,⾼昂的头,却没有人看到她陷进掌心中的指甲。
陈浩宇扫了两眼,收回目光;“去公司。”
两人终于背道而驰,相同的路,不同的方向,七年的感情,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从青涩到成,再从大学到现实,他们之间的感情终归是没能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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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乔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时正在浴沐,电话是陈浩宇的同学打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嘴角勾了勾,将⾝上的泡沫冲⼲净,换上丝质长裙。
为了拆散他和林南乔,她用了几年时间,如今听到两人离婚的消息,除了欣喜之外,却也在意料中。
这几年,她将陈浩宇的子揣摩的很透彻,他厌恶什么,忌讳什么,又喜什么。
为了维持在他面前的形象,她从四年前就开始下套,亲自挑选信纸,然后一封信一封信的邮寄给他。
那段时间,她听学长说,申雅天天给陈浩宇脸⾊看,依然紧抓着当初出*轨的那件事不放,陈浩宇是公子哥,已经如此低声下去,却还要天天看着脸⾊,受着气,整整维持了两个多月,他的耐心终于被消磨的差不多,渐渐生出些不耐与烦躁。
她知道,此时的陈浩宇心中需要一方净土,一方宁静,所以她故意写信给他。
但是,信纸里面的內容的确和情爱无关,仅仅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美景,美食,风土人情,还有笑话,每封信纸的后面她都会特意找一个笑话然后写上去。
对于男人,你要有手段,要让他对你感觉到趣兴,却也不要给他束缚,男人都不会喜束缚,该松就得松,该紧就得紧。
她也是用手段,一步一步将他争夺过来的,女人么,就是要对准男人的软肋下手。
她一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么样才能得到!
她说过,申雅不会是她的对手,申雅和陈浩宇比的是心,而她比的是心计。
虽然只差一个字,但两者之间却有很大的区别,没有谁能保证谁的心永远都不会变,始终如一。
至于心计,则是挑着软肋下手,一次达不到目的,那便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次他会中圈套。
圈套就像是个饵,但凡有了第一次就会慢慢的上瘾,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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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雅没有再住在沈宅的打算,叶梓晴则是不肯依,她才流产,⾝体极致的虚弱,这个时候需要休息还有别人的照顾。
“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以后我还是要一个人生活的,再说,我会照顾自己。”申雅坚持。
虽然是最好,且不分彼此的好朋友,但总这样打扰人家,的确有些不大说的过去。
“那么住上一个月,等你的⾝体调理好以后,你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拦。”
申雅还是头摇,她已打定注意,不会改变,劝阻不下,叶梓晴也没有再拦她,而是道;“找个时间去谢谢霍先生吧,你那天晚上出事时,是他的助理及时送你到医院,他随后也去了医院,你流出来的⾎都把他车子的座椅给染红了。”
她一怔,然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叶梓晴还是放心不下,陪着她一起出去找房子,房子要差不多,位置也要好,通便利。
最后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公寓,两室一厅,一个人住正好,不大不小,温馨又不会显得空,随后叶梓晴又自己出钱给她找了个家政嫂,嘱咐刚小产完,让她事事都上心些。
申雅想起了一句话,男人或许不会永远都是你的男人,可闺藌或许永远都会是你的闺藌。
能认识叶梓晴,她想,是她一生的福气,她福气不深,但起码在朋友这方面,却以満⾜。
叶梓晴也抱着同样的心理,当初她需要借七十万,申雅二话不说,早上她还没有起来,她便开车给她送到楼下,还问她够不够,这份情,她记得很深。
终于定安下来,叶梓晴才离开,陈媛媛也听到了消息,买了套家具送过来。
这是时隔四年之后她第一次真正的一个人住,很安静,寂静,石英钟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
她強迫自己什么都不去听,強迫自己⼊睡,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连觉睡都用上了強迫。
现在的她,有些害怕黑夜了…
另外一旁。
沈少廷和季辰逸正在餐厅吃晚餐,纷纷都接到了陈浩宇的电话,让去酒吧。
直接拒绝,沈少廷挂断电话,而季辰逸也是寻了个借口挂断;“我今天要是敢和他一起去吃饭,我家媛媛不打断我的腿才怪,申雅真的好,也不知道他是发哪门子的疯!”
“别人的感情与婚姻不是我们所能参与的,我们只是旁观者,主导是他,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都是他的选择,这个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在选择前,他应该想清楚…”
“他这会儿被林南乔勾的连魂都没有了,哪里还知道什么…”
沈少廷薄微动;“所以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边,陈浩宇没有找到人去酒吧,其实这些朋友中也就沈少廷和季辰逸合得来,其它的那些朋友他不愿找,也不想找。
酒吧一个人不想去,公寓也不想回,他狭长而上挑的桃花眼眯了眯,然后将车子掉头,去了郊区。
林南乔有些略微诧异,却还是柔美微笑的用朋友的礼仪将他进来,然后给饭店打电话订了一桌菜,都是家常小菜,味道不错的。
两人在聊天,说些以前的事,在大学时发生过的事,有说有笑…
不得不说,林南乔的确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这个时候,本就不是引的时候。
第二天,申雅吃过早餐后,买了果篮,然后了霍景承的别墅。
他帮了她这么大的人情,她是该谢谢他的,站在别墅前,她按着门铃。
片刻后,房门打开,霍景承挑眉,他本就结实有型的膛将深领线衫衬托的愈发満,烟灰⾊长笔直,优雅而卓然的气质散发而出,成而感。
“我是来谢谢你的,⿇烦你了那么多次,我心中也是着实过意不去。”她有些不自然,一直伸手将散落掉下来的头发撩到耳朵后。
他微闭眼,嗓音异常的沙哑而低沉;“又是果篮吗?”
申雅一怔,然后才想到自己上次送的也是果篮,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喜吃什么,送果篮也送顺手了。”
“进来吧…”霍景承薄稍勾莞尔,转⾝,走进别墅。
申雅走在⾝后,别墅一如初次来的那般整洁⼲净,不见丝毫纤尘,很难得会有如此爱⼲净的男人。
他长⾝而立,站在一旁,片刻后走过来,端着一杯咖啡,还有一杯牛。
她感觉到,他似是连每个微小的细节都会留意到,不知是什么样的家庭或者是什么样的环境才会孕育出这样的男人。
牛加了少许的糖,味道不会太纯,也不会太甜,恰到好处,她喝了两口,然后开口道;“车的座椅,我想应该由我来清洗,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只是举手而劳,小张给你送拉在车中的钱包,正好碰到你发生那样的事…”他淡淡做着解释,轻抿了口黑咖啡;“⾝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扯动嘴角,和他同处一室,总是会有一种让人息不过来的感觉。
他给人的感觉太过于优雅,⾼贵,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讨论各种各样话题的男人。
霍景承看似优雅,温和,但眸光却如矫健的猎豹,也很是敏锐;“你有些拘谨…”
申雅没有隐瞒,而是点头,她的确是有些拘谨,不知道什么样的话题才是他喜的,感趣兴的。
“你很诚实,可是完全没有必要,什么样的话题我都会略懂一些…”他薄向上勾起的弧度又深了一些,前几次也没有看到她拘谨的模样。
还是由于她近来这段时间的心情才会导致如此,孩子没有了,她的心情自然也开朗不到哪里去…
她扯了扯,随意转换着话题;“别墅装修的不错…”
他只是勾;“有很多人这么说过,欧式风格,喜的人很多…”
五千字,有些亲们如果嫌弃番外太长的话就不要留言了,可以选择不看,我说过是中篇,没有必要说番外写的没有必要这么详细怎么着,我会写的详细,是中篇幅度,字数不会过少,就这样,不会再重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