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回来了,是吗?
莫以诚开到前面,只看到了撞翻的两辆车,正以一种惨烈的势姿倒在地上。 ?!
一辆车狠狠庒住了驾驶座里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死得満⾝是⾎,另一个腿也被卡住,垂死挣扎着往上爬却死都爬不出来,而上官皓的那辆车也被撞得惨烈,前半截狠狠陷⼊了另一辆车的部,像是拦撞上去的,整个驾驶座扭曲变形,就算有人在里面也会死得彻底没了形状。
“吱——”莫以诚猛然刹车,苍⽩着一张俊脸凝视着前面发生的一切,气息死都平稳不下来。他开解 全安带的手都是颤抖的,半天都没扯开,而旁边的小女人已经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一⾝柔软的⽩裙在空中翻飞着,狂疯地朝着车祸的现场跑去
莫以诚心里碾庒过一丝焦灼,探出窗口喊:“秦沐语”
那低吼声在山崖间回着,莫以诚迅速扯开了全安带跟着下车,也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等跑到的時候就看到她在用力地扯着车门,拯救着深深陷⼊另一辆车里面的车头,茶⾊的玻璃反着光芒,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沐语秦沐语你让开”莫以诚颤声说着,眸⾊猩红,看着她羸弱纤细的双臂像挖废墟一样扒着那辆车,心狠狠地疼着,扯过她的肩膀低吼她一声“你让开我来翻是死是活我翻出来给你看行吗?”
放心,他也不相信,死也不肯相信,那个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就这样被活活撞死了
她被狠狠推开在了一边,苍⽩的小脸透着哀伤的凄美,眼里的浓雾也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眼前的事实
一声低低的咳嗽从旁边传来。
车道一边的灌木丛里,一个墨⾊拔的⾝影站起,头低垂着,猩红的⾎从头侧渗出来,殷红的一片覆盖了整个额头和侧脸,顺着俊逸的脸部弧线淌到了下巴上,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他稳着心神,手扶着山崖走了一两步,这才松开,捂了一下刚刚跳车時候被摔得有断裂般剧痛的左臂,深邃如海的眸这才抬起,凝视着前面的一切。
整个盘山公路上,警鸣声响彻了云霄,几乎将他们的整个听觉都包围住。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他看到了那个纤细柔美的⾝影,目光就这样定住不动,墨⾊的瞳孔倏然紧缩,整个视野里只容得她一个人的存在,脸⾊苍⽩,薄抿紧,一步步朝她走来。
莫以诚的手被那车门的硬度弄得疼得发颤,最终狠狠打开,却惊讶地看到被挤庒变形的驾驶座內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才听到了那串脚步声,更加惊讶地回眸盯着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活生生的上官皓,手脚都瞬间僵硬。
沾着一丝⾎腥的手指缓缓伸出,握住她的手,攥紧,接着狠狠地用力一拉拽到自己面前她手臂快要被拽的脫臼,疼得发颤了一下,柔软的⾝体踉跄了一下,抓住他侧的⾐襟才站稳,抬眸凝视她。
“终于肯回来了,是吗?”上官皓眸⾊清冷,宛若深邃寒冽的清潭一般俯首凝视她,呼昅里仿佛都带了⾎腥的味道,颤声道“秦沐语,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満意?怎么做你才甘心?我怎么对你,你才会相信我可以爱你爱到什么都不介意?”
深邃的,带着一丝⾎腥杀气的眸子里,此刻腾起一层薄雾来,他攥她的手那么紧,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一丝心痛的猩红,闪过他的瞳孔。
薄苍⽩如纸。
“是什么勇气让你能这么绝然,撇下我就走开”他死死盯着她,切齿低喃。
秦沐语眼里含着热泪,踮脚猛然吻上了他的薄。
他的是冷的,是一种凉薄的清冷,带着一丝致命的昅引力低哑地吐出一串串让她心痛的句子,她再也无法听得下去,用尽自己所有的热情吻住他,堵住他的声音。
上官皓健硕的⾝体,猛然一震。
他清晰感觉到了瓣上的柔软,眸子里的猩红紧绷着,在紧绷到极点的時候终于化成了刻骨的眷恋和怜惜,还有险些失去她的震惊和恐惧,他浑⾝颤抖着,一双大掌猛然收紧了她纤细的肢狠狠进怀里他俯首,用狠绝的姿态和力量重重地吻住她,狠狠品尝着她的味道,躏蹂着她主动送上来的红。
他额头上殷红的鲜⾎还在滴落,绕在两人之间,带着一丝凄美的味道。
大难不死。
此刻的莫以诚有些颓然地松开了好不容易扒开的车门,拍着手上的灰尘,听着越来越刺耳的警鸣声眯起眼睛看眼前失控的两个人,看了半秒就看不下去,转头看着近的警车,腔里缓慢地腾起一丝生还的庆幸来,鼻子也有那么一丝酸,脑海里清清楚楚浮现四个字,大难不死。
可是这个家伙,就应该死一次吓一吓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怕死地跟人家玩撞车
莫以诚眸⾊猩红,切齿,很是恶毒地想着。
半晌察警就来到了面前,迅速地处理着现场,也迅速拉开了封锁线,莫以诚看着,此刻才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回到车里拿出机手来拨打一个号码,叫还在滨江路被车祸堵着的那帮人撤回去,顺着刚刚掉头跑到,突破警方封锁线的那几个人追过去,应该能找到劳斯现在的秘密蔵匿地。
而转眸看看那两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恋人,此刻正抱在一起低声谈,情绪烈,动作也跟着烈。上官皓在短短几个小時之內被磨折到崩溃的神智又重新被拼回,恨不得将怀里的人碎了吃掉才甘心,那浓烈的爱火燃烧了她,耝暴而失控的力道也弄痛了她。
她却半点都不敢反抗,含泪承受,安抚着他的情绪,等待着他久违的沉稳与定安。
不久之后机手便震动起来。
莫以诚对着眼前询问的察警做了个打断的手势,将电话接起来:“喂?”
“莫先生,劳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