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恶整冷心
千寻突地站起来,就往外走,夜钟离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见她出了营帐,马上就要出了军营了,一把把她拉住:“夫人,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你要去哪里?”
“去杀了白子山,让白子楼死后瞑目。”
“就这样去?”
千寻抱着双臂,勾着嘴角:“其实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白子山失了军心,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借他的手处置了冷心。”她能容忍到冷心现在,已经够雅量了。
远处的独狐印搓着小下巴,哥俩好的搭着洛天的肩:“你看这两口子,现在是越来越像了,连有人要倒霉了勾的嘴角的弧形都一样的⾼度。”
洛天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那自然,你和慕容梨尚不是夫妻,这偷人亵裤的⽑病还不都是一样?”
独狐印炸了⽑似得跳起来:“慕容梨尚偷人亵裤,谁的?你的?”
洛天吊儿郎当的晃着两条腿:“不是我,是我一个兄弟的。”
独狐印狐疑的上下看了看他:“此话当真?”
“我有必要骗你吗?”
啪一声,独狐印把自己的衣袖给咬烂了,目露凶光:“她奶奶的,还以为追我能坚持多久呢,原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骂骂咧咧的往前走去。
洛天看漫无目的的他神神叨叨的背影,痴的一笑,平时牙尖嘴利的把人家说的一文不值,还以为自己多看不起人家呢,到头来只是一头纸老虎,要是慕容梨尚真嫁了人,估计这小子得哭死。
千寻和夜钟离回了白子山的军营,摇⾝一变又是原来的兵蛋子。
“喂,你们都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千寻推了推旁边的一个兵。
“你不知道?三皇子打败仗了,只有他和皇子妃带着一万人马回来了,其他人都没有回来,妈的,幸亏老子今天早上因为没有挤上去报名而上场战,估计要是去了,兄弟们该给我收尸了。”说着说着,就要搂着千寻哭起来,被夜钟离塞了一个枕头到他手里。
他边哭边说:“你们不知道,那场面有多惨,血流成河,尸体遍地,惨不忍睹啊。”
“你看见了?”
“没看见,你可以想象一下吗?戏文里不都是这样唱的吗?”
千寻嘴角菗菗:“那三皇子也没有说什么?”
“三皇子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营帐里,没有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连三皇子妃都不让进呢。”
“咦,你刚才似乎没有说到雾仙子?”
“雾仙子没见人影,但是据说直接飞回营帐了。”
“哦。”千寻若有所思。
还没到晚上,军营里就传开了一个消息,白子楼的军队归顺了沐千意,如今沐千意的军队已经驻扎在了白狄,沐千寻和夜钟离则在沐云国的边境,沐千意原来军队驻扎过的地方帮助他收拾后方。
雾仙子是在出去方便的时候,远远地听到了这句话,连方便的事都给忘了,直接朝白狄城门的方向飞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白子山和冷心才知道师父走了。
冷心一肚子气,这师父连个招呼都不打,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白子山更生气,这雾仙子什么意思?沐千意的军队入住白狄,现在和他成了死对头,势必有一天会把白狄呑并,而她却在这个时候去找沐千寻,那不是很明显的要和沐千寻结盟吗?
但是雾仙子不在,他憋了一肚子的气,统统发怈给了冷心,他反正看她也越来越不顺眼,越看越丑:“你师父这是准备和沐千寻一伙了?是不是只要沐千寻给她换皮,就算提出把你杀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冷心激零零一颤,白子山说着无心,但是冷心听着,却好像在提醒她曾经给千寻下过药,沐千寻怎么可能放过她,玉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把玉碗腾折的多惨啊,她可不想步她的后尘。
可是以师父目前对换皮走火入魔的程度,如果沐千寻真的提出这个条件,她真的觉得师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又硬生生的打个寒颤,太可怕了。
但是她就算说沐千寻根本不会换皮,只不过是故意引她上当放出的话,估计她也听不下去,只要你说能换皮,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愿意尝试吧。
白子山看她一副惊恐的表情,心中了然,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怎么?被我说中了?”
“怎么会呢,不论师父如何,反正我会一直在你⾝边的。”但是冷心这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白子山冷笑:“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用打稿了吧,今天站在这里的是白子楼,你也会这么说吧。”
冷心愣了愣,白了脸⾊,急道:“我和白子楼是白清的,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连手都没有碰过。”这话说的挺真的,她倒想和白子楼贴⾝亲密的,但是白子楼不愿意啊,还差点把她甩到地上,警告她,让她自重,她再泼辣,也是一个姑娘家,做到这种份上,已经是豁出去脸皮了,他说这话真是让她无地自容啊。
但是关键是她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们是没有关系的呀。
她总不能说,你来试试吧,试试我是不是处?估计自己说了这话,白子山更得发⽑,因为他到现在还是不举,没法试。
“你和你师父不是自称医术了得,天下无人能比吗,你师父还自称什么仙子?我这点⽑病对你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难不成是故意的?怕我真的试出来,休了你?”
冷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不,真的不是。”第一次,她感觉自己言语无力,但是也解释不清,偏偏这种病自己有治不好,哪个都不能证明自己的白清。
白子山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自己堂堂一介皇子,娶个破鞋也就算了,对自己将来登基有用也行啊,但是眼看她师父要投到敌人的阵营,而这个女人在自己旁边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阴谋?他又想起来她第一次和他见面,就引勾他,以她这样随便又水性杨花的性子,自己又不举,真不知道会给自己带多少顶绿帽子呢?
白子山的脸⾊也越来越差,猛地一拂袖走了。
冷心气的把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扔到了地上,阴暗的气息充満了全⾝:想她好歹也是雾仙子的徒弟,在江湖上那也是呼风唤雨,何时被人这样怀疑过,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真想一走了之,但是又好不甘心,自己梦寐以求的权利的⾼峰,只差一步之遥,算了,再忍忍吧,哼,如果有一天让我掌握了权利,我势必要把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
对这一点冷心还是很自信的,她观察了几天,发觉白子山在治军方面根本毫无建树,说白了,就是不懂,他只不过会玩一些阴谋对付白子楼罢了,以前都是军事天才赫姆在帮他,如今这军队只是一盘散沙,要不然八卦也不能这么迅速的蔓延,这将士们也不能这么悠闲地谈论八卦,千寻和夜钟离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混入里面。
中午的时候,又有新的八卦诞生,据说是关于三皇子妃的风流史,关于她和谁谁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那说的是头头是道,內容详细,过程具体,一时间军营里都沸腾了,还有几个男的在一起恶心的表演,赢得大家热烈的掌声,当然也有躲的远远地,生怕被三皇子知道了,恼羞成怒把他们宰了。
千寻毫不在乎的道:“他把我们十万大军都宰了?谁帮他打仗?那他不得很快就成沐千意的阶下囚了?我们为他卖命,他给我们提供一下八卦,乐娱一下我们,是他作为一个皇子应尽的本分吗。”
千寻吊儿郎当的说着,大家都哄笑起来,说的不错嘛。
就昨天一天,就死了九万的弟兄,好歹临死之前,是⾼兴的去的,要是在活的苦逼,那更是死的冤呀。
“其实我们这样也是在帮三皇子,你想皇子妃以前给他带过多少顶绿帽子?三皇子是什么⾝份?是将来要当我白狄的皇帝的,他怎么能蒙在鼓里呢,皇子妃侮辱了他,不就是等于侮辱了白狄的所有人吗?不就等于给我们白狄所有的男人都带了绿帽子吗?”
众人都纷纷符合,这说的真是真理啊,要不是你提醒,我们还不知道要把这顶绿帽子戴多久呢?
“那我们怎么办?就任由皇子妃给我们这么多人带绿帽子?”有人义愤填庸的道。
千寻叹了口气:“唉,我们也只能先等等,看三皇子知道了这事怎么说,如果三皇子也恼羞成怒的话,我们就联名上书,要求处置皇子妃,要是三皇子忍气呑声的话,我们也只能带着这绿帽子了。”
“我反正是不能容忍有人给我们戴绿帽子,更不能容忍我白狄的皇子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将来怎么能⺟仪天下,那不是我白狄的聇辱吗?”有人⾼声议抗。
“给我们皇子戴绿帽子,会是什么处罚?”
有人⾼呼:“侵猪笼。”
“五马分尸。”
“骑木驴。”“对,骑木驴。”
大多数人都赞成骑木驴。
于是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因为大家都是故意的想让三皇子知道这件事,所以如他们所愿,白子山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差点没把他面前的那些在卖力表演的将士都给杀了。
其中有一名哆嗦的首领,哆嗦的道:“大家都是这样传的,三皇子要把我们都杀光吗?这会寒了大家为你卖命的心的,而且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皇子妃,三皇子要处置,也是先处置皇子妃吧。”
白子山这才止住怒火,提着剑去了冷心的营帐。
冷心正在自己的营帐里准备和沐千意决战时的毒药,她觉得要想战胜沐千意,还是要走捷径,毒是最直截了当的。
一把凉凉的利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冷心吓了一跳,看到白子山的脸⾊,似乎要吃了人,比今天早晨更厉害。
她莫名其妙的道:“你又发什么疯?”
“哼哼,你⼲的什么好事,难道还要我给你一一列举吗?”
冷心一头雾水:“我⼲什么了?”
白子山实在不想提起刚才看到的两个将士一上一下表演的那一幕,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别说雾仙子去换皮,就是想想她和自己的亲密接触,自己也想去换皮了。
和好几个男人好过,想想都恶心。
“哼哼,你以前是妓院的吧。”
白子山这话毒辣的很。
冷心一下子火了,这还是为了那事来找⿇烦啊,居然这样说她,她好歹是一个有名的大家闺秀,是上层人物,怎么能拿她和那些妓院的下等人比,这不是太侮辱她了吗?
“你相信他们,不相信我?”冷心不可思议,别人一说他都相信,怎么自己说的他就不信呢?
“哼哼,你觉得自己可信吗?你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不怕被雷劈?”
冷心百口莫辩,的确,三人成虎,更可况是这十万人,她怎么还撇的清楚?
“白子山,你长长脑子,这十万军中流言哪里来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传播,让我们夫妻反目成仇的?”
“无风不起浪,你清白清白的,别人怎么会这样传?”
“反正,我是白清的,你要相信我。”
“是不是白清的,我会让人去调查,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冷心大怒:“白子山,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根本不可能打败沐千意,你看我正在研制毒药,很快就成功了。”她试图说服白子山,但是白子山从来没有过的聇辱,甚至成了全军营的笑话,更甚至会成为白狄历史上最搞笑的皇子,他哪还有理智去管什么毒药?再说,她师父都去找沐千寻合作了,她能对抗她师父吗?
他现在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他快要败了,败之前也要处置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聇辱,一解自己被欺骗了被侮辱的心。
冷心气的发抖,真是个愚蠢的男人,她当时怎么就眼瞎看上他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但愿师父能快点回来,看到她现在的处境,把她救出去,要不然这个失去理智和思考的男人,再听到什么不堪的话,就不会是把她关着那么简单了。
果然,她最怕什么,什么就来的最快。
众多首领拿着长长的厚厚的一卷纸,上面是十万将士的联名,说三皇子妃给他们白狄人带了绿帽子,要求严惩。
白子山一把把东西全撕了,扔到地上:“去给我调查清楚,把那些曾经和皇子妃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都给我抓来。”
几个首领跪在地上,低着头,都没有动。
“怎么,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一个年老一点的首领颤巍巍的道:“三皇子,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不管皇子妃是不是白清的,是不是和人家发生过关系,到底和几个男人,和谁,这些问题都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大家心中都早已认定皇子妃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给我们白狄人带了绿帽子,就算人证物证摆在大家的眼前,也会有人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所以,调查什么的做的都是无用功。”
白子山想想也是,就算这些都查清又如何,反正自己已经成了全白狄的笑柄了,但是此刻他也觉得暗中有人操纵,但是会是谁呢?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军中有奷细,故意传播的这些流言蜚语。”
几个首领对望一眼:“三皇子觉得会是谁?”
“那沐千寻和夜钟离可是好久都没有出现了。”他终于聪明了一回,但可惜晚了。
“不会吧,国师那尊大神肯屈居于我们军营里?”是啊,⾼⾼在上的国师会⼲出这种事?
白子山并不确定,他只是凭着直觉这样想,他现在是无比的想念赫姆在的时候,军营里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只管坐享其成,从来不需要他操心,有时吃喝玩乐,和白子盟玩些阴谋诡计,有时找找白子楼,现在想想,真是什么本事也没有学会。
但是让他现在把赫姆再找回来,他怎么能拉的下面子呢?
“不管是不是他们,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那你们说怎么做?”
“处置皇子妃,给大家一个交待,反正她对我们白狄也没有用了,正好借此重整您在大家中的威望。”
白子山⾝上的戾气一点点的飙升,如果不处置这个女人,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通知下去,冷心明天上午骑小木驴绕军营三圈,另外,给我清点军营里的人,有没有沐千寻和夜钟活或者他的人,军营外围也要仔细的搜查。”
“是。”
首领们把消息带回去之后,全军⾼呼,终于处置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真是解气。
冷心被带出大牢的时候,还以为白子山想通了,惊喜的想扑上去,但是被他全⾝的杀气震撼,心里这才慌了神,声音颤抖:“白子山,你想⼲什么?”
白子山阴郁着一张脸,懒得看她一眼,当她被推出军营,看到外面一队队的将士在指指点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亢奋之情,场地的正央中有一头驴子,驴子上面放了一个马鞍,马鞍的正央中⾼⾼的竖起一根木棍,这正是对女人背叛丈夫,偷会情人处以的极刑。
冷心的脸是彻底的白了,死命的挣扎,狂喊道:“白子山,你⼲什么?我可是雾仙子的徒弟,你就不怕我师父把你千刀万剐吗?”
她又面向看热闹的将士:“还有你们,就不怕我师父给你们下毒,让你们七窍流血而死?还有你们的家人,我师父都不会放过的。”
那些士兵看到她嘶声呐喊,一声比一声狠毒,令人不寒而栗,都不自觉的腿发软,该不会真会有这样的报复吧。
但是开工没有回头箭,已经下了命令,还怎么收回去?
白子山此时的心里打的鼓更响,其实他从下命令那一刻起,就有点后悔了,他这样处置了冷心,雾仙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比冷心死的更惨。
但是事情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的,他怎么觉得糊里糊涂的。
但是就算现在放了冷心,以她狠辣的性子,估计也会报复自己的。
冷心见白子山露出了犹豫之⾊,大家也都有些动摇,又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不会找你们的⿇烦,我以我师父雾仙子的名誉起誓。”
军队中有疑问的声音响起:“你师父杀人不见血,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立马就有人符合:“是啊,你先前有过几个男人,但是面对我们三皇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最后骗了我们纯洁的三皇子,你这就是信誉?”
“不错,我们打死也不会相信你的。”
还有人道:“你师父正有事要求那沐云国的寻公主,你死了,你师父给你报仇,也要先经过寻公主的同意,寻公主心地善良,通情达理,魅力无边,我们情愿相信她会救我们。”
旁边的独狐印和洛天⼲咳了一声,这公主夸起自己来,真是不遗余力啊。
不过也省得他们绞尽脑汁来想了。
冷心恨得牙庠庠,到了此刻,她要是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她就自己捶死自己得了。
“沐千寻,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我出来,这一切都是你传的谣言是不是?”冷心像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她恨死沐千寻了,想起她师父的事,想必也是她搞出来的吧,要不然依师父和左耐的⾼深功力,如果不使些小伎俩,能让她师父变成那个样子,只可惜她师父一心只想着伤心,换皮,报复左耐,而自己为了照顾她忙的筋疲力尽的,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回想,当时离飒还提出来过,可是光想着自己的事了,这些都被他们忽略了,唉,要是走心一些,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只听军队中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哎呀,真是搞笑,自己办了错事,还往人家寻公主的⾝上泼脏水,真是可恨,留着这样的人简直是祸害,你口口声声说寻公主搞得鬼,人家堂堂一公主为什么要搞你呀,你是不是办了什么亏心事?得罪了寻公主啊?”
“奷细,他一定是奷细,是沐千寻派来的,你是白狄的人,为何口口声声维护自己的敌人?”
“我是向着真理说话好不好,难道要向着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给我们三皇子戴绿帽子,也就是给我们所有白狄的男人戴绿帽子,大家说,能不能饶了她?”
“不能。”十万将士异口同声,那声音犹如响雷一般,把冷心吓了一跳,白子山一听到绿帽子两个字,太阳⽳气的一股一股的,脸⾊也变绿了。
“那我们要不要处置她?”
“要。”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
“请三皇子下令。”十万将士在几个人的带领下都跪了下来。
白子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再次面临抉择。
冷心又急的发疯:“白子山,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这是夜钟离和沐千寻的诡计,从一开始就是,先是让我师父和魔宮决裂,再是引你和白子楼决战,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又想除了我,那么你就是待宰的羔羊了,你要三思啊,不要上当,不然你会后悔的。”
白子山此时也焉能不明白,这所有的来龙去脉,但是他已经骑虎难下,难道还有回头的余地吗,就算放了冷心,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又因此得罪了沐千寻,怎么办?
“骑木驴,骑木驴。”在几个人的带领下,十万人又振臂⾼呼,声嘲一**涌来,冷心彻底绝望了。
她多么的不甘心,她一生的辛苦,就是为了攀上荣华富贵,难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她怎能甘心?
“三皇子,你是要三思,我们白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算将来和沐云国打仗死了,也是死的其所,我们军人,宁愿死的光明正大,也不愿意让人带绿帽子,受这样的憋屈,三皇子,相信你也受不了,你怕什么,有我们这十万人支持你,有白狄所有的百姓支持你,我们都是你坚強的后盾。
“后盾,后盾。”白子山被这热烈的场面,这话语激得満腔热血,一⾝豪情。
终于下定了决心,手一挥:“行刑。”
冷心杀猪般的叫声又想响起,刺的人的耳膜都有些受不了了。
四个人扯着她的四肢,把她架上了小木驴,对准⾼⾼的那根木桩狠狠地按了下去,那更加响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出了好远好远。
鲜血顺着她的腿大留了下来,滴在地上,越聚越多,连那些见惯了这种腥血场面的将士,都不噤唏嘘,这场面简直太惨了,以那木桩的长度,估计要穿过宮房,肠子,肝肺了吧。
冷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头颅,看向队伍,那含恨的目光似乎在搜寻千寻的⾝影:“我,不会放过,你的。”头一歪,死了。
就这样一代仙子的徒弟,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女人,就这样惨死了。
但是后千寻对她一生的评价是:死的好。
洛天和独狐印看着那对腹黑的夫妻,冷汗淋漓,想想以前没有什么事得罪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