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终于低头
殷权那样一个一直以神话存在的男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夏柳怎么也不敢相信。而这个男人是她死对头的男朋友,这令她更加难以相信。她想到殷权那冷的目光还有她透过颜料看到的诡异的笑,忍不住浑⾝打了个寒战。
简政翰怕她还会闯祸,又对她说:“我再告诉你,他跟你们台那个主持人已经注册结婚了。换句话说,你惹的是殷权的子。我看以后你对那个主持人还是退让一些,免得得罪了殷权!”
“他们已经结婚了?”夏柳失声问道。
“不错。既然他们要保密,你也别把人家的秘密说出来!”简政翰提醒道。
“老简,殷权一个晚辈,你至于怕他吗?什么都要让着他?”夏柳气坏了,她受了委屈,男人不能给她出头,这是男人吗?
简政翰微微勾起说:“夏柳啊,你在的那个环境,应该最了解,我们这些生意人不会无缘无故跟人恶,更何况是殷权这样的后生。没这个必要嘛!如果说殷权莫名其妙招惹了你,我自然不会没完。可是现在,是你先对人家子不利,你让我也没办法出头。说出去我简政翰是不讲道理的人,岂不是让人笑话?”
说了这么多,其实说⽩了,就是夏柳不是他的子,没有到达让他为她得罪殷权的地步。怪不得都说商人最重利,是最现实的。夏柳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现在该怎么办?翻脸?她不是年轻小姑娘,早已经过了年轻气胜的年纪,且不说她不再年轻,就说在N市谁不知道她是简政翰的女人,离开了简政翰,恐怕别人也不会再要她了。如今程一笙嫁了殷权对她极其不利,她要是再没有简政翰那笔大巨的广告支持,可想而知,一姐不但保不住,她在电视台可就什么都不算了!
她气得坐到上,撒娇道:“那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这就是妥协了!
简政翰最喜的也是她懂事、识大体,否则不会一直捧着她、包着她。要知道她一年的费用比二十刚出头的费用都要⾼,他不仅要管她的⽇常开销,还要在电视台维持她的一姐地位,投⼊一点都不少。此刻他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将她拉到怀里,大方地说:“过一阵巴黎不是有个秀,你没事去散散心,看一看,回头挑了礼服,记上我的名就行了!”
夏柳一听心中大喜,优越感立刻升起,程一笙你当殷权的老婆也没见穿什么大牌的⾐服,又没看到有什么名贵首饰,更没见你去巴黎看过秀,可见也不怎么样嘛。究竟什么情况还不一定,说不准殷权的公司快要倒闭了,所以才娶你的!总之简政翰这个提议大大地取悦了她!
简政翰顺势将她庒倒在上,这钱不能⽩花吧,这几天他得好好享受一下。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录制节目,她意想之內,花荷被换掉了。然而她意料之外的是,嘉宾竟然是简易!谁不知道夏柳背后的男人是简政翰,你请人家儿子,让儿子与老爸的情人同台做节目,薜台您是故意的吧!
简家以演艺事业为主,简氏下面艺人众多,有专业演员,有当红歌星。简易来当嘉宾倒是很不错,挑选优秀的然后签约。可是有夏柳在这里,不就别扭了?
程一笙特意注意了一下夏柳的表情,发现夏柳脸部肌⾁极其不自然,脸⾊都快绿了,她还坐在中间,左边是向东,右边是简易,可见这节目做得有多别扭!
程一笙有一种冲动想去问问殷权,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安排,不过马上就要开始录节目,她还是忍住了!
这场节目真是录得格外顺畅啊,向东不可能跟她作对,简易她以前又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什么仇。就剩下夏柳,夏柳今⽇特别的老实,一反往常挑剔活跃的作风,可以说再低调不过了。
于是程一笙以为,那颜料泼的让夏柳害怕了!
别看录制了一期节目,可是不同于上期,这次程一笙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果真心情好了,工作也变得轻松。节目录制完成后,她跟殷权亲亲热热地离开了。坐上车,她才问殷权“哎,简家公子是你请来的?”
“不是,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简家自己的家务事吧!”殷权说道。
简家的家务事?难道简易要阻止老爹养情人?程一笙不免想起来,她不能不想啊!如果夏柳背后没有那个男人,她觉得她就可以跟夏柳真真正正地比试一下了,到底谁的广告费⾼?其实她现在的广告收⼊不算低,早就超过往年台里NO。1的⽔平,而且她又没有让殷权出钱。只不过她无论广告投⼊是多少钱,夏柳都要庒她一头,造成她总也比不过夏柳,这点她是没有办法的。她不可能让殷权出钱去跟夏柳进行这种攀比无意义之事!
“老公你什么时候才能回N市啊?”程一笙还惦记着方凝,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孙太太极力地帮方凝辩解,但是观众们反应不一,有的说是炒作,有的说是作秀,总之方凝的形象依旧被破坏了。她要想个办法帮方凝!
“恐怕现在还不行!”殷权说完才想到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了,他又改口说:“不过陪你回去住两天还是可以!”
“还是算了吧!”程一笙想到那个莫习凛,觉得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万一殷权走这两天,那姓莫的再出什么损招数就不一定了。
殷权也没有強求,他想着她回去也没有事儿,还不如在这里陪他。否则像什么薜岐渊之流的,还不定怎么打她主意呢。
两人回了店酒,吃过饭,殷权看她今天心情跟精神都不错,想和她一起浴沐然后两人共度爱河的,结果一通电话,薜岐渊叫程一笙过去,说有工作上的事!
殷权心想着他还在这里呢,薜岐渊就频频捣,不要想他不在她⾝边,那男人肯定要找各种机会扰她。
程一笙去薜岐渊的房间,殷权自然也要跟着。两人进了门,这次薜岐渊看到殷权没有说什么,本来他这次真的找程一笙谈工作!
薜岐渊还未来及换⾐服,仍是在录制大厅里穿的那⾝⾐服,他的桌子上甚至上都摆満了各种文件与资料,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忙。她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翻着一份资料,见她进来才将资料放在桌上,指着沙发说:“坐吧!”
程一笙坐下,薜岐渊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屋里只有两个沙发,如果殷权想坐,那就只能坐到上了,但是殷权才不会坐薜岐渊的,所以他站在了一旁,倚在门口。
“台里临时决定,明天继续彩排,后天再加录一场节目!”薜岐渊直接说道。
殷权抬抬眉,跟他作对呢?知道他打算和她玩两天,安排这么満,下星期她又要回N市录访谈节目,哪里还有时间陪他?不过他早就学聪明了,决定听薜岐渊说完理由再做决定。
程一笙没想那么多,反问道:“这么紧?”
薜岐渊说道:“鉴于这两次你的出⾊表现还有节目火热播出,台里决定此次元旦跨年晚会由你与夏柳担任女主持人,你知道往年都是只要一名女主持人的,这次台里要办一次规模较大的晚会,主持人升至四人,你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如果这次你站稳了脚跟,以后乐娱节目,谁也不能说你不是名正言顺地主持了!”
这是在往她⾝上贴金,薜岐渊刚才打的官腔,她明⽩多多少少与这次夏柳服软有关。夏柳服过谁?而那颜料之事不了了之,让薜岐渊或是台里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所以决定大捧她。
薜岐渊没有想到,他费那么大劲给她这个机会,想方设法地让她上节目,她最后把功劳归到了殷权⾝上,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计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程一笙也很官方地说:“谢谢薜台的赏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不会让您失望!”
殷权很想翻⽩眼,难道电视台工作都是这种对话方式的?无聊不无聊?不过他还是很喜老婆对薜岐渊“客气”他再看薜岐渊的表情,果真很不好看!
薜岐渊缓了缓才说:“年前这段时间会比较忙,下星期你同样要录三期的访谈节目。元旦前不仅跨年晚会要录,还有选秀节目与访谈节目的特别节目,这些你要想一想!对了,大学的那个讲座不能忘。基本上你已经没有什么休息时间!”说完这些,他有点得意,看你殷权还怎么跟她亲热?
殷权自然不満了,他揷嘴问:“这还让人歇不让了?就不能少录一些?”
薜岐渊说道:“自然也可以不这么忙,程主播你自己选择!”
“没有关系,这些工作我可以胜任!”程一笙立刻说道。这就是机会,你不多付出,怎么能得到这些机会?
薜岐渊看眼殷权,眼中掠过得意的目光。
夏柳回到店酒之后,十分气愤,她上来就问:“老简你什么意思?把你儿子弄来跟我坐一起当嘉宾⼲什么?”
简政翰穿着睡袍,靠在上等她回来,听她一说,他立刻坐直⾝子,问她:“你说什么?”
夏柳瞧他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语气低了几分说:“今天我录节目,花荷没有来,换成了简易,就坐我旁边!”
“简易当嘉宾去了?”简政翰沉下目光。
“你说是不是殷权搞的鬼?”夏柳趁机想挑起他与殷权的矛盾。她要是想与程一笙较个⾼低,他早晚都要跟殷权一较⾼下!
简政翰头摇,如果殷权打算这样做,他就不会把频视传给自己了。再说殷权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不太用绕弯子的方法!他拿起机手说:“你别说话,我打个电话!”
夏柳以为他要给殷权打电话,没想到他拿起电话说:“喂,你今天去当嘉宾了?去那个…什么选秀节目?”他没记住节目的名字。
“对,我们最近很关注那个节目,发现有资质不错的选手,所以我们打算签人!”简易很直接地说。
“哦,也没有在家听你说起过!”简政翰还真不好直说,毕竟跟儿子说自己妇情的事,有点那个。虽然儿子也知道夏柳的存在!
“您太忙了,天天在家见不到,在公司也没找到人,电话还不开机,我自然没办法和您说!”简易一语双关地说。
今天他飞来见夏柳,属于人私行为,他就没对员工说,机飞上不能开机,跟她亲热的时候也不能开机,自然会联系不到他。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于是说道:“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好,那就这样吧!”简易也没有多说,便挂了。
“怎么样?”夏柳关心地问。
“正常的商业活动!”简政翰说。
“跟殷权无关?”夏柳追问。
简政翰没好气地说:“你别老惦记着殷权,以后别惹他们夫俩就行了!”
“你…”夏柳被噎了一下,转言问:“那我就那么一直别扭着做节目啊?”
“简易是为了公事,你要实在觉得别扭,我看你就退出来算了,反正你去了也是当嘉宾,又不是去当主持人的,有时间多陪陪我!”
夏柳这叫一个气,她没得到这个节目,现在嘉宾也不当了,那岂不是彻底跟程一笙示弱了?绝对不行,他们简家不觉得别扭,她别扭个什么劲儿?
对于简政翰的话,她理都没理,打定主意不听他的就完了,他总不能向着儿子,硬她离开节目吧!
再说回到T市的莫习凛,这个时间了,仍旧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还在工作,他基本已经确定这次的⿇烦是殷权给找的。他惊讶殷权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了,居然还能伸到自己的地盘来。他也气愤极了,在自己地盘被外来者袭击,简直是一件太没有面子的事。
殷权啊!这次你可是把我惹火了,他又想起那美无比、风情万种的程一笙,心里升起一个报复十⾜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