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断绝关系
帮⾼诗悦P图的那个人,已经害怕了。程一笙没什么,可是殷权那是好惹的吗?没想到对方还有控监作为证据的。
那点钱够他冒这个险的吗?本不够,于是他找上了⾼诗悦,说道:“我现在有危险,你得再给我加点!”
⾼诗悦也急眼了,她没整到程一笙反而害了姐姐,现在还要她花钱?太憋屈了,她怒道:“你不说自己⽔平差,我没让你退钱就是不错的,你居然还想让我给钱?真是贪心!我不会再给这个钱的!”
“你要是说有控监录相,我就不给你做这事了。你要是不给我加钱,那我就去跟大家说,这事儿是你做的!”对方威胁道。
“你还敢威胁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只可惜,⾼诗悦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记者们就闯了进来,开始拍起来。两人都愣住了,仿佛被定格一样!
还是P图的那个人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诗悦对记者们叫道:“就是这个女人让我修图的,把程一笙跟那男人背景修掉。我不知道她要⼲什么!”
“你…你胡说!”⾼诗悦慌了起来,这事儿可千万不能漏出来,否则姐姐那边不是⽩牺牲了?殷家人都要对着她来了?
“她不让我留片,就在这儿让我P图,不过我有录音证明,大家可以听听!”这个人心想被记者堵这儿,肯定是跑不掉了,他的脸都被照下来,还能跑哪儿去?不如转移矛盾。
当着记者们的面儿,当时的录音被放了出来,声音肯定是⾼诗悦的,⾼诗悦头一回从别处听到自己的声音,她自己都有点愕然,她的声音,竟然如此妒忌与愤恨程一笙。
是啊,这声音恶毒中带着奋兴,记者们看着这个女人,外表年轻漂亮,没想到內心如此险恶!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录音没有听完,不过大家也搞明⽩了事情经过,⾼诗悦大叫一声,然后指着记者们叫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这里是医院!”
这事儿,是薛岐渊做的,他已经报了警,⾼诗悦的病房自然被盯着了,薛岐渊几乎肯定,那个人会来找⾼诗悦,这简直就成为一种定律。
找来些记者,对于薛岐渊来讲,更加容易,这还叫事儿?
⾼诗悦的叫声,并没让这些记者们退出去,而是进来了两名察警,对她亮出官警证,⾼诗悦脸一⽩,叫道:“我要求找我的律师!”
她害怕了,她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她可不想吃上官司,那样以后她的脸面往哪儿搁?所以她一定要让自己家里人知道,让家里人帮她。
记者们也不是吃素的,这时候记者们开始说话了,一个问:“请问⾼姐小,您与程一笙不是妯娌吗?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是啊,你们姐妹如此害人家是为什么?”
有记者会联想,问她:“那么⾼姐小,您的腿,是怎么弄伤的?”
⾼诗悦正想该怎么办,听到这位记者的话,瞬间就找到关键,立刻说道:“好,你们不就想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的腿就是让程一笙弄骨折的,这下明⽩了吗?”
“程一笙为什么要把您的腿弄骨折?”又有人追问。
⾼诗悦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先出腿的,她想了想说:“我哪知道,你问她去,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我有什么办法?”
“那您姐姐又为什么对程一笙出手?难道她看你们姐妹不顺眼吗?”记者又追问。
⾼诗悦不耐烦了,挥着手说:“你们怎么这么⿇烦啊?你们自己查去吧!烦人!”她现在只想让⾼家的律师过来看看该怎么办?
⾼诗悦这副形象,只能让人反感,作为一个有教养的豪门千金,却如此的没有教养、素质地下,这不由让人觉得,教养什么的有时候跟物质生活无关,在于⽗⺟的教育。
⾼家⽗⺟真是头大死了,怎么两个女儿没一个省心的?一个女儿被赶回家,另一个女儿住院,不被婆家重视不说,现在又给扯进此事,真是让他们老俩头大。更要命的是小女儿的态度,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家⽗⺟带着律师赶到了医院,⾼诗音怕被记者住,所以没来,在娘家呆着。
⾼诗悦被那些记者吓到了,看到⽗⺟之后,立刻叫道:“爸、妈,你们要帮我啊!”事情来得太突然,⾼家⽗⺟还没来及问女儿到底为什么要对付程一笙?他们对程一笙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此刻⾼⽗问道:“诗悦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一笙让他的保镖踢我,你看我腿骨折了,我还不能反击一下啊!”⾼诗悦嘟着嘴,埋怨道。
这事儿他们知道,可是他们不知道程一笙为什么要让人这样做?这种没理的事,⾼诗悦肯定不会自己主动说的。问她她也不说。
于是⾼⺟说道:“那是程一笙啊,你要是真有证据也就罢了,你又没证据,殷权回来,能轻饶你吗?”
“哎呀,我叫你们不是让你们教训我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不能帮帮我?”⾼诗悦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她感觉全世界都在训她?
⾼⽗看向律师,律师又重复地问了一句“⾼姐小,您确定您没有惹到程一笙,她让人踢断您的腿是报复?”
“我才没惹她!”⾼诗悦还是不承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律师没说完,就被⾼诗悦不客气地声音打断了“当然真是这样,我骗你不成?”
律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姐小不如对外说明原因,我相信如果真是程一笙让人踢断你的腿,舆论会倒向你这边,也好使大众同情你一下,挽回颜面!这样您做的事也是事出有因了!”
⾼诗悦眼前一亮,说道:“好,就这样办!”
当时她在人群中,伸出腿来大家都没看到,谁能证明她想绊程一笙?她不承认,说程一笙造谣,反正她断腿在这儿摆着不容置疑,这样她非得揭穿程一笙那副虚伪的面⽪不可!
俨然,她把自己当成了正义的化⾝,鼓着劲儿的想收拾程一笙。
⾼⽗也不想得罪殷权,只不过现在两个女儿都成了这副样子,不反击一下的话,难道都让婆家赶出来?如果事情是有情可原,并且诗音是给妹妹出气,相信诗音会被大家理解,甚至让人们同情,那样殷建祥就会让殷钟凯来接诗音了。
⾼家⽗⺟都是保守的人,不希望女儿走离婚的道路。
⾼⽗终于决定说道:“好吧,那就这样,我去安排!”
⾼家就算是倒霉,也是倒霉这个女儿⾝上了。
此时,钟石兴冲冲地对程一笙说:“太太,殷总大伯一家去质问四叔一家,说责任在四叔儿媳⾝上,要四婶娘家出钱!”
“哦?”程一笙看他,笑着问:“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其实钟石才懒得去看那些人⼲什么,不过是想讨得太太心,怕太太因为此事心情郁闷罢了。殷总没在,他要仔细一些,免得殷总回来一看太太心情不好又郁闷,到时候难免责怪到自己⾝上。
“是啊,他们都不想自己出钱,想让别人出钱救殷氏!”钟石说道。
程一笙笑了笑说:“大伯可不是四叔的对手,那一家子啊…”说着,她摇了头摇,表示对那家人都无语了。她又问:“对了,⾼诗悦那边怎么样了?”
“她爸妈都去了,还叫了律师,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不过看起来,似乎不想就这样算了。太太,我要不要盯紧她?”钟石问道。
程一笙头摇说:“她那脑子,也做不了什么威胁的事情,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哦,查到了…”
钟石开始对她讲出她下一个需要采访嘉宾的情况,殷权没在⾝边,程一笙只好让钟石去查。越是知道一些嘉宾细节,她的节目就越容易成功。
程一笙对钟石的讲述脑中慢慢形成访谈梗概,他一边说,她节目的纲要已经出来了。当然后面要有细化的过程,不过程一笙对做访谈节目已经练得登峰造极。
不是因为久才悉,是因为每期她都认真去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才能达到今天的成功!
程一笙正在认真地工作,钟石的机手便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这个电话估计是有急事,他立刻说道:“太太,我先接个电话!”
程一笙点点头,继续她的工作。
钟石出去接电话,很快便回来了,程一笙直觉肯定有事发生了,她转过头看向他。
钟石说道:“太太,⾼诗悦果真又出手了,她拍了一段频视,说她是自保,您让人将她的脚踢断,说她姐姐是为了她报仇!”
“哦?”程一笙随手打开电脑,果真看到⾼诗悦一副可怜的表情,哭诉她的断腿,还有她姐姐为她鸣不平,结果遭此结果…
钟石问她:“太太,您看…”
程一笙想了想,问他:“我记着小区里有控监是不是?”
“是的太太,小区里是全控监管理!并且您家门口就有一个像摄头!”钟石说道。
程一笙点头说:“那好,你把当时控监调出来,给谭记就行!”
“那太太您还要说什么吗?”钟石问道。
“我就不说了。你告诉谭记,⾼诗音拍我照片在前,⾼诗悦这件事在后,相信谭记会知道怎么做的!”程一笙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钟石担忧地说:“太太,这样下去,恐怕⾼家人会把以前的事扯出来。⾼诗悦和张焕的事,是您牵的线!”
程一笙边划过一抹嘲讽的笑,说道:“我才不怕扯出来,⾼诗悦要是不怕别人知道她那些龌龊事儿,她就尽管去说,说开了才好!”钟石明⽩了,他点头说:“是的太太,我马上就去办!”
程一笙靠在椅子上就想了,这⾼诗悦难道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居然还敢贼喊捉贼,脑子进⽔了吗?程一笙想了想,这样的女人,如果让殷铎想离都离不掉,滋味儿怎样?
这倒是个有趣儿的事,殷铎与⾼诗悦真是绝配!
钟石的办事效率比那什么律师可快多了,他手底下有多少的人啊,殷权出国,肯定要给他留⾜人手,这里面擅长什么的都有,一人做一件,迅速的就有了。
谭记对新闻当然没得说了,他拿到东西,听了程一笙说的那句话,立刻就把新闻写并且发了。
“何为报仇?拍照在前踢腿在后,明显居心有问题!”大标题是这样的。
无须解释,如果说是为了报仇,那为什么你拍照时间在这件事还没发生之前?你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已经心存恶念,这如何解释?再说了,你的腿被踢断,分明就是你想先绊人在前,简直就是咎由自取!活该!
一时间,本就为数不多向着⾼诗悦的情况,又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又是骂声一片,相信此时⾼诗悦要是出院,肯定会被丢臭蛋的。
程一笙出手速度之快,简直没让⾼诗悦体验到成功的快乐,打得⾼家人同样是措手不及!
这事儿闹大了,连⾼诗音都不顾一切从家里跑进医院,进门就骂:“⾼诗悦你有没有脑子啊?你把我害苦了不说,现在非要把我害死不可?”
“姐,我这不是…”
⾼⽗也骂“你怎么不早说是你先要绊人家?我问了你,你为什么不说?”
“谁哪知道她小区也有控监啊!”⾼诗悦撅着嘴说。
⾼⺟气得跺脚说:“你吃这种亏还没吃够吗?之前就是因为这个,你还不长记?你真是把你姐都给害了!”
⾼⽗看向律师问:“您看这事儿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律师摇头摇没说话,就算有他也不敢再腾折了。这⾼家二姐小分明就是杀自的节奏,真是要人命!
⾼诗音完全被气得崩溃了,她坐了下来,哭道:“爸,这下钟凯不会让我进门了,怎么办啊!我不想离婚,殷家不会把孩子给我的!”
⾼诗悦看着姐姐说:“姐,你有点出息不行吗?为一个男人,至于吗?离就离,你找个更好的去!”
她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都生两个孩子了,我找谁去?你以为是在看小说啊,现实生活中哪里那么多⽩王马子?诗悦你醒醒吧,现在咱们都这样声名藉狼,谁敢要我们?”⾼诗音声音拔⾼,叫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又一个新的情况发生了。
殷宗正的一份声明出现在电视上面。
“声明:殷家殷钟凯的子⾼诗音与殷铎的子⾼诗悦两人因妒生恨,陷害自家人,我对两人的表现失望至极。我本人最恨自相残杀之事,所以在此我做出一个痛心的决定,从此不再承认这两个人是殷家人。殷钟凯与殷铎愿意离婚也好,不离也罢,此生我不会再让她们出现在殷宅之內!特此声明!”
这是要断绝关系了?
显然这次的事,比殷建铭的断绝关系还要狠。都广而告之了!
⾼诗音已经哭倒了,⾼诗悦气得在病房里指着电视大骂“你不就是看殷权有本事,我家殷铎游手好闲吗?偏心偏成这样,也是极品了!”
“你给我闭嘴,还不想想怎么办?”⾼⽗实在忍不住了,大骂道。
⾼⺟一把将二女儿拽坐下,狠狠地盯着她问:“你想离婚怎么着?”
“不离,我刚结婚,⼲什么离婚?”⾼诗悦一梗脖子说道。
⾼诗音哭喊道:“你不是说找个更好的吗?你怎么不离了?殷铎女人无数,这样的烂男人你也要?”
“你少说我,姐夫就你一个女人,现在照样把你给扔了,人家是直接换老婆的节奏!”⾼诗悦是谁来都不惧,直接给打回去。
先內讧了!
门口的律师又头摇,这还有救么?
⾼⽗被吵得头疼裂,痛苦得不行!⾼⺟劝了这个劝那个,⾎庒飙升!
看到声明的程一笙,坐在椅子上一脸深思,想了良久,她还是觉得,爷爷为了救殷氏,才用这种办法来讨好她的吧!毕竟那样的老头,她很难想象他会不顾一切地对自己好。
大概还是泰国那次的事情,被爷爷伤了心,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认为对方是百分百地真心!
下班了,今天的信息量还是真大,程一笙忙了一天工作还要应付这些破事儿,不免有点头疼,她一边着额一边进门。
殷宗正在客厅里等着她,程一笙看见他那复杂的表情就想笑。怎么说呢?愤怒中有可怜,反正就是向她表明,他很气这件事,很可怜她。
其实他不这样,她也知道他要这么表明意思。
旁边⽩庭轩加油添醋,说道:“一笙啊,你可是受苦了,还是外公家比较⼲净,没人会对你这样做,要我说啊,断绝来往都是轻的!”
殷宗正赶紧点头说:“不错,要追究法律责任!”
⽩庭轩问他:“殷老头?你是为一笙一个抛弃了一大家子人啊!你舍得?一笙还是你嘴里说的外人。”
殷宗正立刻反驳道:“谁说一笙是外人!那群不肖儿孙只会算计我那点钱,我要他们⼲什么?还不如只要一个!”
“是啊,一个就比那一群強,你当然这么选了。为讨殷权好,你也算是用心良苦啊!”“你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事儿要是出你⾝上,你肯定没我做得好!”殷宗正说道。
“我就不会养出这么些个倒霉孩子!”⽩庭轩不依不饶地说。
程一笙无语了,她还没说话,这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她还能说话吗?她直接进屋去喂孩子了。
过了一会儿,⽩庭轩说完,转头说:“一笙,你说是不是…”
“一笙…”
两人都发现程一笙不见了,殷宗正郁闷地说:“她是不是嫌我们两个老头子烦了?”
⽩庭轩哼道:“我看她是生气,不想看到你!”
殷宗正负气地说:“你这老小子,你非得跟我过不去?”
“谁让你儿子死我女儿的?这是报应!”⽩庭轩狠狠地说。
“你…”殷宗正真是被气死了,说不出话来。
程一笙喂完孩子直接去工作,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被爷爷跟外公的殷勤与热情吓了一跳。
都想把程一笙拉到自己阵营里,两个人劲使儿都不小。
程一笙看着两个老人目光烔烔地盯着自己,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餐桌礼仪,让她实在吃不消,草草吃完她便跑去工作了。
餐厅里两个老人都有点失落,怪对方把人吓走了。
程一笙坐在椅子上,心想着要不要给殷权打个电话?说实在的,她有点想他了。
正想着,殷权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程一笙立刻笑得眼睛如弯月般,喜气极了!
“一笙,吃过晚饭了没有?”殷权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温柔。他是掐着时间打的,应该不会打扰她吃饭。
“刚刚吃完,老公你呢?忙什么?在哪里?最近工作顺利吗?”程一笙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代表了她的思念。
殷权边漫起微笑,那是一种幸福的微笑。他的声音更加低柔,说道:“一切都很顺利,这几天我一直在Zach家住,他们都很热情,就好像当初我们对他们一样。他们总是遗憾你没有来,大概还有几天我就能回去了,我想问问你今天心情如何?”
“哦,你是不是指⾼诗悦那事儿?我才不会往心里去的,你放心吧!”程一笙轻松地说。这点小事儿还不值得她装进肚中。
程一笙听到外面隐有嘈杂声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怕殷权担心,于是说道:“老公,这两天工作好忙,我先不和你说了。”
殷权想和多聊会儿的,但是又担心她会熬夜工作,只好就此作罢。
程一笙匆匆挂了电话,走出去看到门外黑庒庒站了一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赶紧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