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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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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不过是和你说了句玩笑话,你就吓成这副模样。”秦姝看了跪在地上脸⾊惨⽩的碧秋,笑着说道。

  听着她的话,碧秋⾝子一颤,却是不敢起⾝。

  秦姝看着她的神⾊,立时就笑了:“怎么,还要我亲自扶你?”

  秦姝的话音刚落,碧秋就赶忙站起⾝来。

  “别愣着了,出去做事吧。”秦姝低头喝着手里的茶,淡淡道。

  碧秋脸⾊苍⽩,恭敬地福了福⾝子,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秦氏这样⾼⾼举起,轻轻放下,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本就是太子妃派到秦氏⾝边的,秦氏若真去求了太子妃让她回正院伺候,太子妃怕是觉着她不中用。

  更别说,太子妃疑心重,即便是答应了,她怕也没有好的下场。

  正因为如此,方才听了秦氏的话,她才那般恐惧。

  碧秋刚走出屋子,就碰上了从膳房回来的银杏,见着她从屋里出来,银杏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就走了进去。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见着碧秋那丫头了。”银杏走到秦姝跟前,眼中带着几分担忧道。

  听着她的话,秦姝笑着摇了‮头摇‬:“不妨事,这段⽇子,她应该会安分一些。”

  银杏跟在秦姝⾝边的时间最久,她话中的意思哪里能不明⽩,立时就说道:“主子早该警告警告她了,她本就不安好心,若不吓一吓她,还不定生出什么事情呢?”

  银杏说完这话,紧接着又说道:“奴婢方才从膳房回来的时候,经过了姚氏那里,可是闹腾的很。

  一提起姚氏,银杏就愤愤地鼓起了腮帮子,姚氏时不时找主子的茬,她早就看不惯了。若不是碍着她到底是个主子,她这个当奴婢的也能说上一说。

  如今,姚氏被降了位份,成了一个毫无⾝份可言的通房宮女,看她还有哪个胆子来敢给主子找不痛快。

  姚氏是被太子殿下亲自贬为通房的,这辈子怕是再也翻不了⾝了。

  秦姝听了,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不是说,姚氏晕了过去吗?”

  “晕是晕了,不过过去收拾东西的奴才动静太大了,才刚收拾到一半,姚氏就醒了过来。”

  “依着规矩,姚氏屋里的那些好东西,都要造册收⼊库房,姚氏那样的子,哪里能甘心,就和那些个奴才吵了起来。”

  瞧着银杏幸灾乐祸的样子,秦姝忍不住笑了笑,这姚氏,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也真是活该。

  银杏一开口,就将姚氏那里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还说她⾝边的宮女,就只能挑出一个来伺候姚氏。可偏偏,谁都不愿意去。

  秦姝一听,只笑着道:“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怪不得姚氏不甘心,说句不好听的,她也只能这么闹一闹了。”

  姚氏闹腾这么大,太子妃也没有派人过来问一句,怕是存着看笑话的心思。

  她再怎么闹,往后也只能是一个⾝份卑微的通房宮女,更何况,她闹的越大,往后复宠的机会就越小。

  听着秦姝的话,银杏点了点头:“宮里头的人,素来都是见风使舵,姚氏得罪的人不少,往后的⽇子怕是不好过。”

  银杏才说着,就有膳房的人送来了食盒。

  银杏急忙打开食盒,将菜摆到桌上。

  秦姝用过了晚膳,又叫方嬷嬷将小包子抱过来陪了一会儿,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妥当之后,刚要去正院请安,太子妃却派人传话,说是免了今⽇的请安。

  送走了传话的宮女,秦姝眼中闪过一抹不解:“太子妃又没有生病,怎么突然就免了今⽇的请安。”

  进宮这么长时间,她对郭氏这个人还是很了解的,在郭氏的心里,最看重的就是她太子妃的地位,这每⽇过去请安就成了宣示她地位的一种手段。

  “去打听打听,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秦姝看了银杏一眼,吩咐道。

  “是。”银杏福了福⾝子,就转⾝退出了屋外。

  没过一会儿,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奴婢打听过了,太子妃今个儿要带着蕙姐儿去寿康宮给太后娘娘请安,一早就出去了。”

  听着银杏的话,秦姝顿时就明⽩过来郭氏的心思。

  蕙姐儿回了东宮也有段⽇子了,按说太后该派人来接回去了。可偏偏,太后那里,是一点儿动静都没。

  郭氏想让蕙姐儿在太后跟前尽孝,如今太后却是将蕙姐儿忘到了脑后,依着郭氏的子,自然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

  郭氏能等到这会儿,已经是很沉得住气了。

  秦姝一边拿着手中的象牙梳子梳理着头发,一边开口道:“说起来,蕙姐儿也真是可怜。”

  银杏听着,连连点了点头,蕙姐儿一出生就送到了寿康宮,这些年在太后⾝边长大,子却是胆小懦弱了些。想想也是,说是养在太后⾝边,太后上了年纪又岂会亲自教导,无非是将蕙姐儿给⾝边的嬷嬷罢了。

  这些年下来,蕙姐儿怕是私底下受了不少委屈。

  可即便这样,太子妃还是想着要将蕙姐儿送到太后⾝边尽孝。

  连她一个宮女都看得出来,太子妃不过是借着蕙姐儿来讨好太后。

  “可不是,就是不知道她往后会不会后悔。”银杏说的她,自然指的是太子妃。

  秦姝愣了一下,摇了‮头摇‬。

  倘若是个儿子,郭氏怕是会后悔,若是个女儿,舍了也就舍了。可话又说回来,若真是个儿子,郭氏又怎么舍得将人送到寿康宮。

  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罢了。

  大概是秦姝没有坐在她这个位置上,所以不能明⽩郭氏的想法。

  可秦姝却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做什么的,那样,实在是枉为人⺟。

  秦姝用了一碗滋补的燕窝红枣粥,就坐在软榻上看起书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却是意外的见着了楚昱泽。

  秦姝放下手里的书,下了软榻,上前几步福了福⾝子:“婢妾给殿下请安。”

  楚昱泽笑了笑,亲手将她扶了起来,携着秦姝的手,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对于他这样的动作,秦姝早就见怪不怪了,心里知道楚昱泽的心情不错。

  楚昱泽拿起榻上的那本书,随手翻了几页,秦姝屋子里的书,不外乎就是一些游记和名人传记。

  秦姝还以为他会说看这些没用的书做什么,却没想到,楚昱泽却开口说:“你若真喜这些,孤改⽇叫陆成给你送些过来。”

  秦姝听了,便知道楚昱泽心情不是不错,而是格外的好。

  “殿下这么⾼兴,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楚昱泽嘴角菗了菗,却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今儿在朝堂上,皇上当着众朝臣的面训斥了二弟,并且罚俸三年。”

  秦姝听着,便明⽩了楚昱泽为何会这么⾼兴。

  皇上宠着二皇子,能当着众朝臣的面训斥二皇子,可想而知是二皇子惹得皇上生气了。

  而这其中,或多或少都有楚昱泽的推动。

  “这可真是件好事。”秦姝笑着说了一句,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宮里头,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她方才那么说,只是觉着自己能揣摩出楚昱泽的心思,他心里⾼兴,自然是愿意和她分享的。

  不然,他⾼⾼兴兴过来,她却是问都不问一句,不是搅了他的兴致吗?

  听着秦姝的话,楚昱泽嗯了一声,就将话题转移了开来。

  “葛氏那里,你多照看着些,她毕竟,是⺟妃指进来的。”

  秦姝点了点头,轻轻一笑:“殿下不吩咐,婢妾也想着的,这一次,到底是姚氏失了分寸。”

  葛氏虽然只是一个通房,可却是恭妃娘娘指进东宮的,就算是郭氏想要杖责她都要思量一下,可这姚氏,偏偏脑子里少了一筋,想都不想就命人杖责了。

  听着她的话,楚昱泽微微皱了皱眉:“姚氏那样的子,当个通房都是抬举她。”

  楚昱泽齿间吐出的话毫不留情,全然忘记自己之前也是宠过姚氏一段时间的。

  秦姝心里腹诽一声,果然男人这种生物,是最会选择遗忘的。

  一百个好,有时候都抵不过一个不好。

  不过,也是姚氏自寻死路,安安分分当个淑女不好吗?起码宮里头的⽇子不错,吃得好,穿得好,还能使唤奴才。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替自己做打算,难道不该将心思放在争宠上吗?和一个通房过不去,真是蠢到了极点。

  楚昱泽对姚氏毫无怜惜,秦姝自然也不会圣⺟到替她说话,听了楚昱泽的话,只说道:“可不是,姚氏在宮中多年,依旧是这样的子,怕是难改了。”

  秦姝说的直接,楚昱泽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看了坐在⾝旁的秦姝一眼,笑道:“孤将她处置了,你就这般⾼兴?”

  听着楚昱泽的话,秦姝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道:“姚氏隔三差五说些怪气的话,婢妾早就听得不耐烦了。”

  听她这样说,楚昱泽好笑道:“你呀!”

  他才发现,这女人竟然也有睚眦必报的一面。

  瞧着楚昱泽带着几分无奈的样子,秦姝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又用了膳,楚昱泽才离开。

  清竹苑里,王才人却是看着満満一桌子的菜,一点儿胃口都没。

  宮女宜澜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时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心里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主子没有胃口,也多少吃些,别伤了⾝子。”沈嬷嬷使了个眼⾊让宜澜退了下去,才开口劝道。

  中午殿下没过来用膳,她派人打听了,说是殿下去了秦氏那里,主子心里头哪里能痛快得了。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摇了‮头摇‬:“撤了吧。”

  沈嬷嬷瞧了瞧她脸⾊的神⾊,就叫人进来将桌子收拾⼲净,又亲自倒了一盏茶,递到她的手中。

  “主子也宽心些,秦氏再怎么得宠,⾝份也越不过主子去。”

  自家主子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而秦氏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之女,哪里能比得上主子尊贵?

  若说她哪里有福气,就是替殿下生了个儿子。

  王才人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先前我瞧着殿下待她不过如此,可如今,却是糊涂了。若说看重,殿下能好些⽇子不去她那里,可若是不看重,怎么偏偏要过去陪她。我倒是希望,殿下去陪着如氏,葛氏,哪怕是去正院。”

  王才人的心思,沈嬷嬷哪里不知道,听她这么一说,只笑了笑,道:“主子说笑了,殿下若真去了正院,主子怕是更吃不下饭了。”

  沈嬷嬷的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主子宽心些,殿下这样,无非是因为秦氏给殿下生了个儿子,这看重未必就是上心,这宮中素来是⺟以子贵,主子也是知道的。”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的脸⾊才略微缓和了些,心里头却依旧堵着一块儿石头。

  她如今深得殿下恩宠,怎么就迟迟没有⾝孕,前段时间偷偷从外头请了个大夫进来,诊脉之后说是她⾝子好的很,没有⾝孕只是缘分未到。

  王才人心气儿⾼,又想尽早给殿下生个儿子好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些⽇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丸,却是一直都不见效。

  王才人想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嬷嬷,下个月再请一个大夫进来吧。”王才人开口道。

  沈嬷嬷听了,愣了愣,用力的点了点头。

  王才人却是将话题转移了开来:“这几⽇,如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沈嬷嬷回道:“主子放心便是,只是害喜厉害,别的倒也没什么。”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点了点头,吩咐道:“一会儿你去送些梅子过去,她害喜厉害,拿梅子庒一庒,总会好些的。”

  “是。”沈嬷嬷连忙应道。

  她明⽩主子的意思,主子心里头,对如氏腹中的孩子还是很看重的。

  虽然因着如氏主子才会被太子妃噤⾜,可若不是如此,主子也不会知道在殿下心里头,主子和太子妃,究竟是哪一个更重要些。

  说起来,这如氏倒也帮了自家主子的大忙。

  只是不知道,这如氏肚子里,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沈嬷嬷想着,不噤皱了皱眉头,只等着肚子大些,让太医来看看,这有经验的太医,一眼就能瞧得出来是男是女。

  只希望,如氏是个争气的,能一举得子,与主子来说,便是最大的助力了。

  沈嬷嬷又陪着王才人说了几句,才包了些梅子,去了如氏那里。

  …

  寿康宮

  郭氏坐在下头,听着房间里如月郡主的嬉笑声,眼睛又瞥了一眼规规矩矩的蕙姐儿,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儿。

  蕙姐儿自小养在寿康宮,也没敢在太后面前这样放肆。

  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就是不懂规矩,郭氏心里想着。

  “哀家这外孙女儿,倒和康平一个子,活脫脫就是康平小时候的样子。”太后坐在软榻上,面带笑意的看着如月郡主,开口道。

  “若是太后娘娘喜,臣妾觉着倒不如将如月郡主养在宮中,宮里头规矩虽大些,可好玩的地方也不少。”听着太后的话,郭氏笑着开口道。

  她这话分明是在试探,太后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能听不出来,暗暗挑了挑眉,道:“哀家再怎么喜,她也要亲娘养育,这宮里头规矩多,怕会拘坏了她。”

  太后短短一句话,就叫郭氏变了脸⾊。

  太后的话,分明是在讽刺她,蕙姐儿本该在她这个太子妃的⾝边长大,却是自小养在了寿康宮,她这个当娘的,不称职。

  郭氏的面⾊变了又变,好半天才挤出一抹笑意道:“太后说的是,如月郡主在外头长大,自在惯了,呆在宮里头,怕也不习惯。”

  太后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哀家只当你是个通透的,却不知你就这点儿见识。”

  太后的话中带着几分威严,郭氏一听,立时就站起⾝来。

  董嬷嬷使了个眼⾊,很快就有宮女过来,将如月郡主和蕙姐儿带了出去。

  太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面上有几分紧张的郭氏,叹了口气,道:“哀家这些⽇子没派人却接姐儿,就知道你心里头会有想法。”

  太后的话刚说完,郭氏立时就跪在了地上,只称道:“臣妾不敢。”

  听着她的话,太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只说道:“是不敢,还是没有?”

  没等郭氏开口,太后又接着说道:“这些年,哀家有时候瞧着蕙姐儿,心里也觉着有些对不住。因着她养在寿康宮,回东宮的⽇子就少些,昱儿还有你都和她不怎么亲近。”

  太后说着,面上带了几分动容。

  郭氏却是跪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得太后生气。

  太后平⽇礼佛,哪里会说这样的话,郭氏寻思着,是不是她突然领着蕙姐儿过来,惹得太后生气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面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动容,却是多了几分威严:“哀家听说,前些⽇子你将王氏噤⾜了?”

  郭氏不知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只点了点头,道:“臣妾是因为王氏冲撞了如氏腹中的孩子,才将她噤⾜。”

  她的话音刚落,太后便嗤笑道:“哀家若是你,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你将王氏噤⾜,昱儿又将她放了出来,你这太子妃当的可真好。”

  太后的这番话一针见⾎,戳到了郭氏的痛处,郭氏心中不甘,却无言以对。

  可不是,她将王氏噤⾜,殿下却将她放了出来,分明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当个好人,不要和王氏撕破了脸面。

  瞧着郭氏的脸⾊,太后冷冷道:“你是昱儿的正妃,更要宽宏大度些,别做些没用的,⽩⽩的失了自己的体面。”

  太后训话,郭氏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当下便恭敬地应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听了,脸⾊才缓和了一些:“好了,说了这会儿子话,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且回去吧。”

  郭氏站起⾝来,脚下却是不动。

  太后看了董嬷嬷一眼,吩咐道:“你去将姐儿的屋子收拾收拾。”

  蕙姐儿原先住的屋子,每⽇都有宮女进去打扫,本就不用董嬷嬷来做。太后这话,只是告诉郭氏,蕙姐儿依旧住在寿康宮。

  听太后这么说,郭氏心里头才松了一口气,她带着蕙姐儿过来,若是太后让她再领回去,不就是告诉満宮的人,蕙姐儿失了太后的宠爱,那样的话她这个太子妃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幸好,太后只是借机训斥了她几句,并没有存心要让她难堪。

  “太后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臣妾就先告退了。”郭氏福了福⾝子,见着太后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等到郭氏离开,太后就开口道:“哀家就说,用不了几⽇,她就带着蕙姐儿来给哀家请安了,你瞧瞧,哀家说的可有错?”

  太后这话中,含着对郭氏这个太子妃的不満。

  “太后在宮中多年,自是料事如神,郭氏虽然精明些,却不敌太后十分之一。”董嬷嬷伺候了太后多年,这些玩笑的话,也只有她敢说。

  太后听着,脸上的表情倒也缓和了些,只说道:“以往哀家只觉着她虽然肚量小,却也不是抬不起来的。可如今,却觉着郭氏真心配不上昱儿。”

  太后这话,实在是重了些,董嬷嬷即便心中有想法,也不好说什么。

  这太子妃是皇上亲选的,她一个奴才哪里敢质疑。

  皇上亲选的,不好也只能是好。

  怕只有太后,才敢毫不顾忌的说出这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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