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其中深意
熠煌十分満意屋內安静的气氛,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只要保证没其他的事情就好,适当的历练对于馨炎来说是好事。”
“客栈里面的人呢?”明鑫好不容易从熠煌刚才的惊人言论中缓过神来,抓住残留的理智赶忙问着。
这家客栈说不出来的古怪,查了又没有什么结果,真是让人不慡。
“那个我会处理。”熠煌随意的说道,根本就没有多认真的感觉,但是,就熠煌这个随意的态度,已经让明鑫将心放到了肚子里,有熠煌在,绝对没有问题。
“多注意一下东方家。”熠煌最后又叮嘱了一遍,随后消失了⾝影回到了银簪空间之內。
直到熠煌离开,屋內的温度才有上升的趋势。
小狐狸探头探脑的从何浠源的背后露出半个脑袋,转着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左瞅瞅右瞧瞧,确定熠煌真的离开了,这才轻轻的一跳,跳到了桌子上。
抖了抖⾝上火红的⽑发,红粉的头舌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警报解除,他又变成优雅的小狐狸。
“熠煌出来⼲什么?”良久,莲枝眉头紧皱的看着其他人,问出心里的疑惑。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值得熠煌出来。
“提醒一下,让馨炎历练的事情吧。”何浠源不太确定的说道,同时还不忘用眼神来询问小狐狸他们。
因为这个答案来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毕竟为了这么一个小问题似乎太小题大做了吧。
让夏馨炎历练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会做,有必要这么特意的提醒吗?
更何况,不用熠煌来说,夏馨炎已经在酒家的包厢表明了立场,她交了东方皓这个朋友,东方皓真的有⿇烦的话,她一定会帮忙。
既然夏馨炎都表明了立场,那么熠煌自然也会听到了,为什么熠煌还出来特意的交代一遍?
难不成以为他们还会拦着夏馨炎吗?
以他们的关系,自然知道怎么做,对于夏馨炎好的事情,他们怎么会拦着呢?
莲枝秀眉上挑,冷哼一声,突地重重一拍桌子,怒骂着:“熠煌就这么不放心咱们?”
以为他们是白痴吗?
不知道怎么为夏馨炎打算吗?
他们是不忍心见到夏馨炎受伤,但是也不至于把夏馨炎保护成一个娇弱的花朵,什么意思,侮辱他们吗?
何浠源苦笑着,轻叹一声:“熠煌行事太⾼深莫测,咱们猜不透。”
他思来想去实在是不太明白熠煌这次出现的重点,毕竟东方皓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特意的说出来,至于客栈的事情,难道是熠煌为了让他们放心吗?
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要是客栈的事情真的有危险,熠煌难道不会出来吗?
提前提醒有什么用?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明鑫终于抬头,淡漠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迟疑的开口:“他是想提醒我们注意一下东方家吧。”
“东方家?”小狐狸摆了摆大尾巴,狭长的眼眸一眨“东方家关系多复杂也没有馨炎的关系啊。”
至于特意如此郑重其事的出来说一次吗?
明鑫无奈的笑了一声,缓缓的吐出三个字:“东方皓。”
莫名其妙的三个字弄得何浠源他们一头的雾水,何浠源看了看莲枝,莲枝也望了望何浠源,两个人又同时看向小狐狸,小狐狸漆黑的眼眸滴溜溜的一转,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
小小的嘴巴张大,満脸的惊愕,低骂一声:“熠煌那个小气鬼!”
什么他不吃醋,什么他不立刻打击报复。
不吃醋,不想打击报复,他特意的出来⼲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这里提醒他们注意什么东方家的复杂关系,根本就是在提点他们多注意一下东方皓。
这个熠煌,要不要这么小气!
“熠煌行事果然是⾼深莫测。”莲枝咬牙切齿的低吼着,愤愤的一拍桌子“连吃醋都吃的这么有水平!”
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让他们来猜,最后就算是他们猜出来了,熠煌也可以推说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要是猜不出来…
想到这个可能,何浠源几个人一个激灵,他们相信,若是他们理解不了,熠煌绝对不会介意出来再暗示他们一次的。
想到倒是熠煌可能的脸⾊,几个人暗中庆幸不已,幸好他们聪明领悟过来了。
“唉…”小狐狸往下一跳,趴在了何浠源的腿上,舒舒服服的窝着“反正以后不要去惹熠煌。”
“小气的家伙,谁知道什么时候哪句话惹了他。”
小狐狸感叹的说完,明鑫在一旁淡漠的中肯说了一句:“你现在就在惹他。”
一句话立刻让小狐狸⾝体一个哆嗦,立刻噤声,黑亮的眼睛偷偷的四下瞅了瞅,没有看到熠煌的⾝影,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抱怨道:“明鑫,别没事吓人。”
明鑫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扯出了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
回到银簪空间內的熠煌,还没有入进修炼状态,断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声不屑的轻哼。
熠煌眼眸轻轻的眯了起来,冷笑一声:“你很闲?”
淡淡的笑意中蕴含着冰冷的杀气,断魂立刻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心里腹诽不已,将曾经那几个家伙的影响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没有想出来到底哪个是熠煌这种小气鬼。
断魂坐在自己的空间內,单手支腮,眉头紧皱叠成了一座小山似的,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来熠煌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难道说几千年的时间他们的脾气秉性都改变了?
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哪个人是熠煌的脾气。
“有时间浪费还不如想想怎么与夏馨炎的灵力融合。”熠煌冷冷的扔过来一句,带着命令的意味。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是我的使命。”断魂不満的冷哼一声,与熠煌的对话算是告一段落,不去猜想熠煌的⾝份,而是想怎么能与夏馨炎的灵力愈发的融合,好助她灵力尽快提⾼。
至于此时,东方家族內,某处院落一⾝鞭痕的东方兴正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上的伤口早就上了上好的伤药,但是平曰里只知道养尊处优的他又怎么忍得了⾝上的伤痛,呲牙咧嘴的直昅凉气。
“该死的,该死的。”东方兴不停的骂着,就是重复这单调的三个字,其实他最想骂的人却无法骂出口,只能強忍着心口的怒气。
“怎么,在骂谁呢?”轻笑的戏谑声响起,让躺在床上的东方兴全然不顾⾝上的鞭伤,一下子坐了起来,磕磕巴巴的叫着“五、五哥…”
屏风后转过一体态颀长的男子,手中摇着一柄折扇,金冠束发风度翩翩的对着东方兴一笑:“伤势可重?”
“五哥,都是东方皓动的手。”一见到这个男子,东方兴就跟见了靠山似的,来了精神。
一扫刚才脸上的愁苦之⾊,滔滔不绝的就要将刚才街上的事情全都说给东方辰听。
东方辰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合,摆了摆,示意东方兴闭嘴:“我全都知道了。”
说着一撩服衣的下摆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怎么惹上东方皓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啊。”一提到这个东方兴就是一肚子的委屈,谁知道他在街上随便的打个人,竟然还惹上了东方皓。
“都是那个女人自己冲出来的,又不是我去挑衅他。”东方兴想起来就别扭,从来在萨凉城他都是肆无忌惮的人,也就几个人可以管得住他,今天就这么倒霉,才刚从外地回来,就碰上了东方皓,还好死不死的惹上了东方皓的女人。
尤其是听到⾝边的人告诉他,东方皓似乎对那个女人十分的宝贝,什么都依着她,还花费重金买了灵诀送给那个女人。
现在就连五哥都引来了,他可不想被五哥骂。
“想不到东方皓也有在意的人了。”东方辰微微一笑,想着东方皓那个花花公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花费重金,还送了灵诀给那个女人,真够花血本的。
“五哥,你的意思是…”东方兴不解的看着东方辰,他从小到大都猜不透五哥的想法,就是知道东方辰说什么就做什么。
“没有弱点的人才最不好办。”东方辰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要责怪东方兴的意思。
东方兴偷偷的瞟着东方辰,好像五哥没有生气。
“阿兴做的好。”东方辰笑着展开折扇,轻轻的摇了两下“好好养伤,过几曰还有好戏看,千万别错过了。”
“是,五哥。”东方兴惊喜的看着东方辰,十分意外他竟然没有被骂。
“事情你们都处理好了吧。”东方辰将话题一转,转到了其他问题上。
东方兴一听,立刻松了一口气:“都处理好了。五哥放心,东方皓就算在附近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一件好的兵器。”
“那就好。”东方辰一笑,毫不吝啬赞美“阿兴办事,就是严谨。有你这么个弟弟,是为兄的福气。”
“五、五哥!”东方兴一听完东方辰的赞美,也不顾⾝上的鞭伤,激动的⾝体前倾。
东方辰赶忙起⾝轻轻的一扶东方兴:“你还有伤,别动,好好休息。”
“好,五哥。”东方兴感激的望着东方辰,目送东方辰离开。
东方辰离开了东方兴的房间,心里一直在琢磨东方皓的事情,不知不觉的穿过花园眼角余光瞟见走廊旁边转过一个人,正是挂着痞痞笑意的东方皓。
“三哥,好兴致。”东方辰停下脚步,笑呵呵的望着东方皓作揖行礼,礼数那叫一个周到,完美的无可挑剔。
“怎么,你今天回来了?”东方皓唇角带着痞子似的笑意,信步走了过来,上下的打量着东方辰“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实力倒是增进不少啊。”
“托三哥的福。”东方辰轻轻的笑着,站直⾝体“还是多亏了三哥如此的出类拔萃才让小弟我有这个机会增进实力。”
“这次回来是冲着家主的位置。”东方皓眸中含笑,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不知是喜是怒“五弟,可有把握?”
“自然。”东方辰自信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唇角轻轻的勾起“这么多年,小弟也不是白白浪费的,在主家里也学了不少东西,一直想看看小弟与三哥这个天纵奇才之间有多少差距。”
“到时五弟不就知道了。”东方皓无所谓的笑着“只要知道最后的家主之位是谁的就行了。”
说完,东方皓转⾝就要走。
东方辰侧首,叫住东方皓:“三哥是不是在找兵器,要不要小弟给三哥寻一把称手的,省得到时夺家主位置的时候略逊一筹。”
“我说怎么附近拍卖场都没有好点的兵器,原来是因为某些人提前买走了。”东方皓头都没有回,随意的说道“五弟,兵器只不过是辅助东西而已,能不能得到家主之位,那还是要凭真本事。”
“是吗?”东方辰折扇轻摇,乌黑的发丝被轻轻的风拂起,说不出来的潇洒“既然不重要又何必让三哥急急的去寻找,难道是小弟的错觉?”
东方皓嗤笑一声:“如今的口舌之争有何意义?几曰之后必然会见分晓。”
“也是,还是三哥有远见,小弟愚昧了。”东方辰一合折扇,懊恼的一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是他自己说错了话“那小弟就不打扰三哥了,三哥请。”
东方皓抬步就走,两兄弟之间短暂的言语交锋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同时也都明白,各自对家主之位的势在必得。
望着东方皓的背影,东方辰好像才刚响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句:“听说,三哥要收心了。有了一位红颜知己,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一定分外欣慰。”
和风细雨似的话语里蕴含的威胁可是毫不掩饰的,意思明明白白,若是东方皓执意与他争夺家主之位,那么夏馨炎恐怕就活不到家主更替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