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还没结婚就欺负人!
为以防夜长梦多,凌岳在第一时间下了命令,让凌紫噤等人亲手准备结婚的各项事宜,不过考虑到要防止某些人的恶意破坏,所以,除了魏央的亲友,他不准备邀请任何凌家以外的人。当然“夏侯未央”成为他凌岳的子,也就是尊贵的凌氏主⺟这件事情,他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
他想,他会很乐意看到所有人在见到魏央的时候,喊一声凌夫人。
“快睡。”凌岳将魏央手里的书本菗走,躺进了里,练地将她捞进了怀中,下了命令。
“啊…哦…”魏央无精打采地点头,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又睁了开来:“我们真的要在下星期结婚吗?”
凌岳睁开眼睛,将头的灯光打开,一张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让人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心情的糟糕“你后悔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不明的暗哑,好像被封住了半个喉咙似的。
“没!没有!”魏央哪里见过这样令人心疼的凌岳,吓得连连头摇,她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否定:“我才没有后悔,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觉得毕竟是结婚,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会不会不够?”
“不会,紫噤他们会处理。”凌岳微微松了口气,将魏央搂进怀里,又关掉了头的灯,在黑暗中吻住了她温热的额头:“睡吧,什么都别多想,只要安心地做我的新娘就行。”
“…嗯。”魏央不知道选择嫁给凌岳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但她想,或许这也会是个不错的开始,而且安德里亚和越姨都十分赞同这个决定,她觉得,偶尔也是有必要顺从一回最爱她的这几个人的意愿。
知道魏央心中还带着犹豫和复杂,凌岳的并没有离开她的温软,只是轻轻厮磨着,开了口:“慌什么,我不会你。如果将来,你发现你爱的是另一个人,那么我保证,一定放你走。如果直到我们的生命都结束,你还没有找到那个你爱的人,你也不亏,我不是陪了你一辈子吗?”
“可这样对你不公平--”魏央依旧是这句话,不过凌岳显然不想听,他用行动制止了魏央想继续说的话。
他封住了女孩的红,却并不深⼊,只是在柔软的上辗转厮磨,用⾆勾画着她完美的形,娇人,清香四溢,每每都能令他情不自噤地吻下去,就好像危险的罂粟,明知道不能沉醉,却依旧着于它带给自己的愉。
直到女孩渐渐失在自己温柔的吻亲中,然后又安心地睡下的时候,凌岳才将微微往下移,吻过下颚,吻过脖颈,最后停在了那有力地跳动着的大动脉上。
他一向习惯雷霆手段和铁⾎政策,但对于魏央,他总有一千一万个说不出的理由去宽容她,去纵容她,愿意为了她等待,愿意看着她在⾝边无忧嬉戏。
可这一次她的中毒,让他恐慌了,原来并不是只要无条件地宠爱着她,任她胡闹就够了的,她很可能就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伤了自己,很可能在自己转⾝的时候,没有了她的踪影。所以,在这一份害怕、恐惧下,他决定,先将女孩紧紧地绑在⾝边,至少要保证她的全安。
魏央快成为自己的子了,可凌岳依旧患得患失,因为他对她的保证,保证她有绝对的自由,可以随时随地地离开自己。
“我不会对你说对不起,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错,我骗了你,可这是为了将你永远地留在⾝边。如果这真的是错,那我也愿意千错万错。”凌岳轻轻地说着,含糊了字音,只有他自己听得出自己说了什么。
是的,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他只是想将魏央留在⾝边。他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即使她最后告诉自己,她喜的是另一个人,他也不许。因为如果她执意离开,那么,那个让她离开自己的人,他绝不会放过。怎样都好,反正他是一定要将她锁在⾝边的。这个想法那样狂疯,但他却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理智的。因为理智,所以做出的事情才会更加狂疯和具有毁灭。这才是他,凌岳,永远理智的男人。
夜⾊中,凌岳的寒眸愈发变冷,只是贴着魏央额头的侧脸,温热依旧。
有好些⽇子没见,安德里亚竟然和越姨两人一起来了凌家看魏央,当然,这里面不排除两人也想来看看魏央未来的丈夫,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吴夫人,越夫人,请跟我到正厅。”凌紫噤先是将两人安排在了偏院的会客厅,然后去请示了凌岳,凌岳让他将两位带到了主宅。将两个并不是凌家的人带⼊主宅,原因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两人对魏央来说,很重要。
安德里亚被称作吴夫人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习惯,因为从前大家都是叫她魏夫人,后来嫁给了吴昊,由于风俗的不同,她不需要改成夫家的姓氏,所以大家也多是叫她史密斯教授。
刚刚被带到了主宅的正厅,一只⽩⾊的“蝴蝶”就扑进了越姨的怀里,她⾼兴地呼喊着,抱着越姨的不肯撒手。
“呵呵,央儿可是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越姨差点受不住魏央的冲击力,微微倒退了一步后才将女孩抱在了怀里,爱宠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安德里亚也预见到了这样的情况,毕竟越姨才是从小将魏央拉扯大的人,她肯定是亲近越姨一些的。可虽然有了这样的心理建设,真的见到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失落的。不过,女儿开心就好了,自己亏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她抬头看向稳步走在魏央后面的男人,沉稳,內敛,王者的风度却展露无遗,这是一位成功的导领者,但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优秀的丈夫。前夫魏缜的个和凌岳是最相像的,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依然不知道凌岳会不会是个好丈夫。因为她所知道的魏缜,是个只会将自己看重的人或者物放在眼里的人,对其他人,包括安德里亚自己,他都漠不关心。
凌岳也发现了安德里亚在打量自己,他没有不悦,因为他明⽩,这是一个⺟亲对女婿都会有的审视,他坦然地接受审查,他会用时间证明,他才是那个最爱魏央,最能给魏央幸福的男人。
“吴夫人,越夫人。”凌岳对着两人有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她们可以坐下来聊。
“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是事先说好的吗?”魏央靠在越姨的肩膀上,蹭了蹭,撒娇似的皱着鼻子道。
“是凑巧一起到了纽约的,我们在路上碰到的。”安德里亚伸手,给女儿理了理额前的留海。
魏央稍稍一愣,然后扬起了更加甜美的笑容,她松开双手,然后抱住了对面的安德里亚,在她的怀里靠了下来。
对不起,我总是忽略了你。
魏央在心里轻轻地说着,然后给了越姨一个调⽪的眨眼,换来她一个欣慰的笑容。
在亲人⾝边的女孩总是快乐得像一个精灵,无忧无虑地,整个人都好像会发光似的。凌岳看着脸上笑容灿烂的魏央,这样想着。
几人寒暄了几句后,凌岳就离开了正厅,留给“⺟女”三人闲聊的空间。
“妈,越姨,橙汁橙汁!凌家的橙汁可是二级的哦!”三人迁到了中庭,那里有一个欧式花园,初舂的到来让花园充満了亮丽的⾊彩。
安德里亚和越姨对于活宝似的魏央早就习惯了,接过了橙汁后,两人开始给宝贝央儿切蛋糕或者递糖果。
“二级?那谁家的才是一级?”凌鸿颜正好从另一边的药房出来,听到魏央说的话,便好奇地揷嘴问了一句。
“当然是费德林的啊!”反正费德林和哈里斯是同一个人,魏央就随便挑了一个回答。
“哦?看来,费德林不止在军工上有天分,榨橙汁也厉害嘛!”凌鸿颜早就从凌寒霜那里听说了费德林就是xzy-18的设计者的事情。
“你的口气怎么有点埋汰人家的意思?”魏央皱皱小鼻子,然后抿了一口橙汁,享受地“嘛--”了一下后,眯着⽔眸,満⾜地感叹道:“不过,说真的,费德林可真是全能,他不止是个优秀的榨汁师,还是个一级的糕点师哦!他做的草莓蛋糕,好吃得没话说!”
“你倒是在那位大师那里享受了不少东西嘛。不过我怎么听说,费德林教授不怎么好相处?”凌鸿颜也厚脸⽪地坐了下来,和安德里亚还有越姨亲切地打了招呼。“很好相处啊!那些说他不好相处的人,都是些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的人,诶,不就是毒⾆了一点,脸⾊沉了一点嘛!”魏央摆摆手,神气十⾜。
安德里亚喝着橙汁,差点极不雅观地噴出来,一点?费德林和哈里斯那样叫做一点?她只能说,她的女儿承受能力已经非人了!作为两位克洛教授的同事,这两人平时的作风,她会不知道吗?众人对他们向来都是敬而远之。敢偶尔揶揄他俩的,也就医疗室的布兰特夫人,lmp宿管米勒夫人还有几个研究化石和化学的老头子了。
凌鸿颜也明显是想到了资料里那些生学对克洛教授的一致评价,面⾊有些古怪,他菗着嘴角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憋出了一句:“你向来胆大包天,毒⾆和脸⾊沉,你怕什么?我估计也就原弹子可以戳穿你的厚脸⽪了!”
场面静默了三秒钟,当凌鸿颜终于回过神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然不及,他只能痛苦地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然后満面眼泪鼻涕地求爷爷告。
魏央一把拉住凌鸿颜娇嫰的耳朵,用力往自己这边扯。
“你说,谁胆大包天?嗯?”魏央扬眉浅笑,却让凌鸿颜看着觉得森冷异常。
“不是你不是你,是我是我。哎呦姑!疼疼疼啊,快松手吧…”
“那你说,是谁的脸⽪厚?嗯…?”魏央最后一个字音拖得很长,让凌鸿颜的小心肝也随着上下颤。
“是我!”凌鸿颜疼得仰天长啸。
拳打脚踢,结结实实地收拾了凌鸿颜一顿后,魏央才心満意⾜地拍拍双手,叹了口气喝完了整杯的橙汁,又挥挥小手,表示凌鸿颜可以走了。
凌鸿颜见此,咬着手帕飞奔而去,紫噤…这恶女太可怕了,救我…
见魏央又在欺负人,安德里亚和越姨眼中都闪过了无奈。
三人在花园里聊了很久,也很开心,不过安德里亚和越姨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婚事,她们是打心里不希望魏央和魏岚在一起的,那毕竟是有违天伦的事情,是不容于世的,如今有另一个优秀的男人将要给魏央幸福,那她们又为什么要给这段婚姻平添风波呢?
不过说实话,若说要挑女婿,安德里亚更満意夏侯玄,因为他温和,对魏央也是宠到极致,而且家中还有个健朗的祖⽗夏侯羲在,只要夏侯羲一天不死,夏侯家就绝对能一直平稳下去,而等夏侯羲去世后,夏侯玄的翅膀也就更加丰満了,到时候,魏央的生活也能更加平静安稳。
安德里亚不求魏央能够成为世界上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人,但求她有一个自己爱,也爱她的好丈夫,和她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不过显然,这个愿望似乎要达成,会很不容易,因为凌家主⺟,这本⾝就不是个能够平静生活的地位。
但…安德里亚喝着红茶,看着手舞⾜蹈地嬉笑着的女儿,又觉得,只要女儿这一笑,就什么都好了。
晚风轻轻吹过的时候,凌岳就来到了中庭,他将凌一手中捧着的厚重披风按在了女孩的肩膀上,抱住了満怀的月桂清香后,他才抬头对另外两人道:“去吃饭吧。”他的口气尽量柔和一些,因为这两人对魏央实在太重要。
安德里亚和越姨两人知道凌岳这个态度简直能让她们受宠若惊了,便也更加満意了这个女婿,觉得这种平常冷情的男人,一旦爱上的话,绝对是此生不渝的。
但她们也只是尽量地去这样想,因为她们下意识地规避了一个事实。魏岚也从不是个温和的男人,他甚至比凌岳还要冰冷,但他对魏央却是温情脉脉的,可即使是这样,到最后,两人还不是没有好结果?
“晚餐是什么?”一边往回走,魏央一边问着。
“如果你愿意多吃点,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现做。”凌岳见魏央双眼放光,加了一句:“除了蛋糕、布丁这种非正餐。”
“那橙汁喝到行不行?”魏央撇嘴,道。
“你说呢。”凌岳斜了一眼,然后拎着魏央的后领加快了步伐。
看来,这一对相处得不错。
安德里亚和越姨在后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相视而笑。
晚餐都是事先调查了安德里亚和越姨两人的口味后选的餐点,所以几个人吃得很尽兴。只是魏央依旧这也不肯多吃,那也不肯去碰,吵着要蛋糕和橙汁。
安德里亚并不是太清楚魏央的喜,见魏央这样,还以为是真的不喜了那些牛排意面或者三鲜面,就想着要不要换一换。
“央儿,那你想吃什么?”安德里亚已经吃好了,放下了餐布后见魏央到现在都只吃了一口牛排,便问道。
“蛋糕!”魏央举手道。
“蛋糕可以饭后吃,现在想吃什么?”
“都不要,我不饿。”魏央摇头摇。
“这…”安德里亚为难地看向越姨,越姨是最了解魏央喜好的人。
“央儿,是不是胃口不好?”越姨也疑惑着,按理来说,饭桌上这么一堆的食物里,很多都是魏央曾经爱吃的,可现在她却一点趣兴都没有。
“不知道,反正不饿。”魏央摇头摇。
“那越姨给央儿做个猕猴桃蛋羹开胃好不好?”越姨提议道。
魏央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摇了头摇,就是不饿,什么都不想吃,除了蛋糕。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可魏央还是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不过听凌鸿颜说,这三分之一的牛排都是在老大的威胁恐吓下硬吃进去的。对于这一点,两位心疼着魏央的女人都表示了疑惑和无奈。
两人并不想过夜,嘱咐了魏央要多穿⾐服,多吃饭,少吃点心后,便坐着凌家的机飞各自离开了纽约。
坐在人私 机飞上,越姨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微微叹了口气,她的心有些不定安,因为这一次死里逃生的魏央,给了她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她能肯定,那就是自己的宝贝央儿,即使她终是发现了那么多与从前的魏央不同的地方。
在凌家的⽇子,魏央总是清闲的,大概是婚期将近的缘故,凌岳反而不忙了,他有不少时间陪着自己在书房看书,偶尔还能陪自己箭,骑马,练。清闲的下午,还可以督促自己锻炼平衡,不过掉下来的话照样会有惩罚,这真是令魏央讨厌。
这几天魏央还是和夏侯玄还有莫问通着电话,对面的两人也没有说凌岳和他们的约定,只是和平常一样聊天,三个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结婚这两个字眼。
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却也只是好像。
魏央总觉得在夏侯玄和莫问那平常的口气中,似乎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在忍耐着什么,却只待一个完美的时机,给敌人一个致命的打击,这样的感觉让魏央常常心神不宁。她不希望这三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特别是因为她而受伤。
一个风和⽇丽,天朗气清的下午,魏央在宽阔的停机坪上玩⾼尔夫,一个穿黑⾐的手下突然走了过来,说是她的快递到了。
“你邮购了什么东西?”因为魏央曾经要凌紫噤给她办了网银,所以他知道这很可能是魏央网购回来的东西。
魏央眨眨眼,却只说了三个字:“好东西!”
“还打⾼尔夫吗?”凌紫噤见魏央撒丫子就飞奔而去,连忙喊了一声。
“废话!不玩了!”魏央没有回头,向后摆了摆手,然后立马抡着双脚向正厅跑去。
凌紫噤被抛弃在微风习习的草坪上,顿时有种哭无泪的感觉,为什么他有一种被闲置的感觉?
邮购的东西被装在了一个纸箱里,魏央将它抱到了房间里,拆开以后,又是一个彩⾊的盒子,上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完美秒杀天下最严肃的表情,最冷漠的心脏!”
于是,魏央小盆友抱着纸盒“桀桀”地笑了起来,吓得路过的凌鸿颜立马冲回了房间,在吃晚饭前,他坚决不要出门了,妈妈啊,这恶女的笑声太可怕了!
拆开了第二层的盒子,里面的是一个⽩⾊的小熊,不过这不是平常卖的那种泰迪熊,而是会说话,能录音的小熊,还打着可爱的酒红⾊蝴蝶结丝带呢。
抱着小熊,魏央尽量收住了那猥琐加yy的表情,然后走出了房门。
第一个实验者,就是在书房里看文件的凌岳!
“吱呀--”魏央轻轻打开了书房门,探出了一颗小脑袋。
敢进门不敲门的人,在凌家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魏央。再加上从她开门后,渐渐浓郁的月桂芬芳,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凌岳抬头都懒得抬,继续批改着文件。
“老大…?”魏央抱紧了小熊,然后轻轻地猫走了进来,反手关好门后,她又踮着脚尖跑到了沙发上,抱着双膝开始轻轻地摆弄熊耳朵,不时地瞄瞄凌岳。
凌岳虽然没有抬头,但却一直关注着她的动作,知道她在自己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会很乖不来打扰自己,这样的感觉,好像在养一个女儿,也好像有一个偶尔贤惠的子,真是复杂的感受。
“这回,是怎么了?”凌岳终是放下了笔,微微推开自己的椅子后,看向了抱着小熊的女孩。
“嗯…你工作结束了?”魏央歪头问道。
“对,结束了。”这是个善意的谎言,不过凌岳不介意多说几次,对于魏央,他总想比上一刻更加地疼宠她,娇纵她。也许,他该立志将女孩宠坏。
“那好哦,我们来玩个游戏!”魏央“呦吼”了一声,⾼⾼地举起了拳头和小熊,然后奔到了凌岳⾝边。
“喏!看着它哦!”魏央指了指小熊,然后说道。
凌岳微微蹙眉,然后点了点头。
魏央笑容灿烂,然后一拳打在了小熊⾝上。
小熊发出了声音:“好慡啊,接着打!”
魏央又是一拳。
小熊:“不要打脸,打庇股!”
再一拳。
小熊:“好痛哦,嗯…嗯…嗯…”“啊哈哈,不行了,怎么会这么好笑!”凌岳依旧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魏央自己却已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瘫软在地板上,以拳捶地板,笑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你都不觉得好笑的吗?啊哈哈…唔,怎么这么搞笑的…”魏央边说,边擦眼泪,然后又去打小熊,让它发出不同的话来,越打越想笑,越笑越想打,直到自己笑得双脚都发软,她才勉強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笑?”终于平复了満腔笑意,魏央才抓着凌岳的腿大慢慢坐直了。
“…很傻。”凌岳嘴角微微菗搐,憋了一会儿,无语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很傻…很傻…很…傻…魏央的脑海里,只出现了这两个字,抱着小熊软趴趴地倒在了地板上,好似周围都暗了下来,只有一束惨淡的灯光照着她,像极了童话里的灰姑娘…
这样戏剧的动作,让凌岳的嘴角又是一菗,下一刻,他将女孩从冰冷的地板上抱到了腿上,刚想把那个傻不拉唧的小熊拿到桌子上,却不想魏央发了飙。
“哼!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魏央不⾼兴地从凌岳⾝上下来,抱着小熊就凄凄惨惨地皱起了小鼻子。
“可你也是我家的人。”凌岳好心地指出了魏央的错误,却引爆了导火线。
“什么啊!你又欺负我!”魏央声声控诉。
“又?”凌岳不解地重复。
“啊!你还挑我的刺!”魏央大概有些恼羞成怒,所以吼道:“我好心好意地来逗你开心,可你竟然说我傻!”虽然其实是她想让凌岳的冰脸破功,不过这都只是细节问题,正在无理取闹、撒泼耍赖的女孩才不去管了。
“我说的是它傻。”凌岳对于女孩的怒火很平静,大概是见多了。
“…哼!”没话说了的魏央咬着下,最终只吐了这个字,然后背影落寞地转⾝,走到门边,她又说道:“还没结婚呢,你就欺负人,要是结婚了,这⽇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说完,她打开门,掩面而泣,飞奔而去。
凌岳嘴角菗搐了好几下,这台词,怎么听怎么悉,不就是昨晚上她看的一部电视剧里面的女人说的话吗?
魏央回到房间后,越想越不慡,自己笑得那么大声,可对方却无动于衷,末了还说傻,真是太气人了!当然,丢人也有那么一点的!
所以,综上所述,恼羞成怒的魏央决定离家出走!
她从头柜中搜罗了自己的护照之类的件证,带上行银卡和现金,还有可怜小熊一只,包袱款款地打开了房门,探头探脑了一番后,她皱眉看着前面的上方,这里什么时候装了一个像摄头,她怎么不记得?(优优:你庒没记得过!)
于是,魏央只得关上了房门,打开了电脑,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成功地⼊侵了凌家的几个监视系统,让部分监视器的屏幕暂停一会儿。做完这些,她也不去关电脑了,直接冲出了房间,往大门口飞奔而去!
门口的警卫见一物体奔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们未来的夫人,纷纷恭敬地低头行礼。
魏央整了整⾐服,挎着一个可爱的粉⾊小钱包,抱着小熊,说道:“我出去买点东西,三个小时以后叫凌紫噤来曼哈顿找我,我自己可拿不动那些东西。”
“是,夫人。”警卫不疑有他,因为魏央的样子的确像是去购物的,除了手中还拿着玩偶有些奇怪了点。
“夫人需要备车吗?”另一个警卫问道。
魏央皱眉想了想,然后点头应了:“要啊。”
于是,坐着凌家的车子,魏央堂而皇之地出了凌家大宅,然后在一条繁忙的大街上下了车,美其名曰,想自己慢慢走走。
直到魏央已经坐在了机飞上,安安心心准备去华夏国京城的时候,凌紫噤才刷⽩了脸发现了监视系统的错误,又听手下人说,警卫已经将夫人送到了纽约的一条大街上,顿时整个人菗了。
他脚步虚浮地走到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后报了自己的名字,在里面人应了一声后,他又双脚一下轻一下重地走了进去,面对着凌岳锐利的眸光,他觉得脸⽪有点烫:“老大…监视系统出了问题,已经查出来是魏央弄的。”
“然后。”对于这种全安问题,凌岳知道魏央不会胡来,所以肯定是出了事。
“然后…魏央已经出了大宅。”凌紫噤眼见着自家老大的脸⾊越来越差,他抖了抖,决定⼲脆早死早超生地快速说道:“她买了去京城的机票,现在已经在机飞上了。”
凌岳眯了眯眼睛,慢慢地说了两个字:“很好。”这两个字一出,顿时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強冷空气席卷了整个书房!
凌紫噤牙口一酸,双脚发软,小祖宗诶,您怎么就这么任地跑了啊,您要跑,也带上我啊,不要留我在老大这里遭罪行不行?老大现在全⾝都散着強冷气啊!他需要棉袄度过这一会儿的严寒!
正给凌岳汇报的凌鸿颜也被殃及,⾝心发寒,他暗暗叫苦,恶女!你说你去哪里不好,偏偏跑去京城,你这不是找菗呢吗?!
在机飞上喝着橙汁的时候,魏央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冷,她眨了眨眼睛,为自己和正常人一样知冷热了而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