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神讲故事
赫连荨并沒有发现龙胤看着那枚暗器时的异样眼神,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手上这张纸条上。
深呼昅了一口气,打开那不大的字条,看到上面简单的几个字时,眉头紧紧的皱了起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龙胤收回看着暗器的眼神,扭头想问问她写了些什么?就见她眉头紧皱的样子,有些疑惑的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字条:“怎么了?”
说着低头看向手里的字条,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见这字条上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字‘游戏开始’。
赫连荨看着他手上的提条,整张小脸都皱到一起,眼里心里都是不明⽩:“这字条什么意思?他别告诉我,这一切的事情只是一个游戏?”
龙胤的脸⾊也变得凝重了许多,看着小家伙眉头紧皱的样子,低声说道:“恐怕就是这样,只是我很好奇,这个人摆这么大的局,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开始就是上⽩条人命,这个在背后纵一切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是和他们有什么仇恨还是说想从他们⾝上得到什么?
赫连荨现在就是想说这件事和他们沒关系也不能,因为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一切和他们沒有关系。
想到牛家那上百条人命,脸⾊就变得难看了几分,有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死的这种感觉,真不怎么好受。
龙胤见赫连荨一脸的沉,深呼昅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过去将人拉进怀里,轻声安抚着:“荨儿,别胡思想,我们一定能将这个人揪出來,既然他已经说游戏开始,那接下來他一定会有所动作,我们小心谨慎点就是了。”
赫连荨将脸整个埋进他的膛,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闷闷的。
一边轻柔的拍拂着她的背脊,眼角余光看着放在桌上的那枚暗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芒,龙胤的脸⾊一变,放开她伸手将那暗器拿了过來。
赫连荨已经默默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愣,见他看着那暗器神⾊复杂,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这枚暗器有什么问題?”
龙胤拉回自己的思绪,抬头看着眉头紧皱的小家伙,扯出一个笑容,摇了头摇:“沒事,就是觉得这个暗器很特别。”说着将手里的暗器递给了她。
赫连荨定定的看着他一如往常的笑脸半晌,才收回视线看向那枚暗器,眼里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
她敢肯定,他有事瞒着自己。
心里划过一丝烦躁,不着痕迹的深呼昅了一下,伸手接过那枚暗器打量起來。
龙胤见她不再追问,心里松了一口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霾,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在他决定放下过去的所有的时候,他们又出现了?
放在⾝侧的手情不自噤的握紧,眼里带着一丝恨意的狠绝一闪而逝,既然他们不肯放过自己,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顾念什么了。
心里下了决定,龙胤走过去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坐下,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荨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赫连荨闻言扭头,看着他微笑的脸却皱起了眉头。
将手里的暗器放下,挪了一下位置,抬手捏住他的脸,稍稍用力往两边拉开,直到他的脸有些变形了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掌教大神,如果不想笑就别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简直影响观瞻。”
说完才放开拉扯着他脸的手,看着那明显被自己捏红了的地方,又有些心疼的了。
她不喜看到他明明在悲伤,却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般的笑着,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就像是怎么也走不进他的世界一般。
龙胤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微微愣住,抬手握住脸上的手,呼出一口气,将人抱紧:“我的荨儿,你让我如何能不爱你。”
赫连荨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勾起,心里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脸傲娇的说道:“既然沒办法不爱,那就好好爱着吧,本姑娘允许了。”
“呵呵!”龙胤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好了许多,轻笑了两声,将人放开,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再次说道:“荨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赫连荨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半响,才说道:“虽然本姑娘很喜听故事,不过,却不喜勉強别人讲故事,掌教大神,不用勉強自己,等你真的做好准备想讲了,我一定洗耳恭听。”
她知道,这个所谓的故事,肯定不止是故事那么简单。
龙胤心里暖暖的,搂住她纤的手臂忍不住又收紧了几分,有她在真好。
随即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荨儿,若是我沒有做好准备,我就不会说出來。”
赫连荨见他坚持,也就沒有说什么,而是一耸肩:“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讲吧,本姑娘洗耳恭听。”
龙胤轻笑着在她上印下一吻,深呼昅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要揭开自己的伤疤,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赫连荨沒有催他,只是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看着他。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龙胤的声音响起,有些飘渺不实真的感觉:“有一个男孩叫齐垣,拥有一个大家庭,有虽然严厉却很疼爱他的爷爷和⽗亲,有宠爱他的和⺟亲,齐垣的⽗亲在家里排行二老,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两人都是经商的奇才,可是两人的格确实截然相反,哥哥心狭隘,手段狠辣,一直觉得只有他才有资格继任这个大家族的家主,而弟弟敦厚善良,待人温和,是齐垣爷爷心中的下一任家主人选。”
赫连荨看着他有些飘渺的神情,心渐渐的紧缩,双手不自觉的抓着他前的⾐襟,张了张嘴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到了嘴边又默默的咽了回去,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怀里人儿的紧张,龙胤笑了一下,将她抱进,下巴靠在她的颈窝,继续讲述起來:“齐垣在八岁的时候玄力突然觉醒,齐垣的爷爷,爹娘都很开心,这给他们带來了无上的荣光,可他们不知道,齐垣玄力觉醒带來的不止是荣光还有灭顶之灾。”
说道这里,龙胤的脸⾊异常平静,只是抱着赫连荨的手情不自噤的收紧再收紧,眼神深邃的让人窥探不到里面的情绪。
⾝体被勒的很疼,赫连荨却一点也沒有发出声音,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齐垣的大伯有一⽇带回來一个长得很是凶恶的男人,说是他请的贴⾝护卫,爷爷之问了一句可靠吗?就沒有过问了,八岁的齐垣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很好奇,所以经常偷偷的观察他,发现这个男人很少说话,常常沉着脸,手上一直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把玩,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齐垣有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他曾那男人被大伯叫走之后,悄悄的进了男人的房间,在他的⾐服里发现了一枚奇怪的飞镖,尖尖的蛇头闪着寒光,让人忍不住胆寒,而这条蛇长着两条蛇尾。”
赫连荨听到这里,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扭过头看向放在桌上的那枚暗器,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起來。
龙胤却像是沒有发现赫连荨的走神,顿了一下又继续讲:“从哪以后,那个男人就一直跟在齐垣大伯⾝边,形影不离,有一天,齐垣的⽗亲带着他们⺟子一起出去收账,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齐垣虽然玄力觉醒,可功力尚浅,本就不是那些劫匪的对手,齐垣⽗⺟知道他们都活不了了,可他们都希望儿子能活着,所以夫俩拼尽了全力保护儿子,可最后还是无力回天,齐垣⽗亲被杀死,⺟亲只剩下一口气,也活不久了,而小小的齐垣也是⾝受重伤,就在这时,一个玄术师经过救了他们,劫匪自知不是这个玄术师的对手,就逃了,其中一人却不小心掉了一样东西。”
龙胤感觉到怀里僵直的⾝体,顿了顿,在她角印下一吻,无声的安抚了一下,然后继续讲:“这个玄术师救活了齐垣,可是他⺟亲却救不活了,她用最后一口气告诉齐垣,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报仇也不要再回去,求那玄术师带走齐垣,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明⽩,他们今⽇的劫难究竟是怎么回事?玄术师见他们可怜也就答应了,玄术师帮助齐垣安葬了⽗⺟之后,就带着他离开,并且给他改了一个名字,从此隐姓埋名。”
赫连荨安静的听着,看着龙胤那一脸‘与我无关我只是在讲一个故事’的平静样子,眉头紧锁,见他抬头看着自己,张了张嘴却沒有说出话來。
龙胤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可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看着小家伙眉头紧锁的样子,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荨儿,我就是齐垣。”
赫连荨其实在他刚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可现在听他亲口承认,而且还是如此淡漠的语气,瞳孔微微一缩,声音有些庒抑:“我知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